书名:[张云雷]念念不忘 作者:无忧教主 文案: 她,戏曲届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他,德云社最受追捧的相声演员。 当一个京剧名伶遇上一个相声名角儿又会发生什么呢? 友情提醒:鉴于有很多人不喜欢虐文,而作者又是一个虐恋迷,所以说明,本篇文章偏虐,不喜勿进,但是可以保证,结局一定甜甜。 再次说明,文章偏虐,不喜勿进哦!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云雷,陈念念 ┃ 配角:德云社众人,梨园众人 ┃ 其它: 第1章 看文须知 本人是一名总也抢不到票的二奶奶,文章也是我闲到无聊时,突然心血来潮写的,大约三天一更,心情好的时候一天一更。 文笔没有多好,故事情节也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如果你们不喜欢人物性格或者故事情节,出门左拐不送,但是请不要在我文章底下评论人物怎么怎么样,作者写的烂什么的,不然我一定会骂你。 每一个字都是作者辛辛苦苦打出来的,你们随意的一句话会让我在意一整天,不喜欢可以,但是一定要尊重。 最后, 请勿上升真人。 请勿上升真人。 请勿上升真人。 第2章 初见 2016年5月25日,北京梨园后院 十数名梅派京剧演员在练习着基本功,唱,念,做,打。 有一位清秀佳人在人群中很是显眼,只见她身穿绣着点点红梅的白色衣裙,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稳坐在院子旁边的石桌椅上。石桌上的西湖龙井散发出阵阵茶香,她却一口未动。 明明有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此时却空洞的望着立在她面前的戏服,周围咿咿呀呀的唱腔和嘁嘁喳喳翻跟斗的声音,也并未影响她。 这副病态的模样,着实有些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 不久,那些练习基本功的十数名京剧演员停了下来,齐齐的望着那名姑娘,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陈师姐这一看就看了一个多月,在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 “或许,梅先生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 陈念念,23岁,五岁拜梅葆玖先生为师,主攻梅派青衣,花衫和刀马旦也小有造诣。虽然从艺十八年,但却是一个只登过两次台的新人,在戏曲界,除了自家师兄弟和跟师父关系好的京剧前辈,几乎没有人知道她。 说话间,国家京剧院一团团长李胜素,行色匆匆的跨过梨园大门,满脸怒气的将一身戏服扔在了陈念念的手上,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道:“已经一个多月了!够了!” 其他一旁的京剧演员一见李胜素老师来了,赶忙都走了,刹那间,偌大的后院只剩下李胜素和陈念念两人。 陈念念抬起头,看见李胜素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轻轻开口:“师姐,我想师父了……” 陈念念说完这句话,眼眶含泪,李胜素的表情也瞬间从生气化为怜悯,目光柔软的望着她。 她这个师妹,属实也是个可怜人。 她从艺的时间并不短,老天爷赏饭,让她有一副亮堂的唱腔,堪称金嗓。在老师的众多学生里,陈念念是唱的最好的一个,是最用功的一个,同时,也是挨老师打挨的最多的一个。 按理说,她应该早就成为了戏班子的台柱子,就算没有,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角儿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偏偏,老师把她保护了十八年,说是保护,其实就是雪藏。除了她七岁那年,老师带着她登了两次台之后,便再也没有让她上台演出过。 对此,梅葆玖先生的解释是,小姑娘年纪轻轻,心高气傲,太过浮躁,必须要磨磨性子,这一磨,便磨了十几年。 李胜素:“我只问你一句,这戏,你还唱不唱?” 陈念念不答。 李胜素:“师姐什么都帮你打点好了,只要你一句话。” 陈念念捧着自己的戏服,又望了望她面前梅葆玖先生都的戏服,轻声道:“师父在时,我没有一天不跟他吵架,我感谢他,我感恩他,我也恨他!可当他一声不响的走了,我才突然醒悟,师父的所作所为都是为我好,若我从小就受到观众们的追捧,于我当时而言,并不是好事,可现在,没有了师父,这戏……我不想再唱了……” 李胜素:“你甘心吗?学了十八年的戏,却从未自己上台唱过?你甘心让梅老师这十八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陈念念不语。 李胜素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并不甘心!梅老师虽然走了,但是他从前便与我说过,待他百年之后,让我一定要带你登台演出,以你现在的性子,完全可以撑起一个戏班。念念,别辜负了老天爷,给你的这副好嗓子。” 陈念念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戏服。 李胜素拍了拍陈念念的肩膀,轻声道:“准备一下吧,一个星期后,京剧大剧院,白蛇传。” 陈念念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李胜素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小园子熟悉熟悉,多年不演,我怕你紧张。” 陈念念点点头,李胜素叹了口气就走了。 陈念念的眼眶流下一滴泪,正好滴落在手背上。 “师父,我终于要上台了吗?师父……” 陈念念小心翼翼的把梅葆玖老先生的戏服收起来,之后便起身出了梨园。 若说唱戏的园子有很多,可陈念念却挑的很,要唱自然要去京剧的发祥地去唱。三庆园到如今也有200多年的历史了…… 陈念念来到三庆园门前,还未进去,就看见一个女孩子走到她旁边,客气的说道:“请问您是来听相声的吗?您买票吗?” 陈念念微微一愣,道:“相声?不……我……请问您是?” “您别误会,我不是倒票的票贩子,我是天津来的,昨天才买的二爷和九郎的票,可是刚才我接到消息,我母亲生病了,我需要赶快回去,这样吧,我这张票送给你,你替我去看看吧。” 那姑娘眼含泪水,不像是骗子。陈念念一听,拿过票,又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钱,塞到那姑娘手里,道:“你母亲身体抱恙,我更不好白收你的票,祝你母亲早日康复。” 那姑娘激动道:“谢谢谢谢您。我保证二爷和九郎的相声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们真的是非常好的相声演员!” 那姑娘走后,陈念念突然对她口中的二爷和九郎有了兴趣,看得出来,那姑娘也是非常舍不得的把票给了她。 陈念念进场,入座,座位不算靠前,也不靠后,可以正视着舞台,也算是个雅座。 “下面请欣赏相声演员张云雷、杨九郎的窦公训女。” 一阵掌声过后,两位相声演员上台。有几位观众还送了礼物。陈念念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了逗哏演员的身上,她没想到,相声演员里也有这么帅气的小伙子,是自己目光短浅了。 台上演出期间,前面的观众用相机拍照,用手机录像。陈念念只是认真的看着,甩包袱的时候,跟着乐一乐,相声真的很有魅力,让陈念念感受到了了久违的轻松愉快,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捧腹大笑过了。 她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把自己塑造成优雅、稳重的样子,就像古时候的大家闺秀,因为在她看来,只有这样,才是师父心目中成熟的象征,才有资格登台表演,可惜,她成功的把原来的自己遗忘了,师父却走了。 返场的时候,逗哏演员跟着吉他的伴奏唱了《探清水河》,陈念念觉得很稀奇,因为她知道,探清水河原版不是这样唱的,他给改编了,改编的更好听了。坐在陈念念旁边的观众递给她一支绿色的荧光棒。 “第一次来吧?” 陈念念点点头。 “以后常来!辫儿哥哥唱的歌特别好听!” 那观众的笑容特别有感染力,让陈念念挥舞起了荧光棒。伴随着星星点点的绿光,台上的身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自此,便再未遗忘过…… 相声结束后,观众陆续离场,陈念念收起荧光棒,并未离开,保安看见她,以为她是粉丝,冲她说道:“姑娘,今天的演出结束了,您要想看,明个儿再来。” 陈念念微笑说道:“我叫陈念念,想找三庆园管事的,借贵宝地一用。” 那保安见陈念念不像是说瞎话,道:“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张队长和李经理。” 陈念念笑着点头。 三庆园后台,德云八队的演员都在沙发上休息,李经理在同他们讲些什么,张云雷和杨九郎刚想脱大褂,保安就进来说道:“张队长,李经理,外面有位姑娘想见三庆园管事的,看样子不简单。” 张云雷一愣:“啊?” 李经理:“是不是哪个粉丝啊?” 李九春:“哎呀!咱们一起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是粉丝就当是给她福利了!” 彪哥:“就是,毕竟小姑娘胆子很大。” 张云雷微微一笑:“那走吧!一起去看看!” 当众人从后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纤瘦的,长发飘飘的背影。 张云雷叫道:“姑娘,你是?” 陈念念转身,微笑道:“诸位,辛苦!” 一句辛苦,让众人面面相觑,也让张云雷微微一愣。 行内有句话: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看来,这姑娘并不是粉丝。 第3章 亮嗓 陈念念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张云雷对面,离众人只有几步之遥,朱唇轻启,开始了自报家门:“我叫陈念念,是一名京剧演员,师从梅葆玖先生,主攻梅派青衣,对花衫和刀马旦也有所造诣,一个星期后,我将在京剧大剧院演出。时隔多年未曾登台,属实有些紧张,因此,想借贵地一用,试着唱一出,听闻三庆园目前隶属于德云社门下的小剧场,所以我只好前来打个招呼。” 杨九郎微微蹙眉,小声的冲张云雷嘀咕:“角儿,您听说过这姑娘吗?” 张云雷轻轻摇头,小声说道:“没有。我从来没听说过陈念念这个名字。” 李经理看出二人为难,便道:“姑娘,你怎么证明你是梅葆玖老先生的弟子?” 这下可让念念犯了难,怎么证明?难不成自个儿让师父起死回生,替自己正名?还是让已经出了名的师兄师姐们,来三庆园向他们证明自己确是梅派传人?这太不现实了! 念念只好说道:“我并不是信口雌黄!我本姓陈,单名一个‘曦’字,取落日余晖之意,后因家师觉得‘曦’字于我从艺之路不好,便赐艺名念念,一念江山父老容我之恩,二念未先学艺,先学做人之德。如今家师已经故去,我也不知如何自证身份。不如,你们让我上台唱一出,是不是梅葆玖先生的徒弟,你们一听便知!” 张云雷微微勾起嘴角,心里不由得对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孩儿有了好感。谈吐大方,举止得体,不卑不亢。最重要的,还有那么一点小机灵。 彪哥认同道:“诶!这倒也是个好办法,她要真是梅葆玖先生的徒弟,这戏唱的肯定不能差啊,要是真唱的好了,也让咱们学习学习!” 李九春:“队长,我觉得彪哥说得对!让她试试呗!” 张云雷笑道:“那你就试试吧!我们来当你观众!” 陈念念冲张云雷微微一笑。 杨九郎:“姑娘,你要准备什么吗?” 陈念念:“不用了!有件戏服就好!” 李经理:“后台有戏服,我带你去!” 陈念念:“好,多谢!” 张云雷一撩大褂,坐在舞台正中央,其他人也陆续入座。 后台的陈念念熟练的穿好了戏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内心无比纠结,虽然没化戏曲妆,也没戴头饰,单就穿上戏服,她就觉得无比的激动!这一刻,她久违了!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 站在一旁的李经理,看着眼眶通红的陈念念觉得很奇怪,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陈念念忍住眼泪,哽咽道:“从艺十八年,只有此刻,我才真正感觉到,我是一名戏曲演员!” “你之前,没唱过戏?” “唱过……只是,年纪太小,记不清了……不过都是些不起眼的小角色罢了……登台唱戏……我做梦都想!” 陈念念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李经理不知道面前的女孩儿经历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她一定很不容易。不光是京剧,还有相声,二人转……一个没登过台的演员,在曲艺行,是会被瞧不起的! 陈念念快步走上台,水袖轻轻一甩,炯炯有神的两双大眼睛,瞬间变得哀怨,在舞台上连着旋转了几圈,翘起兰花指,身姿轻盈,体态柔美。 “十二栏杆俱凭尽?独步虚廊夜沉沉” 陈念念一开嗓,张云雷就听出来了,她的小嗓就像小时候的自己,又尖又亮,完全没有被年纪限制住!又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对于嗓音收放自如的程度,远比儿时的自己要强!他相信了,她绝对是一名专业的京剧演员! 陈念念婉转柔美的戏腔传遍了整个三庆园,没有二胡,三弦这些乐器的伴奏,念念着实觉得效果有些吃亏,不过还好,底下坐着的都是懂行的人,不是观众,否则自己肯定会被轰下台去。 红颜空有亡国恨?何年再会眼中人 (白)我西施 自到吴宫十分得宠朝朝侍宴夜夜笙歌 那吴王已是沉迷酒色不理朝纲 把当年的英气消磨过半了 想我越国被吴王破灭越王身为囚掳 男为人臣女为人妾 这是我越臣民莫大之耻 幸得范大夫用尽智谋将我献予吴王 吴王见喜已将越王释放回国 他君臣上下立志图强 将来定有报仇雪恨之日 那范大夫言道报仇的重任都在我西施一人的身上 为此不得不尽力而为 前日吴王听信太宰之言领兵伐齐去了 今夜月明如水夜色清凉 思念国仇不能安寝 因此来到这响屧廊前闲步一回 唉思前想后好不闷煞人也 一出《西施》唱完,张云雷已经听的入迷了,自打陈念念唱第一句,眼神就没离开过她,露出一脸欣赏的笑容。(请参照二爷在国风美少年看见刘丰时,一脸慈父的表情) “好!好!”众人一边鼓掌一边叫好,张云雷这才想起来鼓掌。 “好不好?”张云雷笑的开心,低头问九郎。 “好啊!”九郎刚说完,便觉得哪块不太对劲,脑袋一歪,看见张云雷笑得跟个孩子一样,低头不语,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张‘哥们儿我懂你的’笑容。 陈念念习惯性的拍打拍打身上穿着的戏服,之后就要脱下来,一名工作人员上前送张纸巾,想从念念手里接过戏服,送到后台。但被念念阻止了! 念念立即道:“您别动!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叠好,送到你们后台!” 那名工作人员以为陈念念嫌弃自己或是不放心自己,尴尬笑笑,求助的看向张云雷和李经理。 张云雷向来暖心,便替工作人员解围:“姑娘您放心!他在三庆干了也有些念头了!是吧?”张云雷转头看向李经理。 李经理附和道:“是啊!” 陈念念赶忙一边摆手一边解释:“不是你们误会了!问题不在他!只是师父从小就教导我,作为一名京剧演员,就要对一切跟戏曲有关的东西,保持着敬畏与尊重!尤其是穿戴在自己身上的,更要让它怎么来的,怎么走!对于我而言,戏服就像你们身上的大褂,即便不是我的,我也爱它!” 陈念念的这话,让众人都想起了最初说相声的时候,他们虽然喜爱这门艺术,但还有绝大部分原因,是想挣钱,是要养家糊口。自己有多久,不是带着工作、带着上班的心思,单纯的说个相声了? 张云雷愈发喜欢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渴望与珍惜,是无法装出来的!弘扬民族文化,发展传统艺术不单单只是个口号,更是千千万万的戏曲工作者,日夜劳作的成果! 张云雷:“是我们没考虑周全,您别见怪。” 陈念念:“怎会?那现在你们相信我是梅葆玖先生的徒弟了吗?” “信!”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唱的真好哈!”董九力羡慕道。 “是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张鹤帆笑着怼他。 董九力斜了一眼他,反驳道:“你也别说我!你也不咋地!” 张鹤帆:“这不还有进步的空间嘛!” 董九力一听不乐意了!“那您的意思是我就没有进步的空间了呗?!” 兔子、九天、张鹤帆齐声:“没有!” 张云雷上前一把搂过董九力,开启了护犊子的模式,:“这是我教的!谁再敢说没进步?信不信我封你们箱!” 众人一瞬间鸦雀无声,低头抿笑。 董九力内心os:这男友力突然用在我身上是不是不好啊?这还同着个姑娘呢? 杨九郎大喊:“张云雷你给我把手撒开!” 张云雷乖乖应道:“好嘞!” 陈念念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看了一场相声,只不过是台下的相声。 念念也开起了玩笑:“贵社的相声除了返场还买一赠一啊?” 彪哥:“那可不!姑娘,你都老幸运了!” 哈哈哈哈……一片嬉笑声过后…… 念念望了望外面的天,微微一笑:“不早了!我先告辞了!今天谢谢你们!” 陈念念刚想起步离开,杨九郎连忙阻止:“姑娘留步!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正好我们德云八队的人也还没吃呢!您说是吧?角儿?” 杨九郎轻轻用手指推了一下张云雷的胳膊,张云雷点头,说道:“对啊,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外面天儿都这么黑了,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 “啊?”陈念念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好笑,毕竟今天他们才刚认识,还不算熟。 陈念念用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说道:“这儿是北京!首都!天子脚下!别的地方是不好说,但是北京的治安,你们有啥不放心嘚!” 李九春紧忙道:“哎呀我说你就不要推辞了!你是不知道啊,让我们队长请客吃饭就像耗子跟猫谈恋爱!” 陈念念:“怎么的呢?” 李九春:“百年难得一见!” 陈念念:“呵!又被甩包袱了!” 哈哈哈哈……李九春这话可是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儿里。 “去你的吧!”辫儿哥哥羞的啊,使劲推了李九春一把,推了个踉仓。 “那好吧!”念念也不再客气,毕竟,多交朋友也对自个儿未来的事业发展有好处。 第4章 饭局 北京三环某家饭店,二楼包间,众人围了一桌,陈念念的左边坐着张云雷,右边坐着杨九郎,再往旁边看,依次是董九涵和八队队员。说实话,这个座位,她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李鹤彪:“丫头,头回来这儿吧?” 念念点点头。 杨九郎:“这家饭菜挺好吃的!我们八队一聚会就来这儿!” 李鹤彪:“对,以后没事儿让小辫儿带你常来。” 陈念念转头看向张云雷:“诶?我有个问题。” 张云雷笑道:“什么问题?” 陈念念:“您为什么叫小辫儿啊?” “因为啊……”“我们队长小时候啊……”“师父给起的……”队员们一听是这个问题,一齐的对陈念念解释,陈念念听的一头雾水。 杨九郎实在听不下去了:“停!stop!” 三庆园小霸王一发话,瞬间就安静了。 杨九郎开怼:“人家问的是张云雷,你们跟着起什么哄啊!显你们啊!” 九涵附和:“就是。” 其他人撇撇嘴,不说话。 张云雷没理他们,用他最温柔的声线向念念解释:“天津民间有一习俗,男孩儿小时候要留一条小辫子,祈求平安多福,到十二岁的时候就剪了,最开始只是家里人这么叫,后来就都这么叫了!” 要是隔旁人早就被这么温柔的张云雷酥到了,但是陈念念听的认真:“哦~怪不得粉丝叫你辫儿哥哥呢!原来是这样。” 杨九郎:“念念,你老家是哪的啊?” 陈念念:“我就是北京人,从出生到现在,就没离开过北京。” 九郎点点头。 张云雷拿起菜单递给念念:“想吃点儿什么?” 念念道:“我没来过这家饭店,也不知道哪道菜好吃,还是您来点吧?” 张鹤帆:“反正是队长请客,你就挑贵的点就完了!” 董九力和李九春疯狂点头。 张云雷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杨九郎一听,他们老拿张云雷抠门儿说事儿,立即开启了护角儿模式:“我觉得,这东西,分人吧?反正张云雷对我不抠,出门啥的,买表买衣服,他都一堆儿给付了。可能是你们感情没到位吧!” 张云雷勾起嘴角,竖起一个大拇手指,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得,众人突然又被呛了把狗粮…… 九涵一把从张云雷手里抢过菜单:“我来点!” 九涵点了不少特色菜,没多久就上菜了,众人开始动筷。男人嘛,吃饭的时候不会太顾及形象,即使张云雷有洁癖,注重干净,也是该吃肉吃肉,该喝酒喝酒。 可陈念念不然,念念绝对不是女汉子那种类型的女生,从小生长的环境,更是让规矩、礼仪束缚住她的行动,影响着她的做派。在这个年纪,别的女生有的跳脱活泼,她都没有,她有的,只是稳重、只是成熟。 餐桌上的大肉,她不碰,烤鸭、烧鹅也不碰,面前有什么她吃什么,只吃筷子能夹上来的,一道菜再喜欢,也绝对不吃第三次。 张云雷喜欢懂规矩的女孩儿,但是陈念念已经不能用懂规矩来形容了,吃饭的时候不会让筷子触碰到碗发出声音,咀嚼的时候,也是尽量让声音降到最小,吃三口饭菜,就抿一口果汁。若是在古代或是民国,她这副循规蹈矩的做派很正常,典型的大家闺秀。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陈念念的一举一动倒像是个机器人,与旁人格格不入。 张云雷掰了一个鸭大腿,丝毫不费劲的将骨头从肉里分离,夹到陈念念的盘子里,用一口地道的天津话说道:“尝尝这个,饭店自个儿养的鸭子!” 陈念念笑道:“好!谢谢!”夹起肉,放到嘴里,确实味道鲜美。 杨九郎用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二人的互动。毕竟张云雷私下还是很高冷的,他知道关心这姑娘,说明不讨厌人家。 杨九郎装作一副唠家常的样子,问道:“念念,你今年多大了?看样子,你比我们都小。” 陈念念放下筷子,答道:“二十三了。” 张云雷习惯性的从兜里拿出烟,又拿起打火机,突然想到旁边坐着的不再是大老爷们,而是一个女孩子,问道:“介意吗?” 念念笑着摇头,她确实是不介意,因为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也抽过烟,也泡过酒吧,因为叛逆期,因为压力大……当然,在她放肆过后,便是惩罚……她跪了一夜祖师爷,跪的第二天,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既然你不让我上台,那我还保护嗓子干什么! 人活一世,谁又容易?也许有些人看着老实本分,其实内心孤独寂寞…… 念念看着张云雷叼着一支炫赫门,然后点上,潇洒的把烟盒扔到桌上,开始吞云吐雾,陆陆续续的,也有两三个人抽烟。 念念看着张云雷抽烟的模样,愣了神,她想起了师父生前,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他说:“戏比天大,但这儿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支撑。”可他还是突然就走了……她真的好想,好想再让师父骂骂自己,打打自己…… “翔子!”张云雷递给杨九郎一条烟,杨九郎摆摆手,示意不抽,他还有事儿没做完呢! 是的,杨九郎的事儿,就是让他家角儿尽早脱离单身狗群体。 杨九郎拉长声音说:“哦~二十三了!好年纪啊!现在还是一个人?” 念念被九郎的声音从回忆里拽了出来,有些懵懵的答道:“对……” 李九春:“我说你查户口哪!队长才是小红娘,你可别抢他活儿啊!”李九春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一拍大腿:“你是单身?那感情好啊!队长也是单身!” 张云雷:“去去去!怎么又扯我身上来啦!” 杨九郎:“念念,我看你个头,怎么着也得一米七吧?” “没有,不到一米七,一米六八。” 杨九郎:“一米六八也够用了,戏曲工作者,身形修长,台上看着也好看啊是不是。诶?那你长的这么漂亮,是不是有挺多人追你啊?” “啊?我……”陈念念属于易害羞体质,几个问题就把她整脸红了。 张云雷解围道:“杨淏翔,差不多得了,你相亲哪!” 杨九郎慌忙摆手:“我可是有媳妇儿的人!这不是打听打听,万一搓合成了一对儿,不也是一件积德的好事儿嘛!” 张云雷:“积什么德啊积德!你再问下去你就作孽了!” 杨九郎:“怎么可能啊!” 彪哥:“你别说,还真有可能!你没看小丫头脸红了吗!” 陈念念摸了摸自己的脸,还真是……滚烫的厉害……真是没出息!丢人哪丢人! “那个……我先去趟洗手间!” 陈念念快速的飞奔了出去,就像一个影子瞬间离开了包厢,再待下去,她的脸就该成猴屁股了! 张云雷用筷子猛地敲了一下杨九郎的碗:“我说你今天是不是闲的啊?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张鹤帆抱不平道:“队长,我觉得人九郎做的没错,打听打听怕什么。” 李九春:“就是!队长,你年纪也不小了!处个对象,交个女朋友很正常对吧!” 杨九郎:“可不是吗!我这都是为你好!” 张云雷:“为我好?好什么啊好!这才第一次见面,你没看人家姑娘经不起逗吗?那小脸儿唰一下就红了!” 杨九郎:“你快就别装了!我跟你说啊,你就是赶上好时候了!现在人姑娘没出名,等她上那个什么,京剧大剧院演出之后,按她的嗓音条件,蹭蹭的就得成个角儿,到时候,你的竞争对手啊,绝对不比看咱相声的观众少!” 张云雷不屑道:“哪有这么夸张。” 董九力:“诶?队长,夸张是夸张了点儿,但人九郎说的可都是实话,咱们哥几个,就你是单身,抓点儿紧吧,这姑娘不错。” 李九天:“可不是!您说您那个前女友,就您那心云,我就没瞧出来她哪儿好!一个火爆脾气,还老跟您动手,没啥事儿给你一刀,完了你还老想她,诶?队长,您不会是有受虐体质吧?” 张云雷一伸手就把餐巾盒扔到李九天身上,骂道:“滚蛋!” 李九天一把接住餐巾盒:“队长,我说的是实话,您也别不乐意听!你说你老寻思那个女的,她不就是长的漂亮点儿嘛!那这个,也不差啊,长的眉清目秀的,温柔大方,规规矩矩的,多好!” 张云雷其实听进去了,望着门外,道:“好是好!也懂规矩懂礼貌!可你们不觉得,她太古板了吗?感觉跟她在一起,生活会很无趣!” 杨九郎:“要我说,你就是太挑!太娇气的吧你不喜欢,脾气不好的不适合你,太温柔的你又嫌她没趣!你拿你自个儿当皇上哪,这又不是选妃!” 张云雷微微撅嘴,或许,真是自己要求太高了? 李鹤彪:“小辫儿!哥哥们都是个过来人,这两口子过日子啊,就是要互补,不能相敬如宾,也不能天天干仗!你看你姐姐跟你姐夫,一个脾气好,一个脾气急!你就是个急性子,那你就得找一个脾气好的,照顾好你的,会操持家务的。你们这才第一次见面,时间长了,就有话说了。” 张云雷低头,若有所思。 陈念念在洗手间里缓了好一会儿,脸色才恢复正常,整理一下着装,回到包厢。 杨九郎:“我说角儿,幸福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你得主动点儿啊!” “主动什么?”陈念念刚进包厢,就听见了什么要主动,一脸懵。 张云雷给陈念念正了正椅子,觉得有些尴尬。 陈念念坐下后,扫了一眼众人,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兔子:“额没什么!说是让队长主动点,付这顿饭钱哪!” 念念起身:“要不我去给吧!” 张云雷:“别别别!说好了我请就是我请,你一个女孩子,我不可能让你花钱!” 念念:“没事儿~” 杨九郎:“我们角儿是一个很有原则的男士!” 念念笑道:“那好吧。” 结账后,众人出了饭店,来到大街上。 张云雷出了饭店,又点了根烟,看向念念,关心的问道:“吃好了吗?” 念念笑着回应:“挺好的。” 杨九郎:“姑娘,你家在哪儿啊?” 陈念念:“东四环。” 杨九郎:“那让张云雷送你回家!” 陈念念:“啊?” 张云雷:“啊?” 杨九郎冲张云雷呵道:“你啊什么啊?让你送人家姑娘回去呢!难不成这黑灯瞎火的你让人姑娘自个儿走啊?” 陈念念指了指这四周,哭笑不得:“这哪儿黑灯瞎火了……” 是啊,只见北京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每隔不远就有个红绿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包裹着高楼,还有身穿莹绿色警服的交警叔叔。 张云雷:“呃……念念,还是我送你回去吧,确实是太晚了!” 陈念念连忙摆摆手:“真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杨九郎:“哎呀!您就别跟咱们客气了!”杨九郎一边说一边把张云雷和陈念念推到车旁边。 张云雷:“那你们就先回去!” 张云雷说着就往主驾驶的方向走,陈念念连忙阻止:“哎!你别开车,你喝酒了!” 张云雷一脸委屈的看向杨九郎:“哦对!我喝了两瓶酒!” 杨九郎无奈的拿出手机:“得!我给你俩找代驾!” 陈念念立即道:“不用,我会开车。” 众人立即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陈念念。 陈念念被盯得有些发毛,有些磕巴的问道:“怎么?我不像……是会开车的……吗?” 所有人一齐摇头。 噗!陈念念被众人的表情逗的笑了一下。 陈念念从包里拿出驾照,给他们看:“去年刚考的!” 张云雷只好把车钥匙扔给她,念念一把接住,二人调换位置。 念念打趣道:“得嘞二爷!小女子不才,送你回家!” 张云雷白愣她一眼,真是尴尬…… 二人上车,系好安全带,彪哥嘱咐道:“路上慢点!” 张云雷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挂档,踩油门,启动。虽然陈念念开车的技术不算娴熟,但却十分的稳当,交通规则也熟记于心。 李九春:“得了!人家郎情妾意去了!咱几个找代驾吧!” …………………… 回家的路上,张云雷时不时的看向自个儿旁边的姑娘。 陈念念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后来被看的实在是别扭,只好说道:“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张云雷嘴角上扬,道:“看你柔柔弱弱的,真不像是会开车的!” 陈念念笑了一下:“知不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张云雷微笑道:“说的是。” 念念轻轻叹口气,道:“其实……是师父让我考的,他还说,考下来之后,要送我辆奔驰cls呢!只可惜……” 张云雷:“只可惜……老先生故去了?” 陈念念苦笑:“是啊!他食言了!其实他岁数大了,我早就料想到了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张云雷:“我理解你的感受,我师爷是侯耀文先生,他过世的时候,我师父伤心欲绝。” 陈念念:“你可能不知道,我五岁就住进了我师父家,是师父把我养大,我跟我师父的关系很复杂,跟寻常的师徒关系不太一样,我们是冤家,也是亲人!他不让我登台,我就跟他吵架,一天不让,我就吵一天,日子久了,隔阂越来越大,架吵的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一天能吵三次架!但是我们心里是关心着对方的,会关心对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今天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张云雷:“我想知道,师父为什么不让徒弟登台?这不……” “不合乎常理对吧?” “对……” “我以前也这么觉得!可我师父,偏偏就是不走寻常路!小时候我问他为什么不让我登台,他告诉我,你太小了,驾驭不了舞台。大一点儿,我又问他,他说我太浮躁,不够沉稳……直到他走了,我才想明白,他就是想等我真正的长大了,成熟了,那样,就算有再多的人追捧我,我也不会骄傲,我只会更加珍惜舞台,因为这是我自己等了好多年,才等到的!就算有再多的质疑,有再多的磨难,我也能抗过去,冷静的去处理,其实,我的师父,他一直都在保护我……” 念念用最平静的语气讲诉着这些,仿佛事不关己。 张云雷听完,有些感动,有些心疼,不知为何,他想到了自己从前倒仓时,受到的苦难,当时的他只有一股子倔劲儿,那种孤独,那种遭人白眼的滋味儿,真的不好受。梅葆玖先生做的是对的,只要是人,就会有叛逆期,有年轻气盛的时候,等熬过了这段日子,你的肩上,就真正的能扛起责任来了,说到底,师父还是心疼徒弟的! 张云雷抿了抿嘴,顿了良久:“所以,现在的你,不是真实的你,是吗?” 念念微微歪头:“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是说,是梅先生希望你变的沉稳的吗?那你原来的性子,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念念微笑言道:“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最真实的样子!原来的我,自恃是师父的弟子里唱的最好的,身段最软的,心高气傲,瞧不起任何人,没有人会喜欢那个时候的我。” “其实你知道吗?每当你笑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给我的感觉是……你很累。其实你笑得时候特别好看,不是礼貌的微笑,不是优雅的捂嘴笑,就是那种灿烂的,在餐桌上不经意的偷笑。” 红灯中…… 念念停车,转头看着张云雷:“你给我的感觉也不一样。” 张云雷:“哪不一样?” “你在舞台上是张云雷,嘻嘻哈哈的,不停说话的相声演员。你在私底下就是你自己,话少,有点儿小高冷,还有点儿小内向。” “我对你高冷吗?” 念念笑着摇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师弟们很怕我,见面离得老远,跟我点头叫声师哥,就赶快走了,其实我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就是看着高冷而已。” 绿灯亮…… 车子再次启动,念念把手机递给张云雷:“咱俩加个微信,方便明天还你车!密码四个零!” 张云雷接过手机,惊讶道:“四个零?” “四个零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没想到还会有人设这么简单的密码。” “我手机不贵,里头又没有什么秘密,设个密码防止误播电话就行了!” 张云雷打趣道:“谁要是娶你,也是够省心的了。” “您过奖!” “给!加好了!” 念念把手机放兜里。 张云雷:“对!你知道我师父家的地点吗?明天是五月节,我一大早就得过去!你明天去那把车还我吧!” 念念:“啊?对!差点忘了!明个是端午节!可是我还真不知道郭老师家在哪儿。” 张云雷:“没事儿!到时候我微信给你发个定位!” “好!” 车子驶进一个小区楼下,张云雷下车。 张云雷:“再见!” 陈念念:“再见!” 张云雷刚要进楼,念念就喊道:“张云雷!” 张云雷转身,道:“还有事儿吗?” 陈念念:“认识你一天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什么?” “我说你的真实名字,张云雷应该只是你的艺名吧?” “张磊!” 念念笑了,名字是普通名字,人却不是普通人。那个时候的陈念念就已经断定,此人定将飞黄腾达,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只愿于无声处听惊雷! 只是她从来都不曾想到,在她看来,张磊这个普通的名字,会成为她心里永远的烙印,这个她断定不是普通人的人,会成为她的丈夫,她一生依靠的一个人! 世上没有神仙,你我也是凡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是二爷唯粉,但不讨厌九郎,文章中会有平常看相声的时候,开玩笑的成分,但绝不是卖腐,所以毒唯请一边儿站着去,他们是搭档,是好哥们儿,你可以不喜欢,但是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第5章 朱雨 回到家后的张云雷,躺在床上,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怎么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就点开了陈念念的微信,默默的翻看着她的朋友圈,她的朋友圈不设限,文字配上图片,足足两百多条。 念念从来不在朋友圈里发照片,她讨厌被别人评头论足,即便这样,张云雷也不嫌麻烦,一条一条的看。 张云雷发现,念念的朋友圈几乎都是正能量的鸡汤。在念念看来,如果有的人本来是快乐的,看到自个儿发的朋友圈之后,却感到难受和伤心,那便是自己的罪过,所以她从来不把自己伤心的一面拿给别人看。 唯有一条,张云雷看了心头一颤。只见念念写道:妈妈!您终于认识我了! 张云雷皱眉,他断定,陈念念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儿! 念念的家在三楼,所以她一般不会选择乘电梯。掏出钥匙,进屋,开灯,回到家之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客厅里的灯光晃的她眼睛不舒服,她用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揉太阳穴,这种回到家后,没人说话的日子,她早就习惯了…… 念念正闭目养神呢,突然听到自个儿身后有声音,像是脚步声,她眉毛一皱,眼睛睁开,不敢轻举妄动,心说:“不会进贼了吧?这么倒霉的吗?” “嘿!” 念念只觉得自己的肩膀搭上了一只手。要不说戏曲演员反应快呢,在那人发出声音,手碰触到自己肩膀的那一刻,瞬间握住那人的手腕,一个跟头就翻到了那人的身后,来了一个反擒拿,将他按在沙发上。 只听那人痛苦的哀嚎:“别打别打!念念!是我啊!你别动手,快放开我!” 念念听见这个声音这么熟悉,立即松开手,看清来人,惊讶道:“朱雨?怎么是你啊?” 朱雨直起身,揉胳膊揉肩膀,一脸痛苦又抱怨的说道:“那你以为是谁啊?你这儿这么冷清谁会来呀!?” 念念奇怪的问道:“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朱雨一听这话,更生气了,作出要打人的姿势:“我真想一锤子打死你!你忘了你刚买房的时候是我给你配的钥匙啊!那我自己可不留个心眼儿,多配了一把吗!” “哦~是这样啊!”念念一边坏笑,一边点头。 “哎呦喂!疼死我了!你真是,下死手啊?!”朱雨一边揉,一边蹙着眉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念念从茶几底下拿出红花油:“来!我给你擦擦!” 朱雨露出那只受伤的胳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的妈呀!红了一片!我算是知道了,这以后啊,坚决不能跟唱戏的开玩笑,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念念本来都忘了这茬,一听这罪魁祸首又提起了,抹红花油的手不自觉的就拍打她一下。 朱雨痛的大叫:“哎呦!你还有没有良心啦!” 陈念念:“你还有理了!谁让你回来不跟我说一声的!还吓唬我!你当我这些年光练唱念,没练做打啊?自讨苦吃!” 念念说完,还斜了她一眼。 要知道,这十几年来,她虽未曾登台,却把这戏曲演员的四样基本功练得炉火纯青! 朱雨委屈道:“人家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陈念念被朱雨一脸委屈的样子逗笑了,也就不再提这茬,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这不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吗?正好还赶上明天过端午节,我要在你家住几天,散散最近的霉运。”朱雨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也不削,就直接吃了。 “怎么了?在美国,遇到什么倒霉的事儿啦?”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处了个外国男朋友,长的挺帅的,把我给甩了,我一生气,一闹心,就想回家了!” “这还不算大事儿!你心够大的!” “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做事从来不拘小节,男朋友这类群体,在我这里就跟玩具啥的没区别!我才不缺呢!” 朱雨是个性子直,不喜欢拐弯抹角,大大咧咧的一个女孩子,跟念念一样,是老北京人,从小和念念家是邻居,住在四合院。父母都是从医的,就连名字也是取的药材‘茱萸’的谐音。 “也是!他把你甩了!是他不长眼!” “是吧!他眼睛被狗吃了,才看上那个女的,还跟我说什么不喜欢中国女孩儿,不愿意以后异国恋,屁!早干嘛了!渣男,就是一个外国渣男!不行!不能提他!一提他我就一肚子气!” “那你不回家来我这儿行吗?叔叔阿姨知道吗?” “知道!来你这儿他们最放心了!你还会做饭,他们也不用担心外面的饭有卫生问题了!唉!有一对儿当医生的爹妈怎么那么苦啊!我老早就跟他们说过,我不想念书,更不想去留什么学,他们非得逼我,可我根本不想当医生啊!” 念念涂完药后,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道:“叔叔阿姨也是希望你能继承他们的衣钵,可以理解,更何况,你学习还这么好,学医肯定是条好出路。” “可我不喜欢这种安稳的日子!” “在北京,有多少人都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你倒好。” “我是真的不愿意!我才二十三岁,年纪还轻呢!我还有一大把一大把的时间等着我去挥霍呢!我还想再闯闯,不想就这么找个稳定的职业,找个男的就嫁了!相夫教子,一辈子活给了爸妈、老公和孩子!我就活这一辈子,可不能这么随便!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替我选择我怎么来过我的人生!” 朱雨越说越激动,最后仰天长叹:“啊!!!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念念听的心里沉重……若说苦,她才是真的苦! 她从小家境一般,没有朱雨家庭富裕,父亲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念念一出生,父亲就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娶了别的女人,带走了所有的钱,不知踪影。 妈妈伤心欲绝,成日以泪洗面,一度精神失常,发疯的时候就打念念,小念念的哭喊声,都无法唤起母亲的正常思维。 最后,当正常时候的母亲看见伤痕累累的女儿,迫不得已,只好到处找人收养这个孩子。 五岁的时候,妈妈想尽办法,让她见到了梅葆玖先生,老先生见小丫头天资聪颖,形象极佳,又了解了她的家庭情况,便当场决定,收她为徒,念念也确实聪明,老先生一说收她了,她立即就下跪磕头,自此以后,入了梅氏门庭,踏上戏曲之路,而念念的妈妈,自己去了精神病院,每个月,念念都会去看望她,但是几乎每一次,妈妈都不认识她。 念念落寞的垂下眼眸,轻轻开口:“小雨,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啊!你该庆幸,你爸妈是爱你的,你爸妈是健康的……” 朱雨意识到了自己不该在念念面前说这些话,立即道:“对不起念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哎呀你也知道我这人说话……哎呀……”朱雨一下子手足无措。 念念笑着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你有没有坏心眼儿我还不知道吗!” 朱雨感动的抿了抿嘴,道:“念念,我饿了……” “你没吃饭啊?” 朱雨摇摇头。 “等着,我去给你下面。” “嗯嗯!你洗洗手啊!一股子红花油味儿!” “知道啦!” 念念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瞬间吓了一跳。鸡蛋、香肠、果汁、牛奶、肉、大豆腐、干豆腐、还有各种瓶瓶罐罐的咸菜…… “怎么样?吓一跳吧?”朱雨得意的说道。 “我说,你这是把菜市场搬我家了吧?” “还有这些!”朱雨从卧室里拿出两大兜子的薯片、鸡爪子等等零食。 “我的天哪!!!”念念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只有无尽的感叹。 “我这一回来,看你家冰箱实在是太空了,以前是我不在,才让你自个儿这么糊弄你自个!不过既然我来了,那咱俩就必须要合理饮食,营养用餐!你瞧瞧你瘦的,一阵风就能刮走了!” 念念拿起两根香肠,又拿两个鸡蛋,调侃道:“就你这些零食还合理饮食、营养用餐呢!我看就是平常叔叔阿姨不让你吃,你才跑我这儿过瘾来了吧?” “哎呀!你别拆我台嘛!” 念念洗手,拧开煤气,热锅……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可以登台唱戏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什么时候?” “下周,京剧大剧院。” 朱雨带着零食,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说:“下周?好!好事儿!咱俩得庆祝一下,对了,明天正好还是端午节,咱俩出去玩儿去啊!” “明天不行,明天我还有事儿!” “明天过节诶,你能有什么事?” “我借了别人的车回来的,明天一早就得还给人家!” 朱雨眯了眯眼,一脸坏笑:“谁啊?男的女的?” 念念不以为然:“男的啊。” 朱雨立即放下零食,问道:“帅吗?” 念念点点头,笑道:“挺帅的!” 朱雨:“他有女朋友吗?” “应该没有吧!听他朋友说他还是单身。” “好机会啊!”朱雨一下子从沙发上起来,快步来到念念身边。 念念一边煮面,一边说道:“你怎么那么激动啊?” 朱雨:“我能不激动吗?你都单身二十三年了!二十三年了,一个对象都没处过!我甚至一度怀疑你是不是不喜欢男的!” “去!我不喜欢男的,还喜欢女的啊!” “不是,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自己得上点心啦!以前是我知道你心里有块儿疙瘩,我也不催你,可现在你能登台了,你要是再不谈恋爱,就过了这么好的年龄了,将来你肯定会后悔的!而且,我跟你说,谈恋爱归谈恋爱,结婚归结婚,你可想好了,别被人骗了!” “我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怎么就想到我结婚的事儿上去了!” “我不想谁想啊?我除了是你发小,也算你半个妈妈了好不!” “你少占我便宜,信不信我用勺子打你!”说完,念念便做出拿起汤勺的姿势。 “哎!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人谁啊?也是唱戏的吗?” “不是,是一个说相声的!反正我不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随缘吧!” “不是!这东西可不能随缘!好男人不是等来的!是自己争取来的!不过话说回来,长的帅的说相声的,我还真没见过!可能我留学三年,孤陋寡闻了?” “那你还真是孤陋寡闻了!相声届有规矩,三节两寿得去师父家过,明天我就得见郭老师了,还有点儿紧张!你说我要是光去还车,不进屋打个招呼是不是不太好?” “以你的身份,不去拜访是不太好。” “是吧……师父跟郭老师也有交情,我觉得还是……” “你先等会儿!郭老师?哪个郭老师?是郭德纲吗?” “是啊……” “哎呀!那是我小时候的爱豆!你明天要去他家啊?” “对啊……” “那你准备礼物了吗?” “礼物?” “对啊礼物!难不成你空手去啊?”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没准备礼物呢!明天起早去看看买点什么吧!” “没事儿,我给你准备了一个!” “啊?你准备了?” 朱雨从卧室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给念念一看,是一只紫翡翠手镯。 朱雨:“当当当!” 念念轻轻拿起,惊讶道:“这……” “我准备跟我同学合伙在北京经营一家玉石铺,这是我们店里进的第一批货里最好的一个,手感凉滑,捂多久都不暖,无一丝杂质,是上乘紫翡,送你了!” “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我既然不想当医生,总得找一个谋生的手段吧!我打小就喜欢翡翠啊,玛瑙这些玉,长大了就一心想创业,只可惜,我这个梦想一直遭到打压……好不容易,我爸妈终于答应了,给了我一笔资金,赚了,就继续我的梦想,赔了,我就踏踏实实的去医院,跟我的梦想说goodbay!” “如果赔了,你真的会放弃吗?我认识的朱雨,可是从来都不认输的!” 朱雨沉下眸子,再次抬起时,已然有了泪花,她轻轻开口:“我会!在北京创业不容易!这笔资金,已经花了我们家三分之二的钱了,要是在坚持我这所谓的梦想,只怕连锅都揭不开了……我不能再赌了……输不起了……” “那这镯子我更不能要了,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我随便买点儿补品什么的,这镯子你拿走!” 念念把镯子放进盒里,想要塞进朱雨手里。 朱雨退后,与她拉扯:“念念你听我说,这镯子,不关乎利益,只关乎你我之间的情义!是我的一份心意!你知道吗?我听我妈说,咱俩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会手拉手,就用小手指那么勾着,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俩是天生的好朋友!天生的闺蜜!所以,你就收下吧!” 咕噜咕噜……面好了。 念念点点头,之后便转身盛面,转身间,泪水模糊了双眼,落下来。 朱雨轻轻凑上前:“你别哭啊?” 念念:“没有!就是……烟太呛了……” 朱雨:“你要真是感动了,等你成角儿之后,就资助一下我的店!我都想好了,我要单身一段时间,专心经营我的玉石生意!” 念念笑道:“没问题!走!吃饭!” 朱雨:“吃饭!” 第二日清晨五点半,念念就去买了两袋补品,再拿上朱雨给的紫翡翠手镯,开车前往玫瑰园,算上开车、红绿灯、堵车的时间,到那刚好七点。 张云雷发来一条语音:“定位收到了吗?你得早儿点来,过了八点钟,家里就得跟上货似的,人山人海!” 念念回复道:“知道了,我已经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王惠老师生日的,后来查了百度,时间对不上,算上梅葆玖先生去世的时间,再过一个月,端午节是合理的。 第6章 拜访 德云社几百号人哪,当念念到的时候,大门外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停车了,就跟接亲仪仗队似的。 念念把车停在一边,拿着礼物下了车,看见张云雷向自己走过来,念念笑着递给他车钥匙。 张云雷微笑道:“走吧!” 念念:“你在前面走,我有点儿紧张!” 张云雷安慰道:“没事啊不用紧张啊!一般没见过我师父的人都这样,其实怹为人挺随和,挺好相处的!还有我姐,我感觉你俩肯定能聊到一块儿堆儿!” “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 张云雷带着念念进屋,屋子里有不少人,但是念念全都不认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念念扫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是除了王惠老师在场的唯一一个女性! 张云雷:“姐!姐夫呢?还有安迪、大林他们怎么都不在啊?” 王惠:“大林领着安迪去于老师家了!你姐夫除了在书房待着还能在哪!辫儿,这位是……” 念念鞠躬道:“王老师辛苦!我叫陈念念,这是给您和郭老师的礼物,端午节快乐!” 念念把手中的礼物递给王惠,王惠也没打开看,很自然的接过。 王惠用一口子天津话责怪道:“哎呦姑娘客气!小辫儿你也是的!带姑娘回来也不吱一声,这第一次见面,你看我也没给人姑娘准备点儿啥!待会儿留下一起吃饭啊!” 很显然,王惠已经误会了。 念念慌忙摆手:“不是不是……王老师……” 张云雷:“姐~您想歪了!这就是我一朋友!她可不简单,她是梅葆玖老先生的弟子!戏唱的可好了!” “谁是梅先生的弟子?”郭德纲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漫步下楼,那气势果真是大人物的气势。 王惠:“你咋下来了?” 郭德纲:“下来沏壶茶!” 王惠眯了眯眼:“让徒弟来不就行了!” 郭德纲:“就是想活动活动,腰酸了!非得拆穿我!” 张云雷抿嘴偷笑,念念的紧张感也瞬间消失了,不得不说,这种老夫老妻的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满满的幸福感。 王惠瞪了一眼郭德纲,吼道:“废话!每回你一坐就坐一小天,也不动弹动弹能不酸!” 咳!张云雷故意咳嗽了一下,王惠这才想起,念念还在这儿呢。 郭德纲注视着陈念念,问道:“姑娘,你是梅先生的弟子?” “是……您辛苦……”念念鞠躬客气道。 郭德纲又仔细的看了看。 王惠:“看什么呢?给人小姑娘看害怕了!” 郭德纲恍然大悟道:“姑娘!我见过你!” 陈念念不明所以,道:“不会吧……郭老师,我今天是第一次见您啊?” 郭德纲:“梅先生还在世时,我去过一次梨园,当时的你还太小,不过唱功了得,是一众孩子里,嗓子最亮的,所以我对你印象很深!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念念微笑道:“您过奖!” 郭德纲又问道:“梅先生当时对你的评价很高啊!说你好好打磨,将来定能成角儿!可不知怎的,从来没在舞台上看见过你,如今梅先生故去,你要好好发扬京剧艺术!切莫太过伤心!” 念念:“我明白!师父的京剧事业到了尽头,可我的事业才刚刚开始,我会好好唱戏,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梅葆玖的徒弟,梅派京剧这门艺术还后继有人!” 郭德纲微笑点头:“好样的!这样,姑娘,你先唱两句,给我听听!” 念念看了眼周围,见人也不是太多,便道:“好!”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 两句贵妃醉酒唱完,旁边人都鼓起了掌,纷纷夸赞:“唱的真好啊!”“好听!” 郭德纲笑容明显,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唱的真好!不愧是梅先生的徒弟!这两句比你师姐李胜素,也是有过之而不及啊!” 念念连忙摇头:“不不不!我还有很多要学习!” 王惠笑得灿烂,比郭德纲还有激动,问道:“你们觉不觉得,这姑娘的嗓音特别适合唱京韵大鼓?” 张云雷点点头,认同道:“姐你还别说,以前没发现,还真挺适合的!” 王惠:“我发现了,还就特别适合白派的!” 张云雷:“刘派的表示不服!” 王惠:“去去去!不服什么不服!姑娘,你叫什么?念念是吧?” 陈念念应道:“对,陈念念!” 王惠拉着陈念念离得自个儿近一些,道:“念念,我问你啊?你知道京韵大鼓吗?” 陈念念实话实说:“听说过,但是不了解……” 王惠:“那你想了解吗?” 郭德纲怼道:“你真像个拐卖儿童的妇女。” 王惠斜了郭德纲一眼,不理他。 陈念念:“我挺想了解的,而且我对于传统艺术还挺感兴趣的!” 王惠:“挺感兴趣是吧?没事儿!我教你!鼓你不用会打,你会唱就行了,其实这东西吧,讲究的就是一个韵味……” 说着,王惠就拉着陈念念上了书房。 郭德纲和张云雷正想跟着,王惠回头冲他们说道:“你俩不许跟着!书房就得留我俩人,要不念念该紧张了!是吧?” 念念笑着点头。 郭德纲:“那我上哪去啊?” 王惠:“你就留着应付你那帮徒弟吧!不许让任何人打扰我俩,不然你们就自己做午饭吧,或者你们出去下馆子也行!” 郭德纲:“哎!不带这样的!哎!” 王惠领着陈念念上了楼,只留郭德纲在风中凌乱。 张云雷憋笑道:“爸爸,要不您先在一楼坐会儿吧,待会儿岳哥烧饼他们就来了!” 郭德纲叹了一口气,憋屈的坐在了一楼的沙发上。 不得不说,二楼书房的隔音效果确实好,而且书柜多的就跟图书馆似的!墙上都是字画! 陈念念不由得发出一阵感叹:“郭老师的书可真多啊!” 王惠:“从艺以来的书,他都留着呢!还乐意收藏字画,你看那墙上,那是马三立先生给写的,那是张文顺先生题的……” 陈念念:“师父说过,唱戏的,光有见识是不行的,还要知识来补充。如今看来,说相声也是如此!” 王惠:“是啊!你可以没文凭,但是不能没文化。这人呐!不能无知!不然会被同行笑话!” 王惠从柜子底下拿出一堆录像带和音带,放了一个到收音机里:“这都是我的宝贝!里面都是一些唱京韵大鼓的老前辈的录音带,像阎秋霞先生、赵学义先生……我一直珍藏着。” 收音机年头久了,滋滋啦啦的,但是难掩老前辈唱京韵大鼓的风采! 王惠关掉收音机:“这样,我唱一句,你学一句,我来给你甩板儿。” 陈念念有些顾忌,问道:“王老师,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 王惠:“没什么不合规矩的!我又没教你打鼓,我只是教你唱!其实,这京韵大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唱了!你也知道,这门传统艺术已经逐渐没落了……如果能让它的唱腔世世代代流传下去,是件好事儿!祖师爷不会怪罪的!” 念念笑着点头:“我一定好好学。” 王惠:“我先教你唱《黛玉焚稿》,京韵大鼓分为白、刘、骆、张四派,咱们白派大多唱的是红楼梦,刘派是三国……” 孟夏园林草木长, 楼台倒影入池塘。 黛玉回到潇湘馆, 一病恹恹不起床。 药儿也不服、参儿也不用, 饭儿也不吃、粥儿也不尝。 白日里神魂颠倒情思倦, 到晚来彻夜无眠恨漏长。 瘦的一个柳腰儿无有一把啦, 病的一个杏脸儿又焦黄。 咳嗽不住莺声儿哑, 娇喘难停粉鼻儿张。 樱唇儿迸裂都成了白纸了, 珠泪儿流干目无光。 自知道弱体儿支持不住, 小命儿活在了人间怕不久长, 无非有限的时光。(甩板) 暗想到自古红颜多薄命, 谁似我伶仃孤苦我还更堪伤。 才离襁褓就遭了不幸, 椿萱俱丧弃了高堂。 既无兄弟和姐妹, 只剩下一个孤鬼儿受凄凉。 可怜奴未出闺门一弱女, 我是奔走了那多少天涯道路长。 到京中舅舅舅母留下我住, 常念着受人恩处不可忘。 虽然是骨肉的至亲我的身有靠, 究竟是在人檐下气难扬。 外祖母虽然疼爱我, 细微曲折怎得周详。 况老人家精神短少啊儿孙又众, 哪里敢恃宠撒娇象自已的娘。(甩板) 舅舅舅母不管事, 宾客相待也只平常。 凤姐儿诸事想的到, 她也是耐不过脸儿去外面光。 园中姐妹我们虽相好, 怕的是人多嘴杂的惹饥荒。 丫头婆子们更难打交道, 我饶是这等的谦和反说我狂。 自忖身份免得人轻慢, 使碎了心机保得安康。 每日里随班唱喏胡厮混, 还不知那叶落归根在哪厢。 这叫做在人檐下随人便, 我是只落得自已酸甜自已尝。 更有那表兄宝玉我们常亲近, 我二人从小儿同居在一房。 耳鬓斯磨不离寸步, 如影随行总是一双。 虽然他性情偏僻拿不定, 那些个软款温柔尽在行。 世界上哪有这个样的风流子, 易求无价宝也难得个有情的郎。(甩板) 我二人年庚相仿他大我一岁, 就是评才论貌也相当。 口里口外未曾说破, 暗中彼此啊各自猜详。 我因此这一点芳心就注定在他身上,满望着地久共天长。 虽然他魔病迷心失了本性, 事到了临期无有主张。 我听了那傻大姐儿的一番话, 分明是我这一团火热化冰凉。 可怜奴几载幽情成逝水, 我这一腔痴梦付黄梁。 我欲侍找他亲口质证, 我问问他因何负义昧天良。 话到了舌间难以开口, 女孩家重的是这廉耻与纲常。(甩板) 况他那疯魔病体痴苶样, 哪能够分别皂白共红黄。 事到临期休埋怨, 少惹得旁人呐他们论短长。 宝钗姐素日空说和我好, 又谁知她是一个催命的鬼呀, 她又是一个恶魔王。 她如今鸳鸯夜入销金帐, 我如今孤雁秋风冷夕阳。 她如今名花并蒂栽瑶圃, 我如今嫩蕊含苞萎道旁。 她如今鱼水合同联比目, 我如今珠泣鲛绡泪万行。 她如今穿花蝴蝶随风舞,我如今霜寒露冷夜漏长。 也难为她自负贤良夸德行, 好可笑廉耻全无占了我的美鸾凰, 反把姐妹的义气伤。(甩板) 薛宝钗有何脸面你和我相见拿, 又一想我这命不由人我还逞的什么强。 罢罢罢罢,我也不必胡埋怨, 但愿她庸庸厚福配才郎。 细想奴家惟有一死, 填满了前生孽债也应当。 这块儿拉长声音,那块儿收腹唱…… 王惠教的认真,她唱的也确实好,韵味十足,神态自若,念念自叹不如。 王惠唱一句,念念学一句,虽韵味不及王惠,奈何嗓子亮堂。 王惠惊喜,这丫头,神、韵间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清脆的嗓音中又不失白派的风格,当真是个好苗子!老天爷赏饭哪,给了她这样一副嗓子! 念念唱着唱着,王惠不禁感动,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十几岁的自己,没遇到郭德纲时的自己,也像她这般,把唱曲儿当成了责任…… 要不说念念嗓子亮堂呢!书房的隔音根本不起作用,一楼的郭德纲、经纪人王海、张云雷、还有几个徒弟听的真切儿。 王惠和念念这一教一学,就是两个小时,期间烧饼、孔云龙、栾云平、岳云鹏、曹鹤阳、李云杰、孟鹤堂……凡是在德云社数得上号的都来了! 尤其是烧饼和小四,一进屋就喊:“师父!师娘!我们回来了!” 郭德纲瞪他们一眼:“闭嘴!别说话!” 张云雷偷笑道:“别说话!好好听!” 烧饼和小四一脸懵的抬头听。 孟鹤堂指了指二楼:“这是谁啊?” 张云雷:“嘘!别问!一会儿你们不就知道了!唱的好不好?” 孟鹤堂一脸真诚的点点头。 所有的徒弟进来都一脸懵,他们有两大奇怪:第一奇怪的是师父没在书房里待着,反倒是师娘在书房里;第二奇怪的,就是师娘教的人是谁。 今年的端午节,一楼出奇的安静…… 那时的陈念念还不知道,自己从此以后会和德云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从那天开始,陈念念这个名字,陈念念这个嗓子,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住了她…… 第7章 缘分 当王惠领着念念下楼时,属实把她吓了一跳。映入念念眼帘的,是十好几张陌生的脸庞,他们有的在沙发上坐着喝茶嗑瓜子,有的站在院子里抽烟,有的小声的在打扑克牌,但大多数,都在望着二楼,认真聆听。 当念念出了书房,无论是谁,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用好奇的眼神望着她。 念念跟在王惠身后,王惠第一句话就跟郭德纲说道:“这孩子有潜力!” 郭德纲:“是吧,错不了!” 烧饼耐不住性子,率先问道:“师娘,她是谁啊?” 王惠:“哦!她叫陈念念,梅葆玖先生的徒弟,小辫儿带回来的!” 啊~ 哦~ 王惠此话一出,唏嘘声传遍了一楼,所有人一起转头看向张云雷。 念念开口:“朋友!我们是朋友!” 张云雷:“对!朋友!” “朋友?~”烧饼眯着眼睛,满脸写着不相信,也不光烧饼,小四、孟鹤堂等人也不信。 郭德纲冲烧饼轻轻呵斥:“行了!别一天没个整形了!” 说话间,郭麒麟把车停好,抱着郭汾瑒下了车,屁股后面还跟着于谦老师家的大公子郭小宝(嘿嘿作者就是想单纯的皮一下) 郭麒麟一进屋,就看见了与往年端午节截然不同的场面,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站着,一个看着差不多跟自己同龄的女孩儿在人群中很是亮眼。 郭麒麟:“呦!这是什么情况?” 郭汾瑒今年才一岁多,虽然吐字不清,却也懂事了,在哥哥的怀里安静的睡着了。 郭德纲:“来!于思洋!到师父这儿来!” 于思洋今年十岁,看见陈念念,一下子抱住了她的大腿,笑着叫:“漂亮姐姐!” 陈念念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脸。 郭麒麟笑道:“真没出息!” 张云雷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臭小子,嘴还挺甜。” 郭德纲硬是把于思洋拉在自己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屁股,教导道:“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一点都不随我!” 烧饼笑道:“那本来人也不随您哪!” 郭德纲:“去你的!闭嘴!” 王惠:“儿子!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郭麒麟:“我师父说,他跟我师娘俩晚上再去红事,我师娘给老二冲的奶粉,我跟于思洋我俩都吃完了!” 小四催促道:“师娘,您啥时候去做饭哪?我都饿了。” 岳云鹏:“师娘我也饿了。” 王惠回头冲念念说道:“哎呦!咱俩这一唱就是俩点,都到饭点了!我去做饭,你来不来?” 念念连忙点头:“来来来!” 要问念念为何这么积极?我只能说,她实在是不想在男人堆里待着。 王惠拉着念念的手,就离开了客厅,念念走时还回头看了张云雷一眼,张云雷冲她微微一笑,二人这不起眼的小互动,可让师兄弟们有了调侃小辫儿的把柄。 小四:“哎呦~俩人这是眉目传情哪!” 烧饼:“可不是吗?还不承认!还朋友!” 张云雷立即解释:“去!真是朋友!”张云雷说完还无奈的笑了一下。 烧饼:“哎呀!哎呀呀!这满面春风的笑脸呀!你们信吗?” 孟鹤堂:“反正我是不信。” 岳云鹏:“小辫儿,交女朋友了就说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哎呀~师父~您管不管呐!”张云雷害羞的开始拉着郭老师的胳膊撒娇。 郭德纲宠溺笑道:“哎呀呀!行了!好了好了!” 郭麒麟抱着自家的弟弟一脸懵的站在一边,不满道:“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那姑娘是谁啊?” 烧饼、曹鹤阳还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把郭麒麟拉到一边,离张云雷离的老远。 “哎呀!我跟你说,你要有舅妈了……” “你可错过了一场好戏……” 谁来救救可怜的张云雷??? 王惠把念念带到厨房,要说玫瑰园的厨房是真大,厨师也多,都身着白色统一服装。念念看着厨师们忙前忙后,有些惊讶。 王惠讲道:“这些厨师都是咱自己家的,本来平常我一个人就够了,今天不是过节吗?德云社人太多!” 念念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王老师,您可真不容易……” 王惠:“嗨!他们国内国外的说相声,养家糊口,那家里这些事儿总得有人操持着,做人媳妇的,要是让丈夫有后顾之忧,那就是自个儿没能耐了!” 念念低下眼眸,问道:“王老师,是不是结了婚之后,双方就必须要有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事业啊?” 王惠:“那也不一定,看情况吧!我跟你郭老师的情况比较特殊,德云社家大业大,必须得有一个人来管着,他又不擅长经营,就只能我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爱。” 念念沉默了…… 爱,对于她而言,只在自己唱戏时,塑造的角色身上体验过,他不明白,但渴望爱情…… 不必像戏中男女主人公那般轰轰烈烈,只要平平凡凡、简简单单就好。 王惠接着说道:“他喜欢说相声,我也喜欢京韵大鼓,传统曲艺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既然我们两个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事业,那我宁愿是我自己……” 念念由衷的说了一句:“王老师,您真伟大,真的!我很佩服您!” 王惠笑道:“你也别夸我,我看出来了,你也是个闲不住的!我想着,客厅里都是男的,你也跟他们没话聊,与其在那坐着不自在,还不如跟着我呢!你会做饭吗?” 念念点头说道:“会,但是有些大菜不会……” “没事儿!大菜有厨师呢,咱俩洗洗手,就做点家常菜就行!晚上咱去红事会馆吃。” “王老师,晚上我就不去了吧。” “不行!你必须去!都是自己家里人你怕啥?” “自己……家人……” “我既然教你唱了京韵大鼓,那你就是我半个学生,当然是自己家人!晚上德云社是最齐的时候,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没什么的!吃完饭让小辫儿送你回家,年会的时候有意思,等今年年会你再来……” 王惠滔滔不绝的向陈念念讲述德云社的事儿,念念已经被感动了,德云社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她点点头:“好……” 陈念念系上围裙,到了她秀厨艺的时候了。 第一道菜,麻婆豆腐。 1.先把豆腐切丁、牛肉切末、干红辣椒切碎 2.锅内加少许菜油,大火加热,油热后依次加入豆瓣酱、盐、干红辣椒、青蒜、姜末、花椒粉、牛肉末 3.加入切成小块的豆腐。改小火,煮沸 4.待豆腐熟后,改大火,加入由水淀粉、糖、酒、味精、酱油调好的芡汁。待芡汁均匀附着后,关火,起锅,撒上花椒面。 一道香喷喷的麻婆豆腐就可以上桌了。 第二道菜,糖醋排骨 1.排骨洗净剁成小段;姜、蒜洗净切片;香葱洗净切末; 2.锅内放油,烧至五成热时,将排骨炸至表面呈焦黄色时捞起沥油; 3.锅内留底油,加入盐、酱油、味精、姜片、蒜片,与排骨同炒,倒入没过排骨面的温水,大火烧开,改小火炖煮30分钟; 4.排骨入味香软时,加糖、醋、香葱末,用水淀粉勾芡,大火收浓汁。 炒菜期间,王惠与念念聊天。 王惠问道:“念念,你今年多大了?” 念念答道:“二十有三。” “二十三了,那你觉得小辫儿这人怎么样啊?” “这……”念念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事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别看他是我弟弟,有这层关系,我不惯着他。” “他挺好的!为人也很和善!” “他从不大点儿就住家里,我是最了解他的了!这孩子除了性子倔点没别的缺点,挺能吃苦的,记得他倒仓的时候,打工,说什么也不回来,我去找他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混的可惨了……” 王惠滔滔不绝的给念念讲述张云雷之前的事,念念听的认真,一番攀谈下来,对张云雷又有了新的认识…… 所有菜都上桌后,开始吃午饭,王惠拉着念念坐在了自己身边,不得不说,念念这丫头,她是越看越喜欢!性子文静,懂事,还有礼貌,真是哪看哪好。当然,自家媳妇儿的心思,怎么能瞒得了我们的郭大爷。 郭德纲笑道:“丫头,哪道菜是你做的啊?” 孟鹤堂啃完一块儿排骨,道:“这排骨好吃!师父您尝尝!”说完,孟鹤堂给郭老师夹了一块。 王惠称赞道:“这糖醋排骨就是这丫头做的,丫头厨艺不差,你们多吃点儿!” 张云雷也不知怎的,听见姐姐一个劲儿的夸念念,有一种自家闺女初长成的感觉,满脸透着得意和骄傲。 郭麒麟:“我也想尝尝。”严格的家教让郭麒麟吃前先问一问。 郭德纲招招手:“过来吧儿子!” 王惠:“自个儿去拿筷子!” 郭麒麟:“好嘞!我也来尝尝我舅妈的手艺!” 陈念念:“咳咳咳……” 张云雷:“噗……咳咳咳……” 两人近乎同时,呛着了……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愣,两秒过后,便是一阵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念念小脸儿又一次唰的红了,只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张云雷的脸慢慢的也开始泛红,往郭麒麟身上一扔筷子:“滚滚……滚犊子!” 烧饼调侃道:“这就开始磕巴了?哈哈哈……” 岳云鹏把郭麒麟护在身后,冲他竖起大拇指:“叫得好兄弟!” 郭麒麟笑着捡起筷子:“不行我不能再说了!我这舅妈已经脸红了!” 张云雷:“还说!还说是吧!我是不是又没收拾你了!” 张云雷起身,开始追郭麒麟。 郭麒麟排骨也不吃了,撒腿就跑,张云雷就隔后面追。 王惠喊道:“行了!快吃饭吧!多大了你俩都!” 两人玩嗨了,谁也不理,只留念念一个人在那慢慢调整情绪,这个易害羞体质啊,她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吃完饭后,该喝茶的喝茶,该听曲儿的听曲儿,该聊天的聊天,还有嗑瓜子打扑克的,一群人坐在一起,总是静不下来的。 念念在别墅的不远处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那有一把长椅,绿树成荫,面前是一片紫色、黄色交错的小野花。 念念坐在椅子上,清风吹拂着她额前的鬓角,也吹乱了她散在肩上的秀发。 “师兄弟们都在讨论你,你自己倒是在这儿躲清闲。”张云雷走到念念身边坐下。 “讨论我?讨论我什么?”念念微微偏头,问道。 “他们都在夸你,说你长得漂亮,戏唱的也好,还会做一手好菜,谁要是娶了你啊,绝对是祖上积德了!” 念念抿嘴偷笑:“你们说相声的,都这么会打趣人吗?” 张云雷:“不是打趣,说的都说真心话。” 念念微笑不语。 张云雷:“你刚才在想什么?好像不是很开心?” 念念:“从早上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很羡慕你师父师娘的相处方式,从前师父在时,他也是与师娘这般,家里的氛围总是温馨的……师娘为人低调,不爱招摇,师父卧病在床的那几天,师娘天天穿大红色衣裳,她是相信奇迹的,只可惜啊,奇迹没等来……” 张云雷知道念念这是又在想她师父了,他不敢想,若是有一天郭老师突然走了,他会是什么样?是释怀还是无尽的想念?或许曲艺界的师徒之情,外人无法理解。 念念接着说道:“你知道吗?以前,我师娘跟你姐姐的性格很像。热情,仗义,说话直来直去,总是爱操心这个操心那个,而我的师父呢,比郭老师还安静,不爱说话。” 张云雷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默默的点了一根儿,问道:“以前?” “对。以前。现在的师娘跟以前判若两人,特别害怕孤独,每次回去的时候,师娘都会给我做一大桌子菜,没有也会出去叫几道菜,其他师兄师姐看望她,她也是这样,你知道我胡文阁师兄吗?” “当然知道!去年师父让德云社许多师兄弟参加了一档综艺,叫国色天香,我是给于文华老师助演,胡文阁先生是导师。” “其实,我入门比胡文阁师兄要早,文阁师兄是01年举行的拜师仪式,我是1998年,但是梨园行有规矩,谁先上台,谁先成角儿,谁就得受尊敬,总不能,让他叫我一个没登过台的小丫头师姐吧?当年,文阁师兄入梅门的时候,我还跟家住着,师娘非要拉着师父选一个拜师吉日,后来师父说了一句话,他说师娘,你就是瞎操心,只要他学艺学好了,哪一天都是黄道吉日!我觉得这话说的太对了!” 张云雷的烟一口接着一口,念念本来就说的闹心,周围烟雾弥漫,让念念更加难过烦闷了。 念念被勾起了烟瘾,抿了抿嘴:“给我一根儿。” 张云雷霎时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扭头看向念念,抬起手中的烟:“你是说它吗?” “对啊!不是说它我说啥呢!”念念被问的东北话都出来了。 “你会抽烟哪!”张云雷的声音瞬间高八度,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会的东西多了!抽烟算什么?至于那么惊讶吗?” “不是……你会抽烟?”张云雷又一次强调了这个问题,他是真的很惊讶,无论陈念念是从性子,还是外表来说,都不像是个会抽烟的。 念念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带有一些威胁道:“我说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你一个女孩子抽什么烟?不学点好的!” 念念侧身,面对着张云雷,说道:“张磊,我觉得你的观念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第一,现在讲究的是男女平等,凭什么女孩子就不能抽烟了!熬,就许你在我面前一根接着一根,不许我来一根?第二,什么叫抽烟就是不学好啊?谁说抽烟就是坏孩子啊?那我还听说,你们德云社除了郭大公子和小孩儿,人手一个纹身,那你们就是黑社会了呗?” 张云雷默默的低头看了眼自个儿的锁骨纹身,又摸了摸自个儿的后背和腰…… 念念没停嘴,接着说:“对!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带着俩耳钉晃晃悠悠的,你就没发现我从来都不愿意看你吗?我都怕你那耳钉闪着我眼睛!” “带耳钉怎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吧?再说了,老子是纯爷们儿!” “对啊!我知道你是纯爷们啊?你不用强调。我想说的是,就许你们男的纹身带耳钉,不许我们女的抽烟哪?凭什么啊?” “好好好!男女平等是吧?”张云雷一下子把烟扔在地上,踩灭,捡起烟头,扔进不远的垃圾桶。 张云雷坏笑道:“我不抽了!你也甭想抽!” 念念点点头:“好!那以后你在我面前就别抽烟了,不然我也买一盒去,在你面前制造一个人工天庭!” 张云雷望着这样与往日不同的陈念念,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我有那么好笑吗?” “没有。就是觉得你这伶牙俐齿的模样,还挺有趣儿的!最起码,不古板,不那么怨天尤人,没想到认识你才两天,你就露出原形了?” 念念转过头,看着夕阳西下,心道:“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见到他,就情不自禁的把最真实的样子给展现出来了?” 夕阳泛的红光,洒在两人的脸上。张云雷突然发现,自己喜欢身边的这个姑娘。 张云雷轻轻叫道:“陈曦……” 念念转头:“嗯?” 张云雷笑道:“就是看见眼前的夕阳,想起了你的本名。” 念念微微一笑:“好听吧?” 张云雷:“好听!比我的张磊好听!” 念念自豪的说道:“我太姥姥是地主家的小姐,没裹过脚,家庭富裕,我妈妈是大学教授,思想进步,知识分子,她取得名字……错不了?” “你妈妈?” “对啊!我妈妈!怎么了?” 张云雷想起念念的那条不一样的朋友圈,但是他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只是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阿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相信我,你不会想见到她的。” “为什么?” 念念不说话,只是笑着摇头。 张云雷也不知怎么的,在这幅情境下,情不自禁的,他的手慢慢的搭在了念念的手背上。 念念微微一愣,任由眼前的这个男人握着,随后竟鬼使神差的靠在了张云雷的肩膀上,安心的笑了。张云雷微微歪头,让脸庞接触到了她的发丝,两颗心在慢慢靠拢。 一男一女坐在长椅上,面前是夕阳与一片花海,旁边是一排排的绿树,两人手牵着手,互相依靠,送走了今天的最后一缕阳光,那副景象,如同一幅画一样安宁,祥和。 你相信缘分吗?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张磊和陈曦仅相识两天,两个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没有谁追谁,也没有人说你喜不喜欢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 或许,也不是莫名其妙,稀里糊涂,而是心有灵犀,缘分到了…… 第8章 师徒 张云雷拉着陈念念的手回到了别墅,刚进大院,还没进屋,就引来了所有师兄弟们的目光。 张云雷眨巴眨巴眼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进展是不是快了点儿? 念念微微把头低下,就像个小女人似的把头埋在张云雷的后面。 栾云平这时把车停好,拎着给师父师娘拿的东西,正欲进屋。 本来已经快进屋了,突然院子里两抹不寻常的身影,让我们的栾怼怼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看向俩人:“哎呦!哎呦!哎呦!”一边叫一边来到俩人面前。 念念拽拽张云雷的衣服袖子,小声叫道:“云雷。”示意他说话。 张云雷脸皮薄,陈念念的脸皮更薄。无奈间,张云雷作为男人,率先说道:“哎呦啥哎呦!” 栾云平一脸慈父的笑容:“这我有事来晚了,没寻思还碰上这事儿了哪!你女朋友啊?” 张云雷:“嗯……那个,念念,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栾云平,你叫他栾哥就行!哥,陈念念,我女朋友,容易害羞!” “栾哥。”陈念念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栾云平笑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小姑娘形象不错!不过你咋看上的他呢?” 张云雷:“哎哎哎!说话注意点儿啊!我怎么了?我觉得我挺帅的!” 栾云平撇撇嘴,却依然宠溺道:“行行行!你俩郎才女貌行了吧?这姑娘你啥时候认识的啊?都没听你提过。” 张云雷笑道:“昨天。” 栾云平惊讶道:“昨天?!那你俩是啥时候搁一块儿的啊?” 张云雷再次微笑说道:“今天。” 栾云平一脸不相信,一个劲儿的摇头,笑道:“你不是在逗我玩儿呢吧?” 张云雷不说话,只是微笑,念念也把头撇到一边。 栾云平又问道:“妹子。” “啊?” 栾云平再次不可置信的问道:“昨天认识的?” “啊……是……” “今天就搁一块儿了?!” “啊……”此刻的念念羞得啊。 张云雷连忙阻止:“别问了!怎么的?你兄弟有能耐,不行啊?” 栾云平点点头,一脸佩服的笑容,看着张云雷:“行!太行了!我太佩服你了!哎,就你俩啊这速度,飞机都不一定有你俩快,那就得跟坐火箭似的,嗖嗖的!” 张云雷:“得得得!您哪,就别逗我俩了!” “哎呦我的妈呀!”孟鹤堂正往外倒残茶,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佳人躲在君子身后, 脸似红桃娇羞不已。 手牵着手共踏山河, 微风拂面年华似锦。 孟鹤堂声音不大,却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屋子里的人都涌到了院子外面。 孙越调侃道:“呵,小辫儿,动作够快的啊!” 张云雷:“不是……我吧……” 孔云龙立即伸手阻止道:“你不用解释!我们都懂!” 张云雷:“不是,三哥,你得听我说,事发太突然了……” 烧饼调侃道:“是啊!太突然了!白天还跟我们信誓旦旦的说,啊~是朋友~怎么说都是朋友,就是不给你承认!好家伙!晚上就直接手拉手啦?在院子里腻歪腻歪的!怎么的啊?怕我们抢你媳妇儿啊?” 念念解释道:“不是,饼哥您误会了,白天我们确实是朋友!” 曹鹤阳也调侃道:“熬~~你俩这关系还分白天晚上啊?挺别致啊!” 杨九郎大喊:“都闭嘴!别吵吵!这说明我们角儿魅力大,女朋友啥的都不愁知道吧!” 曹鹤阳点点头,指着九郎冲烧饼说:“这就看出来了,到底是亲生的搭档,知道护着!” “啊!!!”小岳岳突然一声尖叫,吓了众人一跳,全都看向他。 只见小岳岳快速进屋,奔二楼跑去:“师父!!出事儿了!!师父,出大事儿了!!” 郭麒麟也跟着上楼,笑道:“爸啊!妈啊!出事儿了!!我真来个舅妈!!哈哈哈……” 念念和张云雷对视一眼,张云雷尴尬笑笑,对念念说道:“呵……他们都有病,别理他们!” 二楼书房内,郭德纲和王惠听到小岳岳和郭麒麟的声音。 郭德纲大喊:“滚蛋!你们才出事了呢!” 郭麒麟:“真……张云雷……真成舅妈了……真在一起了……” 王惠笑道:“这孩子说啥呢?是不是发烧了?张云雷成舅妈了……” 岳云鹏:“不是张云雷,他说的是张云雷带回来的那姑娘。” 郭德纲:“我说你俩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好好说!” 王惠还不以为然的笑道:“就是!” 岳云鹏:“小辫儿……他跟那个念……” 郭麒麟补充道:“陈念念!” 岳云鹏:“对,陈念念,在一起了!俩人隔楼下,还手拉手哪!” 郭德纲:“啊?真的啊?” 王惠:“啊?” 两口子张大了嘴巴,满脸写着震惊。 旁边的安迪一边玩儿玩具,一边哈哈的乐,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两口子只惊讶了两秒钟,两秒过后,相视一笑。 王惠一边点头一边笑:“好!好事儿啊!” 郭麒麟:“妈,我跟你说,我老舅那真是,太厉害了!昨天刚认识,今天就交往了!这发展速度真是……” 岳云鹏:“你学学!” 郭麒麟:“行!我好好学!我先把相声说好的!” 岳云鹏:“不是这也不耽误啊!” 郭麒麟:“怎么不耽误!” 岳云鹏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问道:“师父,您说,说相声跟谈恋爱耽误吗?” 郭德纲摇摇头,道:“不耽误。” 岳云鹏:“你听听!你爸当年啥也不是的时候,你妈就跟他了。一点儿都不耽误!” 郭德纲:“去!怎么说师父呢!”郭德纲这就是在坐着,如果是在站着,他一定会踢小岳岳一脚。 王惠替小岳岳说话:“那孩子说的也没错啊!你当初就是啥也不是,我还乐意跟你!小辫儿这点随我,感情到了,不管不顾的,咱用最快的速度,给她拿下!” 郭德纲笑道:“所以你就把我拿下了!” 王惠:“去你的,臭不要脸!” 晚上七点,众人开车前往红事会馆。 张云雷和陈念念坐在后座,杨九郎坐在副驾驶,九涵开车。 即便夜晚的北京城霓虹斑斓,亮的跟白天似的,此时的念念也感觉有些累了 随后,念念很自然的靠在了张云雷的肩上。 张云雷轻声问道:“困了?” “嗯……” “困了就睡一会儿,还得有一会儿才到呢。” “嗯……”念念调整了一下姿势,索性躺在了张云雷的腿上,张云雷宠溺的帮她拢了拢头发。 杨九郎看后,笑道:“哎~你有女朋友了,我也该准备准备我的婚礼了~” 张云雷:“你要跟嫂子结婚了?” 杨九郎点点头:“嗯,我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张云雷:“什么时候?” 杨九郎:“还没定日子呢!总归是在今年!” 张云雷低下头看了眼躺在自个儿腿上的念念,心道:“我会跟你走到那一步吗?” 九涵看了看杨九郎和张云雷,羡慕的说道:“真好。都有媳妇儿了,我也得赶紧找一个。” 红事会馆门口,张云雷轻轻叫她:“念念,醒醒,到地方了。” 念念睡觉睡的轻,张云雷一叫,她就立刻醒了。“嗯?到了?” 张云雷:“到了,下车。” 念念轻轻打了一个哈欠,下车了。不得不说,她虽然觉睡的轻,却也睡的香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枕头'的缘故。 红事会馆很大,但是因为德云社人口多,所以显得也不是那么大了。 当张云雷拉着念念的手走进去后,毫无疑问的,念念又集聚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也不怪他们,德云社女生本来就少,来了个生面孔当然好奇。而且还是跟云字科的张云雷,手拉手进来的,可见关系不浅。 德云社有规矩,像今天这种内部聚会,弟子不得携带与德云社无关人等入席,可是念念却光明正大的进来了。 “师哥!” “哎!” “师哥!” “哎!” ……………… 师弟叫他一声,张云雷就应一声。 念念虽然都不认识他们,但是她却发现,他们好像很怕张云雷一样。念念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歪头看了看他,难怪呢…… 张云雷停下脚步,看向念念:“怎么了?” 念念微微一笑:“刚才还在想,怎么感觉他们特别怕你?后来才看出来,私底下的你,特别正经,特别严肃,也不爱说话,也不爱笑,连我看了都有点儿害怕呢!” 张云雷继续拉着念念慢慢走,道:“有吗?行!以后我尽量改!我也觉得他们特别怕我,但我有时候吧,演出完特别累,实在笑不出来……” 念念立即拉住张云雷,停下脚步说道:“你不用改!你就做你自己,挺好的!我虽然没登过台,但是我知道,一出戏唱下来,演员累的要死,连妆都不愿意卸!说相声也一样,私底下的你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张云雷:“真的啊?在你眼里,我这么好哪!” 陈念念:“废话!我又不嫌弃你!你咋样都好……” “呦呦!这么甜的吗?还咋样都好!” “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懂啥啊王九龙!” 张九龄和王九龙走到张云雷和陈念念身边。 张云雷笑道:“刚到?” 王九龙也笑着回答:“刚到!路上堵车!” 张九龄直奔主题,问道:“辫儿哥,你女朋友啊?” 张云雷搂着念念的肩膀,一脸骄傲道:“陈念念!漂亮吧?” 张九龄笑着点头:“漂亮漂亮!” 王九龙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调皮道:“嫂子好!” 念念一愣。张云雷迅速道:“去!别瞎叫!她容易害羞……” 张九龄:“我看是你容易害羞吧?” 王九龙:“哎哎,给他留点面子。” 念念微微一笑。 张云雷赶忙换个话题,介绍道:“念念,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俩兄弟,张九龄,王九龙,俩人是搭档,九字儿的。这位还是大林的表弟,都不是外人。”张云雷指着王九龙说道。 念念好奇的说道:“大林的表弟,那郭老师跟您是……” 张九龄回答:“甥舅关系。” 王九龙:“诶,对!” “来来来!都坐好啊!开席了!开席了!”一个厨师长模样的人在前面喊道。 张云雷:“入座吧,都开席了。” 王九龙和张九龄点点头,到了自己的座位。 张云雷拉着念念走到一桌坐下。杨九郎在旁边的那桌,八队的队员都分散了。 念念和张云雷坐的这一桌,对于念念而言,又是一圈生面孔。 念念坐在张云雷右面,坐在张云雷左面的男的就问道:“张云雷,这姑娘谁啊?” “我女朋友啊!”张云雷理所当然的答道。 念念平时很安静,在张云雷的朋友面前也是一直不怎么说话,可也不知是怎的,念念看到张云雷身边的这个人,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不爽!!! 念念拉起张云雷的手,微眯眼睛,柔声问道:“是我们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那男的又说:“张云雷,作为兄弟我可提醒你一句,这种场合,你可别坏了规矩啊?趁你姐,你姐夫还没看到她,赶紧带她走吧?” 陈念念只觉得莫名其妙,还未等张云雷开口,念念就抢先说道:“走?去哪?” 那男的还解释道:“小姑娘,德云社的聚会是不允许带外人来的!” “外人,你说我?我不是外人!我是他女朋友!” “我知道!但你不是德云社的人!” 陈念念眯了眯眼睛,问道:“你是谁啊?” 张云雷介绍道:“他是我哥们儿,李鸥。” 念念点点头,出于礼貌的笑了笑,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念念笑得勉强。 张云雷望着如此反常的念念,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念念!过来,来!”郭德纲大喊,冲念念招手。 念念微微一笑,临走时,对李鸥说道:“都说过了,我不是外人!” 郭德纲自己拿了一个麦克风,给了念念一个麦克风,拉着念念走到台上,念念注重规矩,站在了郭德纲的左侧后方。 郭德纲讲道:“今天是端午节,咱们说相声这行有规矩,三节两寿必须得来师父家,再忙也得打个电话,这是祖师爷定的规矩! 但是咱们德云社人多,晚上的时候,大家伙要想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肯定不能去家里,只能来红事,反正也是自己家开的,也不算坏了规矩。 你们也都知道,我这个人私底下不愿意上台发言什么的,过节的时候也从来没说过话,都是你们师娘说两句儿,然后厨师一喊开饭,大家伙就开吃,但是今天例外!” 郭德纲指了指身后的念念,道:“这姑娘,白天去过家里的已经都认识了,像小岳、烧饼、曹鹤阳、三儿、栾云平什么的都认识了,那也有不认识的,就在刚才,你们于大爷和于大娘还问我,说张云雷旁边的这姑娘是谁啊?瞅着眼生。” 念念知道自己引人注意,但没想到都引起于老师夫妇的注意了…… 张云雷冲念念微笑,本来有点儿小紧张的念念顿时安心了不少。 郭德纲接着说道:“我现在给大家伙正式的介绍一下。她叫陈念念,是梅葆玖先生的亲传弟子!同时,也是小辫儿的女朋友,当然,这是人家自个儿的事儿,咱们就不说了。孩子,我现在有个想法,想聘用你为德云社的戏曲老师,正式加入德云社,在你没有演出的时候,教德云社还没有拜师的学员京剧,你愿意吗?” 念念立即拿起麦克风,客气的问道:“郭老师,您怎么从来没跟晚辈说过啊?” “这是我跟你王老师,在来的路上共同商议的决定,可能你们有些人没听过这姑娘唱戏,她唱的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我从艺这么些年,见过唱戏的演员无数,可以说,在戏曲这个行业里,她的嗓音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只不过现在是还没登过台,但是你们听她说话,其实就能听出来,那真是清脆干净!姑娘,没事儿,你说,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决不强迫你,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念念被郭老师一顿夸,说实在的,拒绝确实是不好意思,但是又实在是不能答应,只能说道:“郭老师是这样的,您也知道,咱们曲艺界讲究师承。” 郭老师点点头,念念又继续说道:“晚辈是梅葆玖先生的弟子,是梅派京剧的传人,是梅兰芳大剧院的演员,恩师在世时,没有更换工作单位的念头,如今恩师故去,更加不敢更换! 但是郭老师,您既然已经开了尊口,我若闲暇时,必定去德云社给学员们指点一二,就当是传播京剧魅力,梅派艺术!但若要我加入德云社,成为德云社学员的老师,晚辈万万不愿!也愧不敢当!” 郭德纲嘴角上扬,满脸写着满意,台下的于谦夫妇也频道点头。 于谦的夫人,白慧明老师小声说道:“我喜欢这姑娘!” 王惠满脸骄傲:“是吧?招人喜欢吧?” 于谦:“这姑娘举止得体,拒绝的方式既明确的表达了观点,又没驳了郭老师的话,足可见其情商之高。” 郭德纲继续逗她,笑着说道:“我给你的工资可不低啊?而且以我的人脉,我敢保证,我给你的演出资源,绝对不比你在剧院唱的少!” 念念坚定的说道:“郭老师这不是工资多少的问题,也不是演出资源的问题,是晚辈人品的问题。 我入梅门十八载,师父于我恩重如山。既教了做艺,又教了做人。在我心里,他是老师,更是父亲!即便小时候练功,他把我打的道道紫痕,即便他一直不让我登台,他也是我师父,这个世上我最爱,又最爱我的师父!我不能因为师父已经不在了,就去为自己谋一条更好的出路!这是无艺德,更是丧良心! 恩将仇报,叛离师门的事儿,我陈念念从前没有做,今天也不会做,以后更不会做!” “好!”“好!”…… 念念说完,台底下响起了一阵掌声,全都站起来给念念叫好。尤其是郭麒麟和陶阳,都快冲到台上了。 郭老师刚开始还笑容满面,后来实在是有点儿忍不住了。 念念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不妥,竟然戳中了郭老师的泪点,只见郭老师眼眶湿润,流下两滴眼泪,于谦作为郭德纲的老搭档,赶紧上台递了纸巾,然后安慰的拍了拍郭老师的肩膀。 众弟子看见师父哭了,停了掌声。 念念:“郭老师,您怎么了?” 郭德纲笑笑,擦完眼泪,说道:“我很感慨啊!一个小姑娘都懂的道理,那么些个大小伙子竟然都不懂……走的那些个,有我打过的,有我没打过的,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我自己哪出问题了?……听完你的话啊,真是心里五味杂陈。” 于谦:“理解,郭老师心里不好受。” 第9章 晚宴 念念听说过德云社风波,此刻却也不知作何安慰…… 于谦对念念说道:“好孩子!我跟郭老师认识这么些年,除了陶阳,就是以前的京剧神童……” 念念点点头,陶阳她认识,师父也经常夸他。据说倒仓后,声音没有小时候亮了,韵味却更浓了,前年还在梅兰芳剧院唱了《斩萧何》,念念也是听过的。 于谦接着说道:“除了陶阳,你是第二个让郭老师这么夸的,说明你的嗓子错不了!要不你跟陶阳一起给大家伙唱一个?” 陶阳在底下微微一愣,害怕的回头望了张云雷一眼,只见他眼神寒冷,让陶阳不寒而栗。 张云雷收起笑容,一股子醋意涌上心头。 王惠立即道:“算了吧,这孩子跟我学了一上午京韵大鼓,还是别让她开嗓了。” 念念:“没关系的,大家伙要是想听我就唱!” “想!”“想!”……台下欢呼声此起彼伏,毕竟谁都好奇,是什么样的嗓子值得严厉的师父这样夸赞。 郭德纲:“那你跟陶阳就唱一个吧。唱个《坐宫》吧好吗?我觉得你俩这嗓音唱这个合适!张云雷!” “哎师父!” “你不能吃醋吧?” 张云雷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不能……我心胸还是很大的。” 张云雷此话一出,烧饼、小岳岳、孟鹤堂、三哥都憋不住的乐。二爷心胸是宽广,但只限对于陌生人,对于熟人,从小到大,没挨过他欺负的几乎没有! 郭麒麟偷笑,小声对身旁的陶阳宝宝说道:“俩人今天刚确定恋爱关系,我劝你啊,要想活着回家,就别跟她唱!” “爸爸我唱不了!”陶阳求生欲爆满,立即举手喊道。 郭德纲:“你怎么的了?” 陶阳:“额……我……我感冒了咳嗽!咳咳咳……咳嗽……” 郭麒麟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陶阳的后背。 郭老师随即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故意温柔的问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感冒了呢?” 陶阳大眼睛滴溜一转,立刻捂住肚子:“对呀,我这是胃肠感冒,我肚子还疼,还恶心!哎呦,大林,快,扶我一下!” 郭麒麟也配合,所有人都低头偷偷的笑,就看陶阳搁这表演。 只有陈念念一个人在台上懵懵的,不明所以。 张云雷满意一笑,心道:“算这小子聪明!” 陶阳装的特别像,但是瞒不过郭老师啊。 于谦只好打圆场,笑着冲郭老师说道:“行了行了,您哪,也别难为人孩子了。” 念念反应过来,猜到陶阳应该是不想唱(其实只是不想跟她唱),道:“那我就自个儿简单唱两句儿给诸位听听吧!就不多唱了!” “好!”台下鼓掌欢迎。 郭老师和于谦下了台,念念,轻轻清了清嗓子,唱道:“我这里假意儿懒睁杏眼,摇摇摆、摆摆摇扭捏向前。我只得把官人一声来唤,一声来唤,奴的夫啊!行,就唱到这儿吧。” 念念果真就唱了两句,没有二胡这些传统乐器的伴奏,《宇宙锋》大打折扣。 “好!”于老师带头鼓掌。 在掌声中,郭老师站起来,指着台上的念念说道:“怎么样?没有乐器,就这么纯唱,还能把握好节奏!” 于大爷点点头,认可道:“真是不错!据说《宇宙锋》是梅兰芳先生一生中最重视的一出戏,生前是一改再改,那真是,难唱急了,节奏极难把握,但是这丫头唱的好!我敢说,假以时日,定能成角儿!” 念念微笑,鞠躬说道:“谢谢两位老师认可。” 张云雷冲李欧骄傲的笑了,道:“看看!我媳妇儿!” 李欧笑笑,附和道:“是!你媳妇儿!好!没人跟您抢啊!” 王惠笑着招呼:“念念!来!到这桌吃!” 念念为难道:“这样好吗?都是长辈。” 王惠:“没事儿,都是自己家人!” 念念犹豫的看向张云雷。 郭德纲转头看看张云雷,又回头看看念念,明白了什么,笑着喊道:“张云雷!” “哎!” “你过来,上这儿来吃!” “哦!好!” 二爷起身离开,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李欧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暗淡,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吃饭间,王惠和念念中间就隔着一个张云雷,王惠给念念的碗里夹了一个虾:“多吃点儿,你太瘦了!” 念念:“谢谢王老师。” 王惠:“叫什么王老师啊?那么外道呢?” 张云雷笑着怼了怼念念的胳膊:“叫姐!” 念念瞅了张云雷一眼,笑道:“谢谢姐姐!” 王惠满意一笑:“哎!这才对吗?辫儿,那虾给念念扒一扒!” 张云雷又吃醋了,问道:“您是我姐吗?我也很瘦啊!” 王惠:“那念念是女孩子,手脏了多难受啊!” 张云雷:“那我还有洁癖呢!” 王惠轻轻拍打了一下张云雷的胳膊,道:“嘶!臭小子跟我抬杠是不是啊!你扒不扒?” 张云雷连连点头,无奈道:“扒扒扒!我扒!” “我告诉你啊!你只许喝果汁,不许喝酒,待会儿把念念送回家,听到没!” “她自己会开车。” 王惠起开一瓶红酒,道:“我要跟念念喝点儿,她不能开车,必须得你送!” 张云雷转头问道:“你会喝酒吗?” 张云雷眯了眯眼睛,念念可不受威胁,我行我素道:“不能喝太多,不过啊,跟姐姐喝上一瓶还是游刃有余的!” 王惠立即喜上眉梢,看向张云雷,丝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扒虾。” 张云雷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撅了撅嘴,低下头。 念念看着姐弟俩的互动,笑的开心,:“行了我的辫儿哥哥,不用你给我扒,我自己可以。” 张云雷拿起念念碗中的虾,一边扒一边说道:“没事儿!刚才闹着玩儿呢!我喜欢你叫我辫儿哥哥,好听!” 念念脸颊泛红,轻声问道:“你不是有洁癖吗?” 张云雷轻轻一笑:“我的洁癖不包括你。” “洁癖还分人啊?” “分!当然分!” 张云雷扒好后递到念念嘴边,念念微微张嘴,吃掉他喂的虾。 念念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让张云雷擦擦手。 俩人的甜蜜互动,惹得同桌吃饭的郭德纲夫妇、于谦夫妇一脸慈爱。 晚宴结束后,张云雷开车,念念坐在副驾驶。 “念念。” “嗯?”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那个哥们儿啊?” “你说谁?” “就……李欧。” “嗯!” “为什么?就因为他让你离开?哎呀,他也是不知道情况。”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其实我跟你说,他人挺好的,我俩经常一起喝酒,有什么心里话我也都跟他说,他也会开导我什么的。” “云雷。” “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讨厌他!我的直觉告诉我,离他远点儿,越远越好!” “你们女人啊,就是疑心重!” “可能吧……” 等张云雷把念念送到家楼下,念念问道:“下周我的演出,你来吗?” “来!当然来!周几?” “周一!今天周四,还有三天!” “行!我一定去!” 念念点点头,打开车门,突然回头说道:“我师父跟我说,干咱们这行的,无论做人,还是做艺,都不能对别人付出全部的真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话,我不知道郭老师对没对你说过。” 张云雷点点头,收起笑容,严肃道:“说过。” 念念微微一笑,下车走了。 张云雷望着念念离开的背影,笑了一下,喃喃道:“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让我姐给灌多了?” 念念按门铃,朱雨从里屋开门,门一打开,念念连鞋都没换,直接冲沙发栽去。 朱雨:“哎哎哎!我说,你好歹换换鞋在进来啊?这是不是你家啊?” 念念起身,道:“小雨,帮我倒杯水呗?” 朱雨走到厨房,问道:“你喝酒啦?” 念念走到门口,换了鞋,道“半瓶德云红酒。” “怪不得呢,身上有酒味儿!” “鼻子挺灵啊?” “那是!” “没事儿,待会儿我就洗澡了!” “你怎么回来的?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这大晚上的,多吓人!”朱雨接了两杯水,递给念念一杯。 念念接过,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大口,自然的答道:“男朋友送我回来的!” “噗!咳咳咳咳咳咳……”朱雨正在喝水,一下子就被念念的话给呛着了。 念念起身,拍了拍朱雨的背:“你没事吧?” 朱雨看了眼念念,问道:“那个说相声的?” “嗯!” 朱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大姐,也太快了吧?” 念念坐到她旁边,道:“我也觉得有点儿快,可不知道为什么,遇见他我就特别心安,就想跟他在一起,天天在一起的那种。” 朱雨捂着脑袋,无奈道:“我的天!恋爱中的女人啊!” 念念:“他人真的挺好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眼光呢?” 朱雨立刻道:“不不不!我相信你的眼光!只不过我跟你说啊,初恋虽然很难忘,但一定是不靠谱的!一个人要想在感情上不吃亏,一定要积攒经验,多谈几个恋爱!初恋就结婚的,只存在偶像剧里!像什么杉杉来了、微微一笑很倾城,这些你看过吗?” 念念茫然的摇摇头。 朱雨:“算了!一猜你也不看这些偶像剧,你呀,只知道看戏!” 念念:“谁说的!我愿意看民国的,我还愿意看盗墓的,我还愿意看古装的!再说了,世界上的有情人那么多,你也别把话说绝对了!万一,我就是那个偶像剧女主角呢?” 朱雨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呀!不跟你说了!太晚了我要睡了!你呀,就别做梦了!洗洗睡吧啊!”说完就进了卧室。 这一夜,念念未眠,她一闭眼睛,脑海里出现的就是张云雷的笑脸,张云雷的一举一动,每一次的挑眉,每一次的眨眼,她都记忆深刻。 而张云雷呢,睡得香甜。在梦里,他梦见了他的姑娘,温柔似水……他在房间里听曲儿,她在厨房里做饭,岁月静好,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日子。 戏曲演员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到早上,太阳刚刚升起,就开始吊嗓子!朱雨因为店铺开张,天还没亮就走了。 念念打开窗帘,迎接崭新的一天。 吊嗓子过后,念念开始做早饭。锅还没点着呢,张云雷就给她打电话了。 “媳妇儿,起了吗?” “早都起了,正准备做早饭呢……” “我到你家楼下了,正好我也没吃呢。” “这么早!你来干嘛来了?” “来接你啊!你先别说话,我跟你说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熬!咱俩吃完早饭后呢,去逛街,逛上一天,晚上去我姐家,对了,你家在几楼啊?” “…………” “喂!媳妇儿,你在听吗?”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那问你,你也得吱一声啊!” “不是,又去姐姐家啊?老这么叨扰是不是不好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还不是因为你送给她那个镯子。” “那镯子怎么了?姐姐不喜欢?” “没有!她挺喜欢的,就是太贵重了,我姐这个人吧,喜欢简单朴实的物件儿,你送给她,她也舍不得带!但是这送礼也没有往回拿的道理不是,我姐知道,就算她还你,你也不能收,就让你去家吃顿饭,当还礼了。” “姐姐也太客气了!” “她就这样!” “行吧,那你上来吧,801。” “好嘞,等我啊。” 张云雷上了电梯,按了楼层。念念挂了电话,就把门打开了。 张云雷进屋,念念拿了一双拖鞋从里屋出来:“给!新的!” 张云雷换好鞋后,四处瞅瞅,道:“还挺大。” 念念一边打鸡蛋一边说:“师父给买的!他说,我也大了,不能总住在他家,不然,我一个没登过台的小丫头,哪里有钱在北京买这么大的房子啊!” “就你一人住,你会不会害怕啊?” 念念轻轻一笑,调侃道:“那要不劳驾张队长,过来陪我啊?” 张云雷笑着上前:“哎哎!这是一个小姑娘说出来的话吗?!” 念念转头一看,噗嗤一笑,道:“你耳朵红了。” “啊?”张云雷摸了摸耳朵,果然滚烫的厉害。 “本来呢,我是一个人住的,但是前两天我闺蜜回来了,要在这儿住两天。” “你还有闺蜜哪?” “你这是什么话?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没有朋友的人吗?” “看你一人独来独往的,也没听你提过你的朋友啊?” “拜托!算上今天,咱俩才认识三天!” “也是。你不说我都忘了,总感觉咱俩认识了很久一样。” “其实我也有这个感觉……” “是吧。念念。” “嗯?” “哪个是你卧室啊?” 念念笑着眯了眯眼睛,开起了玩笑:“说!你有什么企图?若你从实招来,本官饶你不死!” 张云雷疲惫一笑,道:“我想躺一会儿,一大早上的,开了那么久的车有点儿累了。” “熬,那你去吧,左边的卧室是,饭好了我叫你!” “行!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老夫老妻说的话呢?” “少贫嘴!快去吧!” “好嘞。” 张云雷走进念念的卧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复古式的大床,复古式的暗黄色台灯,复古式纯色窗帘。 整间卧室与外面的装修风格截然不同。客厅是典型的现代化风格,卧室倒像是民国年间的小姐闺房。 张云雷躺在床上,觉得枕头太低,就把旁边的枕头拿过来垫上。 枕头拿过来的那一刻,张云雷发现,枕头下面压着一张照片,拿起一看,是一个母亲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母亲神情恍惚,婴儿啼哭不止。张云雷猜测,这孩子,应该就是念念,妇人,就是她的妈妈…… 他立即把照片放好,又把枕头回归原位,凑活着躺下来,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吃过早饭后,张云雷带着念念去逛街,两人来到一家商场。 念念:“其实我不缺衣服,没必要再卖!” 张磊:“那可不行,还有两天你不就登台了吗!” “登台穿的是戏服,又不是私服。” “那也得注重日常生活的形象啊!你看我,舞台上穿大褂的时候帅不帅?” “帅啊!” “那平常穿的衣服帅不帅?” “帅啊!” “那不就是了!” “但是真没必要逛街。现在物流特别快,网上一订单,最多五天就到了,而且比实体店还便宜不少呢!我身上穿的从上到下,都是网购的,质量不也挺好的嘛!” “网购?我从来不网购!不是人家的女孩子,巴不得男朋友陪她逛街,拎个包,付个款什么的,我以前那女朋友……” ………… 念念一下子收起了笑容。 张云雷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坏了!!! 念念冷声道:“接着说啊!你前女友怎么了?你们两个经常一起逛街吗?” 张云雷撒娇似的拽拽念念的衣服袖子:“错了……我错了……嘿嘿嘿……” “别碰我!你既然还惦记她,你去找她去啊!你找我干什么?” “是是是……都怪我说错话了!瞧我这张嘴啊!”张云雷学起赵丽蓉老师,一股子唐山味儿。 念念瞪了张云雷一眼,仰头,抬脚,吧嗒一口亲在了我们辫儿哥哥的脸上,张云雷一下子愣住了,像个石像一样。 “张磊,我可警告你,我是传统了点儿,重规矩了点儿,但我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女孩儿!不许再在我面前提你前女友,人家在你之前,还没交过男朋友呢,怎么的,欺负人家没前任哪!” 张云雷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吧嗒又亲回去了一口。 念念捂住脸:“干嘛?” 张云雷牵起念念的手,继续走,道:“没有下次了!” 逛街期间,念念要什么张云雷就买什么,因为心里还有点儿小生气,念念买了好几件衣服让他拎。但是要说心疼,还是自家媳妇儿心疼,虽然衣服多,却件件廉价。张云雷相中了一条几千块的裙子,直接被念念拉走了。 念念知道张云雷穷过,自己也穷过,所以不舍得让他多花钱。 念念拉着张云雷的胳膊,撒娇道:“别逛了……我都累了……而且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缺。让我保存体力吧,明天还得彩排呢!” “对我差点儿忘了,你们还得彩排是吧?” “那可不!你们相声演员,上台前不也得对对活吗?” “那走,开车去。” “去哪儿?” “先吃饭,吃完饭去三庆园儿转悠转悠,看看我的队员,等到晚上直接去师父家蹭饭。” “行走吧。” 第10章 彩排 吃完饭后,张云雷停好车,拉着念念的手走进了三庆园。 “张队长!”刚进去,就看见一位差不多20多岁的姑娘,从后台方向出来,跟张云雷打了声招呼。 “你干嘛去啊?” “我去写明天演出的节目单。这位是……” 姑娘看见二人手拉手,顿时笑着问道:“这位就是嫂子吧?早就听队员说,嫂子是个大美人儿,戏也唱的好,只可惜上次您来三庆园的时候,我没见到,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 念念微笑说道:“谢谢。你也很漂亮!” 张云雷向念念介绍道:“你就叫她琪琪就行了,她是三庆园的报幕员。” 念念点点头。 张云雷:“现在隔台上的是谁啊?” 琪琪:“九力和九天。” 张云雷:“行!你去忙吧!” 琪琪:“嗯。” 张云雷拉着念念继续往后台走。 念念感叹道:“三庆园真是一块儿风水宝地!” 张云雷猛地转头看向念念:“嗯?为什么这么说啊?” “养人呗!本来觉得李经理就够有气质的了,没想到还有个漂亮的小姑娘。” “吃醋啦?” “没有啊!她们都在三庆园待这么长时间了,我吃哪门子醋啊?” “你为什么不吃醋?” “嘿?你这话说的,我为什么要吃醋啊?” “也是!我媳妇儿也挺漂亮的!” “那是~”念念一脸骄傲。 来到三庆园后台,队员们一见队长来了,着实吓了一跳。一个个的本来都坐在沙发上,连忙站起来叫道:“呦!队长!” “队长来了!” “呀!队长还带着家眷来的!” 念念微笑不语。 张云雷点点头,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张云雷坐在沙发上,问道:“下场谁啊?” 张鹤帆举手:“我!我跟兔子!” 张云雷:“对活呢?” 张鹤帆:“对啊!” 张云雷凑上前看一看。 张鹤帆:“你待会儿上去吗?” 张云雷:“我……我就不上去了吧?” 念念走到张云雷旁边,道:“既然你来都来了,就上去攒个底呗!” 张云雷仰头看她,道:“那行吧,我上去唱个探清水河就下来。” 李斯明低头冲张鹤帆说道:“看着了没,还是嫂子的话管用!” 这三天,念念被德云社的相声演员给锻炼的,已经习惯了这种调侃,脸也不红了,乐一乐也就过去了。 念念望了望后台的四周,发现跟京剧后台的布置很像,也是放着祖师爷的牌位,墙上挂着已故名家的遗像。 董九力和李九天下场,张鹤帆、李斯明上场。 “哎呦我的妈呀!”“我去!” 俩人一见队长出现在后台,吓得顿时呆那了。 念念抿嘴偷笑。 张云雷无奈笑笑,冲俩人招手:“来来来!我又不吃了你们!” 九力看了看自家队长,又看了看陈念念,浑身嘚瑟的问道道:“队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张云雷笑道:“刚到没多久!” 九力连忙点头:“熬……熬……” 念念凑到张云雷面前,盯着他看,笑着问道:“我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可怕啊?” 张云雷一脸无辜,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怕我。” 九天一脸正经的说道:“队长,队长夫人,请您二位注意措辞,这不是怕,是尊敬……尊敬……” 哦~念念了解的点了点头。 张云雷宠溺一笑。 很快,演出要结束了,张云雷上台攒底。 念念看着九力和九天,问道:“你们年纪是不是都比张云雷大啊?” 九力:“对!除了兔子,队长是我们这儿年纪最小的!” 念念点点头:“他的谈吐作风还真不像是九零后。” 九力:“是吧?别看台上跟观众乐呵呵的,台底下跟你可严肃了!脾气还急,经常因为业务问题发个火啥的,这都常事儿!” 九天认同道:“对!我们都习惯了!” 念念:“我还真挺好奇,他发火的时候什么样。” 九天:“哎呦!您可别好奇!特别可怕!真的……不过队长应该不会对您发火的!” 念念:“发火我也不怕,大不了就哄哄他呗。” 去玫瑰园的路上…… 张云雷:“你们刚才是不是再说我?” 念念一愣:“啊?” “我出来的时候,那俩小子冲我一脸神秘的微笑。” “也没说什么!就是他们跟我说,你爱发脾气,我说我很好奇你发脾气时候的样子!他们说你应该不会对我发火!我说发火也没事儿,我哄你!” “谁用你哄!我才不会对你发脾气呢?” “哎!张云雷!你记住你今天的话熬!我看有一天你要是对我发脾气的!” “怎样?” “我告诉姐姐,让她治你!” “那你还真找对人了!从小到大,我姐管我比我妈管我还多,要说我最怕的人哪,也就姐姐和姐夫了。” 当当当当……张云雷通知铃声响起。 张云雷把手机递给念念:“你帮我看看。四个零。” 念念:“呦!你也改四个零啦!” 张云雷:“那可不!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念念打开手机微信,定睛一看,打了几个字,一下子就放下了手机,满脸的不情愿。 “怎么了?” “欧问你有没有时间,他要请你吃饭。” “哦,那你怎么回的?” “不去,去我姐家!” “你至于吗?就这么讨厌他?” 念念撒娇道:“讨厌!特别的讨厌!” 张云雷只好哄道:“好好好!讨厌讨厌,以后我尽量不让你俩见面。” 念念轻轻撅嘴,还真不是自个儿耍小孩子脾气,没有原因,就是天生的反感。 玫瑰园,念念和张云雷进屋。 王惠一见念念,立即笑着拉起了念念的手。 王惠:“你说你这孩子,怎么送我那么贵重的礼物啊?花不少钱吧?” 念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没花钱。我朋友是做玉石生意的,是她送我的,我就借花献佛了。您别见怪。” 王惠:“那不也搭个人情吗?你这孩子,以后别送这么贵的了,我也用不着。” 念念乖巧道:“知道了!” 二爷见姐姐不搭理自己,一脸委屈:“姐!你都不看我一眼的啊?” 王惠不耐烦的打发张云雷:“去去去!去二楼找你师父去,跟安迪玩会儿啥的,别在这儿打扰我们姐俩聊天儿!” 王惠说完,就拉着念念的手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等饭好了咱就吃饭。” 张云雷喃喃道:“交了女朋友,地位还下降了……” 念念:“姐姐,其实我还不饿。” 王惠:“那也少吃点儿,你太瘦了……” 我们的二爷撇撇嘴,自个儿上楼了。 王惠和念念闲聊天,王惠无意间问道:“念念,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啊?” 念念愣了一下,之后吞吞吐吐的说道:“姐,我没有爸爸,只有师父,至于妈妈……她……她……” 王惠握住念念的手,亲切的说道:“好了孩子,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念念吸了一口气:“请您相信,我不是不愿意说,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跟小辫儿也没说过你的父母吗?” 念念轻轻摇头:“没有……” 王惠笑道:“没关系。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说。” 念念看着王惠,感动道:“谢谢您……” 当天晚上,念念回到卧室里,自个儿躲进被窝,哭了好久,好久…… 她以为自己够坚强了,多少年了,也都过来了。可是当男朋友的家人提起自己的父母,她还是无法释怀…… 她真该庆幸,自己男朋友的家人是个明理的。 第二天,梅兰芳京剧大剧院 众位戏曲伶人进行化妆彩排。念念迅速做好护肤工作,之后用胶带把头发拢起来,再用油彩上妆。 戏曲演员的上妆和卸妆,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里面的化学成分十分刺激皮肤,但念念的皮肤还好,不属于敏感肌。 念念手中拿着画眉毛的笔,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勾起唇角,满意一笑。 林丽媛:“你终于还是要上台了……” 胡文阁:“师娘,念念长大了……” 念念听到声音,从镜子中看见了李胜素师姐和胡文阁师兄站在师娘的两手边,扶着她。 念念手中的眉笔掉落在桌上,慢慢站起身,眼眶湿润,却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免的毁了自己的妆。 念念转身,望着日渐苍老的师娘,哽咽道:“您怎么来了?” 林丽媛:“除了你七岁那年登过两次台之外,明天是你第一次登台,时隔十六年,师娘必须得来。” 胡文阁:“师娘就等着这一天呢。” 李胜素:“一会儿你好好唱,明天师娘就不来了。” 念念:“为什么?” 林丽媛:“你师父耽误了你十六年,让你苦等了十六年,好孩子,我在,你会紧张!在你人生最耀眼的时刻,还是不要给你压力了吧?” 念念立刻上前,握住师娘的手:“师娘您别这样说,没有师父,就没有念念的今天,我的一切都是师父教的,是您二老把我养大,到什么时候,我都认这个恩!” 林丽媛一字一句的说道:“有你这句话,葆玖当年就没收错徒弟!孩子,你师父生前,做梦都想有一天,站在舞台上,骄傲的告诉观众,你是他的徒弟!可惜,他没等到……但是这并不妨碍你成角儿,成腕儿,答应师娘,好好传承梅派京剧!让你师父九泉之下,也能欣慰!” 胡文阁和李胜素眼含热泪,他们替念念开心,替师父激动。 小丫头这么多年受的苦,总算可以结束了,以后迎接她的,将是五彩斑斓的未来。 从今以后,梨园行又将会出一个京剧名伶,这个人,叫陈念念!他们梅派的传人! “我会的!明天我会告诉所有人,我的师父是梅葆玖!我陈念念一辈子,都是梅门子弟!” 林丽媛给了念念一个拥抱:“祝你演出成功!” “我不会让您和师父失望的!” 回到家后的林丽媛,看着梅葆玖的遗像,喃喃道:“今天我去替你看了念念彩排,唱的很好,发挥的也稳定。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去看她正式演出是吗? 因为我害怕啊,我怕她紧张,我怕她搞砸,其实,咱俩明明都知道,念念很优秀,特别优秀!可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上台唱戏,手心就出汗。或许,她是你最用心教的一个徒弟吧?再不然,因为她是你的遗憾吧? 总之,正如你预想的那样,经过了十六年的沉淀,小丫头变了……她上台的步伐中,不再透露出野心,她的眼神里,不再瞧不起任何人,台上的她,跟演员们配合的很好,跟十六年前的那个小丫头,简直不是一个人!丫头懂事,不再怨你不让她上台,到底是咱们养大的孩子,葆玖,你该放心了……” 第11章 琵琶娘子 梅兰芳大剧院的后台,几百个京剧演员在忙碌。 在李胜素的专用化妆间里,念念坐在镜子前,穿着白色的水衣子(京剧演员戏服里面的小衣,主要防止出汗弄脏戏服),头发箍起来,李胜素师姐站在念念的身后,亲自给念念上妆。 “上台千万不要紧张,李宏图老师扮演许仙,陈艺心是小青,他们都是老演员了,在舞台上,你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们一定会帮你遮掩过去的!你就继续演就好了!” “师姐……” “嗯?” “其实您比我紧张对吗?您的手都在抖……” “那可不是!多少年了!我都没见素素这么紧张过!”一声雄厚的声音传来。 念念转头,一见来人,是师姐的搭档,叫道:“于院。” 于魁智点点头,笑道:“待会儿好好唱!” 李胜素微微一笑:“您怎么过来了?” 于魁智:“来看看这个小丫头,给她鼓鼓劲儿!我这看一眼就要走了!还有事呢!” 李胜素:“行!改天请您吃饭!” “哎呀不用客气!” 于魁智走后,李胜素冲念念说道:“你看,于院长都来给你加油打气,你自个儿可要争气!” 念念:“我知道,于院是看您的面子才来的!我不会辜负你们的!” 李胜素把手搭在念念的肩膀上,道:“说实话,我第一次登台的时候,都没有此刻看你登台紧张!不过,我紧张没事儿,你别紧张!” 念念抿了抿嘴,道:“师姐,谢谢!” “谢我干什么?” “如果不是您,我还沉浸在失去师父的痛苦之中,根本不会再唱戏。” “是你自己本身热爱这门艺术。师父说,你的嗓子,就是天生的伶人,跟我没有关系。” 念念看着镜子中的伶人,仿佛自己已经不是陈念念,而是为自个儿爱人移山倒海的白娘娘…… “好了!”李胜素给念念化好妆。 “辛苦师姐了……” “不幸苦。待会儿你好好唱,海敏师姐也来看你。” 念念有些惊讶的问道:“大师姐也来?” “你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师父没能等到,我们这些师姐,师兄,当然会来给你助阵。” “念念何德何能……” “就凭你是咱们梅门的弟子!念念,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咱们都是你的靠山,你的后盾!” “您放心,这戏,唱不砸!” “好样的!别紧张,我去给你拿戏服。” “嗯。” 李胜素师姐刚走,化妆间就又进来一人。 “念念。” 念念回头一看,是京剧演员王梦婷。 两人虽然同是梅兰芳剧院的演员,可是一个是梅派青衣,一个是荀派花旦,见过几次面,却并不熟。况且人家早早就登了台,还跟郭德纲老师有过合作,也算是个小角儿,备受观众期待。 念念很奇怪,她怎么来了?但还是不失礼貌的,微笑说道:“呦,您怎么来了?王老师辛苦。” 王梦婷连忙道:“您快别开玩笑,叫我梦婷就行!观众已经入场了,马上就到了您登台。” “嗯。胜素师姐已经去帮我拿戏服了。” “终于还是到了你登台的时候了。” 念念轻轻一笑:“是啊!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 “江湖之上,人心险恶,往后的路,难走极了。” “再难走,不也得走吗?” 梦婷微微一笑:“同是九零后,一直就想跟您交个朋友!可惜,您从来不唱戏,来剧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一直没有机会。” “以后就有了,咱俩随时可以合作一出。” “到时候唱《西厢记》吧!您来崔小姐,我来红娘。” “您听过我唱戏吗?” “有一次您来后台,我听您哼唱过两句,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嗓音,我一辈子都学不来。” 念念微微一笑:“老天爷赏饭罢了。今天有您戏吗?” “您的戏完了就是我,唱《卖水》,还有点儿紧张呢。” “您都舞台的老手了,还紧张?” “在您后面,不得不紧张。恐怕从今以后,少不了您的戏……” “我从艺十八年,十八年的默默无闻,打今儿起,也算是结束了。”念念的语气很平淡,给人的感觉却十分霸气。 “对了,您认识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张云雷?” “认识啊?怎么了?” “他刚才给我发微信,问我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说不知道,我去看看。” “他怎么不给我发啊?” “说是给你发了,你没回,打电话也打不通。” “哦!对!我手机关机充电呢!昨天忘充了!” “你们是……朋友吗?” 念念微微一笑:“男女朋友!” “哦……原来是这样……”在念念不注意的地方,王梦婷微微垂眸。 李胜素进来,叫道:“念念!赶快换戏服吧!” 念念:“好!” 王梦婷:“那我不打扰你了!你上场,我也得去准备了!” “嗯!”念念笑着点头。 王梦婷轻轻关上化妆间的门。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陈念念会成为她用一生去较量的人。 最后,她选择了自己热爱的京剧事业… 而陈念念,选择了平平凡凡的爱情… 王梦婷走后,李胜素笑着说:“那不是荀派小花王梦婷吗?” “师姐认识?” “挺不错的一个小孩儿,懂礼貌,戏唱的也不赖。” 念念微微一笑,穿好戏服,来到后台,按照规矩,上场前,必须给梨园行祖师爷,唐明皇李隆基的牌位磕头。 念念微微屈膝,一个头磕在地上。 从这刻起,她就是正儿八经的京剧演员了! 从这刻起,她再也不用被同行们看不起了! 报幕员:“下面请您欣赏京剧《白蛇传》,表演者陈念念,李宏图,陈艺心。” 在观众的掌声下,念念身着白素贞的戏服漫步登台。 念念原本就生的标志,化上妆之后,配上那双清澈的双眼,妥妥的白娘娘。 观众甲:“这扮相好看。” 观众乙:“你说的是白娘子吧?” 观众甲:“对啊!” 观众乙:“听说是个新人。听听她唱的怎么样!” 念念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第五排边上的张云雷,旁边还坐着杨九郎。她微微一笑,今个儿,就瞧好吧! 陈念念从上台的那刻起,就已进入了角色,跟前辈对戏也丝毫不见紧张,自然从容的亮相,开嗓,每一个节骨眼儿,观众掌声不断。 后台的师姐,师兄从最初的紧张,改为欣慰…… 他们知道,梅先生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念念真不愧是梅葆玖先生的徒弟,一点儿没给他们丢脸! (下面节选作者最喜欢的京剧白蛇传的选段—断桥) 白素贞和小青两人手拿宝剑,许仙倒在地上,白素贞指着许仙。悲愤唱道: 你忍心将我伤? 端阳佳节劝雄黄! 你忍心、你忍心将我诓? 才对双星盟誓愿, 你又随法海入禅堂! 你忍心,叫我断肠? 平日恩情且不讲, 不念我腹中还有小儿郎! 你忍心,见我败亡? 可怜我与神将刀对枪, 只杀得云愁雾散、波翻浪滚、战鼓连天响, 你袖手旁观在山岗! 手摸胸膛你想一想, 你有何脸面来见、妻、房?!!啊啊啊啊~ 念念沉浸在被丈夫背叛的心情里,嗓音中透露出的,是心痛…… “好!” “好!” “好!” 观众鼓掌叫好!!张云雷更是把手都拍红了。 杨九郎对坐在他另一手边的姑娘说道:“这就是他女朋友!” “我虽然不懂戏,但看观众反响这么热烈,唱的应该很好。”那姑娘笑着说道。 杨九郎:“那可不!你看这些观众,眼睛都看直了!” 观众甲:“唱白素贞的这个叫什么来着?” 观众乙:“我没注意听!” 观众丙:“叫陈念念,名字好记,我记住了!” 观众甲低头摆弄摆弄手机:“网上搜不到她啊?哎!搜到了!说是梅葆玖的徒弟!” 观众乙:“我早就搜过了,也没有她演出视频,看来真是个新人。” 观众丙:“从今天开始啊!她就不是新人了!” 一出白蛇传唱完,惊艳四座。 念念跟随着其他演员鞠躬下台,轻松的笑了。 其实无论是戏曲演员,还是相声演员,又或是二人转演员,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台上台下是两个人! 一个弯腰,一个转身,便是从舞台回归生活的一刻。 鞠躬成为任何人,再鞠躬成为自己人。 白素贞下了台,就变成了陈念念! 念念回到化妆间,第一时间把头发散开,箍的太紧了,头皮疼。 戏曲演员的卸妆程序十分复杂,脸上的油彩很难弄掉。念念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脸,卸妆油用了好些,才回归到本来的模样。 念念褪下戏服,穿回自己的白色连衣裙,裙摆是不规则纱制的,边上还绣了点点红梅,略施粉黛,头发随意披散在肩,脚上穿着白色高跟鞋,清纯不失大气。 胡文阁来到化妆间,笑道:“念念,唱的不错!我看底下的观众都看入迷了!” 念念笑道:“还好!没给咱们梅派丢脸!” 胡文阁:“等卖水唱完,今天的演出就结束了,明天才是你真正出名的时候。” 念念:“不求大红大紫,前程璀璨,只希望不负师父教导,好好做艺。” 胡文阁点点头,感叹道:“你还真是……长大了不少……” 报幕员:“今天的演出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到来!” “陈念念!”“陈念念!”“陈念念!”出乎意料的,观众整齐的叫着一个名字,陈念念。 李胜素猜到念念会一唱成角儿,但没想到这么快,所有人都没想到,包括念念自个儿! 张云雷听着周围观众的呼喊声,替念念高兴,同时也替自己庆幸!还好提前把她拿下了,不然自己得平白无故,多出多少情敌啊? 李胜素立即找到念念,笑道:“观众热情高涨,你只唱了一出就记住了你的名字,赶快上台吧!” 李胜素拉着念念的手登台。 “哦!!!”“哦!!!” 尖叫声和噼里咔嚓的掌声充满了梅兰芳大剧院。 观众甲:“是素素!素素诶!” 观众乙:“素素来了!!念念卸妆了诶!好漂亮!” 李胜素拿着麦克风,讲道:“大家好我是李胜素!” “哦!!”“哦!!”观众们再次鼓掌欢迎。 李胜素:“首先谢谢观众们这么热情!我为什么上来呢,就是为了你们刚才叫的陈念念上来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她是我师父的亲传弟子,年纪轻,入门早,甚至比文阁入门还早两年!” “哇唔~”观众一片哗然。 李胜素:“为什么你们之前从来不知道她呢?其实是我师父的意思,想等这丫头,能够彻底掌控舞台的时候,再让她上台,结果你们看到了,天生的嗓子,天生的伶人,唱的好不好?” “好!!!”“好!!!”………… 李胜素调皮道:“好就对了!也不看谁教的!梅先生的弟子错的了吗?” “错不了!”“错不了!”观众喊道。 李胜素:“念念!给大家伙说两句!” 念念望着满坑满谷的观众,轻轻笑了一下。 哇……台下的观众突然被撩到。 观众甲:“长的好看啊?” 观众乙点点头:“嗯!” 念念轻轻开口:“大家好!我是陈念念!”说完,鞠了一躬。 观众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谢谢你们这么喜欢我的戏……然后……” 念念突然哽咽,眼眶含泪,道:“我想对师父说一句话,此生不悔入梅门!” “好!”“好!”“念念不哭!”观众此起彼伏的喊着。 念念调整情绪,忍住眼泪,道:“师父生前很喜欢我弹琵琶,我也给你们弹一首吧,就当是给师父弹的,好吗?” “好!”“好!”观众鼓掌欢迎。 工作人员搬来一把椅子,又找来一把琵琶。 台下的张云雷愣住了…… 杨九郎:“角儿,你媳妇儿还会弹琵琶呢?” 张云雷无奈笑笑:“我也不知道。” 念念坐在椅子上,抱着琵琶,试着拨弄了三个音。 “哇……”“我的天……”观众发出一阵感叹。不是因为那三个音弹的有多好,而是因为眼前的情景,美人抱着琵琶,如同一副壁画。 杨九郎:“瞧这架势,弹的不能赖!” 杨九郎旁边的姑娘撅起了嘴:“真好!多才多艺!不像我,什么都不会。” 杨九郎哄道:“你爱我就够了!” 张云雷笑道:“没事儿,翔子不嫌弃您!” 杨九郎:“就是!好不容易有个人喜欢我!我可得好好珍惜着!我又不像您,今天认识,明天就能给你搞到手!” 张云雷用力怼了杨九郎的胳膊一下:“说话咋那么难听呢?什么叫搞到手啊?” 咱媳妇儿附和道:“就是!” (抱歉,因为不知道九郎媳妇的姓名,所以暂用咱媳妇儿替代着) 观众甲:“念念坐在这儿!谁还看琵琶啊!” 观众乙:“可不!” 张云雷听着周围人的评价,也不知怎的,顿时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就差给他来盘饺子了。 扫弦……再扫……手指快速拨弄…… 一首《十面埋伏》弹的屋子里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念念节奏放慢,竟然一边弹,一边唱起了《苏三起解》。 从那以后,“琵琶娘子”的名字传遍了曲艺界,传遍了江湖,甚至出现在了网络上。 果不其然,念念成了传奇!短暂的京剧事业成就了她一辈子的辉煌……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12章 角儿 观众听完念念的琵琶,依然久久不愿散场,独特的嗓音深深留在了戏迷的脑海里,根本挑不出她的毛病。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钟,观众才都走了。 后台,念念笑着跟师兄,师姐打招呼。 李胜素:“早点儿回去休息,往后有你忙的时候。” 胡文阁:“我明天就去师父家,告诉师娘,今儿的戏,你唱的好极了。” 魏海敏:“看来我今天没白来。唱的真好。” 念念笑着拱手作揖:“还是要谢谢师兄师姐。” 李胜素:“行了,别客气了!走了!” 念念:“师兄师姐慢走。” 几乎所有京剧演员都已经走了,念念来到观众席,看见他还在,笑着上前:“九郎哥都走了,你怎么还没走啊?” 张云雷斜了一眼她:“明知故问,这不等你呢吗?” 念念拉着张云雷的手,坐到他腿上:“你怎么不让九郎陪陪你,你一个人在这儿等着,不无聊啊?” 张云雷:“嫂子累了,他就送嫂子回家了。” 念念:“嫂子也来了?” “就坐在九郎旁边。” “我没注意看,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反正眼睛比九郎大不少,挺贤惠的!他们打算今年八月初就领证结婚!” “真好,都成家了。” “嫂子还夸你呢!说你多才多艺!” 念念搂着张云雷的脖子,亲昵的说道:“那辫儿哥哥觉得我多才多艺吗?” 张云雷脸颊通红,故意皱皱眉:“去去去!我都不知道你会弹琵琶!” “早就跟你说了,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张云雷挑眉,骄傲的说道:“我会弹三弦儿,你会吗?” “不会……” “不会也没事儿,以后我有的是时间教你!” “你教我?我还未必学嘞!” “那以后你给我生个儿子,我教他!” “那要是来个闺女呢?” “那你就教她琵琶呗!咱俩的基因错不了!” “嘶,什么时候也学的油嘴滑舌了?” “走!回家!” 念念松开张云雷的脖子,起身拉着他的手走了。 两人走后,王梦婷从帘幕后面出来,看着两人恩爱的背影,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从六月十四日开始,念念的戏就一出接着一出,像《凤还巢》《盗仙草》《嫦娥奔月》《洛神》等等等等! 慢慢的,“琵琶娘子”的戏开始一票难求!前排票价甚至比许多名伶还要多! 念念几乎没有私人时间,每天五湖四海的剧场各地奔走。而张云雷呢,也是参加郭老师主持的各种综艺,说相声忙的不可开交。两人见面的次数是越来越少,只能每天通电话。 这天下午,京城梨园大戏楼 念念穿着水衣子,在后台化妆,已经化到了嘴唇的部分,准备一会儿上台。 “陈老师!” 念念从镜子里轻轻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一抬手,示意她先别说话。 旁边的戏曲演员解释道:“戏曲演员化嘴妆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不然一不小心就把红油彩吃到嘴里了!” 那小姑娘鞠了一躬:“对不起陈老师,是我冒昧了!” 念念不理,化完妆后,站起身,转身问道:“你是?” “陈老师好,我是你的助理,我叫李真,您叫我真真就好!” “助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助理?” “李胜素老师没跟您说吗?” “没有啊……” 铃铃铃……突然手机微信响了,念念拿起看,是胜素师姐的语音。 “念念,我给你找了一个助理,应该到了吧?” 念念语音回道:“师姐,人到了是到了!可我不需要助理啊!” 那小姑娘一听这话,脸色铁青。 李胜素又回道:“那怎么行,你现在大小也是个角儿了!天南海北的演出,一个人我可不放心,你就留着吧!” 念念叹了口气,回道:“那好吧……” 李胜素:“这就对了,要是不喜欢这个小姑娘,师姐再给你换!” 念念:“师姐不用麻烦了!生活习惯什么的我先跟她磨合磨合!” 李胜素:“那行,你先磨合着!” 念念放下手机,看见小姑娘浑身发抖,不敢直视自己。 念念无奈一笑,问道:“你多大了?” 小姑娘声音颤抖的回答:“十…十九…” 旁边的戏曲演员看见小姑娘这副模样,也笑了。安慰道:“姑娘,你不用害怕!陈师姐为人很好的,很和善,她不吃人!” 小姑娘慢慢抬头看着念念。 念念微微一笑,冲师弟说道:“去!把我的戏服拿过来!” 师弟:“好嘞!” 念念转过身,再次照镜子,拢了拢头发,说道:“才十九,怎么就来给别人当助理了?不上大学?” 李真:“家庭条件不好,供不起我……又不想在农村找个人就嫁了,就一个人来北漂……” “老家哪的?” “山东” “山东?离北京挺远啊!” “是……” 师弟走进后台,捧着戏服,道:“陈师姐,给您戏服。” 念念接过戏服,看着李真,问道:“会穿戏服吗?” 李真摇摇头。 念念又问:“头发你会箍吗?” 李真再次摇头:“不会……” 师弟笑道:“师姐您甭问了!她连戏曲演员化嘴妆的时候,不能被打扰都不知道,肯定也不懂戏!” 李真低下头,觉得自己特别没用,站在一边。 念念看了李真一眼,只好自己穿上戏服,说道:“不会没事儿,也没有人天生就会,都得学学!刘师弟,待会儿有你戏吗?” “没有!” “那你就辛苦一点儿,帮师姐教教这丫头!” “没问题!” 念念叫道:“小丫头!” 李真:“哎!” “咱们这一行,规矩甚多,你要好好学,以免你哪个举动,哪句话,冒犯了祖师爷!” “是……” 念念笑着点头,上了台。 观众一边鼓掌,一边小声嘀咕:“琵琶娘子来了!” “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她的戏了!” 东四环,念念家 朱雨收拾收拾行李,给念念发了条微信,道:“念念,我回家了,你现在的工作是越来越忙,一连十几天都不回家,我一个人也怪孤单的!门我会给你锁好,我的店铺呢,也还算稳定,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咱俩再一起聚一聚,没准哪天我还去听你戏呢!到时候你可得报销我的票钱!” 此时的念念,还在台上舞刀弄枪,一段《花木兰》让观众连连叫好。 最后,她在观众的掌声中,下了台。 念念刚到后台,行头还没卸呢,就看见一张被画的乱糟糟的,五颜六色的脸冲自己跑过来,念念连忙往后退,着实吓了一跳。 “陈师姐!是我!” 念念定睛一看,道:“刘师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教的怎么样了?” 念念看向站在后面的李真,小丫头低着头,不说话,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儿。 “您快别提了!您这助理实在是太笨了!怎么教都教不会,还把我的脸给化成这样,我还得重卸!” “那个,师弟你快去卸妆吧!辛苦你了!” “我倒是没事儿!陈师姐,您把她辞了吧!笨手笨脚的,在您跟前儿,一点忙也帮不上!” “行,你先去吧!” 师弟走后,念念走到小丫头面前,丫头不停的抽泣。 念念轻声问道:“哭什么?” 李真:“陈老师,对不起……是我太笨了……但是您别辞退我,在北京,我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 “我什么时候说要辞退你了?” 小丫头抬起头,泪流满面。 念念皱了皱眉,用几乎命令的语气说道:“把眼泪擦干净。” 李真连忙擦掉眼泪:“您……不辞我?” 念念也不理她,把自己头上的行头卸了。之后看见手机的呼吸灯亮了,拿起手机,听朱雨的语音。 念念听完后,回道:“小雨,我这刚下台,刚看见你发的消息,确实,这几天太忙了,也没回家,你要是来听我戏,我肯定给你报销票钱,放心吧!” 念念瞅了瞅身边的小丫头,微微一笑,道:“别怕!以后你就跟着我!化妆你学不会,咱就不学了!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能不说的时候就不说,我不喜欢多嘴多舌的小姑娘!” 李真:“放心吧陈老师,我不是这样的人!” 念念微微一笑:“那就最好……” 等念念卸完妆之后,天也就黑了。 念念:“真真,饿不饿?” 李真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有点儿……” 念念:“走!去吃饭!” 俩人出了戏楼,一辆高尔夫车停在念念面前。 张云雷摇下车窗,喊道:“媳妇儿!上车!” 念念勾起唇角,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正系安全带呢,突然想到什么,回头一看,小丫头愣住了。 念念叫道:“真真。” ………… 念念再叫:“李真!” “啊?” 念念:“愣什么啊?上车啊?” “哦…哦…” 张云雷:“这位是……” 念念:“胜素师姐给我找的助理,叫李真。” 张云雷点点头,笑道:“哦!嗨!你好啊!” 李真张张嘴,害羞道:“二……二爷……” 张云雷:“呦!你是我粉丝啊?” 李真:“嗯……喜欢听您的相声……没想到,你们二位是……” 念念眯眯眼,回头看向李真:“怎么?伤心了?” 李真:“没…没有!” 念念噗嗤一笑,说道:“逗你的!不过……” 念念突然凑近张云雷的脸颊,问道:“你这么招风啊?” 张云雷一秒变严肃脸:“别闹,我开车呢!” “好嘞!”念念乖乖坐好。 李真看着两人的互动,笑道:“没想到陈老师也有怕的人。” 念念回头瞪她一眼,道:“注意措辞啊!这哪是怕啊,我这是让着他!” 张云雷调侃道:“我再招风也没有您招风啊!” 念念:“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梨园唱戏?我记得我没跟你说过啊?” “琵琶娘子今天哪的戏,微博一看就知道了!你陈念念可不是从前的陈念念啦!” 念念调皮道:“但我依然像从前那般爱你。” 李真在后面打了一聚灵,这个肉麻啊…… 怎么陈老师在二爷面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二爷也跟在台上说相声的时候不太一样,好严肃哦~~ “咱们去哪儿啊?” “去吃饭!翔子跟他媳妇儿都已经到地方了!” “他们是不是快结婚了?” “听翔子的意思,好像是八月初先领证,不举办婚礼!” 念念点点头,问道:“你想跟我结婚吗?” “想啊!为什么不想?你这么好!” 念念微微一笑,道:“来年的吧?等咱俩的事业在上升上升!” 张云雷惊奇的看了一眼念念。 念念:“你这是什么眼神儿?” 张云雷笑道:“我想娶你不奇怪,你怎么那么恨嫁啊?” 念念:“嘿!真真,你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真真把头扭到窗边,表示我才不参与你们两口子的事儿呢! 张云雷停好车:“到了!” 三人来到包厢 九郎:“呦,来了。” 念念一见到九郎身边的女人,上前就抱了抱她:“早就想见嫂子,可算得到机会了!” 咱媳妇儿:“上次听过你唱戏,我也不懂,不过扮相美极了!” 九郎看了眼李真,问道:“角儿,这位是?” 张云雷:“念念的助理,也是咱俩粉丝。” 李真客气道:“您好!” 九郎:“您好,快请坐!” 年轻人聚在一起,总是有话聊,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念念也没让张云雷喝酒,所以吃完饭就各回各家了。 而李真作为念念的助理,当然也跟着念念去了她家。 念念递给李真家钥匙:“你先上去,801。” 李真:“好!” 李真上楼后,张云雷问道:“明天忙吗?” 念念:“明天下午应该是有个采访。” 张云雷:“好!那你哪天有时间了跟我说一声,我妈想见见你,再一起吃个饭!” “阿姨要见我?你跟阿姨说咱俩的事儿了?” “是我姐说的,她说我交了个特别好的女朋友!那家伙,把你夸的都快成神仙了!” “好……等我哪天没有戏,我就去见见阿姨……” 念念刚下车,张云雷就叫住她。 “哎!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见见你爸妈……咱俩在一起也有一个月了,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们。” “你真的想见?” “想啊!” “那你别害怕……” “啊?什么?” 念念微微垂眸,说道:“没什么!明天起早,我带你去见见。” 念念转身就走。 “念念!” 念念停住脚步,张云雷下车,一把将她拽到怀里,低头吻上,双手捧住了她的脑袋。 念念微微一愣,瞪大眼睛,随后闭上双眼,不经意间,眼角留下一颗泪珠……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或许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吧…… 但是此刻的念念,深深的感受到了对方的爱意,她只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念念抱住张云雷,就这么静静的…… 这个吻很温柔,很绵长…… 张云雷松开自己心爱的姑娘,握住了念念的双手,柔声说道:“你的故事,我不知道……但是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念念轻轻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也看着自己。 念念羞的小脸通红,小声说道:“张云雷,你这个人,可太会撩了。” 张云雷露出一个骄傲的表情:“我这叫有魅力。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快被我拿下啊?” 念念轻轻挑眉,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转身跑走了…… 张云雷望着姑娘的背影,笑道:“你也有魅力……” 今晚的北京城,繁星点点。从那以后,张云雷的眼睛里,就住进了一个姑娘,仿佛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不及她,都入不了他的眼。 那个姑娘,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第13章 官宣 清晨 李真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看见正要出门的念念,问道:“陈老师,您怎么起这么早啊?” 念念整理整理着装:“我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剧院等我,今天下午有个访谈。” 李真:“知道了!” 念念来到楼下,张云雷早早就等着了。 念念走到主驾驶,伸手要车钥匙:“我来开!” 张云雷把车钥匙给她,去了副驾驶。 途中…… 张云雷:“出来的太早,也不知道阿姨喜欢吃什么?” 念念:“你什么都不用给她买,她不会吃的。” 张云雷看了看身旁的姑娘,一张粉嫩的小脸儿上,露出了少有的冷漠…… 路过一个花店,念念下了车,张云雷也跟着下来。 门口有个姑娘正在插花,看见客人来了,立即笑脸相迎,道:“您二位要束什么花儿?” 念念:“百合吧……” “好嘞!这就给您包起来。” 念念接过花,问道:“多少钱?” “六十。” 张云雷拦住念念掏钱的手,道:“我来给!” 念念看了张云雷一眼,点了点头,上了车。 张云雷坐好后,系上安全带,说道:“阿姨喜欢百合花?” 念念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看情况吧!清醒的时候,就不喜欢了!” 张云雷不再说话。 念念:“到了!” 念念把车停到了一家精神病院里。 张云雷微微张了张嘴巴。念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刚刚做完早操,自由活动时间。” 张云雷叫道:“念念……” 念念抬头看他,说道:“如果后悔了,咱们就回去……” 张云雷轻轻一笑,道:“来都来了,就去看看呗!” 念念微微一笑,捧着百合花,在张云雷前面走着。 医院的后花园,护士和病人无数。 护士:“乖吃药了……” 病人甲拿着根木棍,喊道:“呆!你这个白骨精,看俺老孙收了你!” 病人乙:“你我兄弟三人在此桃园,结为异姓兄弟可好?!” 护士哄道:“乖!咱们先吃仙丹,才有力气降妖啊?” 念念看到不远处,自个儿的母亲坐在轮椅上,玩儿着面前的喷泉水。 念念走上前,张云雷立即跟上,生怕在这种环境下,念念会出什么意外。 念念捧着花,来到母亲旁边,蹲下身,递给她花,笑着说:“妈妈,我来看您了……” 母亲瞅了瞅她,从一束花里揪出来一朵,呵呵笑,连连叫道:“百合!百合!” 念念:“对……你的百合……” 母亲一边笑,一边嘀咕道:“呵呵呵……嫁你……嫁你……” 念念使劲的憋住眼泪,拉了拉张云雷的手,说道:“妈,您看,女儿交男朋友了,很帅气的小伙子,是名相声演员!” 张云雷也蹲下身,礼貌道:“阿姨,您好……” 母亲笑了两声,也不看张云雷,也不看念念,只低头看花。 泪水模糊了念念的双眼,轻轻一闭,流下两行清泪。 念念站起身,将百合花放到妈妈的怀里,道:“妈妈,您要好好吃药,好好吃饭……对了,还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女儿登台唱戏了,有了好多好多的戏迷……” 念念见母亲依然不搭理自己,只好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道:“云雷,咱们走吧……” 张云雷牵起念念的手,离开了。 俩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念念的母亲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百合,苦笑一下,喃喃道:“过的好就好……过的好就好……孩子,没有我……你会过的更好……” 念念出了医院的大门,抬头望了望湛蓝天空,好像北京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蓝天了。 念念拉着张云雷坐在街上的一把长椅上,看着不远处一辆辆飞驰的汽车,问道:“第一次来这儿吧?” “嗯。”张云雷点点头。 “如果不是我,你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到这儿来……” “那也不一定!说不准哪天,你把我伤的深了,我就到这儿来了。” “要伤也是你伤我好吧!我才不会伤你呢!” 张云雷轻轻笑了一下,搂着念念的肩膀,轻声道:“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可以吗?” “故事很长……” “没关系,有的是时间。” 念念看了眼张云雷,轻轻讲道:“我爸跟我妈,结婚三年,无儿无女,去医院检查,两人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生。 爸爸天天责怪妈妈,占着窝不下蛋,成天叨咕,什么时候来个儿子?后来,妈妈怀孕了,爸爸把她宠上了天,一直到了我出生的那天,全都变了……” 念念眯起双眼,满是不解的抱怨道:“为什么?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女孩儿?我才刚被接生婆抱出来,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张云雷皱起了眉,温柔叫道:“念念……” 念念继续讲道:“当天晚上,他就走了!毫不留情的扔下了他结发三年的妻子,扔下了他的孩子!带着家里所有的钱,离开了北京,不知踪迹!” “那你的爷爷奶奶呢?” “我没有爷爷奶奶,我也没有姥姥姥爷,他们很早之前,就没了……” 张云雷深吸一口气,他竟从来都不知,那个在她面前笑魇如花的姑娘,有如此凄惨的身世。 “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百合吗?那是因为,当初,爸爸就是用百合求的婚!妈妈糊涂的时候,还惦记着过往……” 张云雷认真聆听着…… “你以为事情结束了?”念念摇摇头,苦笑道:“不对……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妈妈为了养活我,坐月子期间就去干活,不管脏活累活,只要给钱就干!后来这种日子她过不下去了,爸爸的离开对于她而言,就像天塌了! 她开始精神失常,开始乱砸东西,开始打我……仿佛她能从打我身上找到出气的快感,旧伤好了再添新伤…… 但是妈妈终归还是妈妈,她还知道,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趁自己清醒的时候,开始四处找人收养我,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方法,竟然找到了梅葆玖先生,将五岁的我,交给了师父,自己来到了这儿。” “阿姨还是爱你的!” “对啊!她爱我!试问,哪个母亲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可她没办法了,病情越来越重,尽管再舍不得,也得舍得了!” 念念渐渐眼眶湿润,依靠在张云雷的肩膀上:“云雷,你知道吗?我特别怕你家人问我父母是做什么的!特别怕!” 张云雷的脸颊触碰到念念的发丝,握住念念有些冰凉的手指,只说了三个字,却给了念念莫大的安慰。 他说:“我都懂。” 念念:“我爱你。” 张云雷突然愣住了,念念虽然有时候会跟他开玩笑,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含蓄姑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爱你”这个字会是她先说出来。 “我知道……” 念念蹭了蹭他的胸膛,说道:“不够,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你想公布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现在公布意味着什么,咱俩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演员单身会赢得更多的关注,尤其像你,帅气的相声演员并不多见,可我不想等了!张云雷,你怕吗?” 张云雷嘴角上扬,反问道:“你看我像是那种为了红,委屈自己女人的人吗?” 念念微微一笑。 张云雷继续说道:“你现在比我红,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下午,梅兰芳剧场 念念身穿黑白休闲装,配上一双白色帆布鞋,头发瀑布般垂直披散在肩,坐在前排观众席,一位男性主持人坐在她旁边,镜头照着她。 主持人:“陈老师,来跟我们《娱乐新星报》的镜头打声招呼吧。” 念念挥挥手,从容道:“《娱乐新星报》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陈念念。” 主持人:“念念好!” 念念微微鞠躬,礼貌道:“您好!” “欢迎您坐客我们《娱乐新星报》” “谢谢。” “我这里有几个问题,想请您回答一下。” “好。” “第一个问题,想知道您对于戏迷给您起的这个“琵琶娘子”的爱称,您有一种什么感觉?” “都是观众朋友们捧嘛!” “那您自己喜欢吗?” “喜欢啊,他们给我起什么名我都喜欢。” “那您未来有进军娱乐圈的准备吗?因为您的形象、气质也还是蛮符合大众审美的。” “什么意思?让我去演戏唱歌啊?” “不是,就是上一些个综艺节目,真人秀什么的?” “真人秀我可能不会考虑,因为我的私人时间已经够少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唱两出戏呢!” “看的出来,您是真的很喜欢舞台。” “当然!没有哪个梨园子弟是不爱舞台的,如果真的有不爱舞台的戏曲演员,那他绝对是唱不好戏的!” “那综艺节目呢?您有考虑吗?” “那要看是什么综艺了,如果可以有一个机会,让我去弘扬民族文化,振兴传统艺术,那我当然愿意,那是我的荣幸。” “有考虑过离开北京吗?” “没有。我打小学的就是京剧,为什么要离开北京?” “北京的京剧演员太多了,或许在别的地方发展的更好呢?比如说上海……” “我生在北京,长在北京,5岁拜师学艺,在北京闯天下,确实是不容易。你说得对,江湖路远,想要出人头地,比登天还难!即便我的恩师为我抹去了许多麻烦,我也一样为此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汗水。但是京剧的根在北京,无论如何,我都要留在北京。” “那你觉得都有哪些因素导致了你的成功呢?” “您对成功是什么定义啊?因为每个人对于成功的定义都不一样,我自己觉得我现在并没有成功!我的本身还有很多的不足!” “哪里不足?” “年轻啊?” “年轻在你眼里,是你的不足之处是吗?” “不止适用于我一个人,年轻对于所有的戏曲演员来说,劣势大于优势。因为有资历的戏曲演员跟年轻演员唱出来的味道是不一样的!而且大多数懂戏的观众,更愿意去听老演员的!可能我现在的嗓子,你们听着清脆干净,但是等我三十岁了,我的声音就完全变了,那个时候,如果我的戏还有人听,那才是真的成功了!” “那假如呢?你成功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是努力还是天分?” “我觉得可能都有。但是对我个人来讲,对我影响最大的,不是我的努力,也不是我的天分,是我的师父,梅葆玖老师!” “老先生的故去,是不是对你的打击特别大?” “那真是……”念念突然哽咽了,眼眶瞬间被泪水模糊了,说道:“特别大!就像你依靠了很久的大树,突然折断了,以后再也没人给你遮风挡雨,保护你了!我曾经,一度因为师父的死亡,想要放弃京剧!” “那后来怎么又?”主持人递给念念一张纸巾。 念念擦了擦眼泪,道:“因为李胜素师姐的话,她说,你甘心吗?你甘心让梅老师这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吗?你甘心自己学了十八年的戏,却从未登台唱过吗?!我看着师父穿的戏服想了想,想出来的结果就是我不甘心,我要唱戏!” “京剧对你来说是什么?” “是谋生的手段!” “只是这样吗?” “还是一种责任!” “如果有一天你唱不了戏了,你会去做什么?你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念念仰头想了想:“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我唱不了戏了,以后干什么?我觉得如果真有那种情况,我会崩溃!” “崩溃过后呢?” 念念重重的叹了口气,咬了咬嘴唇,低头思索…… 良久后,再次抬头,道:“我可能会选择当一个家庭主妇。” 主持人笑着问:“为什么?为什么会选择干这样的行业?” “我觉得我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性,可能也是跟我从小到大的环境有关!” “谁要是娶了你,应该会非常幸福。” 念念害羞的笑了:“谢谢。” “下面是我们在微博随机抽取的粉丝问题,快问快答,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粉丝想知道您的生日是几月几日?” “5月22。” “已经过去了。” “对啊。” “对于粉丝说让您试着自己抢一下自己的票,您想说什么?” “我为什么要抢自己的票?” “。。。。好,下一个问题!” 念念噗嗤一笑,露出得意的表情。 字幕配道:真是个小机灵鬼。 “微博上什么时候能放自己的自拍!” “我不喜欢拍照,如果你们喜欢,你们拍就好了。” “我竟挑不出毛病。” “哈哈哈……” “颜值和才华,哪个更吸引你?” “颜值吧?因为只有长的好看,我才会更深度的去了解他的才华。” “这个回答我给满分。” “谢谢。” “请你说一下你的择偶观?” “择偶观?就……就张云雷那样的就好啦?” “等等,您说的是张云雷?德云社的那个相声演员?” “对啊!您认识!” “听说过,您是他的粉丝啊?” “我不是他粉丝!我是她女朋友!” !!!主持人瞪大双眼,张开了嘴巴,猛地回头看看摄像机,摄像大哥也是一脸愣住了的表情。 主持人回头看向念念,见念念一脸微笑,以为是她开玩笑,说道:“哈哈,看来我们念念在生活中也是非常幽默的!” 念念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是说真的!我真是他女朋友!今天晚上我俩就发微博,你看这不先赶上你这个采访了吗!” “真是个直爽的女孩子!你不怕说出来之后,你的粉丝会脱粉吗?戏迷减半,不再像现在这么红火了?” 念念耸了耸肩,道:“我又不是尼姑,了断凡尘,没有七情六欲。我是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他也是迟早要娶妻生子的!我不愿意瞒着观众这些事情,如果真是喜欢听我戏的,他们一定会继续支持我的。” 主持人笑称:“好!等这期节目播出后,收视率一定会暴涨的!今天的采访就到这儿,谢谢您!” “谢谢。” 晚上,张云雷和念念在同一时间发了微博。 “此生有你,足矣。@京剧演员—陈念念” “余生多多指教。一个爱心@小辫儿张云雷。” 微博一发,不仅涌上了热搜,底下更是一片轩然大波。 有好的声音,也有不好的声音。 念念的粉丝数量掉了一半,却又涨了好多的关注,那些人单纯是喜欢念念的性格,喜欢念念的戏。 而张云雷的粉丝数量呢,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二奶奶们想的很通透,希望自家的角儿,能幸福美满。 作者有话要说:这也是我本人的心思,希望二爷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幸福美满的家庭,事业蒸蒸日上,没有脱粉的现象发生。 第14章 历劫 半个月后…张云雷家…… 念念双腿盘着,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翻手机微博。 张云雷在厨房,捅咕捅咕这儿,捅咕捅咕那儿,把锅点着,倒上油。 念念见状,连忙喊道:“哎哎哎!别倒多了!辣椒炒鸡蛋别放那么多油。” 张云雷拿着盐盒和糖盒,皱着眉头问道:“媳妇儿,哪个是盐哪?” “这是你家!我哪知道哪个是盐!” “没事我尝尝!” “那酱油在哪儿?” “盐我都不知道在哪,酱油我就知道了?” 念念把一只薯片放进嘴里,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不是你找酱油干什么?” “做菜不得用酱油吗?” “这个菜不用酱油,你记住了,只要有鸡蛋的菜,都不用放酱油。” “哦,那我切辣椒。” “得了吧得了吧!”念念起身, 从张云雷手里拿过菜刀,道:“你这笨手笨脚的在辣着你。” “谁笨手笨脚?!我做的方便面你又不是没吃过,还吃了一大碗!” 念念撅了撅嘴,一边切辣椒一边说道:“好吃是好吃,不过哪方便了?还得切西红柿。” “那你说我研究的那个顺序,你以前知道吗?”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我们的二爷为泡面事业做出了一份巨大的贡献!但是你现在赶紧离开厨房,一会儿炒的时候呛着你。” “好嘞!” 念念把厨房拉门关上,油烟机打开,看来哪,让张云雷学会做饭,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二十分钟后,一大桌菜就摆上了。 念念盛了两碗饭,叫道:“过来吃饭了!咳咳……” 张云雷拿着手机,走到餐桌上:“怎么还咳嗽了?” 念念摆摆手:“没事儿,那辣椒太辣了!” 张云雷赶紧倒了杯水,责怪道:“你看你,不让我呛着,你自己倒呛着了!” 念念接过水,喝了一口,道:“没事儿,好吃就行呗!” 张云雷:“哎,你看看,都十几天了!自从咱俩公布关系以后,我的微博底下全是什么,张云雷,你跟我有夺妻之恨。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陈念念尴尬笑笑:“你以为我好哪去了?你自己去我微博底下看看去!” “怎么了?” “说我插足你和九郎的感情。哎,你不得不说,这些粉丝们的文笔是真的好!有一个你的粉丝,给我发私信,我看的时候都快哭了,还真有一种我是小三儿的错觉。” “去去去!这都哪跟哪啊?” “都是关心咱俩嘛,可以理解,尝尝这个!”念念夹了一块而排骨放到张云雷碗里。 张云雷一边吃排骨,一边笑。 念念:“美什么呢?” “我想起咱俩第一次吃饭的时候了,你那个不自在啊,夹个菜都中规中矩的。” 念念斜了一眼他:“废话,那第一次见面,我可不得注意点儿形象么。好吃不?” “好吃,就是有点咸了。” “我觉得还好吧,咸了下饭,你要是吃不惯,下回我少放点盐。你吃这个,这个不能咸。”念念又指了指旁边的土豆炖豆角。 张云雷看了眼念念,从交往的那一天开始,俩人有过拌嘴,却从未升级到吵架。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因为自己的急脾气,但是九郎说得对,念念脾气好,从来不跟自己一般见识,跟从前交往的女朋友,一个南极一个北极。 她,真的很好…… “念念。” “嗯?” “你有想过你被我求婚时的情景吗?” 念念抬头,看着张云雷的眼睛:“干嘛?你要跟我求婚哪!” “不是,我就问问,为了以后做准备嘛!” 念念深深的叹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饭桌上跟我求婚呢,也太草率了!” 张云雷撇撇嘴:“那我怎么可能那么糊弄你啊!” 念念抬起头,想了想说道:“嗯……我希望啊,你会身穿黑色大褂,手捧九十九朵玫瑰花,在舞台上单膝下跪,然后当着所有观众的面,说嫁给我好吗?” “那我要是有一天这么干了,你可不许不答应,不然我多没面子啊!” “我傻呀我不答应!” “为什么一定是黑色大褂啊?” “黑色显得成熟稳重啊,配上红玫瑰多好看啊!而且你们德云社不是对大褂有规定吗?我希望那个时候你已经够资格了!不过你不用觉得有压力,只要你想娶我,什么时候我都嫁给你!大褂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舞台上就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在舞台上?” “咱俩都这么热爱舞台,而且也离不开它,所以我希望我的人生重要时刻,是在舞台上的。” 张云雷挑一挑眉,笑道:“你都这么说了,肯定满足你啊!” 吃过饭后,张云雷躺在沙发上,念念在刷完。 张云雷:“对了,媳妇儿,过两天我要出趟远门。” “去哪儿啊?” “南京!师父主持了一档节目,叫《笑傲江湖》,让我俩去参赛!” 念念擦了擦手,坐到张云雷旁边:“那真是赶巧了,我也要去南京!” “你去干什么?” “当然是工作啊!团里组织去江苏大剧院唱出戏,我跟王梦婷唱《西厢记》!” “你什么时候?” “三天以后吧!” “那我比你早到南京!哎呀!”张云雷重重的叹了口气。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还以为终于没人管我了,我可以放肆放肆呢!” “没事儿!我在你也可以放肆,我不拦你!让九郎跟着你就行!” “干嘛非得让他跟着我?” “有他在我放心啊!” “那不行,不能让他跟着,他都成你的人了!” “什么你的人我的人!连你都是我的人!” “哎呀!我是找了个女朋友还是找了个妈呀!” “闭嘴!”念念往张云雷的嘴里塞了一把薯片。 8月21日下午,北京机场 念念和助理李真,随戏曲演员上了飞机。 自打上了飞机,念念就总觉得不安稳,皱着眉头,手心出汗。 李真:“陈老师,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可能有点晕机吧?” “晕机?您以前有这毛病么?” 念念摇头,侧身靠在李真的肩上:“真真,等咱到那,几点啊?” “等到酒店,差不多十点半,正好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明天下午2点彩排,晚上7点20演出。” “好……” 夜晚十点半,陈念念到了酒店,李真住在念念的对面,王梦婷住在她隔壁。 走廊内,念念刚要进屋,梦婷就叫住了她:“念念!” “怎么了?” 王梦婷:“我等明天的合作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念念勉强笑道:“我也很期待。”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呀?” “啊?有吗?”念念用她那冰凉的手掌摸了摸脸。 梦婷微微皱眉,关心的问道:“脸色这么苍白,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念念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没事儿,可能太累了吧。” 梦婷点点头,道:“这两天是挺忙,你好好休息。” “知道了,谢谢你。” “跟我就别客气了。” 两人进屋后,念念洗了个澡,就睡了,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害怕。 念念拿起手机,想给张云雷打电话,又怕打扰他休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打一个才安心。 嘟嘟嘟…… 张云雷不接,念念再打,还是不接。 念念只好打给杨九郎。 “哎!念念!” “九郎哥,没打扰您休息吧?” “没有!我没睡呢!听张云雷说你到南京了?” “对,刚到。那个,张云雷现在在干嘛呢?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他呀,拉着李欧去喝酒了!说我是你的人,还不让我跟着,反正不让跟着就不跟着吧,我也不乐意喝酒!” 念念轻轻一笑:“那麻烦您,让他回来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挺惦记的。” “嗨!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没问题,等他回来我就让他给你打一个!” “那好。” 念念挂掉电话,走到酒店落地窗跟前,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南京的夜色,皓月当空,群星璀璨,可是在她的眼睛里,却满是忧愁。 她的这种感觉,心慌、紧张,在师父突然躺在病床上之前,也出现过。 她蹙着眉头,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8月22日,凌晨三点五十 张云雷喝的晃晃悠悠的,从饭店出来,李欧扶着他。 几个哥们:“我们回家了熬!” 张云雷:“下回再接着喝!” 几个哥们冲张云雷和李欧挥了挥手。 李欧:“你说你,一个劲儿的不让你喝,还喝这么多。” 张云雷:“我还没喝痛快呢!” 李欧:“行,等下回的,我得走了,我先送你回家啊?” “不用!不用!诶!我们去送送他们吧!”张云雷指着那些上了南站二楼送客站台的哥们儿说。 李欧:“他们不用你送!” “不行!得送送!他们快走了!”张云雷说完,就冲二楼跑去。 “张云雷!张云雷!”李欧连忙在后面追。 喝了酒的张云雷,已然对眼前的事物出现了模糊不清的状态,在他翻过一道栏杆之后,失足摔落下去。 就在他掉落下去的一刹那,他死死的抓住了栏杆下面的柱子,整个身体悬挂在了空中,李欧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那一刻,他醒酒了。 李欧看见张云雷这副模样,已然懵了,他走到他面前,伸出了手…… 可是此时,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张云雷在舞台上唱歌,而自己只配在后面弹吉他; 他想到的是他有疼他爱他的姐姐、姐夫,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女朋友,而自己出头之日渺茫,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让他死吧! 李欧就这么收回了手,张云雷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了,他满是不解,又绝望的看了李欧最后一眼,最后,他实在撑不住了,手指一松,掉了下去。 张云雷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想到的是姐姐、姐夫,想到的是自个儿的搭档杨九郎,还有那个一直说让自己离李欧远点儿的姑娘,那个在舞台上绽放光芒,在私底下为自己做饭的姑娘…… 李欧喃喃道:“兄弟,下辈子,你再来找我报仇吧!” 李欧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南站二楼,他的背影,是那样的绝情。然后故作惊慌的跑到张云雷身边。 凌晨四点十分,念念住的酒店 “张云雷!你撑住!张云雷!撑住!”念念在梦中撕心裂肺的喊着。 她梦见她和张云雷在夕阳下,你侬我侬。 突然前面出现了悬崖,狂风肆虐。 张云雷不管不顾的跳了下去,念念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腕。 张云雷一脸绝望的看着她,告诉她,他想活着! 可念念怎么拉也拉不上来他,最后,看着他被黑洞吞噬。 陈念念崩溃大喊:“不!!张云雷!张云雷!” “张云雷!”念念猛地起身,满头大汗,泪流满面。 这个梦,太可怕了!!! 李真咣咣敲门:“陈老师!陈老师!” 念念赶紧起身,开了门:“怎么了?” 李真颤抖着拿着手里的手机,眼眶含泪:“二……二爷……” 念念抢过手机,看到的是张云雷摔落在地的照片,和刺眼的题目: 张云雷南京二楼送客平台失足。 张云雷南京南站摔落。 德云四公子之一从十余米高台坠落。 张云雷疑因感情工作问题自杀。 同事李欧接受媒体采访,爆料张云雷是自杀。 李真从念念手里拿过手机,扶住她。 王梦婷得到消息,连忙开门,看见念念在走廊,浑身得瑟,眼泪唰唰的落下。 李真:“陈老师!您挺住啊!” “念念!念念!”王梦婷和李真一起扶住念念。 陈念念四处张望,不知所措,她甚至还以为,自己在梦里没醒过来。 王梦婷:“念念!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念念连酒店的拖鞋都没换,就跑走了。李真赶忙把念念的鞋拿着,追她:“陈老师!您别着急!” 王梦婷第一时间给李胜素打了电话,告知念念的情况,并且联系演员,取消念念的彩排。 陈念念来到了大街上,望着车辆稀少,天还未亮的南京,她突然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张云雷在哪个医院。 她立即给杨九郎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杨九郎疲惫的声音:“喂,念念……” “哪个医院?”仅四个字,却是陈念念忍住眼泪,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来的。 “南京明基。你别着急。” ……念念挂了电话。 凌晨的南京,出租车少的可怜,但是上苍垂怜,让她遇到了一个,她和李真上了车。 上了车的陈念念,换了鞋,一直哭,却哭的没有声音,她浑身都在发抖,多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多希望她还在做梦,多希望掉下去的人是自己! 司机师傅看了陈念念好久,突然认识出来,安慰道:“那个,你别着急!我看新闻说还在抢救!” 等红灯中… 李真:“师傅,南京明基医院在哪儿啊?” 司机师傅:“快了!直走就到了!” 念念打开车门,她等不及了,她要跑着去。 “陈老师!陈老师!”李真给了司机钱,立即去追念念。 司机看着飞奔的陈念念,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喃喃道:“唉,可真可怜……” 念念跑了好久好久……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张云雷,你得活着! 念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抢救室外,只知道当她到的时候,看见杨九郎靠在墙上,眼眶通红。门口还有德云社的几个人。 念念慢慢的,慢慢的挪步,离抢救室越近,她就越害怕。 杨九郎发现了念念,走到她面前,一边哭一边说道:“对不住……没保护好他……” 李真有些担忧的叫道:“陈老师!还在抢救!还有希望!” 念念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她谁也不理,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 后来啊,天亮了……郭老师、姐姐、大林……能来的都来了。 每一个人都在安慰念念,但是念念谁也不理,就这么站着。直到下午,张云雷的父母到了…… 张妈妈数次哭晕在张爸爸的怀里,却依然不失理智,她看见了一个姑娘,除了流眼泪,面无表情的站在走廊中央。 张妈妈上前,问道:“好孩子,你就是磊磊的女朋友吧?” 念念双眼泛起了红血丝,愣愣的看向了张妈妈,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憔悴的母亲…… 念念点点头。 张妈妈握住了她的手,哽咽道:“好孩子!一直想见你!却没想到咱们娘俩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了!” 念念一下子抱住了张妈妈,哭出了声!明明两个女人相互不认识,从未见过面,却因为同一个男人,互相依偎…… 在场的人,被这副情景,弄得很不好受,尤其是九郎,此刻的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第15章 祈福 念念蹲在地上,从太阳升起等到了太阳下山。 期间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下了30张病危通知书,全身上下多处粉碎性骨折,五脏移位,左肋骨断了9根,肋骨划破了肺,开胸手术艰难…… 但是念念依然愿意相信,只要心诚,奇迹就会来! 她一直在心中默念:“张云雷,活下来!张云雷,活下来!” 大林擦了擦眼泪,道:“爸,李欧向媒体造谣,说老舅是因为感情和工作压力大而自杀!您看……” 杨九郎:“他这么一说,就算张云雷活下来,对他以后的工作也会有影响,而且,对念念的影响也不小!” 郭德纲闭上眼睛,说了一句话:“这个人不能留了……” 王惠:“我这就给小栾打电话,不用再给他安排工作了,给他开了这个月的工资,让他走!” 李真:“陈老师,今儿个晚上的戏……” 蹲着的念念抬头,看了眼抢救室那三个大字。 李真叹了口气,道:“我这就去打电话,让他们换个崔小姐。” “别去!”念念沙哑的声音,让李真放下了手机。 这是念念自从来到医院,除了哭泣,说的第一句话。 郭德纲看向念念,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她。 念念起身,蹲的时间有些长了,双腿有些麻木,李真立刻扶着她。 念念抬头,看了看医院走廊内,刺眼的灯光,又再次看向抢救室,当着所有人的面,她说了四个字:“戏比天大!” 念念突然转身,背对着手术室,擦了擦泪痕,一字一句的说道:“张云雷,如果你听得见的话,我希望等我这出戏唱完,听到的消息是你平安!只要你活着,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了!” 念念说完这番话,就离开了……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张爸爸忍住眼泪,硬是笑着说道:“看来,咱儿子遇到好姑娘了。” 张妈妈:“儿子,你听到了吗?你可一定不能辜负人家啊!” 江苏大剧院 当念念走到后台的时候,所有演员都围了上来。 “陈师姐,您没事儿吧?” “怎么样?” “您还好吗?” 王梦婷立刻解围道:“好了好了!马上要上台了,先让念念化妆!” 王梦婷说完,其他演员看见念念这般苍白的面容,也都不忍再追问了。 念念坐在化妆台前,面无表情,熟练的准备油彩,开始化妆。 王梦婷看着这样憔悴的念念,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更有些担忧,张云雷。 王梦婷最终还是问道:“他……怎么样了?” “在抢救……” “你的声音特别的无力。” “不会耽误我唱戏的。” “我以为你不会来。” “戏比天大!无论如何,我都得来!” “你没参加彩排,舞台也不熟悉……” “你应该相信我的职业素养。” 梦婷无奈的点了点头:“我给李胜素老师打电话了,她很担心你!” “我会好好的!” 念念扮上后,看着镜子,硬是笑了一下。 王梦婷:“笑不出来就别笑了,何必这样勉强自己呢?” 念念摇摇头,道:“我得笑!我是崔莺莺,不是陈念念,若是扮演张生的演员,看见崔小姐哭丧个脸,那他多多少少都会被我影响。” “陈念念,我开始佩服你了……你真坚强……” “别佩服我,我的命不好,再不坚强些,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在观众们一如既往的热烈掌声中,“琵琶娘子”上了台。 已经一天了,各大媒体都争相报道张云雷的事儿,戏迷们几乎都知道,也知道二人的关系,所以很怕念念在舞台上出个意外,或者唱砸。 但是自打扮上的那一刻,她似乎就已经忘了白天的一切。 [二黄原板] 斟美酒,不由我离情百倍, 恨不得与张郎举案齐眉。 张郎啊, 学梁鸿与孟光夫高妻贵, 又何必到长安去候春闱 作一对并头莲朝夕相对, 不强似状元及第,衣锦荣归! 人生最苦生别离, 未曾登程先问归期。 你休忧文齐福不齐, 我则怕你停妻再取妻, 我这里青鸾有信频频寄, 你休要金榜无名誓不归。 “好!”观众的叫好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剧场每一处角落。 梅先生说得对,陈念念就是陈念念!天生的角儿! 一出戏演完,着实让梦婷和其他演员松了口气。 演员鞠躬下台,台下却依然有观众喊着:“琵琶娘子上台!” 但是念念不理,迅速拆了头发,卸了妆,脱了戏服,赶往医院。 台上的叫喊声越来越大,王梦婷只好说道:“念念你别着急!观众们我帮你应付。” “多谢!”念念拿起外套,从后门出了剧场。 王梦婷拿着麦克风笑着上台:“大家听我说!” 观众们没看见念念,有些失望,却也是安静了下来。 王梦婷讲道:“非常感谢大家这么支持琵琶娘子!但是可能有知道的,也可能有不知道的,今儿个凌晨,念念的男朋友,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张云雷,从南京南站二楼十余米送客平台坠落。 我跟她住在同一个酒店,所以我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念念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她浑身都在发抖,眼泪唰唰的就下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 下午彩排的时候,她没来,我们这些个演员,都以为今天晚上她不会来了!甚至我还给李胜素老师打了一个电话,李胜素老师说,迫不得已的时候,换一个崔莺莺! 但是她来了……她化妆了,你们可能看不见,她脸色苍白,真的,我看了都心疼! 我跟她说,我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但是她跟我说,戏比天大,她得来! 尤其是,当她强迫自己露出笑容的时候,我说你这是何必呢,她说,她扮上了,就是崔莺莺,不是陈念念!” 王梦婷流下眼泪,坐在底下的观众也是眼眶泛红。 或许,他们不是心疼陈念念,而是感同身受,每一个职业都是那么的不容易。 王梦婷接着说道:“所以请你们把她的私人时间还给她,让她可以去安心的陪伴自己的心上人!明明两人离得很近,她却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他身边,这对她来说,真的很自责,很痛苦!谢谢大家,谢谢!” 王梦婷深深的给观众们鞠了一躬,也是替念念鞠的。王梦婷这样一说,反倒打破了张云雷因为感情不顺自杀的传闻,有些不良媒体也没法再进行炒作。 医院抢救室内,好几个医生和护士忙碌着。张云雷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越往前走,越冷……突然,心电图显示直线。 一个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通知家属吧,宣布死亡。” 当念念赶到的时候,看见一个医生出来,说道:“患者伤的太重,我们尽力了……” 医生话音刚落,所有人嚎啕大哭,张妈妈拉着医生的袖子,哭喊:“医生你再救救我儿子吧!你再进去救救吧!” 杨九郎瘫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痛哭不已。 念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抢救室走廊的瓷砖上。 李真立即扶住念念,流泪叫道:“陈老师……” 念念轻轻抬头,用全部的力气,声音嘶哑的大喊:“张云雷!如果你死了,我终身不嫁!如果你舍得让我孤寡一生,就尽管死好了!!!你还没有跟我求婚呢,你不能死……张云雷……”喊到最后,念念已经没力气了,只有不停的哭泣。 抢救室啊,隔音效果好极了!按道理,张云雷根本听不见。但是在梦中,张云雷听见了。 一个女孩儿在呼唤他,告诉他自己一定要活着! 手术室内,医生说道:“咱们在试试吧,才二十四岁,给他打一针强心针,如果还不行,那就真的不行了。” 强心针打完,护士激动的说道:“病人恢复心跳!血压脉搏也恢复了!” 医生:“快!通知家属!” 护士连忙跑出来:“病人已经恢复心跳!” 张世龙已经懵了,连忙问道:“恢复心跳什么意思?就是活了?” 护士:“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还有一段感染期,如果感染期他平安度过了,那性命就算是保住了!” 没多久,张云雷被推了出来,进了ICU。 李胜素师姐给念念发了微信,告诉她,先暂停她的一切工作,让她安心照顾张云雷。 念念穿着消毒服,看着曾经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还跟自己开玩笑的张云雷,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周围的仪器还在作响,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的内心了。 “李真。” “诶。” “帮我打听打听,看看南京哪座寺庙祈求平安最灵验。” “不会吧!陈老师,您还相信这些!” 念念握住张云雷的手,哽咽道:“我俩能走到现在,他能从抢救室躺进ICU,不都是造化吗?” 李真垂眸:“好,我这就去打听……” 张妈妈:“孩子,累了就去睡会儿吧。” 念念摇摇头:“我要等他醒过来。” 张妈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苦笑道:“你跟他一样固执!” “阿姨,他会醒过来的对吗?” “会!一定会!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栖霞寺 院内人山人海。 李真:“瞧着香火还挺旺盛的!” 念念:“真真,你确定这里的签最灵?” 李真:“本地人都这么说,咱们去求一个不就知道了,反正我是不信这些。” “进去吧!” 李真猛地摇头:“不不不!陈老师,您自个儿进去吧!我闻不惯这里头的香味儿,有事您叫我!” “那好吧……” 念念进去,看着金光闪闪的佛祖塑像,跪了下去,双手合十。 虔诚说道:“信女陈曦,家住北京城,来南京演出,却逢心上人从高处失足摔落,平白遭此变故,信女愿折寿十年,换取张云雷平安度过此劫。” 语毕,念念叩首三下。 这时,旁边的小和尚递给念念抽签筒,念念摇了摇,演出一签。 念念:“小师傅,签文何解?” 小和尚:“阿弥陀佛,施主,此乃上上签,想必你的心上人定能逢凶化吉。” 念念听后,微微一笑,从钱包里拿出八百元,捐进了收香火钱的箱子里。 念念走后,一位师父领着一个小徒弟从禅房出来。 师父看着念念的背影,笑了笑 小徒弟问道:“师父,您笑什么呀?” “笑这些个痴男怨女啊……他们只要佛祖满足他们的愿望,却从不在意自己拿什么许的愿,就像这个姑娘,她拿到了上上签,殊不知,她真的会折寿十年……” “但是那是他们自愿的呀?” “是呀,所以才说他们是痴男怨女啊!” “师父,佛祖真的会满足他们的愿望吗?” “只要不作恶太多,佛祖会的!上天是公平的,就像这个姑娘,她还会回来的!” “回来干什么?” “还愿。” “还愿?” “三月后,她会回来还愿。三年后,她会回来化劫。” “她也有劫吗?” “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劫……她的劫,还没来呢!” “那有什么办法避免吗?” 师父长长的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蓝天,道:“人算不如天算。” 从那以后,上到找护士换药,下到端屎端尿,念念都跟着忙前忙后。终于,张云雷度过了危险期,却还未苏醒…… 这天,所有人都被一个姑娘吸引了目光。 张妈妈:“念念,你去门口看看那个姑娘吧,已经在门口站了三天了。” 念念当然是注意到了那个姑娘,背着个包,俨然一副大学生模样。 “好。”念念出去后,问道:“姑娘,你是……” “我是二爷的粉丝,从天津来的!陈老师,二爷他,还好吗?” 念念垂眸,说道:“还在昏迷中,不过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那就好!那就好!” “姑娘,看你样子,应该还在上大学吧?” “嗯!我请了一周的假!” “你这么在ICU外面站着,我们这些人看了也不好受,不如你去穿上消毒服,进去看一眼他吧。” 姑娘立即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就在外面看看他就好,假期到了,我还得回去上课!二爷没事儿就好……喜欢他,就应该给他空间不是吗?我偷偷打听到了这个医院,原本就是错误的做法,要不是我实在太担心他,我也不会来这儿。” “你真是个好姑娘。” “您也是啊!台上的张云雷是属于我们的!台下的张磊,是属于你的。” 陈念念眼眶含泪:“对不起,我没把台下的他给保护好!” 小姑娘摇摇头,同样泪花闪烁:“这不怨您!在二爷生死关头,还有他最爱的人陪着他,不离不弃,我们这些粉丝,知足了。陈老师,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谢谢您……” “我答应你,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去爱他。他是你们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 第16章 分手 晚上,张妈妈在张云雷病床旁边昏昏欲睡,这些天,他们累坏了。念念也是,她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再累,再困,眯上几分钟自己就醒了。 念念握着张云雷的手,小声说道:“医生说,你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可你怎么还不醒啊?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这不是醒了么……”张云雷虚弱的说道。 念念的目光原本是看着他的手,听到一直期盼的,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 她终于看见了睁开眼睛的张云雷。 张云雷的声音特别小,只有念念听见了。 张云雷虚弱道:“媳妇儿,我想喝水……” “哎哎!”念念激动不已,起身倒了杯水,她突然发现,张云雷自己喝不了,又开始到处找勺子。 张妈妈清醒过来,问道:“念念,找什么呢?” 念念边哭边说:“阿姨……勺子……张云雷要喝水……醒了……他醒了……” 张妈妈看向儿子,看着儿子的眼睛果然睁开了,还眨着。 “我…我…医生!”张妈妈立刻跑出去。 医生进来,看了看张云雷的眼睛,量了下心跳和体温,说道:“情况有所好转,再待两天ICU就能转入普通病房了。” 第二天,张云雷苏醒的消息就传遍了德云社。 郭老师更是发了微博,一张和张云雷的合影,还有一张张云雷写的字条:我很好,大家放心。 算是告诉大家伙,张云雷平安了。 念念在一旁给张云雷削苹果,杨九郎跟王九龙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王九龙从第一个床就开始哭,杨九郎也是双眼通红。 念念:“那个,兄弟,在这儿呢!” 王九龙擦了擦眼泪:“熬。” 念念微微一笑,起身给王九龙拿了个凳子。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道:“活着。” 张云雷苏醒时间还不长,正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神智也不清楚,只是眨巴眨巴眼睛。 杨九郎点点头,握住张云雷的手,道:“感谢你回到我身边来,以后只要你开心,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都依你,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别在出事儿!” 张云雷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杨九郎立即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 王九龙:“对!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张云雷再次张了张嘴,念念有点儿看不下去了,道:“九郎哥,云雷好像有话对你说,让他说吧!” 杨九郎站起身,把耳朵离张云雷的嘴近一些,道:“好!好!你说!” 张云雷虚弱道:“你压我管儿了。” 杨九郎这才发现,胳膊压倒他的管儿了。 顿时,房间哄堂大笑,尤其是王九龙,刚刚还掉着眼泪呢,一下子就笑了。 杨九郎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俩人没待多长时间就走了,想让张云雷好好休息。 过了两天,张云雷的情况又好转了。 念念摸了摸张云雷的额头,笑道:“体温正常,看来没感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媳妇儿,你又瘦了……” 一句话,让念念眼含泪花,哽咽道:“我瘦了不怕,你胖了就好!你要吃的白白胖胖的!” 张云雷轻轻垂眸:“对不起。” “以后别再吓我了……” “李欧,他……” “他已经离开德云社了。” 张云雷抬头,问道:“他自己走的?” “不是,是郭老师让他走的!他在媒体面前胡说八道,当然,也有媒体故意引诱的成分,媒体问,你跳楼的原因是什么,他说感情工作都有!之后你自杀的消息就被各大网站登上了头条。” “我不是……” “我知道!德云社的这帮人都知道!放心吧!郭老师已经替你澄清了,他会安排好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大哥、三哥、德云社的师兄弟们,几乎都来了,大家伙很担心你。” 张云雷叹了口气:“你不问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少说话,多休息。以后再说,来得及!” “嗯。” 念念打趣道:“你说你这时间也赶巧了,刚好你这新录的综艺播出了。” 念念打开电视,调到笑傲江湖,又把他的床挪了挪合适的角度,方便他看电视。 张云雷看的认真,这时,念念注意到病房外闪过一人,那个人很熟悉,念念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先看着,我出去一下。” “哦。好。” 念念走到走廊里,四处望望。 “你是在找我吗?” 念念回头,看向李欧。 “真没想到,你还敢来?” 李欧反问:“我为什么不敢?” “有什么话出去说吧!你待在这儿,一会儿来个人,保不齐你会不会挨揍!” 李欧轻轻勾起唇角,两人来到医院外面,一个清静的角落。李欧和陈念念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李欧:“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第一次见我就那么讨厌我?” 念念眯了眯眼睛,又歪了歪头。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张云雷喝多了的时候告诉我的。” 念念轻轻一笑:“直觉!” “直觉?” “女人的直觉!觉得你不是一个好人!” “呵!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准哪!” 清风吹动了念念的发丝,念念冷笑一下,道“你来这儿的目的,是看张云雷死没死成吧?看见他好好的,是不是特别失望?”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坏!好歹我们也做过许多年的兄弟!” “兄弟?杨九郎是他兄弟,张世龙是他兄弟,冯照洋是他兄弟,德云社的那些关心他的师兄弟是他兄弟!你不是,你不配做他兄弟!” “不管你信不信,听到他活着的消息,我心里特别的平静,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庆幸。” 念念冷笑道:“那样你就可以毫无愧疚的过一辈子了?别做梦了!” 李欧两手一摊,道:“我现在不是得到报应了吗?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名声!不过其实我还挺后悔的,当时一心想让他死,在媒体面前大放厥词,毁他前程,却忘了,他是郭德纲的小舅子,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护着他。” “因为嫉妒,所以你就想弄死他,把他逼上绝路?随便你在媒体面前怎么说,反正他死了,死无对证是吗?” 李欧笑道:“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我没想到,他的命竟然那么大!那么高都没摔死他?!” “你就是个疯子!” “要怨就怨他张云雷,拿我这个疯子当兄弟!是他太傻!是他太蠢!” “那是因为他善良!不像你!呵!还真是,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人的内心有多恶毒。” “你也别说我!陈念念,你这么护着他,他可未必领你情!” “你什么意思?” “他是活了!但是日后还能不能上台,还能不能走路,还能不能做一名相声演员,还两说呢!你想,如果他知道自己废了,他会甘心做寄生虫吗?他还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陈念念被李欧的话说的愣住了。 李欧笑道:“哎呀!我跟张云雷做哥们儿的时间,比你认识他的时间都长!如果他知道他成了废物,什么都做不了,残疾一辈子,以他的性格,怕是无论如何,都会跟你分手的吧?!” “我相信他!”陈念念转身走了。 李欧:“别得意太早!我是身败名裂了!他也未必有多幸运!” 此时,张云雷依然还在看《笑傲江湖》,隔壁来了个小护士,给旁边病床上的病人换药,闲来无事哼了个小曲儿《送情郎》。 “一不叫你忧来哎,二不叫你愁啊~” 张云雷听到声音,叫道:“护士!护士!你过来!” 小护士以为张云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立即走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张云雷:“你刚才在唱什么?” 小护士连忙道:“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不能在你面前唱这个!” 张云雷一惊,慌忙说道:“你什么意思?别瞒着我了!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张云雷一激动,身边的仪器全都响了。 医生护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赶到张云雷的病床上,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当念念回来的时候,看见医生和护士围在病床周围。 念念赶紧跑到张云雷身边:“怎么了?张云雷,你哪不舒服啊?” 张云雷:“你们别瞒着我了,我到底怎么了?” 医生看了看电视上健康的相声演员张云雷,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被插满管子的张云雷,叹了口气,道:“说相声的?以后考虑考虑幕后工作吧?” 念念大叫:“医生!” 张云雷瞬间泪流满面,双眼通红,激动的说道:“那你们救我干什么?我不能说相声了,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念念流着泪,握住张云雷的手,安慰道:“张云雷你别这么说,你相信我,你会好的!只要你好好养着,你一定可以站起来的!” 张云雷一边哭一边摇头。 念念:“医生,还是有办法对吗?他比舞台看的比命还重要啊!” 医生看着病人这副模样,也是不忍,毕竟医者父母心:“还是有几率可以站起来的!也要看他康复的状态!” 念念:“张云雷你听,还是有几率的!你别激动,你会好的!” 张云雷躺在病床上,一边流泪一边看着天花板,念念却无能为力,她知道,现在的他,一定害怕极了。 彪哥来看望他,他的第一句话是:“哥,我还能站起来了吗?” 弄得彪哥泪流满面。 之后,无论谁来,他都要问人家一遍,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 仿佛只有别人的安慰,张云雷才有希望。 一直到了郭老师来看望他,他才总算是重新燃起了信心。 张云雷:“爸爸,我要是站不起来了怎么办?” 郭老师:“我的儿,你放心!你要是站不起来了,姐夫教你说评书,也让你上台!” 张云雷瞬间眼眶含泪:“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您劝劝九郎,让他换个搭档吧,我说不了相声了,不能耽误他。” 郭德纲:“放心吧,有师父在,都不叫事儿!” 当然,九郎最后没有换搭档,他跟郭老师谈了很久很久,最后杨九郎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话:“张老师要是做一段时间幕后,我就跟他做一段时间幕后!他要是做一辈子,我就等他一辈子!这辈子,我就给他一人儿捧哏!” 郭老师也被杨九郎给感动了,说他是个好孩子,也就不再劝他了。 张云雷正式进入了恢复期。 这天,念念端着盆和毛巾回到病房。见张云雷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也不理自己,阳光肆意的洒在他身上,映在他脸上,那模样,让念念心慌,让念念害怕…… 念念用手试了试水温,之后把毛巾浸湿,把水盆放在地上,给他擦拭没有受伤的那只腿。 张云雷冷冷的低头看了念念一眼,之后又望向窗外,念念也不说话,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张云雷率先开口:“你累吗?” 念念抬头,微笑着说:“不累……” 但是张云雷听出来,面前的这个姑娘,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她的黑眼圈更重了,她的脸又瘦了一圈…… 张云雷又道:“我是说,咱俩的这段感情,你觉得累吗?” 念念:“张云雷,你不会是赶不走杨九郎,又想把我赶走吧?” 张云雷再问:“累吗?” 念念认真的说道:“只要你不觉得累,我就不累!就算你瘫痪在床一辈子,我伺候你一辈子,我都不觉得累!更何况,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害怕。” “怕什么?” “站不起来,你怎么办?”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念念端起水盆就要去倒水,转身间,张云雷突然说道:“我们分手吧!” 念念的水盆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还好,水盆里的水被毛巾稀释,不算太多,只是溅出来几滴。 张云雷依旧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不累,我累了……” “怎么了?怎么了?”张妈妈听到声响,连忙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随之进来的还有张世龙和董九涵。 念念闭上双眼,两行泪瞬间流下。 这是自从张云雷醒过来之后,她最害怕他说的一句话,但她还是想赌一把,可他,还是说出来了……一切,都让李欧说对了…… 念念睁开眼睛,抹掉泪珠,哽咽道:“好……” 念念端起盆走了,意外的,她答应了! 张云雷看着念念那瘦小的,潇洒离开的背影,说实在的,他有点儿惊讶,还有点儿慌了…… 张云雷的经历就像演电视剧,但是陈念念却不是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她没有纠缠男主角问理由,也没有咆哮大哭说不要分手,更没有去祈求男主角保留这段感情。 她是不同的,她是特别的。 或许张云雷永远都不会知道,当他说出那句话之后,陈念念的心里有多凉,对他有多失望。 陈念念也永远不会知道,张云雷有多在乎她,宁愿她受伤,宁愿她心凉,也不愿意跟自己受罪。 陈念念这个人,不怕拖累,更不会去抱怨辛苦,她要的,只是跟他在一起的幸福感,只要他还活着,就什么都有了。 而张云雷,他是一个男人,他无法接受让一个女人来照顾他自己的下半辈子!他不是大男子主义,也不是歧视女性,他只是,太爱这个女孩儿了,让她跟着自己吃苦,他做不到! 其实两个人只要各退一步,放下心中的执念,幸福就会关照他们两个,可偏偏,两个人谁也不认输,或许这两个人从一开始认识就是个错误,相爱,更是一错再错! 可,真是个错误吗? 第17章 爱情 念念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给李真打了电话:“真真,给我订一张回北京的机票,越快越好!” “啊?陈老师,您不在医院照顾……” 念念眼含泪水,强撑着不让它掉落,道:“没有人需要我照顾!别问了,给我订机票,从今天开始,我跟他张云雷已经没有关系了!” “哦……可……是……”李真还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当天,念念就连夜飞回了北京。 她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去了酒吧,等她喝的烂醉如泥后,给朱雨打电话:“小雨,来老地方,陪我喝点儿。” 朱雨很纳闷,但还是去了。她看见念念一个人坐在吧台上,烈酒是一杯接着一杯。 朱雨抢过酒杯,问道:“怎么了?” 念念喝的脸通红,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见了小雨。苦笑道:“我失恋了……” “失恋了?你男朋友不是进医院了吗?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在他身边吗?” “是啊!我是应该陪在他身边,但是他不需要我……他不需要我……哈哈哈哈哈哈”念念一边流泪,一边笑。 “那你哭什么?” “哭?我没哭啊!我笑的这么大声你没听见吗?” 朱雨轻轻勾了下唇角,说道:“我认识的陈念念,小时候率真可爱,长大后温柔大方,做事情仔细又认真,成熟又稳重,仿佛集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于一身!唯一一个缺点,爱口是心非!” 念念勉强笑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的好不是我说出来的,是你这个人最真实的写照。姐妹儿,不论发生什么,作为你闺蜜,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但是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念念深吸一口气,道:“他怕自己以后站不起来了,我会跟着他吃苦,他不愿意让我照顾他一辈子!” 朱雨一听,立即道:“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好好珍惜,还跟他分手,你是不是傻呀你!” 念念红了眼睛,苦笑道:“原因就出在这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病情,考虑到最坏的后果,我不怕,他怕了……他打退堂鼓了……他还是把分手那两个字说出来了……” 念念仰头,把剩下的半瓶酒一饮而尽,两滴眼泪分别顺着眼角,流过太阳穴,进了头发里。 朱雨叹了口气,随后也开了瓶酒,陪着念念喝。 咔嚓,在两个女孩子不注意的地方,照相机闪光灯闪了一下…… 第二天,“琵琶娘子”与友人深夜买醉,疑似分手的标题,直接登上了微博热搜和各大头条。 王梦婷和杨九郎分别给念念打了电话。 “念念,你跟张云雷……” “念念,你跟张老师……” 两个人的话都还没说完,念念就把电话挂了,开了飞行模式。 张云雷翻着手机,看着念念被人偷拍的照片,蹙了蹙眉。 张云雷喃喃道:“这丫头,怎么这么糟践自己啊?” 张妈妈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你管人家呢?” “妈~” “妈什么妈!你个臭小子,这么好的姑娘都让你气走了!” “我没气她~” “没气她,没气她你跟她分什么手啊?我告诉你啊,这儿媳妇,我满意,你爸也满意,而且我俩满意极了!你不好好珍惜她,将来有你后悔的那天!” “我不想连累她……” “你问过人家吗?哎,儿子,妈问你,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吗?” 张云雷懵懵的,摇了摇头。 “信任!爱人之间的信任!你凭什么就断定,人家不愿意跟你吃苦呀? 好!就算你站不起来了,你不舍得让她伺候你一辈子,那你又问没问过她,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吗? 你只看到了她,为了你忙前忙后,没看到她,听见你恢复心跳时,有多么的激动! 当年,我跟你爸的时候,他不也什么都没有吗,我图他啥了?怎么到你这儿,这么多事儿呢!” 张云雷突然被妈妈说的愣住了…… 第二个夜晚 念念坐在阳台的地上,看着美丽的夜色,靠着椅子,拿着红酒杯。 念念拿起手机,打电话:“雨,今儿晚喝不喝了?来我家!我买了好多酒,各式各样的!” “大姐,还喝呀,你都被拍了!” “怕啥!拍了就拍了呗!再说了,偷拍的那个人还是很有良心的,给你打了马赛克。” “那也不喝了,对身体不好!你也少喝点儿吧,失恋了有很多种调节的办法,比如吃东西,疯狂购物,大不了明天陪你逛街嘛!” “不去不去!真是的!不来算了!” 念念挂掉电话,又给李真打。 “真真,你在哪呢?” “剧院。” “你在那住什么啊!来我家啊,陪我喝点儿啊?” “陈老师,我酒精过敏……” “那算了吧!没劲!” “陈老师,李胜素老师找你,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她很关心你。” “你转告师姐,我想一个人清净清净,过几天就好了……” “那……那些媒体记者什么的,都堵在剧院外面,我们怎么应付啊?” “不要理他们就行了!只要不回应,他们就没有话题,放心吧,几天就好了!” “陈老师,你的心可真大。” “现在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 念念挂掉电话,拿着酒杯,透过落地窗,看见楼下车水马龙。 苦笑一下,喃喃道:“呵!多么繁华的城市啊!他却不在……” 念念放下酒杯,叹了口气:“算了……不喝了……不喝了……” 念念来到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水滑过她娇嫩的皮肤,与之下来的,还有她的眼泪。 浴室雾气弥漫,从镜子里却依稀能看清人影。 “啊!!~” 那是一个蹲在地上,把头埋起来,痛苦流涕的姑娘…… 哭够了,裹上了浴巾,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 梦里,她跟张云雷在草原上骑马,手牵着手,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很美好,很祥和…… 第三天上午,念念戴着口罩,拿上百合花和一些水果奶粉什么的,去看望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母亲和师娘。 医院后花园,妈妈坐着轮椅,像上次一样,一个人呆呆的看着远方。 念念上前,把花放到她手上,吃的挂在了轮椅后面的把儿上。 “妈,我来看您了。这次是我一个人来的,可能您会问,我男朋友呢!他出事儿了,从高处摔下来了,不过还好,活着!妈…我好累…真的好累啊…” 念念趴在了妈妈的腿上,妈妈的眼神变得无比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张云雷病房 杨九郎:“张老师,念念这个姑娘真挺好的。” 张云雷撅了撅嘴,瞅了杨九郎一眼,道:“废话!我还不知道她好!” 彪哥:“那你还跟人家分手。” 张云雷委屈道:“那我哪知道,我说分手,她就真答应了。” 杨九郎:“后悔了?” 张云雷抿了抿嘴:“嗯……翔子,你帮我去劝劝她呗。” 杨九郎笑道:“我呀!不去!现在谁能联系的上她啊,我早就给她打过电话了,可人家压根儿不搭理我!” 彪哥:“小辫儿,我可跟你说啊,微博上的粉丝都已经疯了,你俩要是再谁也不回应,那分手就算是坐实了!” 张云雷低下头,不说话…… 下午,梅葆玖先生家 念念拿着给师娘的东西,调整了一下心情,开心的喊道:“师娘!” “念念回来啦!”师娘高兴的从屋子里跑出来。 “给您的!”念念把东西递给师娘。 “下回别乱花钱,你有这心,师娘就知足了,家里什么都不缺!文阁更是天天回来,一回来就带东西。” “文阁师兄带东西是文阁师兄的事儿,家里不缺是不缺,这是念念的一点心意。” 念念跟师娘进了屋,师娘递给念念三炷香。 念念对着师父的遗像,上了香,又磕了三个头:“师父,徒弟回来看您了。” 师娘把念念拉到沙发上坐下,又好好看了看她,心疼道:“好孩子,几天不见,你瘦了。” “师娘,您也比我上次见您时,更憔悴了。” “嗨,师娘都老了。” “师娘,您不是人老了,您是心老了。” 师娘看着念念,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葆玖,你听见了吗?念念真的长成大姑娘了。” 念念望着师父的遗像,心头一酸。 师娘收起笑容,声音中带着沧桑感,道:“是啊!心老了。以前你师父在的时候,还有力气爱生活,现在,爱不动了。” “师娘,爱到底是什么滋味儿啊?为什么您那么享受它,我却觉得它那么苦呢?” “你觉得它苦,它才苦,你要是觉得它甜,它就甜了……爱是付出,爱是赌博,就像你借钱给别人,那你就一定要做好,这钱一分都拿不回来的准备。 你师父,舞台上的角儿,戏迷们的玖爷,一辈子致力于梅派京剧,看着光彩万分,其实啊,他很感激我,为了爱他,我失去了太多太多,却甘之如饴……” “师娘,如果我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也爱我,可是我们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那该怎么办?” “种种原因,什么原因?” “很多原因。” “难受吗?” “什么?”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了,你难不难受?” “难受啊!特别难受,难受的要死!” 师娘轻轻一笑:“那不就行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哪,跟我们那时候比差远了,明明很简单的事儿总喜欢搞得很复杂,苦了自己,也苦了对方……我们那时候,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哪有那么多的事儿啊!什么不得已、无可奈何,累不累啊!” 念念突然间恍然大悟,离开师娘家后,想订机票回南京,可她又犹豫了。 不行,每回拌嘴,都是自己先服软,这次,说什么也得让张云雷先哄自己! 但是念念不知道的是,张云雷已经后悔了…… 夜色渐浓,念念在北京城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三庆园。 晚上的三庆园已经没有演员了,只有工作人员在这儿,念念从后门进去,李经理看到后,惊讶叫道:“念念!真是你啊!你怎么来这儿了?” “李经理,有琵琶吗?” “啊?” “想弹琵琶了。” “有,咱三庆什么没有啊!” 念念独自坐在三庆园,头发随意的散在肩上,抱着琵琶,轻轻拨弄了两三声。 上次弹琵琶的时候,还是自己第一次登台唱戏的时候,自那以后,观众抬爱,给她“琵琶娘子”的美誉。只是此时心境却与那时截然不同…… 那时的念念,面对着的是满坑满谷的观众,只为自己而弹,弹的是激动,弹的是感恩。 现在的念念,面对着的是空空荡荡的桌椅,是为他弹的,弹的是她的内心,弹的是她此刻的不安与孤寂,他却听不见…… 念念轻轻弹奏成曲儿,每一次的滑音就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弹一次,痛一次。不经意间,潸然泪下。 李经理在旁默默的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曲还未弹完,念念猛地站起身,气呼呼的喊道:“张云雷!我陈念念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念念拿着琵琶递给李经理,急匆匆的出了三庆。 李经理喊道:“哎!念念,你去哪儿啊?” “回南京!” 李经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明明是我们张队长栽你手里了。” 当念念飞到南京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在医院大门口,碰到了一个卖玫瑰花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姐姐,买花吗?” 念念笑道:“姐姐?我都二十三了,你得叫我阿姨。” 小女孩儿摇摇头:“你这么漂亮,叫阿姨叫老了。” 念念被说的心花怒放,笑着摸了摸小女孩儿的脸,笑道:“真会说话。多少钱一朵啊?” “8块。” 念念拿出一百元,递给小女孩儿:“给我拿十朵。” 小女孩儿从花篮里拿出十朵花,熟练的用彩纸包好:“给,这样就不会被刺扎到了。找您二十” 念念接过花和二十块钱:“好。谢谢。” 念念拿着玫瑰花,闻了一下,还挺香的。 三天了,张云雷早就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念念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了他的病房。 病房里,张云雷倚在床上,跟张世龙在聊天。 张世龙:“哎!兄弟,三天了,你俩就这么僵着,谁也不联系谁。” 张云雷:“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翔子说根本就联系不上她。” 张世龙撇撇嘴:“该!让你得瑟!” 张云雷拿起桌上的苹果扔向张世龙,恶狠狠的说:“你等我哪天好了的。” 张世龙用袖子擦了擦苹果,斜了张云雷一眼,啃了一口。 病房的门没关,念念很自然的走了进去。 张世龙第一时间看见了门口的念念,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嘴里还含着苹果。 张云雷正玩儿手机呢,根本就没往门口方向看。 张世龙指着念念,嘴里含糊不清,喊道:“恩!恩!” 张云雷转头看张世龙,见他这副模样:“你见鬼了?” 念念拿着玫瑰花走到张云雷旁边,张云雷的余光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这些天,他做梦都想看见的身影。 他猛地放下手机,看向念念。 念念微微一笑,把花瓶里的香水百合拿出来,玫瑰花放了进去。 张云雷有些不知所措:“你……回来了……” 张世龙瞅了瞅念念,又看向张云雷,识趣儿的离开了病房。 念念坐下来,笑道:“想我吗?” “嗯……” “想我不来找我?” 张云雷立即道:“天地良心,是九郎说现在谁都联系不上你,我才没给你打电话的,再说了,就我这腿脚……呜……” 念念轻身上前,吻住了对方的唇,姑娘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弄得张云雷的脸颊痒痒的。张云雷慢慢抚摸她的头发,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病房外,张妈妈想进去,被张世龙拦住了:“您先等会儿再进。” 张妈妈一脸懵:“为什么?” 张世龙坏笑,挑了下眉毛:“念念回来啦!” “啊?”张妈妈偷偷看着俩人,捂着嘴嘿嘿一笑。 念念轻轻靠在张云雷肩膀上,不敢触碰到他胸膛:“我想你了,想死你了。” 张云雷傲娇的看了一眼她,抱怨道:“那我说跟你分手,你还答应的那么干脆!” “嘿,你还讲不讲理啦!” “不讲不讲不讲……” 念念眯眯眼,内心os:“张云雷,你在我一个女孩子面前撒娇,简直是侮辱我的性别!” 念念用手指轻轻勾住张云雷的病号服袖子:“辫儿哥哥~嗯恩~你再这样,我哭了……” “别别别!你别哭!哎呀好了!我的错行了吧!什么时候学会的撒娇啊?” 念念得意一笑:“刚跟您学的!” 张云雷无奈笑笑:“你这丫头,真是抓住了我的命脉。” 念念:“你又何尝不是呢。” 那天,念念发了一个微博:我们很好,大家放心。一个红爱心表情。配上她和张云雷的两张合影,第一张是念念拍的,她和张云雷中间放了一束玫瑰花。第二张是张云雷拍的,念念把头埋在张云雷的怀里。 一时间,#陈念念回应分手#登上了热搜。 网友们看两人举止亲昵,也都以为分手只是传言。 从那以后,念念总结出一个道理:原来,爱不是甜的,也不是苦的,它像茶,得慢慢熬,才能散出茶香,它像酒,得慢慢品,才不觉得烈。 第18章 复健 复健的日子,总是那么无聊,好在,张云雷不是孤独的,他的周围全是欢声笑语。 他的身边,有兄弟,有家人,有她…… 张云雷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看着南京迎来了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 雪花不大,却十分漫长,随着轻风飘飘洒洒的落下,不一会儿,大地就落得了白茫茫。 念念拿着两个冰糖葫芦回到了病房,脱下毛呢大衣,抖了抖雪。走到张云雷旁边,递给他一个:“给!也不知道南京的冰糖葫芦,跟北京的味道一不一样。” 张云雷接过,手放在耳边,拢一拢声音,吆喝了一句:“冰糖葫芦儿哎~” 陈念念知道,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登台表演,就像曾经的自己…… 念念微微一笑,夸赞道:“唱的真好。” 张云雷听到念念夸自己,也勾起嘴角,道:“还好,嗓子没摔坏。” 念念把手放在了张云雷的肩膀上,道:“医生说了,你恢复的不错,应该可以赶上今年的德云社封箱。” 张云雷惊奇的看向念念,随后又恢复平静:“又被你猜到了。” 念念微微低头看他,笑道:“我太了解你了。看你那么努力的做复健,除了吃饭、睡觉,几乎不休息,我就知道,你想用最快的时间让自己上台。” 张云雷轻笑一下,故意问了一嘴:“外面冷吗?” 之后冲身旁姑娘的发丝伸出了邪恶的手爪。 念念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毫无防备的轻轻咬了一口冰糖葫芦,答道:“还好。有点儿风,不过也不是那么刺骨的冷。我听说南京最冷的时候是12月份到1月,现在才10月份。哎呦!” 念念捂住头发,猛地回头:“嘶~你干嘛揪我头发!?” 张云雷把手中的那根头发,给念念看,撅了撅嘴,一副委屈的模样,道:“白头发。” 念念抱怨道:“那你揪之前不能跟我说一声啊,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张云雷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叫趁其不备,速战速决!长痛不如短痛你知不知道!” 念念气的掐腰:“我不知道!哎,张云雷,我现在才发现,你咋这么皮呢?昨天九郎跟我抱怨,说你难伺候死了,水是热了不喝,冷了不喝,你现在也不是一动不能动的时候了,下回想喝水自己倒去。” 张云雷一边吃冰糖葫芦,一边耸了耸肩:“那我不管。上回他在病床上跟我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还有你!” 念念眨巴眨巴眼:“我怎么了?” “哎!也不知道是谁啊,在我抢救室门口哭的稀里哗啦的,说什么只要我活着,以后什么都听我的,你说,说这话的人是不是sa?” “你才傻呢!” 张云雷垂下眼眸:“我是听我妈说的!你就是傻……以前那么乌黑的头发,才23岁的头发,竟然开始出现了白的。翔子也傻,这才几个月啊,整个人就瘦了这么多。明明以前是一张可爱的圆圆脸,现在瘦的,都快赶上我之前了。” 念念轻轻蹲下身,仰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别想那么多。只要你变得白白胖胖的,不管是因为药激素的原因还是彪哥做的饭太好吃,只要你健康,比什么都强。等你几个月怕什么,至少你这个人还在,就好。” 铛铛铛……敲门声传来…… 张云雷转头看向门外:“谁啊?” 念念站起身,喊道:“进!” 李真带着巴、特、尔(梅派最小乾旦人)推门进来。 念念一看是巴、特、尔,诧异道:“巴、特、尔!真真,你怎么把这孩子给带来了?” 巴、特、尔:“陈老师,我是专程来找您的。” 李真:“这孩子去剧院找您,我让他等几个月,等您回来的,他非不干,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请您帮忙,我就只好把他带这儿来了。” 张云雷一见小孩儿,顿时喜笑颜开:“来!孩子,坐!” 念念把巴、特、尔拽到椅子上,自己也坐下。 巴、特、尔认真道:“陈老师,我想拜胡先生为师,正式加入梅门,但是胡先生不同意,您能不能帮帮我。” 念念:“不同意?他为什么不同意?你不是早就叫了梅葆玖先生师爷爷了吗?” 巴、特、尔撅着嘴巴,委屈道:“我也不知道……” 念念:“那你为何不去找李胜素老师,或者其他老师帮忙,反倒千里迢迢来找我?” “李老师太忙了,根本就见不到她。其他老师,我又不熟…我在师爷爷家学艺的时候,就没认识几个人…我听说您暂时推掉了工作,我就来找您了。” “这样,巴、特、尔,你先回去,我给文阁师兄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儿。陈老师向你保证,你要是真心想拜师,文阁师兄一定不会不同意的,不过你得沉下心来,学会等!” “那得等多久?” “那要看你的心有多诚。” 巴、特、尔点点头,站起身来向念念鞠了一躬:“谢谢陈老师。” 又转头看向张云雷:“祝您早日康复!” 张云雷嘴角上扬,指着巴、特、尔,笑着对念念说道:“你看这孩子,聪明伶俐,多讨人喜!哎,他们梅门要是不收你,要不你来德云社得了!” 念念:“去!别逗孩子!” 张云雷一副正经的表情:“我没逗,我是认真的。” “啊?”巴、特、尔相信了,觉得有些小尴尬。 念念笑道:“没事儿孩子,别听他瞎说,去德云社干嘛?你又不会说相声。” 张云雷:“我可以教他啊!” 念念:“显你啊?那也得看这孩子愿不愿意学啊?” 张云雷:“问问不就得了!孩子,你愿意学相声吗?” 巴、特、尔:“我……” 念念:“想什么呢!他愿意学,我也不给你!” 张云雷:“你咋那么霸道呢!” 念念得意的仰头。 巴、特、尔笑笑:“那,陈老师,我先走了,您一定要帮我劝劝胡先生!” 念念:“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一定给你办到!” 巴、特、尔点点头,走出病房,念念叫道:“巴、特、尔!” 巴、特、尔转身:“陈老师,还有事儿吗?” 念念眯了眯眼,问道:“你今年,得有十岁了吧。” 巴、特、尔露出天真的笑容,道:“陈老师记性可真好,过了年,我就十一了!” 陈念念点点头:“去吧!” 李真和巴、特、尔走后,念念喃喃道:“时间过的可真快啊!记得这孩子刚被我师父点拨的时候,还是2010年,那时候他才四岁。” 张云雷:“传统艺术需要传承!不然我师父也不会收这么多徒弟。” 陈念念:“是啊!不行,我还真得给师兄打个电话,这么好的苗子他为什么不收,我要是个男的我就收!” 张云雷反驳道:“你要是个男的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念念坏笑:“咱俩可以做兄弟啊!” 张云雷斜了陈念念一眼,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去,谁要跟你做兄弟!” 病房外走廊 念念给胡文阁打电话。胡文阁正在师父家,跟师娘聊天。 “喂,丫头,什么事儿?” “师兄,怎么回事儿啊?小巴、特、尔来南京找我了,说他想拜你为师,你不收他。” “是,确实有这么回事!这孩子去找你了?” “那可不,看样子可伤心了,我都心疼了。师兄,多好的苗子啊,您怎么……” “嗨,像你说的,巴、特、尔那么好的男旦苗子,我怎么可能不收!更何况,收他为徒,传承梅派男旦,还是师父的遗愿。” “那您这是?” “我是想等到咱师父去世一周年,再收他,也算是给九泉之下的师父一个礼物,顺便看看这孩子心性如何,能不能定下心来。你应该知道,当初我拜师的时候,师父可考察了我好几年。” “我知道,当初您来梅家老宅的时候,也不是师父亲授,等了好多年,师父才收了您,原来您是想学师父。只是师兄,这孩子没那么多心思,您这样吊着他,恐怕这几个月,他都不会好过了。” “放心吧,巴、特、尔错不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瞎掺和了,师兄再见。” “哎等等,丫头!” “嗯?” “张云雷恢复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啊!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那今年的封箱戏,你回得来吗?” “应该是可以。” “今年是你参与的第一次封箱,你能回来是最好的了。” “放心吧师兄,我也不想错过它。” 念念挂掉电话,回到病房,看见张云雷坐在病床上,眉头紧皱。 念念连忙跑过去:“怎么了?你哪不舒服?” 张云雷艰难道:“脚疼……” “我去找医生!” “不用……”张云雷拉住念念的手腕,眉头舒展开:“可能刚才从轮椅上下来的时候伸着了。” 念念轻轻揉着张云雷的脚踝,皱着眉头说道:“我现在这么揉,都能揉到你里头的钢板。” 张云雷勉强的笑了笑:“哎,等拆了它就好了。快了!” 念念伸手擦了擦张云雷额头上涌出的汗珠。 张云雷这么拼命其实就一个原因,他太热爱舞台了,他太喜欢观众了,他太想继续说相声了。 栖霞寺 念念捐了一些香火钱后,冲着佛祖跪了下来,喃喃道:“信女陈曦前来还愿。承蒙佛祖庇佑,信女心上人平安渡过难关,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阿弥陀佛!陈施主!” 念念睁开眼睛,看见一位袈裟像是方丈的和尚站在自己身侧。 念念起身,询问道:“大师,有何事?” “施主,贫僧看您眉头藏有一颗黑痣,并非大吉之兆,恐有命运多舛之意。” “什么意思?” “三年之后,一场大劫将会降临在施主的身上。” “那……那可有什么化解的方法?” “此劫无解!” “那大师告诉我这事为何意?岂非徒添我烦恼。” “阿弥陀佛,切勿太过轻信身边人。” 和尚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念念一个人不知所措。 念念看着佛祖,心道:“这是什么意思?身边人?我身边人那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巴、特、尔这个名字会被屏蔽 第19章 复出 2017年1月20日,德云社丙申年封箱庆典将于晚上七点半,在北展剧场开始。 七点钟,后台所有演员已经准备就绪。 张云雷艰难的从轮椅上起身,念念拿出早在前几天,张云雷就准备好了的红色大褂,复出嘛,总得喜气洋洋的。 杨九郎已经提前换好了,看出张云雷的不方便,问道:“角儿,你自个儿能穿上吗?要不我帮你?” 站在旁边的郭麒麟,一把将杨九郎拉到了自己身边:“人家媳妇儿在这呢用得着你?!” 陈念念轻轻挑眉一笑。 孟鹤堂点点头,附和道:“就是~” 杨九郎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怕她不会系那个…那个扣…”九郎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阎鹤祥上前,小声道:“不会系也有人教,用不着你啊!” 九郎撇了撇嘴,看了张云雷跟陈念念一眼,无奈一笑,道:“得!我不瞎操心了!” 张云雷抬起胳膊,念念走到他身后,顺势把大褂穿在了张云雷身上,调侃道:“你刚才的样子还真像是古代皇帝更衣。” 张云雷反击道:“我是皇上,你就是皇后。” “那我亏了。” “你哪亏了?一国之母!” “后宫三千佳丽,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念念走到张云雷面前,给他系领子上的扣,又微微蹲身,系侧面的扣子。 张云雷轻轻捏了下姑娘不施粉黛的脸蛋儿,道:“放心,到时候我学隋朝开国皇帝杨坚,就娶你一个皇后!” “就知道做梦!” “是你说我像皇上的……” 念念微笑不语。 张云雷撇撇嘴,低头,看着姑娘熟练的手法,“你这是第一次给别人穿大褂?” “对啊!怎么,不像?” “嗯。我第一次穿的时候笨手笨脚的,系扣子的时候慢死了,老是系不上。” “你这大褂才几个扣啊!你也不想想,我们戏服穿着可比你们大褂复杂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 张云雷尴尬笑笑,可爱极了:“对啊,差点儿忘了我媳妇儿是唱戏的了。” “穿好了!”念念扶着张云雷坐在了轮椅上。 念念又弯身从鞋盒子里拿出相声演员的开口布鞋,帮张云雷顺利的穿上了右脚,可是看着左脚,拿着手里头的鞋,犯了难。 张云雷看了看自个儿的脚,顿时明白了,叫道:“九涵!” “哎!” “后台有没有比我鞋再大一号的?” “应该有吧!那么多人呢,我去找找!” 念念站起身,背对着张云雷,抽泣了两下,拭去眼角的泪滴。 张云雷心疼的皱了皱眉,手指轻轻勾住念念的手指,安慰道:“怎么了?我不是见好了吗。” 念念回头,眼眶通红:“脚肿得这么厉害,肯定疼死了!” 张云雷笑着摇摇头:“不疼,没事儿……” 九涵拿着鞋回来:“找到了!还是新的呢!” 念念拿过鞋,小心翼翼的给张云雷穿上。 上场前,郭德纲还关心道:“小辫儿,怎么样?” 张云雷强撑着扯了扯嘴角,笑道:“没事儿师父。” 郭德纲点了点头,小辫儿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太了解他了。 随着唢呐,二胡,三弦儿等众多传统乐器的,德云社演员依次上台。 张云雷被九郎搀扶着上台,直到后来,粉丝们每每回忆起这副感人的场面,都会评价两人道:一个强颜欢笑,一个忍住不哭。 念念在后台,眼神一刻不离的看着张云雷。 烧饼更是紧紧的搂着张云雷的胳膊,手拉着手搀扶着。 念念微微一笑,到底是从小长到大的交情,把张云雷交给这帮师兄弟们,她放心。 郭老师依次介绍了八个队的队长,又带领德云社全体演员向观众们鞠躬后,开始了开场小唱。 (中间省略各位角儿的相声) 到了张云雷、杨九郎的《歪唱太平歌词》,念念整个人的神经紧绷着。 看着张云雷手中的御子板掉落,看着他低头皱眉,抬头浅笑,嘴唇煞白的样子,念念双目含泪,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杨九郎在旁,心疼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陈念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苦笑了一下…… 在后台的师兄弟们也是密切的关注台上的俩人,用心疼又佩服的眼神看着张云雷,看着陈念念。 没人知道当时的念念在笑什么,但是他们知道,陈念念此刻心中定是五味杂陈。 其实,念念当时想的是,如果可以,她一定第一时间冲向台去,夺走他手中的御子板,拉着他下台休息。 但是念念无能为力。她深深的知道,张云雷为此刻站在台上,为底下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做了多少努力,付出了多少东西,她不能因为自己心疼他,坏了他演出…… 张云雷下了台,立即坐下休息,却不见陈念念…… 张云雷问后台的师兄弟:“我媳妇儿呢?”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呢!可能去卫生间了吧。” 张云雷点点头。 杨九郎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张云雷摇摇头:“还行,就是有点儿疼。” 杨九郎:“好好坐一会儿。” “嗯。” 当念念回来的时候,张云雷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曾经那双清澈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很明显,她刚刚哭过了。 是的,念念在张云雷演出快结束的时候,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 张云雷只觉得有些恍惚,五个月了,陈念念的悉心照料竟然让他遗忘了,她也是个脆弱的小女孩儿,她远远没有自己看见的那么坚强,她是需要发泄的…… 念念以为,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就不会有人发现自己哭过,可她不曾想,神情是骗不了人的,哭过之后的眼睛红肿更是骗不了人的。 最终,张云雷还是没有戳穿她…… 垫底的《扒马褂》结束,演出接近到了尾声。五个小时了,观众热情不减。 郭老师又把演员们全都叫上来,像是岳云鹏、张鹤伦、孟鹤堂……这些有名气或是小有名气的演员都再来个小曲儿或者歌。 渐渐的,张云雷开始站不住了,烧饼下台取了把椅子,张云雷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这好吗?” 烧饼示意他没事,张云雷才放心的坐下。 郭老师打趣道:“这个人身份怎么这么高。” 一阵哄堂大笑… 等到张云雷和郭麒麟的《好心分手》唱完后。 郭老师讲道:“张云雷也是不容易。其实最不容易的,还不是他,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操碎了心的女人。” 底下了然,起哄:“哦~” 郭老师叫道:“陶阳!” 陶阳上前应道:“哎!” 郭老师介绍道:“这是我干儿子,也是我徒弟,陶阳,艺名陶云圣!我好管他叫小崽儿,小时候长的不大点儿,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于大爷:“没错!以前的京剧神童嘛!” “对是我!”陶阳给大家伙鞠了一躬。 观众们鼓掌。 郭老师坏笑了一下,说道:“小崽儿,上回搁家你跟我说你有个愿望是什么来着?” “啊?呵呵呵……”陶阳尴尬的挠了挠头,笑着回头看向张云雷,师兄弟们也都随着陶阳的目光看向张云雷。 张云雷左瞅瞅右瞅瞅,确定了他们是在看自己之后,一脸茫然。 郭德纲哈哈一笑,道:“别怕!爸爸在这儿呢你有什么可怕的!冲着大伙大声的说出来!” 曹鹤阳在旁附和:“对!大声的说出你的愿望!” 陶阳卯足了劲儿,鼓起勇气道:“我想跟琵琶娘子合唱一首《四郎探母—坐宫》,一整出!” 后台的念念瞬间愣住了,她都不知道有这个环节,陶阳更是从来没跟自己透露过,他还有这个愿望。 “哦~好!”此话一出,有些个疲劳的观众又都燃起了激情,一边鼓掌一边大叫。 毕竟,“琵琶娘子”已经有五个多月没再开嗓了。 郭德纲笑着解释道:“大家伙可能都不知道,前几个月年会的时候,陶阳其实就想跟念念合作一出,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也是迫于师哥的这个淫威,就没成功……” 哈哈哈……观众们一阵嬉笑。 于谦笑道:“瞧您说的!” 张云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郭德纲回头问道:“怎么样?张云雷!陶阳想借你女朋友一会儿,你借吗?” 陶阳立即道:“师哥,您可不能吃醋啊!” “不会!不会!”张云雷笑着摆摆手。 如果说,上次年会的时候唱,张云雷会吃醋,那么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吃醋。 说相声,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 唱戏,对于她来说,同样也很重要! 因为自个儿的事儿,耽误了念念五个多月唱戏的时间,说实在的,他很感动,但更多的,是过意不去。 郭德纲叫道:“那既然如此,丫头!念念!上来吧!来!” 听到郭老师呼唤自己,念念只好上了台。 师兄弟们给念念让路,让念念去到了前面。 “哦~”观众们看到念念,立即欢呼鼓掌。 念念笑着对大家伙鞠躬,然后看向旁边的陶阳,小声抱怨道:“也没提前说一声。” 陶阳调皮道:“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嘛!” 郭德纲介绍道:“这位就是京剧梅派的传人,陈念念!” “哦~~” 郭德纲:“你们都认识啊!” “认识!”“认识!”~~ 郭德纲:“那行,不多说了,你们开始吧!” 念念:“一整出?” 陶阳:“一整出!” 念念:“那来吧!” 郭德纲:“乐队拉弦儿准备啊。” 念念:“那我先试一下,太长时间不唱,怕拧巴住。听他言~~好了!” “哦~”“好~”观众们欢呼声此起彼伏。 角儿就是角儿,试一嗓,方得满座惊堂。 随着传统乐器的响起,念念优雅开嗓[西皮流水]:“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十五载到今日他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他思家乡想骨肉就不得团圆!我这里走向前,再把礼见~~” 念念望向陶阳,用梅派唱腔甜甜的叫道:“驸马~~” 陶阳拱手作揖。 “哇~~”底下一阵感叹,不得不说,梅派声音甜的,连底下坐着的姑娘都觉得浑身酥麻。 (感兴趣的,可以参照李胜素老师的驸马~b站有合集,酥到人心缝的那种) 张云雷听到念念这样叫着别人驸马,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但也只能是强颜欢笑,心里一个儿劲儿的安慰自己,没事儿,唱戏而已…… 随着节奏加快,念念继续唱道:“尊一声驸马爷细听咱言,早晚间休怪我言语怠慢,不知者不怪罪你的海量放宽~” 陶阳拱手,叫道:“公主呀!”老生唱腔的沧桑感,惊艳四座。 陶阳接着随着伴奏唱道[西皮快板]:“我和你好夫妻恩德不浅,贤公主又何必礼太谦!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忘不了贤公主恩重如山!” 念念立即接:“讲什么夫妻情恩德不浅,咱与你隔南北千里姻缘。因何故终日里愁眉不展,有什么心腹事你只管明言!” 陶阳接:“非是我这几日愁眉不展,有一桩心腹事不敢名言,萧天佐摆天门两国交战,老娘亲押粮草来到北番。贤公主若得我母子相见,到来生变犬马结草衔环~” “你那里休得要巧言舌变,你要拜高堂母是咱不阻拦!” “公主虽然不阻拦,无有令箭怎过关?” “有心赠你金鈚箭,怕你一去就不回还。” “公主赐我金鈚箭,见母一面即刻还。” “宋营离此路途远,一夜之间你怎能够还。” “宋营间隔路途远,快马加鞭一夜还。” “适才叫咱盟誓愿,你对苍天与我表一番~” 观众们叫好:“好!!”~~ 铁镜公主跟杨延辉十五年的夫妻,陈念念跟陶阳皆进入了人物,语气、神态不似吵架,更像是老夫老妻之间的商量。 节奏把握的好,观众听的也舒服,引得郭德纲跟于谦频频点头。 说好一整出就是一整出。 陶阳接着唱:“哦~~公主叫我盟誓愿,屈膝跪在地平川。我若探母~不回~转~”陶阳边唱边单膝跪地。 念念甜甜一问:“怎么样啊?” “罢!黄沙盖脸尸骨不全!” 念念微微一笑,扶起陶阳(杨延辉):“言重了~一见驸马盟誓愿,咱家才把心放宽。你到后宫巧~改~扮~” 高音唱的纯粹,两人互换位置。 “盗来令箭你好出关~”念念的腔甩的明白,观众又是一片叫好声。 “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得本宫喜心间,站立宫门叫小番!!!” “好!”“好!”陶阳的嗓子虽不似从前一般亮堂,却也唱上去了。 封箱结束后,念念开车送张云雷回家。 张云雷闷闷不乐的坐在副驾驶上,一声不吱。 念念瞅瞅他,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 张云雷斜了她一眼:“没有!” “那是怎么了?” “气着了!” 念念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良心啊!” “让我猜猜……嗯……我也没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儿啊?难不成,因为我跟陶阳唱了《坐宫》?” “唱就唱呗!那声驸马怎么叫的这么甜啊!你一唱完,那些师兄弟眼睛都直了!” “好啦好啦,梅派青衣的唱腔不就是甜嘛,我打小学的就这么唱,你要是连这个都吃醋,以后可怎么办哪。” “要不说我们说相声的吃亏呢,就俩大老爷们儿隔台上嘚吧嘚吧的说。” “嗯?你什么意思?你还想要个女搭档啊?” “没有!” 念念微微眯眼。 张云雷委屈的看着念念,道:“瞧我这张嘴啊。又说错话了。” 念念轻轻勾起唇角。 两个人同坐在一辆车上,在北京城的夜色下奔驰,着实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张云雷……” “嗯?” “没事儿,就是想叫叫你,你还在我身边,我踏实……” “你在我身边……我也踏实……” 第20章 兄弟 念念的封箱戏唱了一出《天女散花》,美轮美奂,在戏曲界的名声是越发大了! 团里也开始着手准备她年后的工作。 张云雷家 中午吃完饭后,念念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削苹果。 张云雷躺在念念的腿上玩手机,叫道:“媳妇儿!” 念念懒洋洋的应道:“嗯?”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跟我回姐姐家过啊。” “为什么?” “反正你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姐姐家人多热闹,而且我估计安迪想你了。” “辫儿哥哥,安迪才1岁多,他哪会想我呀!” “别小瞧我外甥,这孩子灵着呢!” 念念微微歪头,笑道:“是是是!安迪灵,安迪聪明!但是张老师,您已经用这个理由,把我骗你家来三天了。” “什么叫骗啊?那你说,你在家是一个人,我在家也是一个人,你来这儿还能给我做做饭,多好啊!” “嘿!敢情您是拿我当保姆啦?” “我可没有啊!” “那你咋不去我家呢?” “我腿疼,你忍心让我走动吗?” “那倒也是。诶?那你也可以让阿姨过来陪你啊,叔叔工作没时间,阿姨不是在老家嘛!” “我妈?得了吧,她才不来呢!她现在啊,巴不得我跟她儿媳妇多呆会儿,培养培养感情,早点儿让她抱上孙子!” 念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吗……” 张云雷以为念念尴尬了,立即道:“没事儿!咱俩不用着急!” 念念一听这话,小声嘀咕:“其实我还挺想结婚的……” 张云雷眼睛近视加散光,但耐不住他耳朵好使呀! 他听见念念的话后,扑腾一下坐起来:“你说啥?!” 张云雷一个天津人,惊讶的把东北话都说出来了。 “哎呦我的天,您可慢点儿,您这里头还有钢板呢!不知道啊!”念念急忙道。 张云雷落寞的说道:“我不是不想娶你,我是想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你也知道就我这儿腿脚,现在我……” 念念把切好的苹果块塞到张云雷嘴里,笑道:“你不用说,我都懂!我等你就是了!” “等我身体好利索了,最起码能抱动你了,我一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念念笑道:“好,我等着。” 叮叮…叮叮… 张云雷微信响了,拿起一看联系人,愣住了,那是一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张云雷愣神过后,微微垂眸。 念念一边吃苹果,一边问道:“谁呀?” 张云雷把手机拿给念念,念念定睛一看,默默的把苹果放在了桌子上。 念念犹豫的问道:“你…要去吗?” 张云雷斩钉截铁的说道:“去!” “我不想让你去……” “有些事,该让它有个结局了。” “可我怕……怕他……” “没事儿,不用怕。” “那我陪你!” “嗯。” 北京某条老胡同,一家茶楼外 陈念念停好车,扶着张云雷,慢慢的上了二楼包间。 念念叮嘱道:“小心!慢点儿!” 张云雷紧紧抓住念念的手,到了二楼。 张云雷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还是按照两人的习惯,选了靠窗的位置。 古色古香的雕花窗,配上香气怡人的乌龙茶,舒心雅致,让人有一种到了古代的错觉,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念念紧张的问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张云雷宽慰道:“放心吧!” “那我先去车里等你,你要是想走了,就往外泼一杯残茶,我就上来扶你下楼。” 张云雷轻轻点头。 念念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个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张云雷慢慢走到那人对面。 “我以为你不会来。”李欧给张云雷斟了一杯茶。 没错,那条信息是李欧发给张磊的,写道:“下午三点,我在咱俩常去的那家老茶馆等你。”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可现在看来,呵,多么讽刺啊…… 张云雷自然的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微笑言道:“我也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 是啊! 如果没有那件事,或许他们两个还会在这儿一边品茶,一边谈笑风生。 只可惜,全都变了…… 也不知是世道变了,还是人变了。又或许从来就没变过,只是张云雷从未看透李欧的心而已…… 李欧:“但你还留着我的联系方式。” 张云雷:“为什么要删?” 李欧点点头,是啊,光明磊落的是他张磊,是他张云雷,他为什么要删自己呢。 李欧望着陈念念离开的地方,道:“你女朋友,是个好姑娘!她很爱你!比你之前的那些个,好太多了。” “我知道!” 李欧看着张云雷的眼睛,从上到下扫了一圈,轻笑道:“真没想到,你还能从死神的手里爬回来!你的命,可真大!” 张云雷歪歪脑袋:“失望吗?” 李欧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道:“刚开始有点儿,后来就不失望了。” 张云雷点点头。 “你…恨我吗?” 张云雷望向窗外,嘴角上扬:“刚开始有点儿,后来就不恨了。” 李欧嘴角也微微上扬,道:“你变了……” “既落江湖内,便是薄命人。师父最常说的一句话,我总算是体会到真谛了!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不想的明白点儿,就白活这第二次了!” 李欧点点头,轻笑道:“那我还想在觍着脸的问你一句,你还拿我当兄弟吗?” “那我也在问你一句,你有拿我当过兄弟吗?” 一时间,李欧被张云雷的反问堵的说不出话来。 张云雷又道:“哪怕是一刻的兄弟,真心相待的那种?” 李欧眼眶开始慢慢的湿润,他顿了良久,最后说了一个字:“有!” 张云雷的眼睛也开始慢慢泛红,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我告诉你,哪怕在我拽住栏杆,身体悬空的那一刻,我还当你是我兄弟!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我还愿意把性命交给你!可是当你把手伸出来,又收回去的时候……” 张云雷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咱俩就不再是兄弟了!” 李欧深吸了口气,勾起唇角,道:“好吧。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待在北京了!过了今天,我就走了。” “打算去哪儿?” “不知道。反正北京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中国这么大,五湖四海的都走走呗。” 张云雷微微眯眼,问道:“走到今天,你就不后悔吗?” “你还不了解我吗?做都做了,有什么可后悔的!还不如往前看,我有手有脚的,离开了德云社,又不是活不下去了!” “也就是说,如果重来,你还是会选择不救我,还是会选择在媒体面前,说那些毁我前程的话?” “不!”李欧认真的看着张云雷的眼睛,轻笑道:“如果重来,我根本不会交你这个朋友!” “就因为我出身比你好?” “那种默默无闻的日子,我受够了!张云雷,是你自己遇人不淑,交友不慎,怨不得我。” “所以你认为我是你前程的绊脚石?让我死,你就能出人头地了?呵!算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张磊,其实我挺希望你恨我的,真的!这样我还能过的再舒坦点儿!” 张云雷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张云雷这辈子,从来没对不起任何人,从来没踩过谁的脑袋往上爬过! 可能你觉得,这是因为我有个好的家庭,有个好姐姐,好姐夫。但是这其中比别人多百倍,多千倍的辛苦和压力,只有我自己知道! 李欧,其实你我的交情,就如同这两杯茶。我一口未动,你却喝了半杯。我还保留着本心,你却失了善良。” 张云雷用右手拿起茶壶,给李欧斟满,苦笑着说道:“如今,我为你重新斟满这杯茶,就相当于你和我的人生重新开始。” 张云雷拿起自己的茶杯,语气平静的接着说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后咱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永不再见!” 李欧点点头,举起茶杯,和张云雷一起仰头喝下。 张云雷起身,将茶壶里的残茶泼出窗外。 念念收到信号后上楼。 张云雷离开座位,往外走。 “兄弟!” 张云雷停下了脚步。 李欧硬是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这么叫你了,但是,这是我最后一次了。” 念念上楼,看见张云雷流下了眼泪,眼眶通红。 念念上前扶住他,担心的叫道:“云雷,你没事吧?” 张云雷没有回头,只是应了一句:“哎!” 念念把张云雷扶走后,李欧突然忍不住了,捂脸痛哭。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到如今,自己叫的一声兄弟还会得到张云雷的回应。 张云雷,是真的释怀了…… 李欧起身,从窗户中看到念念开车离开,张云雷坐在副驾驶上。喃喃道:“对不住啊……” 这句话,他还是没勇气亲口对他讲,或许已经不重要了,欠他的这句话,恐怕要欠一辈子了… “张磊,愿你以后,前程似锦,平步青云,余生幸福。这一次,我是真心的。” 回家的途中,张云雷一句话也没有。 念念本来不想询问,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云雷,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跟他做了这么久的兄弟,到今天,我才突然发现,自己从来都没认识过他……我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他……” 念念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别想太多,这不是你的错。” 张云雷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的都是跟李欧曾经的种种… 张云雷:“老天让我失去了一个兄弟,却又教会了我人心险恶,世态炎凉的道理。” 阳历2017年1月27日 农历大年三十 清晨 念念开车,带着张云雷去了玫瑰园。 张云雷和念念一进门,就喊:“姐,姐夫,过年好!” “姐姐,郭老师,过年好!” 郭德纲笑呵呵的说道:“你这孩子,叫她姐姐,叫我郭老师。” 念念愣了一下,看了眼旁边的张云雷,随后笑着说道:“姐夫过年好!” 王惠笑着拉住念念的手,关怀的问道:“好!好!念念哪,你有时间没来家了吧?” 念念点点头,笑道:“确实是有好长时间了。” 王惠:“因为小辫儿的事儿,这几天给你忙坏了吧?” 念念:“没有,还好啦。” “师父!师娘!不行,这孩子哄不好啦!老哭!呦呦……”曹鹤阳抱着安迪从二楼下来,烧饼在后面还拿着奶瓶。 啊~伊~啊~呀~小孩子毕竟才1岁多,人稍微一多,就害怕了,哭的厉害。 念念笑着起身,看着那孩子,扎着个小辫儿,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含着如泉水般清澈的眼泪。 “让我抱抱。”念念冲安迪伸出双手。 “快给你吧!”曹鹤阳赶紧把安迪送到了念念的怀里。 “呦呦~逗逗飞~”念念一边轻轻的颠,一边逗他。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安迪用小脸儿蹭了蹭念念的衣服,就不哭了,还咯咯的笑了两声。 王惠一看儿子不哭反笑,道:“念念,看来安迪很喜欢你。” 郭德纲点点头道:“是这丫头跟孩子有缘。小四儿,你瞧瞧人家多会哄孩子!” 曹鹤阳两手一摊,苦笑道:“师父,不是我不会哄孩子,是我跟咱家安迪无缘。” 烧饼疯狂点头,把奶瓶也直接给了念念:“师父说了,你跟他有缘,你喂!” 念念用求助的眼神回头看张云雷。 张云雷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捏了下安迪的脸蛋儿,拿起奶瓶,摇了摇:“你抱着,我来喂我这小外甥。” 陈念念用幸福的目光看着张云雷,其他人也都被塞了把狗粮。 陈念念看着张云雷喂安迪时,认真的模样,她就已经幻想到,自己和他以后有孩子是什么样了。 他以后一定是一位既严厉又慈爱的爸爸。 除夕夜,玫瑰园热闹极了 别墅里一堆人,院子里也是一堆人。 张云雷拉着念念的手,在院子里站着,看着王九龙、岳云鹏、烧饼等师兄弟们放鞭炮。 张云雷低头看着身边的姑娘,问道:“冷不冷?” 念念摇摇头:“不冷,我穿的比你多,里面是长袖,你冷吗?” 张云雷笑笑:“不冷!哎,媳妇儿,你知道为什么三哥离鞭炮这么远吗?” 念念看向孔云龙,果真离的特别远。 “不知道。” “他点鞭炮,被炸飞过。” 念念惊呼:“我的天!这么狠!” “嗯!” “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知道,只记得当时烧饼还小呢!他跟烧饼一起放的,好像是因为那个捻断了,火苗太大,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被炸飞出十几米。不止这些,你上网搜搜,什么出车祸、摔下楼腿骨折、打架摊上了对方是国家拳击队的等等等等吧!” 念念不由得感叹一句:“那三哥还活着可真是命大!” “那可不是!就因为老出事,师父请了个算命大师算,说他命中多劫,万事小心。” “可三哥看着不像是个那么淘的人啊!” 张云雷噗嗤一笑:“人不可貌相。” 念念点点头,笑道:“那倒也是。” 叭/砰/嘣/砰/ 念念指着天空,喊道:“你看,烟花!” “美吗?” 念念一个劲儿的点头:“美!” “你比它美!” 念念瞅着张云雷的眼睛,好像能看到星星。 她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对方的胸口:“看烟花,别看我。” “你比烟花好看!” “嘶,张云雷,能不能别贫?” “没贫,说真的,我看中的姑娘,再美丽的东西都比不上她的一个微笑。” “咦,怎么那么酥啊!快别说了,肉麻死了!” 烟花把夜幕装扮的格外耀眼,映红了围观的张张笑脸。消失和绽放只是一瞬间的事,留给人们的是记忆中的美丽。 很多年后,张云雷回忆起那个瞬间,也是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个时候的陈念念,绚烂夺目,丝毫不比正在绽放的烟花逊色!当然,也是我眼光好,迅速就拿下了人家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写李欧的时候,我的内心很纠结,也许在我们的眼里,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在媒体面前乱嚼舌根,在第一时间没有打120,但是在二爷的眼里,那是他曾经的哥们儿,所以我是按我理想中两人的结局写的 第21章 端倪 中央电视台一号演播厅 陈念念正在后台化妆,准备参演今年的央视元宵晚会录制。 几日前,胜素师姐给她打电话,说让她在晚会上代表梅派唱出《梨花颂》,还特意嘱咐她,在电视机前表演就跟在剧院里没区别,叫她不要紧张。 其实念念一点儿也不紧张,只要给她舞台,她在哪儿都能开嗓。 念念坐在化妆镜前,上完妆后,把头发箍起来,叫道:“真真,胶布!” 李真在化妆间四处转悠:“哎!诶?真是的,戏服呢?刚才明明放在沙发上了啊?” “先不用戏服,把胶布给我,马上就要录制了,头发还没箍好呢!” 李真急忙翻着背包,着急说道:“胶布怎么也不见了?” 李真猛地抬头:“哎呀!我想起来了,胶布上次用完了,我没买!” 念念站起身,蹙眉,责怪道:“我不是让你买了吗!” “是,对不起陈老师,我给忘了……” 念念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算了,拿着钱赶快去买一个!” “陈老师,那个胶布特别不好买……” “我当然知道不好买,但是没有它,我拿什么吊眉毛啊?” “非得吊吗?您再把眉毛往上画画呢?” “京剧讲究的就是一个精气神儿!画眉毛哪有吊眉毛真!买不到就去借!后台那么多京剧演员呢!非得认死理儿?” “是我这就去!”李真急忙跑出去。 念念眼睛一扫,走到沙发前,从抱枕后面的拿出戏服,看向李真离开的方向,抱怨道:“戏服不就在这儿呢么!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啊?!” 李真走出演播厅,回头看了一眼大楼,叹了口气,微微蹙眉……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 对面传来一个神秘的女声:“不是说过,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李真:“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重要的事?” 电话那头的女人邪魅一笑,似血一般的红唇轻轻上扬:“你在她身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啊!” 李真转身,面对着大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后悔了!我不干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一挑眉,道:“原因!” 李真深吸一口气:“当初,我加入你们只是为了钱,可她,既不是警察,也不是生意伙伴!你这么做,是为了泄私愤,这可不符合江湖规矩!” “真是笑话!你妈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当初我拉你入伙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说江湖道义?江湖规矩?” “你别把我逼急了,不然,我把你的行为告诉尼哥!” “你也别把我逼急了,不然,我不保证你的妈妈,还能不能按时按点的吃到白药!” “要不是我跟你们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才不会受你威胁!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李真哪!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怎么?现在还没让你动手呢,你就怕了?” “我不是怕!我是不忍心!” “不忍心?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她是个好女孩儿!她跟我们不一样!” “谁不是从好女孩儿过来的?咱们曾经不都是好女孩儿吗?” “可你是想毁了她!” “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李真,做好你自己的事,剩下的,你不用管!” “你太可怕了!” “彼此,彼此……” 李真放下电话,使劲的蹙着眉头,握紧了双拳,转身去给念念买胶布,这一走,便是一条不归路…… 舞台上,中国歌剧舞剧院国家一级演员李玉刚在表演着,他的新歌《刚好遇见你》 舞台下,李真买来了胶布,陈念念迅速的扮上了。 因为我刚好遇见你~ 留下足迹才美丽~ 风吹花落泪如雨~ 因为不想分离~ 念念在心中感叹道:“抛开恩师跟他的恩怨不谈,单就论这首歌,完美结合了男生和女生的嗓音,旋律清新洗脑。看来,2017年第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来了。” 按理说,李玉刚录完后,就可以回去休息,等待晚上的演出了,但是他听说,在自己之后的下一个节目就是陈念念的《梨花颂》,顿时决定,看完她演出在走。 他早就听说过“琵琶娘子”这个人,在京剧界,乃至整个戏曲界的名声都很大。一般的梨园子弟,都要尊称她一声陈老师。 还有最重要的,她是梅葆玖先生的弟子……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为一人去 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 天生丽质难自弃 天生丽质难自弃 长恨一曲千古迷 长恨一曲千古思 一曲唱完,李玉刚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那小姑娘年纪轻轻,却丝毫不怯场。一举一动都颇有当年梅兰芳先生的遗风,活脱脱的现实版杨贵妃。 这唱腔,这身段,有一种让人目不转睛的魅力。 这才是自己一直崇敬的梅派艺术! 端庄大气,雍容华贵,优雅成熟,这才是梅派青衣的风格! 念念下台后,看见李玉刚老师看着自己,便上前,客气的打了声招呼:“李老师好。” 李玉刚点点头,笑道:“你好!真不愧是梅先生的弟子啊!” “您谬赞,家师弟子几十个,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念念才疏学浅,还需要好好磨练。” 念念语气看似谦虚,却一点不失身为梅门弟子的骄傲。 李玉刚轻笑一下,说道:“我曾经跟胡文阁先生在一次综艺中打过照面,你跟他比,毫不逊色。” “李老师说笑了,文阁师兄是师父收的唯一乾旦弟子。自然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比念念的多,况且师兄舞台经验丰富,念念年纪尚浅,还需向他好好学习。” “丫头,你的舞台也很成熟。” “不及师兄、师姐千万分之一。” 李玉刚夸赞道:“丫头,你回答得体,滴水不漏,看得出来,情商很高。” “您过奖!” “但是我比你年长些,还是要劝你一句,谦虚过了,就假了。” 念念微微一笑:“若是从内而外,发自真心的谦虚,我可以谦虚一辈子,可若是装的,装不了多长时间。” “你想的倒很通透。” 念念微笑不语。 “看到你,就想起了梅老先生……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最初,师父很欣赏您,觉得您让更多的人知道了梅派,是件功德无量的事儿!甚至,还有意想收您为徒,只可惜,您的心思不在京剧上,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不可强求。但若当时您真的拜在了梅先生的门下,或许,今日,我就得叫您一声师兄了。” 李玉刚长长的叹了口气,落寞的说道:“我一直很想向梅先生当面解释,我不是他以为的那种人,有些事情,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有些话,我可能说的不严谨了,让先生误会了!但是先生突然就过世了,我……我没有机会!这也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念念宽慰道:“我了解师父,他重规矩,但不古板。他有原则,但决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他之所以生您气,是他以为,您明明不是京剧演员,却为了红,打着梅派的旗号,做着谋利的事儿!这在他看来,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但是我想,如果您真的热爱这门艺术,无心让利益、金钱这些世俗的东西玷污它的话,九泉之下,师父一定知晓。您不必太过自责。” 李玉刚微笑说道:“梅先生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感到欣慰的。” “我相信,在师父的心里,我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元宵晚会结束后,念念受邀参加了后台媒体采访。 主持人拿着手卡,热情道:“来!欢迎我们的陈老师!您请坐!” “谢谢!您也坐。”念念一落座,手中就多了几个话筒。 主持人:“陈老师,先跟我们全国的观众朋友们拜个年吧。” “哈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陈念念。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鸡年大吉!” 主持人:“好!谢谢我们念念的祝福。诸位媒体老师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陈老师您好,我是芒果台的记者。” 念念微微点头示意:“您好。” “我想问一下就是您对2017年有什么期许吗?” “您问什么的期许?事业方面吗?还是个人情感?” “哇!可以先说说个人情感方面的吗?” 念念打趣道:“你们就爱听这个是不是?” 记者疯狂点头。 “还是希望我的辫儿哥哥能平平安安的吧!不求大红大紫,只图一帆风顺!” “那事业方面的呢?” “好好唱戏吧,对得起观众的票钱。” “看得出来,我们陈老师真的是一位很敬业的京剧演员啊!” “没有没有!应该的!观众花了钱了,自然是要尽量做到他们满意。而且我觉得,热爱舞台是每一位伶人应该做的,如果只是把唱戏当成一种工作,一种吃饭的手艺,谋生的手段,不去爱它的话,那他唱一辈子,也是成不了角儿!” 又一位记者说道:“念念您好,刚才您也说道了,唱戏要尽量让观众满意,那如果观众觉得不满意了,特别不满意的那种,您会答应给退票吗?” 念念轻轻一笑。 主持人打圆场:“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尖锐啊?” 念念立即笑着说道:“不尖锐,没事儿!首先来说,你说的这种情况,目前在我京剧生涯里,还没出现过。” 记者:“如果,我是说如果。因为我们也知道,您的戏唱的很好。” “其实这就相当于你买羊肉是一个道理。有的人喜欢膻味儿,有的人不喜欢,因人而异。那你花钱去买一块儿好羊肉,最后发现你不喜欢吃这股味儿,你找卖肉的去退,人家给退吗?” 记者摇摇头。 “那就对了,问题不是出在羊肉的身上啊!所以听戏也是一个道理啊!不光听戏,听相声,看舞台剧等等等等也是如此啊!” 又一个记者问道:“那您觉得,这对那些觉得吃亏了的观众公平吗?”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儿啊? 我记得郭老师曾经在一个采访里说过,如果您花钱了,OK,您各位是大爷,我尽我自个儿最大的能力让您这场满意,让您觉得这钱没白花! 但如果您实在是觉得,我不值这个票钱,对不起,以后您不要再来了!就当是花钱买了个上当!但是后面还有那么多拿着钱买不到票的呢!他们怎么办呀? 其实唱戏跟说相声的道理是一样的,我只能尽力去把戏唱好,但如果您实在不喜欢,那就请下次不要再来了!” “那如果是您自身的问题呢?” “那个,可以换个别的方面的问题吗。”主持人姐姐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这些记者怕不是黑粉吧? 念念大方说道:“没关系,这问题我可以回答!首先来说,我是一个对自我要求非常高的一个人。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一个转音,一个调门儿,我能练一千次,一万次。如果我自己的业务很烂的话,我绝不会把招牌挂出去,那是对观众的不负责任,更是对梅派艺术的亵渎!” “那陈老师,您平常都怎么过元宵节的呢?” 主持人内心os:“总算来一个正常的问题了。” “吃元宵,挂灯笼,晚上放烟花……因为我一般都在师父家过节,所以师父跟师娘还算是比较传统的人,这些传统习俗更是一样不能差!” “您一直在师父家住,那您父母不会吃醋吗?” 念念忽然愣住了,随后莞尔一笑,道:“又不是春节,吃什么醋!” 记者们一笑了之。 元宵节当天下午,张云雷家 陈念念和张云雷正在沙发上打游戏(吃鸡游戏)。 念念一边操作手机一边问:“你看到人儿了吗?” 张云雷的眼睛也不离手机:“没有!咱们进圈儿吧!来毒了!” 念念:“快!上车!” 地点转换,陈念念家楼下 杨九郎、张鹤伦、孟鹤堂、烧饼、曹鹤阳、王九龙、董九涵几个人在楼下鬼鬼祟祟的。 孟鹤堂抬头望着念念住的那个楼层,犹豫道:“我说,真上去啊?” 王九龙尴尬道:“有点儿唐突。” 曹鹤阳:“不跟念念说一声,就进人家屋里搬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啊?” 烧饼:“这哪是不太好啊!是特别不太好啊!” 张鹤伦:“我除了去过我媳妇儿的家,还没去过别的姑娘家里呢!” 董九涵:“谁不是呢!我连媳妇儿都没有!” 孟鹤堂:“九郎,你给你们队长打个电话吧!哥几个都是大老爷们,实在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杨九郎也觉得不好意思,拿出手机,就给张云雷打了个微信电话。 此时的张云雷还在打游戏,一见九郎给自个儿来电话了,瞅了一眼念念。说道:“媳妇儿,我渴了!” 念念猛地放下手机:“啊!我死了!你要替我报仇,那人就在楼梯口猫着(方言,指待着)呢!” “行!” “那我去给你倒水!” “我要喝茶!” 念念斜了张云雷一眼,去了厨房。抱怨道:“事儿还不少!” 念念一走,张云雷立刻接起电话,小声叫道:“喂!翔子!” 杨九郎:“张老师,您怎么才接电话啊?” “我刚把我媳妇儿支走。” 张鹤伦:“辫儿,要哥说,你还是跟念念直说吧!” 烧饼:“就是!整的哥几个跟做贼似的!” 张云雷:“不是说了吗?要是跟念念直说,她肯定害臊,不带答应的!” 王九龙:“我说,哥,不就是要同个居嘛!整的像强抢民女似的!” 曹鹤阳:“我跟我媳妇儿当年可没这么费劲啊!” 张云雷:“要不是我腿脚不好,我就去帮你们了,这样,事成之后,我请你们吃饭。” 烧饼:“那行吧……” 孟鹤堂:“说好了啊!我们这就上楼!” 张云雷:“说好说好!” 念念端着茶盘问道:“给谁打电话呢?” 张云雷大声道:“熬,我不办保险!嗯嗯嗯!谢谢!” 哈哈哈……电话那头乐翻了天。 张云雷挂掉电话,说道:“平安保险的!” 念念点点头,笑着问道:“刚才赢了吗?” “没……没事儿!咱再来一把!” “行,我登号!” 第22章 同居 铃铃铃~门铃声响起~ “我去开门。”念念放下手机后起身。 门一打开,烧饼等人就大包小包,大兜小兜的进来了,还推了两个行李箱。 烧饼把东西一撂下,就捶肩膀,大声喊道:“哎呦!我的个亲爹啊!累死我了!” 曹鹤阳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呃!我的妈呀!” 这一个个的喊爹叫娘的,弄的陈念念一脸懵。 王九龙扑腾一下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不客气的咬了一口,冲着张云雷说道:“下回我可不揽这活了!嫂子,这洗了吧?” 念念眨巴眨巴眼睛,懵懵的回答道:“洗……洗过了……” “熬,那就行!”王九龙又咬了一口。 孟鹤堂从厨房倒了杯水:“我也是!下回坚决不揽这活了!没有下回了!” 董九涵仰天大叫:“累啊!” 张云雷笑道:“至于吗你们!” 众人一听这话,马上就不乐意了,哀怨声此起彼伏…… 杨九郎坐在了张云雷身边,说道:“还至于吗!你媳妇儿的衣服也太多了!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全给你拿来了!” 张鹤伦一个劲儿的点头:“我头回觉得我这么体虚!” 念念一听这话,伸手翻了翻这些东西,问道:“这…这什么情况?还有护肤品和化妆品?这不都是我的吗?怎么回事儿?” 呃……几个人互相瞅瞅。 杨九郎抿了抿嘴,怼怼张云雷的胳膊。 念念又问:“你们去我家啦?” 张云雷呵呵一笑:“是这样的媳妇儿,你先坐下听我说!” 念念摆摆手:“我不坐,你现在就说!” 张云雷眼神往上一撇,有些心虚的说道:“嗯……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啊!” 念念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别跟我顾左右而言其他!” 张云雷用求助的眼神瞅瞅旁边的这些人,可是师兄弟们全都很够意思的低下了头,表示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我可不掺和你们两口子的事儿! 张云雷只好硬着头皮的解释:“媳妇儿你看哈,你天天早上起一大早来,晚上还得给我做完晚饭才能走,来回这么折腾啊,多累啊! 而且过不了几天,咱俩就得经常出去演出去,一年一年的见不到几次面,你不想我啊?你不想我,我还想你呢!所以我就想着,你干脆隔我家住得了,省事儿还方便!你说是吧?”张云雷解释完,双眼放光的盯着念念。 念念眯起眼睛,露出一抹今张云雷汗毛都竖起来的邪笑。 “行啊,敢情你在这儿等着我哪?你就是怕我不答应,才一直没跟我说,是不?” 张云雷点点头:“啊…啊…” 张鹤伦看张云雷这么可怜,发了发慈悲,帮他打了个圆场,笑道:“小辫儿也是心疼你。” 孟鹤堂:“是,为了让你住他家,他可是下了血本了!” 张云雷一摆手:“去去去!” “不对啊,你哪来的我家钥匙?” 烧饼从兜里拿出钥匙,扔给张云雷:“不说我都忘了,给你钥匙!” 张云雷一把接过,冲着念念呵呵的笑。 王九龙调侃道:“他偷的!” 陈念念:“偷?!” 张云雷:“别听他瞎说,什么叫偷啊!” 杨九郎附和:“就是,我们角儿明明是正大光明拿的!” 念念转身去翻自己包,拿出钥匙,问道:“可我钥匙还在啊!” “我偷偷配的,咱小区就有配锁的小店儿。” 念念一言不发,直直的盯着张云雷。 我们的磊磊此刻只觉得毛骨悚然,微微低头。 烧饼见状,形势不好!起身挠了挠头,道:“那个,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杨九郎:“呃……我也该走了,我媳妇儿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曹鹤阳:“是……那咱们就都回家吧?” 王九龙:“辫儿哥,你可别忘了请我们吃饭啊!” 张云雷不耐烦道:“得得得!忘不了!” 陈念念温柔道:“都走啊?我送送几位?” “不不不用……”“不用!”几个角儿连忙摆手。 到底是闺蜜,孟鹤堂关心的拍了拍张云雷的肩膀,道:“那个……您多保重吧……” 张云雷斜了他一眼:“瞧你说的,虽然我现在身子骨不太好,但是一个小丫头,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陈念念一听张云雷说这话,脸上的笑容的更邪乎了。 孟鹤堂笑着点头:“悬哪!” 张云雷轻轻推了推孟鹤堂:“得得得!赶紧走吧!” 孟鹤堂:“兄弟祝你好运!” 陈念念笑着把几位送了出去:“慢走!今儿个辛苦你们了!” “没事儿!” “没事儿不辛苦!” “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陈念念:“好嘞!” “啊!!!!”门关上的那一刻,就听见张云雷一声惨叫。 几个人在门外被尖叫声吓的一耸肩。 孟鹤堂感叹道:“我的妈呀!刚让他保重!” 杨九郎同情的看向张云雷家门:“天哪,真是太狠了……” 张鹤伦摇摇头,同样有了人生感悟。“女人哪,真是一个看不透的生物!” 曹鹤阳认同道:“表面是绵羊,内心是猛虎!” 孟鹤堂:“哎,你们说,原先念念是个多温柔的姑娘,让张云雷硬生生的给逼成了这样!” 杨九郎:“我还是更同情我们角儿……” 张鹤伦:“同情也没用,祈求他自个儿多福吧!” 董九涵:“太可怕了……我都不想娶媳妇儿了……” 王九龙:“我看咱还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曹鹤阳推了推站在自己前面的烧饼:“走走走!快走!” 陈念念现在只觉得自己火冒三丈,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扔向张云雷,张云雷一把接住了抱枕,一脸委屈的看着念念。 念念大喊:“你腿脚是不是又好点儿了!还自个儿下楼配钥匙,你挺能啊!反天了你!” “离得近,我慢慢走的,慢慢的……你看!就在哪儿!没走几步!”张云雷一边指着楼下不远处的锁店,一边解释。 “越说你还越有理了?” “哎呦呦……哎呦……”张云雷闭着眼睛,捂着胳膊,做出一副痛苦状。 “别给我装,你不挺能吗?!” “疼疼……我真疼……刚才好像伸着胳膊了!” 要不说相声演员也是演员呢,我们二爷的演技逼真极了,念念还就傻呵呵的信了。 都说一物降一物,也不知道他俩谁降了谁! 她快步上前察看他的胳膊,紧张道:“哪…哪疼?你哪疼?厉不厉害?用不用去医院?” 张云雷轻轻一拽,就把念念拽到了自个儿的怀里。 辫儿哥哥身上的香水味儿就像一盆凉哇哇的清水,一下子就把念念的火给浇灭了。 张云雷看怀里的姑娘安静了下来,得意一笑。“我啊,哪都不疼,你一真生气,我心疼。” “其实你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不能不答应……让一群大老爷们去我家,虽然说都是你师兄弟吧,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得劲儿。” 张云雷哄道:“嗨!这不是我腿脚不好吗?他们在家也都闲着,就让他们帮帮忙。” 念念离开张云雷的胸口,轻轻撅嘴,小声道:“那我去把我那些衣服收拾收拾。” 吧嗒!张云雷起身亲了姑娘的脸颊一口,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去吧。” 念念摸了摸自个儿的脸蛋儿,有些小撒娇的说道:“你可真够讨厌的~” 晚上,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元宵晚会。 张云雷倒是兴致勃勃的,看会儿电视,翻翻手机。 可旁边的念念早就困的迷迷糊糊的了,最终她还是坚持不住了,直直的栽在了张云雷的腿上,窗外霹雳咔嚓的烟花也丝毫没影响她。 张云雷低头看了看她,拍拍自家媳妇儿的小脸,轻声说道:“媳妇儿,醒醒,别睡。” 念念无力的说道:“嗯~别动~困死了……” 张云雷温柔的讲道:“困也不能搁这睡啊,着凉了咋办?” “没事儿……” “我这胳膊也勾不起来,也没法把你抱上床。” “不用~我就在这睡……” 张云雷苦笑不得:“我也没累着你啊?你咋能困成这样呢?” “就你这身子骨,这摔得稀碎的腰,咱俩还不知道谁累着谁呢!” (什么虎狼之词,我这是莫名其妙的写了什么,好羞羞啊~) 张云雷被怼的捂住胸口,无奈的笑着喊道:“这是一个小姑娘说出来的话嘛!” 念念反驳道:“嘘~小点儿声~明明是你先说的我。” 张云雷笑的耳根子都红了,摸了摸自个儿的腰。“你……哎呀……” 这时,电视上正好播放了念念的《梨花颂》。 张云雷调皮道:“哎,媳妇儿,你说这谁唱的啊?” 念念迷迷糊糊的说道:“好像是我唱的……” “咋唱的这么难听呢!” 念念瞬间起了身,却依旧闭着眼睛,冲着张云雷的方向,嘀咕道:“说谁唱的难听呢?就你唱的好听!嗯哪,是,你唱的可好听了,没什么事儿就忘个词儿,就你那羊驼时期鬼打墙唱法,也就糊弄糊弄刚听相声不懂行的观众!” “嘿!你这嘴皮子,真不该唱戏~你上辈子是说相声的吧,是不是跟我同行?” “谁跟你同行!上辈子我也是戏曲演员,那个时候的戏曲表演可繁华了呢!” “那个时候你们可不叫戏曲演员,你们叫戏子!地位可低,可不像现在,人家尊称一声老板啊、老师什么的。就你长的这么眉清目秀的,指不定被哪个军阀、官爷抢去当小妾,一辈子困在大宅院!” “算了说不过你!我要回去睡觉!”念念闭着眼睛回了张云雷的卧室。 张云雷笑着说道:“慢点儿!这小祖宗可算是走了!闭着眼睛还能看见道儿,也是神奇!” 张云雷继续看电视,突然想到什么,急忙道:“哎!不对!那是我的卧室,你的在旁边儿!” 念念困极了可不管那个,倒在床上就睡。 张云雷赶忙关掉电视,去找念念。 看见念念睡得香甜,张云雷默默的叹了口气,嘀咕道:“还好床够大……” 张云雷换上睡衣,躺在了念念的旁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过也可以理解,身边多了个姑娘,换哪个男的都睡不着。 念念穿着自己平常在家穿的,宽大的白色衬衫,一直盖到了自个儿的膝盖,因为顾虑到张云雷的缘故,不仅穿上了胸罩,还套了一层白色背心,保守的陈念念依旧是那个保守的陈念念。 但是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念念睡熟了…… 有一件事儿,女性同胞们肯定深有感触!那就是穿着胸罩睡觉,不是一般的不舒服,那是非常的不舒服! 稀里糊涂间,念念还以为在自己家呢!直接伸手从后面解开了扣,只用了一只手,就把胸罩从衣服里拿了出来,往后这么一扔…… 诶?没错,就是那么的不巧,扔在了我们二爷的脸上。 张云雷快速把头上的异物拿了下来,看向念念。只见念念还是一动不动的…… 又一次,张云雷叹了口气,把胸罩放在了姑娘那边的床头柜上。 念念翻了个身,她从小啊,就有一个习惯,喜欢骑着什么东西睡,有玩偶就骑玩偶,有人就骑人,什么都没有就骑被子。 于是乎,念念很自然的把腿搭在了张云雷的腿上。 可是张云雷的左腿受不了压力,没多久就大汗淋漓,他只有一个感觉,很疼! 他想推念念,又害怕把她弄醒,左右为难。最后只好轻轻碰了碰她,但是力气太小,念念根本不为所动。 无奈间,张云雷只好小声道:“媳妇儿,我疼!” 本来正在做美梦的念念仿佛听到了什么让她心痛的话,把腿收了回去,双手死死的抓住被,蹙着眉头。 张云雷看出念念的不对劲,抓住念念的手,发觉念念的手一直在出冷汗。 念念感受到有一双温暖的,让人安心的手抓着自己,慢慢的舒展开了眉头。 她像个小猫一样,蹭了蹭张云雷的肩膀,最后索性蒙着被钻进了他的怀里,继续睡…… 张云雷耶了耶被角,突然发觉姑娘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耳根子刷的一下就红了,脸蛋一下子就热了。 “你这丫头啊……” “辫儿哥哥……我嫁……答应你……”姑娘的嘴里像含着东西似的,嘟嘟囔囔的说了句梦话。 但是张云雷听了个真切,抓紧了念念柔软的小手。 姑娘真的很想嫁给他,他也真的很想娶她,可他们还是得等,等他的身体恢复正常。至于到底要等多久,谁也不知道…… 张云雷头一次觉得,等待,原来这么难熬。 第23章 暗示 五点钟,念念的生物钟就响了。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幼时练功,长大喊嗓。 她睁起朦胧的睡眼,看了看周围,突然发觉出什么地方不对,猛地转头,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一下子愣住了,捂着自己的头,回想起昨日的种种,一股羞意涌上心头…… 还好,一夜平安…一夜平安…… 张云雷艰难的睁起眼睛:“嗯?怎么起那么早啊?” 念念眨巴眨巴眼,磕磕巴巴说道:“啊……我……” 张云雷一回手,就把念念按回了床上。 念念喊道:“哎呦我的天!你的手劲儿也太大了!” 张云雷嘀咕:“小时候练三弦练的!” 念念安静的躺在张云雷身边,道:“你听过我弹琵琶,我还没听过你弹三弦呢!” “以后有机会的!太阳还没出全呢!睡觉!” 念念乖巧应道:“好的。” 2017年,对念念和二爷来说,注定是忙碌的一年。 两人的工作接连不断,一天24个小时,几乎十几个小时都在飞机上、化妆间、舞台上。 2017年7月6日,梅兰芳大剧院后台 念念护完肤后,调好油彩,开始上妆。 李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念念熟练的手法,好奇问道:“陈老师,您这么日复一日的化妆、卸妆,会不会对皮肤造成伤害啊?” “当然了!尤其是箍头发的时候,把皮肤往上勒,一出戏唱完,整张脸又痛又麻!” “那这些油彩里面,化学成分不少吧?” “都是沿用旧时候戏班用的油彩,不过习惯就好了,几百年了,那些个戏曲演员不也都过来了!还好我不是属于那种痘痘肌,要不然这一层又一层的,闷都要闷死了!对了,今儿个,王佩瑜老师是不是也在化妆?” “是。今晚也有她的戏。” “唱什么?” “《甘露寺》” “我先唱她先唱?” “您先。” “把戏服给我,我去拜访一下。” 念念化好妆后起身,李真将戏服递给她。 念念从镜子里看着李真,打趣道:“你说你,跟我一年多了,还是没学会穿戏服,不然,我是不是能轻松不少。” “那我这么笨,您怎么也不辞了我啊?” “怎么着,你还想让我辞了你啊?” “没有,我就是这么一说……” “你今年也才20岁吧?” “嗯……” “还是太小了,经历太少,日子长了就好了。” 陈念念扮上了之后,就冲王佩瑜化妆间走去。 李真看着陈念念离开的背影,举止间都是梅派青衣的优雅稳重。她微微垂眸,没人知道,此刻的她在想些什么…… “瑜老板!您辛苦!”陈念念一进屋,就热情的冲王佩瑜打了招呼。 王佩瑜看向来人,愣了一下。且不说之前两人从未打过照面,单说念念脸上化的妆,油彩直接改变了她的五官。 不过人家瑜老板唱戏的年头可不短了,舞台经验丰富,定眼一看,也就认出了陈念念。 王佩瑜笑着起身,叫道:“呦,这不是琵琶娘子嘛!” 念念连忙摆手,笑道:“哎呦,您可别这么叫我,都是大家伙捧!” 王佩瑜拍了拍念念的胳膊,笑道:“早几年,就听说梅葆玖老先生有个高徒,我还以为只是传言,没想到今儿个见着了!只可惜啊,他在的时候,你还没登台,等你登台了,老先生人却走了。” “恩师叮嘱,好好唱戏,好好做人。念念铭记于心!” 王佩瑜满意的点点头,上下扫了念念一眼,道:“瞧你这身行头,白娘子?什么码儿?” “折子戏!白蛇传—盗仙草!” “没事儿!简单!就一段!” “是,那我去准备准备,还有差不多十分钟,我就得登台了!” 王佩瑜打趣道:“好好准备,可别让观众抽了签!” “瑜老板,说实话,我唱过这么多出码儿,还没有观众抽签呢。” “可别骄傲,说不准就什么时候出个意外,舞台上的意外可不少!” 念念笑道:“放心吧!绝对不让他们抽签,顶多起堂!” “哈哈哈,那完了,到我的时候,观众都没了!” “没事儿,到时候我坐底下,给您鼓掌叫好!” “哈哈,不用不用,太寒酸了。” 轻装佩剑到仙山~ 不由人一阵阵心内悲痛泪不干~ 当初不听青儿语 端阳佳节把杯贪 官人托在青儿手 采不回灵芝誓不回还~ 念念唱完后,已经夜里九点钟了,回到后台褪下戏服,开始卸妆。 “真真?” “哎!” “这么晚了,还有没有卖蛋糕的了?” “有吧。这么大个北京城,怎么着也得有24小时营业的蛋糕店,不过得找找。陈老师,今天您生日啊?” 念念一边擦脸一边笑着说:“今天不是我生日。” “不是您生日,小张老师生日?” “亏你还说你是他的粉丝呢,连他生日都不知道!” “我忘了……” “今儿个啊,也不是他生日?” “那……” “别想了!傻丫头!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 “上次你用身份证订机票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应该没记错吧?” “没……没有……” “你这丫头,自己生日都记不得了!” 李真尴尬笑笑:“我已经有近十年没过过生日了。” “走!去给你买蛋糕去!” “陈老师,不用麻烦了,我不喜欢吃甜的。” “那怎么行,过生日怎么能不吃蛋糕呢?” “我是真的不喜欢。” “那好吧!不吃蛋糕,也不能稀里糊涂的这么过去了!走,我请你吃饭!” “陈老师,真的不用了,您都累一天了,这么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我生日是5月22号,你还记着我那天在干嘛吗?” “记不得了……” “我连夜坐的飞机,去上海京剧院彩排、演出。” “啊?那您当时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我好去给您买蛋糕啊!” “当时后台演员那么多,大家都在忙,我哪还有功夫吃蛋糕啊!所以啊,今年我的生日在工作中度过,对我来说已经够遗憾的了!这次给你过生日,也就相当于给我过了!快!收拾收拾,我带你去吃饭!” “哦…好……” 念念开车,李真坐在副驾驶上,念念仿佛注意到了什么,找了个地方停下车。 李真:“到了吗?” 念念:“不是,我下车看看去!” “嗯?看什么?” 说话间,念念已经下了车,李真看她进了一个胡同,也赶忙下车,这黑灯瞎火的,可别出什么事儿。 陈念念来到胡同的一个角落,看见一个像是十□□岁的男孩儿,躺在地上熟睡着,身上盖着破旧不堪的衣服,小脸儿弄的黑湫湫的。 不知为何,念念想到了张云雷,想必倒仓期间,到处打工的他,也如这般艰难吧…… 念念掏出五百块钱,塞到了男孩儿的衣服兜里。 念念的这一行为,不禁让人想,如若那时候,有个像陈念念这样的好心人,帮帮那时的张磊,该有多好…… 李真赶来,叫道:“陈老师!” 念念比划:“嘘!别吵醒他。我们回去。” 车里,念念继续开车,李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念念无奈一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您对谁都这么好吗?” “海!能帮就帮一把呗!在北京闯荡,谁都不容易!” “如果有乞丐向您要钱,您也会给吗?” “给啊,为什么不给?” “如果那个乞丐是个年轻的大小伙子,有手有脚呢?” “有手有脚的年轻乞丐不一定就是骗子,也有可能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难处。当然了,那些残疾的乞丐,缺胳膊少腿儿的也不一定就真的是可怜人,他们有可能是个团伙,组团诈骗!所以说啊,这个年头,如果你有能力,能帮就帮吧,就当是积德了,会有福报的!” 北京市朝阳区建国门外大街1号北京国贸大酒店79层 “欢迎来到国贸79西餐厅!” “您二位往里请!” 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念念和李真入座。 一位服务生过来,客气的询问:“您二位来点儿什么?” 念念看着菜单,道:“来两份战斧牛排分享式套餐,牛排七分熟就好。再来盘煎扇贝、烧鹅肝、西班牙蛋卷……” “可以了,陈老师,点太多了也吃不了。” “再来两份甜点,随便哪种都行!她不能喝酒,给她上杯牛奶冰咖啡!就这些!” “好的,请稍等!” 念念环顾了下四周,几乎都是空空荡荡的桌椅,笑着说:“今天人还挺少的!这家西餐厅平常还挺火爆的,在北京也还是挺出名的,算是高档餐厅!挺适合情侣约会的!” “那您跟二爷来这儿吃过饭吗?” 念念无奈道:“没有…主要没时间哪!我跟他都太忙了!” “那这么听来,我还挺荣幸的。” “那可不!” 李真吃过西餐,不只一次!她自然的冲桌上的柠檬水伸出了手,本想洗洗刀叉,却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 她默默的拿起了柠檬水。 “哎!别喝!这个不是喝的!”此时的念念还被蒙在鼓里。 念念把刀叉扔进柠檬水里,给李真做示范。 解释道:“柠檬里有酸,这水是给刀叉消毒的!” “熬,我不知道,差点儿就闹笑话了。” “没事儿!没人注意,我也不笑话你!” 服务生这时端菜上来,摆好盘后,又给念念倒了杯红酒。 “二位请慢用!” 念念对李真说道:“你要是渴了就喝咖啡,要是不解渴,我就让他上杯白水。” “不用,挺好的!” 念念轻轻抿了一口酒,开始切面前的牛排。 李真也装作生疏的模样,照葫芦画瓢。 两人吃了几口后,李真从79层往下看,长安街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又从玻璃上隐隐约约的看到陈念念,此刻的她正专心吃着东西。 “陈老师,您说积德就会有福报,是真的吗?” “当然。” “现在网上有很多人都拿雷锋举例子,他一直在为人民做好事,却英年早逝,这是为什么?” “命数吧!况且雷锋同志也并非没得到福报,他得了千古美名,流芳百世,得了中国老百姓世世代代的尊重!”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命都没了。” “你这丫头,怎么还思考上人生了?你才多大啊!” “陈老师,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一颗善良的心!有些人,他们在努力的,拼命的活着,而活着的前提是,钱!有钱了,他们才能得到尊重!他们才有条件去对自己爱的人好!”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李真把含在眼眶中的眼泪憋回去,否定道:“不,不是。我就是感叹一下罢了。” 念念轻轻一笑:“你啊,想这么多干嘛?搞得我克扣你工资一样!快吃,这些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天晚上,两人分别的时候,李真鼓起勇气,跟念念说了一句话。但是当时的念念,根本就没在意那句话。 导致她后来每每想到那晚,还后悔万分! 如果当时,她把这句话听进了心里,那么后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了! 那句话是:“陈老师,有些人,并不像您看起来那么良善!” 陈念念一笑了之。她在心里还嘀咕:“这小丫头,今儿是怎么了?老瞎感慨什么。” “您要提防她,提防我……” 这是念念离开后,李真在心里说的话。 第二天,念念去了三庆园。 此时的张云雷正在跟他的搭档,杨九郎在台上说相声。 念念一进后台,就看见了八队的几位相声演员。 挥挥手打招呼:“Hi,各位,好久不见啊!” 李九天:“呦!队长夫人来啦!” 张鹤帆:“这个可是正儿八经的!” 姬鹤武:“哎!你说杨九郎不正经,一会儿等他们下台我就告状!” 张鹤帆:“去去去!你这一天除了告状还会干啥!” 这时,琪琪回到后台,看到念念,笑着打招呼道:“嫂子来了!” “嗯,今天没戏,就来接张云雷回家。” “张队长在台上演《窦公训女》呢!我刚给他们搬完椅子!” 念念:“行!你不用管我,我在这儿等着就好了!” “那行,我去忙了!” 台上 杨九郎:“啊!夫人!” 张云雷:“啊!老爷!” 杨九郎:“你我的女儿哪里去了?” 张云雷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反问道:“哪儿去了!” “哪去了?” “哪去了!” “我问你呢!”杨九郎猛地一拍扇子。 张云雷站起来,大喊:“我哪知道啊!” 杨九郎也跟着站起来,道:“您得说词儿啊!” “熬,还得说词儿!” “得说词儿!” 两人重新入座。 “啊!夫人!” “啊!老爷!” “你我的女儿哪里去了?” “啊,等着报幕哪!” 后台的念念已经笑疯了,可怜的琪琪呀! 观众也被调皮的辫儿哥哥弄的哄堂大笑。 杨九郎接着演:“什么什么玩意儿啊!” “不是说词儿嘛!” “您这词儿不对!” “什么词儿!” “妾身不知但听院子一报啊!” “熬,老词儿!” “那可不,老词儿嘛!” …………… 台下的念念看着这熟悉的情节,不由得回想起她与张云雷初见的那天…… 也是在三庆园…… 也是《窦公训女》…… 那时的她,还未走出失去师父的阴霾里。 一心盼着登台唱戏。 一心盼着借三庆园的舞台试嗓。 看着这位张队长,只觉得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丝毫没往男女方面想。 佛说: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科普时间: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外行人听不懂内行话。念念和瑜老板的对话,作者运用了梨园行的行话,在曲艺界也有一个通用的名词叫“春典”,也有叫“黑话”的,从明朝开始,江湖人之间就开始流传。 [码儿]各角所演之戏谓之码儿,如问演什么戏,即曰什么码儿。 [折子戏]指整本戏中相对完整的一折戏。 如《白蛇传》中的《盗草》,《断桥》…… 折子戏往往是整本戏中精彩的一折,具有一定的艺术特色。 [抽签] 演出未结束,观众提前离开剧场. [起堂] 大量观众集体离开. 第24章 焦虑 2017年很快就过去了,张云雷和陈念念各忙各的事业,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一年,累! 张云雷参加了欢乐喜剧人的第四季,陈念念也全国各地的到戏曲学院授课,成了名副其实的陈老师。 欢乐喜剧人半决赛结果公布现场 “满腹凄凉~草木凋零~斜椅栏杆泪珠儿倾~《休洗红》这也好!”郭老师一开嗓,九郎一脸迷弟的表情。 所有喜剧人坐在一张大长沙发上,郭老师站在他们的对面,也不知谁起的头,空闲时间聊到了二人转。 郭老师看向张云雷,张云雷正愣神呢,郭老师提问:“洪月娥怎么唱?” 张云雷回过神:“啊?” “洪月娥怎么唱?” “月娥我手扒轿帘儿~往外看哪~是这个吗”张云雷张嘴就来。 宋晓峰夸奖:“张云雷行啊!” 郭德纲跟杨九郎一脸骄傲。 PS:终于知道二爷爱抽查的毛病随谁了! 张云雷接着唱:“一宗一样看明白啊~哎哎哎呀呀~” 最后一句,程野跟宋晓峰还给张云雷合了声。 “小女婿十字披红就在马上坐,看个儿也不高他也不矬,我早爱云雷他长的好哇,你看他还抿着嘴的乐,一笑还两酒窝!啊~哎呀呀啊~”念念笑着走上台,把洪月娥这段唱完,还略微调皮的改动了人名。 郭老师笑道:“呦!丫头来了!” 杨九郎:“哎呀呀!” 所有喜剧人从沙发上站起身,欢迎念念的到来。 宋晓峰低头小声问程野:“这是不是那谁?” 程野:“陈念念!唱戏的!张云雷女朋友!” 宋晓峰:“对!琵琶娘子哈!” 从左到右,除了张云雷跟杨九郎,念念依次跟喜剧人们握了手,打了招呼,那场面属实有些滑稽。 郭老师调侃道:“好!欢迎这位女总统!” 哈哈哈…… 郭老师到底是老江湖,他一说话引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别别别!”念念连忙摆手,不好意思的笑笑。 “陈老师!” “陈老师!” ……………… “别!你们可别这么叫我!就叫我念念就行了!” 我们占有欲极强的辫儿哥哥立刻把念念拉到自己身边,笑着说道“你们别逗她!” 程野笑道:“呵!可看出是你媳妇儿了!” 杨九郎:“坐下聊!” 念念坐在了张云雷旁边。 张云雷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念念:“来看看你啊!探班!这比赛你不是挺重视的吗?半决赛了,我可不来瞅瞅呗!” 张云雷:“那总决赛你来不?” 念念:“有时间就来,没时间就不来!我待会儿就得走,还有个小采访等着我呢!” 张云雷摸摸念念的头,关心道:“别累着啊!” “嗯!你也是!诶?张磊,你今天好帅啊!” 杨九郎坐在一旁打了一激灵,心道:“咦~我的天哪!媳妇儿!我想你!” 张云雷害羞一笑:“他们给捯饬了一下。” 念念:“你们刚才在聊二人转啊?” 程野:“对!你不是唱戏的吗?还会唱我们东北的二人转啊?” 张云雷一脸骄傲:“我媳妇儿,啥都会!” 念念:“其实我觉得《洪月娥》要是跟《探清水河》似的,配把吉他,用民谣的方式唱也能好听。” 张云雷对宋晓峰和程野讲道:“对刚才我没说完,配着吉他,他前面那个我就是按着低沉的唱,大姑娘上花轿~这可是头一抹哎哎哎哎哎哎呀~然后吉他就起来,还是空弦,月娥我手扒轿帘往外看哪~就按着民谣这样唱!” 他一边讲还一边示范,念念一下子就变成了迷妹脸。 “哇!好帅好帅!” 杨九郎撇撇嘴:“哎!你看看张云雷!你多不是人!” 张云雷:“我怎么了?” 杨九郎:“念念以前是个多含蓄的姑娘,你们都不知道,以前一说她,瞬间就脸红的那种!你看看现在让张云雷给整的!你是不是给她洗脑了!” 张云雷一蹙眉,不愿意的说:“什么叫洗脑啊!爱就要大声的说出来!我们这叫不吝啬!” 念念笑着起身:“我得走了。” 郭老师跟导演走过来。 杨九郎:“这么快就走啊?” “对,没办法,还有工作呢!” 郭老师冲导演说道:“挺好一孩子,你们下次要是办一个戏曲类的节目,可以找她来!” 导演打趣道:“那我也不能找她,她肯定第一啊!陈念念是谁啊?是“琵琶娘子”啊,那是一代大师!” 念念慌忙摆手说道:“我的妈呀!可不敢当!导演您真会说笑!” 导演:“说真的,现在的戏曲界,无论是能力,还是人气,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琵琶娘子”!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郭老师:“您可别这么捧我家孩子,她还年纪轻哪!” “哈,郭老师说得对!那…郭老师,我先告辞了!” “行,快走吧!别耽误你工作!” 念念对张云雷说道:“我走了?” 张云雷张开双臂:“抱一个!” 念念害羞的抱了抱张云雷,在他耳边说道:“加油!别太在乎输赢!” 张云雷:“知道。” 念念刚转身,杨九郎就上前:“念念,我有话跟你说。” 念念好奇的看着杨九郎,杨九郎在念念耳边,小声说:“欢乐喜剧人完事儿,我就要跟你嫂子结婚了!” “啊?真的啊!”念念喜形于色。 张云雷撅了撅嘴,一脸醋意的说道:“这俩人聊什么悄悄话呢?” 念念笑道:“恭喜恭喜!” 杨九郎:“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呀!” 念念:“放心!我肯定到!把工作往后推我也一定参加!” 杨九郎:“那得嘞!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念念走后,张云雷用吃醋的语气质问杨九郎:“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杨九郎:“我告诉她,喜剧人完事儿让她参加我的婚礼。” 张云雷嘴角上扬,道:“也不大办,也不张扬!” 杨九郎嘿嘿一笑,轻轻拍拍张云雷的胳膊,道:“您来就行!” 张云雷满意的点点头,还有些小感动呢。 爱奇艺泡泡专访 “哈喽爱奇艺泡泡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是陈念念!” “欢迎念念来到我们泡泡专访!那我们就直奔主题吧!” “哇,这么快的吗?椅子还没坐热呢!” “对,我们的风格就这样。” “那好吧。” “第一个问题,对于现在张云雷越来越火,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您会吃醋吗?” 念念一脸真诚。“挺好的!我不吃醋!” “真的吗?” “真的啊!他现在的成就都是他应该得的!他有实力,年少时就是角儿,后来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儿,还应该再火点儿,程度还不够!” “那请评价一下你眼中的张云雷,粉丝眼中的辫儿哥哥!” “张云雷……我跟他都是比较能吃苦的人,他很真实,生气就是生气,开心就是开心,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不做作!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是非常轻松的! 他还是一个除了不会做饭,好像什么都会的一个人!而且他的方向感特别强,要是到机场那种特别大的地方,我就容易迷路,他就能找到哪是哪!” “那他有没有什么缺点?” “没有缺点特别完美!” “他不会做饭不算缺点吗?” “那算缺点吗?” “这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两口子过日子嘛,有一个人会做饭,饿不死就行了!” “那下一个问题,您有刻意的保持过自己的身材吗?因为大家都觉得您很瘦嘛!” “我确实一直在有意的保持自己的身材,因为我塑造的角色大多数是青衣,那青衣的身段胖了就不好看,必须得苗条。” “那您有什么减肥的秘诀吗?” “没有什么减肥秘诀,少吃饭多运动。当然我是坚决不认同吃减肥药的,那里面的成分多多少少是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危害的!以我个人来说,我是一个非常不爱运动的人,所以我的减肥方法就是节食,要么一天吃一顿,大餐,要么一天三顿,每顿半碗饭。其实你饿过劲儿了,就感觉不到饿了!这都是经验!” “如果有个时光机,你最想穿越到什么时候?” “未来吧……因为以前再苦再难都过去了,我想知道以后的我会是什么样儿。” “好,下一个,你对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不满意?” “都挺满意的!爹娘给的,哪儿都满意!” “那,你有没有进军娱乐圈的想法?因为京剧说实话现在不是那么火嘛?” “师父教我唱戏,是为了传承,是为了发扬梅派京剧艺术!那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尽力去把梅派京剧艺术发扬光大,可能我现在,在戏曲界很红火,但是娱乐圈的人未必都认识我,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愿意去娱乐圈闯一闯的,当然,目的还是为了宣扬京剧!” “所以您是不愿意拍戏、唱歌、当明星的是吗?” “打我入行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一辈子的戏曲演员,一辈子的梨园子弟,一辈子的伶人了!” 2018年3月25日 欢乐喜剧人总决赛上半场播出 地点:张云雷、陈念念家 电视上放着《梨园故事》 “呜……哼……哼……” 陈念念的哭泣声,惹得旁边的张云雷一边递纸巾一边哄。 “好啦好啦……这不是戏嘛……假的……别哭了啊……” “你说你咋这么烦人呢!罗月月怎么招你了?不就是喜欢你嘛!喜欢一个人有错嘛!你干嘛那么羞辱人家啊!啊~~啊~~”念念滔滔不绝的指责张云雷,弄的他哭笑不得。 “我排这个戏的初衷是让你同情筱云,同情我,你怎么还同情起反派来了?” “那本来就怨你嘛!罗月月不就是风尘女子吗?谁家好姑娘愿意当风尘女子啊?不都生活所迫嘛!那个年头,谁都不容易,不喜欢就不喜欢呗,非得当众羞辱人家,你咋那么欠呢!熬!就你是角儿,你是老板,你了不起啊!还连累了小师妹……你还把人家的桃花糕给弄撒了……”念念越说越激动,不停的用纸巾擦眼泪。 论有一个入戏太深的媳妇儿怎么办? 张云雷无奈一笑,安慰道:“乖~假的都是假的~再说了,那后来,我不又把桃花糕给吃了吗?还捡的地上的!” “那是你活该!我看你那个清水河的时候,就老觉得心里头难受,什么剧情啊!前头恩恩爱爱的,你等着我,我等着你的,最后俩人跳河了!但是谁让那是老时候流传下来的故事,我也不好说什么。可你看看,你这回排的这个作品,我要是罗月月我关你都是轻的!气死了气死了!” “好了啊~哎呀~你看看你,哭的眼睛都肿了!” “讨厌!肿就肿!” “明天九郎婚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张云雷欺负你了呢!” 念念猛地放下纸巾,诧异道:“对啊!我差点都忘了,明个儿九郎哥结婚!那不行,我得敷个面膜,早点儿睡觉!” 念念匆忙的下了地,张云雷一脸懵的看着自家媳妇儿忙前忙后。 “媳妇儿,你是不是得了那个什么,焦虑症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张云雷环顾四方,不再看念念,秒变怂怂的小可爱。 晚上,念念躺在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干脆,抱着枕头去了张云雷房间。 念念也没敲门,直接就进去了,看见张云雷睡得香甜。 念念撅了撅嘴,轻轻的推了张云雷一下,没推醒。 念念自己找了一个空位,躺在了张云雷旁边。 张云雷在梦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是念念头发的味道,是一股清香。他立即睁开眼,果真看到了躺在自己旁边的姑娘。 “媳妇儿,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 “我搂你,睡吧……” 张云雷搂着念念,轻轻地在她耳边温柔的说。 不知为何,念念眼眶湿润,小声问道:“张磊,如果咱俩真的活成了梨园故事里的那样,我是罗月月,你是张筱春,在那样的社会背景下,你会不要我吗?” 张云雷拉长声音,说道:“媳妇儿啊,你还寻思呢?” 念念搂着张云雷的胳膊,撒娇道:“你说嘛~说嘛~” 张云雷无奈的哄道:“别胡思乱想了啊~” “你说不说?” “好好好!如果你是罗月月,你也不可能像她那么坏,再一个,我是张云雷,不是张筱春。” “那你不会嫌弃我出身红尘吗?” “不会。” “骗人!那时候,谁不喜欢正经姑娘,清白的姑娘!你思想这么封建,肯定介意!” “我的好媳妇儿,我真不会!娶妻要娶贤,这才是老话说的!娶个心地善良,趣味相投的,这才重要!” “真的?” “真的!你呀!就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我都困了!” 念念轻轻闭上眼睛,离张云雷又近了一些,笑着说:“睡吧!” 张云雷宠溺道:“你这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第25章 天意 杨九郎婚礼当日 陈念念不是娘家人,却非常荣幸的受到了新娘子的邀请,一大早就跟张云雷分道扬镳。 张云雷去杨九郎家等着接亲,陈念念就在新娘子家帮忙筹备传统习俗,藏个鞋,在床上撒点花生、大枣什么的,还好,两家离得不远,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新娘子坐在床上,念念拢了拢她的婚纱裙摆。房间布置的全是彩带和红喜字,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新娘子:“念念,我紧张…” 念念握住新娘子的手,笑道:“直出冷汗啊!没事儿别紧张啊!您跟九郎哥不是早就领证了吗?只是补办个婚礼而已。” “那不一样,结婚,真的很紧张!” 念念无奈道:“那就深呼吸,主要我也没结过婚,我也不知道该咋开导您啊。” “他们快来了吧?” “应该快了!张云雷刚给我发完微信,敌军还有五分钟到达战场。” 噗嗤,新娘子笑出声来,顿时紧张就缓解了不少。 新娘子感慨道:“这做相声演员的媳妇儿啊,都得反应快,一个个的都是段子手。” “那可不,可不容易了,什么都得学!” “鞋藏好了吗?” “藏好了!门口还有一堆亲戚等着拦门呢!不过也快,给钱了就走!” “你不去掺和掺和,要点儿红包什么的?沾沾喜气?” “我在新娘子旁边站着,就够沾喜气的了!” 滴滴滴~~ 车的喇叭声响起。 新娘子慌忙道:“来了来了~我怎么办?” “没事儿别怕,不能马上进来,调整一下情绪,别让他杨淏翔看笑话。” “对…对对…” 新郎官儿下车,张云雷在他旁边,后面一群婆家的人跟着来接亲。 拦门很快,给钱就走。杨九郎等人很顺利的进了屋。 张云雷看见站在新娘子旁边的自家媳妇儿,眨巴眨巴眼,为了不抢新娘子的风头,她特意化了淡妆,不过那也好看。 此刻的杨九郎也是看着自家媳妇儿傻乐,离不开眼。 念念朱唇轻启:“新郎官儿,你别光傻乐,得说话呀!” 哈哈哈……念念的话引得屋里的人一阵哈哈大笑。 杨九郎回过神来,愣愣道:“啊?我…我说什么啊?” 咱媳妇儿含蓄的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陈念念:“这都不会,你不说点儿好听的,哪能那么轻易的让你把新娘子带走啊!” 杨九郎求助的看向张云雷。 张云雷也非常够意思的帮了他。“我教你,就说媳妇儿,我来接你回家了!” 杨九郎点头:“啊!那走吧!” 陈念念惊呼:“走!” 新娘子也气的一捶床,呵斥道:“走什么走!你自个儿走去吧!” 杨九郎觉得很委屈:“不是…那走…还是不走啊~” 念念犯难的轻轻挠了挠额头,讲道:“你不知道,新娘子的脚是不能离地的吗?” 杨九郎恍然大悟:“哎呀对,刚才谁跟我说过来着,我给忘了!” 杨九郎背对着新娘,蹲下身,说道:“来,那我背你。” 陈念念急道:“不是啊…” 杨九郎站起身:“对,不能背得抱是吧?!” 陈念念激动道:“哎呀也不是,你得找鞋啊!难不成你让新娘子光脚去啊!” 咱媳妇儿此刻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自己本来是紧张的,没想到杨九郎比自己还紧张。 杨九郎起身,道:“对,哥几个帮我找找鞋,找到了一人给个红包!” 张云雷也开始加入找鞋的队伍,帮着四处找鞋,念念一脸坏笑的站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杨九郎捶捶自己的腰,转头看向念念,跟张云雷耳语了几句,然后递给他一个大红包。 张云雷拿着那个大红包,不怀好意的冲念念笑。 念念:“干嘛?想贿赂我啊?” “好媳妇儿,你看翔子都多累了,你忍心看我们东头西头的瞎找吗?告诉我们鞋藏哪了?要是误了吉时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念念一把抢过张云雷手里的红包,调皮道:“是什么是!本姑娘还是很有原则的!在锅里呢……” 张云雷瞪大眼睛,惊讶喊道:“锅!?那是鞋啊!” 杨九郎赶快跑去了厨房。 念念轻轻呵斥:“喊什么!也没点火,也没放油的,而且鞋外面套了鞋盒子,还包了个塑料袋。” 张云雷:“这谁想出来的主意,这么狠,这上哪找去!” 念念微笑说道:“嫂子自己想的!她说了,自个儿嫁都嫁了,总归也就嫁这么一回了,以后的日子,杨九郎就不是她的了,得抓住机会,好好折腾折腾他!” 张云雷刚竖起大拇指,突然问道:“不对,杨九郎不是她的?是谁的?” “你的啊!嫂子说了,以后他就得跟着小张老师东跑西颠的出去商演了,陪她的时间就少了。你说说,多可怜!” 张云雷无奈一耸肩。 婚礼现场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随着《婚礼进行曲》的背景音乐,新娘子跟新郎缓慢的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礼是在一座不起眼的酒店举办的,虽然低调,却不失温馨和华丽。到场祝福的人也多,还算热闹。 看着杨九郎紧张羞涩的样子,张云雷的眼睛笑出了“一线天”。 陈念念看了张云雷一眼,笑着问:“有什么感想?” 张云雷懵懵地回答:“有什么感想。” “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娶媳妇儿了,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哥娶嫂子的时候,就是冯照洋。” “我知道。” “大哥结婚的时候,我有那么一丝丝失落的感觉,我觉得大哥以前是我的,现在就不是我的了!现在翔子也是……” “九郎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张云雷傲娇道:“你也是我的!” “对!我也是你的!” 张云雷看着前面的杨九郎,认真道:“希望他幸福吧!这么多年陪在我身边,他也辛苦了!” 念念点点头:“他也够倒霉的,摊上你这么个不省心的搭档!” 张云雷反驳道:“那你也挺倒霉!” “是啊!我也倒霉!哎,张磊,你发没发现,你这个人占有欲好强啊!” 张云雷挑眉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念念一把搂住张云雷的胳膊,痛快的回答了两个字:“喜欢!” 说誓词,交换戒指,新人敬酒,一套流程下来,天渐渐黑了……只剩下最后一个环节,新娘扔捧花。 新娘子手捧鲜花,背对着一众单身女性,念念躲在一边,牵着身旁张云雷的手。 张云雷:“你不去凑个热闹?” 陈念念:“谁接到花谁就得下一个结婚!虽说有那么点儿迷信吧,但是也有那么点儿科学道理不是。” 张云雷:“有什么科学道理?” 陈念念:“给女方心理暗示啊,接到捧花就总得想着,在这帮抢花的女人里,自己一定要比她们先结婚,变相的给自己压力。” “你不是挺想结婚的吗?” “我是挺想的,但我又不着急!等你腿脚在利索利索的吧!” “我腿差不多了。” “差不多什么啊!上次脚里头的钉子还出来了呢!” “这都过去多少个月了,去年的事儿了都,你咋还提。” “我就是要提!这家伙,二奶奶们都快心疼死了,在我微博底下评论,要我好好照顾你,心疼二爷什么的……好好养着吧!” “就这个原因?” 念念瞅了张云雷一眼,轻轻开口:“张云雷,我疼!” 张云雷连忙问道:“你疼?你哪疼?怎么突然疼呢?” 张云雷的眼神中满是慌张和着急。 念念眼眶湿润,叹了口气,缓缓道:“我说的,是我心疼……我心疼你! 看见你流血,我心疼… 看见你在舞台上硬撑,我心疼… 看见你对粉丝们一如往常,强颜欢笑的说相声,我还是心疼… 但令我最心疼,是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你已经住院了,而且还不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的,是九涵跟我说的,我真的觉得我作为你女朋友很失败! 张云雷,你在舞台上是那么多女生的张云雷、二爷、辫儿哥哥,但私下里,你什么时候能做一回我的张磊?就自私那么一点儿!为你自己的身体想想,为我想想!” “我不是怕你担心么?” “你这样令我伤心!你知不知道?!前年的分手是这样,上次又是这样!” “这就是这些天你心神不宁,总胡思乱想的原因?” “这些话我憋在肚子里太久了……在憋下去,我怕我会疯……” “你怎么从来都不跟我说呀?这都一年了,干嘛自己憋着!” 念念轻吐一口气,道:“你太累了……” 张云雷一下子就明白了,陈念念这句话的深层意思是:你这么累…我怎么忍心,再对你抱怨… 吧嗒。 张云雷俯身亲了一口姑娘的脸颊,温柔道了声:“谢谢。” 念念嘴角微微上扬,仰头抬脚,吧嗒一声,回了个亲亲。 “不客气!” 此时,新娘子笑着喊:“我要扔了啊!三!二!一!” 鲜花被抛到空中,抛得老高,诶?就是这么不巧,就是这么神奇,也不知是因为新娘力道的问题,还是角度的问题,捧花在空中的轨迹,直接换了一个方向,冲念念的脑袋袭来。 念念感觉捧花要砸到自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多年练就的戏曲做打功底,让她微微侧身,又快速伸手,接到了花。 念念松了一口气:“天啊,差点儿砸到我…~” 张云雷在旁边,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神情看着接到捧花的陈念念。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切。 杨九郎更是张大了嘴巴,缓缓:“天意啊~” 杨九郎乐呵呵的跑到张云雷身边:“哎!哎!角儿,天意啊!” 陈念念看着周围人的反应,自己也立即反应过来,拿着花转头看响张云雷,问道:“我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新娘子笑着走到她身边:“傻念念,你当然该高兴了!这里的人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你!” 陈念念硬是挤了个微笑,张云雷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了一句让她安心的话:“没事儿,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听你的!” 回家的路上 此时已经繁星点点… 陈念念开车载着张云雷,其实张云雷是想自己开车的,但是因为天太黑加上眼神的问题,念念果断拒绝了他这一请求。 念念:“哎,我才想起来,份子钱给了吗?” 二爷:“敢情你参加了一天的婚礼,还不知道随没随礼啊?” “事儿太多,忘了。” 陈念念说的理直气壮,张云雷也没办法,只好回答:“给了早给了!昨儿晚上给的!还连带着你的那份儿!” “哎,还真让我说准了,自打我这接了捧花之后,心里头就像长了块儿疙瘩似的。” “人家接到都高兴,就你特别~你放心,我张云雷有生之年肯定娶你!” “呸呸呸!说什么话呢?!愿教主寿与天齐!” “哈哈哈~别,你别逗我!你一逗我,我肚子疼!” 第26章 国风 2018年9月某天清闲的下午 张云雷家 张云雷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奈,陈念念在一旁左扒啦扒啦,右扒拉扒拉他的头发。 “真别说,你这新做的发型真挺好看!比你以前那些泰迪头、羊驼头、牛角包、水冰月都帅的太多了!哎你说,你这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帅这么多,脸也胖乎有肉了,也不像河马了,这我得平白无故多出多少情敌啊?” 张云雷被念念说的耳根子通红,害羞一笑:“我的天哪~” “我是说真的!三七分,前面的头发还挺蓬松,也不显得额头光秃秃的,简直帅炸了好吗!” “你快别夸我了!这也就是你,要是隔别人,还想碰我头发?谁碰我头发我跟谁拼命!” “要是师父呢?” “师父也不行!” “你这至于吗?” “还至于吗?!我告诉你,头发就是我的第二生命!你爷们儿我可是一直走在发型时代前沿的人!” “这我信。” “对我要去上海录《相声有新人》了。” “《相声有新人》?就是那个孟哥跟谢金老师参加的那相声比赛?” “对,师父也在那!” “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的飞机。” “这么赶!上海哪啊?” “松江区。怎么?你能来啊?” “想来,来不了啊!你媳妇儿我也工作缠身啊!” “你又要去哪儿演出啊?” “我得先去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去授课,其实就是一个讲座!完事儿了就得去美国演出,然后飞到台湾,之后再去新疆,有个慈善慰问演出,再飞到墨尔本,从墨尔本再飞回祖国的怀抱!”陈念念说完这些话,一脸生无可恋。 “这么说,你要出国了?” “是啊!” “那岂不是,咱俩得很长时间不能见面?” “对啊!这些行程下来怎么着也得小一个月吧!” “十月下旬,烧饼结婚,你能赶回来吗?” “应该是差不多吧!饼哥要结婚啦?” 张云雷轻轻点头。 “哇!你这帮师兄弟婚都结的挺早的。” “那是因为我们都秉承着一个信念,先成家后立业!” “那你这算什么?熬媳妇儿啊?” “我熬…你看啦?” “B站全是。” “以后少逛B站,能不能离粉丝的生活远一点,我这属于工作感情循环渐进。” “去!少扯淡!你要是去有新人,帮我给孟哥还有谢金老师带个好。” “知道。” 此刻,李真坐在北京某公园长椅上,九月的冷风轻轻吹拂她额前的鬓角。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给那人打了个电话。 “喂~” “我们要去美国了。” “哦?美国什么地方?” “加拿大。” “总联络点啊!你想怎么样?” “应该是你想怎么样!” “地方倒是个好地方,可惜,不是好时机!” 李真轻轻勾起嘴角:“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你还没到丧心病狂,无可救药的地步!你还知道,在尼哥眼皮子底下做这儿事,死路一条!” 女人邪魅一笑:“呵!时机到了我会主动联系你的。” 女人准备挂掉电话,李真立刻喊道:“等等!” “还有什么事儿?” “我妈…怎么样了?” “你听话,阿姨就很好,你要是不听话,就等着听哭丧的声音吧!” “白药!” “什么?” “我帮你干这事儿,一定要按时给她吃白药!” “放心~这事儿完了以后,保证你会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妈妈!” 李真慢慢的将手机放下,望着远处的夕阳,笑了,眼睛一闭,流下两行清泪,她笑着…哭了…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一个月后,张云雷家 “磊磊~亲爱的磊磊~”陈念念拿着两条裙子,亲昵的喊着张云雷。 张云雷放下手机,仰天长叹:“啊!苍天呐!杀了我吧!” 念念扔下手中的两条裙子,埋怨道:“你嚎什么啊!让你挑件儿衣服怎么那么费劲呢!” 张云雷站起身,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说是深蓝色的,显气质!你说显老! 我说是红色的,参加婚礼喜庆,你说容易被人讲究,抢新娘子风头! 我说是白的,衬得皮肤好看,你说容易穿脏,还得拿去干洗店! 现在你又拿了一条黑的,一条黄的,谁家婚宴穿黑色裙子,又不是去参加葬礼呢!穿这黄的吧!” 念念撅嘴,喃喃道:“可是这黄的是前年的了,不想穿了……” 张云雷捂住额头,瘫在沙发上:“我的妈呀!媳妇儿,我现在带你去买一个吧!” “诶?不用!我知道我穿什么了!” 念念匆匆进了卧室,张云雷顿时瘫坐在沙发上,捂住脑袋,作出一副痛苦状。没多久,念念就出来了。 “磊磊~抬头。” “嗯!好看!”张云雷依旧低头看手机,不理念念。 “辫儿哥哥~你都不看人家~” “好好说话!” 陈念念大吼:“张云雷,抬头!” “哎!”一听自家媳妇儿叫自个儿大名,连忙答应,别说他怂,实在是跟念念交往这么长时间,他总结出一个道理:表面越温柔的女生,心里越是藏了一个暴躁的猛兽! 这个时候的陈念念已经接近了发飙的边缘,自己千万不能惹。 张云雷抬头,看见陈念念穿着了一个长版过膝白色旗袍,上面用紫色的丝线绣着一朵朵紫罗兰花,高贵不失典雅,顿时双眼放光。 “好看不?” “好看……” “那明天就穿这身儿了。对,份子钱你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 “拿多些啊?” “反正是不能差事儿就对了!” “不都说你抠吗?自打我认识你以来,我可从来没觉得。”念念对着镜子整理整理领口。 “礼尚往来嘛!这你得这么想,等咱俩结婚了,不也往回收礼嘛!” 念念一脸钦佩的点点头,冲他竖起大拇指:“真是赶上二奶奶们常说的一句话了,我们角儿从来不拿钱当钱,都当命!” “那是,进我兜里的钱,我不给它保护好了!人家远道而来的多不容易啊!” “因为你穷过,一碗面都舍不得吃。” “海,你说这干嘛呀。” “开个玩笑而已,礼金多多少少,总归是一片心意,一份情义罢了。” 念念坐在张云雷身旁,靠着他的肩,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待着。两颗心,又略微的发生了变化。 当念念去到烧饼婚礼现场的时候,属实被场面震撼了一把。无数条粉红色珠帘从上方垂直落下,灯光、捧花,活生生的粉红色梦境型婚礼。 孟鹤堂:“有请新娘入场。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美丽大方、端庄优雅的新娘和他的父亲……” 孟哥主持,郭麒麟、陶阳、王九龙作为伴郎,郭老师、还有德云社大多数师兄弟都到场祝福。酒店很大,人也不少,是一场隆重而又奢华的婚礼。” 念念怼怼旁边张云雷的胳膊,激动的说道:“云雷云雷,新娘子好漂亮啊!还有那婚纱!” “嗯?你没见过嫂子吗?” “没…” “也是,烧饼跟他媳妇儿也没认识多长时间,不像咱俩。” 一套流程下来,郭老师上台作为老师,又作为父亲致辞,同时嘱咐了烧饼几句,拉着烧饼的手说:“结了婚就是大人了,好好过日子。” 烧饼感动的流下眼泪,跟郭老师抱了抱。 作为孩子们师大爷的于谦老师,更是到场给二位新人包了个大红包,场面一度其乐融融。 宴席中途,新人敬酒。 到了张云雷跟陈念念那桌,两人起身,端起酒杯。 烧饼作为一个东北老爷们,把杯里的酒倒的满满的,冲张云雷跟陈念念说道:“感谢你俩来参加我跟我媳妇儿的婚礼,话不多说都在酒里!” 烧饼仰头一口干了杯中酒,新娘子也随之干杯。 “都在酒里。”张云雷笑得像个孩子,仰头将酒喝尽。念念也不含糊,一口干。 烧饼看了眼旁边的媳妇儿,又看向念念,问道:“对你俩这是第一次见吧?” 新娘子:“你还说呢,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烧饼捂住脑袋:“怨我…怨我了!这是小辫儿女朋友,我兄弟媳妇儿!” 念念:“祝饼哥跟嫂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烧饼:“谢谢谢谢…” 新娘子微微一笑,夸赞道:“是个大方的姑娘!” 烧饼:“好姑娘,京剧演员!他俩都处两年多了,咱也不知道为啥不结婚。” 张云雷:“嘶~这不是因为我身子骨不好吗?总得去医院,等我把伤养养的。” 烧饼:“那你身子骨不好,也不耽误你结婚啊!顶多耽误你生小孩儿!” 念念低头,害羞的抿了抿嘴。 张云雷不好意思的笑笑,要不是今儿个烧饼是新郎官,嫂子在旁边,给他点面子,隔平常,他早就挥起小拳拳揍他了。 新娘子可不惯着他,直接使劲的怼了烧饼的胳膊一下,斥责道:“说啥呢!当着人女孩儿的面!” 烧饼捂住自个儿嘴巴,尴尬笑笑:“那个,没事儿,念念应该不会介意,我去接着敬酒…敬酒去了!” 新娘子立即道:“那我们先去别桌了!” 陈念念点点头,道:“你俩快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张云雷笑着点头,道:“对。” 新娘子:“我希望下次可以参加你俩的婚礼。” 张云雷微笑回应:“一定!” 2018年11月某天 梅兰芳大剧院后台,陈念念刚登台唱完《贵妃醉酒》,行头还没卸,李真就拿了一张合同过来。 “陈老师,刚才您正在台上唱戏的时候,有个节目组来找您,说是要请您,录…”李真低头看了眼合同,道:“熬,录《国风美少年》!” 念念照着镜子,将头饰一件一件的卸下来,问道:“他们人呢?” “在外面等着呢!因为后台不允许让陌生人随意进出,尤其是您的私人化妆间,角儿没发话,我也不敢做主,就让他们,先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 “做得好!让他们进来吧!你再去准备一壶茶!” “好嘞!那这合同…” “先放桌上吧。” “嗯!” 念念对着镜子,用皮筋简单扎了个马尾辫。 之后,两个看样子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前一后进来,念念一看他们的穿着,就猜到他们应该就是节目组的人了。 念念客气的率先打了招呼:“你们先坐,我让助理去准备茶了。不好意思啊,因为卸妆过程太繁琐,又不好让你们一直等着,就这个样子见你们了!” 总导演:“没关系没关系!我们理解,戏曲演员的妆化不容易,卸当然也不容易。” 副导演也表示理解:“对,这些油彩实在是太容易花了。” 李真走进化妆间,将茶壶放在茶几上,准备倒茶。 陈念念嘱咐:“酒满茶半。” 李真应道:“是。” 总导演看了眼副导演,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陈念念就是他们一直要找的人。 副导演:“半杯茶满杯酒,是古时候的规矩吧?” 念念:“对,老时候的规矩!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受传统艺术的熏陶,又因为师父的教导,比较重视规矩。” 总导演:“挺好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念念拿起桌上的合同:“国风美少年?” 总导演:“我们是《国风美少年》节目组的。我是这个节目的总导演,我旁边的这位呢,是副导演。” 念念点头微笑示意:“你们好!” 总导演:“我们是想邀请您做我们的国风导师,同时担任戏曲方面的顾问。因为现在您也是在传统艺术的圈子里,非常有名气了,而且实力啊,尤其是唱功方面也是有目共睹的!” “别别,不敢当不敢当…” “您谦虚!” 总导演一边讲,念念一边翻看合同上的内容… 总导演接着介绍他们的节目:“我们这个节目是秉承着传扬民族文化的宗旨,召集一些喜欢传统艺术,喜欢国风歌曲、舞蹈、传统乐器、地方文化等等等等的选手,来参赛,说白了,其实就是个以“国风”为主题的选秀节目,争夺这个年度总冠军!在三位召集人和国风导师的评分下呢,分为黄金、白银、青铜三个不同等级。” 噗!念念听到这等级名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念念摆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没憋住,怎么那么像打王者荣耀啊?!” 总导演跟副导演听到念念的话,也是笑着说道:“我们就是按照里面的等级名称起的,拿到总冠军,就相当于推掉敌军的水晶。” 念念点点头,问道:“召集人都有谁啊?” 副导演:“有霍尊。” 念念点头:“以前跟他打过照面,挺有才华的这么一个人!” 副导演又道:“还有鞠婧祎。” 念念:“熬,我特别喜欢她前两天在咱们这个爱奇艺播出的芸汐传,人长的也漂亮,我记得是女团出道的对吧?很期待和她的合作!还有呢?” 念念默默端起了茶杯。 总导演:“还有就是张云雷!” 咳咳咳……念念一听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呛住了。 李真赶忙拍拍念念的后背。 副导演:“陈老师,您没事吧?” 念念放下手里的茶杯,连忙道:“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呛着了!他也来这个节目啊?” 总导演笑着回答:“对,已经签完合同了。” 念念:“那他知道我去吗?” 总导演:“不知道,您也可以吓他一下!” 念念立即开怀大笑:“您懂我!哇,好皮啊!” 念念接过副导演的笔,签上了《国风美少年》的合同。 第27章 第一期(上) 国风美少年召集人房间 张云雷、鞠婧祎、霍尊已经互相认识了,打了招呼,准备开始第一期录制。在录制之前,三位召集人还有个节目秀。 三位召集人的穿着都十分古风,张云雷更是身着,自己比较喜欢的那件抹茶色大褂,领口还是双排扣。 霍尊:“我听说咱们这个节目还有个国风导师?你俩知道吗?” 鞠婧祎:“我也听说了!好像还有个国风侠!” 张云雷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扇了扇风。心中也是好奇这两人。 总导演:“请三位召集人准备上场!” 张云雷慢慢从椅子上起身:“我们走吧。” 舞台上,张云雷玉树临风站立于说相声用的桌子后面,一拍醒木,开始了定场诗:“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园林。家有宝贤良子孙,国有宝千年国风!” 说完,帅气一转扇子,再一拍醒目,开唱《探清水河》。 此时,后台国风导师的休息室里 念念不紧不慢的调着手中的琵琶音。 一位工作人员提醒:“三位召集人表演完了您就可以直接上场。” 念念一边调音一边回答:“知道了!” 张云雷唱完,随着琵琶、笛子等传统乐器的声音,霍尊开始唱《天行九歌》,再之后就是鞠婧祎的《叹云兮》(这歌确实好听)。 就在三人准备最后一同亮相的时候,导演组叫住他们三个:“等等,国风导师还有个节目!” 当念念拿着琵琶走到舞台中央,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张云雷已经惊讶的下巴掉了… 小鞠老师把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可以啊,夫妻档。” 霍尊:“节目组还真是斥巨资了,请到了戏曲界的大咖!” 张云雷两手一摊:“不,我都不知道~没人跟我说呀?昨个儿我还跟她说,我要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她说她有演出,还骗我,这丫头嘴也太严了!” 舞台上的念念,一边弹琵琶,一边用梅派戏腔唱《梨花颂》,甜甜的嗓音配上琵琶,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天籁之音。 鞠婧祎两眼放光,夸赞道:“是好听的诶!” 一曲终,导演组讲道:“三位召集人可以上台亮相了!” 开场秀完美落幕! 召集人和导师下台换装… 张云雷:“你来怎么不跟我说呀?” 陈念念一脸坏笑,道:“惊喜嘛~” 霍尊:“是,刚才云雷兄确实惊住了!” 鞠婧祎:“太好了,终于有一个女生来陪我了!” 陈念念:“小鞠老师,我最近一直在追你的芸汐传,特别好看!” 鞠婧祎一听念念说了这话,乐开了花,忙道:“谢谢谢谢…” 陈念念:“待会儿给我签个名呗?” 鞠婧祎提议:“那咱俩干脆互签一个吧!” 陈念念笑道:“好没问题。” 张云雷撅了撅嘴,跟霍尊说道:“女人的世界啊~” 换装过后,四人直接走上舞台,入座。 陈念念作为国风导师,单独一个桌椅,旁边才是三位召集人。 陈念念开始抱怨节目组:“导演,我觉得我好像是一个不合群的小朋友。” 霍尊笑道:“对我觉得也是。” 张云雷看了看旁边的媳妇儿,装作一副同情的模样:“可怜的丫头啊!” 念念直接蹬了下张云雷的椅子。 哇哦哦~~ 之后只听见尖叫声此起彼伏~~ 念念尴尬的捂住额头,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后面的二奶奶们! 念念的求生欲瞬间暴增,回头拱手抱拳,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再看张云雷,一脸得意的笑容。 录制正式开始,大家也都开始认真起来。 主持人:“欢迎来到爱奇艺纯网自制小红书《国风美少年》,借问美少年何处有,牧童遥指小红书。首先有请第一位选手上台准备!” 张云雷:“你说他们紧张吗?” 鞠婧祎:“他们肯定不是那种专业,老出来表演的那种,就肯定容易紧张。” 陈念念也不说话,低头看着第一位选手的资料,刘宇…… 舞蹈《赤》,刘宇的扇子舞精彩绝伦,配上一身红衣,确实如同一团赤红的火,让三位召集人和陈念念看的目不转睛。 尤其是陈念念,更是一脸的慈母笑。 刘宇在观众的掌声中,结束了表演。 霍尊一边鼓掌,一边叫好:“好啊!” 张云雷也是一边鼓掌,一边夸道:“还真不错!” 鞠婧祎跟陈念念轻轻点头,认可了刘宇的舞蹈功底。 刘宇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介绍自己:“各位召集人、还有导师好,我叫刘宇,今年十八岁,来自安徽。” 霍尊忍不住感慨一声:“好小。” 刘宇接着介绍:“从四岁开始学习舞蹈。” 霍尊:“四岁?” 刘宇笑着点头。 霍尊:“你能秀一下你的脚背吗?你把脚背亮出来给大家看一下。” 刘宇抬起自己的脚… 霍尊感叹:“这很多跳芭蕾的女孩子,都没有这样的脚背。这个其实是天赋,包括你的软功。” 张云雷拿起话筒,讲道:“跳舞的时候扳这腿特别疼!因为我小时候…” 霍尊调侃道:“也跳舞?” 念念微微一笑。 张云雷:“小时候因为我在学相声之前,也是需要练功嘛,包括念念也是,唱戏的也是要练功,每天就是扳腿,这儿扳到这儿,然后侧面也是这样扳,特别痛!然后每天扳完之后,腿踝都是淤青的!” 鞠婧祎:“以前我们班上的那些男同学,真的就是鬼哭狼嚎!而且男生就是如果说,他真的是不太愿意让老师压他的话,他会跟老师起反力。比如说压大胯的时候,老师踩他,他可以整个把老师顶起来你知道吗?” 张云雷点头。 霍尊:“陈老师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张云雷看向自家媳妇儿,念念一脸迷妹的看着刘宇。 张云雷不满意的说道:“哎,注意你的口水啊!” 陈念念笑着拿起麦克风,讲道:“没有,就是挺帅的……” 刘宇小朋友连忙摆手,害羞的抿嘴乐。 哈哈哈……场面顿时开始大笑,霍尊跟鞠婧祎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往后直仰。 陈念念见旁边的张云雷黑脸,立即道:“但是在我心里还是辫儿哥哥最帅。” 哎呦~~ 陈念念赶忙另起一个话题,问道:“像小鞠老师说的,男孩子的柔软程度比女孩子要差的多,这没办法,是老天安排的,就像女孩子的力气,天生没有男孩子的大一样。你练习舞蹈的时候,有那种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吗?” “有挺困难的时候,但是,还是想坚持!” 鞠婧祎跟陈念念点了点头。 霍尊:“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觉得你自己是国风美少年吗?” “我觉得我自己在往国风美少年的道路上去,但是没有达到我心目中的国风美少年。” 陈念念:“好,说得好。” 众人响起掌声。 霍尊:“特别好,特别赏心悦目,我自己也很折服的,过硬的专业素养,而且表情神态演绎,你完全在这个情境里面!很好!值得好好标记一下,我认为这就是国风美少年!” “谢谢老师!” 霍尊举手:“我先声明,我心里的标杆就是给黄金班!” 张云雷:“这个我没有异议,我确实我…真好!” “谢谢老师!” 张云雷竖起大拇指,霍尊呵呵呵一笑,道:“能不好吗?你看看把你家陈老师迷成啥样了。” 念念立即道:“别提这茬!虽然我也想给黄金…” 张云雷瞪了霍尊一眼,又瞪了眼念念,才说道:“抛开我跟他的恩怨不谈啊!” 霍尊笑道:“你俩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 张云雷:“明知故问!刚结的!” 刘宇双手合十,赶紧鞠躬,不好意思的笑笑。 陈念念:“你别吓唬他!” 张云雷:“没有说正经的,因为我看过他几段小视频,我觉得他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来传播这个中国的国风,我觉得非常的好。说实话,这个方式我很喜欢,而且他有创新,还不把国风基本的东西丢掉。” 霍尊:“这根的东西还是不能变!” 鞠婧祎:“整个节目是很完整,很完美,除了控腿的时候有一丢丢抖!” 评分时间 霍尊:“我肯定给黄金!” 鞠婧祎:“我是给白银,因为我刚刚是真的看到了,他控腿上去的时候有一点抖。” 霍尊:“这个表演是能进黄金的!” 张云雷:“其实我觉得给他黄金,可以!” 鞠婧祎:“国风导师,你的意见呢?不带偏爱的啊!” 陈念念:“放心,我职业素养很高的!像你说的,他确实是抖了,我也看到了!但这并不影响他整个表演,但是呢,确实,有瑕疵!给个白银,或许更能促进他进步,因为毕竟年纪尚轻嘛!” 霍尊:“咱们商量下来,给你的标签是…白银!” 张云雷:“霍尊老师给你的是黄金班,其实我心里认定你也是黄金班,但是为什么给你白银班,我个人观点啊,我怕你膨胀,陈老师也说,给你白银了,你就有上升的空间了!因为我把你提的太高,第二期上来了肯定没有这一期表现好,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刚才?” 陈念念:“就是觉得给他白银会激励他!因为孩子啊,确实,你还年轻!” 刘宇点点头。 鞠婧祎:“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张云雷:“你下一期的表现会比这一期还要好!” 刘宇:“好!我一定!” 霍尊:“功夫不负有心人!” 接下来,召集人跟导师看着下一位选手的资料。 霍尊:“三弦儿?” 鞠婧祎:“是你们的风格。” (此处省略刘丰的表演) 陈念念看着张云雷笑得一脸慈父样,仿佛看到了刚才的自己…… 刘丰鞠躬:“老师们好!” 张云雷:“你好!” “我是来自中国戏曲学院的刘丰。” 霍尊:“中国戏曲学院。” 刘丰:“对,陈老师还去我们学校讲过课呢!每次您的讲座我都会去听!” 念念微笑点头。 霍尊:“哦?那你也算是陈老师的半个学生了!” 陈念念:“确实,每次的讲座,底下的学生都爆满,我也不太记得每个学生的样子,不过看他弹三弦儿的熟练程度,是科班出身的错不了。” 鞠婧祎对张云雷说道:“他唱的这个感觉跟你的风格很像。” 张云雷点头:“嗯!确实有点像!” 霍尊:“北方北京曲艺这一类。” 张云雷:“我刚才听你这个歌,我感觉就是瞬间回到了北京的胡同里边儿。” 鞠婧祎:“可喜庆了!” 张云雷拿起手里的歌词卡,无奈一笑,道:“然后我刚才笑了,你这唱的是北京,说的也都是北京,然后唱到后面有一句东北话,爱咋咋地,我笑了!” 陈念念:“对我也是。” 鞠婧祎:“前面都是儿化音,北京的缘儿,阴一阵儿!” 霍尊:“但这个味儿挺地道的!” 张云雷:“特别正!” 霍尊:“您是哪儿的人啊?” “我是郑州人!” 霍尊:“郑州人!哦!那你在戏曲学院学的是什么专业?” “学三弦儿!” 张云雷:“学了多长时间?” “我从附中开始学的!” 鞠婧祎:“厉害!” 霍尊:“云雷兄也会三弦儿。” 张云雷:“对,我是十一岁学的三弦儿,你这个小,这个三弦儿。” 刘丰:“对这是小三弦。” 陈念念:“就是京剧用的!” 刘丰:“对!” 张云雷一边说一边示范:“我学的是那个曲艺,伴奏京韵大鼓的三弦儿,每天就它这个搓(拨弦手法),我们是用黄豆捻,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练这个手的速度,练一年。我觉得这个三弦儿非常枯燥,你为什么要学三弦儿?” “我是十四岁来的北京,当时来北京的时候,考中国戏曲学院的附中,我当时拿了把琵琶,拿了把吉他,进来之后分专业,就分到了三弦儿。” 霍尊一听,嘿嘿一笑。 鞠婧祎:“那你会的很多诶!” 霍尊:“哎呀,阴差阳错!” “其实也是缘分!” 陈念念:“我的天,那太可惜了,你跟琵琶没缘分!” 张云雷:“缘分!因为三弦儿这个东西骗不了人,他不像别的乐器,你三弦儿你要放下一年,你再拿起来弹,肯定就不行了!所以这个三弦儿真是骗不了人,你能学这个,我给你挑大拇指!我喜欢!” 霍尊:“那你肯定会很多乐器吧?就是戏曲学院的话要学。” “这个是京剧三弦儿,然后还有一把大的,还有笛子唢呐是必修!因为我们要演戏嘛!” 张云雷:“演戏?” “演京剧!” 张云雷惊喜问道:“你还会弹京剧呐?” 刘丰笑着点头:“恩!” 张云雷:“你会弹程派吗?” 刘丰:“春秋亭!” 陈念念微微一笑。 刘丰一撩衣服,坐下来。 鞠婧祎:“来了,起范儿了!” 一曲终,刘丰鞠躬,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张云雷:“刚才你调定的高,你要不高,我跟你说我唱了!好惊喜啊~” 鞠婧祎:“听的出来是长期练习的,换把位换那么勤。” 张云雷:“我喜欢!我喜欢!” 霍尊:“不错!陈老师您怎么看?” 念念拿起麦克风,笑着说:“不愧是听过我讲座的学生!弹的很棒!《锁麟囊》是程派的代表作!我没唱过,但是云雷老师是专门学程派的唱腔的! 其实两派的风格很不一样!梅派更多唱的是端庄典雅,高贵大气,像天上的仙女儿啊,宫廷的妃子啊,是女性理想的样子。程派更多唱的是朴实,写实,贫苦人家的姑娘,更贴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所以其实你细听,两派的乐器伴奏也是有区别的,我指的是大体听起来,一个声音高又亮,一个声音低又沉! 但是刘丰今天弹的这首锁麟囊里的春秋亭,我很满意!” 霍尊:“我觉得这个意见应该还是一致的!” 鞠婧祎:“嗯!应该是一致的吧!” 霍尊:“黄金!” 鞠婧祎看向张云雷:“来由你宣布,你的style!” 张云雷:“好!真好!我喜欢!刚才你那锁麟囊弹我心缝里去了!所以你进入的班级是黄金班。” 观众再次鼓掌。 鞠婧祎:“加油!” 刘丰:“加油!谢谢老师们!” 张云雷:“再见!” 下一个节目,《一梦敦煌》 张云雷全程冷漠脸,但是到了结束的时候,还是笑着鼓掌。 陈念念从头到尾,一直到鼓掌,都没有露出一个笑容。 “各位老师好,各位观众好,我叫哈妮克孜,来自新疆乌鲁木齐,可以叫我哈妮。” 鞠婧祎:“honey(甜心)!” 哈妮克孜比心唱道:“你把爱放进我的心里~” 念念看着这样活泼的少女,也是露出了笑容。 张云雷捂住心脏。 霍尊:“接上了!” 鞠婧祎:“可爱!” 霍尊:“很漂亮!” 鞠婧祎:“看完这个节目的感受,超美!” 霍尊:“很美!” 鞠婧祎:“真的很像就是敦煌的壁画上的小仙女儿!” 霍尊:“直接从壁画里跳出来。其实我前一阵子刚在敦煌演出,也看了飞天,当时看的有点不一样,这一次感觉更有新疆的元素!” 哈妮:“加了很多元素在里面,有现代,有新疆。” 鞠婧祎:“就是整个舞蹈编排是完美的,但是就是可能舞蹈跟舞蹈之间稍微黏糊了一点儿!” 张云雷:“黏糊点儿跟我们相声中的行话一样,就是这段相声中废话太多!” 念念拿起麦克风:“我先说一下我的观点吧!” 霍尊:“哇!您还在哪!” 念念不好意思的笑笑:“对,我在!” 霍尊:“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您睡着了呢!” 念念认真起来,讲道:“首先,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美,真的像到了敦煌莫高窟。舞台设计的美,人长的也美!但是你除了这两个美以外,我看不到你有别的突出地方!包括你的舞蹈!” 话一落,全场气氛紧张起来,哈妮克孜更是紧张的吞了下口水,看着陈念念,其他三位导师也是等待着念念的下文。 念念蹙眉:“火候不够啊!其实舞蹈啊,跟我们戏曲的花衫这一行当很像,甚至有些地方如出一辙,对演员的身段,基本功,和节奏把控能力非常高! 但是你的舞蹈动作啊,太啰嗦,还有点儿“走板儿”(行话),就像演员行腔时,节奏不稳,或快或慢,这一场戏下来,观众就审美疲劳了,你就是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因为你紧张的缘故,但是,不好!” 霍尊:“我看着是很美的,那个身形特别美,我是很享受。” 念念立即反驳:“ok,我不否认她美,但凡她要是再有别的突出点,比如说舞蹈前或者舞蹈后,加个念白或者两句唱词,都是加分的!如果没有也没关系,最起码你这个舞蹈别让人觉得复杂,累!” 评分时间 张云雷:“因为这个我不懂,我也不知道怎么给啊?” 后台采访张云雷:“我不懂的领域我也不敢去乱给,万一在人家专业看来没那么好呢!就像我们家念念,是吧?” 霍尊:“本来我是想给金的,因为这个给我感觉,就是很完整的一个美轮美奂的节目,但是听完念念说的,我就有点犹豫了。” 张云雷:“我觉得白银就可以了,黄金我…”张云雷摇摇头(听自家媳妇儿的准错不了) 后台采访陈念念:“确实,我觉得她更适合白银。” 一番讨论之后,鞠婧祎宣布:“好的,小仙女儿听好了,所以,我们给你的标签是,白银班!加油!” 陈念念:“哈妮克孜,我希望下一次看见你不一样的东西,但是注意,我不是说让你舍弃你现在有的,而是在你擅长的舞蹈上再加一些东西!” 哈妮:“好的老师!” 后台采访哈妮:“可能我的舞蹈融入了太多复杂的元素,然后紧张了没有发挥好。然后就是陈老师,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她好严厉,但是也给了我很多意见,谢谢陈老师吧!” 第28章 第一期(中) 舞台上,一位小哥哥拿着把吉他,坐在舞台中央,开始了他的表演。《藏》 表演结束后,张云雷拿起话筒:“做下自我介绍吧。” “老师好,各位观众好,我叫陈梓铭。然后就是…我现在就是比较…比较紧张对。” 张云雷安慰道:“别紧张啊我们比你还紧张呢。” 鞠婧祎:“同学,你这首歌有什么故事吗?” “我想唱点轻松的东西,让自己放松,也让观众放松一下子。” 陈念念看见选手的手还在紧张的抠自己衣服,微微一笑。 张云雷:“你没放松啊现在。” 陈梓铭:“刚刚在候场的时候更紧张,就现在好点了。” 霍尊:“我在大屏幕上看,特别像那个演员吴磊,你觉得有点像吧?” 鞠婧祎认同的点点头。 霍尊:“真的特别像!” 鞠婧祎:“有人说过你像吴磊吗?” “有吧!” 鞠婧祎笑道:“有吧…那就是有。我觉得很青春气息,就是很国风美少年的感觉。这首歌我真的我听的我想哭,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很温暖的氛围。就像现在的冬天,但是走在郊区,然后又有阳光洒下来,很温暖的感觉。” “谢谢老师。” 霍尊:“为什么小鞠会说感动,恰好是因为你表达的很青涩,这份青涩很单纯,这种画面感很美好,但是我觉得起伏少了一点,从头到尾都是很干干净净的。如果能有一点点起伏就更好,因为它的主歌好多遍,但是我每遍听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鞠婧祎点点头。 张云雷:“咱商量商量吧。” 霍尊:“我是在唱上面觉得有点起伏会更好。” 陈念念:“对,太平了。” 鞠婧祎:“你们不要这么专心看这个,就是你从歌词里面也看得出来就很学堂,就是很清新。” 张云雷:“我们这的行话就是一道汤。” 陈念念:“对。” 霍尊:“对。” 张云雷:“一道汤。没有起伏我听不到副歌是哪。” 陈念念:“我的意思是青铜。” 鞠婧祎:“你别这样~” 霍尊:“哇,这比我跟云雷兄还严苛!” 鞠婧祎沉浸在歌曲的感动中。 张云雷无奈笑道:“她已经被带入那个情节当中了。给小可爱盖个章吧!所以,你进入的班级是白银。” “谢谢老师!” 鞠婧祎:“加油!因为我觉得让人感动的作品就是好作品,加油!” 陈念念微微摇头,她实在是不认可鞠婧祎的这种思维,因为在场的人除了她,谁也没有被感动。在念念的心里,陈梓铭的表现只够青铜班。 这时,国风侠唰的一下出现在屏幕里:“对不起三位召集人!” 鞠婧祎惊讶:“啊?” 陈念念顿时乐开了花,大声说道:“国风侠你终于出现了!” 鞠婧祎:“好神奇啊,我的妈国风侠要出现了。” 国风侠笑道:“对不起,让陈老师等急了。” 陈念念无奈道:“你出来了,他们就不说我严苛了。” 国风侠:“我不同意你们给陈梓铭的班级标签。” 陈念念点头:“我也是啊!” 国风侠:“所以我要行使国风侠的特权!” 霍尊:“真是紧张死了。” 国风侠:“陈梓铭!” “到!” 国风侠:“你刚刚选择的歌曲里面,里面有一句,捎带着送你本诗集全唐,请问《全唐诗》是一本吗?” 后台采访陈梓铭:“国风侠问我的问题,就我自己很懵。” 国风侠:“而且《全唐诗》是由清代的康熙皇帝首倡编撰,并且在康熙四十四年才编撰完成的。” 霍尊:“太咬文嚼字了。” 张云雷哈哈一笑。 国风侠:“这不是咬文嚼字,这是我国风侠修炼多年的功力。” 张云雷:“你厉害。” 霍尊:“你太厉害了。” 鞠婧祎:“得嘞。” 国风侠:“既然你是这首歌的演唱者,传播者,就有责任对歌里的内容进行把关。”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认可了国风侠的话没毛病。 国风侠:“所以,我决定,把陈梓铭由白银降为青铜。” 鞠婧祎:“这个就是我觉得想要让他黄金,然后你们俩把他弄到白银,念念老师想让他青铜,我跟她各退一步,听了你俩的,现在他还是降为了青铜!” 陈念念笑道:“早听我的不就好了。” 国风侠:“既然是国风美少年,就要有国风的精神,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陈梓铭:“好,我好好加油!” 鞠婧祎:“加油加油,我们真的相信你!” 霍尊:“加油梓铭!” 陈梓铭:“好,谢谢!” 下一个节目《随遇而安》,是一首非常有气势的歌曲。 表演结束后,张云雷:“做下自我介绍吧。” “各位老师好。” 张云雷:“你好。” “我叫沈天行,身高183” 张云雷:“没问你身高!” 哈哈哈…… “年龄还年轻。” 张云雷:“还年轻。” “喜欢健身,唱歌,打球,读古诗词。之前学过泰拳和跳舞,我是一个积极向上的阳光大男孩!” 霍尊笑道:“这个不用你自己说我觉得!” 鞠婧祎:“他真的有一种迷之可爱你知道吗?刚刚我跟霍尊老师笑好久。” 霍尊:“迷之可爱真的是。” “我从小语文成绩都还不错。” 哈哈哈…… “我的肢体协调能力不是很好。” 念念硬憋着笑,说道:“可以了可以了!” 鞠婧祎:“你特别忙!就是忙着走自己的位置,然后可能四肢不是很协调,但是又要走到那个位置,又要拿把剑出来耍一套,特别坚强你,真的!” 陈念念点点头:“对,特别不容易。” 霍尊笑道:“他不单是坚强不容易,就是那种天然呆的那种属性,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然后你那种很中二的气势,这种情绪燃起了我的中二魂,所以我听的时候,我还挺过瘾的其实!” 张云雷:“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您说!” 张云雷:“你选的这首歌好老啊!这是1994年马景涛版的《倚天屠龙记》的片头曲。” 沈天行:“是的老师!” 陈念念笑道:“怪不得我没听过!” 鞠婧祎:“我也没听过!” 张云雷:“黄霑唱的!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么高难度的一首歌啊?” “因为我,我觉得我自己性格是比较阳刚一点,然后我从小也有个武侠梦吧!然后我作为晚辈也想在这里,为金庸老先生奉上一份崇高的敬意!” 张云雷:“这首歌后面这个你改成了独白,对不对?” “嗯。” 张云雷:“怎么想的把它改成独白了,没唱出来?是因为这几句太难唱了吗?” 沈天行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想在我的微弱的才艺上加上一点朗诵的部分。” 张云雷无奈一笑。 哈哈哈…念念也是直接笑出了声。 霍尊:“哎呀!” 张云雷:“我把你捧的呜丢呜丢的,你把我摔的啪嚓啪嚓的!白捧你了!挺可爱…来吧,给小可爱盖个章吧!” 霍尊:“其实我个人还挺喜欢他挺可爱的!” “能力而言只能是青铜!” 霍尊:“人格魅力很重要的!加分!” 张云雷:“你把我说的我也飘忽不定了。念念,你的意思呢?” 陈念念:“我认同霍尊老师说的,人格魅力很重要,但是,能力更重要!如果光靠人格魅力来评分的话,对其他选手不太公平。” 一番讨论之后… 霍尊:“我们给你的标签是,青铜!你今天这一次的表演,其实能力还有待提高,无论是形体还是演唱。” 鞠婧祎:“对青铜的标签我觉得应该不代表什么,你性格上,很有魅力!就是让我们都觉得,好像很喜欢你,但是如果说,光就这样来评定你的话,对其他选手不公平,对你也不太公平其实我觉得!” 陈念念:“对加油!” “好!谢谢老师!” 鞠婧祎:“加油!国风美少年不惧标签!” “我要更努力!” 下一个节目《沧海一声笑》 古琴小姐姐在舞台上,一边弹琴一边唱。 结束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张云雷故意用温柔的声线问道:“来吧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啊啊啊… 张云雷温柔的声线引得观众席一阵尖叫。同时,也引发了念念的醋意。 念念狠狠的踢了下张云雷的凳子,这一次,台底下的二奶奶笑着说道:“踢的好!” “各位观众好老师好,我叫芊蔚,现就读于中央音乐学院古琴专业。” 霍尊:“古琴专业?其实这个专业很少。” “对,就我们一年级只有四个人。” 鞠婧祎:“你是你们班成绩最好的吗?” “当时是第二名考进中央音乐学院的!” 霍尊:“一共四个是吧?” 芊蔚默默点了下头。 霍尊:“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哈…… 鞠婧祎:“本来我们也没有觉得是那个意思。” 念念:“竟往人姑娘伤口上撒盐。” 鞠婧祎:“而且我觉得古琴最厉害的是它的指法,特别有些像仙鹤,有些像燕子。” 芊蔚:“对像亭子一样!” 张云雷:“这个古琴是特别难弹吗?” 芊蔚:“其实弹起来是很简单,但是要弹好的话是很难的!因为滑音的区域是很长的,所以说它的音准尤其难掌控,它的徽位也不是平均的!” 霍尊:“明白!” 陈念念:“我个人认为古琴比古筝、比琵琶上手更难。” 芊蔚:“对对对。” 霍尊:“其实我个人觉得是勇气可嘉的!因为古琴确实很符合《国风美少年》,可以说是中国民族乐器的代表乐器,我个人这么觉得,你把古琴这个专业跟《沧海一声笑》结合,你刚才《沧海一声笑》一出来,现场就直接炸了,太搭调了!” 张云雷笑道:“特别想模仿一下东方不败那笑声,我觉得配一个那个就完美了,她唱完之后,哈哈哈哈哈~” 念念一脸迷妹的看着张云雷,心说:“我家磊磊就是这么可爱。” 张云雷:“来吧咱们干点儿正事儿吧!” 霍尊:“我就这么说吧,我心里的想法是白银,《沧海一声笑》这首歌,那种笑傲江湖的,放下一切的坦荡洒脱…” 张云雷接道:“没有出来!” 念念轻轻点头。 霍尊:“对,那个情绪,可能你把心思放在唱或者在什么上面。” 鞠婧祎拿起麦克风,对霍尊说道:“别这样人家专长是古琴。” 陈念念立刻反驳:“但是她既然唱了,表演了,那唱功和情感同样重要!要么她就光弹古琴,弹到让观众像刚才一般反响热烈!” 霍尊:“我觉得那个精气神儿是最重要的,我个人觉得是白银!” 陈念念:“我也是!” 张云雷:“我的观点跟他俩是一样的!” 鞠婧祎:“我是觉得是黄金,因为有些她本来是个厉害的人,我们要承认她的厉害,因为她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也不能说因为好像,你觉得这是你的正常水平啊,但也不代表说她不好!” 念念再次反驳:“没有人说她不好。只是,还不够好!你明白我说的吗,她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霍尊:“对对,刚刚你们说的都对!就是她的古琴是很好的,确实我们心里面对不同的选手会有一个标准。比如说前面一个,可能能力不是很强,但超出我想象我给他黄金了!这个你能力比刚刚那个强,但是没达到我的预期…” 芊蔚打断:“老师我还是…我觉得白银比较合适。” 哈哈哈…… 霍尊听完直接呆住了,微张嘴巴…… 张云雷一脸欣赏的抿嘴乐… 陈念念笑着点点头,道:“好样的!” 霍尊大脑快速运转,一眨眼:“艾玛,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 鞠婧祎:“你的标签是,白银班!” “谢谢!” 接下来又有三位选手表演,得到了白银的班级,分别是宋昕冉、林子杰、秦子墨。 到了下一个节目《孤言》 “老师好,我是元宝宋芳园,我来自优我女团。” 她用京腔唱完这首歌,拿了把剑却没耍起来。 张云雷、霍尊一脸严肃,陈念念更是一度听不下去,恨不得自己上台去演,脸冰的让在场的观众不寒而栗。 张云雷:“你从头到尾,我两个失望。” 气氛瞬间凝结住。念念捂住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张云雷:“第一失望,你拿的那把剑,我认为你这个剑会耍起来!” 念念默默点了下头,她也是这么以为的。 张云雷:“但是你没有!那我觉得你还不如不拿!然后第二个就是,你这个戏,你的发声方式有问题!” 念念立刻拿起麦克风,冷声道:“张老师,请您注意一下用词,她这个不是戏,唱戏没有她这么唱的!” 念念说完,气氛更紧张了。 霍尊老师点点头。 张云雷:“对!你是按歌曲的那种假声来唱的,不属于戏曲的那种假声!” 霍尊:“戏曲,它无论是梅尚程荀,它有自己的风格,但是它的发声方式,它的魂儿是不变的!” 张云雷:“对!” 鞠婧祎靠在椅子上,手杵着脑袋,心里满是不认同。 霍尊示范:“你刚刚这一句也是,柔肠百转~就是很…” 张云雷:“像唱歌!” 念念再次更正:“就是在唱歌!” 霍尊:“你应该…应该就是…陈老师,您是专业的,您给示范一下!” “柔肠百转~梦过三生峨眉,赴侠肝义胆~”念念也不多说,拿起麦克风直接用正儿八经的梅派唱腔来唱。 陈念念是谁?天生的角儿啊,一亮嗓,场内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霍尊:“对!这才是京剧的唱腔!你能真诚的去表演,你用心去尝试,ok,值得嘉奖,但是戏曲它这个传统的东西,老祖宗的东西你不能变!” 陈念念拿起麦克风,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算了,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选手慢慢眼泛泪光。 张云雷:“我觉得她选这首歌,我认为她会很懂这首歌,结果她不懂!” “人家就是热爱国风!那就是热爱,没办法她就是唱不下来!怎么办呢?只能唱!”鞠婧祎一拍手,忍不住的说道。 陈念念一下子被激起了怒火,拿起麦克风:“小鞠老师,我否认您的观点!” 三位召集人、观众、选手、包括导演组一起看向了陈念念。 陈念念:“既然不是专业的,既然不会唱,既然学不来,那你为什么要来这个舞台呢?!!国粹光热爱是不够的,它是不允许你瞎唱的,那是老祖宗的东西啊!” 陈念念看向选手,一字一句的说道:“本来我对你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但是小鞠老师替你抱了个不平,那我就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我五岁学戏,在梨园行闯荡这么长时间,唱了这么多年的戏,从来没见过有哪个人像你一样! 我知道你不是专业的,那你就去学啊,学京剧的唱腔!既然你不是专业的,你不去学,或者是你学不会,那你就不要来这个舞台上唱京腔啊?!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哇~观众席上发出了一阵感叹声,估计这是琵琶娘子说过的最重的话了。 宋芳园掉下眼泪… 霍尊:“陈老师的话可能稍微严厉了一些,但是理解,也是因为她职业的原因。” 陈念念看着她流泪,也是有些不忍心了。 对着话筒长长的叹了口气,蹙了蹙眉,语气稍微平和的说道:“这些话如果我不说,我就对不起自己的这份职业。对不起我从小学的这些东西!所以,我一定要说!” 后台采访宋芳园:“三位老师一句接一句,一句接一句,尤其是陈老师,让我有一种玷污京腔的感觉。” 鞠婧祎:“现在很多人其实都喜欢戏曲,但是她真的就是不会唱,我就是搞不懂,就是觉得好听,然后我觉得它应该是这样唱的,然后我就去模仿。” 陈念念:“你可以私下里模仿啊,你上台模仿你模仿的又不对,就是一种对戏曲的亵渎! 再说了,如果说,光热爱就行了的话,在场的谁不热爱国风? 导演组不热爱吗?不热爱他干嘛要办这个节目呢? 观众不热爱吗?不热爱,干嘛要耽误这好几个小时来看这些选手表演呢? 还有选手跟你们三位召集人和我这个国风导师,那更是因为热爱才来! 所以光热爱是不够的!” 私下采访鞠婧祎:“虽然三位老师讲的真的很专业,尤其是陈念念老师,因为他们就是这个领域的!但是也不能那么苛刻的去要求一个热爱国风的人,要立马去学会一样东西,但是陈老师确实是很在意这个。其实好多古风歌它里面也加了些戏腔,但是真的不是那种专业戏腔,就是带着那个调调,但是真的很好听。把它改的更年轻化,或许真的会有很多很多的年轻人更加热爱!” 后台采访陈念念:“我不同意把戏腔改动!” 导演组:“为什么?” 陈念念:“改动了那还是国粹了吗?国粹之所以称为国粹,那就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文化瑰宝。哪怕京剧现在没落了,它也是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在里面,改了,那成什么了?什么东西都能改,传统艺术改不得!” 霍尊:“但是她唱,撇开戏曲部分以外的,她的流行唱的也很白。” 鞠婧祎:“我觉得她可能就是喜欢国风,所以她想要表演这个节目,但是她能力肯定没有达到。” 霍尊:“对。” 鞠婧祎:“对吧?” 霍尊:“对。我们商量下来给你的标签是…青铜!” 宋芳园鞠躬:“谢谢老师!” 鞠婧祎:“回去好好练习啊!” 陈念念:“加油啊!我希望下一次看见你进步!” “好!” 第29章 第一期(下) 国风侠:“听完三位召集人跟国风导师的讨论,我国风侠也有话要说。到底应该以什么方式来传播国风呢? 我赞同鞠婧祎的看法。因为热爱我们会产生探索的愿望,因为兴趣,我们会跨越一切门槛。年轻人对传统文化的热爱与兴趣,本身就值得珍视,值得保护。优秀的传统文化才有机会在年轻人中传播,也是《国风美少年》节目对国风传播的责任所在! 同时,我也认可陈念念的看法。传统艺术有着自己本身的独特魅力,不可随意改动!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对传统艺术,对国粹保留着一颗敬畏之心。热爱固然重要,但是在《国风美少年》的舞台上,决不能作为唯一的评判标准! 所以,我尊重现场的评级结果,这一次,我不进行调级。” 后台采访宋芳园:“我应该好好的去把它研究透彻,然后再去表演它,不能忘记就是京剧的根本那些的,所以我会为之努力,然后取得进步,往黄金的标签努力。还有就是,我一定会让念念老师看到我的进步,然后对我刮目相看!” 下一个节目,方洋飞《长路漫漫任我闯》 方洋飞先是气势磅礴的唱歌,然后拿着剑耍了起来,表演了一套武术。 念念全程笑容的看着舞台,跟刚才冷漠的陈念念真是天壤之别。 鞠婧祎:“我觉得这个节目一看就是一个中华好儿郎!” 霍尊:“我一下子就激起了我的武侠情节!” 鞠婧祎:“而且武术还结合了一些表演性的东西,就特别厉害!” 霍尊:“值得标记一下,这就是国风美少年,有目标的弘扬我们国风的美。” 张云雷看了下资料卡,问道:“你…演过《延禧攻略》啊?” 方洋飞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对!” 哇~全场感叹中…… 对于张云雷和陈念念这种资深延禧剧迷,他这层身份还挺惊喜的。 陈念念:“对,一直我看你就特别眼熟!” 鞠婧祎:“说说你是谁,为什么没有看见你?” “大家好,我是《延禧攻略》里面的四阿哥,就是剪了一些戏,剪掉了一些顺嫔老师的戏,结果我是跟顺嫔老师搭戏,哈哈哈,就我也没了。” 张云雷:“掐去两头不剩当间。” 鞠婧祎:“但是没关系,你在这个舞台出现了!” “谢谢老师谢谢。” 张云雷:“来吧三位,咱盖个章吧。” 霍尊:“我肯定给黄金!” 鞠婧祎:“你肯定是黄金了!” 霍尊:“嗯。” 张云雷:“你是不是特别看重他?” 霍尊:“我就是,肯定是武术,特别喜欢他。” 鞠婧祎:“他超喜欢他,其实我也挺喜欢他,他气势在那,就是他的嗓音会愿意配合那个,就整个氛围去放开,就他没有说收着是吧!” 霍尊:“对,我是很打动的!” 张云雷看向念念,念念立即道:“金。” 张云雷:“你金?” 陈念念:“嗯!我也挺喜欢他的!而且他的表演,各方面,都还挺满意的!” 张云雷:“我不纠结,我就还是刚才我的那个想法。” 鞠婧祎:“所以你进入的班级是,黄金班!” 方洋飞鞠躬:“谢谢老师!谢谢!” 接下来的表演是《边边妹美边边》 一位穿着苗族服装的姑娘在舞台上飙着高音,全程活泼的表演完了这首歌。 表演结束后,姑娘从导演组现搭的河里出来,擦了擦脚,穿上粉色拖鞋。 “老师不好意思,这个拖鞋是外卖叫的。” 陈念念:“没有挺好看的!” 鞠婧祎:“很时尚很时尚。” 霍尊:“我的粉拖鞋,时尚时尚最时尚!” 张云雷:“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杨肸子,然后你们也可以叫我杨胖子,然后我来自贵州凯里,我是一名苗族姑娘。” 鞠婧祎:“哦苗族。” 陈念念:“胖子?你可一点都不胖啊,这名字都叫不出口。” “哈哈,对。今年十八岁,然后我现在是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大一新生。” 霍尊:“你的整个的形体一出来,就觉得特别的融合,特别的有机,特别的自然。” 鞠婧祎:“就是很有代入感,你不会觉得好像你不该唱这样的歌,但你唱了这样的歌,就觉得这是你的歌,你的表演。” 陈念念:“对,而且你的表演非常具有感染力,一下子就回到了大自然的感觉。” 张云雷:“我也觉得特别的自然,从桥上走下坐下什么的,就看着以前表演过,不做作。” 鞠婧祎:“所以我们给你的标签是,黄金班。加油!” “谢谢,谢谢老师!” 鞠婧祎拿起资料卡:“哎呦~” 霍尊:“接下来这个贰婶你知道吗?” 鞠婧祎:“我知道~” 霍尊:“我也听说过,好像古风圈挺火的这个人。” 贰婶登台,一开嗓,念念就微微一笑。 表演结束… “四位老师好,观众朋友们好,我叫贰婶,来自广东汕头,是一名古风圈的歌手。” 鞠婧祎激动指着贰婶,喊道:“古风圈大大就是你!” “不是大大是歌手对对对。” 张云雷:“我很好奇,你这个贰婶是怎么来的?” 陈念念:“一个二爷,一个贰婶,还挺配。” “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一开始接触这个圈子的时候,我用的ID是Eason,因为我名字叫蔡翊昇,然后当时一起玩的小伙伴就,为了打字方便嘛,就打成了中文的一婶,然后后来就都管我叫贰婶。可能大家玩多了,然后接触多了,他们觉得我就稍微有一点点二。” 哈哈哈…… 鞠婧祎:“你知道这首歌我刚刚也是听得我热泪盈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到我小时候看的《西游记》,我真的好喜欢孙悟空。” 陈念念:“对对,一代人心里的英雄嘛!” 鞠婧祎:“对,一个英雄人物的存在,就感觉他可以斩妖除魔,真的很厉害!” 贰婶:“《悟空》这首歌,它的创作的原型其实是周星驰老师的大话西游,因为我个人非常喜欢这部电影,可能其他很多描写孙悟空的作品都是很洒脱很桀骜不驯,但是我心目中的悟空应该是也会有柔软的部分,他也会有儿女情长的部分。” 霍尊:“我本来想问你的这首歌的创作背景是哪,你一说《大话西游》我就明白了。 说实话原创是没有办法去比较的,因为每一个自己拿出来的原创作品,都是自己用心血去写的,这首歌我只能说很好听很顺,这个动机我认为是我听过很多歌里,是很常见的这个一个和声套路,所以我觉得少一些些的新意和爆点,但是会让大众接受度很高,在有大众的前提下,你还可以再精进一点,包括演唱。” 后台采访霍尊:“大多数古风圈的歌,它都是(和旋走势)既定的4536,251或者176543251,来来回回就是这一种和声套路,局限于这一个框架,他们没有跳脱出来。” 评分时间 霍尊:“怎么样?” 鞠婧祎:“黄金啊?” 霍尊:“其实我还是给白银。因为确实在古风圈是很有名的一位古风圈歌手,但是在专业的唱上,他不是专业的,作为原创来说,没有太多的新意。” 陈念念:“因为我确实不懂创作的事儿,古风的歌我也没有听很多,所以为了对这位选手负责,我还是就不打了吧。” 张云雷:“我认为他这个歌会有一个点,一个爆点,有一个比如说高音儿啊,有一个高潮的。” 霍尊:“我也是觉得听到后面的时候啪一下子,或者来个rap,或者来一个急的变奏的东西,但是也没有,他一直在这个节奏和声套路里面,没有走出去过,所以从作品角度来说,无论是作品写作的手法还是演唱,我觉得都有待提高。” 鞠婧祎:“但我觉得,我的观点就是很有诚意。” 霍尊不再说话。 陈念念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说道:“在小鞠的眼里,诚意跟热爱很重要。” 鞠婧祎指着贰婶,有些任性的说道:“感动的作品就是好作品!反正看见他我就想给黄金!” 张云雷无奈一笑,挠了挠自己的额头。 鞠婧祎:“不知道你们啊!” 陈念念看见张云雷这么犯难,说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是感动的作品就是好作品!应该是让所有人感动的作品才是好作品!” 鞠婧祎:“那你也是觉得这个作品不好喽?” 陈念念:“我说过了,我不懂原创,但是我会听歌啊!就这首歌而言,我并没有被感动的,像你一样热泪盈眶,我不知道在古风圈评判一个作品,好与不好的标准是什么,所以我不去评价,我说的,只是我个人的观点。” 鞠婧祎点点头:“ok,ok” 张云雷看向霍尊,问道:“谁说你说?” 霍尊:“我说吧,国风少年,不惧标签。我们呢也要给你要标记一下了。” 张云雷:“给你盖个章啊。” 霍尊:“我们现在商量下来的结果有一些些分歧,然后,我们给予的是,白银!” 贰婶鞠躬:“谢谢老师!” “又见面了,陈老师,三位召集人!”国风侠再次出现。 鞠婧祎捂住脸,高兴道:“什么?!” 国风侠:“贰婶!” “国风侠你好!” 国风侠:“刚刚三位国风召集人对你的点评,我基本上是同意的。歌词的不精粹,曲风的千篇一律,唱功的浮于表面等等等等这些问题,这目前是古风圈的痛病!” 霍尊:“是的!” 国风侠:“所有这些古风圈目前的现状,和它有待成长的地方,不应该由贰婶一个人来背锅,我们要给古风圈一点动力和信心,虽然你的表现并不是尽善尽美的,但是你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黄金的出场。我建议把你由白银升级为黄金!” 鞠婧祎激动的指着他,笑着说:“你们看我就说他要黄金!” “老师,我可以拒绝吗?”贰婶突然开口。 张云雷:“啊?你干什么?” 贰婶:“我说我可以拒绝这个升级吗?” 鞠婧祎满脸不解:“为什么?” 国风侠:“你为什么要拒绝?” 贰婶:“我觉得这样对其他选手不公平,我可以靠下面的表演,我可以拿回来!” 陈念念:“好样的!这才是国风美少年!” 后台采访:“确实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的洒脱,我相信他是有实力的,帅!” 张云雷竖起大拇指。 后台采访:“我佩服他!我觉得要是换了别人,可能顺着坡就下了。爷们,佩服你!” 霍尊:“有志气!” 后台采访:“没有想到贰婶坚持白银,他是有自尊的!我想靠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这是很可贵很难得的品质,所以一下子让我对贰婶刮目相看!” 国风侠:“那我不改变这个结果了。” “谢谢!” 国风侠:“谢谢你。” 霍尊:“加油贰婶兄弟!” 张云雷、陈念念:“加油!” 鞠婧祎:“但是我觉得标签不代表什么,国风少年不惧标签!” 接下来,袁嘉艺是唱有问题,分到了青铜。 曾雪瑶是唱跳都有失误,分到白银。 李明峻也是唱的问题,分到青铜。 李仲璞是节奏太快,选了不适合自己的歌,分到青铜。 下一个节目 选手刚上场,底下就有人喊:“刘木子加油!刘木子加油!” 张云雷:“有她的粉丝啊?是不是?” 鞠婧祎:“她出道过。” 陈念念:“哦?那可要好好听了。” 一曲《落花情》表演过后,选手介绍:“我叫刘木子,然后我来自七朵组合。” 鞠婧祎:“所以你们组合放你出来,单独solo是吗?” “今天其实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站在舞台上演出,实在是太紧张了,因为《落花情》是七个人的歌,全是要分段唱的,然后它气口都是叠在一起的,所以当时选这首歌的时候很担心,没办法一个人完成。” 霍尊:“但是你一个人撑住了整个舞台。” 陈念念:“对,完成的很好!” 鞠婧祎:“而且平时都是七个人一起,已经很不错了。” 张云雷竖起大拇指,认可道:“对!” “然后我一定要说,霍尊老师,跟霍尊老师特别有缘分,因为我会上微博,去悄悄搜我们组合的名字,看就是我们有没有什么风声,霍尊老师有首歌叫做《七朵莲花》” 霍尊:“这就搜着了!” “每次搜七朵比较少,然后都是今天听了多少遍《七朵莲花》,《七朵莲花》真好听。” 霍尊:“谢谢谢谢。” 陈念念:“你上完这个节目之后再搜,你们组合的话题就多了!” “谢谢,承您吉言!” 张云雷:“来吧,咱干点儿正事儿吧!” 霍尊:“肯定有提高的空间。” 鞠婧祎:“对对对对对。” 陈念念:“白银?” 张云雷:“但是我觉得,她的整个表演下来很完整,歌唱的也好好听,不容易。” 霍尊:“给黄金吧!” 鞠婧祎:“对。” 陈念念:“那我没意见。” 张云雷:“小鞠!” 鞠婧祎:“所以,我们给你的标签是,黄金班!恭喜!” 刘木子似乎没想到自己是黄金班,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深深的鞠了个躬。 鞠婧祎:“期待你下次的表演啊,你这次可能有点紧张,下次不要再紧张喽。” 刘木子眼眶含泪,笑着说道:“下次一定会做到百分之一百二的!” 霍尊:“加油刘木子!” 下一个节目《苦行僧》 选手回首一个眼神,张云雷就笑了。 “老师好,我是文生。” 霍尊:“你是个rapper吧?” “不是,我之前是演话剧的。” 霍尊:“但是里面的一些律动的Flow,就特别地道,很正宗的一个rapper的感觉。” “谢谢老师!” 霍尊:“厉害!” 鞠婧祎:“霍尊老师研究rap吗?” 霍尊:“没有。” 鞠婧祎:“没有吗?” 霍尊:“不敢不敢!我绝对不会……” 张云雷:“还以为你要唱两句呢!” 陈念念:“对,很专业的感觉。” 鞠婧祎:“可是有适合你的那种rap,应该会。” 霍尊:“啊?” 鞠婧祎:“因为有那种慢慢的,就是走抒情路线的rap” 霍尊:“那是念白是吗?” 哈哈哈…… 鞠婧祎:“不不不,也会带着一些rap律动。” 张云雷:“我以为你要说那个,春季里开花十四五六,六月六我看谷秀我春打六九头!就这么说就这么说!” 霍尊直接笑翻了,鞠婧祎跟陈念念更是笑得把头埋在了桌子上。 评分时间 张云雷:“我觉得还不错,我觉得没让我失望。” 鞠婧祎:“而且我很喜欢这首歌。” 陈念念:“对我也是。” 霍尊:“我也是。” 张云雷:“然后也把观众都挑起来了。” 霍尊:“是最自信的一次表演。” 张云雷:“现在是标签时间了,来吧,三位。” 鞠婧祎:“所以,你的标签是,黄金班!加油!” 文生:“谢谢老师,谢谢观众朋友们!” 录一晚上了,终于到了最后一个选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鞠婧祎激动道:“《红颜》!《红颜》!” 霍尊瞪大眼睛:“好诶!很好!” 张云雷笑的像花一样,鼓掌。 念念也是微笑着鼓掌。 霍尊:“音准很好,清唱。” 唱完后,张云雷:“行了别摆造型了,入正题吧啊” 霍尊:“破功了!” 张云雷:“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老师好,我叫贾昱,大学刚毕业,比较喜欢古风,然后也一直在坚持学习和创作古风的道路上。” 鞠婧祎:“刚刚那首《红颜》是我有一段时间单曲循环的歌,我觉得就是怎么那么好听这首歌,我真的单曲循环一段时间。” 霍尊:“但这首歌很难唱,你那个在清唱的那个过程当中,整个的音准、把控,包括真声到混声的过渡就特别的好,严丝合缝。” 张云雷:“就是因为当时他清唱,然后打动的我。” 陈念念:“对,老天爷赏饭,给了你这么好的嗓音。” 霍尊:“但是也不要太开心,你要想着怎么哪里在提高。” 贾昱:“突破自己!” 鞠婧祎:“所以我们给你的标签是,黄金班!” 第30章 第二期(上) 国风录制完后,已经到深夜了。 导演:“几位老师辛苦了。” 张云雷:“辛苦辛苦。” 霍尊:“你们也辛苦了。” 鞠婧祎:“谢谢,谢谢大家。” 陈念念:“辛苦了。” 霍尊:“咱四个去吃饭吧。” 陈念念:“好啊,正好都饿了,咱们去王府井吃火锅吧!” 鞠婧祎:“火锅?哇,我超爱的!” 陈念念:“对,小鞠是四川人是吧?” 鞠婧祎:“对啊。” 陈念念:“四川的火锅可辣,是那种特别香的辣,我去四川演出的时候吃过一次,哇,记忆犹新啊。” 鞠婧祎:“对,四川、重庆的辣跟湖南的都不一样,反正一般人都吃不下去的!” 张云雷:“带上国风侠吧?他人呢?” 鞠婧祎:“对啊,录制完就没见到人,好神秘啊。” 霍尊:“这一场下来,最好奇的就是他。” 张云雷:“媳妇儿。” 陈念念:“哎!” 张云雷:“今天他刚出来的时候,听你的口气,你见过他啊?” 陈念念:“见过啊!我刚到这儿的时候,导演就安排我俩见了一面,认识了一下。” 霍尊:“那他长什么样啊?” 张云雷:“他是谁呀?” 鞠婧祎:“我也好好奇他。” 陈念念:“他是一个男的!” 霍尊和鞠婧祎故作一脸无奈。 张云雷:“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是男的。” 念念:“嗯……他还是一位古代文学博士。” 张云雷:“之后呢?” 陈念念:“我不能说!这是节目组的规则!” 鞠婧祎:“算了算了,提前知道就不好玩了。” 霍尊:“对,我还是更喜欢刺激!” 张云雷:“那咱走吧。” 王府井某家火锅店二楼包间 鞠婧祎跟陈念念坐在一排,对面是霍尊跟张云雷。 俩女生拿着手机,也不搭理对面的男生。 念念:“你再看这个口红。” 鞠婧祎:“哎,这个口红我有诶。” 念念:“你也是这个色号吗?” 鞠婧祎:“不是…” 念念:“我就说嘛,这个色号是限量款。” 鞠婧祎:“你给我,我看看。” 念念把手机递给她,拿起筷子,自己涮了个牛肉。 霍尊感叹道:“哎,女孩子还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念念抬头,看向鞠婧祎,像告状似的说道:“他说女孩子神奇。” 鞠婧祎把手机还给念念,看着霍尊,问道:“我们女孩子哪神奇了?” 张云雷:“你俩台上还吵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好的就像一个人。” 霍尊默默的点点头。 鞠婧祎:“咱俩吵架了吗?” 陈念念:“没有啊!什么时候吵架了?我们那不过是阐述自己的观点,有些小争辩,小分歧而已。” 鞠婧祎:“就是~不过念念,你确实有点儿太严厉了,今天那个…那个选手叫什么来着?” 霍尊:“宋芳园?” 鞠婧祎:“对,宋芳园,你都把那女孩儿给说哭了。” 张云雷:“她不高兴的时候我看了都害怕,更别提人姑娘了。” 陈念念:“就我在这方面吧,还是比较重视的!我看她哭了,我也不忍心,你没看我后面语气平和了不少嘛!” 张云雷:“我估计那女孩儿下回演出得可紧张了!” 霍尊:“那肯定的!” 鞠婧祎点点头。 念念耸了耸肩,无奈一笑:“那我也没办法,希望她加油吧。” 日子一天天的这么过着,没多久,第二期国风录制就开始了。 “嗨,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 几人相互打了下招呼,就都落座了。 陈念念:“这次是淘汰赛是吧。” 张云雷:“对,淘汰,双人合作,上回小鞠给安排的合作名单。” 念念点点头。 主持人:“首先有请今天的第一组选手,杨肸子、陈梓铭带来表演。” 《似曾》 两人皆身穿白衣,在舞台上相对而坐。 陈梓铭念白:“这个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杨肸子念白:“好生奇怪,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 霍尊问鞠婧祎:“你知道什么戏吗?” 鞠婧祎:“贾宝玉?” 霍尊点点头。 表演结束后,鞠婧祎问道:“你们一定是宝玉跟林妹妹吧?” 两人回答:“对。” 鞠婧祎:“我就是会觉得说,林妹妹会不会太精神了点儿?” 陈念念:“对,一点儿也不像是病怏怏的样子。” 鞠婧祎:“对!” 霍尊:“杨肸子的个人气质就是很靓丽的,很青春的!” 鞠婧祎:“对,很精气神儿!” 霍尊:“所以她表现的前面有点像史湘云,又会有点像薛宝钗,但她不像…有点点可能跟林黛玉有点点游离,但反而你最后的那句口白`什么金?什么玉?不过是草木人儿罢了…`就有一点林黛玉的东西,感觉出来了,杨肸子不是大问题,唱得也很好。 但陈梓铭的表演,跟我印象中的贾宝玉就有点不太一样。因为贾宝玉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他觉得所有的女性都应该被呵护的这样一个人,所以他会说一些很多肉麻的话,就天天围着林黛玉她们转,但是你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羞于表达自己这个情感的,所以贾宝玉应该不是这样子的感觉。” 陈念念:“其实我觉得梓铭还是太紧张了。” 杨肸子:“老师,其实他台下是一个特别…你们不知道吧?就是他台下是一个…” 我们磊磊一脸八卦,身子也向前倾了:“快说说,快说说!” 鞠婧祎:“我们真不知道!” 杨肸子:“特别疯癫的人,就大家都觉得,哎呀这个宝哥哥又要来了,然后其实私底下我们玩的特别好。” 霍尊:“梓铭,你跟黄金对飙会不会有心理负担?” 陈梓铭:“有负担是有负担,就是她,她唱功还有舞台表现力都很强,就这一场相比上一场,对于我来说的话,我其实放松了很多了已经。” 鞠婧祎:“今天你开场的时候是真的感动到我,但是跟女生一起合唱的时候,你就弱了,完全弱掉。” 陈梓铭:“因为紧张,很怕这一次会…会…就是那个…还在青铜,所以我自己有那个担心。” 霍尊:“这个表演当中我会不由自主的,跟你的第一轮表演去做比较,第一轮其实我也是觉得你甚至是能够上黄金的,因为那个表演是很清纯,但这一次你没有那么敢去唱,不管杨肸子她有多强势,你都应该去敢于去唱出自己的那份心。” 杨肸子:“其实老师他在私底下很努力很努力的,然后我们俩就是一直练一直练,还有林黛玉贾宝玉的理解,还有故事我们都有去查,我觉得他很努力。” 霍尊:“那再商量一下啊?” 鞠婧祎:“嗯,商量一下。” 调班时刻 陈念念:“女生咱们就不用说了,唱的确实是好。” 鞠婧祎:“我觉得男生没有上次那么…就是开场我get到了,开场我也是觉得有点还不错,但是到了就是他们俩一起的时候,都完全被盖住。” 张云雷:“我觉得这一开始啊,这个梓铭可以,我觉得还行这一张嘴。” 霍尊:“因为陈梓铭播音主持系的嘛。他一上来那一句口白就其实是挺好的。” 张云雷:“对!” 霍尊:“我也挺喜欢陈梓铭。杨肸子条件太亮丽了!” 鞠婧祎、陈念念:“对对。” 霍尊:“她的嗓音其实是太强势了在这里。” 一番讨论之后,张云雷开始宣布结果:“我们四个人意见都很统一。这个我们今天的所有的结论吧,两个人都不变。” “谢谢老师。” “谢谢老师。” 鞠婧祎:“陈梓铭同学真的加油。” “好!” 鞠婧祎:“因为我觉得你,真的像上次的表演,那就是你自己的优势,就是带着一种温暖的气息跟青涩的气息,你把它发挥到最大,真的。” 陈念念:“对对!” 陈梓铭鞠躬:“谢谢老师。” 鞠婧祎:“谢谢你们,真的加油!” 张云雷:“加油!”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下一组选手芊蔚、方洋飞。” 《离歌》 方洋飞也是开始京剧念白,念白过后,芊蔚开始唱歌…… 表演结束后,霍尊:“方洋飞你应该是没学过戏曲吧?” “没学过。” 张云雷:“我看他还有京剧的念白。喜欢。陈老师应该也喜欢吧?” 念念拿起麦克风:“对,不错!你没学过,但是你这个念白很正宗!” 鞠婧祎:“中气十足有没有?” 张云雷:“有。” 鞠婧祎:“一来就震慑到我。” 张云雷:“因为我能听出来,念念也能听出来,肯定是有人告诉过你这个怎么念,你不是自己瞎念的。” 陈念念:“对。” 方洋飞:“之前有带过我们戏曲身段的老师。” 霍尊:“熬,他教你唱的。” 方洋飞:“对,因为要跟这个前奏要切合,然后我就问老师说,我说老师这段能不能把它变成念白,然后就跟着老师的语音录音学的。” 陈念念:“有这心不错!” 霍尊:“对,一听是用心琢磨的,特别好!” 方洋飞鞠躬:“谢谢老师!” 霍尊:“对芊蔚来说,你不是以演唱来见长的,和声大过主调,这是一个瑕疵。但是表演上的话觉得,其实这个角色挺适合你的,冷冷艳艳的。” 鞠婧祎:“对,我觉得,明明就是气质已经很契合了,但是你那个动作不够洒脱!比如说,你要真的倒地上你就干脆一点,感觉你有点慢慢的,先跪下,然后在趴下,就是有点流程化,就是可能再洒脱一点会比较好!” 霍尊:“但是同样是表演,方洋飞反而特别洒脱!动作、情绪,我是能感动到的。方洋飞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想要抓住你,但是你没有给他足够的回应。” 方洋飞:“其实在这次排练当中,芊蔚她真的很棒很棒,我很多音调上的问题,全是她帮我的真的。” 芊蔚:“我没有把那个表现出来,是我的问题。” 方洋飞:“没事儿,我觉得其实咱们尽力就行。” 方洋飞说完,芊蔚就笑了。 观众鼓掌:“好!” 霍尊:“方洋飞挺有担当的!有责任感的国风好男儿!” 鞠婧祎:“有想说的吗?” 芊蔚:“我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古琴的声音。” 鞠婧祎:“喜欢。真的很喜欢。” 霍尊:“她真的是很爱古琴。” 鞠婧祎:“对。自己的专业自己最热爱的!” 陈念念:“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 鞠婧祎:“对。” 霍尊:“不管如何我们还是要标记一下这份美好。” 张云雷:“对。” 调班时刻 陈念念:“其实我挺喜欢芊蔚的,但是确实今天的她这个表演,她这个表现,我不是很满意。” 鞠婧祎:“对,有遗憾但是没办法,就是今天呈现是这样给我们的。” 霍尊:“我觉得根本不行。” 鞠婧祎:“对对对……” 讨论过后,张云雷拿起话筒:“来,我来说一下。首先,方洋飞,你的标签,不变!” 鼓掌…… 张云雷:“这位,我就喊你东方不败小姐姐吧。你,你的标签由白银降为青铜!” 芊蔚:“好的。”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下一组选手,刘丰,哈尼克孜带来表演。” 张云雷一听刘丰这个名字,慈父笑就出来了。 后台采访:“刘丰,我希望他能给我个惊喜。” 鞠婧祎:“念念老师,哈尼克孜啊。” 陈念念微微一笑:“我期待她的表现。” 鞠婧祎:“我也是,咱俩一样!” 《俩俩相忘》 哈尼克孜刚唱第一句,霍尊就皱了眉头,念念也皱起了眉。 张云雷问鞠婧祎:“头一句是没跟上吧?” 鞠婧祎点点头道:“没进去。” 到了刘丰开口,二爷又笑成了一朵花。 念念看着这样的张云雷,还有点小小的吃醋。 表演结束。 张云雷:“哈尼克孜,你演的是谁呀?” “小昭。” 张云雷有点吃惊:“张无忌?” 霍尊:“小昭。哦。《倚天屠龙记》” 张云雷:“这是金庸老师《倚天屠龙记》里边,马景涛版的片尾曲吧?” 哈妮:“94年那版吧。” 张云雷:“辛晓琪老师唱的对吧?” 哈妮:“嗯。” 鞠婧祎:“我刚刚就是在看剧情嘛,从演戏方面我来说一个小小的问题,我记得就是快结尾的时候,男生有一个把手扶上去,然后女生拉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脸的那个就是剧情,你应该在那个男生伸了手之后,他伸到了之后,你再把手放在他手上,就是你会有一种预判,你觉得他手要上来了,我赶紧抓住她的手,就同时进行了。” 霍尊:“哈妮的话有点可惜,我就说唱吧,一开始你就没在那个节奏里,就晚了一点,包括之后的你的音准,节奏,咬字,都有不小的问题,影响蛮大,我没办法去忽略这个问题,抱歉。” 陈念念:“对,上次刚说完不要舍弃你擅长的舞蹈,这次你就给我扔掉了!不知道是我没表述清楚,还是你太想告诉观众,你还是很全能的!总之,我挺失望的。” 张云雷:“哈尼克孜我想说的就是你今天是自废武功。你唱歌方面不行你为什么要…你明知道…” 见姑娘被说的快哭了,张云雷只好说:“嗯……你应该把你的长处发挥出来!今天刘丰这个把张无忌演的太书生了,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后台采访张云雷:“那个张无忌演得确实不像张教主,也不像武侠里面的,更像个文人演的。” 霍尊:“其实刘丰也有很多的不足。” 张云雷:“我觉得刘丰演的除了有点书生气,还也没什么大毛病。” 霍尊:“没什么……不能带着偏爱。” 张云雷被说的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没偏爱。我真是觉得,你说他,会吹笛子,会弹三弦儿。” 霍尊:“那要是他不会弹三弦儿呢?你还会这么说吗?” 张云雷:“会吹笛子啊!《青城山下白素贞》你会吹吧?” 说着,刘丰就拿起了笛子。 张云雷:“真会啊?” 刘丰吹了起来,霍尊一脸笑容。 张云雷哼:“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以了!你看,人家不会弹三弦儿,人家还会吹这个,你说说。” 鞠婧祎:“怎么了?来!哈妮跳个新疆舞好不好?” 霍尊:“这样我唱一个《在那遥远的地方》,你能帮我伴舞吗?” 哈妮表演过后,鞠婧祎:“看到没,我们也有才艺的。” 张云雷:“那看来你是很偏向她吧?那就别说我偏爱,对不对!” 鞠婧祎:“不是就是,你要是对他不那么偏爱…” 张云雷:“不是怎么的你啊!” 鞠婧祎:“我就不对她偏爱!” 张云雷:“啊!怎么着?!怎么着!?” 观众席的二奶奶们发出一片尖叫,毕竟自家二爷这样儿太可爱了,一般泼妇干不过张云雷。 陈念念在旁更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鞠婧祎:“我就是不喜欢这种方式怎么了。你就是太偏爱他,我就爱她。” 张云雷一脸笑容,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跟小鞠拌嘴。 后台采访鞠婧祎一脸无奈的笑:“我就跟云雷老师已经吵起来了,他很喜欢那位男选手,我也很喜欢这位女选手,因为她想要唱歌,然后舞蹈其实也没有展示多少,所以就是有点吃亏了。” 鞠婧祎:“念念老师,你管管你家这位!” 哦~观众席一片醋意。 霍尊:“你看看念念老师已经笑成什么样了?” 念念收起笑容,拿起话筒:“不是,我觉得你俩这样挺好的,喜欢不喜欢就表达出来吗!这么多人呢,导演组观众都在这儿呢,你俩还能打起来不成?再不济,小鞠我教你一招。” 鞠婧祎:“什么招?” 陈念念:“你哭!张云雷他最怕女生掉眼泪,不管你是对是错,只要女生一哭,他就立马慌了。” 哦~观众席了然。 张云雷:“竟戳我老底!” 鞠婧祎:“那不行,这是你的专权。” 张云雷:“咱商量商量。” 调班时刻 张云雷霍尊陈念念起身,张云雷拍拍鞠婧祎:“我想问问你~” 鞠婧祎笑道:“诶诶。你说~” 张云雷:“刘丰!来吧!” 鞠婧祎:“是不是有点书生了?” 张云雷:“你等于也是要给刘丰降呗?” 鞠婧祎:“我觉得今天这个表演对哈妮是不公平的,她刚刚的舞蹈没有给她编排几个舞蹈动作,你知道吗?” 张云雷:“她为什么自己不提呢?” 陈念念:“对!张老师问到点儿上了!这样,我建议,两位老师各退一步,让刘丰、哈尼克孜都降一级。” 霍尊:“我同意!” 张云雷:“那好吧,只能这样了。” 鞠婧祎也点了点头。 讨论过后,霍尊:“我开门见山,我直接公布结果吧。两位都是各降一级,哈妮变成青铜,刘丰变为白银。好!希望两位选手再接再厉。” 鞠婧祎:“加油!” 两位选手鞠躬下台。 霍尊:“可是现在到这个份上,你稳稳地就这么把表演拿捏下来,肯定是不够的!肯定得要有代入感!” 后台采访张云雷:“刘丰!他今天这点确实没有给我争气,确实演的不是特别到位。期待他下一轮吧!” 后台采访哈妮:“就我很紧张,也没有发挥好,没有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出来,反而却展示了自己的短处,本来想的突破一下自己,让陈老师对我刮目相看的,但是没想到会发挥的这么的不好,辜负了老师的期望吧,挺自责的。” 第31章 第二期(中) 下一个节目 贰婶、沈天行《琴师》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表演结束后,念念跟张云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霍尊拿起麦克风:“太感动了!” 鞠婧祎感叹:“真的!” 霍尊:“很感动,就这首歌,我听过音频怪物的《琴师》,这首歌也是古风圈里面是很有名的一首歌,一首好听的歌曲。” 贰婶:“对,一首非常经典的歌曲。” 霍尊:“对,然后贰婶这个演绎,其实是驾轻就熟的。” 鞠婧祎:“我最喜欢的是贰婶他刚刚转过去,那个突然一个转身跪下的那个舞蹈动作,我觉得特别干净利落。” 霍尊:“就是那种不舍,无奈,但是,又已经坚决的做出这个决定,这种感觉完全做出来了,你是真的是丝丝入扣带着表演进去的,而且沈天行最后上台那种执念也给表达出来了。两位今天真正做到了演唱二字!” 贰婶:“谢谢老师。其实因为我们今天这个表演的题材其实是荆轲和高渐离,选用了《琴师》这首歌……” 贰婶在介绍自己的选歌原因、还感谢了原词作者的帮助。 此时的念念突然皱了皱眉,她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贰婶把手中的筑像拐棍一样杵在了地上,这对于高渐离这种视音乐为生命的人,是大大的不敬。 霍尊:“是的能看出这种用心的感觉,就沈天行其实是不擅于演唱的,在贰婶的带动下,你唱的音准各方面也都是在线的。” 鞠婧祎:“对,但是今天一点都不牵强,很有代入感。” 张云雷:“干点正事儿。” 贰婶:“来,进入标记时间。” 张云雷笑着说:“额呵,抢我词儿!” 霍尊:“把我们的事儿给干了。” 沈天行:“老师手下留情!” 陈念念:“那个我有话说。” 念念严肃的语气令两位选手不寒而栗。 念念见大家如此紧张,温暖的笑了一下,道:“放心,我接下来说的问题,不是你们业务上的问题,是贰婶一直以来没有注意的一个问题。” 国风侠:“对,这个不吐不快啊!” 国风侠一出来,全场又紧张了起来。 鞠婧祎:“我听到了国风侠的声音。” 张云雷嫌弃道:“你怎么又来了?” 鞠婧祎:“他难道是来挑刺儿的?” 国风侠出现在大屏幕上:“念念老师,像这种问题,还是由我国风侠来说比较合适。” 念念笑了一下:“那你说说我听听,看看咱俩要说的是不是一个问题。” 国风侠:“好的!我想问一下贰婶,你手里拿的这个乐器是筑对吧?它平时就是这样像一把铲子一样铲在地上吗?” 贰婶连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它其实…因为筑这种乐器已经失传了很久了,怎么去演奏的话,其实现在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说它怎么该去演奏,但是一定不是那么拿,就拿肯定是得抱着或者托着我个人认为。” 国风侠:“失传了很久,但是它在秦汉包括在先秦时期是非常主流的乐器,估计比今天的小提琴还要主流,所以只要站在舞台上,在所有的环节和时段,都应该保持这样的情景和状态在,而不应该把高渐离视作生命的这样一种宝贵的乐器像把铲子杵在那里。念念老师,不知道您想说的是这个问题吗?” 念念笑着拿起麦克风,说道:“对,如果有人唱完戏的时候,把戏服脱下来,随意的扔在地上,我可能会骂他,如果被扔的是我的戏服,我可能会跟他拼命。” 贰婶:“对不起。” 国风侠:“这是一个小小的瑕疵,但是我也想再问贰婶就是这个故事你能够讲给我们听吗?高渐离是什么样的人物?” 贰婶吸了一口气,说道:“高渐离其实是一个非常著名的琴师,然后他跟荆轲是一对非常好的朋友,高渐离在易水河畔给荆轲击筑,然后荆轲就在那个时候唱出了刚刚我们节目开始的那一句。” 沈天行接道:“风萧萧兮易水寒。” 贰婶:“对,然后就被秦始皇发现了,他虽然知道荆轲跟高渐离是好朋友,但是他依然是把高渐离召到了自己的身边,来为自己击筑,为了防止高渐离会复仇,他也是熏瞎了高渐离的双眼。有一次走的很近的时候,高渐离也是用自己的筑去砸向秦始皇,当然也是没有成功,最后也是被杀了。” 国风侠:“嗯,讲的非常完整。” “谢谢,谢谢老师。”贰婶,沈天行鞠躬。 霍尊:“谢谢国风侠。” 调班时刻 霍尊:“我觉得挺明了的,很直观的就是比上次进步,比上次好,最主要的就是融入在了情境里面。” 鞠婧祎:“而且贰婶是属于上次大家都觉得他要在黄金,但是他非要对自己不满意,然后他说他一定要留在白银,但是他现在已经对自己表演就是正常发挥,我觉得他可以在黄金。” 念念:“同意。沈天行也可以升。” 鞠婧祎:“那你们意见比较统一了?” 霍尊:“那小鞠来宣布吧。” 鞠婧祎:“青铜班的沈天行同学,你的标签由青铜班升为白银班。” “谢谢老师。” “贰婶蔡翊昇同学,你的标签由白银班升为黄金班!” “谢谢老师。”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下一组选手,刘宇,林子杰带来表演。” 陈念念:“哇,刘宇,我超期待他。” 张云雷甩给念念一个冷酷的眼神,念念立刻收起了迷妹的笑容。 表演结束后… 张云雷:“哈哈,我说我不说话,看你俩能待多久。” 鞠婧祎:“这首歌一响,我就想起了我当年看《仙剑奇侠传》时候的你知道…” 张云雷:“是。” 鞠婧祎:“我好激动!然后我就感觉我在看演唱会!” 霍尊:“这都是有仙剑情结的人,这个歌太加分了!整个表演我觉得可圈可点,而最关键的是,他台上就两个人,什么干冰,什么道具,什么布景都没有。” 陈念念:“对,其实这反而是最干净的!” 林子杰:“就当时老师也说了,我们是没有任何道具。” 张云雷:“你们不担心吗?” 林子杰:“不担心,因为我跟小宇认识的时间比较长,然后…” 霍尊:“哦?” 林子杰笑着解释:“是来到节目之后认识的比较长,然后也是我玩的比较好的一个兄弟,所以我想这个演出再怎么样的话,我觉得两个人还是能完成。” 霍尊:“林子杰这个表演的更成熟了,更从容了,我本来觉得你应该还是会表演古筝,但是你没有,放下了你的一个技能,你把你的引以为傲的刘海也给揭上去了,一下子又让我有点认不出来了,乍一看还以为是白展堂,还以为是沙溢。” 林子杰:“因为老师声乐是我的一个副专业,所以我想第二次展现我的不一样的东西给大家看。” 霍尊:“这一次唱的比第一次更好确实是,然后刘宇,没想到你会唱歌,比想象中的好。然后两个人的这个情绪也特别搭,就是那种征战沙场的国风美少年,国风少将,有这种感觉。” 刘宇:“其实我们两个是兄弟,但是被分在了不同的战场,然后相惜相杀。” 鞠婧祎:“两个其实相对于上次来说是有惊喜的。” 陈念念:“很大的惊喜,很完整的一次表演。” 张云雷:“我觉得咱现在再夸,再觉得好,要也得做一个结果出来。” 霍尊:“对。” 张云雷:“给他们标记一下。二位,您稍等。” “好的。” 调班时刻 霍尊:“这个就是好,那就是听从我们的主观,是好那就该好。” 一番讨论之后 鞠婧祎:“白银班的林子杰同学,白银班的刘宇同学,你们共同升级为黄金班!” 两名选手鞠躬下台。 张云雷:“下一个谁?” 鞠婧祎:“来了!俩女生了!” 曾雪瑶、刘木子《青蛇》表演过后… 鞠婧祎:“因为我也看过很多青蛇、白蛇的资料,就是女性的那种妖娆美,就完全呈现在青蛇跟白蛇的身上。” 霍尊:“云雷兄就你唱的《白蛇传》是哪一出啊?” 张云雷害羞一笑。 陈念念:“哎呦~” 鞠婧祎:“青城山下~” 张云雷开嗓,唱了个戏曲味儿的青城山下白素贞。 霍尊笑道:“这个小眼神儿你们看不到啊,这个小眼神。其实京剧《白蛇传》也好听。” 鞠婧祎:“陈老师来给我们介绍一下,京剧《白蛇传》。” 念念拿起麦克风,讲道:“其实说到这个京剧《白蛇传》,每派唱出来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老话说的好,隔行如隔山。” 张云雷:“对,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念念:“诶,但是戏曲都是相通的!以我个人来说,我虽然是学梅派的,但是我更喜欢程派张火丁老师的《白蛇传》,特别有感觉,尤其是断桥唱段,如果观众朋友们有兴趣可以去听一听,能把人唱哭的哪一种!” 张云雷频频点点头:“对对,说到我心坎儿上了。” 刘木子:“我更喜欢陈老师的。” “你别别……”念念害羞的笑了。 霍尊:“所以陈老师的白蛇传是用了梅派的唱腔,程派的感觉。” 念念笑着问:“霍尊老师听过?” 霍尊:“当然!” 念念:“对!梅派是恨大于怨,程派是怨大于恨。其实说起来,这两派本就是一家!” 张云雷:“因为程砚秋先生最初是梅兰芳先生的学生。” 念念:“是。” 之后,两位又和小鞠合唱了青城山下白素贞。 张云雷:“咱商量商量吧。” 调班时刻 霍尊:“刘木子唱上她肯定是更有经验的,相比雪瑶,但是她反而没有让我特别的惊艳,我倒觉得曾雪瑶倒还不错。” 张云雷:“我更喜欢青蛇一点。” 陈念念:“我也是,她更吸睛一点。” 鞠婧祎:“但刘木子我就挣扎了点……” 讨论过后…… 张云雷也不含糊,直接就说道:“这个木子。” “诶!” “你的标签是黄金调为白银,曾雪瑶,不变。” 曾雪瑶:“好好。” 下一个节目,李仲璞、袁嘉艺《西厢》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女生的第一句一唱出来,所有人都满意一笑。 绿水青山带笑颜~紧接着第二句,张云雷跟陈念念就收起了笑容。 “好甜呐!哈哈哈~”鞠婧祎用扇子挡住嘴笑。 霍尊:“对。” 袁嘉艺:“我们是倔强青铜组合。” 霍尊:“倔强青铜。” 张云雷:“袁嘉艺,刚才我看你这里面有黄梅戏,对不对?” 袁嘉艺点头:“对。” 张云雷:“你要唱的话,就给它唱精了。不是绿水,绿(Lu四声)水青山带笑颜~对!” “哈喽啊!”国风侠又一次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大屏幕上。 国风侠:“哎我觉得今天真正的《西厢记》是坐在国风召集人的这个席位上面。霍尊跟鞠婧祎两个人白衣飘飘,天然的张生跟相府千金,然后再旁边呢,依旧是红娘。” 哈哈哈哈…~ 陈念念:“红娘是我的!” 张云雷抿嘴一笑。 霍尊:“那行那没毛病好吧。” 张云雷用荀派唱腔念道:“那张先生你要老老实实听我的号啊令!叫张生隐藏~” “在棋盘之下,我步步行来你步步爬~”念念接着用荀派花旦的唱腔来唱。 哇唔~好!只一句,观众席就一片叫好声。 国风侠:“诶?陈老师的荀派花旦唱的也很好诶!” 陈念念:“谢谢啊!” 调班时刻 鞠婧祎:“李仲璞同学,袁嘉艺同学,你们共同升为白银班!” 下一个节目,李明峻、秦子墨《我们不一样》 表演结束后,张云雷:“我没想到你们俩唱的这首歌。” 陈念念笑着点头:“我也没想到。” 张云雷:“但是也很符合。” 霍尊:“李明峻,我觉得有一点很进步的是,你不是单单唱,你在表演,就你今天这一场把你的闪光点给发挥出来了。秦子墨给我是意料之中的,因为你本身是很全面的,但是最后一句收尾的时候有一丁点的小破音。” 秦子墨连忙摆手:“不是我破的!” 哈哈哈,鞠婧祎、张云雷、陈念念仨人笑翻了。 啪打脸……霍尊惊讶道:“不是你破的?” 秦子墨:“真不是我破的!” 李明峻举手:“我破的!” 霍尊:“哎呦好。” 张云雷笑着指了指秦子墨:“不讲义气!” 鞠婧祎:“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一件事情,如果只能升一个人的话,你们会让给谁啊?” 秦子墨立刻指着李明峻:“他!” 李明峻:“不不不…” 鞠婧祎:“你看他俩会纠结死。” 秦子墨拉着李明峻的手:“肯定给你!” 李明峻:“我觉得我们…” 秦子墨:“你青铜!” 李明峻被堵的说不出话。 哈哈哈…… 陈念念捂着肚子,秦子墨耿直的话实在笑得她肚子疼。 秦子墨:“因为我知道规则,如果还在青铜的话可能会被淘汰,所以我觉得如果说要继续下去的话,我们首先第一步是你不会被淘汰。” 调班时刻 鞠婧祎:“所以李明峻同学,你的标签由青铜班升为白银班。” 李明峻鞠躬:“谢谢老师。” 鞠婧祎:“秦子墨同学,你的标签为白银班。” 霍尊:“云雷兄跟陈老师对你有很多的期望。” 陈念念:“对就是喜欢他。” 张云雷:“嗯?” 念念立即解释:“喜欢这孩子的性格。” 张云雷笑了一下,对霍尊说道:“因为我看重他,我觉得他做的多好,我都觉得他就应该这样,他就应该完美,我觉得你是不是藏能耐了?是不是后边有一大招啊?” 霍尊:“你觉得他大招会是什么样的?” 张云雷:“我哪知道啊!” 接下来的表演是SNH48宋昕冉、宋芳园的《木兰》 陈念念搓了搓手心:“我好紧张,我怎么那么紧张呢?” 张云雷:“宋芳园就是那个被你吓哭的姑娘?” 念念点点头。 看着两人的表演,念念轻轻摇头。表演结束后,她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鞠婧祎拿起话筒,严肃道:“有点失望。因为我想的是一个是男装,一个是女装,她们跳同样的动作,在同一个节拍里,都是阴柔的,要么就都是阳刚的,我觉得要么就是在同一个节拍里,一个阴柔一个阳刚,可能对比更强。” 陈念念拿起话筒,接着说:“没错没错,你们这个歌唱的是木兰,花木兰是谁?那是巾帼英雄!但是很遗憾,你们今天的这个表演并没有让我看到花木兰身上应该具有的气概,还是感情没到位。” 鞠婧祎:“我想问问宋昕冉。唱歌练了吗?” “练了…” “那你的舞蹈练了吗?” “练了…” “经常练吗?” “有…” “今天我觉得就是你一开口,其实挺期待,因为我上一次已经跟你说过了,而且我对你真的给予很大的厚望,觉得说你有舞蹈功底,我觉得你可以做得更好,但是今天让我有点失望嗯。” 陈念念:“舞蹈动作幅度不大,力度太小,在我们戏曲界的行话叫劲头不足。” 宋昕冉眼眶通红,一眨眼,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鞠婧祎:“好奇妙啊你别哭了求求你,你一哭我也要哭了。” 宋昕冉:“怎么说就还挺期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发生这种情况。” 宋芳园抱抱宋昕冉,安慰道:“不哭。” 张云雷:“你怎么想小鞠?” 鞠婧祎:“我不知道……” 鞠婧祎的泪珠在眼睛里闪烁,掉落下来。霍尊安慰的拍了拍鞠婧祎的肩膀。 鞠婧祎:“好奇怪啊这种感觉。” 陈念念从座位上起身,从后面抱了抱小鞠,打趣道:“上次我把芳园说哭了,这次你又说哭了她的对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事先商量好的,跟这俩姑娘过不去呢。” 霍尊笑道:“也是巧合哈!” 鞠婧祎用手指抹掉眼泪,笑着说:“这么一说确实好巧!” 张云雷:“你是对她恨铁不成钢。” 霍尊:“因为你也是一个团队出来的,你知道这种艰辛不容易,很理解。” 张云雷:“那咱就公布呗。” 调班时刻 霍尊:“我们四位商量下来一致的决定是,两位都是青铜。” 两位选手鞠躬下台。 鞠婧祎:“我有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我一定要表达出去,但表达出去我又虚的很。” 张云雷:“假如说今天,要是来一个我认识的,我会比你说的狠!” 陈念念笑着问:“哎小鞠,你觉得上次咱俩说的话谁狠?” 鞠婧祎:“你。” 陈念念:“对啊!我直接跟人家说,你不练好,就别来这个舞台自取其辱。我话说完了,我也觉得心疼这个选手,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该不该说这些话。我从来都是很直接的表达我的观点,包括跟你也是,不是吗?传统的东西,马虎不得!” 霍尊:“没错,这是传统曲艺,更得尊重,所以我明白。” 张云雷:“对。” 第32章 第二期(下)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下一组选手,文生、贾昱。” 《白月光》 两个人,一个唱歌,一个表演。 张云雷不可思议的问旁边的鞠婧祎:“只有一个人唱,那一个没唱,为什么呀?” 小鞠一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最后,没有唱歌的那位选手念了几句白。 念念微微蹙眉,虽然说国风这个舞台不应该限制唱,表演和台词功底也很重要,但是对于选手本人来讲,不唱,还是吃亏的。 表演一结束,张云雷提醒道:“行了,两位别陶醉了。” 霍尊:“我好奇一下,因为贾昱本身是唱歌很突出的,那为什么文生不唱啊?” 文生:“其实我唱歌我可以唱,我觉得,并不能…” 鞠婧祎:“给这个节目加成是不是?” 文生:“对,加成,我可以做我比较擅长的一些东西,虽然说没有很好,但我觉得可以帮忙把这个秀增光添彩。” 念念拿起话筒,感叹道:“这个真的是很冒险的想法。” 鞠婧祎点点头:“确实挺冒险的。” 霍尊:“就单单就这一个表演来说,我觉得你真完全多虑了。如果你没有这层担忧的话,如果文生你加进来,就多那么一轨不同的音色进去,说不定都会更好。今天就这首歌听下来,我没觉得贾昱在演唱上把层次给唱出来,他其实一首歌有可以不同的表达方式,但是你从头到尾是一样的处理方式,我个人是不太能接受的。” 张云雷:“我明白你,他那个唱就是不讲究。” 霍尊:“没有什么大毛病,音准什么的都可以,但是细节和情绪。” 张云雷:“对对,我明白我明白。” 霍尊:“我这里是想cue一下国风侠,我不知道以你对李白的了解,你看这样的表演,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最关键因为你不会唱歌,所以作为一个门外汉,你是会很主观的,会get到听众的那个角度。” 国风侠出现:“李白何许人物啊?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所以他从来都是带仙气儿的,狂放不羁爱谁谁的。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啊!劲儿一上来,天子呼来也不理。《白月光》这首歌呢有点把李白给做小了,把这种哀婉又温暖,细腻、凄清、内敛,李白就不是这个调调的。你说歌里吟的那首仿汉乐府的《秋风词》也可以看出来,李白不擅长写儿女情长的作品,往往浮于表面和套路,也没有杜甫那么专情,也没有李商隐那么深刻,也许他真的就是谪仙人,属于文学,属于永恒,而不属于一个女人一个家庭。” 念念:“哇唔~” 鞠婧祎:“好喜欢国风侠哦,我好喜欢这种听课的感觉国风侠。” 霍尊:“长见识了。” 张云雷:“咱商量商量吧。” 调班时刻 鞠婧祎:“是贾昱在唱歌吧?” 霍尊:“对。” 鞠婧祎:“我觉得他唱歌只是在亮他的声色、音色,没有感情是不是。” 霍尊:“对,对,两位都是黄金,这远远没有达到预期。我个人是想逼他们一下,两位都降。” 念念:“哇你太狠了!” 一番讨论之后…… 鞠婧祎:“行了,那就…” 张云雷:“定了啊!” 霍尊:“我直截了当的说,我给你们两位都是青铜。真的没有达到我的预期,但是我还是对你们很有信心的,所以我觉得这一次的决议反而会逼出更强的自己。” 张云雷:“国风少年,无惧标签。” “谢谢老师。” “加油。” 一轮紧张的投票过后,青铜班哈尼克孜、文生淘汰。 之后,国风召集人、国风导师又分别在单独的房间里接受节目组采访。 念念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一位工作人员拿出一个像痰盂一样的罐子,随后把罐子递给她。 念念一脸懵:“这是什么啊?” 工作人员:“这是一个古董。” 念念:“古董?我的妈呀。”念念赶紧握紧了那个罐子。 工作人员:“您拿着拍两张照片就可以了。” 念念:“哦,好。” 在毫无防备的照了两张照片之后,念念就把那个所谓的'古董'递给了工作人员。就在马上接过去的一刹那,啪嚓一声,罐子摔的稀碎。 念念看着碎了一地的'古董',轻轻一笑。 “我的天哪,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这是古董!你知道多少钱吗?” “没…没拿住…” “不是你是不是有意的重要吗?你知道这多珍贵吗?你赔得起吗?怎么那么不小心哪?” 一个女工作人员开始滔滔不绝的训斥那名,从念念手里接过罐子的工作人员。 念念一只手杵在桌子上,摸了摸额头,似笑非笑,表示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演。 最后节目组觉得有些尴尬,只好道:“陈老师,您被整蛊了!” 念念:“嗯,我知道,这是在录像呢是么?我是需要配合你们一下吗?要不重来一条,你们自己演好像有点尴尬是吧?” 节目组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来我们是没整蛊成功啊,那您是一开始就发现了吗?” 念念:“没有,我真以为那个是古董。” 节目组:“那您是怎么发现的?” 念念:“这很简单啊!古董要是摔碎了,都是一片一片的碎片,你这个一摔稀碎,一看就是工艺品,几十块钱的玩意儿。” 节目组:“您对古玩还有研究哪?” 念念:“没有,以前师父在的时候,他和师娘爱淘一些小玩意儿,他俩是潘家园的常客,我就跟着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节目组:“那如果你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您会被吓到吗?” 念念:“吓到倒不会,但我肯定会阻止,不可能让你这么骂他。谁都有无心之失对吧?东西再贵它也只是件东西而已,一个人的自尊要是受到打击了,比打碎一百件古董还要令人痛心疾首,那才是真的寒心。” 节目组:“那陈老师,对于今天的淘汰赛,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是今天的这个结果,您事先料想到了吗?” 念念摇摇头:“没有,完全没有。其实,哈尼克孜淘汰,对于我个人来说,是一种遗憾。”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哈妮吧,一开始的舞蹈,她虽然跳的很美,很惊艳,但是因为她融入的东西太多,看的我眼花缭乱,不是很舒服。然后第二次她又太注重了唱歌,而唱歌还不是她的强项,跟节奏脱轨,其实挺可惜的,我还挺希望看见她能给我带来,一个让我满意的表演的,因为我相信她还是有实力的。” “那对于文生,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文生这个选手吧,很大胆,其实他跟哈妮都很大胆。我想跟他俩说,你们也许走到了这个节目的终点,但是并没有走到你们人生的终点,不要放弃你们的梦想。” “其实我们还想问您两个,关于这个节目以外的问题。对于张云雷被称为偶像型相声演员,您作为他女朋友,有什么看法吗?因为云雷老师现在非常火嘛,观众带着荧光棒听相声也是史无前例的。” 念念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不知不觉的,眼角泛起了泪花,硬是笑了一下,说道:“像你说的,他这种情况,史无前例。他正在走一条自古以来从未有相声演员走过的路。这路走好了,自成一个流派,成为一代大师,走不好,不过是流星一现,落为笑柄而已。但是走的好走不好,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 “什么?” “他不会是孤独的一个人。他的兄弟会陪着他,家人会陪着他,师父会陪着他,那些真正爱他的粉丝会陪着他,我也会陪着他。” “那您会在意他的粉丝对您的评价吗?” “不会。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粉丝有那么多,那么多张嘴,每个人的评价标准都是不一样的! 在她们的眼里我好还是不好,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在张云雷眼里,我是好的就够了。如果在他眼里,我不好了,我才真的会害怕。” “您在这个过程中,有犹豫过吗?” “什么意思?” “就是有想过放弃这段感情吗?因为云雷老师的经历很不同寻常,而您一定承受了非常多的压力吧?” “我没想过,正是因为他的经历很坎坷,我才更愿意在他身边陪着他。哪怕不说话,看着他在我身边我都是安心的。” “好,感情聊完了,咱们在聊聊事业。今年是您唱戏的第三年,那您觉得您唱过这么多场戏,哪一场比较令您难忘呢?是第一次登台的时候吗?” “不是,我最难忘的是2016年8月22日晚上在南京的一场演出。当时我跟王梦婷,就是我们剧院的一位荀派京剧演员,一起演的《西厢记》,她扮演的红娘,我扮演的崔莺莺。” “那场是因为云雷老师刚刚出了事故吗?” “对啊,这又得说回到感情方面。记得当时我演的时候,你知道喘气喘不上来那种难受的感觉吗?我当时就是这个感觉,脑子里乱乱的,胸口闷闷的,一场演出下来,稀里糊涂的,我也不知道我演的到底好不好,到现在我也不敢看那一场的录像。” ………………… 录制结束,张云雷、陈念念回家的路上。 念念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道:“今天小鞠哭的眼睛都红了。尤其是刚才淘汰的时候,眼泪都止不住。” 张云雷翻着手机:“其实我觉得她是属于那种看着很脆弱,内心还是非常强大的小女生。” 念念:“那我是什么样的啊?” 张云雷:“你啊,你一直都很强大。” 念念:“观众都怎么说?” 原来,张云雷在微博翻看着,看完第一期国风美少年网友的评论。 俩人多年的网络经历,已经让他们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 张云雷:“有夸你严厉的,有骂你装的!反正怎么夸的都有,怎么黑的也都有。” 念念无奈一笑:“咱们几个,是不是骂我的最多?” “不是,是小鞠,我看好多人都在说她不专业,评级任性什么什么的。” “她女团出道,这种事情肯定见多了。四千年美女,谁知道这种称呼带给她的是好还是不好啊!” “都不容易啊!其实有个国风节目真还挺好的,而且这个节目也不乱剪辑,不像其他的那些综艺,为了有关注点,炒作什么的,假不假啊!” “所以啊,娱乐圈不好进。” “我还是好好说我的相声吧,你也好好唱你的戏得了。” “我一直都在好好唱戏好吧!从来没动过进娱乐圈的念头。” 张云雷望向窗外,看着眼前繁华的都市,轻笑一下。 都是来玩儿网络的,又有多少人被网络给玩儿了呢? 第33章 第三期(上) 导演组:“来,我们现场准备。五、四、三、二、一” 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到爱奇艺纯网自制小红书《国风美少年》,欢迎今天我们四位,国风召集人跟我们的国风导师。” 念念将自己乌黑的长发卷起,全部拢在左侧,精致的眼妆配上玫红色口红,更显气场强大。 而我们的辫儿哥哥呢,荧光绿色大褂,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帅。 后台选手等候室 芊蔚:“霍老师瘦了。” 方洋飞:“陈老师今天好美。” 贰婶:“今天陈老师要是冷脸了,肯定比前几次还要可怕。” 四人落座。 主持人:“今天我们要进行的是主题秀的对决,18位选手要表演3个主题,趣、雅、狂。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主题为雅的第一组选手,青铜班贾昱,黄金班贰婶蔡翊昇,黄金班杨肸子带来表演。” 张云雷:“这组好啊,这组都是唱功比较好的。” 三人一亮相,念念的玫红色嘴唇就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微笑,她喜欢这种民国风格的装扮。 张云雷:“还挺好看。” 霍尊:“这个舞美做的可以。” 《一身诗意千寻瀑》不得不说,这歌是真的好听,把念念直接就听入迷了,仿佛身处那个战火纷飞、却人才济济的年代。 到了歌曲高潮,小鞠感叹的哇了一声,张云雷更是笑得开心,霍尊和念念也是满脸写着满意,四个人和在场的观众鼓起了掌。 “大家好,我们是三身诗意。” 霍尊:“哎呀,三身诗意。能介绍下你们的表演吗?” 贰婶:“歌名是《一身诗意千寻瀑》,取自金岳霖先生送给林徽因先生的一副挽联,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我们这组的题目是雅,收到这个题目之后,我们就一直在思考,在我们中国的哪一个时期是风雅的,后来我们一致认为应该是民国。” 杨肸子:“民国时期,因为当时是民国时期涌现了一批批优秀的女性青年,所以我们觉得最为大家熟知的应该就是林徽因先生了。” 贾昱:“然后我就扮演的就是林徽因的先生梁思成。” 贰婶:“我扮演的就是林徽因先生的知音好友,金岳霖。” 杨肸子:“对我扮演的就是林徽因先生。” 霍尊:“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你们会去采用林徽因先生这一段,特别棒,而且你们选歌,其实是纯的在演唱,很难把戏剧性给表达出来,但是全都看到了。一上来的时候,杨肸子是背对咱们的,是两位男选手在演唱,到了后来杨肸子一转过来,再一开嗓加入一唱,真的是人间四月天,太美了,完全就扣在这个题上面。” “谢谢老师。” “谢谢老师。” 鞠婧祎:“其实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最后,那个林徽因先生已经上去了,然后两位男生在下面的时候,其实他们的步伐是沉重的,有看到。” 陈念念:“表演的到位,就能把人带入那个情景里!这是非常加分的!而且你们的题材也好,歌唱的也好,很打动人心,不错。” 霍尊:“对。那你们对自己有信心吗?三位唱将。” 贰婶:“本来挺忐忑的,但是现在听完老师的评价是有的。” 杨肸子:“对,我们三个人上台特别忐忑,因为我们的节目也没有什么太华丽的背景或者是有太多道具。” 贰婶:“就是没有其他的特别能表现的东西,就只能靠唱来。” 霍尊:“这个节目它其实那种很深沉的,但是收着的感情,你不需要做很浮夸的动作去表达,就是很认真的,把自己真挚的情感通过歌声表达出来,我们什么都能get到,反正在我的心里面我是完全达标了,就是一个打动人心的真诚的作品。雅。” “谢谢老师。”……三位选手再次鞠躬道谢。 霍尊:“关于雅的话,我想请教一下国风侠,您对你认为的雅有什么想聊的吗?” 国风侠:“今天说起梁思成、林徽因,这两个人都是卓越的和伟大的爱国者,他们很年轻,留学美国,在世界的第一流的学府,一些学术殿堂,去学习古老的建筑文明,那么他们毕业以后,其实当时的美国是留他的,他们完全可以享受非常高的物质待遇,可是他们毅然决然的回到了中国,回到了生他们的这片土地上,要来投身于这个百废待兴的国家,然后一辈子扎根在这片土地上,一身诗意,千古文章。体现的是知识分子的大文雅和大担当。” 贰婶:“其实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其实我们的国徽也是由梁思成先生跟林徽因先生所代表的设计小组设计的。” 杨肸子:“对。” 霍尊:“好谢谢国风侠。” 国风侠:“谢谢。” 霍尊:“我也很期待接下来的一组,其实压力应该会很大,好,那就稍事休息。” “谢谢老师。” 霍尊:“谢谢三位。” 三位下台后,霍尊感叹:“哇这个真的是太好了。” 念念:“主要是歌选的好,然后他们的情绪表达特别到位。” 鞠婧祎:“我感觉我就穿越了你知道吗。” 霍尊:“这个视听感哎呀,太打动人了。” 念念看着张云雷一个劲儿的看下一组的资料,关心的问道:“你是怕下一组他们紧张?” 张云雷:“对,他们肯定有压力啊。” 后台采访张云雷:“没看我都不说话了吗?我说我要是把我的内心真好,真好,我再说完之后我怕下一组他们那肯定会有压力啊!他们在后面肯定能听得到啊!所以说,我媳妇儿还是很了解我的!”(不忘秀把恩爱的张老师~~)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主题雅的第二组选手带来表演。” 舞台准备好,鼓掌时间…… “哦!!!”张云雷突然喊了一声。 霍尊:“哈哈这是什么?” 旁边的念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没事啊!” 后台采访陈念念:“你们可能看不到,但是我是可以清晰的看见张老师的一些紧张的小动作的,我就猜到他肯定是在担心第二组的刘丰。” 后台采访张云雷:“刘丰,担心他,特别担心,因为他们遇到的对手太强大了,我怕他表演的……”磊磊深吸一口气说道:“不到位啊!” 随着刘丰的笛音慢慢深入,张老师也是露出了笑容。 曾雪瑶随着林子杰的古筝加快,水袖也快速甩动了起来。 霍尊满意道:“好看。” “大家好,我们是雅到飞起组合。” 霍尊:“叫什么?雅到飞起?” “对。” 霍尊:“刚刚那么雅,现在一上来怎么那么夯啊感觉。” 林子杰:“就是要这种反差。” 霍尊:“刚刚这个表演,三位有什么……” 鞠婧祎:“很明显就是一出《十面埋伏》,而且刚刚其实旁边的那个舞蹈演员戴的那个面具,让我想到了我又去翻看的一部是《夜宴》吧,里面的一个舞蹈造型。” 念念:“对,我也是特别喜欢那部电影。雪瑶甩的那个水袖是纱制的,很轻,戏曲的水袖是很沉的,甩起来其实是比较困难的,但是说起来,你这个水袖还是加分的,跟那些舞蹈演员配合,很美。” 曾雪瑶:“我们也是特地去看了水袖舞,想了很多的设计。” 刘丰:“我们的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有一个好的融合。” 曾雪瑶:“反差。” 刘丰:“对,反差融合。” 霍尊:“我看这首作品名字叫《佳人曲》,你们为什么会想到以《佳人曲》选这个题材来表演啊?你对这一段历史有了解吗你们?” 林子杰:“我觉得它这首歌比较贴切雅,因为我们对雅的理解就是很直接,就一目了然。我跟刘丰也是内在的一个表示就是宫廷的乐师,对佳人的欣赏这种感觉,这是我们对雅的理解。” 鞠婧祎:“你之前有学过这一类型的舞蹈吗?” 曾雪瑶:“五年级的时候跳过,然后翻出来跳。” 霍尊:“接下来我想有请国风侠,讲解讲解。” 国风侠:“其实我对这首歌更感兴趣的是它的本身的歌词的内容。这个“倾”不是个好的字,它是倾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长的太漂亮了,所以一回头一个城市就完蛋了,再一回头,一个国家就完蛋了,为什么会完蛋,就是因为她太漂亮了,所以统治者爱上她了,什么正经事都不干了,后来形成一句话叫红颜祸水。当然在后来传唱的过程中,包括我们的整个的历史观念的进步,我们有一天发现,原来这些国家和城市的倾覆,不是由于女人,归根到底还是男人的原因,所以我们在流传的过程当中,把这个“倾”字不要理解成倾覆,而理解为倾倒,倾慕,是一曲对美的赞歌,对所有青春的美好的生命的留恋,就是这首歌。” 霍尊:“谢谢国风侠。确实是一个视听结合非常好的一个作品,很享受,而且大家都把自己擅长的融合得非常好,林子杰也是完全把自己的古筝的技艺给秀出来了,你虽然很低调然后也不唱,但是里面的古筝贯穿全局,是整个作品当中的魂儿,那个很压得住,然后听着特别过瘾。” 张云雷:“他那个古筝这个一起来就把我勾住了。” 霍尊:“我想看你们仨演绎一下一顾倾人城是啥样的。” 哦~~观众席一片呼声。 三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鞠婧祎立即指着张云雷道:“男士优先!” 张云雷指着霍尊:“坏人在这你看见没有。” 鞠婧祎又指向霍尊:“你先!你先!” 霍尊:“我…哎怎么就跟我有关了呢?” 鞠婧祎:“因为少数服从多数!” 霍尊:“哎我这给自己挖坑啊这个。” 念念:“才反应过来啊!快填吧!” 霍尊摆了一朵花的造型,挑了挑眉。 哈哈~~ 鞠婧祎笑趴在椅子上。念念直接就把头埋进了张云雷的怀里,但是很快又起来了,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考虑一下后面二奶奶们的心情的。 霍尊:“我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鞠婧祎:“猝不及防我的妈呀,我刚要说话,霍尊老师一个回眸一个兰花指。” 霍尊:“好了,你们了。” 张云雷:“啊?” 三人正经的回了一下眸。 鞠婧祎、陈念念:“哎呀,哎呀好了!” 霍尊:“后面的人都没看到。” 鞠婧祎:“不行了好了。” 霍尊:“后面的人都没看到。” 念念:“没看到让他们自己回家看去。” 鞠婧祎:“快停止这一切,尴尬。” 霍尊:“特别好。好了,非常感谢三位的表演,然后接下来有请上一组上台。” 念念:“完了,难题要来了。” 霍尊、张云雷、陈念念站起身聚到了鞠婧祎的周围。 霍尊:“那其实刚刚这一段我看的也是挺享受的。” 陈念念:“一个是听,一个是看,都很出众。” 张云雷:“我说把这两组放一块就是个错误我跟你说!” 霍尊:“真的很强,真的是六个人都很强。” 鞠婧祎:“因为类型不一样,你说他俩就表演同一个节目的话,你就能够分出高下。” 张云雷:“要么两边就都是以唱为主。” 一番纠结之后,霍尊:“接下来的就是我们的标签时刻,经过我们讨论之后,我们讨论的结果是这一轮获胜的是第一组!” 三人鞠躬… 霍尊:“贾昱、贰婶、杨肸子,你们获胜了!所以贾昱由原来的青铜升为白银,另外两位,贰婶以及杨肸子依然是黄金。” “谢谢老师。” 霍尊:“但,很遗憾的是另外三位,都降为青铜。我先说一下个人的感受吧,其实我跟小鞠,还有念念是选了第一组,因为我就两个表演来说,因为其实风格完全不一样很难评判,但我觉得你们第一组的表演是更打动我。” 念念:“其实我最开始选的是第二组,后来为什么又选第一组了呢?就是因为我想让你们参加下一轮表演,因为刘丰啊,云雷老师确实是很器重你,让你们多表演一轮,或许能给我们更大的惊喜,所以说没事啊,稳住。” 张云雷:“我说实话我觉得,我就觉得你们好!我就觉得你们好!但是你们碰到了一个太强的对手了。” 霍尊:“要加油!” 鞠婧祎:“加油!” 霍尊:“有请六位,谢谢!” 六位选手互相抱了抱,下了台。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主题趣的第一组选手,青铜班陈梓铭,白银班李明峻,白银班刘木子带来表演。” 表演过程中,四位被选手逗的停不下来的笑。 “大家好,我们是负负为正组合!哈!” 霍尊:“为什么叫负负得正组合?” 李明峻:“就是因为我们对于上一轮的表演,都有自己不太满意或者失误的地方,我们就想着我们三个人这次通过这一轮的表演,然后我们也通过自己的努力,提升我们的标签展示给老师。” 霍尊:“刘木子我是完全能预料到,就是很本色很戏剧性,而另外两位完全没预料到,比想象中要活泼很多。” 念念:“对,而且看得出来,梓铭也不紧张了。” 陈梓铭:“这一次就是我完全放开了,就不紧张了。” 念念:“真的挺好的,很明显的就自然了,你表演的放松,我们看的就轻松。” 鞠婧祎:“对,就是整个很生动,就一开场的时候,我就仿佛回到了剧组,我反正很喜欢这样一个生活气息的表演。” 张云雷:“他这个主要是有剧情。” 鞠婧祎:“嗯对对对。” 张云雷:“给观众的感觉,明明知道你会有一个反差,但是你表现出来呢观众还喜欢,这个我非常的认可你们的这点。” 三人鞠躬。“谢谢老师。” 刘木子:“最开始我们选这个的时候,首先觉得它很有趣,然后想说要把很多有趣的东西都融入进来对不对?” 陈梓铭:“对。” 刘木子:“我自己是看了《武林外转》,好多好多好多遍,然后就觉得好像跟《穷开心》挺搭的,我这次是佟湘玉,然后明峻这次是秀才。” 鞠婧祎:“哦~吕秀才。” 刘木子:“吕秀才,梓铭是白展堂,但是还没有正式变成小二之前他大侠的形象。” 霍尊:“这一次你们的故事剧情,是很有客栈气息的,顺便我想cue一下国风侠,能不能聊聊客栈文化?” 国风侠:“请教三位选手一个问题。刚才你们的表演中有一句词,说客官,请问你是打尖还是住店。这个打尖是什么意思呢?” 刘木子:“打尖其实是打发舌尖。” 国风侠:“诶?” 刘木子:“因为老板娘就是笑迎四方客,全凭一张嘴!” 国风侠:“叫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所以客栈你别看它小,它是个东南西北消息树,南来北往的客商在这里,各种各样的信息进行交流,大家歇脚,大家打尖,大家住店,所以是个热热闹闹的所在,但是另一个问题也产生了,既然是趣,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个趣搁在这里,你们觉得你们的表演从哪些方面体现出了这个趣字?” 陈梓铭:“抽到这个主题的时候,就是我们觉得我们应该向大家呈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舞台。这首《穷开心》里面也融入了很多的元素,比如说相声。” 听到相声,张云雷微微侧头,认真听起来。 陈梓铭:“我们知道相声也是让大家非常快乐的一种艺术。然后《穷开心》里面有些词就取自于传统相声里面的《卖布头》里面的一些词,就是我唱的那几句。” 张云雷拿起话筒,严肃道:“打断一下啊!” 哈哈哈……观众席一片笑声。 念念一只手杵着脑袋,迷妹的表情重出江湖,眼睛不离的盯着张云。 张云雷:“融入相声,你这个不是《卖布头》,《十三香》,布头是布头,十三香是十三香!《卖布头》隔到底前面呢会有好多小铺垫。” 陈梓铭:“对。” 张云雷:“对,其中的一个铺垫你不能说它是《卖布头》的唱词。” 国风侠:“那《十三香》怎么唱呢?” 哦!!!观众席立刻尖叫。 念念默默的给国风侠竖起了大拇指。内心os:国风侠好样的,干的漂亮! 张云雷害羞的笑了一下。霍尊在旁笑得幸灾乐祸。 张云雷也不含糊,拿起话筒开始示范,观众给打拍儿。 “小小的纸儿啊四四方方,东汉蔡伦造纸张,南京用它包绸缎,北京用它来包文章。” 好!!! 鼓掌结束后,念念用甜甜的嗓音感叹:“哇好听!” 鞠婧祎笑道:“哎哎!我看不下去了!念念老师收一收好吗?这还有选手哪!” 霍尊:“哈哈,一脸崇拜的表情。” 张云雷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被自家媳妇儿盯着,耳根子瞬间就红了。 念念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通红,赶紧道:“好!谢谢国风侠!” 霍尊:“特别好,我就觉得整个表演很诙谐,真的是有进步的,跳脱出来了。” 三人鞠躬。 鞠婧祎:“那你们就稍微先下去,稍等一下,我们看第二组选手的表演。” 第34章 第三期(下)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主题趣的第二组选手,白银班袁嘉艺,青铜班宋芳园,青铜班SNH48宋昕冉带来表演。” 张云雷拿着资料卡:“哎现在最紧张的人是她俩你信不信。” 鞠婧祎指了下资料卡:“是她俩是吧。” 张云雷看了看左右两边,笑道:“她俩肯定紧张你俩。” 鞠婧祎:“我不看她们,但是她们肯定很擅长这个了。” 陈念念:“因为她俩都是女团出身嘛!” 《睫毛弯弯》表演过后。 “大家好,我们是奥利奥组合!” 鞠婧祎:“奥利奥组合是为什么呢?” 宋芳园:“因为我姓宋,然后冉冉也姓宋,嘉艺姓袁,然后就夹了一个心,奥利奥。” 鞠婧祎:“我觉得表演很可爱。” 霍尊:“我也是觉得特别可爱,就清新靓丽的。” 念念拿起话筒,调皮道:“我先来吧!哎,欢快的时间总是那么快就结束了!宋芳园…” 念念看着宋芳园的眼睛,发现她一直在躲闪,仿佛很害怕看自己一样,微微一笑,道:“没事别紧张。你的表现很好!” 宋芳园听到这话,立即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念念:“真的,因为说实话,你前两次的表演我都不太满意。第一次的时候咱们就不用说了,到了第二次其实我是对你抱有一定的期待的,结果你还是没有演出我心中,大家伙心中的那个花木兰,今天是你的第三次表演,我觉得挺好的,有进步。” 宋芳园鞠躬道:“谢谢老师。” 念念:“然后其他两位就交给三位召集人来评价吧。” 鞠婧祎:“那我也是先点评我们宋昕冉同学好了!我是真的觉得你今天就是,是在你安全表演范围内,但是你表现得很好,很可爱。而且我上次跟你说过一些动作的延伸,你一定要在舞台上做到最大,观众才可以看得见,我觉得你今天有做到!” 宋昕冉鞠躬道:“谢谢小鞠老师。” 霍尊:“我值得一点的说的是,就是确实有经验,刚刚尤其在后半段,一边唱一边跳的时候,你是三个人当中确实是唱的最稳的,跟你站着唱,几乎没任何区别,这点很厉害。然后宋芳园,之前两次表演都是很女中豪杰的那种感觉。” 宋芳园:“因为我之前个人一直学的都是比较男性的那种舞蹈,但是我已经很努力的在融入了。” 念念:“看得出来看得出来。” 鞠婧祎:“今天终于满足了你的一个愿望有没有?” 宋芳园:“我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鞠婧祎:“穿了小裙子开不开心!” 宋芳园:“开心!” 念念:“可爱啊可爱。” 鞠婧祎:“其实宋芳园同学跟宋昕冉你们俩,其实好像都是那个组合的成员,应该经验会比较丰富,但袁嘉艺同学,应该不是。” 袁嘉艺:“就是之前也从来没有唱跳过,然后自己压力也比较大,也是不想给她们拖后腿。” 鞠婧祎指着左手边,道:“我觉得算是舞台上技术的一个问题,就是开场的时候你们中间不是站了三个人嘛,然后这边这位同学应该站到2.5去了!就是中间在零号位,然后这边在1号位,这边再2.5号位,就是有点偏。” 霍尊:“跟上一个完全风格不一样,所以就……挺难办的!” “对不起!”国风侠又一次出现在大屏幕上。 霍尊:“不请自来呀!” 国风侠:“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有一个问题要问台上的三位,为什么你们要用《睫毛弯弯》这个舞蹈来表现趣的主题呢?” 宋芳园:“我们三个就是那个一个节日。” 国风侠:“什么节日?” 宋昕冉:“上元节!” 宋芳园:“上元节对,然后我们三个女生就去逛灯会。” 袁嘉艺:“我们就想有一个很整齐的,然后可爱的表达女孩子心中那种趣的东西。其实我们的音乐节奏一开始是比较慢的,开始表现的是那种闺中女子比较文静的那种唱,然后后面就突然变得很快,就表达我们内心的那种…” 宋昕冉:“雀跃。” 袁嘉艺:“对,开心。其实是一个外表趣和一个内心趣的结合。” 国风侠:“挺好。不过说到这个上元节,更通俗的一个名字就是元宵节嘛,每年正月十五闹元宵,这是中国古人的狂欢节,比如说苏味道的《正月十五夜》里面写,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等等,最后归结到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因为唐朝是有宵禁的,只有这一天晚上,大家可以通宵达旦,开怀畅饮,所以真的是古代的狂欢节。好,我就说到这里了。” 霍尊:“谢谢国风侠。” 鞠婧祎:“那么先把第一组选手请上来!” 评级时间 鞠婧祎:“两个舞台不一样嘛,一个走戏剧化的,一个走舞台化的。” 张云雷:“对,舞台化,但是你选的主题是趣。” 霍尊:“嗯,有趣儿。” 张云雷:“有趣儿。上面那个,它融入进来了。” 霍尊:“这是个点。” 张云雷:“对不对?” 霍尊:“主题,它扣着主题。” 张云雷:“对它扣着主题,这个它没有扣主题。” 霍尊:“但这个也给我很多惊喜,我还挺喜欢的其实。” 念念:“反正以我个人来说,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第一组的。” 张云雷:“说实话这个宋昕冉跟宋芳园要比前两次要强。” 鞠婧祎:“对吧,而且我跟你说她们就是有经验,就是表情跟肢体…” 张云雷:“有经验肯定跟她们不一样。” 霍尊:“关键难办就难办在六个人,两组其实都有进步。” 念念:“对第一组的进步其实也很大。” 一番讨论之后,鞠婧祎:“接下来就是标签时间,所以这一轮获胜的是第一组,刘木子、陈梓铭、李明峻,所以你们第一组的全员升一级,刘木子升为黄金班,青铜班的陈梓铭升级为白银班,白银班的李明峻同学升级为黄金班。然后就是比较残酷的就是第二组的三位同学就会全员降为青铜。” 霍尊:“我的想法是两组六个选手其实都有进步,但是在剧情上,我可能不是很清楚第二组要表达的是什么。所以在趣这个字上的话,我觉得第一组会更好。” 念念:“我和云雷老师也是选的第一组,因为觉得第一组可能会更贴合主题一些。但是绝对不是说,第二组的三位女生表演的不好,你们也很棒,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可能第一组会略胜一筹。” 鞠婧祎:“因为我以前也曾经就是会这样在几个女生当中一起去演出,然后,我觉得那种状态很享受,而且我就是像看到以前我在组合里的时候的那种感觉,所以我很想要支持你们,没事你们今天还有机会的,加油啊,你们三位,我看好你们!” 到了下一组的表演,舞台上多了两个大鼓。 陈念念:“你看什么呢?眼睛直勾勾的!” 张云雷:“我看那鼓呢!”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主题狂的第一组选手,白银班秦子墨,白银班李仲璞,黄金班方洋飞带来表演。” 《定军山》一开始,方洋飞的京剧念白就把我们念念给勾住了。 头通鼓,战饭造~这句刚一唱,张云雷的嘴角轻轻上扬,陈念念也是露出了喜欢的微笑。 等唱到了四通鼓,张云雷直接露出了牙齿笑。 rap一来,现场直接沸腾了。 随着李仲璞的鼓,开始了第二遍头通鼓,这次张云雷直接跟着默默的合唱。 临结束前,方洋飞还耍了一顿红缨枪。 表演结束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张云雷一边鼓掌一边叫好:“哦!!好!” 霍尊也是一样喊道:“好啊!” 张云雷:“来吧,介绍一下你们的…”张老师的笑容已经快要收不住了。 鞠婧祎说道:“组合!” 秦子墨起头:“三二一” 三人齐说:“大家好我们是狂到不行!” 念念:“好!” 哈哈哈……小鞠直接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张云雷:“好!就谁都不服!” 陈念念:“确实很贴合主题呀!” 霍尊:“这是我今天看到的所有表演当中男性荷尔蒙最暴涨的一个表演。” 鞠婧祎:“好像是唯一一个三个都是男生的组合。” 霍尊:“对,三个都是男的,特别的硬朗,征战沙场的大男儿的这个感觉,也是我看过的最年轻的一个《定军山》了。” 张云雷:“哎呀我说实话啊,灯一起来,我看到那个旗子,第一让我想起的是京剧《同光十三绝》的时候。” 哇偶~~观众席一片感叹声。 念念立即笑着说道:“对对对。” 张云雷:“对吧,耍的这个旗子,我看到那个旗子,我就觉得你们这个应该错不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心里在想,我说,就没有一个节目跟戏曲有关吗?我等到了!我等到我终于等到了!我旁边的这位陈老板更是等到了!” 陈念念:“老板还不敢当,不过云雷老师都等的这么着急了,可想而知,我都等的花儿都谢了。” 哈哈哈…… 鞠婧祎:“原来我们一直看到的,都是已经蔫儿了的念念老师。” 陈念念:“不过今天我又开了!确实是非常年轻,非常有朝气的一版《定军山》,真的很狂!” 三人鞠躬。 张云雷:“四阿哥,你唱的《定军山》啊?” 方洋飞不好意思道:“对。” 张云雷:“是在哪儿学的?” 方洋飞:“这个是我们学校有一个学期是教过我们戏曲念白的,就是知道要唱这首歌以后,我专门去问了我的老师,一遍一遍听他给我的录音,然后再听原版的它京剧里面的那个唱,然后自己反复练,但是我,因为京剧真的很难…” “嗯!”张云雷认同的点了下头。 念念也是一脸慈母的笑容看着方洋飞同学。 方洋飞继续说道:“然后在自己的能力之上,我觉得能做到多好我尽量去做到多好!” 念念:“没有我觉得你很好!” 方洋飞害羞的笑笑,鞠躬道:“谢谢老师。” 念念:“真的!因为你下了功夫了,用心了!今天的这个表演,你的这个念白,我挺满意的,确实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是,这都不急,因为京剧这种东西是急不来的,有问题也是小问题,挺好的!” 张云雷:“因为你毕竟不是专业的。秦子墨!” 秦子墨鞠躬:“啊!老师好!” 张云雷:“你这个鼓…” 鞠婧祎:“你看看你上次说人家不发大招,人家今天发大招了。” 张云雷:“你看我打脸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有,这个深藏不露!” 秦子墨:“因为我是听到这个有头通鼓二通鼓,就觉得我们这个节目里面加一点鼓的元素,会非常的震撼。我是请教我们二十四桥的乐器老师,当时练鼓,然后整个楼的人都来骂我了。” 哈哈哈…… 张云雷:“不容易,能敲成这样,我没有什么可挑的。” 鞠婧祎:“你不说说我们李仲璞同学,人家进步,人家进步那么大!今天就是完全有被这个氛围带动到!” 霍尊:“对完全没想到,因为你跟身边的两位比的话,我的既定印象可能会觉得气场上弱一点,因为你以往的表演,无论是钢琴啊,就算是rap的话,可能也会内敛一点的,不是那么张扬,但是今天这个表演就特别的协调,但是有一些不足还是要说,就是中间进rap的时候,一开始那个节奏,包括一些你的说的那些三连音,有点滚到一起去了,但从第二句之后你的整个人就进入到那个状态当中,而且恰合的收尾的解决的都特别好,然后整体你的范儿精气神是,我觉得这三位里面,进步最大的,让我觉得很棒的一位。” 方洋飞:“说到李仲璞,我特别想说他一个,因为我们这里面有很多戏曲的动作在里面。” 鞠婧祎:“拉山膀。” 方洋飞:“对对对,他们就是没有专门练过这些,因为我学过古典舞,然后跟戏曲有些像,然后我其实前面那一段走出来那个也是找的戏曲身段老师,专门录像录过来,然后学下来,然后中间加了点自己的小感觉进去。然后他们两个最开始架这个东西,他们就是味道不对,子墨他以前是跳流行的那种的,然后改范儿是一个很难的事情,璞璞更加了,他是一点肢体都没有学过,因为京剧这个东西,架势就是不是说你随便摆两下就能摆出来的,它是需要耗出来的!” 念念点点头,想当年,自己也是被师父硬逼得自己慢慢沉淀。 方洋飞:“我们在练的时候,我就让他们两个耗着,就是耗。” 张云雷笑成了一朵花。 方洋飞还在继续有点小得意的说:“五分钟以后,耗的不行了,停下来让他们休息一会,然后再耗,他到后面以后他们一摆就是那个地方。” 李仲璞:“他特别严格!他会骂我们还会打我们!” 秦子墨:“方老师真的很严格!” 霍尊:“哈哈,没事儿拿枪戳你一下。” 秦子墨:“你不好好练,我戳死你!” 念念:“如果有机会,我带你们去我小时候练功的梨园后院儿,你们就知道严格的老师到底是什么样了!” 方洋飞:“哇,好,那是我们荣幸!” 李仲璞:“对荣幸!” 张云雷:“你说的这个我信,我信,你们肯定下功夫了!因为我小时候就这么弄的,小时候我也是拉山膀,我们唱京韵大鼓,会有鼓键子,要低了就照着我的胳膊啪一下,时间长了这儿都瘀血了你知道吗,但是下次再耗就绝对是这儿!” 方洋飞:“对。” 张云雷:“他们私底下练了,他们唱了这段京剧《定军山》,他是完全按照京剧这样唱的,他没有改,中间有歌,创新了,但是把老祖宗的留下的东西保留,这是我喜欢的!” “谢谢老师。” “谢谢老师。” “谢谢老师。” 三人鞠躬。 秦子墨:“因为老师我们想的就是要把老祖宗给的东西传承下来,有人说流行和传统不能共存,但是我们就狂给那些人看!” 张云雷:“你做到了!” 鞠婧祎:“中华好儿郎!” 霍尊:“国风美少年!” 第35章 第四期(上)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主题狂的第二组选手带来表演。” 芊蔚、刘宇、沈天行一上台,念念就从他们身上的服装看出,这是一出《大话西游》 昨天今天过去不再回来~ 红颜落下色彩变苍白~ 从前直到现在,爱还在~ 愿去等你漂泊,白云外~ 刘宇拿着紫霞仙子的紫金铃,留恋的看,最后还是扔了它。 随着剧情的深入,芊蔚用剑指着刘宇,想杀又舍不得杀,最后被沈天行一个金箍棒挑走了剑,剑落地。 张云雷看到这儿,露出了微笑。 到了表演高潮,刘宇拿着金箍棒,要给自己戴上,最后,又被沈天行的金箍棒挑走了。 芊蔚带上红头纱,与刘宇相对而跪,沈天行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金箍棒,跪倒在地。 一场表演下来,掌声久久未曾平息…… 小鞠眼眶含泪,眼睛湿润,而念念呢,早已泪流满面。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大话西游的影迷,就因为这个结局是大家伙一直想看到的,而电影却从不曾演的! 张云雷一边递给念念纸巾,一边笑道:“我的天哪,哭的稀里哗啦的。” 念念接过纸巾,笑了一下,道:“没有,就是看你们表演的时候,脑海里全是紫霞仙子跟至尊宝。” 鞠婧祎:“真的很感动,从来没见过念念老师落泪。” 张云雷:“其实她是一个挺不爱哭的人,你看她外表觉得是那种需要呵护的小女生,其实她是内心挺坚强的那么一个人,但是自从……呵呵呵……” 张云雷满脸愧疚的笑笑。 霍尊笑道:“自从什么啊?” 张云雷:“算了算了,不说了。” 鞠婧祎:“别啊!我们还等着听你爆料呢!” 张云雷轻轻吸了一口气,说道:“自从我出事儿以后,她就特别爱哭,看个电视剧,稍微虐一点,她就哭的不行不行的了!而且她入戏太深,一进入剧情里,她就出不来了!” 陈念念反驳道:“才没有呢!其实就是,这个剧情戳到了我的内心,怎么说呢,难受,看完之后心里更难受了。” 张云雷:“对,确实,看得我也挺虐心的。” 鞠婧祎:“最后是不是跟原版的结局不一样了?” 芊蔚:“对。” 鞠婧祎:“是吧!” 张云雷:“他把那个金箍戴的时候他给……”比划了一个扔的动作。 霍尊:“刘宇快要戴上那个金箍的时候,当时心里就揪起来了,然后天行直接把它给扔了,这就是我们当时看电影的时候想看到的结局,当时那一刹那,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陈念念:“对对对。为什么一定要遗憾美呢?其实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一个很美好的结局啊!就,我看那个电影的时候,特别生气!然后我现在看你们的这个作品,我就特别的心疼大圣…哎呀,真是一言难尽啊!” 鞠婧祎:“别激动别激动。” 霍尊笑道:“云雷兄,我相信你说的念念老师容易入戏太深是真的了!” 念念不好意思的笑笑,再次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瘫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霍尊接着点评:“三个人全情投入地在表演,是一个很打动人的作品。” “谢谢老师。” 张云雷:“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个剧情?这一首歌来表达狂?” 刘宇:“其实我们三个当时同时想到了一个词,就是为爱痴狂!” 芊蔚:“《大话西游》里面的为爱痴狂,它就讲的是紫霞和至尊宝的爱恨纠葛,因为大圣我们设定他最后结局是,他如果选择成全以前的自己,他要接受自己会消失的这个事实,他的这个举动其实就是我们想要表达的狂。” 沈天行:“我觉得齐天大圣一生狂放不羁,斩杀妖魔鬼怪,但是他为了自己的爱情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他觉得值得。人生能有几回狂,此时不狂何时狂?” “好!”观众席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沈天行:“我希望大家遇到自己爱情的时候千万不要犹豫,一定要活在当下,为自己疯狂一把!其实能真正为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去做,这才是真正的疯狂。” 鞠婧祎:“我觉得沈天行太可爱了!我真的……哈哈哈哈……” 霍尊:“还是那样,坚定中透着呆萌那种感觉!” 张云雷:“听说你们这个节目是费道具最多的是吗?为什么?” 芊蔚:“哈!我们摔断了两把剑!其实我们第一把宝剑不是这么正正经经的宝剑,它是一把用木头做的塑料宝剑。” “嗯?”好像哪里不对,念念一脸懵。 张云雷笑着问:“用木头做的塑料宝剑?” 芊蔚:“对不起对不起。” 霍尊:“桃木剑。” 沈天行:“我这个棒子上面本来都是包好的,现在全部烂掉了,然后我还无数次的捅到了刘宇的手以及他的耳朵,自己挺不好意思。” 张云雷:“说实话你们上来选择的这首歌,我没有看出来狂在哪,然后听你们说完了,你说这表现的为爱痴狂对不对,那所以说我这会儿啊,我想问一个人,就是国风侠,我想听听他对这个狂的理解。出来呀!” 张老师可爱的翻了一个白眼,之后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看这就挺狂的!” 国风侠:“这段主题是狂,三位演绎的是为爱痴狂,其实在我看来,为爱痴狂是一种境界,在中国文化里面只有至情至性,有点为爱,为单纯轴到一定境界的人才会去为爱痴狂。我想起在1616年的时候,东方和西方同时有两位伟大的戏剧家告别人世,这就是中国的汤显祖和英国的莎士比亚,这两个人物都留下了一部爱情经典,为人们传颂,就是汤显祖的《牡丹亭》和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我们今天对爱情的所有困惑追寻和解答,其实都能在这两部巨著中找到答案,就是汤显祖说的,中国人看来,情不知从何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如果爱情不能让一个人有生生死死寻死觅活的滋味和感觉的话,就说明你的情还未到极致。所以我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像霍尊这样轻灵淡雅的艺人,假如有一天一段真挚的爱情来到你面前的时候,你会是为爱痴狂不管不顾的人吗?” 霍尊:“我觉得如果确实是特别让我对上眼儿了,我也会完全不会顾及地去表达我的感受。” 张云雷:“就是一切随缘吧!但是我的缘分已经到了!” 鞠婧祎:“哇,好强的求生欲。” 国风侠:“其实随缘随到后面,我们发现有很多人都会有为爱痴狂的部分,我就说到这里了。” 霍尊:“我突然想起来刚刚出道的时候,参加一个选秀比赛的时候,唱的也是一首爱情的歌,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张云雷笑道:“你声音给我唱酥了。” 霍尊:“我有好几年没有唱这首歌了,我也很好奇,就另外三位老师,对于爱有什么感想?尤其是云雷老师和念念老师,因为你们两个现在就处于这个过程当中嘛!” 哦!!观众席一片起哄的声音。 两个女孩子害羞的不敢言语。 张云雷:“一定要对爱吗?” 鞠婧祎:“唱一首,来来来!” 张云雷灵机一动:“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霍尊带着笑意低下了头。 陈念念:“别惹相声演员!” 霍尊:“我现在带你到家里去,让我爸唱你听一下呗!哈哈哈……太阳出来我…哈哈行吧,云雷有什么还要说的吗?” 张云雷:“我想把上一组也请上来。” 鞠婧祎:“好的。” 评级时间 念念:“怎么办?两组我都好喜欢!哎呀,头疼!” 霍尊:“我认识的陈老师可不是个犹豫的人啊!” 鞠婧祎:“对啊!你一直都是很直截了当,很雷厉风行的!” 念念:“那就第一组吧!毕竟相比大话西游,我还是更爱我的京剧。” 霍尊:“我是单单就是文化内核,国风内核来说,确实第一个是很重的。就后面这个其实是剧本很聪明,选得是很聪明。” 鞠婧祎:“对对!” 霍尊:“而且确实是很投入感情的。” 张云雷指着第一组说:“我很简单,就是里面它融入了京剧,让我看到了狂。” 讨论过后,张云雷:“标签时间啊,所以说这一轮获胜的是,第一组!” “谢谢老师!” 张云雷:“白银班的秦子墨上升到黄金,白银班的李仲璞上升到黄金,黄金班的飞飞,方洋飞,你还留在黄金班!你们这一组,很遗憾,全体降为青铜。” 后台采访陈念念:“虽然我真的是被《大话西游》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但是只能说这个故事很好,《定军山》融入了京剧,这是我的本行,我听得出来,念白是用心练了的,而且他们还把个人才艺展示出来了,还加入了rap,创新的结合的也非常完美,现场气氛也很炸。” 沈天行真诚的说道:“我们输得心安理得真的。” 念念笑趴在桌:“哈哈,心安理得,不应该是心服口服嘛。” 霍尊:“心安理得,这词儿用的真是…心安理得…哈哈…” 念念:“很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演,一定要加油!” “谢谢老师!” 鞠婧祎:“沈天行其实,因为他其实是大圣,但是他没有很大圣,没有很猴。” 霍尊:“豪情的洒脱的那种劲儿,就表演其实是很重要的,自己被自己感动不够,你还得让观众去。” 鞠婧祎:“对对对。” 随后主持人宣布了第二轮的投票规则。 陈念念:“这个规则的确是很残酷,但是你们千万,千万不要怕它。在你紧张的那一刻,就等于无形的给了自己不必要的压力,记住我的话,你表演的越放松,观众看的就越轻松!” 张云雷:“我说句最直白的话,放开了,不要拘束,已经这样了,无所谓,那就来吧!” 鞠婧祎:“其实我以前也有经历过排名的这样一件事情,我从完全都没有进入那个排名里面,到进入再到慢慢上去,这是一个过程,不是说你没有达到那个名次,那个高度,你就不优秀,那不是,只要拼尽全力就好。” 霍尊:“九位选手我希望是把比自己最好的还要最好的一面,你给拿出来。因为这个时候是生死存亡,命悬一线的时候,你必须得有那种豁出去的决心,我就是想要留在这个舞台上继续表演,继续给大家带来国风之美。” 主持人:“首先有请第一组的选手,曾雪瑶、林子杰、刘丰带来表演。” 《雪落下的声音》表演结束……(过程省略) 曾雪瑶:“来,给大家行个礼。” 霍尊:“我就听到林子杰中间这一段,这个口白的时候才知道,应该这一出戏是演《延禧攻略》。” 曾雪瑶:“对。” 霍尊:“我也希望等会儿给我科普一下,因为我没有看过这一出戏。” 曾雪瑶:“我们其实是演的《延禧攻略》这部剧后半段的剧情,他(林子杰)其实是个幻影。” 林子杰:“我是就是去世了嘛!” 曾雪瑶:“然后所以他一直不能触碰到我们,就是我对他有亏欠。” 林子杰:“我对她就念念不忘的感觉。” [作者ps:写着写着台词,突然就cue到了我写的文的名,也是开森。] 霍尊:“林子杰是演《延禧攻略》当中什么角色?” 林子杰:“傅恒!” 曾雪瑶指着刘丰,介绍道:“他是皇上,我是魏姐。” 张云雷开玩笑的说道:“我以为高贵妃呢你是。” 曾雪瑶:“真的吗老师。” 张云雷模仿开始:“平常谨言慎行的娴妃,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咄咄逼人了?” 啊!!!观众席一阵呐喊。 念念打趣道:“高贵妃没看到,我倒是看到我旁边有个张贵妃。” 张云雷瞪了一眼旁边的念念,笑道:“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来呀给本宫把陈常在拉出去,赐一丈红!” 哈哈哈…… 念念:“我的天哪,行了行了,串戏了。” 林子杰:“老师,我再补充一个,刚刚我隔壁还有个尔晴。” 念念:“啊!我看到了!” 霍尊:“尔晴?尔晴是那个《还珠格格》里的晴格格吗?” 鞠婧祎立即道:“不是,那是晴儿!” 霍尊:“哎呦我彻底搞混了。” 张云雷:“哈哈,看来串戏的不止我一个。” 霍尊:“我再说一下我对这个节目的感受,可能是因为角色的这个限定是这样,就三位当中让我觉得用情特别深的就是林子杰,让我感觉到了你的这种情绪,包括你的那种呐喊,喊着魏璎珞,特别用情。就如果是你们仨来演这个《延禧攻略》的话,我会觉得特别讨厌这个皇上。刘丰就是你的整个表现,就跟林子杰是一个很鲜明的对比,你就觉得特别心安理得,一脸就呆萌的理所当然。” 张云雷:“不就是大猪蹄子嘛!刘丰,你,你再唱两句,清唱两句。” 刘丰:“我唱刚刚的那个。” 张云雷:“对对。” 刘丰:“轻轻~落在我掌心~” 刘丰的第一句一出来,张云雷和念念就露出了笑容。 哇!!观众也开始感叹。 几句过后,张云雷笑道:“我为什么让你单独唱两句,你知道吗?”张云雷转头看向念念。 念念拿起话筒:“是不是因为他有京剧的那个,那个味儿?” 张云雷:“对对,带入了一点京剧的味道,好听!” 霍尊:“我是第一次听那个刘丰清唱,你刚刚那种其实不是纯的真声,你是带着一些边缘感觉,有点真假声的混声那种感觉,轻轻~你拿捏的很到位,这种弱声其实很难处理的,很不容易。” “谢谢老师。” 霍尊:“大家都豁出去了!” 鞠婧祎:“对。” 霍尊:“而且在这种服饰舞美布景都很用心,雪瑶饰演的魏璎珞,就是为什么要戴这么好看的这种护甲?” 鞠婧祎:“其实相当于一个地位的象征,就是那个时候有地位之后的嫔妃,她会留很长的指甲,然后用一些花汁染一些颜色,她不干活,其实最主要就是她不干活。” 曾雪瑶:“还有那个耳环,我戴了三个。” 陈念念:“一耳三钳。” 张云雷:“对,一耳三钳。汉,一般都是一个,满,一般都是一耳三钳。” 鞠婧祎:“而且还有她们的那个发饰,应该是皇后为了更加勤俭一点,就让头上的珠钗都换成了绒花,其实也相当于荣华富贵了。” 张云雷:“其实她这个还是比较合理的,她这个发饰,我们现在看到的旗头板是慈禧太后发明的,一开始都是两把头,都是这样的,因为上了年纪了防止头发少,她发明了旗头板。” 念念:“哇,我才发现你知道的好多啊!” 张云雷:“不要太崇拜我。” 念念:“你也只是个传说是吗?” 霍尊:“而且刚刚到后面整个情景,这个雪下下来的这个感觉特别特别的好。我也很好奇就是清宫剧里面,故宫里面有很多雪景特别好看,你们觉得故宫哪里的雪景最好看?” 鞠婧祎立刻举手说道:“东华门!” 霍尊:“东华门?” 鞠婧祎:“对,那个角楼那里,我好想去看哦。” 霍尊:“我想cue一下国风侠,你心目当中你觉得故宫哪里的雪景是最漂亮的?” 国风侠:“说到故宫的雪景啊,有一处小小的殿宇不起眼,但是明永乐年间就有了,叫绛雪轩。这个地方在今天故宫的御花园的东南,题名叫绛雪轩,这个绛不是降落的降,绞丝旁这个绛,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绛雪轩门口原来有五株西府海棠,那花瓣红色的,每年到了立夏,一片片花瓣飘落,犹如一片片红色的雪花,所以特别的高雅,特别的生动,那是故宫的一景。” 陈念念:“谢谢国风侠。” 鞠婧祎:“谢谢。” 张云雷:“谢谢。” 林子杰:“这首歌其实我真的是想听一下雪落下的声音,因为我是南方人,然后每次去外省旅游碰到的都是春天夏天,没撞到雪季,想亲身体验一下故宫下雪的感觉,听刘丰也说过,北京的雪景非常的好。” 刘丰:“你到时候来了我带你上陶然亭。” 陈念念:“东道主的感觉立马就出来了!” 鞠婧祎:“南方的孩子都比较渴望雪。” 霍尊:“对很少看到雪我们,特别羡慕。” 张云雷:“那就先下台休息一下,我们有请下一组选手。” 第36章 第四期(下) 第二组开始之前,由于长时间的录制,三位召集人和国风导师都需要简单补一下妆,霍尊和张云雷很快就补好了,小鞠中途去了洗手间,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二奶奶:“辫儿哥哥!” 张云雷:“干嘛呀?!” 二奶奶A:“我们想唱歌!” 二奶奶B:“给你唱歌!” 张云雷:“歌儿?” 二奶奶A:“我们唱你听着就行了!行吗?” 二奶奶B:“唱吧唱吧。” 张云雷:“肯定垮掉!” 二奶奶A:“垮掉?不会垮的!” 二奶奶B:“我们又不是你!” 哈哈哈……念念在旁边直接笑出了声。 张云雷一脸憋屈:“门在那边出去!” 说着,二奶奶们就唱了起来。 醒木一方,拍案前朝风雪~ 两言嬉笑,醒世文章~ 张云雷一脸好奇,问霍尊:“你听过吗?” 霍尊摇摇头。 张云雷再转头看向念念,念念居然轻轻的跟着二奶奶们哼。 试一嗓,方应得满座惊堂~ 拂衣生风,出将入相~ 山海能收入腹中藏~ 也有古今史书浩尚~ 伤怀时能唱飞花落故觞~ 潇洒时可讲兵过瓦岗~ 他折袖~提笼逗鸟走巷楼~ 三两银钱投掷赏玩~ 名风流字飒沓号竹中贤~ 一试嗓教群芳落梅边~ 也曾绝地独走作看花人~ 有知己一人友两三~ 千般催折后始终浮白散~ 他独立台毯自有,心中阔澜~ 唱完之后,霍尊和念念也跟着粉丝鼓起了掌。 霍尊老师还冲着二奶奶们竖起了大拇指。 张云雷拿起话筒:“这是什么歌儿啊?” “敢教天下无风尘!” “敢教天下无风尘!” 二奶奶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导致了我们的二爷并没有听清歌名,于是问念念:“这是什么歌?” 念念:“敢教天下无风尘,粉丝写的?” 张云雷惊讶道:“粉丝写的?谁写的?” 冲着霍尊,一脸骄傲的说:“她们写的!” 念念:“是不是觉得特别骄傲?” 张云雷:“废话!她们还会写歌呢!开心!不过,你怎么听过?我怎么没听过?” 念念:“因为我是你粉丝头头啊!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听过了么,让二奶奶们亲口给你唱,远比我给你听要有意思的多!你瞧,多感动啊!” 张云雷笑得像个孩子,骄傲的夸:“太厉害了!” 很快,下一个节目就开始了,《白鹭》表演结束后,张云雷拿起话筒,道:“第一个唱的宋昕冉,她一出来我说好甜啊声音。” 念念微微歪头,笑着问道:“嗯?有我甜吗?” 噗~在场的人大部分都笑出了声。 霍尊:“哇~这是一道送命题!” 鞠婧祎:“云雷老师,好好答啊!” 张云雷:“嗯~不一样的甜,她那个是歌声甜,你这个是那种戏曲的甜。” 念念点点头,很满意这个答案。 张云雷继续点评:“没有听过你这么安安静静的唱歌,因为以前你又唱又跳,有的时候我可能会听不清你的声音,今天我听清了,比较给我惊喜。” 鞠婧祎:“她刚拿起话筒的时候,我有点紧张,哎呀又是她唱第一句,但是发现诶?好像还不错!” 宋昕冉鞠躬道:“谢谢老师。” 霍尊:“唱的上面确实比想象中要稳,但是你们三个人我感觉声音糯糯的,带着更多的气声,这个我觉得是给我带来一个挺直观的感受,但是值得肯定的就是三位都唱得是比预期的还要好。” “谢谢老师。”…… 陈念念:“来介绍一下你们的表演,为什么选择这首歌,想要表达的意境是什么?” 袁嘉艺:“这首歌的歌词是我们初中的时候学过的《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因为我们三个其实之前表演的都是偏唱跳之类的,然后就想选一首安安静静的能在台上唱歌的,展现一些唯美的东西,就选了这首歌。” 陈念念:“的确很唯美。” 霍尊:“这首歌是《白鹭》,也是特别美好的……” 鞠婧祎:“象征爱情的鸟!” 霍尊:“其实看我们中国的历史长河中很多文学佳作里面,有很多象征爱情的鸟。” 张云雷:“《爱情鸟》,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 哈哈哈……全场的人都乐翻了,毕竟磊磊皮起来无人能挡。 霍尊笑道:“哇,你还会唱这范儿的。” 张云雷:“这首歌那会儿我妈妈可爱听了。” 小鞠指着念念,笑着说:“也还没飞走呢,这不在你右边儿坐着呢么!” 念念连忙害羞的摆了摆手。 霍尊:“像还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雎鸠,也是一种象征爱情的水鸟。” 张云雷:“鸳鸯也可以算一种。” 鞠婧祎:“对鸳鸯!” 霍尊:“对鸳鸯那是代表!来,要不cue一下国风侠他的感受?” 念念:“来吧国风侠等你呢!” 国风侠:“其实鸳鸯可不是算一种的问题哦,都应该是很多人第一个反应就反应到鸳鸯上面,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鸳是雄,鸯是雌。还有凤凰也是,非常有名的曲子《凤求凰》,传说凤凰是两种鸟,雄鸟是凤,雌鸟是凰,所以到今天,我们把夫妻两个人感情非常好,称作凤凰和鸣。还有很有名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是元好问写大雁的,所以人们习惯用鸟来象征爱情,来歌唱爱情。” 鞠婧祎:“谢谢。” 张云雷:“谢谢。” 鞠婧祎:“其实我想问一下,云雷老师跟念念老师。” “啊?”念念猛地转头看向鞠婧祎。 鞠婧祎:“就是你俩的感情达到凤凰和鸣的地步了吗?” 哇唔~~观众席开始起哄。 云雷和念念互相看了眼对方,默契的笑了。 鞠婧祎:“你俩有吵过架吗?” 念念摇摇头。 张云雷:“没,没有。” 鞠婧祎:“一次都没有吗?” 念念:“真的没有。” 霍尊也问道:“那你俩就没发生过争执吗?” 张云雷:“争执有。” 念念:“对。” 霍尊:“那一般谁先妥协啊?” 鞠婧祎:“我觉得应该是云雷老师,因为男生嘛肯定是很让着女生的。” 念念:“其实要分什么问题,但是大多数是我妥协的多。” 鞠婧祎:“啊?真的啊?” 张云雷不好意思的笑道:“对。” 霍尊:“还对,他还对呢,你不反思一下吗?” 念念:“没有,因为他性格就是比较固执,认准了一件事就必须去做,看中了的东西就必须要买,所以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都习惯了,他要突然变得处处迁就我,我反而……” 鞠婧祎:“不太习惯。” 念念:“对对。” 张云雷看着念念宠溺一笑,到底是自家的媳妇儿,关键时刻知道护着自己。 之后,袁嘉艺又说了下演唱过程中的感想,霍尊也鼓励了她几句,三个人就下台了。 张云雷:“我能感觉到她有压力,那两个人都比她有经验。她有压力。” 霍尊:“对。” 陈念念:“没什么不好的,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刘宇、芊蔚、沈天行带来表演。” 《美丽的神话》表演结束,沈天行还沉浸在故事里,死死的抱着芊蔚。 念念实在忍不住了,笑着拿起话筒:“放开那个女孩!” 沈天行不好意思的松开了芊蔚,岂料芊蔚头上的珠钗勾住了天行的头发。 哈哈哈……全场爆笑 念念一边笑一边说:“太囧了!” 鞠婧祎:“哈哈哈,暗器!” 工作人员赶忙上台帮他把珠钗取了下来。 张云雷:“来吧,请介绍一下你们的表演。” 刘宇:“我们的整个故事线是我写出了我梦中的一个神话。” 芊蔚:“就是他是后人,然后他把我们的爱情给记录下来。” 沈天行:“我们这个深刻的爱。” 沈天行刚说一句话,大家就又开始笑了。 鞠婧祎:“说到这个我听说一件事情,沈天行跟芊蔚在排练的时候,就他们第一次拥抱的时候,直接把芊蔚撞出鼻血了是有这件事情吗?” 芊蔚立刻捂住嘴,不好意思的笑了。 念念:“真的吗?太狠了!” 沈天行:“那个时候可能是使劲多了,没顾及到她,挺不好意思。” 芊蔚:“就是我那个脸,在他的怀里面被压到变形,然后我还忍着说没事儿,在撑一会儿就结束了。” 霍尊:“就撑出鼻血来了,这真深沉的爱啊!” 鞠婧祎:“所以刚刚芊蔚的发簪直接扎到了他头上!” 芊蔚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着说:“可能,哎呦我没有那个意思啦!” 张云雷:“你们没有感觉他们比上一轮的要放开了很多吗?” 鞠婧祎:“真的!就是因为太精彩,所以我真的觉得我看得好忙哦,就是这边跳舞跳得也很好,那边剧情故事也非常非常好,再看到刘宇就真的不用说,就舞台的张力就真的很厉害!” 念念:“其实刘宇我从第一期开始我就非常喜欢他的表演风格,这就是台风!” 霍尊:“你们三位都把自己擅长的全都拿出来了,最锋利的武器全都拿出来,而且全情投入在你们的表演当中。包括天行,最后倒在你的怀抱中,就感觉要离开你的那个时候,你的手都在颤抖,那种感觉能够感受到你的用心,你的情感的这种投入,那种硬朗的,透着呆呆的那种阳刚的血性男儿,这个舞台也特别需要你这样的!包括芊蔚的整个这一段的感情,我觉得你其实自己内心也会有那么一面,会觉得自己就是故事,那种悲情故事的女主人公那种感觉。” 芊蔚:“对,就是强制自己,相信自己是爱着他的!” 鞠婧祎:“强制自己。” 沈天行:“她强制了好久。” 念念:“毕竟你把人家弄出了鼻血嘛!” 霍尊:“我觉得三位都是当之无愧的国风美少年!” 三位鞠躬:“谢谢老师。”…… 张云雷:“《美丽的神话》,这是穿越到……” 鞠婧祎:“秦朝。” 张云雷:“秦朝。这个秦朝我想问问国风侠,给我们科普一下秦文化。” 国风侠:“百代都行秦政制。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封建王朝,秦在中国的历史经验上,留下了两道深刻的印痕,首先是他的野蛮生长,武王伐纣以后,大封天下诸侯有齐啊有鲁啊,可是你听说过有秦吗?没有啊!奋六世之余烈,打了一百年兼并战争,才最终横扫六合,一统天下!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可奇怪的是,这么一个经过六百年崛起之路的显赫的政权却迅速衰败,两世而亡,这也是它留给中国历史的第二条经验,也就是贾谊《过秦论》的最后一句,叫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但是我想说一下,确实是刘宇,在舞蹈上有些硬底子,这毛笔你给我们展示一下。其实毛笔啊,他们给你选的忒大了你知道吗!在过去有个错误观念,觉得毛笔是汉朝人发明的,但这些年随着考古发掘,修正了这个观念,说这个毛笔呢,战国的时候就有,可是战国秦汉的毛笔呢,它都很小,小小的管儿少少的毛,主要是用来在竹简上,抄写法律条文,包括这个司马迁写《史记》,都是用的这个。假如司马迁写《史记》用你手中这根毛笔,这国家造纸厂二十年的储备全完了!所以这个稍微有点大。” 霍尊:“国风侠,我觉得这个可以不用抬杠,就是因为国风侠很严谨,确实说的没错,但是我觉得就整个的戏剧性,这个大的毛笔有戏剧张力,跟着他的挥洒,这个毛笔的挥洒的我们看着也很过瘾,我觉得这个画面是很好的,可能他们是为了这个画面来服务。” 念念:“对对。” 国风侠:“诶!这就说得通了!” 鞠婧祎:“谢谢。” 张云雷:“谢谢。” 鞠婧祎:“普遍大家这一轮,好像都有点厉害的样子诶!” 霍尊:“嗯,大家都豁出去了!” 张云雷:“大门在那边,先下台休息一下!” 三人鞠躬:“谢谢老师……” 主持人:“在趣雅狂主题赛中,落败的三组选手现在已经全部完成他们的第二轮竞演,至此,主题赛第二轮淘汰竞演全部结束,让我们再一次请刚刚表演的三组,九位选手返回舞台。” 在一轮紧张的投票过后,除了芊蔚、刘宇、刘丰,其他选手全部淘汰,淘汰选手也说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感想,几乎都流泪了。 陈念念:“其实只要你每个舞台都尽心尽力了,只要你没有留下遗憾,这趟就没白来!我很开心,认识你们这些特别可爱的选手们!” 张云雷:“然后我想说的就是,不要放弃你们的梦想,虽然说被淘汰了,不要放弃,不要说淘汰了,可能以后就选不走这一条路,千万不要,要坚持你自己的梦想。我2016年差点瘫痪,差一点失去这个舞台,但是我坚持了,一年之后我又复出,我又回来了,我就是坚持,一定要坚持你的梦想,千万不要放弃这只是一个开始,会成功的!” 念念看向旁边的张云雷,眼神中满是疼惜…… 接下来是召集人的公演,由选手投票,投票最高者有优先选择班级的权力,当然,这都跟念念这个国风导师没多大关系,她只负责观看三个班级的表演,之后点评,在总决赛的舞台上投出自己的票数。 最终,小鞠获得了最高票数,选择了青铜。 第二个是霍尊,选择了白银,抢走了刘丰。 最后一个是辫儿哥哥,分到了黄金。 人生嘛,总是要起起伏伏,再起起再伏伏的…… 第37章 聚会 人生难得几回清闲啊!这天上午,念念从梅兰芳大剧院出来,使劲儿伸了个懒腰。 昨夜有一场她的演出,可是因为观众太热情,只好又加弹了首琵琶,结束后就已经将近11点了,观众才愿意散场。 因为太累了,又太晚了,只好在化妆间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宿,一觉醒来,就已经上午10点了,喝了杯润喉茶准备回家。 念念的手机铃声响起,接起电话,一看是张云雷。 张云雷:“喂,媳妇儿!” 念念:“怎么了?” 张云雷:“我在家呢?今天你有工作吗?” 念念:“没有,我正准备回家呢!” 张云雷:“那个……我在家等你……” 念念:“好!” 挂掉电话之后的念念,直接奔着菜市场的方向去了,如果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怎么糊弄都行,偏偏家里有个嘴刁的不得了的小祖宗,她不下厨,他又不会,总不能俩人饿肚子吧。 张云雷望着厨房里一兜兜,一堆堆的茄子挠了挠头。谁能告诉他,他现在该怎么办??? 三庆园李经理刚刚给他来了个电话。 “张队长,这怎么回事?怎么都是茄子啊?” 张云雷无奈笑笑:“没事儿你隔那吧!” “那怎么行?那回头放坏了,三庆不臭了啊!” “那你给张鹤帆吧,让他回头给我拿回来。”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点儿,念念风风火火的拎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菜和肉进屋。 张云雷:“回来了?” “嗯!回来了!”念念一边脱鞋一边抱怨:“真是不做饭不知柴米油盐贵啊!你知道茄子现在多少钱一斤吗?” 张云雷紧张的眨巴眨巴眼,结巴的问道:“茄…茄子?” 念念:“对啊!茄子!我本来寻思今天中午做肉沫茄子的!结果居然要四块五一斤,倒不是差这两个钱,主要是一寻思啊,咱俩也就在家吃一两顿,凑活凑活得了。” “熬……其实今天中午还是可以吃肉末茄子的,咱家有……” “啊?你买了?” “不是我买的,是粉丝送的。” “这么好啊!还给你送蔬菜!”念念边说边转身走去厨房。 张云雷小声嘀咕:“就是送的有点多……” “啊!我的妈呀!”念念的惊叫声吓得张云雷默默的低下了头。 念念匆匆离开厨房,跑到张云雷面前质问:“怎么回事儿?厨房都没地儿下脚了!怎么这么多茄子?还都是圆的!” 张云雷嘿嘿一笑:“那个……意外!都是意外!就是演出的时候吧,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到底是咋回事?我……” 铃铃铃~~~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 念念:“我去开门!待会儿你必须跟我说清楚!” 门一打开,就看见了张鹤帆拎着俩行李箱进来:“呦,念念也在家啊!” “帆哥,您这是什么情况?” “哦!别误会!我不是要住你家!这里面是小辫儿让我送来的,全是茄子!”张鹤帆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行李箱。 念念捂着脑袋,一脸的难受。 “那个媳妇儿,你没事儿吧?”张云雷赶忙上前扶着念念。 张鹤帆也有点手足无措,问道:“这…这是咋的了?” 念念扯出一丝微笑:“没事儿帆哥,让张云雷给气的!” 念念回头瞪了一眼张云雷,就去沙发上坐下。 张鹤帆:“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那我先走了!” 张云雷:“您快走吧!”张云雷把张鹤帆打发走以后,就坐到了念念的身边。 “张云雷,你离我远点儿,我现在看见你就想起那老多紫色儿的茄子,脑瓜疼!” “也不至于吧?” “不至于?那你告诉我,它们该怎么处理?” “那就慢慢吃呗!主要这些吧,也是粉丝们的好意不是,扔了白瞎了!怪可惜的!” “好!”念念大喊一声,扑通一下坐直了身子。 张云雷紧张问道:“干…干嘛啊?” “做饭!从今天开始,咱家顿顿吃茄子,啥时候吃完了啥时候算完事儿!” “啊?顿顿吃?” “对!红烧茄子、肉沫茄子、蒜蓉茄子、清炒茄子、鱼香茄子、手撕茄子、凉拌茄子、西红柿烧茄子、香煎圆茄子……变着法的都给它来上一遍!” “你这是背报菜名哪,那不得吃吐了?” 念念露出了一个瘆人的微笑,柔声问道:“那要不,把这些分吧分吧,送给你那些师兄弟?” 张云雷:“别啊!这都是粉丝给我的,凭什么给他们啊!给九郎还差不多……不对,还是别了,九郎家的茄子估计也不少!” “对啊,你看,你不想给你那些师兄弟,那总不能把这些茄子送给师父、谦大爷他们这些长辈家吧?也不像话啊?我闺蜜不会做饭,给她她也不能要。我又没有爸爸,妈妈又是在医院里,顶多做点儿茄子盒给她老人家送去。这些茄子,咱自己就留着慢慢吃吧!哦对,也给你爸爸妈妈一些,叔叔阿姨都是实在人,应该是不挑的!所以说,咱俩今天中午吃肉沫茄子,晚上吃红烧的,啥时候吃没,啥时候拉倒!” “不用,今天顶多就中午吃一顿!” “嗯?为什么?” “晚上去ktv聚餐,有大林、岳哥、烧饼、曹鹤阳、孟哥、九良和翔子。” “这不都是你们德云社的吗?还让带家眷啊?” “让!他们特意嘱咐我,让我一定要带上你!” “啊?为什么?” 张云雷一耸肩:“不知道啊?” 吃过午饭后,张云雷就被念念派去了刷碗。 而念念呢,趴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寻找家里这些圆茄子的来历。 哈哈哈哈哈哈……念念如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整间屋子。 张云雷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从厨房出来,好奇问道:“乐什么呢?” 哈哈哈……念念直接把头埋进了抱枕里,捂着肚子,笑得不行不行的了。 张云雷从念念的手机里听出了自己的声音以及九郎的声音。 念念笑出了眼泪,道:“哎妈呀,原来圆茄子是这么来的呀!哈哈哈!”说完,还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圆茄子。 张云雷别逗的不好意思:“去去去!我就随口一说,那不舞台的一个包袱结构嘛,就是效果比较好而已,你要知道你是…你是一个小姑娘!” 念念擦了擦眼角的泪滴,情绪稍微平稳了些:“我看你以后还敢乱说话不!你一随口一说,你一包袱结构,咱家就得吃一个多月的茄子!非得等它长毛了不可!” 张云雷笑道:“下回我不让她们送了!其实她们还是很听话的!” 天渐渐的暗下来,夜晚降临,天空依稀出现几颗星星。 北京某家KTV,张云雷拉着念念进了一个包间。 孟鹤堂放下手中的瓜子:“呦!来了!” 烧饼一看俩人,扯着嗓子喊:“快点儿!就等你俩了!” 孟鹤堂:“自己找地儿坐啊!” 曹鹤阳坐在点歌的位子上:“谁想唱啥跟我说啊,我给你们点歌!” “虽然说,您是这里唯一的女生,但是呢,千万不要拘束!”大林坐直了身子,带着个圆框的眼睛,也没化妆,头发也是顺毛的,一脸老干部的样子。 念念使劲儿的憋住笑,点了点头。 烧饼:“大林哪,你可别吱声了!” 孟鹤堂:“你这出可真像居委会大妈!” 小岳:“怎么说我们家孩子呢!” 大小姐傲娇道:“去去去,死去,谁是你家孩子!” 周九良:“您把咱领导放在了哪里!!” 曹鹤阳一边笑一边说:“放在了心里!” 烧饼接话:“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玫瑰园跪宾再添两位! 周九良露出一脸惊悚的表情:“妈呀!” 张云雷:“是不是酒喝到位了,胆儿变肥了啊!” 烧饼:“嘘!越过这个话题!” 刚开始,孟鹤堂和大林两个人各唱了一首歌。 念念就一直吃面前的牛肉干,小蛋糕什么的,喝了几口酒,安安静静的听歌。 曹鹤阳小声对烧饼说:“入正题吧,再不入正题,念念就睡着了。” 岳云鹏:“俩人今天都走的是安静路线!” 孟鹤堂:“对啊!我瞅小辫儿兴致也不是很高,应该是没咋喝酒的事儿?” 小先生奶声奶气的说:“都是为了生活。” 杨九郎:“都是为了师娘交待的苦差事!” 曹鹤阳:“哎!难办!” 烧饼:“难办也得办!上!” 烧饼率先凑到念念身边坐着,一脸坏笑:“嘿嘿嘿……小念念……” 念念跟看怪物似的看着烧饼,往张云雷身边靠了靠。 张云雷立刻跟念念换了位置:“你干嘛?你想干嘛你?” 曹鹤阳把烧饼往自己的位置上拽,然后起身坐到了烧饼的位置上:“没干嘛?我们就是想关心关心你们。” 岳云鹏:“我们有正事儿!” 孟鹤堂:“诶!是这么回事儿!” 周九良:“对!” 九郎:“大林,别唱了,干活了!” “好嘞!”郭麒麟收到信号,停止唱歌。 大林、小岳岳还有九郎坐在了桌子上,张云雷跟陈念念的左边是曹鹤阳、烧饼,右边是孟鹤堂、周九良。 几个人把张云雷和陈念念围的死死的! 念念:“我好像是来听群口相声的?” 张云雷:“你们干嘛?要审犯人啊?” 周九良:“反正性质差不多。” 念念:“啊?” 孟鹤堂连忙捂住自家捧哏的嘴,笑道:“别紧张,问个小问题而已。” 张云雷指着九郎,质问道:“杨淏翔,你也跟他们一伙儿是不是?” 九郎无奈道:“师娘有命,不敢不从啊!” 周九良:“他已经投敌了。” 郭麒麟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给被包围了的俩人看:“看好了啊!这是我妈,你姐,你们几个的师娘交给我们的任务!所以,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俩!” 曹鹤阳:“问你俩一个特别简单的问题,如实回答!” 烧饼:“你俩处三年多了,准备啥时候结婚?” 念念看向张云雷:“这问题……” 张云雷拍拍念念的手,示意她安心,自己反问:“我说,我姐咋不自己问我?” 烧饼:“师娘说了,你太犟,让咱几个问你,套套你的话。” 孟鹤堂:“你以为我们愿意干这活儿啊!” 曹鹤阳:“就是!” 陈念念:“那你们也没套话啊?问的多直白啊?” 杨九郎:“早问完早结束!” 周九良:“我也不愿意在这儿待着,闹哄哄的!” 郭麒麟:“问完之后就可以安心的唱歌了!” 陈念念:“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了!敢情你们是来催婚的!” 曹鹤阳:“错!我们是奉旨催婚!” 大林起头:“一二三!” 除了二爷和念念,其他人都齐声大喊:“我们是奉旨催婚小分队!” 哈哈哈……喊完之后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烧饼:“太der了!” 曹鹤阳:“艾玛乐死我了!” 杨九郎直接笑成了一线天。 念念笑得把头埋进了张云雷怀里,张云雷也是乐的不行。 郭麒麟:“得了得了,快说,你俩准备嘛时候结婚?” 念念:“我俩还没准备呢!” 岳云鹏立刻道:“没有不行啊!我都有俩闺女了!” 孟鹤堂用老父亲的口气劝道:“辫儿啊!你都奔三的人了!该成家了!” 烧饼:“我都生个儿子了!” 曹鹤阳:“就是!俩人谁也不急!我跟你说,婚后生活,尤其有小孩儿了以后,还是很幸福的!” 周九良:“辫儿哥……你自个儿努力吧!” 张云雷:“行了行了你们就别操心了啊!” 念念:“那个,我去趟洗手间。” 念念刚出包间,张云雷就说:“我打算生日专场的时候就跟她求婚,你们给我保密啊!” 烧饼:“你是说真的啊?” 张云雷:“当然是真的!骗你们干嘛?你们回去可以跟我姐交差了!” 杨九郎:“你看我们角儿这主意,多正。” 孟鹤堂:“那得!也没差几天了!” 岳云鹏:“来!兄弟!干一个!” 大林:“不醉不归~” 洗手间 念念上完厕所后,洗了洗手,又拢了拢自己的头发。 这时,一个女人来到她旁边,从包里拿出口红,照着镜子涂。 念念也并未多想,准备离开。 第38章 前任 “陈念念!” 念念停住脚步,回头看那陌生的女人:“你好,请问您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张磊曾经的女朋友就好!为了找你,单独跟你说上几句话,我可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念念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找我,是为什么?” “张磊,他是个很好的男人!我跟他交往的那段日子里,他很顺着我,我脾气不好,他脾气也不好,但是,永远都是他哄着我!我经常打他巴掌,最严重的一次,拿着小水果刀捅进了他左侧腹部,还好,没伤到要害,不然今天我就得吃牢饭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张磊这个人,爱与不爱全都体现在他行动上。他爱一个人,就会无条件的顺从她,我陪他经历过倒仓,深夜坐过摩天轮,去密云看过花海,那段日子苦,却很幸福,因为他从来不会亏了我。 但是当时我讨厌他说相声,我觉得那是不务正业,他又特别喜欢,一气之下,我选择了和他分手,如果当时我知道,他会发展成现在这样,那么我说什么也会支持他的!” “如果那样,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对吗?” “当然!” 念念轻轻勾起嘴角:“既然你不肯透露姓名,那你又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而且就算你是他前女友,那又怎样?我很感谢你,当初抛弃了他,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你说的这些,我是没和他经历过,我没陪他倒过仓,但是我陪他经历了生死!他没领我坐过摩天轮,不过不坐也没关系,我恐高!他也没带我去看过花海,不过不去也没关系,我晕车!他也没有事事迁就过我,因为我不会打他巴掌,更不会给他一刀!我不知道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可能是想让我们有隔阂吧? 总之,我希望你以后离我们的生活远一些。既然当初你选择离开,如今,就滚的越远越好!” 说完,念念面带微笑离开,背后再次传来声音:“同样是女人,我不相信你一点儿也不介意!” 念念回头看向那女人,冷声道:“在你跟我说,你以前经常打他巴掌的时候,我就已经是满腔的怒火,在你说你用水果刀捅过他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拼命的抑制想要揍你的冲动!你别逼我!” 女人不再说话,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对陈念念有了了解,她知道,她是唱戏的,也见识过她演刀马旦时候的风采,自然不敢再言语。 念念转身离开。 回到包厢后,包厢里一片嬉笑声,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自然是无话不聊。 张云雷已经处于微醺状态,念念微微一笑,道:“四哥,给我点一首《背对背拥抱》吧!” 曹鹤阳:“呦!念念要开嗓啦?” 周九良:“还没听过琵琶娘子唱歌呢!” 孟鹤堂:“还真是,第一次听念念唱!” 念念拿起桌上的麦克风,调整了下情绪。 轻轻开嗓:“话总说不清楚该怎么明了 一字一句像圈套 旧帐总翻不完谁无理取闹 你的双手甩开 刚好的微妙 然后战火再燃烧 我们背对背拥抱滥用沉默在咆哮 爱情来不及变老 葬送在烽火的玩笑 我们背对背拥抱真话兜着圈子来乱绕 即使想让我知道即使想让你知道爱的警告” 岳云鹏:“好听诶!” 旁边杨九郎认同的点头。 大林:“哇,用情了,听的好想哭。” 张云雷从念念的歌声里,听出了不对劲,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对劲,他拿起桌上的另一个话筒,站起身,开始唱第二段:“话总说不清楚该怎么明了 一字一句像圈套 旧帐总翻不完谁无理取闹 你的双手甩开 刚好的微妙 然后战火再燃烧 我们背对背拥抱滥用沉默在咆哮 爱情来不及变老 葬送在烽火的玩笑 我们背对背拥抱真话兜着圈子来乱绕 即使想让我知道即使想让你知道爱的警告” 念念看着和他面对面的这个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刚才的她,伶牙俐齿。这场无硝烟的战争,看着她赢了,其实她输了…… 两人合唱:“我不要一直到形同陌路变成自找 既然可以拥抱就不要轻易放掉 我们背对背拥抱滥用沉默在咆哮 爱情来不及变老 葬送在烽火的玩笑 我们背对背拥抱真话兜着圈子来乱绕 只是想让我知道只是想让你知道这警告 只是想让我知道只是想让你知道爱的警告” 几人鼓掌。 杨九郎:“哇。” 孟鹤堂:“好听!男女和声就是比俩大老爷们儿唱好听!”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几人选择去附近的酒店住下,念念也不知道,她和张云雷是怎么走去的酒店,只知道,离开KTV的时候,张云雷已经醉的走路直晃悠。 交了押金,拿了房卡,各自去到各自的房间。 念念扶着张云雷来到房间,她特意要了张大床房,不为别的,就怕张云雷睡着睡着掉到了地上,他身上还有钢板,可不抗摔! 张云雷一头栽在了床上,念念给他脱了鞋,哄着说道:“云雷,把外套脱了睡,穿着不舒服。云雷?” 张云雷一转身,就把念念按在了床上,俯身吻上她的唇,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点也不温柔,倒像是啃噬。急促的呼吸弄得念念浑身上下痒痒的,她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离他这么近过。 念念皱眉,张云雷嘴里的烟味儿酒味儿难闻死了,可是此刻,也不知是因为自己也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她本身就渴望这一天,竟鬼使神差的,莫名其妙的,任由这个自己明明一伸手就能推开的男人,随意摆布自己。 慢慢的,念念眼眶含泪,她断定,张云雷绝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因为他只一瞬间,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与她结合。 疼痛感让念念眼眶中含着的眼泪划过耳朵,滴在了枕头上。她望着天花板上刺眼灯光,抱紧了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过去他是属于谁的不重要了,她也不想知道,在他心里,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地位了!她也不想再去想,今天那个他所谓的前女友,对自己说过的话了! 陈念念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和张云雷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同居这么长时间,张云雷从来没有碰过自己,自己也从未让他碰过。但是这一次,她想让自己真的属于他。 当张云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的疲惫感和一阵一阵的头痛让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成功起身。 因为没拉窗帘,刺眼的太阳光让他瞬间清醒,看了看周围酒店的环境,也没太多想,只觉得自己光溜溜的身上有种黏黏的感觉。 张云雷突然想到什么,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那白色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很是显眼。 张云雷捏了一下自己,哎呦,是疼的! 张云雷内心os:不对,肯定是我醒来的方式有问题! 躺下,闭眼,再起身。可是身上异样的感觉,和带有血迹的床单无一不再告诉他,事情真实的发生了。 张云雷是成年人,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念念端了一碗醒酒汤进了房屋,看见张云雷睡得头发像个刺猬猬一样,炸着个毛,又一脸懵的表情,憋着笑,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 柔声道:“我给你叫了一碗醒酒汤,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喝完之后洗个澡。” “念念,昨天我们……” “这以后啊,酒还是得少喝。” “没事儿,你放心媳妇儿,我肯定娶你!” “噗!有你这句话我还有啥不放心的!不过这话听着咋那么怪呢!” “哪怪了?” “媳妇儿,我肯定娶你。你看,你都叫上媳妇儿了。” “以后你就是我张云雷名副其实的媳妇儿了!” 第39章 第五期 《国风美少年》即将开始第五期的录制。 国风导师休息室 念念今天上身是白色V领长袖衬衫,下身是黑色紧身裤,搭配黑色高跟鞋,微卷的乌黑长发全部拢在右侧,本就白皙的皮肤只轻轻涂了层粉,搭配正红色口红,干练又精致。 都说,从女孩儿变成女人,无论外表还是心理,都是会有变化的。这话一点也不假,如今的念念,比从前倒是平添了几分自信。 主持人:“欢迎我们国风导师和国风三位召集人,陈念念、鞠婧祎、张云雷、霍尊。欢迎四位。” 在三位召集人抽取锦囊决定了表演顺序之后,第一轮班级对决开始了。 白银班刘丰、刘宇《逍遥游》表演结束后,鼓掌…… 霍尊:“好!稳了!稳住了!哎呀,这喘的哈哈哈。来介绍一下自己的表演。” 刘宇:“我们这首歌……等一下啊……”刘宇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 念念一脸慈母笑的看着刘宇,这小孩儿,自己是越看越喜欢。 刘宇:“我们这首歌诠释的是庄周梦蝶的故事。” 刘丰:“我是庄周。” 刘宇:“我就是庄周梦中的那只蝴蝶。庄子的《齐物论》当中有说到,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这种超然世俗,天人合一的境界就是我们想要表达的逍遥游。” 刘丰:“我觉得这首歌它歌词儿写的也特别好,就是没有什么阻挡,没有什么彷徨,没有什么风浪,只有想象和流畅。完全就是一种境界!” 霍尊:“其实我当时一看到这个命题,逍遥游,我蹦出来的立马的一首,我觉得最适合的歌就是《流畅》,这种感觉就是很庄子,庄子也说过,乘物以游心。其实就是像这个歌词当中所描述的跟自然的这种交流,歌词很浅显很直白,但是那种很洒脱的,完全就是脱离了肉、体的这种躯壳的束缚,精神无限的自由就达到了一个完全入境的状态。” 鞠婧祎:“最开始是刘宇唱的嘛,经常会有人说,可能跳舞很好的人唱歌不是很好,但你向大家证明了说跳舞好的人唱歌也可以很好。” 刘宇:“谢谢老师。” 鞠婧祎:“然后刘丰呢,我是觉得,你是得了霍尊老师的真传吗?那几句转音我真的觉得很有你的风格。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跟霍尊老师一起去《国风好听跪》” 霍尊:“我觉得我们这个表演是可以到《国风美到炸》去炸一下场子,绝对能让现场燃起来。” 张云雷:“我刚才问他,我说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为什么让他唱这首歌。” 霍尊:“这种歌一般专业歌手比赛都不会去触碰这种歌的,因为这种转音高密度的,但是刘丰特别喜欢,我问他你能驾驭吗?他说我有信心!我可以练!然后我当时一点犹豫都没有交给他们!” 刘丰:“这个转音我刚开始还轮不上练就先是找,今儿找着了,试两遍,完了又找不着了,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 张云雷笑道:“再回来就把调忘了。” 刘丰:“没有没有又找着了,就这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去找,那个嗓子就完全不听使唤。” 张云雷:“因为这首歌太难了,你这个频繁地练肯定嗓子会有倒了。” 霍尊:“对,容易碰到这个问题。” 张云雷:“我听的还是比较就是倒字,颠倒字,什(二声)什么,他为什么要唱什(四声)么。” 霍尊示范:“没有什么~这样子。” 张云雷:“对,刘丰刚才我听到你唱的都是什(四声)么。” 霍尊:“其实倒字这个我觉得刘丰是肯定会知道这种问题,会尽量避免的,其实还是歌难。” 张云雷用女声娇俏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说他。” 霍尊:“哈哈,你就是没选到人家,然后就太…” 张云雷:“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陈念念:“没事儿刘丰,你这都是小问题,理解一下说相声的职业病。” 鞠婧祎:“哈哈哈~” 张云雷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道:“我才没职业病呢!” 念念:“好好~你没有。然后刘宇今天的这个舞蹈,是不是加了点儿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刘宇:“对老师。” 鞠婧祎:“诶?是不是风格?中间有两段一样的!” 刘宇:“两段其实是我想在整个《流畅》的古典舞的这种身韵里面加了一点民族的东西,把山东的鼓子秧歌加进来了,做了一个结合。” 念念点点头,认可道:“不错不错。” 鞠婧祎也是认可的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厉害!” 刘宇鞠躬道:“谢谢老师。” 霍尊:“但是能把这首歌给完整的美美的驾驭下来,已经赢了,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就不愧是咱们铂金班的。” 张云雷:“可看出来是自己班的了,这个捧啊!” 霍尊:“好!刘丰、刘宇,两位还有什么想补充的,想说的吗?” 两位选手互相看了看。 刘宇:“有吗?” 刘丰:“谢谢老师们!我们会更加努力的!” 霍尊:“好,台下稍事休息。” 两位鞠躬:“谢谢老师。”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主题逍遥游的第二组选手,青铜班刘木子、李明峻、李仲璞带来表演。” 一番欢快的表演结束。 鞠婧祎:“手足无措的三个人。” 刘木子:“先把桌子推回去。” 鞠婧祎:“来,我们的大哥刘木子,来介绍一下你们的表演。” 刘木子:“大家好,我是我们青铜班的大哥,然后这两位是我的小弟。我们今天逍遥游的歌给大家带来的是《得意的笑》。” 鞠婧祎:“非常得意的笑。” 霍尊:“现在是得意的喘。” 陈念念:“真的是好累哈!” 刘木子:“逍遥游这个主题开始有很多的选择,但是考虑一下,更加适合我们的风格的,决定还是用比较有趣的方法来呈现。决定唱《得意的笑》原因是,它中间其实看起来是很开心很玩乐,但是中间有很多人生乐逍遥,很多事都不必放在心上,我觉得这是很直面的,很浅显,并且每个人人生中都会遇到的事,然后就希望大家听了我们的歌,能够觉得很逍遥,能够得意的一笑。还有就是一个想了很久,就是觉得其实国风之美,不只是有歌、舞、诗词、建筑,同时美食也是,我觉得是我们中国文化很重要的一环。” 鞠婧祎:“民以食为天对不对。” 霍尊:“特别棒!因为我也说就是你在青铜班,一个大姐大带着三个傻弟弟这种感觉。” 张云雷:“我不了解一点,我看你这个背景,跟这首歌,为什么要选择厨房啊?” 刘木子:“是这样子的…” 张云雷:“这是我比较好奇的一个点。” 霍尊:“我也好奇。” 刘木子:“当时想了很多要用什么来表达,首先我能说我们组是,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的,我们有十六口锅,就是真的让大家能欢乐,再加上璞璞,他其实之前是一直在国外读书,所以就是,他当时写词的时候也融入了很多自己的情感,当时你在国外留学的时候…” 李仲璞:“对,我就写的是跟美食有关的,因为我们出去上学的时候,可能就最怀念家乡的菜嘛,最想吃火锅,然后就会去到唐人街,感觉特别的亲切,在国外也到处都有中国风的身影,就是我歌词里写的,因为中国风已经走向了世界,大家都特别喜欢中国的美食。” 霍尊:“我理解当中的逍遥游,其实会更仙儿一点。” 张云雷:“对。” 霍尊:“你们这个特别接地气感觉。确实很有趣,延续了之前的那个趣的主题《穷开心》,可能在新鲜感上没有给我特别多的加分,在新意上,如果之后能够再走到更后面,可以有推陈出新的东西,因为确实看着,感觉就像姐妹篇,但其他的话我觉得都不错了。” “谢谢老师。” 陈念念:“我觉得刘木子有句话说的特别对,人生中会遇到许多事儿,但是很少有人会抱着乐逍遥的心态去解决,所以今天你们的节目,寓意还是比较好的!” “谢谢老师。” 鞠婧祎:“我上台之前跟他们说,我说就不管怎么样,就要享受这个舞台,因为享受这个舞台的你们是最迷人的,所以我觉得你们今天是最迷人的!国风侠老师,你在吗?” 国风侠调皮道:“话都被你们说了,我说些什(四声)么呢?” 张云雷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啥都……什(四声)么。” 霍尊:“哈哈哈……” 国风侠:“反正第一次看到做饭做这么开心的,看来等会一定不用你们洗碗!庄子在《逍遥游》里面还真的提到过做饭,讲的是上古的统治者,尧想把位子让给当时的杰出青年许由,谁知道热恋贴了个冷屁股,被许由给一口回绝了,理由就是大伙该干嘛干嘛,你这个庖厨,也就是厨子有一天撂挑子不做饭了,那你难道能够去让那些负责祭祀的人,跑到厨房里去替他做饭吗?当然是不能够的!当然话说的很艺术,所以后来形成了一个成语叫做越俎代庖。” 鞠婧祎:“谢谢国风侠老师。” 刘木子:“那我们也差不多了,然后最后就是我们商量好的,大家不要忘了我们,我们穿的这么吉祥,所以先给大家拜个早年。” 霍尊:“很喜庆。” 鞠婧祎:“哈哈,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好的,那我们班的同学先下去休息一下,拜拜,新年快乐。” 刘木子:“新年快乐。” 张云雷:“有点早吧这个点,一看实在是没话了!” 陈念念:“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鞠婧祎:“很喜庆!” 霍尊打开水杯,道:“好了,接下来该轮到云雷紧张了。” 张云雷:“诶?” 念念:“我还挺期待黄金班的表现的!” 张云雷:“我知道你期待谁。” 俩人齐声:“方洋飞。” 念念:“四阿哥,喜欢他!” 霍尊:“呦,好默契。” 鞠婧祎:“哎,每天我跟霍尊老师我们两个就是天天被塞狗粮,真是好生气。” 张云雷握上念念白嫩的小手:“那没招,谁让你俩没对象呢!” 霍尊:“以前没觉得你俩这么腻咕啊?” 鞠婧祎:“几天不见,幸福感又爆表了。” 张云雷和陈念念相视一笑。 鞠婧祎:“哎,念念老师,有个问题特别好奇,方洋飞跟刘宇你更喜欢谁啊?” 念念:“我更喜欢我们张老师。” 张云雷笑得像个孩子,满意的点点头。 鞠婧祎:“不行这个答案不行。” 念念:“不一样,俩人风格不一样,没法选。”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主题逍遥游的第三组选手,黄金班秦子墨、方洋飞带来表演。” 张云雷:“加油加油!心里就默念咱们的口号就行了啊!” 表演结束,最后俩人一甩折扇。 张云雷:“啊~好棒!” 念念:“帅!” “大家好,我们是鲲鹏组合!” 张云雷:“来吧,介绍一下你们自己的表演。” 方洋飞:“我们自己对逍遥游的理解就是,它是一种逍遥自在的状态,不为凡事所扰,一种逍遥自得的一种感觉。” 秦子墨一开折扇:“庄子在《逍遥游》中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秦子墨看了方洋飞一眼,方洋飞也帅气的打开了折扇:“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 张老师笑着一开折扇,得意笑道:“有我的感觉!” 秦子墨:“那《庄子》里面说,鲲和鹏也是有所依附的,依附海之深和云之基。但是我们觉得有所依凭但游于无穷,才是真正的逍遥!” 霍尊:“说说我的观后感,首先说方洋飞,真的很棒,我一直觉得就除了我带的,我的四位小老师以外,你是头号种子了!” 方洋飞鞠躬:“谢谢老师。” 张云雷:“听好的啊,不好的别听!” 方洋飞:“好!” 张云雷:“这个耳朵进这个耳朵冒!我们就什么都会,什么刀枪剑戟,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我们什么都会!” 方洋飞:“谢谢老师。” 霍尊:“然后说回子墨的话,子墨是一直不缺乏自信的,在舞台上的表演张弛有度,但是就这一个表演来说,我的观感有点脱节,音准,你一开始没有把控住,然后从台阶上走下来的时候可能有了一点抖,方洋飞今天的表现无论是唱还是形体表演都压过你,我是觉得有点不平衡。” 秦子墨:“今天确实我站在上面挺怕的,然后……” 方洋飞:“子墨他特别恐高!我们当时在练的时候,因为我们彩排的时候练了很多次,然后很多次都是因为这个恐高的问题,然后子墨心里会有一些害怕,当时他为了完成好这个秀,因为这个道具这边没地方放,只能搬到门口去,大晚上的穿着羽绒服在门口一遍一遍上下走,一遍一遍上下走,就是这样。” 霍尊:“克服心魔。” 方洋飞:“对。” 念念:“其实这个恐高我特别理解,有些人可能觉得就是胆儿小,其实不是的,有些人恐高他是生理上就让你害怕,站在高处你会腿抖,会眩晕,会感觉浑身无力,心跳加速。 因为,我小时候就是患有生理方面的恐高症,但是没办法,因为我们从小就得练功,所有的梨园子弟都得从五米高的台上,翻跟头翻下来。 我当时就不敢,站那个台上站了三个钟头,我师父就在下面等了我仨钟头,其实当时我可以下去,然后哭着喊着不跳,但是比起恐高,我更害怕看到师父那种失望的眼神,所以我就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往下跳,第一次跳的时候,膝盖,胳膊都淤青了,破皮出血,但是等到第二次的时候就不怕了,我就已经可以翻跟头下来了!所以,贵在坚持,贵在挑战,不要放弃!” 张云雷眼神中满是心疼,轻声拍了拍念念的肩膀。 鞠婧祎:“对,能感受到他在尽力的克服,因为下楼梯的时候,人下意识的就会看楼梯,但是他好几阶楼梯他都没有看,他真的是直视观众,所以我觉得已经很厉害了!他们也是第一次跳古典舞,其实古典舞很讲究韵律,我觉得他们没有让我觉得说,好像你身段不对或者是你哪不对,就是很顺很流畅,这个是很厉害的。” 霍尊:“真是流畅,但是比流畅比不过我们的《流畅》” 张云雷:“你们真好。” 念念:“哈哈哈。” 鞠婧祎:“怎么回事你们不要暗自,你们不要暗自较劲了!我觉得都很好!不要暗自较劲了!” 念念:“小鞠,你坐在他俩中间感觉怎么样?” 鞠婧祎:“哎呦头疼。” 霍尊:“刚刚说完表演,我想再说回主题上的观点,首先是逍遥游,虽然你们表现得很洒脱,但是可能那种意境跟词,有点不是那么的搭,主题上就带有遗憾的这一种看透红尘,放下,去寻找自己内心的世外桃源,这种感觉可以归到“归去来”去!因为归去来和逍遥游两个主题,其实还会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就我个人的感觉。” 张云雷:“就说我们选的不好呗?” 霍尊:“我还是觉得可能跟主题没有那么的相符。” 张云雷:“小鞠,我想听听你怎么说我们,想好了再说啊!” 鞠婧祎:“就是,嗯~好的!” “哈哈哈~”念念捂住嘴乐,内心os:我们家磊磊咋这么可耐呢! 小鞠清了清嗓子:“世界和平!是真的觉得挺好的!因为其实它有些主题是有一些相撞,是有些重叠,就不要去追根究底地去找那些重合的点,因为它们其实都可以相互成立,不是说归去来就不能去逍遥游,逍遥游就不能来归去来,都挺好的!” 张云雷:“对呀!” 念念:“小鞠给了一个非常中肯的意见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威胁的缘故。” 鞠婧祎笑道:“哈哈,没有没有,说的都是真心话。” 念念:“好的,那我的意见其实是跟小鞠是一样的!扣题很重要,但是其实命题跟命题之间还是会有些相通的地方,这是无法避免的。不如此刻让我们请出国风侠,听听他的意见。” 霍尊:“对,我也想知道国风侠是怎么看待的。” 国风侠:“今天这三个主题里面,逍遥游和归去来的文化内涵都比较丰富,但在舞台呈现上,其实我很担心他们会有一点相像,因为出发点毕竟都是在乱世中,如何避免伤害,追求生命的圆满,都有透彻,也都有洒脱。逍遥游是《庄子》这部书的开篇,归去来是魏晋时代的常用语,大家今天比较熟悉,是因为陶渊明写过《归去来兮辞》,如果要区分的话,庄子是智者,智者如水,而陶渊明是仁者,仁者如山。智者往往在深刻的批判中,追寻价值,而仁者往往在圆融与顺遂中坚持自我。所以逍遥游更冷峻,厉害,而归去来,更温和,淡泊。” 霍尊:“好,谢谢国风侠。” 主持人:“好的,谢谢。刚刚主题《逍遥游》的三组表演已经全部结束了,现在掌声有请前两组选手一起回到舞台。” 三组选手到位。 主持人:“今天的比赛呢一共分为三轮,那么刚刚三个班级的选手已经完成了第一轮的表演。我再次重申一遍,本赛段我们实行的是积分制,三轮总积分将决定我们的班级排名,排名第一的班级将获得一个升班名额,排名第二的班级获得一个升班,一个降班的名额,排名第三的班级只能获得一个降班名额。所以在投票之前,国风召集人有什么想要对观众朋友们说的吗?” 张云雷:“其实我一直在跟这两个选手说,我说放平心态,爱怎么样怎么样,我说千万不要紧张,但是今天我挺满意,我不知道大家满意不满意。” 观众:“满意!” 霍尊:“帮你的刘丰拉拉票啊!” 张云雷:“我才不帮他拉呢,他又不是我队的!” 最终,白银班52票,青铜班35票,黄金班63票。 第40章 第六期(上) 归去来主题比赛开始 由白银班芊蔚、贾昱带来表演《无问》 看着舞台漫天洒落下来的桃花瓣,配上两人的歌声,唯美极了,最后,芊蔚坐在桃花树下抚琴,贾昱凝望着她,表演结束。 霍尊:“我对贾昱是完全没话说,我是很放心的!就主要担心芊蔚,因为芊蔚这场主要是芊蔚来和,该有说的瑕疵还是有,最后一句,那会让你想~他会让~这几个音,有一丁点的跑,所以在和声上面音准什么,我会很担心!听听其他三位老师的看法吧!” 念念:“这歌是毛不易老师作词作曲的,很有故事,很有感情。芊蔚跟贾昱两个人,我从来就不担心他们的表演会有失误,像霍尊老师说的,芊蔚在转音上可能有问题,但是我作为观众来评价的话,我是完全没有听出来的,特别不起眼的,所以总体来说,无论是舞台布景,还是选手表演,我都挺满意的!” 两人鞠躬道:“谢谢老师。” 张云雷:“首先我对这歌我不熟悉,所以我只是观看欣赏,我感觉很完美两个人,没了。” 贾昱鞠躬道:“谢谢老师。” 芊蔚突然觉得受宠若惊,捂住嘴,开心道:“天哪!我是听到张老师夸我们了吗?” 贾昱:“老师在夸我们白银班!” 念念:“哈哈哈,张老师您在人家选手心里是个什么印象啊?” 磊磊不好意思的露出了笑容。 鞠婧祎:“我看完整个表演就是,美,唯美,意境!” 两人鞠躬:“谢谢老师。” 鞠婧祎:“这个是真的,就是一个美的节目!” 张云雷:“这个我还真,你让我挑我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很完整。” 霍尊:“因为我想把它作为一个专业的一个对唱的感觉,所以加了很多和声上的一些感觉。” “我相信我们会更完整的!”张云雷语气特别像小学生发言,旁边的念念宠溺一笑。 霍尊:“啊啊啊……好好好……介绍一下你们自己!” 芊蔚:“我们是梦里花落” 贾昱:“知多少!” 哈哈哈…… 贾昱:“我们还有另一个外号。” 芊蔚:“对,我们是溜肩” 贾昱:“驼背组合!” 霍尊:“能这么自黑吗!” 芊蔚:“我们来介绍一下自己的这个节目。因为归去来它是出自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嘛,我们又借用了陶渊明的另外一个作品,就是《桃花源记》,在桃花源里面所有的事情都是安静祥和的,是与世无争的,其实这也是古代士人,所追求向往的一种生活,也是他们想要归隐的一种生活环境。” 贾昱:“然后我就是一个现代的男孩,然后我就误入到了这个桃花源里面,就碰到了这位古人,这位美女,和她发生了一段邂逅,就彼此离开的时候,有一种微妙的感情。” 霍尊:“好!” 之后贾昱表达了对霍尊老师的感谢,霍尊老师也是说这个表演,他比较满意,符合他心里的预期。 国风侠突然出现在大屏幕上:“又见面了!必须说几句话!” 鞠婧祎:“啊?来了?” 国风侠:“我觉得世界上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霍尊。” 哈哈哈…… 霍尊立刻拿起话筒:“啊?” 国风侠:“因为霍尊特别善于解释,听了霍尊的解释,你就更觉得她很美,人生多波折,活着不容易。另一方面,不要改变初心,早点回来做自己,而这首《无问》的精彩在于,标题是《无问》,内容句句在问,说放下却又放不下,一个比较复杂的这种情绪,我就说到这里了,拜拜!” 霍尊:“哎呀耐人寻味的解释。贾昱、芊蔚特别棒,所以稍事休息,等待结果!” “谢谢老师!谢谢大家!”…… 鞠婧祎:“哎呀我们坚强的陈梓铭同学就要来了,我紧张了!” 陈念念:“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主题归去来的第二组选手,青铜班陈梓铭带来表演。” 小鞠深吐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 念念:“唯一一个单打,不容易啊!” 陈梓铭拿着把吉他,自弹自唱《农夫渔夫》。 表演结束,鞠婧祎:“你刚刚有紧张吗?” 陈梓铭:“没有!” 鞠婧祎:“摸着良心。” 陈梓铭:“没有!” 鞠婧祎:“好的!” 霍尊:“扑通扑通的!” 鞠婧祎:“这个坚强的孩子来介绍一下你的表演。” 陈梓铭:“因为这个主题叫归去来,然后让我想起了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中的归去来兮,田园将芜湖不归。就刚刚我的那个大屏上有很多祖国的山河,我觉得这些也是我们的活历史,也是国风的一种。” 张云雷感叹道:“这孩子,胆儿真大呀!” 念念、小鞠:“对!” 霍尊:“嗯!” 张云雷:“一个人挑战,你怎么想的?” 陈梓铭:“就是我选完自己一个人挑战之后,我才发现对手那么厉害!” 念念:“哈哈,很诚实了!” 鞠婧祎:“你真的有体验过田园生活吗?” 陈梓铭:“有!我是农村长大的!” 鞠婧祎:“啊是吗?那你有干过什么农活吗?” 陈梓铭:“帮我爷爷犁地,犁过地,但是因为我当时太小了,要弄着那个犁,然后我就很容易被牛弄进田里,然后我就再也没有犁过地了。” 哈哈哈…… 念念:“也不知道谁犁谁。” 霍尊:“我在听的时候,其实我会觉得跟你第一期,第一次登台演唱的形式很像,也是平实地在那唱,但是今天这个主题是契合的,你在唱的时候我也是在想,在唱的这个标准上面,演唱的标准上依然不完美,依然特别平实,从头到尾也是温温的,一条直线没有起伏和变化,但我一想到这个主题是归去来,那不就是内心的平和和宁静,看淡世俗的一切,安安静静地,宁和地来唱一首歌。” “谢谢老师。” 国风侠再次出现在大屏幕。 张云雷:“我就知道你要出来,我刚想说让你出来呢!” 国风侠:“我觉得梓铭演了一个非常洋派的归去来,感觉就是穿着背带裤,坐在美国肯塔基州的草垛上,边弹琴边等待一个叫马克吐温的一个朋友来串门,过一会儿快递员可能还会送上门啤酒和炸鸡。不过蛮好的,因为,陶渊明在《归去来兮辞》里描述他回家以后的生活状态,其实跟这个大差不差,怀良辰以孤往,天气好的时候就出去走走,或植仗而耘籽,干点儿力所能及的农活,登东皋以舒啸,所以你看,这么省心的日子,陶渊明当然要守拙归园田了!所以蛮好的,我就说这么多!” 念念:“谢谢国风侠老师。” 鞠婧祎:“那我们坚强的陈梓铭同学先休息一下。” 陈梓铭鞠躬:“好,谢谢。” 鞠婧祎:“拜拜!很有美国的那种……” 霍尊:“对啊!西部的感觉!”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主题归去来的第三组选手,杨肸子、贰婶蔡翊昇带来表演。” 《当爱已成往事》表演结束。(唱的真挺好听的,给作者大大都听入迷了呢) 念念微笑道:“好听!” 霍尊:“今天组合里面唱功最棒的了!没话说!” 张云雷双手握着话筒,样子乖巧,语气得意的说道:“不看看我们是谁?对不对?” 两位选手鞠躬。 霍尊:“我说说我的一个看法,这是一个相辅相成的,一个完整的表演,尤其是对唱,贰婶在唱那个主vocal的时候,杨肸子也会要伴和声,但杨肸子的声音一直是很集中很亮丽的,唱和声的时候就会特别的扎他,就让我觉得会有一些些的突兀,就这首歌的情绪,我也听的出你在尽力的唱柔弱,但你的音色音质还是非常的亮丽。” 张云雷:“那就下一轮表演给霍尊老师看!” 霍尊:“就是你们在演绎过程中有碰到什么难处吗?” 念念:“感觉我们杨肸子同学要哭了。” 贰婶:“彩排的时候我们到昨天为止,其实每一遍,我们在台上彩排都是不好的,就这首歌特别特别难唱,然后,越是经典的东西越难去……” 杨肸子:“就难唱出自己我们想要的……” 张云雷:“肸子的压力特别大!” 念念:“看得出来!” 贰婶:“然后在前天晚上,其实还特别感谢贾老师的,就是贾昱。” 杨肸子:“对,贾老师会帮我们一起想和声。” 贰婶:“因为我跟他在一个房间,他还说不能告诉霍尊老师。” 张云雷:“哈哈哈……” 霍尊:“太不争气了,哪有这样的!” 念念:“挺可爱的!互帮互助嘛!” 张云雷:“因为当时选这歌的时候,说分组吧,我说这歌有难度,他俩的标签,我给的贰婶是专业,然后肸子是好嗓子,因为两个都是唱将,所以我说这个打死都不能变,必须是他俩唱。” 鞠婧祎:“我觉得我很能理解你们的压力,因为其实他们一直呗放在黄金班,我们一直在夸你们,说你们很厉害很厉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以你们老是会觉得可能,老师也觉得我们优秀,大家也觉得我们优秀,我们就不能垮掉,我们就要一直让自己紧绷在上面,就会给自己很大压力。” 贰婶:“因为最近这几天,一个是压力大,然后练的也太多,包括刚刚其实高音也有点…就是…” 张云雷:“没有啊!我没有听出来啊!非常好啊!” 霍尊:“哎呀!” 念念:“其实我也没听出来!你们两个啊,就是担心的事儿太多了,你们今天的表演我很满意,我相信三位召集人和观众们也很满意!付出还是有回报的!” “谢谢老师。”…… 霍尊:“第一次看到选这个歌的时候很诧异,完全怎么会?怎么会选这首歌呢?” 张云雷:“为什么?” 霍尊:“就是一首大家印象当中太经典的流行金曲了,然后跟归去来给结合到一块,而且这首歌因为张国荣也翻唱过,特别经典。” 贰婶:“我们今天其实演绎的是《孔雀东南飞》中的焦仲卿。” 杨肸子:“刘兰芝。” 贰婶:“然后在他们认为爱已成往事的时候,其实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就是放下所有的一切,放下背负的一切,回归到自己的本心,听从内心。” 杨肸子:“对,回归本心然后回归自己爱情的田园。” 贰婶:“对,孔雀应该是最可以,我们认为是最可以代表他们两个人的…” 杨肸子:“爱情的化身。” 贰婶一边比划一边说:“对,所以其实我本来一开始,服装老师是准备了一个这么大的孔雀,准备让我放肩上的,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孔雀好好看!” 杨肸子:“特别的霸气。” 贰婶:“放上去之后我就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它就特别像早上去公园遛鸟的大爷,到最后就说算了,老师我们换成孔雀毛试试看,所以最后是这样的造型。” 念念:“看看国风侠有什么要说的。” 张云雷:“诶,国风侠来!” 国风侠:“有一个成语叫大器晚成,这个成语特别正能量,激励很多人甘于寂寞,去认真地积累自己,可是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老子》,大家打开一看都傻眼了,这句原文是大器免成,这个才是老子的思想!这个事说明在文化交流和文化传播的过程当中,每个人实际上都加入了自己的理解,有一点自己的反应、感觉甚至误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误读创造了新的文化可能和价值。今天所有的这个主题,除了天行健,可能几句话能把它的大概意思比较集中的反应出来,另外两个归去来、特别是逍遥游,内涵非常丰富,多少篇论文和专著恐怕也说不清楚,那么我们的选手这么年轻,需要在这个舞台上把它用歌舞的方式来演绎出来,要尽量地走进那个意境谈何容易!我觉得自己的有一点理解的空间,甚至误读,我们都是欢迎的,因为我们实际上更加珍视他们的才艺,他们的积累,以及他们对文化经典亲近的姿态,我们愿意给他们留下空间,这是种子生发出一切未来,这是我要说的话。” 念念:“感觉就跟听了一堂课一样!特别好!谢谢国风侠!” 主持人:“好的,主题归去来的三组表演现在已经全部结束了,那么再一次我们用掌声欢迎前两组选手返回我们的舞台。” 选手各自站好位置。 主持人:“马上就要开始投票了,念念老师,您有什么想对我们选手说的吗?” 念念拿起话筒:“其实走到现在这一步了,你们哪位都不容易,不要太看重结果,太在意输赢,只要你们把最好的舞台留给观众了,就已经非常非常棒了!心态放平和,加油!” 主持人:“好,谢谢念念老师对我们选手的寄语。今天的第二轮表演,场上的五位选手,接下来你们就将接受现场在座的150位投票了,在投票开始之前,有什么想对我们观众说的吗?” 贰婶:“我觉得今天已经挺好的,因为我们之前真的非常压抑,特别特别压抑,然后其实今天表演完了反而是释放出来,我觉得就OK了。” 张云雷:“我们这组唱也唱了,我再说他们好再夸他们好,也左右不了观众,观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对不对!如果喜欢投我们一票,不喜欢把这一票投给别人,谢谢。” 芊蔚:“我们自己其实已经真正地进入到归去来这个主题了,所以我们也不求什么输赢,其实桃花源是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的一块净土吧。” 霍尊:“陈梓铭,那你一个人也是很不错这样一个表演。然后杨肸子和贰婶不可否认,确实是唱得非常好,那我觉得最好的还是我们!哈哈哈……” 张云雷:“我也觉得我们特别好!哼!” 念念:“哎哎,你们两个大男生看看人家小鞠,真正的佛系girl。” 张云雷:“哈哈,就有一个落单儿的!” 陈梓铭:“我就是我不一样的小伙!谢谢!” 鞠婧祎:“哈哈!就说他很逗!” 主持人:“简洁有力。” 鞠婧祎:“那我也简洁一点吧,你就是你不一样的烟火!” 主持人:“谢谢小鞠老师,谢谢三位召集人!那么现在投票开始!” 最终,白银班得票47票,青铜班得票48票,险胜一票,黄金班得票55票。 第41章 第六期(中) 主持人:“首先有请主题天行健的第一组选手,白银班刘丰、刘宇、贾昱、芊蔚带来表演。” 随着芊蔚的古琴音,加上后面摆放的竹子,真有一种江湖儿女,刀剑如梦的感觉。 只听前奏,念念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张老师笑道:“好有那种意境!”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刘丰的戏腔念白一出来,就把鞠婧祎、张云雷、陈念念三人吓了一跳,三人睁大眼睛,深吸一口气。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刘丰的架势很足,哭腔直接就把念念的心给勾住了。 刘宇手拿折扇,一伸手亮相,从竹林中走出,唱道:“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 贾昱:“我刀,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芊蔚:“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 刘丰:“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叹一声,长笑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随着刘丰的三弦儿,刘宇跳了一段扇子舞。 霍尊感叹:“得劲儿!” 表演结束,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霍尊老师更是露出满意的笑容,站起来鼓掌,竖大拇指。 霍尊夸赞道:“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说完才发现没拿话筒,赶紧拿起桌子上的话筒,坐下来又说:“太厉害了!” “大家好,我们是柔情侠骨组合!” 刘宇:“我是以扇为剑的侠客!” 刘丰:“我是以弦为刃的侠客!” 贾昱:“我是以声为刀的侠客!” 芊蔚:“我是以琴为技的女侠!” 观众鼓掌:“好!” 霍尊:“芊蔚你是女侠,你不是扮演男的吗?” 芊蔚:“没有我是女侠了,但是行走江湖的话,要穿一身利索的装,而且我觉得天行健的话,不应该是男儿当自强,女儿更应该当自强!” 霍尊:“好!说一下自己的表演和各自的职能。” 刘宇:“我们这个节目是金庸老师的《倚天屠龙记》里面的主题曲,我们就是四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芊蔚:“然后行走江湖也是正好印证了天行健自强不息,因为人生多有磨难,但是唯有自强是不变的道理。” 霍尊:“特别好!因为我之前有偷偷瞄过你们的排练,反而最好的一遍在这儿了,然后我其实会有担心,因为之前的两轮,我是觉得你们都很好,但是会有一些小瑕疵,包括我还会担心刘丰可能在之前上一轮唱上面,可能不是那么尽善尽美,会不会有思想包袱或怎么,但是一开嗓,那个感觉就立马像,我像被打了鸡血一样,那种感觉就特别振奋,而且四个人都唱的很直接,很给,侠之大的这种气场,每个人都唱出来了,包括芊蔚,这是我听你唱歌最外放的一次,就特别好!包括刘宇那个气势,舞出来了那份气概,唱出来了。然后包括贾昱还有刘丰都是唱的非常的稳健,我的话到此为止,我听听另外两位召集人和国风导师如何…” “谢谢老师。” 张云雷:“嗨,您净捧了,那我们敢说什么呀。很完整,说实话很完整,刘丰用了京剧的唱腔和念白,很讨巧,很聪明我感觉。” 鞠婧祎:“很丰富的一个节目,感觉每个人都发挥了自己的特长。是完全融入进里面,就是很多元化,因为之前看白银班的时候就会觉得说,诶?好像又会乐器又会唱又会跳,就会觉得很期待这样一个节目,今天这个节目就是表现出来,也是不负所望。” 念念:“这话说的对,真的是不负所望啊!其实刚刚最开始,芊蔚的古琴,弹的就已经瞬间让人进入到这个情境里面了,而且之后刘丰的京腔念白,直接就把我给勾住了,就不愧是中国戏曲学院出来的学生,很专业!刘宇是,我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的选手,我认为无论是你的唱,还是你的跳,从来就没有让我失望过,贾昱的唱功,那更是没得说!今天的整场表演下来,我是很喜欢的,江湖儿女的这种侠义感也是出来了,不错!” 四人鞠躬:“谢谢老师。” 霍尊:“来,那我cue一下国风侠,想看看国风侠有什么想法。” 国风侠:“我刚才看的时候突然在想,也许一个侠客的人生真有点像台上的四位。 少年时代,它有点像刘丰所学的京剧,善恶分明,堂堂正正,每一步铿锵都踩在点儿上; 青年时代有点像刘宇学的古典舞,刚柔并济,神完气足,每一次出手都潇洒利落; 中年时代,它就有如芊蔚的古琴,高山流水,知音相伴,每一次挥洒都一派天然; 最后的落幕,也如贾昱刚才的歌声里所唱的,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说白了千古文人侠客梦,不过是狂笑长叹,悲哀又快活的人生,这就是我要说的。” 鼓掌…… 国风侠:“我刚才在想,刚好前一阵啊,这个张云雷张二爷在《快乐大本营》上转了一下扇子,诶,这么快,他的这个绝活就有了传人,我非常欣慰。” 观众席:“哦!!!” 张云雷害羞一笑。 国风侠:“不知道那个节目,我们的琵琶娘子看了吗?” 念念:“看了看了!其实当时《快乐大本营》的导演组跟我说,让我去参加这个综艺的时候,刚好我有演出,调不开这个时间,总不能卖完票了,收了观众们的钱,再为了一个综艺节目改时间,这不可能,所以就很遗憾没能去成,不过那期节目我还是看了的!” 国风侠:“啊云雷兄那个扇子怎么转来着?时间过的稍微有点久…” 观众席一片起哄声。 张云雷帅气一转折扇,再啪一亮相。 啊啊啊!!二奶奶们的尖叫声快要把大棚掀翻了。 念念一脸迷妹的笑容,朱唇轻启:“你在一壶浓茶里听戏,风月何苦?唱一曲良辰不负! 你在人间山水里信步,咏雪作赋,叹一声何为雅俗? 你在锦绣长衫里摆渡,秀口轻吐,渡众人于世间孤独! 你在悠悠红尘中倾诉,风雨行路,折扇袖拂引一堂爱慕!” 啊啊啊!!念念说完,观众席的尖叫声更大了。 张云雷害羞的捂嘴笑:“妈呀!” 观众:“唉在这儿呢!看看妈妈吧!” 国风侠:“哎呦~” 鞠婧祎:“我的妈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霍尊:“太肉麻了!” 念念:“哈哈哈,你永远都不知道我背了多少的粉丝评论!” 国风侠:“好像这个扇子在咱们曲艺行,特别是在相声界还是很有讲究的,这点要请教请教这个张二爷。” 张云雷拿起话筒:“有讲究有讲究。扇子它分好多种,你比如说,吃饭,比如说没有什么,你可以用扇子来代替,然后比如说……” 国风侠:“这个坐着看着不过瘾,这没有将军的范儿啊。” “有时候被子…” 张云雷站起身,继续讲:“比如说舞台上需要被子,没有被子作比成样…” 随后一开折扇,比在身上,说道:“这样就是被子。扇子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国风侠:“就好像有一种说法,就是这个演员拿着扇子在台上,除了不能当扇子使,不能只给自己扇风,其他的这个功能它都是有的,有这个讲究吧?” 张云雷:“哈哈哈,对,还可以打人。” 念念补充:“是,忘词儿了也能打小抄。” 张云雷甩给念念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念念只得微笑不语。 国风侠:“那就说到这里。” 霍尊:“好,谢谢国风侠。” 张云雷:“走了?” 念念:“不然你去送送?” 张云雷:“别怼我!” 念念:“好嘞!” 观众席:“啊!好可爱!辫儿哥哥可爱,念念更可爱!” 霍尊:“好,咱们白银全体小老师稍事休息。” 鞠婧祎:“喜欢刘宇诶!” 霍尊:“嗯,他跳的真是专业。”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主题天行健的第二组选手,青铜班陈梓铭、李明峻、刘木子、李仲璞带来表演。” 鞠婧祎:“来了,我们的坚强小组要出场了。” 《少年英雄》表演开始 陈梓铭:“来来来,听说今天师姐不在,我们玩嗨点!” 刘木子:“嗯哼!谁说我不在?哎呦还在这儿给我偷懒呢,起来起来。” 刘木子捏了下李明峻的耳朵,李明峻:“哎呦师姐。” 刘木子:“还有你,起来起来。” 李仲璞:“疼疼疼…” 鞠婧祎:“大姐大!” 表演结束后,霍尊一边鼓掌一边说:“嗯,有想法的!” “大家好,我们是“哈哈哈哈哈”组合。” 哈哈哈哈,四位老师都被逗笑了。 刘木子:“因为我们排练的都是搞笑的,突然在台上这么正经,我们自己都有点不太习惯。” 鞠婧祎:“很有精气神儿。来介绍一下你们的表演。” 刘木子:“我们的表演其实说的是在一个门派里面,然后我是他们三个的大师姐,他们三个平时可能就比较调皮捣蛋,但是经过师姐的教导之后,四位年轻人都会被那种自强不息的精神感化,我们这一次就是想做一次转变,让大家看到我们认真,很有诚意的这样的一个秀。” 张云雷:“我看到你的诚意了!” 霍尊:“确实很好,看着特别过瘾!而且整个这个结构,一层一层这个节奏错落有致,故意控制的都很好!” 陈念念:“主要你们的这个想法很有意思,刚开始是剧情,到后来才是唱,前面铺垫的很好,只有铺垫的好了,观众才更愿意去看!而且梓铭今天我要重点夸一夸,活泼的太多了,跟第一期的陈梓铭比,简直就是两个人,在你身上也看不见紧张了,人格魅力一下子就提升了许多,挺好的!” 四位鞠躬:“谢谢老师。” 鞠婧祎:“当时也很纠结很纠结,我们当时在说四个人要表演什么,最后也是他们自己的一个决定,希望表达这样的一个节目。” 刘木子:“然后其实我们中间真的是有一位成员是学过武术的。” 李仲璞:“是我,我觉得每个年轻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 鞠婧祎立刻举手:“有!我也有!我想,我以前想去少林寺学武功我发誓!” 念念笑道:“真的很难想象小鞠老师,这么柔弱的小女生有一个这么威风狂野的梦想。” 霍尊:“其实你看着也挺柔弱的,但是扮刀马旦的时候,一甩那个红缨枪、剑什么的,也挺帅。” 张云雷:“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霍尊:“对对。” 念念:“仲璞同学你接着说。” 李仲璞:“当时我看了《叶问》,然后就疯狂地迷上了咏春拳,就去学了半年咏春,这个过程也非常辛苦,然后也在我们节目中,像向大家传递一种积极努力向上的精神。” 鞠婧祎:“我觉得刚刚我就有看到一群会武术的,充满一身正气的少年,真的。” 张云雷:“说实话啊,他们刚上来的时候,我有过担心,还会跟上一轮一样,但是呢,确实不一样,有层次感。” 四位选手:“谢谢老师。” 霍尊:“你们今天现在这个表现,真的是仅次于《刀剑如梦》。” 张云雷:“还是不如你的!” 小鞠看向霍尊,霍尊笑道:“我错了我错了,姐我错了。” 小鞠面带笑容,装作一副抽泣的样子。 刘木子:“但是我们是对得起自己就行了,也没想过就是一定要…” 陈梓铭:“赢。” 刘木子:“但是就是还是希望大家能,觉得我们四个是有变化的。因为最开始分班大家会觉得就青铜班一定是最差的,那也说明我们是最有潜力的,然后也是让大家能一天一天的看到我们的变化。” 霍尊:“说起《少年英雄》,我想问一下三位老师,从小有没有荧幕上面的英雄形象特别深入人心的?” 张云雷:“我小时候心目中的英雄啊?” 鞠婧祎:“现在也可以。” 张云雷:“郭老师,郭德纲。” “熬。”鞠婧祎了解地点点头。 张云雷:“小时候打我,我比较生气,比较委屈,但是反过头来想,如果没有小时候,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现在终于明白他小时候为什么那样管我,真的!” 观众鼓掌…… 张云雷:“真的,我可以说他在我心目中真是英雄!只不过有时候同着他,我也不好意思说,我觉得说出来太…太肉麻,我就觉得假,但是确实是英雄!” 陈念念:“你是不好意思说,我是没机会再说了……” 念念说完这句话,全场沉默了。 念念轻笑了一下,缓缓道:“我跟云雷一样,自己的师父永远是自己最崇拜的那个人。 我五岁就住进了师父家里,师父师娘就跟我的亲生父母一样,虽然不是他们生的,但是是他们养大的,甚至有时候我的亲生爸妈都没有他们关心我……我的师父,梅葆玖老先生,台上是风华绝代的大师,台下是慈眉善目的父亲。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可能跟曲艺界的其他师徒关系不太一样。 我学了十八年的戏,他从来不让我登台,别的师兄师姐,甚至只是受过他点拨的学生,都有名气了,都成角儿了,唯独我这个他手把手亲自教的徒弟,不让我上台演出,而没有登过台的京剧演员在梨园行是让人瞧不起的存在,我恨他恨了十几年,直到他离开我了,我真正上台唱了,有观众捧了,我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在台下练功,是地基,地基打的越深越牢固,这个楼才能建的更高!所以,谢谢师父。” 全场鼓掌…… 霍尊:“就梁启超的《中国少年说》,我也想听听国风侠的见解。” 国风侠:“我想先提给台上的四位,为什么在这么一个武侠风的,古装的《少年英雄》的歌曲中间,要插梁启超先生的这段话呢,当时设计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刘木子:“最开始,小鞠老师来到我们班的时候,给我们一个词,我现在都记得很深刻,叫少年感,这个词对于我们四个人来说,可能是目前最好的一个概括,少年就是,它可能还不是很成熟的一颗树,但是它是一个发芽的苗,然后《少年中国说》,当时我们想的时候就想到,既然我们在舞台上,代表的是少年的这一种形象,那我觉得加入《少年中国说》是很顺其自然的,所以我们决定把它加进去。” 国风侠:“其实加得特别好,因为这两者在精神气象上有相通的地方,虽然好像悬隔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但都代表了一种天行健的刚健有为的精神,要努力去做去完成,我特别想请教一下小鞠,这个少年感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鞠婧祎:“我觉得少年感就是永远有一颗热忱的心,抱有着梦想那样一种状态。” 国风侠:“这是少年感,刚才您说的是一种阳光心态,但是我们知道少年他不光是阳光的,他也有风雨的时候,可能少年感在遭遇风雨或者说挫折的时候,他更有一种表现,那你有没有经历这种风雨的时候?这个时候你身上的少年感又在哪里呢?” 鞠婧祎:“以前也会有迷茫的时候,就比如说我刚进团的时候,当时其实我们有一个初报跟中报,跟最终报,然后我初报的时候我是没有进的,中间报的时候,我依然没有在里面,那我就在努力,我跳得在好一点,想让大家看见我,看见我的努力,最终我拿了第四名。” 国风侠:“很感动,当然我们还要问一问,没有经过这种特别严酷的选择,就好像自始至终都是舞台中间的那个人的霍尊老师。” 霍尊:“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我是那种就每一天都很享受,我能干自己喜欢的事儿就特别开心,但我很有幸我喜欢的事情成了我的工作,但一开始,也会经历过一些事情。” 张云雷激动的点点头。 霍尊:“是吧?” 张云雷:“我跟霍尊还有念念,我们仨应该是一样的,就是自己的爱好是自己的工作,就是特别幸福。” 念念:“对。” 霍尊:“这已经值得感恩了。” 张云雷:“就特别幸福。” 国风侠:“特别好,我故意把话题甩到了台上的四位和台下的四位,为什么这么做呢,台上的四位可能决心走台下的四位国风召集人和国风导师的路,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现场可能不过十米,但是对每个人来说,这十米可能是一步之遥,也可能是千里迢迢。决定他们到底是一步之遥还是千里迢迢,就是四位老师的风格,像陈念念和张云雷一样,心里有一个英雄的师父,付出努力向他靠拢;像鞠婧祎一样,天生丽质,但是不断精进;同时也像霍尊一样,把兴趣爱好当成事业来经营,来奋斗。我想三者合一,就是少年英雄,也就是国风美少年。我的话说完了,祝福你们!” 鞠婧祎:“谢谢国风侠。” 刘木子:“刚才我听四位老师说其实很有感触,因为我的组合叫七朵组合,它是在我大二的时候加入的,然后我已经二十六岁了,但是我觉得即使我到三十岁,我也会坚持这条路走下去的,所以我觉得我们每位选手真的就是国风美少年,少年并不是年龄的限制,少年它就应该是一种自强不息,还有这种梦想的坚持,所以叫做美少年,就没了。” 鼓掌…… 鞠婧祎:“好吧那我们班的小朋友们,先下去稍等一下。” 第42章 第六期(下)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主题天行健的第三组选手,黄金班秦子墨、方洋飞、贰婶蔡翊昇、杨肸子带来表演。” 三位选手上台准备。 霍尊:“哎呀,感觉也要放大招了。” 张云雷轻轻勾起嘴角。 后台采访张云雷:“天行健这是比较主要的一个,我说这一定不能输,一定不能输,期待太高了,一会儿看看就知道了。” 一开始,三位男生就帅气的亮了个相,方洋飞在中间,秦子墨在左边,贰婶在右边,之后的鼓也是敲得非常有气势,随着节奏,每一个节拍都卡在点上。 “哇!”鞠婧祎一看,就一拍手往椅子上一倒,喜欢的不要不要的了。 三人调换位置,贰婶跑到中间,开唱:“傲气面对万重浪~” 秦子墨:“热血像那红日光~” 张云雷用扇子打着节拍,跟着哼唱。 方洋飞:“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合:“雄心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方洋飞:“做个好汉子” 秦子墨:“每天要自强” 蔡翊昇:“热血男儿汉” 合:“比太阳更光~” 高音唱完,三位男生冲后面帅气地一伸手,杨肸子被舞蹈演员架到鼓上,以万众瞩目的方式亮了相。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杨肸子一开嗓,张云雷就笑成了孩子般模样。 “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杨肸子一伸手,又被舞蹈演员稳稳地抬了下来。 合:“我是男儿当自强,昂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用我白点热耀出千分光~” 方洋飞:“做个好汉子”一敲鼓 蔡翊昇:“热血热肠热”再一敲鼓 秦子墨:“比太阳更光~~” 再次调换位置,开始了一段振奋人心又整齐划一的敲鼓。 张云雷用扇子敲着手,也跟着打着节拍。 念念也是用手敲着自己的腿,就怕他们一个节奏没卡对,敲错了就全乱套了。 但是显然,念念的担心多余了。 秦子墨:“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蔡翊昇:“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合:“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我是男儿当自强~昂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用我白点热耀出千分光~” ~~~ 一场气势磅礴的《男儿当自强》表演结束,张云雷站起身,一边叫好一边用两只手竖起大拇指,高高举起,还给了一个飞吻。 念念也是一边鼓掌一边感叹:“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大家好,我们是梅兰竹菊四君子!” 贰婶:“大家看我衣服,其实我就是代表梅,大家都知道梅花香自苦寒来,梅花始终是不惧严寒,一身傲骨,所以是希望大家都能够像梅花一样,坚韧不拔!” 观众鼓掌:“好!” 方洋飞:“我的是兰,代表的是一种高尚的品质,是谦谦君子的象征,就算在幽静的一个地方也是散发着香气的。” 观众鼓掌:“好!” 秦子墨:“那么我代表的是竹,教导我要像竹子一样,虚心谦逊地往上生长。” 观众鼓掌:“好!” 杨肸子:“菊花大家都知道是生长在秋天的,它不与春天的那些花去争艳,所以它的气质是冷艳清贞的!我们其实四个人的共同特点,应该都是自强不息。在我们的文化中,那些文人墨客经常会把草木花草这些寄托自己的精神和情感。我们选择这个作品去演唱,其实不只是说男儿当自强,也不是女儿当自强,而是…” 四人齐喊:“少年当自强!” 张云雷:“好!” 方洋飞:“我们其实选这首歌也是想希望可以像歌词里面说的一样,无论是困难还是什么,对理想我们就可以非常努力地去拼搏,然后不惧艰险的一种精神,我们共同认为这是我们当代青年对天行健最好的一种解读。” 张云雷:“不是我自己捧我自己的(班级)有多好,就刚才我说的是好比太极一样,有柔有刚,我们自己私下,他们给我拍的桌子,当时我说,如果是现场听鼓是什么样?当刚才我听到鼓的时候,我就想不管今天结果如何,我觉得我们都赢了!” 四人鞠躬:“谢谢老师。” 方洋飞:“其实还是要感谢陈老师,给了我们许多建议。” 贰婶:“对。” 念念慌忙摆手,笑道:“别说别说!你们说了,我怕其他两个班级的选手怪我偏心。” 鞠婧祎:“嗯?这是怎么回事儿?” 霍尊开玩笑说道:“国风导师只给黄金班建议啊?可看出你和云雷兄关系近了!” 张云雷笑道:“你这话怎么那么像我说的?” 念念:“没有没有,其实我小时候也学过鼓,可能那个鼓不像这个鼓这么大,但是原理都差不多。我就跟他们说,有两点很重要,第一点是节奏,要注意听现场的音乐节奏,一定要慢,稳,不能急,一着急,手就自然而然的就快了,你一人快,其他人就跟着快了!第二点就是要整齐,一定要多练,所以今天打成这个样子,四个人一定是下了功夫的,有没有手敲起泡的?” 方洋飞:“有。” 杨肸子指着方洋飞:“他手敲得起泡了。” 念念点点头:“不容易,但是是值得的,相信我。” 四人鞠躬:“谢谢老师。” 鞠婧祎:“情绪激昂的一个表演,而且就是黄金班嘛!这就是黄金班啊!” 张云雷:“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这鼓槌折过吗?” 秦子墨笑道:“折了两根。我敲断一根,方洋飞敲断一根。” 张云雷:“对,敲折了是肯定的,没敲折就说明你们没有下功夫,还好,我没把我那副紫檀的借你们。” 方洋飞:“哈哈哈…” 张云雷:“那要是敲折了,完了!” 霍尊:“这个时候我也想请教一下国风侠,对于这一场的表演有什么想说的吗?” 国风侠出现,缓缓道:“见过扣题扣得紧的,没见过扣题扣得这么紧的!” 张云雷得意道:“哈嘿!我是谁?当时我就告诉他们,我说扣题,四个人组的这个,我说一定要扣准了!” 四人鞠躬,贰婶:“谢谢老师!” 杨肸子:“谢谢老师,老师选得好!” 国风侠:“我是觉得刚刚这段演出,表现出了一股浩然之气,让人特别是处逆境的时候,能够迅速振奋起来,特别好!刚才关于这个梅兰竹菊啊,这四位讲的已经非常详细了,稍微补充几幅画,大家上网一定要去查去看,王冕的《墨梅图》,郑思肖画的没有根的兰草(《墨兰图》),文与可和郑板桥的竹子,还有八大山人的《瓶菊图》,文化精神是一目了然,我在这就不废话了,就说这么多,告辞。” 霍尊:“这个势头有点不妙,这个时候就应该到我出马了!” 哈哈哈…… 霍尊:“没有,我还是想顺着刚刚云雷说的,有一个细节,杨肸子刚刚在鼓上,有两个伴舞老师把你抬下来的,然后你是整个肩膀要用力是托着的,很难,非常考验控制力,你能在悬空的下来,你还能稳健地把这句给唱准了,唱得气还没跑,可见功力,很厉害!四个人的情绪都特别统一,是很好的作品!” 四人鞠躬:“谢谢老师。” 主持人:“好的,现在主题天行健的三组表演也已经全部结束了,接下来让我们用掌声把之前所有的选手都请回我们的舞台。” 三位召集人也上台和自己班级的选手站在一起。 又是一轮紧张的投票,最终,黄金班178票,白银班167票,青铜班105票。 芊蔚调到了黄金班,贾昱调去了青铜班。 第43章 惊喜 梅兰芳剧院后台 念念带着耳机,坐在沙发上,听着张云雷发过来的,他的新歌小样。 她轻闭双眼,将头发扯出来四根,一边听一边用手指拨弄,嘴里还哼着曲调。 李真轻轻推开化妆间的门,说道:“陈老师,您的戏服给您拿过来了。” 念念带着耳机,耳机里又放着音乐,并没有听见李真的话。 “陈老师?陈老师?”李真走到念念旁边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啊?怎么了?”念念连忙摘下耳机。 “戏服给您拿过来了,您要现在换上吗?” “不用,我是压轴戏,不着急。” “您在听什么啊?那么认真,叫您好几声都没听见。” “张云雷的新歌小样,你去给我把琵琶拿过来!” “哦…好…” 不一会儿,李真:“陈老师,您的琵琶。” 念念接过琵琶,把手机连带着耳机递给李真:“给你也听听,你不他粉丝吗!” 李真微微一愣,随即道:“谢谢。” 念念坐直了身子,调了调琵琶的音,竟然就可以大概弹出那个调调。 毓贞听到 苏三离了洪桐县 将身来在大街前 你想他吗 离开了你的家 那个北京啊 很远了 毓贞听到 今日痛饮庆功酒 壮志未酬誓不休 你想他吗 离开了你的家 去了外地啊 不习惯了 毓贞对我说 记得长大回北京 我二姨三姨奶奶住那里 她们姊妹几个不容易 不过读书 不过读书都很争气 李真拿下耳机,听着清脆、明亮的琵琶弹奏出来的,与耳机里别无二致的音乐,不可思议的问道:“陈老师,您今天是第一次听这歌吗?” “是啊!这歌好听吧?” “好听是好听!但是您第一次听,就能用琵琶弹这首曲子啊?” 念念得意的说道:“那不然嘞,你当我这琵琶娘子是浪得虚名啊?不过我就是试着弹一下,里面有几个音还不熟悉。” “哇,我现在是越来越崇拜您了!” “快别崇拜我了!姐只是个传说!等我好好熟悉熟悉这首曲子的,有几个音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您直接管二爷要歌的谱子不就完了,您自己瞎琢磨得琢磨到啥前儿去啊?” “我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他准备在他生日专场的时候首唱,我打算的是,他在前面唱,我在后面弹,吓他一跳。” “这歌叫什么名啊?” “毓贞。” “毓贞?这名也太……” “特别是吧?这你就不懂了,特别的人就是要起特别的名!” “特别特别,挺特别的……” 之后,念念给张云雷发了一个微信语音:“歌我听了,很好听。” 此时,北京展览馆剧场(简称北展) 张云雷回复念念一条语音,骄傲说道:“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谁啊!” 原来,自信(得瑟)真的是会传染的… 放下手机的张云雷,怼怼已经困的瘫坐在舞台上,昏昏欲睡的杨九郎:“哎哎,翔子,你别睡着了啊!” “啊!!!我的老天爷啊!”杨九郎突然仰头大喊。 张云雷被吼叫声吓的一聚灵,用说相声时候的小泼妇语气斥道:“你干嘛你!” 杨九郎一脸无奈:“昨天演出演到十点半,等到回家的时候就已经11点多了,本来就困的要死,今天一大早您就又给我拉到北展,角儿啊,张老师啊,二爷啊,您可怜可怜你的搭档吧!” “你至于吗?不就少睡几个点儿的觉吗?” “我……”九郎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站起身抱怨道:“别说离您生日专场还有半个多月,就照您这么折腾我啊,张云雷,哎,您生日那天就得是我头七,到时候您啊,就自个儿隔台上说单口吧!” “哎好好好!我不是也是没法子吗?人五点就闭馆了,那不得提前看看场子准备准备嘛!你说说,她跟了我三年,我从来也没给过人姑娘什么惊喜,连我妈都说我!这求婚可是人生大事,做哥们儿的,不得给我出出主意啊!” 啊~哈,杨九郎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通红的睡眼,拍拍张云雷的肩膀:“这也就是你,要隔别人,我才不扯他呢,爱谁谁!” 张云雷乐开了花:“好翔子,待会儿请你吃饭。” 杨九郎:“别,只要您不折腾我,让我回家搂着我媳妇儿好好睡一觉,我就谢天谢地,谢谢你们老张家八辈儿祖宗了!” 张云雷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后要去严肃道:“行了行了,别贫了赶紧帮我想想辙,这求婚安排在返场的哪个环节比较合适?是等放完祝福视频呐还是等我唱完歌之后?要不还是在唱歌之前吧!诶?其实等到吃完蛋糕,吹完蜡烛之后也行!主要是不能太突兀,也不能影响观众的情绪。” 杨九郎一脸嫌弃的看着张云雷这副纠结的模样。 张云雷继续说:“还有啊,你说求婚的时候是放气球还是撒花瓣?是不是都太土了?有没有什么更新颖的求婚方式?我是送玫瑰还是直接送戒指啊?” 杨九郎实在听不下去了,拉着张云雷的胳膊,阻止他继续设想。“哎,哎,角儿,角儿。” “啊?你有什么好主意?” “虽然说求婚这东西,就求一次,哎,你是就求这一次吧?” “你废话!” “熬,就一次!但是呢,你也不用那么激动。其实这东西不在形式,在心意!我跟你说,到时候你就……” 或许是相处时间久了,两个人就会莫名其妙的产生一些相同的想法,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大概说的就是俩人现在这样。 国风导师休息室 念念坐在沙发上,准备开始录制《国风美少年》第七期和第八期的内容,青铜班淘汰赛,黄金班、白银班降级赛。 念念一坐下,就开始滔滔不绝的抱怨:“你说你们啊,给三位召集人一间休息室,给我单独弄了一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大牌呢,要不然就是得罪导演了,弄得我好像被孤立了一样,我是喜欢静,但我不自闭症好吧。整间屋子你们自己看看,就俩摄影大哥,这摄像大哥还不说话,之后就是一个工作人员和一个化妆师,也不爱吱声,这屋子我都觉得冷嗖嗖,阴森森的!” 某工作人员笑称:“我们这是对您有着浓浓的爱意啊!” 念念无奈一笑:“我谢谢你们。”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慢慢推开,念念抬头一看,是刘丰。 刘丰一进屋就开始鞠躬,尊敬道:“老师好。” 念念起身,笑着说:“来!快坐!” “好谢谢。”刘丰坐下后,说道:“是这样的,我本来想去云雷老师的生日专场,但是我没…就是…没…” “没抢着票?云雷灰了吧?” 刘丰委屈的点点头:“嗯!” “我一猜就是,你知道有多少粉丝在手机前蹲好几个点儿就为了抢一张票,最后云雷灰,整个人都崩溃了。不过你没事儿,你有后门。” “谢谢老师。” “不过你咋不自己去找云雷老师,倒来找我?” “找了,但是他说票都售完了,让我来找您。” “他听到你要来,是不是都乐坏了?” “嗯!” 念念微微一笑:“只要是他演出,我都有留一张票的习惯。下次要再想来看,提前说,好给你留一张靠前的票。” “得嘞得嘞。” 第44章 第七期(上) 主持人:“欢迎我们的国风导师和三位国风召集人,陈念念、鞠婧祎、霍尊、张云雷。” 黄金班后台,杨肸子:“哇,陈念念老师跟鞠婧祎老师好漂亮!” 四位导师入座,张云雷看向后面站着的青铜班选手,关心的问道:“你们就站着?” “对~” 张云雷:“好辛苦啊。” “没事儿没事儿” 张云雷:“紧张吗?” “不紧张。” “有一点儿。” 张云雷:“你看说的不一致吧!” 陈念念:“要加油啊!” “好的老师。” “好的。” ………… 主持人在介绍完规则之后,开始了青铜班淘汰赛。 鞠婧祎:“你们今天一定要夸夸他们好吗?因为青铜的要走了,夸夸他们。” 陈念念:“好的好的,尽量。” 霍尊:“今天我是想统一都严厉一点。” 鞠婧祎流露出委屈的表情。 念念:“碰上霍尊老师,青铜班的同学们真的太不容易了。” 第一个节目,李明峻《桃花扇》表演结束。 鞠婧祎:“谢谢,来介绍一下你的表演。” 李明峻:“就是以前在我的,我们九零后的年代,我首先接触的中国风的音乐,不仅有周杰伦、林俊杰,然后也有许嵩、汪苏泷,这首歌又是汪苏泷老师的一首歌……” 鞠婧祎:“其实这首歌也算是中国古典四大戏剧之一了,《桃花扇》” 张云雷:“但是我觉得,你不觉得有点太单了吗?” 鞠婧祎:“不要,我觉得挺好的!” 张云雷:“啊!你真好!” 念念微微一笑,不语。 鞠婧祎:“都很好,对,就是他的表演会让我觉得,忍不住想要跟着他的节奏一起摇晃,我觉得是一个好的表演。” 霍尊:“明白小鞠老师的这个点,其实就是这种感觉,还是整个歌的这个气质赋予的,因为这首歌就是听着很跳跃性很欢乐,讲的也是侯方域,李香君的这个爱情故事,但是你的表达没有跟上这个歌的这种情绪,你可能就是整个就在荡啊荡,呆呆地站着,然后走了几步,然后再过去再站着唱这样,你的第一次表演也是一个人唱,但是我甚至觉得你的这一次表演还不如第一次的。” 小鞠听到这话瞬间不可思议的看着霍尊。 霍尊还在继续说:“因为这一次的表演,你都没有干冰,然后只有三把扇子” 小鞠试图阻止,笑着叫道:“霍尊老师,霍尊老师……” 然而,并没用。 霍尊:“然后舞美各方面的可能,我不是说舞美不好,但是这个时候就更会,衬出你的唱功和舞台表现力,就这个时候没有第一期的那种飘逸的,美的,绸缎的那种感觉的话,这么看我觉得会由外的显得干。” 小鞠长长的叹了口气。 念念笑道:“哎呀,现在知道我们云雷老师不是最严厉的了吧,真的是啊,就怕衬托。” 鞠婧祎:“可是他就一个人嘛!” 张云雷指着后面的选手说:“他们不也是一个人吗!” 鞠婧祎:“我觉得每个人都很棒!” 张云雷无奈的趴在桌子上。 鞠婧祎:“因为其实今天青铜班的每一个都会抱着今天这是最后一个舞台,这样的心态去表演,可能也许我们看着他单调了,或者是哪里缺了一点,但是他们喜欢,对,你们就是最棒的!” 陈念念:“我理解小鞠老师现在的心情,或许可能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登上这个舞台,你们很珍惜,但是呢,有瑕疵有问题还是要说,不说你就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明俊这次的表演确实没有太多的新意,不过我相信,你是非常有诚意来表演这首歌的,这已经值得表扬了!” 李明峻鞠躬道:“谢谢老师。” 鞠婧祎:“那我们就…因为这首歌是这样表达嘛,所以想cue一下国风侠,问一下国风侠对有气节的女子是怎么样理解的?” 国风侠:“大家好,又到了国风侠强行科普的时间了。这个说起来很有意思啊,都说传统中国是男尊女卑,可是你看文学和史书里的女性,往往是坚韧的,有头脑的,当断则断的,比如《桃花扇》里的李香君,比如《史记》里的卓文君,司马迁为什么要把一个私奔的女孩子写到正史里面?让它成为爱情经典呢?晚清学者王闿运有一句话特别好,说司马迁就是要为古今女子开一奇局,也就是告诉你,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面,什么情况下你都可以抉择,可以自拔,孔尚任的《桃花扇》讲的也是这个,不知道这个霍尊老师听了以后,有没有产生共鸣呢?” 霍尊:“其实这首《桃花扇》的这个背景,大概也略知一二,但是说起古时候有气节的女子,我立马想到了一个花蕊夫人。” 国风侠:“哦?” 陈念念:“后蜀后主孟昶的一个妃子。” 霍尊:“对,写了很好的很经典的一个《述亡国诗》,但是就是今天整个的这一个表演,我没有感受到你想表达的那种气节。” 国风侠:“哎呀,我觉得这个霍尊老师呀,这个标准有点定得太高了,反正霍尊老师的话,仔细分析着听吧,他的所有观点都在他的细节之处,这就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霍尊。就说到这里了,再见。” 霍尊:“谢谢国风侠。其实我也是很理解国风侠所说的,然后包括小鞠老师和念念老师刚刚说的,其实因为站到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为自己的表演付出很多,而且明俊我也相信你选的这个歌是你自己喜欢的,然后你有用心去表达的,但是每个人都是用心去表达的,在这个舞台上用心不是能够保证你,你用心你就能再上一个台阶了!能力,这个不可跨越的鸿沟,在我这里还是过不去我觉得。” 鞠婧祎:“加油!” 霍尊:“加油!李明峻!” 李明峻鞠躬道:“好!谢谢老师!” 主持人:“接下来让我们有请青铜班的第二位选手,李仲璞。” 李仲璞亮相,鞠婧祎:“好像跟他以前不太一样的风格。” 等到李仲璞唱rap的时候,现场收音出了问题,陈念念和鞠婧祎同时捂住了耳朵,露出难受的表情,滋滋啦啦的,尖锐的声音,让念念只感觉自己耳朵快要爆炸了。 张云雷也是狠狠蹙眉,但是他却并未顾及自己的耳朵,而是走到念念旁边,两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念念的两只耳朵被四只手捂住,顿时觉得好了很多,眉毛也微微伸开。 观众也是全都捂住了耳朵,选手更是赶快摘了耳返。 很快,李仲璞也停止了唱歌,慢慢恢复了正常。 鞠婧祎:“啊!刚刚发生了什么?” 张云雷关心的问念念:“你耳朵没事儿吧?” 念念摇摇头,道:“没事儿,早知道就跟你一样不带耳返了,我还带了两个,耳朵瞬间就觉得刺痛。” 张云雷:“没事儿就好!这是怎么回事?” 霍尊:“璞璞,没事!” 鞠婧祎拿起话筒,关心的问李仲璞:“你耳朵还好吗?” 李仲璞:“还好。” 霍尊:“璞璞,那个没事!音响老师要不最好还是再来一遍。” 全场大喊:“加油!” 李仲璞也只好再次回到道具假山上。 鞠婧祎:“刚刚什么情况?” 霍尊:“啸叫了,尤其从rap开始那一个爆点,就高频开始锐了。” 张云雷默默地戴上了一只耳返。 霍尊:“看这一遍能好一点吗?” 第二遍,张云雷一只手扶着耳返,看着台上的表演微微蹙眉。 rap的时候,鞠婧祎一直帮他打着节拍。 霍尊也是蹙着眉头,不停的摇头。 念念一挑眉,轻轻叹了口气,她是打心底里觉得这位选手很可惜。 表演结束 鞠婧祎:“先介绍一下你的表演。” “大家好,我是李仲璞,这首歌的名字叫《少年中国》,它里面讲述的是打仗的场景……” 张云雷拿出话筒,道:“第一遍的时候我是没有戴耳返,我就觉得可能是声音太大了,然后你唱到第二遍的时候,我是怕我自己听错,我戴的耳返,特意听了一下,你的音准有问题!你再唱一遍那句哒哒哒哒哒哒~” 鞠婧祎:“哒哒~” 李仲璞:“高歌酹酒来者相候~” 霍尊:“你现在唱低了一个调了吧?一个小二度。高歌酹酒来者相候~” 李仲璞再一次试唱:“高歌酹酒来者相候~”唱完自己也觉得不好,尴尬笑了一下。 鞠婧祎面带笑容,叹了口气。 念念拿起话筒,讲道:“我觉得三位召集人也不用让他再试了。说实话啊,如果是一名专业歌手,他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遇到哪种情况,哪种意外,他都应该临危不乱,呈现最完美的演唱给观众,这是他的职责!但是璞璞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歌手,他只是一名爱好国风的少年,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冷静的唱完这一首歌,这是值得表扬的!并且我觉得,这个意外多多少少都会对他今天的表演造成影响,有点不公平,所以我希望,大家对他的要求也别太高了。” 鞠婧祎:“对,虽然意思差了点,但是,是比刚刚在跟着音乐的时候要好一点。” 霍尊:“对,一开始会有点不准,所以会听着格外的有点不舒服。” 鞠婧祎:“但他其实表演第一遍的时候,rap的地方其实是很在节拍里,但第二遍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确实像念念老师说的,刚才的意外对你多多少少造成影响了吧,开头的时候有点抢,我就在底下说慢一点慢一点,到后面就完全卡上了。” 霍尊:“对,但是旋律以外的部分,包括节奏上也有,包括进间奏那个,听悲切画角吹过万里风,这一句进来的时候节奏就没进准,然后到间奏第二句,才开始进准的,之后全程的音都偏高,所以会听着格外的有点不舒服,这个影响有点大,所以今天这个节目对我来说有点遗憾。” 鞠婧祎:“我觉得可能第一遍失误之后,大家对他的鼓励,他可能稍微激动一点,就可能稍微抢了一点点,但是你不要因为这样的事情不自信,你要相信自己!” 李仲璞:“好的好的,不会的,我挺自信的现在,越来越自信。” 国风侠:“首先我想表扬一下仲璞,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没有影响到心情,还是给我们呈现了一个非常完整的表演,值得肯定。” 鼓掌…… 国风侠:“好,鼓完掌之后继续进去国风侠强行科普时间。璞璞刚才歌里头唱了一个词叫长庚星,这里头有必要解释一下,长庚星就是金星,但是古人在这里面犯了一个美丽的错误,就是把同一颗星看成了两颗,凌晨的时候看到的叫它启明星,黄昏的时候看到叫它长庚星。《诗经小雅》里面说,东有启明西有长庚,一个起另一个必然就要落,永不相见的。歌里还有一个词叫漆黑如墨,那么这里面产生了一个有意思的话题,究竟是漆更黑,还是墨更黑?这个问题要请教一下五位,璞璞你觉得漆更黑还是墨更黑?” 李仲璞:“我觉得墨更黑,因为听起来感觉墨就比较黑。” 国风侠:“对,它上头一个黑。二爷觉得呢?” 张云雷:“你更黑!” 哈哈哈…… 念念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国风侠:“我听了你这话啊,我整个人都变黑了!霍尊以前碰见过这样的资料吗?” 霍尊:“我还真没有,但是我猜的话,给我的感觉好像漆会更黑一点。” 国风侠:“其实是漆比墨更黑,元朝有一部专门讲制墨的书,名字叫《墨史》,里面说得好,说是最好的墨,一点如漆,所以墨黑如漆,那就证明是好墨,而漆黑如墨呢,证明你买到了劣质漆,有这么个分别,我就介绍到这里,谢谢。” 霍尊:“谢谢国风侠。” 小鞠:“谢谢国风侠老师。好!那李仲璞同学,先在旁边休息一下。” 李仲璞:“好的!” 鞠婧祎:“加油!” 霍尊:“之后表演加油!”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青铜班的第三位选手,贾昱。” 霍尊:“贾昱这次唱原创了!” 《樱花落》表演结束。 霍尊:“这个节目美到炸!” 张云雷轻轻拍了拍桌子,冲霍尊说道:“可以上《国风好听跪》。” 哈哈哈…… 霍尊:“这首歌很熟悉啊!” 贾昱:“对,今天给大家带来这首歌曲就是我第一次清唱过的,我的原创歌曲,名字叫做《樱花落》” 张云雷:“非常好听,非常好听。” 陈念念:“直接就给我唱酥了!” 鞠婧祎:“我觉得今天听着下来,最直观的感受是他的假音没有上次那么紧,今天没有觉得很发干,很棒!” 贾昱:“谢谢老师!其实今天唱一首歌压力还是挺大的,因为毕竟是自己的歌嘛,今天也是第一次在《国风美少年》的舞台上呈现给大家,其实我还是挺紧张的,我怕把它唱不好。” 鞠婧祎:“不不不,是我们的荣幸!” 霍尊:“很好!首先能在一个舞台上第一次唱大家都不是很熟悉的原创,本身就勇气可嘉了,而且这首歌很有诗意。” 贾昱:“我这首歌其实表达的一个主题就是对失去爱情的惋惜,刚好也就引用了陆游和唐婉的那一段爱情故事。” 霍尊清唱:“其实错过也不错,昙花一现过~尤其后面的,彼此还是多彩的云朵~这一句写得很美,因为也是你自己的歌,所以演唱你就是这种画中人,你是在叙述这段故事的真意,就看着是特别的音、画、人三者合一,然后整个的这种,高音区中音区的转换特别的自然。” “谢谢老师。” 霍尊:“这个就是一个非常完整,非常有说服力的一个,有原创动力的原创力量的国风美少年,所以我非常看好未来的你。” 张云雷:“你还是第一次这么捧别人班的队员。” 霍尊惊讶道:“别人班的?” 鞠婧祎看向他。 霍尊想起来,可惜道:“哦!对!别人班的了~哎呀~” 陈念念:“哈哈哈!点评的时候忘了!” 贾昱:“我现在是小鞠老师的人。” 霍尊:“反正你是身在鞠营心在霍,哈哈哈……” 鞠婧祎:“我觉得最厉害的是他用耳麦可以唱成这样吧?” 贾昱:“其实一开始彩排的时候,有想过去用话筒,但是如果这首歌想作为一个秀去呈现给大家的话,一定要加上自己一些肢体的表演,才能够算是一场秀,它不是一个单单纯纯站在这里给大家唱歌,我觉得还是挺有压力的,因为这个头麦很难控声音。” 霍尊:“我很明白你的感受,其实你的选择是对的,因为细节嘛,你肯定还是实打实地动圈话筒,收音更扎实。” 贾昱:“反复练了很多遍了。” 霍尊:“但是完全不影响你刚才戴着头麦这种演唱。” 张云雷:“就是夸你的唱功好!” 霍尊:“对。” “谢谢老师!” 国风侠:“选择头麦还是话筒,对我国风侠来说完全不是个问题。” 张云雷:“他又来了!” 陈念念:“不请自来的国风侠!” 霍尊:“正好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国风侠,因为刚刚这首歌提到了唐婉跟陆游的爱情故事,你能跟我们科普一下吗?” 国风侠:“好的!陆游跟唐婉这当然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十九岁的陆游娶了才女唐婉,定亲的时候陆游送给唐婉一只祖传的风钗作为信物,可能因为两个人感情太好了,而且这个唐婉又有才华,没有生出孩子,所以引得陆游的母亲很不痛快,就强令两个人必须离婚,离了婚以后,又各自组建了家庭,有一天陆游去沈园游玩,故地重游,想起以前跟唐婉的种种,很感慨,提笔在粉墙上写了一首《钗头凤》,这是大家很熟悉的,红酥手,黄腾酒的那一首,再往后唐婉也来了,看到陆游的题诗也很感慨,于是和了一首《钗头凤》,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的那一首,题诗不久,唐婉就故去了,所以今天大家去绍兴旅游,在沈园那么一个美好的江南园林里面,恐怕每走一步都对我们是一种爱情的提醒,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我就先说到这里了,回见!” 霍尊:“谢谢国风侠!” 张云雷:“我觉得今天他的演唱,我挑不出毛病来!” 陈念念:“真的很有才华!没话说!” 贾昱鞠躬道:“谢谢老师!” 霍尊:“因为在这种时候,作品比演唱更重要了!再加上你演唱的也是很有这种少年的干净气质的。” 贾昱:“我还有继续在创作,其实还有一首国风歌曲,马上也要出炉了。” 念念:“期待啊!” 霍尊:“很期待你后续的作品。好!贾昱,稍事休息!” 贾昱:“谢谢老师!谢谢大家!” 第45章 第七期(下) 主持人:“有请青铜班下一位选手,刘木子带来表演。” 霍尊:“《女侠》” 表演结束 鞠婧祎:“帅炸!” 陈念念:“好欢快的一次表演!” “谢谢老师!” 鞠婧祎:“来,刘木子同学,介绍一下你的表演。” 刘木子:“我的表演叫《女侠》,然后这个是七朵还没有发,我们刚刚出demo(样本唱片)的一首歌,这是第一次演出,而且这是五个人的歌,就像我第一次出战是《落花情》一样,唱了七个人的歌,现在《女侠》是一次唱了五个人的歌,把所有唱段都给唱了。” 鞠婧祎:“帅!《国风美到炸》!嘿嘿嘿…” 霍尊:“还好听跪呢!真的又美又好听,很棒。” 刘木子:“因为其实我之前想了很久要表现什么,这首歌算是我自己目前来说比较想唱的歌,我就想让大家记住就是国风还可以用这样子,更加热烈的形式来表现……” 之后刘木子说到了她的标签,回忆了她这一路以来的表演,她说她的标签就是百变。 霍尊:“因为我们三位召集人,还有导师从你第一次登台,我们就觉得你真的是很全能,而且每一项都不弱都很强,但是百变或者全能也就意味着标签或者符号的这个混淆,其实全面也会有全面比较难办的一件事,该怎么样把自己的这些全面和百变统一成一个更能让人记住的一个符号…” 刘木子:“我现在已经想到了!我想到的是我们台下剩下的人其实每个人都有特色,我的特色就是我要给大家带来最炸裂和狂热的舞台,唱跳是我擅长的,之后我希望大家看到就是木子是一个热情并且…” 鞠婧祎:“帅炸!” 刘木子:“帅炸的一个这样的女生!我想展现的是这样子的舞台!想到侠客大家都会想到金庸小说里面的那些人物,但是其实我更偏爱的是女侠,然后唱这首歌的时候,我自己觉得自己是黄蓉。” 霍尊:“黄蓉啊?” 刘木子:“就很古灵精怪的,比如说有铁锤啊,就很俏皮的元素,我当时想,我觉得自己是赵敏好还是黄蓉好,后来想一下还是黄蓉吧。” 霍尊:“其实我看你整个这一形象,我想到历史上很有名的一个女侠。” 张云雷:“谁?” 霍尊:“红拂女。隋末的一个歌姬,说起红拂女就是想到风尘,风尘三侠对吧?虬髯客,李靖和红拂女,最后随着李靖、李渊和李世民打下一片江山,拿到了一品诰命夫人这个一个地位,所以我看你的这种感觉也特别相似,好,这个时候就要cue国风侠了,按耐不住了屏幕后边应该。” 国风侠:“嘿嘿嘿,其实你们刚才已经说得很好了,我稍微补充一点点知识,就是新武侠小说里面的女侠分三大类,一类是霸气的大姐大,御姐范儿的,有点像刘木子,另一类是娇俏的小姑娘,萝莉范儿的,有点像咱们的小鞠姑娘。” 鞠婧祎:“啊?” 国风侠:“还有一类是稳重成熟的,追求自己向往的爱情的,不受束缚的女生,有点儿像咱们的念念姑娘。” 两位女生害羞一笑。 国风侠:“男侠呢,分成两类,霍尊,像金庸笔下的儒家之侠,风流儒雅,琴棋书画,凌波微步,笑傲江湖。云雷……” 一片沉默…… 哈哈哈…… 张云雷指着国风侠:“想好了再说啊!” 国风侠:“嘿嘿,哎呀,云雷兄也有紧张的时候。” 霍尊:“四大恶人哈哈哈…” 国风侠:“云雷像古龙笔下的道家之侠,玉树临风,浪子天涯,最后总要守着心爱的人儿,一骑白马绝尘而去!” 陈念念:“我的妈呀!云雷老师答应我,不要带我骑马,我特别害怕大型的牲畜。” 哈哈哈…… “好的好的!”张云雷害羞一笑。 国风侠:“这就是武侠世界的魅力,武侠世界的五位代表人物就在我们现场,我就说到这里,我是那个第六个人物,侠的老师剑客拜拜。” 哈哈哈…… 陈念念:“谢谢国风侠老师,您太可爱了!” 鞠婧祎:“而且其实我听说刘木子同学还会戏曲是不是?” “啊?” “啊?” 张云雷和陈念念同时“啊”了一声,一脸诧异的表情。 刘木子:“对,我其实之后准备了自己也填词了,因为之前在七朵也会填词,然后我很喜欢一首歌叫《我的新衣》,是我半决赛想唱的歌,然后前面的那个《卖水》也专门去学了。” 陈念念惊喜的点点头。 张云雷:“卖什么?” 刘木子:“《卖水》。” 张云雷:“荀派的《卖水》啊?” 刘木子:“对,然后我看了很多版本,就是找上海京剧院的老师录了一版,然后也去看了刘老师的那个。” 张云雷:“刘长瑜吗?” 刘木子:“对,然后去学她的那个戏,之后就是希望可以展现给大家,让大家看到更不一样的我,今天是我一个人的个人solo的舞蹈,下次《我的新衣》会让大家看到我的大群舞。” 张云雷:“我希望会看到你的《卖水》。” 陈念念:“我也是。而且就是你只是看过刘长瑜老师的视频对吧?” 刘木子:“对。” 念念骄傲一笑,道:“我有幸见过刘长瑜老师几次,也现场听过她的荀派戏腔,所以我对《卖水》的期待值很高,可别让我失望啊!” 刘木子:“好的老师。” 霍尊:“《卖水》?《卖水》是…” “清早起来什么镜子照~”张云雷轻轻开嗓,比了一个兰花指在脸颊旁边。 陈念念也用荀派唱腔接唱一句:“梳一个油头什么花儿香~” 霍尊:“熬,这是,明白了!” 念念:“诶?云雷老师不愧是扮演过小红娘的人,唱的还挺好听。” 张云雷用荀派唱腔说道:“谢谢陈老板夸奖~” 念念害羞的摆摆手,道:“别!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刘木子:“但是到后面就不唱数板那一段了。” 张云雷:“我跟陈老师都非常期待你的《卖水》。” 刘木子:“不要淘汰我就可以,这一轮不要淘汰我,还要下一轮才能唱到《卖水》。” 鞠婧祎:“观众会看到你的实力的!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下!” 刘木子鞠躬:“谢谢老师们!” 主持人:“有请青铜班最后一位选手陈梓铭带来表演。” 鞠婧祎:“我觉得他为什么要选择这首歌?他不是vocal担当。” 霍尊:“就看他表演一下。” 张云雷:“但这首歌挺大众的。” 鞠婧祎:“是大众,关键是这是慢歌又考唱功的,他不是走那种唱功路线。” 陈念念:“其实这首歌对于唱歌不是很好的人还挺难把握的,有难度,有勇气。” 表演结束 鞠婧祎:“谢谢,来介绍一下你的表演。” 陈梓铭:“这首歌叫《年轮》,是一个电视剧的主题曲,我选择这首歌是因为,因为之前霍尊老师说我的歌太平了,就我专门选了一首有起伏的歌曲,对。” 陈念念:“很聪明!” 张云雷:“我刚才(chai)什么叫刚才(chai)啊?” 鞠婧祎打趣道:“你刚才(chai)” 陈念念:“哈哈,嘴瓢了。” 张云雷纠正过来说道:“我刚才(cai)我跟小鞠我还说,我说这个,就是说你为什么要选一个考唱功的歌曲,但是刚才一张嘴,我觉得唱的还,还不错哦!” 鞠婧祎:“我觉得比之前是真的要好,今天的音准比上一次的好,上一次音准反而不是那么准,这一次真的很好。” 霍尊:“你一开始上来,缓缓的走上来,你是在老老实实在把这个歌给唱完整了,这个很不容易。这首歌是个大vocal的一个歌,一个很考验唱功的歌,因为内功、细节、变化,这个不是一朝一夕的,一定要多听,多唱,多感悟,多经历,这个不能强求,但是在这个舞台上看到了你的进步,挺不错的!” 陈念念:“我说了,你这个选歌选的很聪明,但是,你选这首歌的同时,也选择了高难度,《年轮》这首歌,女音开唱的话可能更高,但是无论是你的音准,还是节骨眼儿的位置,都没有什么大毛病,就你今天的表现,我其实还是挺满意的!” 陈梓铭鞠躬:“谢谢老师!” 张云雷:“还有一点,我要说一个刚才重复的话啊,不要嫌我啰嗦,我也觉得稍微有点干,你没有利用上你的道具,现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那道具摆上!” 陈念念笑道:“问得好!” 鞠婧祎笑着说:“你这个问题问的,灵魂拷问。” 霍尊:“其实我全程跟云雷兄一样的问题,但是到了最后定格的时候,你往那瞄了一眼,所以我大概能略知一二,你是有一种估计没有人陪你,当初的那个人没有再陪你下棋的了。” 张云雷:“是这样吗?” 陈梓铭:“额…是因为,没有这个更干了。” 哈哈哈…… 陈梓铭说完,现场都要笑疯了。 念念笑得捂着肚子,拿着话筒说:“好样的!” 霍尊:“我都给你找…哎呀…” 张云雷起身,鞠了个躬,笑得不行不行的了,说道:“对不起~霍尊老师都给你找借口了,你为什么不随着他说。” 鞠婧祎:“很诚实。” 陈梓铭:“对,我就是想,就之前一直有两个人一块儿,然后……” 鞠婧祎:“是因为今天花千骨没有来,只有尊上。” 张云雷:“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太诚实了!” 霍尊:“我感觉我像以前那种语文课题的那种考生,一定要想那种这个窗帘表达了作者什么心情?” 鞠婧祎激动的说:“对对对!以前有时候就是这个窗帘是蓝色的,它为什么要是蓝色的?” 霍尊:“对!” 鞠婧祎:“因为蓝色代表忧郁,这个蓝色呢怎么怎么样,其实他只是想要蓝色!” 霍尊:“其实作者根本没这个想法。” 陈念念:“挺好的,我喜欢诚实的孩子!” 霍尊:“但是,我觉得你最后那一个定格救了你,虽然你可能没这个想法,但我觉得你潜意识里可能会有一点。” 小鞠比了一个剪刀手:“我们会剪成这个想法。” 陈梓铭:“对,我是这么觉得的!” 霍尊:“太青涩了,真的是。” 张云雷:“只能说这个孩子诚实,要是隔一个心眼多的,可能就随着你的坡就下来了。” 霍尊:“对。” 国风侠:“我觉得刚才这个梓铭确实是,这小兄弟直肠子太老实了,人都给你台阶下。” 张云雷笑道:“对啊。” 国风侠:“为什么这个表演,这个《年轮》,台上却摆着这个棋盘呢?你完全可以这么说,这个国风侠教你啊说,各位老师,我感觉啊,在中国文化里面,这个棋盘上的事呢,就是人世间事的缩影,最富于变化也最有戏剧性,充满了各种布局、变局、僵局、破局,种种反转和逆袭,所以有句老话,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人生如棋,每一道年轮都是落子。” “哦~~”观众鼓掌…… 霍尊:“哈哈…那梓铭,你在台上如果说出这一番话,我真的是惊呆了!我绝对是不敢相信!其实像你这样老老实实干干净净的,很直肠子很率真的,其实是优点挺好的,我很喜欢!” 张云雷:“挺可爱的!” 霍尊:“对。” 陈念念:“一看国风侠就是那种比较圆滑的…” 鞠婧祎:“老奸巨猾。” 陈念念:“哈哈哈,国风侠我可没说你老啊!” 国风侠:“念念老师又调皮了。挺好的,好多人在网上说,国风侠你老是拽文,你是不是在卖弄啊?现在我要正式澄清一下!” 观众:“是!!” 霍尊:“就是!” 国风侠:“你说对了我就是在卖弄,怎么着吧来打我呀,拜拜!” 鞠婧祎:“打不到你!” 霍尊:“好,不送!” 鞠婧祎:“而且我们陈梓铭同学还会b-box,如果说你这个b-box可以加分的话,可以展示一下,如果不要,那就你开心就好。” 陈梓铭:“可以可以,我就展示一下。” 陈梓铭的b-box一出声,全场惊叹,小小的表演结束,全场都发出了感叹声。 陈梓铭:“谢谢!” 陈念念:“哇,你好厉害啊!以前从来没发现!” 鞠婧祎:“很反差诶!” 霍尊:“你太傻了!你干嘛之前的表演不好好,不融入呢?” 陈梓铭:“没有我想融入,就是融入不来了。” 霍尊:“哎呦~” 鞠婧祎:“我们之前就是讨论节目的时候讨论过,因为有些歌它可能不是符合主题,因为前几轮老是主题,所以可能就没用上。” 霍尊:“可能没办法强加哈?” 陈梓铭:“对,我一直想加,但是加不了就没有。” 张云雷:“加不进去哈!” 陈梓铭:“对。” 霍尊:“哎呀,这真的是可惜,你就应该在一个节目里面,完整的,你刚刚这一段其实很有功力的其实,但是这个麦克风我是不会用了,哈哈哈…” 陈梓铭擦了擦话筒:“我擦干净。” 霍尊:“特别好!行!梓铭确实看到了惊喜,但是能力上还是有待提高,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还是要一点点的勤练内功,多唱多听。” 鞠婧祎:“谢谢你,稍微休息一下。” 陈梓铭:“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青铜班淘汰赛已全部结束,每个选手都为自己拉了票,最终李明峻、李仲璞离开了舞台。 第46章 第八期(上) 主持人:“下面我宣布白银班、黄金班,班内降级赛现在开始!首先要进行的是白银班的降级赛,接下来有请白银班第一位选手刘丰带来表演。” 《站台》表演结束,刘丰还沉浸在自己的演出中。 霍尊:“刘丰!” 刘丰:“哎!老师!” 鞠婧祎:“拉回现实。” 张云雷看着刘丰,抿着嘴面无表情。 霍尊:“刚刚看着我们很感动,然后现在可以介绍一下自己的带来的这个作品。” 刘丰:“这个作品就是自己挺深有感触的,因为我就是从小就来北京,我爸妈就会送我,像站台这种地方就伴随着离别。” 念念拿起话筒,缓缓道:“我对于离别这件事情其实…嗯…怎么说呢?我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念念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观众们更是认真聆听,因为他们也是第一次听陈念念讲起自己的家庭。 念念:“我父亲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我一出生,父亲就抛弃了我和我的母亲,并且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不得已,本应该在家里坐月子的妈妈,带着我到处打工赚钱,养活我,后来,妈妈又得病了,长时间的劳累,让她的精神逐渐崩溃,只能住院治疗,把年仅五岁的我送给了我的师父,2016年,我师父又离开我了…其实这样说起来,我身世还挺惨的,所以,我能理解你!” 刘丰鞠躬。 观众鼓掌。 张云雷:“你是从小就来北京吗?多大呀?” 刘丰:“十四。” 张云雷:“十四?自己吗?” 刘丰:“自己。” 张云雷了解地点点头,道:“我能感觉他就是把小时候那种,就比如说妈妈送他到车站,然后妈妈走了,自己要到北京来,就是那种感觉。 他唱这歌我深有感触是在哪,因为我倒完仓之后,我回到北京来,我没有跟姐姐呀、师父呀,我没有告诉他们,我自己在北漂,我漂了得有一年,每天睡,我睡麦当劳,北京陶然亭麦当劳。” 刘丰:“陶然亭。” 张云雷:“陶然亭,对,我睡陶然亭麦当劳,然后我那个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我说妈妈特别好特别好,真是什么事都不敢告诉家里面,然后那个时候我得养活自己啊,我就打工,西单商场有个商业街,里边是冰场,我每天从陶然亭麦当劳,还有地铁站,我走到西单,脚都已经磨破了你知道吗!但是我实在天太冷了,我不想再睡这个地铁站了,然后我就是求人家,我说你能不能收留我,让我住你这,他说可以,每天半夜三点的时候,等你们这个顾客都走了,你要一个人给冰场打蜡,打完蜡我允许你留这睡,后来有一次就被姐姐发现了,你为什么不回来,我说我想自己闯一闯,半截的时候我回过一次家,我回到家之后抱着我妈,抱着我妈我就哭,我哭完之后,我妈给我准备了一桌的饭,我连吃都没吃,我拿上钱我就走了,因为我得上班,我实在……我那一百块钱我吃了一碗拉面,拉面十二我没舍得吃,我又退了,然后我妈送我到的车站,我上了车之后,你知道那个心,就是…你知道心碎了…真的我特别能理解你的这种心情,当然我那会儿我十九,他十四啊!十四得是什么心情啊?” 张云雷一边说,刘丰一边流泪。 张云雷的这些过往,念念不是不知道,可是当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自己还是觉得五味杂陈。 刘丰再一次鞠躬。 观众也又一次地鼓掌。 霍尊:“刘丰,我不能说感同身受,因为我觉得相比你,相比另外三位老师,我觉得自己也很幸运,因为从小也是出生在一个,就是离异家庭,但是是我不记事起,所以从记事开始,我觉得一切都很习惯,然后我也很快乐,我也很感谢母亲给我营造了一个,很温暖的没有负能量的一个,完全都是欢声笑语的一个环境。但是我会看到你的表演,一开始你就坐在那,一束光下来的时候,你的眼神是消沉的,整个身影很萧条,看着就很落寞,跟你之前的一贯表演,完全不一样那种感觉。” 鞠婧祎:“反正我是特别特别不喜欢离别这件事情,特别特别不喜欢,就是一开始的时候,云雷老师就跟我说,好凄凉的一个就是伴随着那个火车的声音,再加上这个舞美台上的道具,就是完全把整个节目的意境给衬托出来了,表演很完美,但是离别这件事情不那么完美。” 霍尊:“但是我还是要拉回客观一点,我更多的是遗憾。以往我知道你的音色很好,也是很会唱的,然后再加上你的民族乐器的涉猎很广泛,但是,就这一首的话,我想到之前云雷兄说了四个字,自废武功,就是完全把你最擅长的都丢掉了。” 张云雷:“每次我都是夸你,但是今天我同意霍尊的说法,真的。” 国风侠:“哎呀!忍半天了!该我国风侠出马了!其实这是一首挺好的歌,深情隽永,而且歌词改得特别好,他是把朱自清先生的《匆匆》和《背影》这两篇散文巧妙地化用了进来,而且这首歌的结构特别讲究,就是开头和结尾用的是《匆匆》的原句,中间贯穿了父亲的背影,把时光的流逝的伤感和亲情永恒的追忆,把这两个东西交叠起来,彼此升华了对方的意境,听完刘丰的《站台》,我也是深有感触,所以有个不情之请,想为这首歌补上一个段落,同时能不能把我这个变声器给关掉?” 张云雷:“哎我终于能听…” 鞠婧祎:“哇!” 国风侠真声出现:“既然是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对吧?咱们用原声。” 霍尊惊喜道:“好啊!诶?这是你的声音吗?” 张云雷笑着打趣道:“你这声音还不如变完了呢。” 霍尊:“听着那么别扭呢怎么一下子?” 国风侠:“啊?更别扭了吗?” 张云雷:“我更喜欢以前的声音。” 陈念念:“没有国风侠,别听他瞎说,你的声音很好听!” 张云雷:“对不起。” 鞠婧祎:“我以为是个老者。” 国风侠开始了有感情的朗诵:“多年之后,我再次回来,这个送别的站台,你的背影扔留在我的脑海,我提笔写下橘色的挂爱,而你,已经不在…时光啊,你终究让亲者痛、仇者快!” 鼓掌…… 鞠婧祎感叹:“好美啊!” 张云雷:“以后不用变声了,就这样挺好。” 国风侠:“我自从蒙上面变了声以后吧,好多人说啊你这个声音难听,我都想给这个剪辑师寄刀片了。好多人猜说国风侠是谁…” 哈哈哈…… 国风侠的声音猝不及防又变了回来。 国风侠:“又变过来了哎呀!好多人说这个国风侠是谁啊?我看网上有人说是,是不是高晓松老师啊?我说你这个绝对眼神的问题,虽然只拍了上半身,可是从这个胯骨的轮廓,你也能判断这人腿不会太短,有人说是不是诗词大会里的郦波老师啊,我说这个郦波老师的身高在那摆着,你们说这话真没良心!还有人说,是不是马东啊?哎~” 霍尊:“哈哈,马东更不会了我觉得。” 国风侠:“我要把帽子摘下来你就发现,我眼袋可远没有他那么大,还有人说最离谱的,有人说这个是郭德纲老师吧?” 念念笑道:“哦?” 张云雷指着国风侠,开始威胁:“想好了再说啊!那是我爱豆我跟你说!” 国风侠:“你说徒儿…多可气你说…对吧?你说这个话我觉得都不是眼神的问题了,而是脑回路的问题,对吧我要那么红,还至于把脸蒙上吗?” “哎这我爱听!”张云雷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小花。 国风侠:“就先说到这儿吧!拜拜!” 小鞠:“拜拜!谢谢国风侠老师!” 霍尊:“但是不否认刘丰带来的是一个很颠覆以往的,表达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作品,勇气可嘉,值得嘉奖,我也很感动,但是就这个作品而言,我没有看到属于你的符号和标签。” 刘丰鞠躬:“谢谢老师!” 霍尊:“好,刘丰先稍事休息。” 陈念念:“加油!” 刘丰下台后,霍尊:“我就觉得歌很好,但就是不适合这个舞台。” 张云雷:“对。” 霍尊:“有点怪。” 鞠婧祎:“不适合比赛型的舞台。” 霍尊:“对。” 陈念念:“但是他敢于挑战自己,我觉得这一点我还挺喜欢的!” 霍尊:“嗯嗯。” 主持人:“下一位带来表演的是白银班的第二位选手刘宇,请刘宇后台准备。” 《凤阳花鼓》表演结束,四位老师都露出了很惊喜的表情,一个光照在了刘宇和大鼓上。 鞠婧祎:“这个光绝了,这一个画面。” 观众席:“刘丰!” 台下的刘丰一脸懵。 张云雷指着刘丰笑着说:“刘丰在这儿呢啊!” 霍尊:“这都能认错呀。” 刘宇:“给大家拜个早年。” 鞠婧祎:“新年好新年好。” 霍尊:“介绍一下自己的表演。” 刘宇:“我这个《凤阳花鼓》这个节目,哎呀,先等一会儿!” 刘宇累的气喘吁吁,只得先平复一下气息。 鞠婧祎:“哈哈哈,倒吸了一口气。” 霍尊:“小鞠老师,这个算是什么舞?” 鞠婧祎:“花鼓灯。” 霍尊:“花鼓灯一种舞是吧?” 鞠婧祎:“它其实这个舞的品种也叫花鼓灯对吧?” 刘宇:“对,我们安徽特有的!” 张云雷:“凤阳花鼓,花鼓灯,还有花鼓戏,并称这个“凤阳三花”。” 陈念念:“花鼓灯的舞蹈我以前没看过,但安徽的花鼓戏我还真有幸现场听过一次,因为我们演出,到一个地方就去体验一个地方的民族文化特色。现在大家一听花鼓戏,可能就属湖南的最为著名,流传最广,影响最深,但是其实此花鼓戏非彼花鼓戏,同名较多而已,其他地方的,像江西、河南、陕西…都有同名的花鼓戏,但是每一个都是不同的,所以安徽的“凤阳三花”真的是非常珍贵,非常难得!” 刘宇:“对,我们安徽的花鼓灯在06年的时候5月20日被国、务、院批准,然后正式录入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鼓掌…… 刘宇:“我特别感谢能够在这个舞台上,展示我们家乡特色的花鼓灯。” 鞠婧祎:“而且他整个舞蹈里面,前面的转胯包括一些平转特别稳。那你说一下为什么就是想要表演这个花鼓灯,里面有什么讲究没有?” “花鼓灯里面其实有很多有特色的动作,它是从人们的生活当中提炼出来的,比如说有登山步,就是人在爬山的时候,然后还有打虎式”刘宇一边说一边示范。 鞠婧祎:“看!标准!” “然后再向喜欢的女孩子表达爱慕的时候,他们就会用三点头三回头来表示。” 刘宇示范完,鞠婧祎:“好喜庆!” 霍尊:“感觉又像poping(机械舞)那种感觉。虽然我不是特别专精舞蹈,但是我作为一个看客,看着特别的过瘾,因为我看过你一路以来的每一轮的这个表演,你是以舞蹈为主的,但这一次的舞蹈一上来就整台就特别的欢快……” 刘宇:“因为我自己也是安徽人,所以我也想表现一些家乡的东西,国风也就是家风嘛,那国风美也就是家乡美!” 陈念念:“说得好!” 鞠婧祎:“这句话说的很棒,国风美也就是家乡美!” 刘宇:“谢谢老师!” 霍尊:“然后在此我也想cue一下按耐不住的国风侠,看看他的见解。” 国风侠:“你怎么知道我按耐不住。” 霍尊:“嘿嘿嘿…” 国风侠:“我觉得如果在《国风美少年》的舞台上,刘宇可以走到最后的话,那么他赢就赢在了他的认真两个字上,国风能有这样的传承人,我觉得挺好的事情,很开心。这个花鼓它是安徽凤阳,或者咱们扩大点说,是淮河两岸的老百姓特别喜欢的一种歌舞形式,是一种欢天喜地的艺术!为什么叫花鼓灯呢?因为往往是在夜晚的广场上,在花灯的照耀之下来表演。《桃花扇》的作者孔向任,当年是看过花鼓灯的,看得好激动,写诗说,一双红袖舞纷纷,软似花鼓乱似云。今天我明白了,孔向任看的是刘宇跳的!” 鞠婧祎:“哇~” 霍尊:“这个评价好高啊!” 念念:“快,谢谢国风侠!” 刘宇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谢谢国风侠。” 哈哈哈…观众席传来一片笑声。 张云雷调侃道:“你好像一个母亲啊!” 念念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张云雷低下头:“错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国风侠:“继续努力,我就说到这里。” 霍尊:“谢谢国风侠!” 主持人:“好的,现在白银班的表演已经全部结束了,有请刘丰再次回到舞台。” 最终,刘丰被霍尊老师降到了青铜班。 霍尊:“我是觉得挺可惜的,这一次的节目的选择,刘丰有点吃亏,所以我希望之后的选择可以更明智一点,把你的大招给亮出来,这是我期待的。” 刘丰:“这个选题的确是有一些……尴尬,不过也是一种尝试吧,我过了一回瘾,就是这样唱这种歌。” 霍尊:“这次过瘾了,下次聪明点儿!” 刘丰:“好,谢谢老师!” 主持人:“那么现在请刘丰前往新的班级,青铜班战队间。” 鞠婧祎:“加油!” 主持人:“现在刘丰去到了青铜班,那白银班只剩下刘宇一个人了。” 陈念念:“看着好孤独啊!” 刘宇:“昨天还是四个人,今天就剩一个人,感觉大家都是,忽然就没了。” 哈哈哈…… 念念乐的合不拢嘴:“我的妈呀!可不能这么说!” 张云雷笑道:“不是没了啊孩子!” 刘宇赶忙纠正过来说:“不是没了就是,就大家忽然就从自己的队伍里去了别的队伍里,希望我也可以在这个白银队能够把白银队的这个实力再往上提吧,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了!” 主持人:“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恭喜刘宇,你守住了你白银班的标签,请前往你们的战队间休息。” 刘宇:“谢谢谢谢。” 刘宇下台后,念念小声说道:“估计他回到战队间之后会非常的落寞。” 张云雷:“小可怜儿。” 主持人:“接下来让我们有请黄金班的选手来到舞台,进行黄金班的班内对决。” 陈念念:“黄金班的小可怜儿也要来了。” 张云雷看着后面黄金班的选手,拿起话筒:“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因为呢,你不比也得比,因为这个自己人打自己人,到这个时候谁都帮不了你们,只有你们自己能帮自己,拿作品说话,明白吗?” 方洋飞:“明白!” 杨肸子:“明白。” 其他人也都点点头,双手合十表达谢意。 张云雷:“一会儿好好演啊!” 第47章 第八期(中) 主持人:“有请黄金班的第一位选手方洋飞带来表演。” 方洋飞潇洒的坐在舞台中间的道具台阶上。 鞠婧祎:“这个坐姿有点霸道呦。” 表演结束 张云雷:“飞飞,为什么要表演这个舞啊?” 方洋飞笑着说:“这首歌是叫做《奸雄》,然后,它是,贰婶的歌。” 张云雷笑道:“我刚想问你的!” 方洋飞:“因为当时在选歌的时候,各种歌单听,然后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觉得诶?感觉特别有气势,我觉得比较适合我,然后我是先听完歌以后,名字才看到贰婶,对,后来我就专门去找贰婶,又跟他学,他也会教我唱这样,谢谢贰老师!”说完,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念念轻轻一笑,重复一遍:“贰老师…” 霍尊:“贰老师哈哈哈…” 方洋飞:“我有跟贰婶请教过,这首歌它说的是以前所有的奸雄,但是我看到奸雄这个词,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曹操,他是属于那种乱世之奸雄,但是如果他在盛世的话,肯定是一个能臣,然后我在我的舞蹈的编排上面我也会往唯我独尊的这种感觉去编排。” 张云雷:“我觉得他的舞蹈功底,我没有话可说。” 霍尊:“其实他跳得这个是古典舞吧?” 鞠婧祎:“对。” 霍尊:“就是很专业的这个功底。” 鞠婧祎:“舞台表现力真的是不用说的。” 霍尊:“是。” 鞠婧祎:“而且关键我觉得选歌选的得很好,最主要是他的音色特别适合这首歌。” 霍尊:“对,那种,那种爆发的感觉。” 张云雷指着贰婶,笑道:“一会儿原唱不高兴。” 鞠婧祎:“不不不,原唱也很厉害,哈哈。” 陈念念:“哎,其实我想问贰老师一个问题,你觉得方洋飞这个演绎怎么样?你觉得他和你谁唱的更好一些?” 张云雷:“对啊!” 贰婶:“我觉得方洋飞呀……” 张云雷:“没我唱的好是不是。” 贰婶:“我觉得他唱得真的非常好,就是这首歌他选,就特别适合他那种…而且他把中间一些改编了,加上他自己的舞蹈进去之后,整个节目的气质马上就提升了,对,就非常棒我觉得。” 方洋飞:“老老老…老师教的好!” 张云雷:“也主要是歌好。” 方洋飞:“对,歌好歌好,主要歌好。” 贰婶:“都对!哈哈哈,没有没有开玩笑。” 霍尊:“贰婶心里os也就那样吧!” 哈哈哈…… 国风侠再次出现。 张云雷边笑边说:“又出来了。” 国风侠:“听他刚才唱这个叫《奸雄》是吧?” 方洋飞:“对。” 国风侠:“我记得戏曲行啊,有一句行话,叫唐三千宋八百,数不清的三列国。” 陈念念:“数不清的三列国。哇,你连这个都知道啊?” 国风侠:“嘿!我国风侠是谁?” 陈念念笑道:“好惊喜!” 国风侠:“我不知道二爷听过这句话没有?” 张云雷:“听过听过,师父说过。” 国风侠:“这就是说什么呢?过去好多人说中国没有史诗,没有这个像西方《伊利亚特》《奥德赛》那样长篇的史诗,但是后来在戏曲行不这样说,为什么呢?三国这几十年就是中国的史诗,无数的英雄故事历史传奇从中脱颖而出,所以有这句话,就戏曲取材三国的特别多,所以我这就想请教几位,不知道你们平时有没有演绎过根据三国改编的这种艺术作品?” 张云雷:“骆派的京韵大鼓《击鼓骂曹》。” 国风侠:“哎呦,《击鼓骂曹》这可是很经典的一段。” 张云雷:“对,这是我六年前学的。” 国风侠:“那今天唱肯定味儿会不一样啊。” 陈念念笑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鼓掌…… 张云雷开嗓:“汉末诸侯乱纷争~群雄四起动刀兵~曹孟德位压群臣权势重~挟持天子把令行到这吧!” 国风侠:“嗯!好!” 鼓掌…… 念念一边鼓掌一边毫不吝啬地夸奖:“好听好听。” 战队间 刘丰:“哎唱得真好听!” 张云雷接着说:“然后他这个京韵大鼓这一段,中间借用了京剧的那个花盆鼓,击鼓骂曹的时候会用到花盆鼓打夜深沉,骂曹操的时候。” 念念:“那可是骆玉笙大师的拿手绝活啊!” 国风侠:“嗯!那念念有吗?有唱过三国戏吗?” 念念:“我还真没有,等以后有机会的再尝试吧!” 国风侠:“那霍尊肯定是应该也是从事过这方面的创作吧?” 霍尊:“我其实,我记得我在刚刚出道的时候,写过一首跟三国有关的歌,但那个时候是个rap。” 小鞠老师瞬间瞪大了眼睛,微张小嘴,惊讶地看向霍尊。 霍尊笑道:“但是我已经彻底,彻底彻底地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我现在真的是唱不了了已经。” 国风侠:“小鞠老师有这样的演绎的经历吗?” 鞠婧祎拿起话筒,摇摇头:“没有!” 哈哈哈…… 张云雷:“好干脆!” 国风侠:“也有道理,因为大家知道《三国演义》,当年罗贯中写的时候,他的视角是什么?是站在刘备的那个视角,所以他是尊刘、贬曹、抑孙,这是他基本的对待三国的态度,其实东吴是真该好好写一写。金庸老先生活着的时候,曾经有这么个愿望,多次说,说我要有精力,一定要写一个东吴视角的《三国演义》,东吴一帮的少年英雄啊,以孙权以周瑜为代表,这要写出来那绝对是这个中国风里面的少年侠客行,大家感兴趣也可以自己写一写,继承这个金庸老先生的遗愿,我就说到这,告辞了!” 念念:“谢谢国风侠!” 霍尊:“其实我是到后面我们四个,我们在聊的时候也是没发觉就前面,就没想到那么一条大鱼没看着,头两期的时候,其实你给我的印象也没有那么深,但是你一点一点一点爆发出来,然后自己一点点开始发威了,变成你才是那个大魔王。” 张云雷:“确实他一开始,他给我的这个印象,也不是特别深,很淡。” 霍尊:“对,因为一开始也有文生啊或其他,可能会有一些相似,但越到后面你越展现出你的,你的丰满。” 哈哈哈…… 霍尊:“技艺丰满!” 陈念念:“没有,那是他们三个对你印象很淡,我从一开始对你的印象就不淡,尤其是你表演京剧念白的时候,那股劲儿是多少科班出身的孩子都比不上的,那是你的天分,包括刘丰的嗓音也是,这都是天分!老天爷赏饭说的就是这意思!” 方洋飞鞠躬:“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霍尊:“也说明我们念念老师慧眼识人。” 念念连忙道:“谢谢,谢谢霍尊老师夸奖!” 霍尊:“哈哈哈…” 张云雷:“挺多才多艺的这么一个人,那你还会多少东西都露出来得了!” 方洋飞:“就后面也准备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鞠婧祎:“肯定是那种循序渐进。” 张云雷:“那小朋友,你先下去,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方洋飞鞠躬下台。 霍尊:“加油!方洋飞真的是厉害!” 下一个节目是贰婶的《热血杨家将》(依然省略表演) 表演结束 张云雷拿起话筒,叫道:“来杨六郎!” 贰婶:“我都还没说我是谁,你都知道了。” 张云雷:“后面挂着杨,肯定是杨家将啊!” 哈哈哈…… 念念:“真是个小机灵鬼~” 观众席:“啊!!!!” 要问为什么尖叫?谁让念念说出了她们的心声呢! 张云雷:“来介绍一下吧!” 贰婶:“好!我今天这首歌曲叫《热血杨家将》,我为什么选这首歌,其实因为我从小就是有军队情结,有这种沙场情结,然后自己也当过兵…… 它其实讲的就是大家比较熟知的杨家将的故事,也是圈里的一首歌曲,就一首比较冷门,好像听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我挺喜欢这首歌的!我特意在歌曲的最开始的时候,设置了一个念白,是当知天命难违,七子去六子回。这个其实是在文学创作里面,在杨家七子要出征之前,他们的母亲佘太君去找高人求的一个签,本来以为是七子去六子回,就七个人去打仗能有六个人回来,然后没想到就是七子去,只有第六个儿子回来了,所以是七子去六子回,是什么一个故事。” 张云雷补充道:“然后《潘杨讼》里面也会讲到跟你讲的是一样的。” 贰婶:“通过杨家将其实也是想歌颂一下,我们整个中国的历史进程里面,所有保家卫国,戍守边疆,舍身忘死,热爱和平的英雄的将领们!” 鼓掌…… 贰婶:“但是刚刚有一点其实有,我不知道我到底失误了没有,就是因为一开始做动作的时候,甩太嗨了,就是我耳返掉了,就后面的接触,时有时没有。” 鞠婧祎:“我刚刚其实很有点疑惑,就是他到底有没有走调,所以我刚刚问霍尊老师,我说你听过这首歌吗?” 霍尊:“没有。” 鞠婧祎:“因为走调的人他可能会有一些晃动或者什么,但他唱得又很稳,所以我在怀疑到底这首歌是这样唱的吗?还是说真的是走调。” 霍尊:“虽然我没听过这首歌,但是因为我是听这个编曲,它的和声的走向其实写的挺妙的,但是你的几个是和弦外音,你没有唱在那个和声的走向里面,所以就你说你那个耳返掉了,感觉就是因为现场你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可能有点。” 张云雷:“但是你不得不说,虽然说是耳返掉了,他是不是有舞台经验,舞台经验非常的丰富!” 念念:“对,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发挥,其实我觉得,每个人的演出都会有失误,这是在所难免的!不可能有人一次失误都没有,再大的腕儿,再有名气的角儿,也都会有至少一次的失误,但是今天贰婶的失误并没有影响他的表现,还是很棒的!” 霍尊:“是,还是很入戏地撑下来了!” 张云雷:“你要放做其他人的话肯定会慌,而且他耳返掉了,如果听不准他还能一如既往地唱得这么稳,这就是一个有舞台经验的人!” 贰婶鞠躬:“谢谢老师!” 张云雷:“好的,贰婶,先下去休息一下。” 贰婶再次鞠躬:“好,谢谢老师,谢谢大家!” 鞠婧祎:“加油!” 霍尊:“还是有经验的!” 张云雷:“但是我觉得目前这俩,我说实话还真都不叫太大的问题。” 鞠婧祎:“但是各有各的小瑕疵。” 张云雷:“我看看后面吧,看看这个杨肸子。” 主持人:“有请黄金班下一位选手杨肸子带来表演。” 一首悦耳动听的《锦鲤抄》结束后,杨肸子还在结尾处轻轻叹了口气。 调皮的张老师也是叹了一口气:“哎、来吧肸子,介绍一下你表演的这个节目。” 杨肸子:“这首歌应该大家都知道,是《锦鲤抄》,然后我饰演的其实就是一个鲤鱼精,是一个锦鲤,就是我选的这首歌写的是鲤鱼去报恩的一个故事,我会想到这首歌其实是跟蒲松龄老师的《聊斋志异》里,其实很多妖精是一样的,但是它不一样的地方又是,它会有一些人性的特点……” 张云雷:“其实还有一个一说出来大家肯定都知道,《白蛇传》,也是报恩,这个小鞠也清楚,你演过。” 鞠婧祎:“对。” 观众席一位优秀的二奶奶:“你也演过!” 念念抿嘴一笑。 霍尊:“这首歌也选的,因为是古风圈一首很经典的一首好听的歌,然后我觉得这首歌的气质特别适合你,因为你给人的感觉,那种灵动的,会带来吉瑞的感觉跟锦鲤也不谋而合。” 杨肸子:“转发这只锦鲤,六六六六六。” 国风侠出现:“说到知恩图报,是中国传统道德文化当中的一个大主题,刚才也提到《白蛇传》就是个报恩的故事,白娘子跟许仙的姻缘,就建立在前世,许仙搭救过她的基础上,这里要郑重推荐大家,去看小鞠姑娘主演的新版《新白娘子传奇》,就在爱奇艺播出!” 哈哈哈…鼓掌… 鞠婧祎:“对!对!就是很值得一说的就是这是真的,正式正版授权翻牌,而且里面的《千年等一回》跟《青城山下》也就是里面的歌曲都授权给了我们……” 国风侠:“其实说起来不光是东物,这个植物也会报恩的,像《卖油郎独占花魁》里面讲的就是花仙子报恩的故事,还有《红楼梦》,这个林黛玉爱哭,那是绛珠仙草在用眼泪还神瑛侍者的浇灌之恩,咱们中国人讲究天人合一,万物一体,相信红尘当中善意的释放与波及一定会触类旁通,有所回馈,就说到这了,还是去看《新白娘子传奇》吧!” 哈哈哈…… 张云雷:“拜拜!” 杨肸子:“然后我刚刚看念念老师和小鞠老师一直在跟着唱。” 念念:“因为这首歌在古风圈里真的是非常经典,非常好听!在我的古风歌单里是可以排到前十的!我也不光喜欢听戏,其实我还是很有90后的特征的!” 鞠婧祎:“对对对!我喜欢这首歌就是因为我之前老是看那种,古风的一些剧情剪在里面,然后这首歌是经常会被用到的,所以我一听这首歌,哇塞,就是各种古风画面。” 霍尊:“其实这个歌,这个歌的气质也很契合你俩!要不你俩也来唱一下?” 杨肸子起哄道:“对,两位老师唱一个!” 鞠婧祎:“念念老师,要不咱俩一起?” 念念:“一起唱?好!从哪开始?” 鞠婧祎:“阳光微凉那。” 念念:“嗯!” 阳光微凉~琴弦微凉~风声疏狂~人间仓皇~ 杨肸子:“好听好听!” 观众席:“哇~神仙组合~” 霍尊:“没想到念念唱歌还挺好听的!而且跟小鞠的声音也挺搭的!” 张云雷:“她一唱歌就完全没有戏腔了你们发现了吗?” 鞠婧祎:“对,你要是不唱戏了,完全可以成为一名歌手!” 念念:“艾玛,谢谢谢谢,谢谢三位老师夸奖!” 张云雷:“真的歌唱的好,然后今天穿的也很漂亮。” 杨肸子鞠躬:“谢谢,谢谢老师。” 霍尊:“但我还是要说一点,提个醒。” ……沉默中…… 陈念念笑道:“又要鸡蛋里挑骨头了!” 哈哈哈…… 杨肸子:“我感觉出来了!” 霍尊:“感觉要缺了一点什么是吧?然后我再苦思冥想,我到底还能挑出什么毛病,我就是在鸡冠里,什么鸡冠里,鸡冠里找毛病,我在找,我终于没找着!哈哈哈,其实很好!” 杨肸子:“真的吗?霍尊老师第一次没有……” 霍尊:“人美歌甜,因为形象也好,然后你在舞台上的这种经验,包括你的演唱,你确实是台上所有的女选手当中最会唱,最会掌握自己的优势所在,然后放大,再慢慢的还在调整,做细微的变化,我希望之后能够再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 杨肸子:“之后也会想要带来一些别的表演,就是可能会更偏我们家乡的,原生态的那种,因为其实我觉得不止是古风,我觉得民族风其实也是国风!” 张云雷对霍尊说:“感觉她很怕你!真的!” 陈念念:“我也感觉出来了!” 张云雷:“是吧!” 鞠婧祎:“因为她可能本来也喜欢霍尊老师,然后又被自己喜欢的老师点评,但是每次喜欢的老师呢都要挑那么一点点小瑕疵。” 霍尊:“你早说呀!何必委曲求全在云雷那!就直接来我们白银班!” 张云雷:“我一会就把你降下去!你放心!” 哈哈哈…… 张云雷:“来吧,可爱的鲤鱼精,我们先下去休息一下。” 杨肸子:“好的,谢谢老师。” 霍尊:“加油肸子!” 杨肸子边下台边说:“谢谢老师!谢谢霍尊老师!谢谢云雷老师!谢谢念念老师!谢谢小鞠老师!” 张云雷:“你看你看,把咱仨忘了吧!先说的谢谢他!” 第48章 第八期(下) 主持人:“感谢肸子带来的精彩表演,那么接下来该请出黄金班的第四位选手了,有请黄金班的第四位选手秦子墨到后台准备。” 念念不经意的皱了皱眉,道:“其实子墨我还挺担心他的!估计他的心理压力会比较大!” 张云雷:“那是肯定的,因为对手都很强嘛!” 陈念念:“对,希望他加油!” 一首《剑魂》表演结束(是的,过程还是省略……) 张云雷:“来吧,为什么要演这个呢?这一首歌来?” 秦子墨:“这首歌是16年的《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郭靖这个角色,还是觉得他这个人物的话,是一个非常正直纯朴,就是很有大义,不是那种小聪明,就是这样一个很正的角色。” 鞠婧祎:“那你是怎么样就是想到说要结合一些EDM,就是这个表演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秦子墨:“我已经尝试过,就是试了很多国风的东西,比如说鼓,包括《定军山》和《男儿当自强》这种很正的东西,所以我想的是用更流行一点,然后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展现这个舞台,还是要回到我自己的…” 鞠婧祎:“本职?” 秦子墨:“对。去展现这种东西。” 霍尊:“这种风格确实是你最擅长的一种表达方式,子墨在台上给人的感觉…” 鞠婧祎:“自信。” 霍尊:“对,他最大的杀气就是这种桀骜不驯的…” 张云雷:“自信。” 霍尊:“狂拽酷炫的…” 张云雷:“对。” 霍尊:“那种感觉,这是你很大的优点!然后配上刚刚的这种改编,我觉得很契合自己的气质。” 秦子墨:“但其实我挺不自信的,在黄金班就是…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非常擅长的东西,然后我也是就是,感觉总是跟他们有一点脱节的感觉,但是我走到舞台上的时候,我就想负面的情绪就一定不能展现出来。” 陈念念:“你还没表演的时候,我就跟云雷老师说,我很担心你,不是担心你的能力,而是担心你给自己施加太多的压力,怕你表演的时候反而表演的不好,因为身边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压力没有化成动力,而是化成了你整场表演失败的根源,但是还好,你自我调节情绪的能力很强,没有让我失望!” 鞠婧祎:“可能你心里可能会想到说,在黄金班好像大家都各自有擅长的东西,但是在舞台上的你是最自信的!” 秦子墨:“因为上了舞台就要对得起观众。” 鞠婧祎:“对。” 张云雷:“好。” 国风侠:“这首歌的名字叫《剑魂》,剑是一种风度翩翩的武器,你很难想象,像杨过,令狐冲这样的少侠,不用剑而像李逵一样抡起两柄板斧跳出来。 我觉得剑是一种修长的艺术,形体清俊,看着就那么漂亮,不像有些兵器厉害归厉害,一胖毁所有; 剑还是一种生命的锻造,古代传说当中要炼成倚天剑,那个铸剑师是要跳进熔炉以身相殉的; 剑还是一种斯文的霸道,静默的杀伐,有一种内敛的君子风度,所以很多英雄的遗迹都是跟剑有关的,比如苏州虎丘有洗剑池,这里先说到这。” 张云雷:“哦!拜拜!” 霍尊:“谢谢国风侠!” 张云雷:“谢谢你!” 鞠婧祎:“谢谢!” 陈念念:“感觉让国风侠给描述的,剑都不是剑了,倒像个人。” 张云雷:“看完这个节目,我不知道从哪抓点,你说不好谈不上,算不上不好,说它特别好也不是,就是卡在中间。” 念念:“老话说就是一瓶子没满半瓶子晃荡!” 张云雷:“对。” 霍尊:“我明白云雷兄的意思,包括在演唱上,你是非常直白的只是唱到了,虽然音准在但是有点白白的。” 鞠婧祎:“但是说句实在话,我觉得他的嗓子比上一次亮。” 念念:“对对。” 张云雷:“比上一次好!” 霍尊:“比上一次有进步的前提是,上一次他是发挥失常,这一次只是正常发挥而已,他没有在他正常发挥的水准上他没有进步!然后子墨不要丧气,因为你最大的迸发的能量就是你的自信,我很欣慰你刚刚说出了这番话,你认清了自己的一些不足,你知道你的优势在哪里,但是你要知道自己,我不甘于现在这个状况,我要向身边好的学习,同时再保持自己的优势所在。” 张云雷:“子墨,你想说什么?” 秦子墨低着头,犹豫着不说话。 张云雷:“大胆地说出来,有我呢别怕他!” 秦子墨眼眶通红,哽咽道:“其实我压力特别大!” 霍尊:“子墨!” 秦子墨蹲在地上,崩溃痛苦。 鞠婧祎:“加油!” 秦子墨忍住眼泪,站起身:“其实我压力特别特别特别大,不是因为其实,我觉得我自己能力没有特别强,但是别人对我期望特别高,所以…然后我…我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因为就是,其实我们现在通告也挺多,然后行程特别满,但没有时间,没有很多时间去好好地静下心来去学,学很多东西,但每次,每次展现给大家又要有新的东西,所以我压力真的特别大!” 观众大喊:“加油!” 鞠婧祎:“对,其实他已经是一个出道的一个成员,所以可能平时的行程也很多,再加上这边又在比赛。” 霍尊:“但是我相信每一个在舞台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所收获的,你在黄金班你什么都尝试,你打过鼓了,你跟洋飞也学过了武术,我觉得你很多东西你以前没尝试过,你都尝试过了,你有跟他们学,他们有潜移默化地影响你,但是他们也会被你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每一个人都变得越来越自信,我相信你在这个团队中给予他们的力量也是无法替代的,所以不用,千万不用难过,特别简单的一个事,你还年轻,你还很有潜力,认清不足趁早,然后现在正是时候,你才刚刚上道。” 念念笑着说道:“而且子墨啊,你要知道,给自己施加太多的压力不是好事儿,但是别人对你期待高是一件特别特别好的事儿,这说明,大家喜欢你!要是没有人搭理你了,那你才应该哭! 我跟你说一个我自己的例子,我七岁的时候,曾经登过台唱过戏,两次!虽然我当时年纪小,基本功不扎实,但是每一个看过我的老师,听过我唱戏的前辈,都对我师父,梅葆玖先生说同一句话,这孩子天资聪颖,天生就是唱戏的料,好好培养,将来定能成角儿,甚至还有人说,我就是梅派京剧的希望!话说的过了点儿,但是他们就是实实在在的把期望寄托在了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身上! 有人说,你才七岁,正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可是错了,七岁的我,已经知晓人情世故了,并且在听到这些评价的时候,我自己就无形的给自己施加压力,不允许自己犯一丁点的错误! 一个动作错了,我就罚自己一顿不吃饭,一个戏词错了,我就罚自己两顿不吃饭,要是都错了,我这一天都不会吃饭!慢慢的,好胜心、野心这些负面的东西我全有了! 不过幸好,我有一个好师父,我越是优秀,越是对自己严格,他越是不让我登台,所以你们现在才能看到一个一心一意,踏踏实实唱戏的陈念念!所以子墨,周围的声音很嘈杂,但是你自己的眼睛要放亮些,耳朵放宽些,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剩下的爱怎么样怎么样,你明白我说的了吗?” 秦子墨:“明白了,谢谢老师。” 陈念念:“我这话是对他说的,也是对所有选手说的!你们的路还长,未来的机会还会有很多,别在意那么多,别活的那么累! 我们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你要懂事,你要有出息,你要飞黄腾达、出人头地,但是很少有人对你说,你要高兴,你要快乐!别人不对你说,就自己对自己说,要知道,大家伙都是第一次做人!” 霍尊:“说得好!” 贰婶偏过头对杨肸子说:“哇,我受教了。” 方洋飞:“这是大实话!真是大实话!” 鞠婧祎:“真的,头一次听念念老师这么发自肺腑的说话。” 张云雷:“我也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些。” 秦子墨:“谢谢老师,我还好啦其实。” 霍尊:“不用难过,你其实还是很优秀的!” 秦子墨:“不能把负面情绪给别人看。谢谢老师。” 张云雷露出慈父的笑容:“好孩子!把眼泪擦干净!这边。” 秦子墨下台后,张云雷冲念念小声说:“你这个人生导师做的不赖啊!” 念念微微一笑,道:“因为在我人生当中就有一个导师啊,我当然希望他们也有个导师来帮他看清楚前面的路!” 下一个节目,芊蔚的古琴《广陵散》表演过后,霍尊:“来,芊蔚,做下自我介绍。” 张云雷:“你就当她是你们班的。” 霍尊:“对啊!” 张云雷:“我看出来你非常喜欢她了。” 霍尊:“嗯,来,芊蔚,交代一下你刚刚的这一段炫酷的表演。” 芊蔚:“我刚刚弹的这首曲子是根据一首很有名的古琴曲《广陵散》改编的,可能大家只在金庸的小说里面听说过这首曲子,因为它据说是失传很久了,但是是从那个《神奇秘谱》上,是有记载的。 这个故事讲的是《聂政刺韩王》,聂政的父亲因为为王铸剑逾期了,就被杀掉了,聂政那个,听说那个王很喜欢听琴,所以他就入深山拜了一名高师,什么高师,拜了一名高人,数年以后进皇宫,为王弹琴,弹的时候,从琴的琴腹中抽出一把剑,想要刺杀王,但是,就是跟所有的英雄一样,他们都失败了。但是民间因为想要纪念像他这样的英雄,所以为他谱了这样一个曲子。 我想演绎的就是,因为魏晋的时候,有一位很有名的文人雅士叫嵇康。他是古人里面弹《广陵散》弹的最好的人,但是他因为受到奸人的构陷,所以他也要上断头台,当时他上断头台的那天,有三千的太学士向朝廷请愿,说能不能赦免嵇康,因为他们觉得他是帮别人说话,所以被诬陷的,人们觉得他很高尚,就想要保住他的性命,但是朝廷还是没有听,所以嵇康就请了一张琴,到断头台上,弹了一曲《广陵散》,所以这个《广陵散》的名字有一个别名叫《广陵止息》,他弹完最后两个音,铛铛两声琴弦断了,然后也就被杀掉了,我今天扮演的就是那三千人之中的一个人。” 鼓掌…… 念念:“是不是又到了该国风侠出现的时候了?” 张云雷:“来吧国风侠你出来吧,我们都等着呢。” 国风侠:“其实文化上的这个故事呢,芊蔚刚才已经介绍了,《广陵散》实际牵扯到两位历史人物的故事,一位是战国时候的刺客叫聂政,刺客聂政的故事是《广陵散》这首曲子的由来。第二个故事是魏晋名士嵇康,这是《广陵散》在历史上最著名的一位演奏者。我觉得芊蔚刚才弹的,表现的其实更多的是一个嵇康的故事,史书记载《广陵散》的曲风是纷披灿烂,叫戈矛纵横,翻译成今天的话讲特别燃,所以我老觉得嵇康在临刑弹这首曲子有特别的用意,是以艺术的方式来嘲弄权贵,表达一个读书人的激愤和那种精神的力量,这是《广陵散》的精髓,所以《广陵散》于今绝矣吗?它永远都绝不了!我就介绍到这!” 鼓掌…… 霍尊:“受益匪浅!谢谢国风侠!” 芊蔚:“谢谢国风侠!” 霍尊:“其实刚刚演绎的这一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个真正的就是穿越而来的,其实你刚刚呈现的就是世界音乐,但是你的魂儿就是中国最古老的最有代表性的乐器,古琴,也正印证了我们中国文化,海纳百川包罗万象的这一种气质,结合得太好了!” 鞠婧祎:“从她的那个电子音乐一出来,然后那个舞台的灯光这样一晃,我直接盯在正中间的时候,我已经晃神了你知道吗,就是完全穿越感,就像霍尊老师说的穿越感,而且你都已经若隐若现像投影一样你知道吗,就是我,从我这个角度看到真的是这样的!” 张云雷:“而且第一次听古琴还能这么弹,我真是第一次,因为我从来不听古琴,我听古琴它太柔太软太绵了,我听不进去!因为我是急性子!但是今天我长见识了谢谢你!” 芊蔚:“没有没有。” 陈念念:“三位老师说的非常好啊!那我来个小小的总结,先说一下这场表演的不足之处吧!” 三位召集人齐刷刷的看向念念。 念念看着芊蔚紧张的模样,调皮道:“没有不足之处,挺好的!” 霍尊:“哈哈,好皮啊!” 鞠婧祎:“肯定是跟云雷老师学的!” 张云雷:“怪我喽~” 念念:“其实我觉得中国传统乐器妙在哪呢?妙在每一个乐器的特点都是那样显著。因为我弹琵琶,弹的是无锡派,它的音色特点就是清脆尖锐、干净明亮、富有颗粒性,大珠小珠落玉盘嘛!而古筝的音色特点就是圆润浑厚,持久性长,然后今天你又带我们见识了不一样的古琴曲风,让我们知道原来古琴也是可以哒哒哒哒哒节奏很快的,我觉得挺好的!” 芊蔚鞠躬:“谢谢老师!” 霍尊:“因为古筝是很嘹亮,它的表现形式更容易让你get到那个点。” 张云雷:“对。” 霍尊:“但是古琴就像昆曲一样,它是慢慢的那种。其实古琴有好多种,像春雷、焦尾、冰清还有九霄环佩,其实九霄环佩应该是第一代古琴了吧?” 芊蔚:“它是一把唐琴。” 霍尊:“唐琴?” 芊蔚:“对,是一把唐代的琴,然后是我的师爷李祥霆老师他有一把九霄环佩,每次他要演出,都要把它从香港给请过来,要给它买保险什么的,因为太珍贵了!” 霍尊:“是,这真正的大唐之音,第一代的就是九霄环佩。” 芊蔚:“因为这古琴它的神秘的点在于它流传千年,但它还能演奏,就是一把老琴一把破木头,你放到今天你再修一修,再修缮一下,它还是一把跟新的一样的,所以它是一个生命,而不仅仅是我们应该奉之高堂的一个展览品。” 霍尊:“是的。” 鼓掌…… 芊蔚:“所以我今天的话我可能,我是说,我是三千人太学士中为嵇康情愿的之一,我今天也是来为古琴请愿,我希望能让更多的人,我希望能让古琴…我觉得它能值得更多的喜欢。” 念念:“我是真的感受到了你对古琴的热爱!” 霍尊:“你做到了芊蔚。但是今天这个,我觉得芊蔚你也要感谢音乐团队,刘洲老师的团队。” 芊蔚:“对,其实我还趁机跟二十四桥的小姐姐们合作了一次,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就前半部分其实我是重复了一样的旋律,但前半部分是我一个人在弹,从中间电音的时候,然后才有二十四桥她们加进来,那个时候就有点像那种像音乐会一样,我先给一个命题,后面你们可以即兴的进来,我觉得还挺燃的,要谢谢各位小姐姐们。”说着,芊蔚就冲二十四桥鞠了一躬。 霍尊:“芊蔚自己演得也特别过瘾吗?” 芊蔚:“对,这是我最舒适的一个舞台对我来说。” 主持人:“好的,现在黄金班的表演已经全部结束了,现在请之前的四位选手一起返回舞台,黄金班的召集人张云雷决定将谁降至青铜班。” 念念幸灾乐祸的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张云雷纠结道:“但是能不能不让我说呀?让国风侠说?” 小鞠比划一个打电话的动作:“喂,国风侠你好,云雷老师找你有点事儿!” 张云雷:“我真不想从我嘴里说出来~要不念念,你去说,你说。” 念念:“我才不说呢!我还不想当这坏人呢!况且我又不是黄金班的召集人!” 霍尊:“对,因为你是召集人,既然在这个舞台上,还是为舞台和选手负责,你该说还是要说的!” 念念:“辫儿哥,你平常不是挺有主见的吗?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答案了,没事啊,放宽心!” 张云雷微微一笑,用扇子轻轻敲着后脑勺。 张云雷:“有点儿太残忍了,残忍了,这个……” “那就我!”秦子墨突然举手说道。 张云雷:“秦子墨!” 主持人:“所以最终秦子墨从黄金班将至青铜班!” 秦子墨:“挺好的,还没去过青铜班。” 张云雷:“你的自信和你的人气都够,差的一点就是自己的一个标签。” 秦子墨:“我知道。” 张云雷:“因为你看黄金班的这几个都各有所长,青铜班是一个大熔炉,我想在这个熔炉里面熔炼你,让你把自己标签你给我找出来!好不好?” 小鞠老师在旁边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秦子墨:“好。因为其实,其实今天比赛之前我就,我就在想,我身边的各位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然后我想的是我在他们中间会有一点点的不足,然后就觉得想去青铜去锻炼一下自己。” 张云雷:“他刚才他哭了,我知道他压力大,还好不是淘汰赛,只是降级,还好一点。” 霍尊:“其实子墨我觉得可以像贾昱取取经,他都二进二出了。我觉得……啊…他还没出来呢!” 张云雷:“还没出来。” 霍尊:“子墨你是很有底气,很有这种自信以及潜力的,期待你的逆袭。” 秦子墨:“好谢谢老师。” 之后秦子墨就去到了青铜班战队间。 目前黄金班的选手有:贰婶、方洋飞、杨肸子、芊蔚 白银班的选手有:刘宇 青铜班的选手有:刘木子、贾昱、刘丰、陈梓铭、秦子墨 第49章 求婚 2019年1月11日,张云雷在北展剧场举办了他的相声生日专场。 那天,很特别! 有多特别呢? 特别到让晚年的,糊涂的,记不清日子记不得人的陈念念,依然对那天记忆犹新、念念不忘…… 当记者提起那天的时候,已经白发苍苍的耄耋老奶奶依旧笑容满面,回忆道:“那个时候,我还是琵琶娘子,站在舞台中间是那样的明媚绚烂,光彩夺目,什么都有,什么都在,什么都还是美好的……不敢说我有多优秀,但绝对配得上他张二爷! 那天,连冬日里阳光都在为我们庆贺,把树上的雪花都融化了,暖和、炽热、舒适,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之气……” 201901.11北展剧场 张云雷和杨九郎正在台上表演相声《论捧逗》 台上鲜花、礼物一大堆,后台更是多的没地儿下脚,满坑满谷的观众、嘁嘁喳喳的相机声、台底下的阵阵欢声笑语,无一不在提醒着众人,张云雷红了!不过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大家伙早都习惯了。 “海涛哥好!”念念一见到杜海涛,就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海涛也立刻站起身,笑道:“呦陈老师!陈老师好陈老师好!” “哎呦您别这么叫我,就叫我念念就行!” “我妈隔家没啥事儿就听你的戏!她可喜欢你了!” “是嘛!” “上次你没来我们《快本》可真是太可惜了,你要是来,我妈肯定得老激动了,绝对的,哎,你信不信,第一时间就得从东北飞到湖南见你!” “真是谢谢阿姨!不过海涛哥…” “啊?咋的了?” 念念上下扫了一眼海涛的装扮,笑着说:“您这身大褂是不是有点不太合身啊?” “眼熟不?” “眼熟!张云雷也有一件,不过这应该不是他的,九郎哥的吧?” “还真是让你说对了!就杨九郎的我还能穿上,但是也是有点儿紧,太胖了。” “您要上台说相声吗?” “我就去露个面,之后就走了,还有事儿呢。” “工作太忙?” “哎!这也是没办法不是!” 正说着,张云雷就回到了后台,看着念念,说道:“刚到啊?” 念念抱怨道:“那可不刚到呗!路上堵车就够着急的了,再加上外面粉丝太多,折腾了好半天才进来!” 张云雷抱了抱念念,轻声哄着说:“哎呦,辛苦了辛苦了,心疼你。” 海涛捂着眼睛,内心os:没眼看哪没眼看。 念念轻轻推了推张云雷,脸颊微红:“海涛哥还在呢!你快走吧观众还等着呢!” 张云雷立即道:“对对!海涛走,上台露个面!” 海涛:“好好。” 啊啊啊啊!!!! 当海涛上台的时候,北展剧场一片尖叫声和惊讶声。 看着张云雷和杨九郎因为杜海涛闹“离婚”,后台的陈念念也是被逗得哈哈大笑,那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她初见他时的模样…… 那时候,自己只是一个坐在下面的普通观众,他也还是一个没有多大名气的相声演员。 如今,她依然看他在台上说相声,惹得大伙儿捧腹大笑,只不过,她的位置变了,从观众席坐着变成了幕布后面站着,从正大光明的看变成了偷偷摸摸的瞧。说起来,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惨。 杜海涛大喊一声:“梦辰是我的!”就跑下了台。 杨九郎:“梦辰是你的!好!云雷是我的!” 哦哦哦~又是一阵尖叫声,猝不及防的糖让大家是足足地嗑了一把。 海涛下台后,就赶忙脱了大褂:“艾玛!太紧了!” 念念笑道:“真是辛苦海涛哥了!您着急走吗?不着急一会儿结束后一起吃个饭?” “饭我就不吃了,我得赶飞机,你们就别跟我这么客套了。” “那行,谢谢您啊!百忙之中还来捧场。” “应该的应该的!”杜海涛把大褂脱下来之后,念念就立刻接过去,麻利地叠好放在沙发上。 要说张云雷这个人最看重哪三样东西?无非是大褂、头发和钱。 看重大褂是因为他对传统艺术始终保持着一颗敬畏之心。 看重头发是因为他还是很在乎自己外在的形象的。虽然他的发型一直很百变,却都是走在了时尚的前沿,只不过有些发型现在看,确确实实不咋好看,成了黑历史。 看重钱……其实也是分人啦!毕竟他曾经实实在在的穷过,那么“凄凄惨惨戚戚”的日子,全靠一股子倔儿劲儿死撑…… 这个大褂虽然不是张云雷的,但是她相信,杨九郎作为他的搭档,和张云雷一样,热爱相声这门传统艺术,也同样爱着自己每一次演出的行头。 杜海涛:“还真别说,这叠大褂也是个手艺活。” 念念:“那您是没看见我叠戏服的时候,那可真的是麻烦死了。” 杜海涛:“也对,戏服里三层外三层的更麻烦,那行,我走了。” 念念:“我送您出去吧?” 杜海涛:“可别可别,别麻烦,外面有保安还有工作人员,一点儿事都没有放心吧,我走了啊。” 念念:“好嘞好嘞,谢谢哥!” 后台海涛离开了,但是台上的演出依然在继续。 快到结尾的时候,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 杨九郎的皮筋儿直接把张云雷跳的笑了一次又一次的场。 念念看着张云雷和杨九郎的表演,也是直接笑得眼泪出来了,后台的其他人也是没能避免,毕竟,如此可爱的九郎可谓是,太、难、得、了! 接下来,两人又表演了《汾河湾》。 李真走到念念旁边,说道:“陈老师,琵琶给您拿来了。” 念念露出了像桃花儿般明媚的笑容,并未看李真,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李真随念念的目光看过去,微笑着说:“是很帅,不过您都看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看够啊?” 念念:“看不够,永远都看不够,他是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类型的!” 是啊!怎么能看够呢? 长衫翩翩,说不尽锦瑟年华; 醒木一方,学不完人世万态; 一把折扇,逗的是满座捧腹; 御子快板,唱一曲地久天长。 李真:“那个陈老师……” “诶?你跟我三年了吧?” 念念突然的一句话,让李真愣了一下,回答:“对啊!” 念念:“我才想起来,以后别叫我陈老师了,太生份,我也没比你大多些,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声姐。” 李真:“还是算了吧,我都叫陈老师叫习惯了,估计很难改过来。” 念念:“那好吧,随你。对,你刚才想说什么?” 李真:“没什么,就是想跟您再磨叽一下明天的工作,但是看您难得有这么好的心情,明天的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念念轻轻勾起唇角,夸奖道:“诶?知道心疼我了!这月给你加工资!” 李真也是模仿了下《甄嬛传》里的丫鬟,双手放在左侧,微微屈膝,打趣道:“谢谢小主赏!” 念念笑着摆了摆手:“哈免礼免礼。” 李真看着念念这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在她不经意间,苦笑了一下,如果她们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如果自己能早点儿遇见她该有多好? 如果老天爷早点儿把这个姐姐给她,那么她的人生决不会像如今这般!她宁愿一辈子当她的小助理,当她的跟屁虫,看她成角儿,看她风华绝代! 虽然不起眼,但是活的轻松、活的快乐,不像现在,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任人摆布,任人威胁,像个傀儡。 李真伸手抹去了眼角的一颗泪珠,动作是那么的干净利落,后台那么多人,谁都没有注意到。 刹那间,她恍然想起什么,轻轻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明明是那么的细嫩白皙,可如今在她看来,却那么讽刺。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这双手,沾了多少人的血? 到了返场,张云雷换上了私服,粉色风衣搭配黑色衬衫,帅的不要不要的。 先是播放了祝福视频,放完后,小辫儿委屈的说遗憾今天师父没来。 刚说没几句,在粤语版《祝寿歌》的背景音乐下,杨九郎推着蛋糕上台。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 哈哈哈……后台的念念一听这歌,直接乐的停不下来。 张云雷一听这音乐,一脸懵:“这什么歌啊这是?!” 二奶奶们也只顾哈哈大笑,因为这首歌实在是太符合二爷了,寿与天齐!! 张云雷的表情从惊讶到无奈再到认命,看了看比自己身高还高的蛋糕,跟九郎说:“一会儿咱俩怎么吹啊这个?” 搭档如夫妻,一辈子的! 张云雷:“掏啥呢?” 杨九郎拿出打火机。 张云雷:“快点儿快点儿一会儿歌没了!” 张云雷点蜡烛,杨九郎就一直扶蛋糕上面的小人儿,说什么也不想让他的角儿倒下。 张云雷:“别管了别管了!” 最终,那小人儿没扶起来,不过张云雷,却是真真正正的站起来了! 之后,张云雷又首唱了他的新歌《毓贞》 毓贞对我说~ 记得长大回北京~ 刚唱两句,念念便拿了把琵琶上了台。 啊啊啊!!随着粉丝们的尖叫声,张云雷惊讶地向后望去,看见的是一位抱着琵琶的姑娘,她身着白色长版卫衣,卫衣上头还印着自己的卡通图案,下身深蓝色牛仔裤搭配黑色翻毛皮靴,她是那般靓丽,只要稍稍一打扮,就如她扮演的杨贵妃一般,回眸一笑百媚生。 念念的琵琶声未停,张云雷的歌自然也不能停。 我二姨三姨奶奶住那里 她们姊妹几个不容易 不过读书都很争气 毓贞对我说 记得长大回北京 我小姑姑和妹妹在那里 离开京城后 她们没随你去 你总是啊 心里呀 过不去 毓贞听到 苏三离了洪桐县 将身来在大街前 你想他吗 离开了你的家 那个北京啊 很远了 毓贞听到 今日痛饮庆功酒 壮志未酬誓不休 你想他吗 离开了你的家 去了外地啊 不习惯了 毓贞对我说 记得长大回北京 我二姨三姨奶奶住那里 她们姊妹几个不容易 不过读书 不过读书都很争气 毓贞听到 苏三离了洪桐县 将身来在大街前 你想他吗 离开了你的家 那个北京啊 很远了 毓贞听到 今日痛饮庆功酒 壮志未酬誓不休 你想他吗 离开了你的家 去了外地啊 不习惯了 毓贞对我说 记得长大回北京 希望我以后也回到那里 北海公园里有个凉亭 划船唱歌给你听 最后,念念轻轻一扫弦,张云雷的歌声结束。 哇哇哇!!观众一边鼓掌一边感叹的大喊。 张云雷激动道:“我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她会这个,你什么时候学的啊?” 念念:“你给我发小样的时候啊!给你个惊喜!” 杨九郎问台下的观众:“弹得好不好?” 二奶奶:“好!~~” 念念鞠躬:“谢谢谢谢。” 当时,张云雷露出了一个在念念看来非常神秘的微笑,当时的她只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并未多想,但是后来回过头来想想,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预谋了。 当张云雷和杨九郎,随着包包的吉他声,合唱《听不到》的时候,当歌曲结束后,两人拥抱的时候,念念在旁边,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内心… 人生难得遇一知己,更何况这个知己还是自己的工作伙伴、舞台搭档呢! 念念想,此刻的两人,内心应该也是波澜壮阔的吧! 果不其然,在拥抱过后,杨九郎就背过身去,流泪了… 张云雷感叹:“五年了我俩!” 台下观众:“九郎不哭!……” 张云雷这才发现,回过头,笑着替九郎抹去了眼泪。 张云雷:“我俩这五年,有喜欢的,有爱的,有质疑的,有喷的,有黑的……” 观众:“没有!没有!” 张云雷:“听我说,我知道今天在场的各位都是爱我的,肯定你们会说没有,但是你要接受现实对吧?今天北展满座,还有这么多人喜欢我们俩,我觉得……” 后面的话,念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下去的,她只知道,他这些年,过的一点儿也不容易。 张云雷:“那个媳妇儿!” 念念:“哎!” 二奶奶:“哎!哎!” 张云雷看了一眼台下,害羞的说:“去去去!” 念念笑道:“我情敌还真不少!” 张云雷:“你先在这儿撑一下场子,我下去换身衣服。” “你还换衣服?”念念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返场过后就没事儿了,可以下班回家了,这时候还换什么衣服。 张云雷瞥了杨九郎一眼,九郎会意:“对对,他还得换一身。” 念念:“那行快去吧!”九郎都这么说了,她也不想纠结这些,耽误时间。 于是乎,张云雷拉着杨九郎下台了,包包也微微一笑,默默地跟着俩人走了。 念念看着空荡荡的舞台,抱怨道:“真是,也不给我留个人!得!张老师要换衣服,咱也不知道他怎么还要换衣服,让我先跟你们聊会儿天,反正我也不怕尴尬,都是情敌嘛是吧!要不你们就弄死我,要不就听我巴巴一会儿!” 哈哈哈…… 念念故意咳嗽了一下:“好了我要开始说单口了!” 哦哦哦!!起哄声此起彼伏。 观众A:“来一个!” 念念:“来啥来,我瞎说的,我哪儿会说相声啊?” 观众B:“唱一个!” 念念怼道:“你又没买我的票,你让我唱我就唱啊?” 观众C:“好有脾气啊!” 念念:“那你看看,都是女的,谁还没二两小脾气啊!” 观众D:“小姐姐,喜欢你!” 念念:“谢谢,我也喜欢你!”说完念念还比了个心。 观众E:“念念!你觉得你和我们谁喜欢二爷喜欢的多一些?” 念念一下子就愣住了,内心os:这是个什么问题? 啊啊啊啊!!! 观众的叫声一下子让念念回过神,向后望去。 张云雷身穿一席黑色条纹大褂,一只手捧着玫瑰花,一只手拿着话筒,面带笑容,一步一步地走到念念旁边。 念念一下子就又懵住了! 这场景,自己好像在梦里,见过…… 台下的二奶奶们纷纷窃窃私语。 “二爷不会今天想求婚吧?” “不要吧~~” “念念也挺好的啊!他俩都处三年了,我跟我老公处仨月就结婚了!” “那是因为你嫁人了才这么想的好吧!” “那你们总不能不让他娶媳妇儿生孩子吧?二爷又不是和尚!” 张云雷举起话筒,打断了台下所有人的小声对话,笑着说:“其实今天我还准备了一个特殊的小环节。我刚才听见有人问了我旁边这姑娘一个致命的问题,你们和她谁爱我更多一些,我想替她回答,你们!” 念念轻轻垂眸。 张云雷:“因为你们看我永远都是在舞台上,而舞台上的张云雷,永远是能给你们带去欢乐的相声演员,你们看到的,永远都是我的优点,所以在你们的心里,我是最完美的对吗?” 二奶奶:“对!!” 张云雷笑着点头:“可是我旁边儿这个傻姑娘啊,她看见的,不只是那个能在舞台上逗大家伙开心的张云雷,更是台底下那个不爱说话、急脾气,一句话说不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发火的张磊,她看见的,不只是我的优点,还有我身上这样那样的缺点,所以她的喜欢远没有你们的深,因为那种感情不叫喜欢,叫爱。” 二奶奶们齐刷刷的鼓起了掌。 张云雷看向旁边的姑娘,温柔的说:“在没认识她之前,我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那个姑娘的脾气秉性和我非常像,我们只要在一起,总是有话聊的!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非常难忘的时光,可是日子长了,我们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件好事儿,我们在一起,不止会产生话题,更会产生无穷无尽的口角,争论,甚至是吵架!最后,我们还是分手了,分手过后,我一度缓不过劲儿来,既伤心又想她,因为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姑娘曾经陪我经历了我人生中最苦的日子!” 台下的二奶奶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二爷是疯了吗?” “我的妈呀,我要是念念,我直接拔腿就走!” “真是替辫儿哥哥捏把汗哪!” “我真纳闷儿,就咱二爷这样,是咋娶着媳妇儿的?!” 念念硬是让自己笑了一下,他说的这些,她都知道…… 张云雷话锋一转,指着念念,大声的说:“可是她,站在我旁边的这个姑娘,她陪我经历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那段日子,如果没有她,我可能还会撑过来,因为我爱舞台,但我一定不会过的那么快乐…” 念念眨了眨眼睛,瞬间就湿润了,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如泉水一般清澈。 张云雷:“我跟她在一起三年,我为她做的事儿屈指可数,但她好像一直都在为我付出。可就是一个这么好的姑娘,我还曾经狠狠的伤过她,在我知道,我有可能要离别舞台,再也站不起来,再也说不了相声的时候,我提出了分手,其实我明明知道,那个时候,她也快崩溃了,她也快撑不住了,她也累了,可我还是给了她当头一棒,不过还好,她不计前嫌的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从那时候我就决定,我张云雷这辈子,认准她陈念念了!” 念念轻轻吸了口气,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就像刚跑完步一样,特别快。 张云雷看向台底下的点点绿光,继续道:“我爱你们,但更爱她!因为一直以来,陪在我身边的人,都是她!我想保护你们,也想保护她!现在有很多人质疑她,黑她,很正常,人红是非多,可我就是舍不得她受委屈,我怕任何一个姑娘流泪,但唯独她流泪的时候,我的心会一揪一揪的疼,因为在张云雷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没有你们只有她!所以今天我想告诉所有人,我想成家了。” 张云雷说完,潇洒地撩了下大褂,单膝下跪,撩了念念,也撩了台下2700多位二奶奶们的心。 哇~~ 张云雷:“陈念念,我想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没等台下姑娘们起哄,更没等后台冯照洋等助演嘉宾拿着礼花筒上来,念念就从张云雷手里接过玫瑰,扶他起来。 张云雷腿里还有钢板呢,她可不舍得让他跪着。 张云雷往前一拉念念,低头拥吻。 杨九郎笑成了老父亲的模样。 尖叫声、感叹声……观众席的各种声音传遍了北展剧场。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嘈杂的观众席里传出来一阵清脆透亮的笛音。 哦哦哦!!! 刘丰在观众们的掌声下,一边吹一边走上台。 张云雷的睫毛轻轻触碰到念念的脸颊,弄得她痒痒的。 砰砰砰几下,彩带从天而降。 听着熟悉的旋律,看着眼前的,离自己这么近的人,念念心中感慨万千。 当年,《梨花颂》送走了梅老师。 如今,《梨花颂》又见证了自己人生中如此重要的时刻。 当真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这个吻,很绵长~ 对于张云雷和陈念念来说,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二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导致我心情非常的低落,不让粉丝发声,我也只能自己憋着气,所以我需要时间来调节一下情绪,这篇文就等到这个风波过去以后我再更。 反正我就是喜欢他,他怎么样我都喜欢他! 第50章 真相 回到家后的二爷和念念直接咣当一声瘫坐在了沙发上。 张云雷满脸的无奈:“祖宗,从下了台一直到现在,你的手就没撒开我胳膊。” 念念:“那又怎样?你不会是刚求完婚就嫌弃我黏你了吧?” 张云雷讨好似的笑笑:“没有没有,你搂着我胳膊,我这不是不自在嘛!” 念念恍然大悟:“对啊!我这么搂着你,你胳膊不得酸了呀?” 张云雷点头:“可不嘛都要酸死了!” 念念赶紧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太…太激动了!” 张云雷满脸嫌弃地说:“你至于吗?” “还至于……哎!咱俩处了三年,头一回啊给我惊喜,还这么大,我能不激动吗!你好好反思一下吧你!” 张云雷眼神忽然变得落寞,道:“其实有点儿小遗憾,不知道你发现了没?” 念念俨然一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小姑娘,茫然地摇摇头。 张云雷叹了口气道:“我忘在玫瑰花里放戒指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专场都要开始了。” 念念一听,满不在意的用天津口音说:“海~我以为嘛事儿呢!等结婚了你再给我买呗,这玩意儿你还能拖欠我啊?” “也是,我妈三金都给你备好了!” “啊?这么早啊?” “我妈说了,礼数得全,不能亏待了你!虽然你父母不在身边,但是他们想让你知道,他们待你就跟待亲生闺女一样,没区别!” 念念微撅小嘴,低下头。 张云雷微微歪着脑袋,问道:“感动了?” 念念轻轻点头:“嗯……” 张云雷坏笑一下,道:“对感动好,哎媳妇儿,你说,我要是欠着你戒指,让咱俩做一个世界上婚礼唯一不交换戒指的新郎新娘,怎么样?” 念念抬头:“张云雷,你疯了?!” “不是,我就说如果,如果这样你还嫁吗” “嫁啊!那大庭广众之下你都求完婚了,我能不嫁嘛?那多不给你二爷面子啊!” 张云雷脸颊微微泛红,笑道:“也是哈!” 当时的念念说的是真心的,就算张云雷一无所有,她还是愿意嫁给他。 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又那么犹豫了一下…… 张云雷求婚视频刚被放到网上,#张云雷惊喜求婚#,#张云雷陈念念#等话题就一度登上了微博热搜榜第一。 北京某咖啡厅 朱雨和念念在靠窗的位子上相对而坐,冬日里柔和的阳光轻轻洒在二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朱雨搅动着面前的黑咖啡,冲念念轻轻一笑:“大姐,你真要一直这样跟我喝咖啡啊?” 念念看了看周围,店里只有一位咖啡师和三名服务员,都是女性,咖啡师看样子20多岁,三名服务员瞅着不过20。 朱雨:“放心吧!这家咖啡厅我跟我同学常来,虽然冷冷清清的,但是味道跟高档咖啡厅不差哪去,不会有事儿的啊!” 念念摘了口罩,松了口气,抱怨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自从我答应张云雷求婚以后,我就跟防贼一样防着媒体、狗仔、粉丝,走到哪儿你都能感受到摄像机闪光灯的存在,不谨慎点儿,你就等着被人肉吧!” 朱雨长长地叹了口气:“哎,你们这些人啊!还真是不容易!” “你容易啊?你那珠宝店怎么样了?发展的好不好?” “好什么啊!我准备兑出去了!” “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要是缺钱你跟我说!” “不是,不是经济危机,是真的不红火,我们想着兑出去手里还能留点儿钱,大不了换个地方再开呗,北京创业太难了!” “反正你从小就是有主意的,我也不担心。” “真没想到,我比你先交男朋友,结果你先结的婚,这也太早了,多玩玩儿啊?” “这还早,我都26了!” “26也早,我不也26了吗?” “遇上对的人了,就想安定下来了。”说着,念念喝了一口面前的美式咖啡。 “啊!不一样啊!我们不一样~~” 念念别逗得乐了一下,看着朱雨的咖啡,关心道:“小雨,像你这种创业女青年,以后少喝这种苦咖啡,对身体不好。” “咖啡不苦怎么能喝的出咖啡最原始的味儿呢?” “行,反正从小到大呢,我也说不过你。” “哪是你说不过我啊?你伶牙俐齿起来,吃亏的可是我好吧?” “谢谢啊!” “你还当我夸你哪?!” “你还敢骂我啊?!” “不敢不敢…念念。” “嗯?” “祝你幸福。” 念念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掐了下朱雨的脸蛋儿:“谢谢我的宝贝儿,我一定会幸福的!” 念念起身,拿起外套,带上口罩,墨镜:“好了!咖啡喝完了,我也该走了,还有工作呢!” 朱雨起身:“那我就不送你了,左右也不顺路。” 念念举起车钥匙,笑着说道:“你就是想送也送不了,我是开车来的。” 朱雨:“行吧!开慢点儿,路上注意安全!” 念念:“放心吧!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念念刚出咖啡厅,不远处商务车内的两名便衣刑警,就注意到了她。 任剑飞,男,39岁,北京市XX区禁毒大队支队长。 安化南,男,28岁,禁毒大队队员,以警校体能第一,计算机第一的成绩考进北京市XX区禁毒大队。 任剑飞:“化南,回去查查这个人是谁。” 安化南:“是!但是,任队,我个人觉得哈,不用查。” 任剑飞转头看向坐在主驾驶的安化南,问道:“嗯?为什么?” 安化南:“不会吧?她您都不认识?琵琶娘子!!!名角儿!!!” 此时,朱雨重新坐下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暗红色的嘴唇轻轻上扬,冷笑一声。 咖啡师端着一杯新煮的黑咖啡来到朱雨旁边。 咖啡师:“老板,她走了?” 朱雨微微抬眸:“走了……” 咖啡师:“那您打算怎么办?” 朱雨:“再等等!” 咖啡师:“我不明白您在等什么?” 朱雨冷声:“等五月份她的生日,我再把这个惊喜,送给她。” 咖啡师邪魅一笑,夸赞道:“还是您会挑日子。” 这时,三名服务员走了过来,其中一位问道:“不过老板,那个李真靠谱吗?” 又一位服务员说道:“老板选的人,肯定靠谱啊!” 朱雨:“李真的母亲呢?” 咖啡师:“已经从美国接回来了,就在咱们的地下室。” 朱雨:“状态怎么样?” A服务员摇摇头:“不是很好,不过白药能暂时维持她的生命。” 朱雨微微眯眼,问:“还能活多长时间?” A服务员:“半年应该是没问题。” B服务员:“老板,为什么不给那老太婆灌点儿γ-羟丁酸?给她一个痛快?” C服务员:“就是,那老太婆天天晚上嚎,那肿瘤让她疼的嗷嗷直叫唤,咱们瞅着也遭罪啊!” 朱雨:“你们不知道,李真每隔三天就要跟她妈妈视一次频,所以暂时还不能让她死。” 咖啡师:“老板,其实我也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朱雨:“说。” 咖啡师:“您既然对陈念念这么恨之入骨,又何必大费周折,瞒着尼哥,发展李真这个下线,费这么大劲儿找人,托关系,安排在陈念念身边,您跟她关系这么近,直接给她一枪,或者是用别的法子要了她的命,不是更轻松吗?” 朱雨瞪了咖啡师一眼:“我是要毁了她,又不是要杀了她!” A服务员:“可是一个唱戏的要是哑了,那她这辈子岂不是会很痛苦?” 朱雨:“我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你们可得把嘴闭严了,别让尼桑听到风声,否则,咱几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咖啡师:“放心吧!咱姐妹有数!而且,您可是尼哥身边的红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问题的吧?” 朱雨:“尼哥脾气什么样,你们不清楚?” 咖啡师尴尬笑笑:“那个老板,咖啡快凉了。” 朱雨:“放下吧!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咖啡师把咖啡放下,就和三名服务员离开了。 朱雨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轻轻抿了一口黑咖啡,呢喃:“陈曦,你觉得苦,是因为你的心是甜的!不像我,心苦,就算让我喝黄连,我都觉得甜!” 朱雨冰冷的双眸与方才那个和念念谈笑风生的闺蜜判若两人。 美国,那不是她的天堂,那是把她拉下水的地狱! 原来,她的劫,是她! 第51章 预警 北京市XX区禁毒大队办公室 所有警员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一个星期的日夜工作早已让他们体力不支。 任剑飞和安化南匆匆回来,手里还拎着盒饭。 “嗯?我好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说话的,是一位扎着马尾辫儿,身穿警服,眯着眼睛趴在桌上的姑娘。 沈清心,25岁,禁毒大队队员,擅长射击、理论分析、长跑。 任队温和一笑:“你这丫头,鼻子倒是好使!” 安化南把外卖放到办公桌上:“快来快来!吃饭了!” 沈清心立即起身,大喊:“都醒醒!都醒醒!吃饭了!” 这时,办公室又进来一名女警察,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任队,回来了?有什么线索没有?” 严蓝,33岁,禁毒大队副队长,同时还是位心理学博士。 任队看着大家伙狼吞虎咽的样子,轻轻说道:“先吃饭吧,一会儿再说。” 严蓝严肃道:“不行!这个团伙一直就是我们北京市的心头大患,皇城作案,猖狂至极!再不把他们除掉,别说上级会对我们失望,就连我自己,都得怀疑我到底有没有资格穿这身警服!” 任队:“严蓝,你先别激动。” 严蓝:“我能不激动吗?三年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任队,别说是副队长了,我们这些人也急啊!明知道那间咖啡店有问题,明知道那个老板朱雨就是毒枭,嘿,愣是找不到一丁点她的把柄,想抓她,抓不了!” 说话的警员叫黄伟,男,28岁,与安化南为同期警校学员,又一起被分到了禁毒大队。 安化南:“闭嘴!吃你的饭得了!” 黄伟:“那我又没说错!这间咖啡店可不就是我们的一块儿心腹大患么!” 任队:“那好!我知道大家伙这几天很辛苦,都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但是咱们还是精神精神,案子没破,咱们也睡不踏实,来,边吃边分析,严蓝,你先坐下。” “好!”严蓝立刻坐在椅子上,看得出来,她的确很着急,作为一名有过十年缉毒经验的警察,却唯独对这个加拿大贩毒集团无可奈何,找不到任何头绪,甚至连他们头目的姓名也不确定,这对她而言,是扎在她心头上的一根刺。 任队拿来一个白板,上面放了两张照片,一名男性,一名女性。 任队叹了口气,轻轻开口:“这个贩毒集团叫Dark,黑暗的意思。经过咱们这几年的调查,知道的信息是少之又少,不是我们没能力,是犯罪分子太狡猾!三年来,他们只交易过一次,谨慎小心,且反侦察能力极强!” 任队指着那张男性照片,讲道:“这个黑人,代号尼桑,长期在美国部分地区、金三角区域活动,进行贩毒买卖,这个组织的中国成员都喜欢叫他“尼哥”,脾气暴躁,心狠手辣且杀人如麻,狠到什么程度?杀妻害子,连自己的爸妈都不放过!” 沈清心猛地放下手里的奶茶,愤怒道:“太残忍了!简直丧尽天良!” 任队:“没错,他就是丧尽天良,可是他如此狠辣,却在组织里被众多兄弟依附,因为他十分的讲义气,有原则,护着自己的兄弟,手下人要是坏了规矩,轻则剁掉一根手指,重则一枪毙命!但是经过调查,他并不是这个组织的头目,也就是说,他不是那个最大的毒枭,他的上面应该还有老大,目前推测是加拿大国籍白人,姓名不明。” 任队又指那张女性照片:“真名朱雨,26岁,长期在酒吧、KTV、歌舞厅、棋牌室等娱乐场所活动,拉拢年轻女子入伙,这些被她拉下水的姑娘,最年长的不过23岁,最年轻的也才十四岁,多为离异家庭,叛逆期少女。她还是Dark组织在中国的主要负责人。” 黄伟:“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 沈清心:“怎么?你心疼啊?她可是毒贩。” 黄伟:“瞧你说的!我就是觉得,看她面相,怎么也不像是个会害人的姑娘。” 沈清心:“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安化南:“任队,一个女孩子,是怎么在这么一个庞大的贩毒集团混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尼桑就那么信任她?” 严蓝:“你已经把原因说出来了,因为她是女人!” 任队一打响指:“没错!而且还是个漂亮女人!” 安化南一脸懵,黄伟也问道:“女人怎么了?漂亮女人又怎么了?” 沈清心默默地扶住额头,内心吐槽:真够笨的! 沈清心:“你们的脑袋就不能转转弯?尼桑是谁?不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可大小也是个老爷们儿!朱雨呢,又长的这么漂亮,三年前就一直在美国“留学”,男男女女发生点儿什么,也很正常吧!” 黄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任剑飞:“啊?任队,真是这样吗?” 任队:“据上级派去的Dark组织的卧底同志汇报,朱雨曾为尼桑打过胎,两人有过几夜情的事情,组织里人尽皆知!而且据说,朱雨加入这个组织,也是因为尼桑,但是具体什么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沈清心看着面前笑魇如花的姑娘,身穿浅蓝色碎花雪纺长裙,叹息一声道:“虽然说人不可貌相,但是也确实是可惜!我总觉得,她不应该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侩子手,或许,她也是被人拖下水的,不是自愿的。” 严蓝:“犯罪就是犯罪!不管她是不是自愿的,还是有什么苦衷,只要掌握她犯罪事实的证据,还是要将她绳之以法!” 任队:“严蓝说的对,但是我跟化南此行呢,也并非是一无所获。” 任剑飞拿出一张照片,贴在了大家伙面前的白板上。“这个人和朱雨一起进了咖啡店,举止言谈间亲密寻常,经调查,两人是发小。” 几人看向照片上的清秀佳人…… 黄伟:“陈念念!” 沈清心:“陈念念!” 两人齐声惊讶大喊。 任剑飞轻笑一下,道:“看来,在座的已经有人认识她了!” 严蓝回头看向俩人那副惊讶的神情,问:“谁?” 安化南:“你看,我就说嘛,我们这些90后年轻人啊!几乎都认识她,那可是多少戏迷的女神!” 沈清心:“琵琶娘子,梅派传人,京剧名角儿!以她的唱功、模样、身材,要是在旧时候的戏班子,肯定就被哪个军阀拽去当姨太太了!” 黄伟打开百度,搜索到陈念念,递给严蓝:“副队你看!” 严蓝接过手机,看陈念念的资料。 黄伟:“我们全家都是琵琶娘子的戏迷,她嗓子清亮尖锐,就像是一个乐器,正如戏迷们给她的称呼一样,她就像是一把琵琶,正常人根本无法唱出她那样!我奶奶评价她说,梨园行几百年,除了青年时期的梅兰芳大师的嗓子,没有一个戏曲演员能达到她那个地步!” 沈清心:“没错,她的事业是蒸蒸日上,她的戏更是场场爆满,尤其是那出白蛇传,真真是给唱绝了!她是公众人物,她的行踪都有人跟着拍着,要说她参与贩毒或是吸毒,我肯定不信!” 黄伟:“我也不信,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严蓝放下手机,道:“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这个琵琶娘子都是我们的新发现,重点监视对象,化南,你安排人,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在我们的监视范围之内!” 安化南:“是!” 一直到了多少年以后,几名老警察谈及此案,还在叹息、还在遗憾、还在愧疚…… 他们从一开始就侦破错了方向,他们把陈念念当成了犯罪嫌疑人的同时,却不曾想,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监视的同时,忘记了保护! 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有李真这个人! 《国风美少年》即将开始录制第九期的内容,念念和张云雷一进大厅,就被霍尊和小鞠拉进了召集人休息室。 霍尊笑着拱手:“恭喜啊!云雷兄!” 张云雷也拱手抱拳:“嘿嘿,同喜同喜!” 霍尊:“别别别!我跟小鞠我俩还是单身狗呢!” 鞠婧祎笑道:“祝两位老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念念:“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霍尊:“不早,求婚了结婚还会远吗?” 鞠婧祎:“云雷老师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还有刘丰也是,也不跟我们提前说说,我一开微博,吓了一跳!” 霍尊:“可不!我一看那热搜也是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刘丰,得亏他在我们白银班的时候加了个微信,这小子,一句话也不说!” 张云雷:“哈哈!我也是在我生日专场快开始的时候才告诉的他,他那笛子还是我现给他找的呢!” 念念:“别说你们了,我更意外,突然袭击,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张云雷:“你准备了,还怎么叫突然袭击啊!” 鞠婧祎:“哎!羡慕!以前只是开玩笑,结果人家真成夫妻档了!” 霍尊带着调侃的意味道:“郎才女貌,真是般配。” 念念仰天长叹:“啊!!妈呀!!你们快别说了!” 张云雷笑道:“你们看,她脸又红了!” 念念瞪向张云雷,良心拷问:“你是我亲生的未婚夫吗?” 第52章 第九期(上) 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到爱奇艺纯网自制小红书《国风美少年》。让我们欢迎我们的国风导师,陈念念!” 念念立即起身,回头面向观众微笑鞠躬示意。 “啊啊啊啊!!!”观众席一片尖叫声。 杨肸子鼓掌,感叹:“哇!念念老师真的好美!” 念念落座。 主持人:“也让我们欢迎三位国风召集人,张云雷!” 张云雷也是立刻起身,双手合十,冲后方的大家伙点头示意。 观众席:“啊啊啊啊!!!” 主持人:“鞠婧祎!” 小鞠起身,微笑鞠躬。 青铜班战队间 刘木子鼓掌:“漂亮!今天超美!” 主持人:“霍尊!” 霍尊老师也是立刻起身,冲观众鞠躬示意。 观众席:“啊啊啊啊啊!!!” 主持人:“欢迎四位!今天我们要进行的是青铜班的逆袭,今天的比赛我们现场都没有伴舞,没有舞台背景,没有华美的服装,只能每个人真刀真枪,拿出真本事,靠着自己,对国风的所学所感来争夺进入半决赛的资格。在比赛开始之前,四位老师还有什么想向选手们嘱咐的吗?” 念念拿起话筒,温柔一笑,轻声道:“有句话我在这个舞台上已经说了好多好多遍了,我自己都烦了,但是今天我还是想再说一遍,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真的!我就怕你们紧张,因为一紧张就什么都没了,特别可惜!你们加油吧!” 鼓掌…… 张云雷看向自己身后的选手,道:“谁也帮不了你们,自己帮自己,用作品说话,加油!” 鼓掌…… 霍尊也看向后面站着的选手们,道:“在场的五位都是强者,所以我相信他们能够带来非常棒的表演,然后我也很期待青铜班会不会杀出黑马。” 青铜班战队间 贾昱激动喊道:“诶?说我的吗这是!哈哈!” 刘丰呆萌的作出一副扑腾翅膀的样子:“我是…我是白马王子。” 鞠婧祎:“这个时候谁还能撑起这个舞台,我是真的很期待,但是我相信他们热爱国风的这份坚定,就是再华丽的舞台都是比不上的,对,都更动人!也比较期待青铜班的逆袭吧!嗯!” 鼓掌…… 主持人抽签决定挑战顺序。 第一位出战的选手是青铜班贾昱。 贾昱拿了把吉他上场,鼓掌…… 霍尊:“加油!” 贾昱调调话筒,笑道:“好烦哦第一个上来。” 主持人:“所以贾昱请选择一位你要挑战的对手。” 贾昱:“其实我只想挑战黄金班的人,然后……” 贰婶:“贰婶不在!” 贾昱:“今天我们这个虽然是pk之战,但是我觉得我们大家就是来给大家呈现一下,我们回归本心的演出真的,我要选的人是……贰婶蔡翊昇!” 哇哦!!!场面瞬间沸腾了起来。 念念鼓掌:“哇!” 主持人:“所以有请贰婶上台。” 贰婶上台,两个男人之间帅气的打了个招呼,握了下手,互相顶了下肩膀。 贾昱:“我觉得你上面那个位置坐太久了,你该下来走走!” 贰婶:“额首先第一点是上面没有位子可以坐,那也是站着,然后第二点就是贾老师既然你选择了我,那么,后果自负!” 说完,俩人还握了握手。 哇!!!听完俩人的对话,火、药味儿更强了!! 张云雷又一次笑成了慈父,点了点头。 贾昱的一首《新刘大哥讲话》表演结束,最后的高音实在是漂亮! 鼓掌…… 鞠婧祎:“哇!” 贾昱:“谢谢!” 霍尊:“很自如!” 鞠婧祎点点头。 主持人:“谢谢贾昱带来的精彩表演,那么接下来有请黄金班贰婶蔡翊昇带来表演。” 两人互换位置,随着二十四桥乐队的伴奏响起,贰婶先是背对着观众,之后一撩衣服转身,走到话筒边。 小鞠:“好有范儿啊!” 念念:“帅!” 贰婶唱的一首《谈杯》,让对手贾昱都跟着唱。 从容的台风直接就把念念看入迷了,仿佛置身到了江湖里。 贰婶一手拿着话筒,一首握着话筒支架,略带嘶哑的嗓音直接让张云雷默默地鼓起了掌。 表演结束,尖叫……鼓掌…… 主持人:“谢谢!谢谢贰婶带来的精彩表演!” 贰婶和贾昱再次握手拥抱。 主持人:“咦?咱们这个班级站位是不是站反了?” 贰婶才注意到自己站到了贾昱的位置上,俩人赶紧换回了位置。 贰婶:“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啊?” 张云雷安慰:“没有预示,没有没有啊!没有!这都不可能的事儿!”说着,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念念微微一笑,道:“哇!真是没让我失望!两个人表演的真的好轻松!” 鞠婧祎:“对对对!这两个表演就是超自信的两个表演!从贾昱刚上来的时候,说的那一番话,我就觉得他今天跟以往完全不一样,今天超轻松,就是整个状态好像回到他自己最自在最自如的一个状态。贰婶也是完全超级自信的一个表演,特别喜欢!嗯!” 鼓掌…… 张云雷:“贰婶这我说实话,其实他每一次演出,我没有什么好评价的,我就是感觉他是一个非常专业的一个歌手在舞台上唱歌,非常厉害!” 鼓掌…… 贰婶鞠躬:“谢谢老师!” 霍尊:“贾昱的这个表演我看得非常自在,很自如,有一种像我在看一个室外的音乐节,一个现场那种感觉,就贾昱把他那种才气也给展示出来了,我觉得唯一的遗憾就是你出身于豫剧世家,你这首歌你也融入了一些豫剧的想法,刘大哥讲话理太偏,但是……” 张云雷:“我认为……” 霍尊看向张云雷,伸手示意他先说。 张云雷:“我认为他会融入两大,哪怕唱两句都可以!” 陈念念:“对对!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干等就是没等到!太遗憾了!” 霍尊:“对了~” 贾昱:“我其实会唱的!” 霍尊:“啊?” 念念惊喜道:“那你快来一个呀!” 贾昱:“刘大哥讲话~” 张云雷:“怎么样?!” 贾昱:“登个里得儿登……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 鼓掌…… 霍尊:“诶?还带有一点味儿,云雷兄觉得呢?” 张云雷打开折扇,一边扇风一边说:“豫剧啊,豫剧就是那个,我知道的就是那个《朝阳沟》啊!亲家母你坐下~咱们说说知心话啊哎呀~~” 贾昱:“老嫂子你到俺家,尝尝俺们的大西瓜~~” 张云雷笑道:“中!” 念念:“哈哈!这就接上了!” 贰婶:“就刚刚其实听到贾老师在讲他说,就是豫剧世家的时候,我们还很巧,因为我妈妈是潮剧演员,就是我妈其实很想送我去学…潮剧,然后我就觉得不喜欢,我觉得不洋气,因为我从小就一直跟我妈下乡演出,就是觉得不帅,不酷,不行我要学唱歌,但是其实慢慢越来越长大之后,你会越来越感受到戏剧它的韵味,它的魅力。” 张云雷:“太对了!你看比如说现在提到戏曲,都知道京评梆,京剧评剧河北梆子,像你刚才说的潮剧,现在可能八零九零都没有听说过潮剧,我觉得你应该学学,你学完之后,我觉得你的粉丝肯定会因为你去听潮剧,让他们更了解潮剧。” 念念笑着点点头,就像张云雷一样,影响力真的是不容小觑,它是会带动很多人的。 贰婶:“对,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做一首国风跟潮剧融合的歌曲,我一直都在想怎么去做,但是一直都没找到一个很好的点,我希望回头可以向老师也请教一下。” 张云雷:“太好了太好了。” 鼓掌…… 鞠婧祎:“其实我想听听念念老师对于潮剧有没有所了解,因为豫剧我们都知道,潮剧你给我们科普一下呗?” 念念:“好!念念老师课堂开课了!注意听讲啊!!” 观众席:“哈哈!念念好可爱!!” 念念:“潮剧形成于广东潮汕地区,也就是贰婶的老家,也叫“潮调”、“潮音戏”、“白字仔戏”,与梨园戏的关系非常密切!这一点我要特别说一下,梨园戏不是京剧,我们虽然喜欢称呼自己是梨园子弟,这一行当也叫梨园行,但是梨园戏是梨园戏,京剧是京剧,可千万别给弄混了!梨园戏广泛流播于福建泉州、漳州、厦门,广东潮汕及港澳台地区,还有东南亚各国闽南语系华侨居住地。 潮剧在过去一直实行童伶制,儿童的童,伶人的伶。小生、青衣、花旦均由儿童艺人担任,可是孩子总会长大的呀,这些儿童艺人长大以后,自然而然,声音改变,就被淘汰了,由于这一体制严重阻碍潮剧艺术的发展,所以在新中国成立后,废除了童伶制,并在各方面锐意改革,培养了一大批优秀演员,使潮剧这一古老艺术又有了不同的魅力! 它的长戏当属《荔镜记》《苏六娘》,折子戏就多了,有《扫窗会》《芦林会》《辩本》《闹钗》《刺梁骥》《闹开封》等等好多好多,我在这就不一一举例了!” 鼓掌…… 鞠婧祎:“哇!陈老师好有国风侠的潜质啊!” 霍尊:“然后我觉得两位其实今天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旗鼓相当,今天这场其实挺胶着的我觉得。” 鞠婧祎:“我感觉贾昱应该是贰婶的迷弟的感觉,因为我看到他一直在旁边唱诶!” 贰婶:“我是他迷弟!” 鞠婧祎:“啊真的吗?因为刚刚贰婶在这唱的时候,我就看到贾昱在旁边跟着唱!” 陈念念:“对,我也注意到了,我还在想,这首歌的魅力这么大吗?连对手都听入迷了?” 贾昱:“其实参加这个比赛,贰婶的所有的,上台演的每一首歌我都会唱。” 贰婶:“我们住一个房间嘛,他的歌我也都会唱,我刚刚也在那一直跟着他唱。” 主持人:“相爱相杀的一对,接下来将接受现场75位国风爱好者和75位音乐爱好者的投票,现在投票开始!” 张云雷:“他俩谁会进呢?” 霍尊:“真不好说!” 最终,贾昱得票66票,贰婶得票84票。 贰婶鞠躬:“谢谢大家!” 主持人宣布两人班级不变。 贾昱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大哥还是大哥!大哥真难打呀!哈哈,我尽力了,但是还会努力的!” 贾昱最后一句话说的奶奶的,指着贰婶:“你等着我有一天一定要打败你哦!” 鼓掌……俩人拥抱…… 贾昱:“你接着站吧你,我回去坐着!” 哈哈哈…… 张云雷:“别理他,回家来!” 念念笑成了朵花儿:“可爱!可爱!贾昱小哥哥我粉你了!” 张云雷怼了下念念的肩膀,笑道:“哎哎!稍微收敛点儿。” 小鞠:“贾昱加油!” 张云雷:“加油加油!贾昱!” 贾昱:“谢谢老师!” 主持人再次抽取青铜班的第二位上场选手,打开锦囊,秦子墨。 秦子墨上场。 主持人:“我们先来选择你要挑战的对手。” 秦子墨:“我觉得要选就要选最强的。这个人教了我很多东西,跟我合作过很多次,方洋飞!” 霍尊竖起大拇指:“子墨够男人!” 方洋飞上台。 两人互放狠话后,一歌一舞,表演结束。 主持人:“好的,感谢两位带来的精彩表演。方洋飞,介绍一下自己的表演。” 方洋飞:“我今天准备的是一个民族舞蹈,我自己认为民族风也是国风的一种,我们五十六个民族,每个民族都是多姿多彩的,都有不一样的魅力,所以我今天是想把藏族的魅力放在这个舞台上面。我跳的物种是藏族里面的一种叫做热巴,也算是藏族地区的流浪艺人,用自己的技艺来生活的一种表演形式。” 陈念念:“方洋飞的每一次表演好像都能给我带来惊喜,你这个舞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因为以前也去西藏义过演,了解过那里的风土人情,我觉得你把那里的那一股子热情、奔放的劲儿展现的淋漓尽致,我很喜欢!” 方洋飞鞠躬:“谢谢老师!” 鞠婧祎:“看到方洋飞在跳那个藏族舞的时候,我就突然想到我们以前上民族民间舞,但跟我们跳的风格不太一样,我们跳的都是小范儿,尤其是那个氛围一到就有点像回到西藏的感觉,因为我小时候每年都会去西藏,暑假的时候,能够感受到那种氛围在。” 主持人:“回到拉萨。” 鞠婧祎:“对回到拉萨。” 张云雷:“放这个音乐一响起的时候,我是鸡皮疙瘩起来了,可能因为时长的原因吧,没看够!” 方洋飞鞠躬:“谢谢老师!” 张云雷:“尊尊!~~”张云雷用面部表情示意霍尊说话。 霍尊一愣,随后拿起话筒:“海!还cue我!我刚跟小鞠觉得就这个舞蹈,虽然我不会那么专业,但是我看着就是太有深度了和厚度,这个就是民族的,是世界的,不愧是“桃李杯”的获奖者,真的是厉害!” 方洋飞鞠躬:“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主持人:“子墨,介绍一下自己的表演。” 秦子墨:“我唱了一首《少读红楼》,想表现出那种读不懂它其中的深意,但是就是看个热闹那种感觉。它给你的什么印象,你就怎么表达出来。” 张云雷:“我想问一下你了解《红楼梦》吗?” 秦子墨:“了解,这是高中必读篇目。” 张云雷:“就提到《红楼梦》,你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人物是谁?” 秦子墨:“熙凤吧。” 张云雷:“王熙凤。” 秦子墨:“对。因为其实我这个舞台一开始设计的时候是背过去唱,然后也是跟那个熙凤,她第一次出场的时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种感觉。” 张云雷:“嗯,这是我想说的。” 秦子墨:“其实第一句那个,我因为是学的那个越剧里的,因为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在戏曲里面《红楼梦》演绎的那句话。” 霍尊:“想法很好,用了一段越剧的《林妹妹》,但是就是……那个味道,有的感觉就没出来,比如小鞠,你可以看一下。” 小鞠立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霍尊,猝不及防的被cue。 霍尊:“比如你唱一下第一句那种感觉。” 小鞠:“我试一下啊!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霍尊:“似一朵青云刚出岫~是这种的。” 念念:“诶?小鞠很适合唱这首歌诶!很俏!” 霍尊:“对,它的那种味道啊,我觉得尝试的那种感觉,包括融入了戏曲的,是很值得嘉奖的,但是无奈对手太强。” 秦子墨:“因为我觉得,输可以,但是不能怂!” 张云雷乐出了声。 陈念念:“好!” 霍尊:“这是你最大的优点!很棒!很有个人魅力!” 主持人:“那么接下来就要请我们在座的150位投票了。” 最终,秦子墨45票,方洋飞105票,两人班级不变。 主持人第三次抽签,抽到了刘丰。 刘丰上台鞠躬。 主持人:“刘丰,请选择一位你想要挑战的选手。” 刘丰:“嗯……” 霍尊紧张的说道:“你想好了啊刘丰,咱自家人不要自相残杀啊!” 念念:“完了霍尊老师紧张了!” 张云雷:“怎么就自家人呢?他现在不是青铜吗?” 小鞠一听,立刻拿起话筒:“青铜怎么了?” 张云雷:“没…青铜…骗我这张嘴啊!” 哈哈,念念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看着仨人。 霍尊笑道:“香饽饽刘丰。” 刘丰:“其实我到后台才差不多…因为我一直没想,现在剩三个人了,小宇不好意思。” 主持人:“所以刘丰最后选择的是刘宇,请到台上来。” 刘宇拿着扇子上台,霍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陈念念:“哦?挺有看头的!” 张云雷:“哈哈,你是最清闲的一个了!” 陈念念:“比赛嘛!咱们又不是选手,看的就是个热闹!” 刘丰表演了纯京剧,伴奏一响,陈念念跟张云雷就收不住的笑了,满心满脸都是止不住的喜欢。最后的击鼓,张云雷也跟着他一起打节奏。 表演结束,鼓掌…… 张云雷直接大喊一声:“好!” 念念虽然喜欢,但是一直保持着微笑。 刘宇上场,舞蹈自是没话可说,好美。 主持人:“两位介绍一下自己的表演。” 刘丰:“我就是唱的纯京剧,就是把原版的东西直接搬在这个舞台上。” 张云雷:“好!” 好好……张云雷一喊,后面的观众也跟着喊,鼓掌…… 刘丰不好意思地笑笑:“《击鼓骂曹》是非常经典的一部剧幕,我就想通过这个东西让大家去接近戏曲,不管是京剧也好,或者是各个的剧种,戏曲真的很帅大家知道吗?” 观众席:“知道!” 念念:“说得好!” 刘丰:“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刘丰,刘宇。” 刘宇:“这个曲目的名字叫《大道无形》,然后这首歌是描写郑和的,我演的就是郑和的内心,刚开始我面对大海的那种无知,或者是我不敢去挑战它,但是遇到了风浪,我又勇敢的去追寻它,到了最后我魂归于大海了,因为郑和在第七次下西洋的时候,他死在了海上,所以我演的就是他。” 鼓掌…… 第53章 第九期(中) 主持人:“好的,谢谢刘宇!四位老师,看完他们的演出有什么感受?” 念念:“我先说一下刘丰这个京剧吧,我很惊喜,特别惊喜!因为这个舞台上从来就没有一个纯京剧,我跟张老师等这一天等的太久太久了!不行,我要抱抱你!” 啊啊啊~~~观众席一片尖叫。 念念直接拿着话筒,走上了台。 方洋飞:“我的妈呀!刘丰这个表演太值了!” 念念给了刘丰一个拥抱,看向刘宇,直接一块儿抱了抱。 霍尊:“哈哈,看出来了没,刘宇是附赠的!” 秦子墨:“真是羡慕。” 贰婶:“好羡慕他俩!” 念念回到座位上,继续说道:“刘丰唱的确实是够专业,因为本身他就是戏曲学院的学生,他学的就是这个。京剧在这个舞台上可能会有点吃亏,但是你还是完整的表演下来了,勇气可嘉,值得鼓励!但是还是有瑕疵,我必须得说,你那个范儿啊,没起来!” 霍尊认同的点了点头。 陈念念:“不管是你的唱,还是你打鼓的时候,都是一套下来的,你应该来那么点儿动作,就光让人听了,视觉上没有冲击,如果这是一出戏,那这出戏绝对是一个失败的表演,但是,在这个舞台上,还好!” 观众鼓掌…… 刘丰鞠躬:“谢谢老师!” 陈念念:“再来说一说刘宇的这个舞,其实也不用说什么了,从一开始,我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你,你的舞蹈功底我是没话说的,整个表演,就是很完整的一支舞,跳的很棒!” 刘宇鞠躬:“谢谢老师!” 张云雷:“额…我先说刘宇吧,刘宇这个舞我说实话我看得挺入神的,太美了,真的你太厉害了你这舞蹈。” 刘宇鞠躬,观众鼓掌…… 主持人:“那刘丰呢?” 张云雷起身:“刘丰我给你鞠一躬!” 哇啊啊……观众席一片尖叫,方洋飞小哥哥都惊呆了! 刘丰连忙摆手,回鞠了一个。 张云雷:“我谢谢你!真的!我终于在《国风美少年》的舞台上我看到了一个纯京剧,除了我上一期我唱的《锁麟囊》,我又看到了一个纯京剧,真的我终于看到了,我谢谢你刘丰,我谢谢你。” 刘丰鞠躬:“谢谢老师!” 念念:“你都给他鞠躬了,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他跪下啊?” 哈哈哈…… “别别别老师!”刘丰吓的连忙后退。 霍尊:“哈哈!感觉云雷挖了一个坑给你!” “是呗!你说说你一个热爱京剧的相声演员都给他行这么大礼,那我一个京剧演员都不好意思在这儿坐着了!”说完,念念也站起身。 张云雷:“啊?你也站起来了!” 念念:“可不是!” 后台采访刘丰:“真的把我吓了一跳,我觉得他不是朝我鞠的这一躬,他是向传统艺术鞠的这一躬,同样是对艺术的尊重、敬畏和热爱。” 后台采访张云雷:“表演的是一段纯京剧,让人接受可能会非常难,但是他今天表演这个,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来听一听京剧,这个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的东西是什么样的。” 张云雷:“刚才唯一的一点小缺憾就是在哪儿,你前面打完之后,登登拢个里动动……”张云雷敲桌子示范:“我以为要放《夜深沉》呢,嗒嗒里个嗒个里个里……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吗?” 刘丰点头。 张云雷:“太可惜了!各位观众回去可以看看,骆派骆玉笙大师的京韵大鼓中的《夜深沉》,还有京剧《击鼓骂曹》,这个《夜深沉》打鼓真的太帅了!太帅了!” 张云雷坐下,一边可爱的搓手手,一边惊喜的问:“为什么没有想过唱青衣呀?” 念念:“嗯?你这又坐下了?那我也坐着了啊!” 张云雷一把将念念按在了椅子上。 刘丰:“青衣《梨花颂》,就是先……” 观众席:“啊啊啊啊!!!” 念念:“哦?” 霍尊:“来一段,《梨花颂》。” 刘丰不好意思地笑笑:“陈老师在这儿,不敢……不敢献丑……” 念念:“没事你就当我不存在,我也想听听你青衣的唱功。” 刘丰用京腔开唱:“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 鼓掌…… 念念满意一笑,说道:“你这个还带有程派的唱腔,不算那么甜,但是也挺好的!” 张云雷:“我真的打我心缝里去了,咱俩可以合作《武家坡》呀!” 刘丰激动道:“好!老师!那苏龙魏虎为媒证,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呐~” 张云雷:“提起了旁人我不晓,那苏龙魏虎是内亲,你我同把相府进,三人对面一同说分明!” 张云雷笑得像个孩子,念念的心头也是止不住的开心。 张云雷指着刘丰:“以后比完了来三庆啊!” 啊啊啊哦哦!!观众们的尖叫声更强烈了。 刘丰鞠躬:“好的老师!” 张云雷:“我的德云社八队,我的队常居三庆园,三庆园是京剧的发源地呀,来三庆找我啊!” 刘丰:“好的老师!” 主持人:“刘丰这个节目参加的太值了!这工作都找着了!是不是?” 刘丰害羞地笑笑。 主持人:“那评了这么多刘丰,咱们来说说刘宇吧,舞蹈的话,那应该小鞠老师最有发言权。” 鞠婧祎:“其实我觉得刘宇真的舞蹈也不用再多说了,他的舞感他的美大家都看的见,但我今天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好像后面拿扇子的手是不小心把那个衣服的角给拿着了,但我发现他又很巧妙地去把那个衣角直接给拿掉,很厉害,就是完全让我们看不出痕迹。” 主持人:“那,霍尊老师。” 霍尊:“都是我的队的。” “你队真棒!”张云雷撅着嘴,一股子醋意的夸奖。 霍尊:“你刚看,刚刚云雷喜不自胜,喜上眉梢的,这小眼神,小嘴儿叭叭的,哈哈哈……你看上一次,我们白银班表演的时候,那个《刀剑如梦》的时候,你一上来那个狂笑一声,那个老生的时候也是带着戏曲,因为当时不是云雷队,他前后的这个反差,他当时是“说实话很讨巧,很完整,很聪明,我们敢说什么呀”那种酸味啊!但是我很理解,因为这是地道的戏曲,云雷就等这一刻等的特别久。” 念念:“霍尊老师,我也等的挺久的!就是没他那么激动!” 霍尊:“对对对,因为你本身就是戏曲工作者嘛!其实我想问一下刘丰,你会有担心吗?因为真的你把一个很原汁原味的戏曲给搬上来,这个艺术高度或者不懂戏曲的人,可能大家会很难跟你在一个频道上,你会担心这样吗?” 刘丰:“也有人问我就说你这么整,观众是否能接受得了,就跟我之前也说过,我就希望,将来流行的是我们的传统的东西。” 张云雷:“对!” 霍尊:“但是还是不要太得意,专注泼冷水二十年。哈哈哈,我还是觉得啊这一出戏,念念和云雷更有发言权,但是就像念念刚才说的,有点儿遗憾的就是那个范儿没起来,我看到的,首先打鼓,你唱完了走过去的时候,我看到的只是木木的走过去,我总觉得应该有个范儿,哪怕有个小范儿,诶,我要打鼓了,我要击鼓骂曹了那种感觉,但是你只是唱完,眼睛一垂,然后走过去拿起鼓,再开始打,然后包括你唱的老生的一些腔调,那个味儿确实很正,但是还是没有横向的,炸裂的颗粒感出来,我觉得你可以再放开一点那种感觉。” 刘丰:“谢谢老师!” 霍尊:“说完刘丰我想说一下刘宇,刘宇这个演出我看的赏心悦目,真的特别美,唯一的遗憾,跳的什么都很好,就是BGM如果你找我去唱的话就会更好了!然后我想cue刘宇融入我的声音,然后再加上你的一段舞会怎么样?” 两人合作了一出。 霍尊:“逍遥问我人何往,只愿万物应真心。你全在这一出里了,太棒了!” 刘宇鞠躬:“谢谢老师!” 主持人:“幕后有一位也已经坐不住了,想说很久了,快让我们请出来国风侠。” 国风侠:“刚才看两位表演的时候,京剧古典舞都是国粹,我突然感到这两位少年是从《诗经》里走出来的,从《楚辞》里走出来的……” 主持人:“接下来就到了我们投票的时间了!” 最终,刘丰得票75,刘宇得票75,平票。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霍尊:“啊太棒了!都升!” 主持人:“比赛是很残酷的,很抱歉还是要决出胜负,所以这个重担和压力,很抱歉要落到国风导师的身上。” “啊??”念念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怎么难题就自己找上门了。 主持人:“请做出你的选择,可以思考一下,或者听听三位召集人的建议。” 念念求助地看向三位召集人。 张云雷立刻说:“我不用思考,我投给刘丰!” 主持人:“好的。” 霍尊:“就两个表演来说,内核都是最具有中国代表性的中国内核,但是我觉得刘宇更赏心悦目,我给刘宇!” 鞠婧祎瞪大眼睛,看着霍尊,一脸无奈的笑。 两位老师默默地安慰着鞠婧祎。 主持人:“所以现在召集人张云雷选择了青铜班刘丰,召集人霍尊选择了白银班刘宇,召集人鞠婧祎……” 鞠婧祎无奈笑道:“谢谢两位老师给我挖的坑谢谢,谢谢!我开场真的说了一句我期待青铜班的逆袭,但是刘宇我是真的,因为我一直就在夸刘宇他不管是肢体语言,舞感都特别特别好……” 在一番纠结之后,鞠婧祎还是说道:“刘宇。对不起刘丰,我说句实话,我觉得我实在对不起我青铜班的选手,因为我不是很会说话,然后很多时候,要帮他们说一些话的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觉得我很对不起我们青铜班的选手。” 刘丰笑着摇了摇头。 小鞠眼眶通红,只要再眨眨眼,泪珠肯定就下来了。 念念苦笑不得的说:“小鞠你先别难受,现在最难受的是我!” 霍尊:“是念念,对,我们只是建议,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导师的手里。” 念念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哎呀!因为我…我说实话,刘丰的京腔是真的很专业,虽然有点瑕疵,但是在这个舞台上唱京剧,确实是需要很大勇气,我本身就是干这个的,我喜欢他,喜欢他的表演!但是刘宇,我从第一期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夸他,他的表演我更是挑不出来什么毛病,我……” 张云雷:“我说实话,因为刘宇的我不懂,我知道他好,我知道他跳得特别好,我为什么投给刘丰,我就是喜欢他!我喜欢就是喜欢!” 霍尊:“因为有共通点。” 张云雷:“对我有共通点,所以我必须选他。” 主持人:“根据今天他们的表现,国风导师陈念念最后的选择是……” 念念也开始眼眶含泪,她真的很纠结,很纠结…… 念念拿起话筒:“刘宇!” 张云雷一下子就落寞的低下了头。 念念:“因为在这个节目里,我是导师,我必须要对所有的选手负责!刘丰,你记住,我选刘宇绝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你还可以更好!这个节目完事,云雷老师不是让你去三庆园找他吗?如果以后有一天你想唱戏了,你想吃这碗饭了,我在梅兰芳大剧院等你!” 刘丰立刻鞠躬:“好!谢谢老师!” 念念蹙着眉,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霍尊:“两位女生其实都是非常感性的人,尤其是念念,她真的是很热爱京剧,让她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理性的决定真的很难!我们为什么是召集人,我们不是导师,我们其实都是有血有肉的,都是有自己主观的情结,我比较了解音乐方面,她比较了解舞蹈方面的,戏曲曲艺有云雷,但是导师呢,就得什么都会点儿,念念本身就是戏曲行的人,她跳花衫,所以舞蹈明白点儿,那唱戏的人对于音准、音调的节奏把握非常高,所以她音乐方面也得会那么一点,真的很不容易,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要保持冷静,听从自己最主观的感受!” 观众鼓掌…… 刘丰:“谢谢老师们的点评,其实我更想对观众们说,通过这次演出能让你们就是接触到戏曲,我已经很知足了,而且就是能让更多人接触到戏曲,去热爱戏曲,去学习,学习传统的民族音乐,我觉得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跟刘宇就是,我们更注重的是舞台,节目,而不是说那些外界因素的干扰,我希望大家去热爱,去推广,能拉着身边更多人一起唱戏。”说完,刘丰把刘宇拽到了自己身边。 刘丰:“谢谢大家!” 张云雷:“刚才刘丰,我跟尊尊说,我说他刚才说的这番话,我坐这就好像看到我自己在台上讲的话。” 主持人:“自己的心声。” 张云雷:“对。” 刘丰:“其实我还想说,就陈老师!” 念念抬头,泪花在眼珠里打转。 刘丰:“我今天唱的没给您丢人吧?” 念念立刻说:“没有!你唱的很好!真的很好!刘丰,以后你要是想学青衣,来找我,我亲自教你!” 哦哦哦!!!观众席一片尖叫。 刘丰喜不自胜:“真的吗老师?” 念念点头:“真的真的,我说话算话!” “其实刚才平票的时候,我还挺开心的,但是没有想到还要再难为四位老师,感谢念念老师能够投给我。”说完,刘宇鞠躬。 鼓掌…… 主持人:“那么恭喜刘宇留在白银班,而刘丰依然在青铜班,请两位回到各自的班级,有请。” 张云雷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大喊:“我的刘丰啊啊!!” 霍尊回头问观众:“如果是你们的话,就问你们,你们不用懂戏曲也不用懂舞蹈,就直观的觉得哪个更好看?” 观众:“都喜欢……” 霍尊:“都喜欢啊!” 观众:“真的都喜欢……” 霍尊:“梨花开~春带雨~” 霍尊突然一开嗓,小鞠老师惊讶地微张嘴巴。 念念:“梨花落~春入泥~” 念念一加入,掌声和尖叫声立即传遍了大厅。 霍尊:“此生只为一人去~” 青铜班战队间 秦子墨问刘丰:“这种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呀?” 念念:“道他君王情也痴~” 合:“情也痴~~” 小鞠:“这首男女和声是好听的诶!” 张云雷目不转睛地看着念念,内心os:我媳妇儿,就是厉害! 主持人继续抽签,刘木子上台。 霍尊:“怎么一上来就有点丧的感觉?” 鞠婧祎:“哎呀你不要这样说~~” 刘木子先是鞠躬,再拿起话筒:“以往每次上台都觉得很激动,很热血,但是我,我现在很难受,因为就坐在后台就觉得非常难受,因为我们现在剩下的十个人,每个人都各有所长,就是我们留下来的十个人每个人都是特别特别好的,我们擅长的东西都不一样,就希望大家都能喜欢和支持我们,即使今天有两个人要走,但是我们也是呈现了我们想要展现的国风给大家。” 后台采访鞠婧祎:“她一上来一哭我就觉得大事不妙,但后来刘木子说的那番话,我感受到的是他们只是不喜欢用这种形式来对待这个舞台。” 念念:“又是一个压力贼大的选手。” 鞠婧祎:“可能是因为她在下面积累久了,上来就是想要抒发一下。” 刘木子:“我今天上台的时候跟他们说,我最不想选的那个人,我说我希望千万不要选到她,但是我没想到我真的要选到她了,芊蔚,芊蔚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们喜欢三毛,我们去聊撒哈拉沙漠,我们去聊各种各样的书,去分享两个人之间就那种特别默契的东西,但是我今天要挑战的是芊蔚。” 主持人:“所以第四位选手刘木子选择的是黄金班芊蔚。” 芊蔚上台,两位女生拥抱。 刘木子:“我今早还说不想挑你,结果就轮到你了,我也没想到。” 芊蔚也擦了擦眼泪,道:“我相信木子她一定能完成好这个舞台,所以我没有什么想要特别交待的,我就觉得这样的安排其实特别好,让这个舞台更有意义了。” 主持人:“所以木子现在我们酝酿一下情绪,沉淀一下。” 刘木子笑道:“完了还要唱歌呢,咋办?” 芊蔚:“餐巾纸有吗?” 刘木子:“没事没事没事!” 主持人:“那么木子,舞台中间准备,芊蔚,到旁边等待。” 霍尊:“忘掉刚刚的情绪啊木子,没事!” 念念:“对,不要影响你的演出!” 小鞠一吸鼻子。 张云雷低头,用温柔地嗓音问道:“你也哭啦?” 小鞠:“没事!我憋住了!” 主持人:“好的,接下来有请青铜班刘木子带来表演。” 第54章 第九期(下) 刘木子表演《无锡景》+《江南夜》 刘木子先是背对观众,随着二十四桥的乐器响起,转过身开唱:“我有一段情呀~唱拨拉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让我来唱一支无锡景呀~细细呀道来~” 鞠婧祎对霍尊说:“她的声音不太适合,她嗓音。” 霍尊点点头说:“我觉得还是哭了,嗓子齁着。” 之后刘木子又拿起伞跳了段舞,中间伞脱手了,又自然地给捡起来了。 霍尊:“伞是不小心脱手了那种。” 鞠婧祎:“是故意的吗?” 霍尊:“我不知道。” 表演结束,主持人:“谢谢,感谢青铜班刘木子带来的表演,有请黄金班芊蔚带来表演。” 鼓掌……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与往常不同的,芊蔚在弹琴之前来了两句昆曲,张云雷微微偏头,觉得很惊艳。 念念微微挑眉,没想到芊蔚的昆曲念白还挺好听,可就是有那么点不正宗。 一段古琴表演结束,主持人:“感谢芊蔚带来的表演,也请青铜班刘木子回到舞台中央,来两位,姐妹花,要不要先给大家介绍一下你们的节目。” 刘木子:“我想了很久,在舞台上给大家展示些什么,后来觉得就是想给大家展示比较古典的,柔美的江南女子的感觉,然后最后决定用江南配合伞舞来表达,因为以前看春晚的时候,有一个舞我特别喜欢,叫做《小城雨巷》,那个舞特别的漂亮,本来我刚刚有个转伞了之后,是想跳一小段动作,但是伞我不小心脱手了,就是太多汗了。” 鞠婧祎:“我首先先表扬一下刘木子同学,就是她很坦诚地去承认自己的失误。” 刘木子重新做这个动作:“其实这个伞花是嗒嗒…一个反手转再接,然后就是第三下的时候,汗太多了就飞出去了。” 张云雷:“但是它掉了完全没…她很自信!” 鞠婧祎:“她没有慌。” 张云雷:“很自然回来又捡回来。” 鞠婧祎:“对,没有慌,所以就觉得这值得表扬。” 霍尊:“刘木子很坚强。我知道我很理解情到深处的这种感觉,就别说《国风美少年》,因为我也是比赛出身,之前也是大大小小各种比赛,就算是纯唱歌,不同的风格,不同的唱法,也都没有办法比较,更何况在《国风美少年》这个舞台上面,我觉得竞技其实还是一个良性的一个视觉和听觉的一个呈现,如果不是竞技的话,一个上去表演下去,上去表演,那就是个晚会,可能看完就忘了,但是竞技,大家带来的这种刺激的紧绷住的感觉,观众也都知道没有办法比较,但是通过你们的表演,通过这种紧张的取舍,《国风美少年》的节目结束了,但是你们的这种作品还是能一直传下去,为了让大家更记住,所以我觉得不用有这种思想包袱,这些都是良性的。” 念念拿起话筒,道:“霍尊老师说的很中肯哈,但是我觉得除去临场反应以外,你的这个嗓音跟这个歌也有突兀,可能是因为你之前哭过的原因吧。” 霍尊:“齁住了。” 陈念念:“对有点齁住了。” 鞠婧祎:“她之前情绪不是很好,加上她哭了,嗓子有点齁住了,所以我觉得你那段舞蹈会比你的唱的那一部分会更加加分,因为她其实唱那段,我喜欢的《秦淮景》也是从《无锡景》改编来的,其实那段音乐我是喜欢的。” 念念立刻说:“诶好巧!我也很喜欢《秦淮景》,倪妮老师主演的那个电影我真是看了好几遍,看一次哭一次。” 霍尊:“对,那喜欢就唱吧!” “啊?”小鞠和念念一愣。 哈哈哈……霍尊得逞的笑。 观众席:“来一个!” 霍尊:“你俩可以和云雷兄一块儿来一个。” 张云雷不好意思地笑着摆手。 小鞠:“我和念念的调是差不多,但是和云雷老师的调应该不一样吧?” 张云雷:“其实这个,这个《秦淮景》跟《探清水河》声音有点像。” 霍尊:“对,那就来吧!” 张云雷:“啊?不是不是……” 鞠婧祎:“你俩来吧!你们两个夫妻档,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观众席:“哦哦哦~~~” 念念:“小鞠,你就这么狠心地把我抛弃了?” 鞠婧祎:“没有没有,还没听过你俩合唱过呢?你们听过吗?” 小鞠转头问观众,观众齐喊:“没有!!” 念念微微一笑,摆起了兰花指, 轻轻开嗓:“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让我来~” 张云雷:“此事诶~” 念念:“唱一支秦淮景呀~” 张云雷:“出在了京西~” 霍尊:“搭上了!” 念念:“细细呀道来,唱给诸公听呀~” 张云雷:“有一个松老三哪~” 小鞠激动地说:“哇!合得上你们合得上!” 霍尊:“搭上了!” 张云雷:“然后这个芊蔚,太好了!” 芊蔚鞠躬:“谢谢老师!” 张云雷:“上一次的古琴就比较有爆发力,让我听到古琴还可以这么弹,融入了好多别的元素对不对,然后今天的呢,给我看到的是更淳朴的一个古琴的表演,很简单,就一把古琴,我听到有鼓的声音,除了鼓…” 芊蔚:“还有笛子。” 张云雷:“笛子。” 芊蔚:“其实我不会唱昆曲,但是我从初中就开始听,跟着妈妈每周六会去我们南京长安宫那边,江苏省昆剧院,每周六都会有昆剧上演,第一首听的就是《牡丹亭》的这个《游园惊梦》这一场,然后这也是我至今最爱的一个片段《皂罗袍》,因为《皂罗袍》它是一个曲牌名,然后《牡丹亭》这个故事就讲的是杜丽娘她和柳梦梅的爱情故事,然后我觉得我最欣赏的其实是杜丽娘,她的这个非常勇敢的一个人物性格,因为她为爱而亡,为爱而生,就是在古代的女性人物中,是一个非常有传奇色彩的一个人物,我觉得在我们明代汤显祖能塑造这样一个女性人物,是非常值得敬佩的。” 鼓掌…… 主持人:“谢谢,谢谢芊蔚。” 鞠婧祎:“从她第一句念白开始,就是先是抓住我们的心,先慢慢进入她的那个节奏里面,那段古琴再一弹就是…我能够感受到那个曲子想要带给我们那种叹息的感觉,她想表达的情绪我都感受到了,觉得是一个很好的表演。” 霍尊:“但是有一个瑕疵还是要说出来的。你虽然那个音色确实控制的很好,但最后那个应该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最后这个许字,你听出差别了吗?” 鼓掌…… 霍尊:“刚刚其实芊蔚唱的也很好,但她是许~~会拐一下,那是京剧会用的方式。” 念念:“对,霍尊老师刚刚示范的很好,你这个属于京剧的水磨腔。” 芊蔚:“水磨腔。” 念念:“对,你还知道水磨腔!但是在昆曲里面是克制的,它就轻轻擞一下,就这么过了那个坡度,但是我觉得你这个问题一般人注意不到,是小问题。” 霍尊:“对,这个瑕疵瑕不掩瑜,可以忽略不计了。” 张云雷:“一个是古琴一个是唱,这两个东西没有办法评较。” 一轮投票过后,刘木子得到39票,芊蔚得到111票。 主持人:“接下来,今天的第五位挑战者也是最后一位挑战者,青铜班陈梓铭,有请。” 陈梓铭上台。 霍尊:“坚强。” 小鞠:“坚强!坚强陈梓铭!哈哈哈……” 鼓掌…… 念念:“为什么他一上来,我就有种想笑的感觉,就之前所以的烦闷都烟消云散了!” 张云雷笑着点点头。 主持人:“虽然现在对手已经别无选择了,这样,你自己把她请上来,好不好?” 陈梓铭:“杨肸子你给我上来!” 哈哈……众人一边鼓掌一边笑。 主持人:“有请黄金班杨肸子上台。” 霍尊:“杨肸子你今天就完了,完了。” 杨肸子:“好的好的,等着呢!” 陈梓铭:“要不是我上来,你这头冠要戴多久啊?” 念念:“苗族的头冠很重的!” 张云雷:“那是纯银的!” 念念:“对。” 杨肸子:“我也是,我最后一个头疼!” 陈梓铭:“把你累死了真的是。” 杨肸子:“就是!” 张云雷笑道:“你怎么跟我的队员说话呢?” 杨肸子抱怨道:“不是,他跟我在一起就是这样的状态。” 陈梓铭连忙道:“辛苦了辛苦了。” 张云雷:“哈哈变了吧!” 霍尊:“一下子放开了。” 杨肸子:“辛苦了宝哥哥。” 陈梓铭:“稍事休息。” 主持人:“梓铭今天放飞自我了!” 陈梓铭:“没有没有,就是我在后台看,就看到,这演出吧,演的有点死气沉沉的,就很丧是不是?” 杨肸子:“所以我们两个活宝要出来给大家讲一段相声!” 陈梓铭:“给大家助助兴什么之类的。” 哦哦~观众席呼声瞬间就大了。 小张老师默默地露出了微笑。 念念:“谢谢你俩!” 陈梓铭:“对,就等会看我表演就看热闹就行好吧?” 小鞠:“好的!” 念念:“好嘞好嘞!看你表现啊!” 主持人:“好,那有什么要对对手说的?” 贾昱:“就是我知道石头不会发光,但是石头很坚强,谢谢!” 鞠婧祎:“陈坚强!” 念念笑得停不下来:“艾玛!梓铭你太有梗了!” 杨肸子:“因为我私底下也有看过他的表演,我觉得他的表演非常棒,而且他就是这几期进步特别特别特别大。” 陈梓铭:“没有没有没有,看错了你。” 主持人:“好了,我们比赛和演出正式开始,有请青铜班陈梓铭做准备,肸子台侧等待。” 霍尊:“加油梓铭!” 小鞠:“加油陈坚强,加油!” 伴奏一起,陈梓铭一亮相就非常的欢快,等到唱到高潮,突然大喊一声:“我来了!” 小鞠一聚灵捂住耳朵:“我天哪!” 张云雷:“吓我一跳!” 念念也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捂住心脏,哭笑不得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喃喃道:“摸摸毛吓不着…摸摸毛吓不着…” 陈梓铭走到张云雷旁边,张云雷站起身,两人一边鞠躬一边握手。 之后走到小鞠面前,小鞠一边握手一边装作粉丝:“哇yeah加油!” 陈梓铭又和霍尊击了掌。 陈梓铭又向观众挥了挥手,走回来跟念念握了手,又走向一旁站着的选手,选手们也都非常配合的装成粉丝。 陈梓铭再次回到台上和杨肸子击了个掌。 张云雷:“很会挑气氛!” 陈念念:“啊!一晚上了,就这个时候感觉最轻松!得劲儿!” 表演结束,主持人:“感谢青铜班陈梓铭的表演,接下来有请黄金班杨肸子带来表演,有请。” 台上的两人互换位置,陈梓铭突然大喊:“加油!” 哈哈哈…… 小鞠:“他终于释放天性了!” 张云雷:“疯了今天!” 小鞠:“他都打鸡血了!天呐!” 张云雷:“刚才吓我一跳!” 小鞠:“你好愣,嗯嗯?你干什么?” 张云雷:“对我说干嘛你!” 小鞠:“把你给吓死了!” 本来念念笑得正开心,突然听到小鞠这么说,立即开启了护夫模式:“嗯?咱们谁也别说谁,我看你不也吓的一聚灵吗!” 小鞠:“对,给我也吓死了!” 米酒甜~米酒香~杨肸子带来了一首苗寨风情的歌。 表演结束,主持人:“看完两位的表演,四位现在感受如何,心情是不是一下好起来了?” 张云雷:“梓铭,你刚才跟我握手时候一鞠躬,你话筒碰到我头发了。” 陈梓铭连忙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鞠:“就是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念念:“发型可是我们家张老师的命啊!” 霍尊:“哟!你们家的!” 念念:“不……哎呀……” 观众席:“哦~~” 张云雷转移话题:“我觉得他,本来今天挺悲伤的,因为刘丰我心情一直还是比较难受的,但是我觉得他挺会挑气氛的这孩子,然后唱得也挺好听。” 陈梓铭鞠躬:“谢谢老师!” 鞠婧祎:“终于释放天性了!就对他台下就是这样,终于在台上有展现给大家他这一面。” 张云雷笑道:“跟打了鸡血似的今天。” 念念:“我感觉梓铭是抱着最后一次表演的心态来表演的,对吗?” 陈梓铭:“对,我觉得这首应该是我的,差不多就绝唱。” 哈哈哈…… 鞠婧祎:“这个舞台的绝唱吗?” 陈梓铭:“对这个舞台的绝唱。我觉得不要伤心嘛是不是?” 张云雷:“好心态!” 陈梓铭:“开心点是不是?” 霍尊:“爷们!” 鞠婧祎:“超棒!” 张云雷:“肸子,我觉得还是那种……” 念念:“一如既往地好听!” 张云雷:“对,就是感觉很自然。” 鞠婧祎:“对,回归她……因为她本来是苗族嘛,所以就是她一唱苗族的歌,就是很自然的有代入感。” 霍尊:“很本性的。” 鞠婧祎:“而且这首歌是不是你有曾经在其它一个节目里有唱过?” 杨肸子:“对,那个时候还不太懂这首歌到底表达的是什么,就只是觉得好听,美,就那么去唱,然后今天可能会更想让大家能感受到我们苗族的风情,因为很多人都觉得民族的风格不是国风,就是会有收到这样一些评论,然后我就觉得说,我觉得民族的真的就是国风,就是我认为的,谢谢。” 鞠婧祎:“我是觉得陈梓铭同学就是从他最开始的那份青涩,就是怎么样都不太相信说好像他可以放得很开,直到他今天这么释放天性,让我看到了在台上完全不一样的他。” 霍尊:“你上台前小鞠老师还特紧张,给你捏把汗,你一出来…” 鞠婧祎:“哇,整个气氛炸裂起来!所以其实很喜欢你用你这样的风格带给我们的这种氛围,也会让我们去热爱你热爱的国风。” 陈梓铭鞠躬:“谢谢。” 霍尊:“梓铭,我完全没有想到,你还没表演的时候,你上来的那个精神状态就跟之前完全不一样,这是我看到坐在这里看着大家表演,所有的表演当中,你不能说他是最专业最好的,但最让我感动的一个,不是靠专业性感动,是你的人格魅力你刚刚的表演。” 念念:“三位召集人对你的评价都很高,那我也想说说,就是你今天的这个表演,是你所有表演中最好的一个,我经常告诫你们就是一定不要紧张,你表演的越放松,我们看的越轻松!今天不止看的轻松,还很欢快,这就是你的能力,你的闪光点。” 鞠婧祎:“有撑起这个舞台一个人。” 张云雷:“真的今天一点都不干,一点都不干真的!” 陈梓铭鞠躬:“谢谢老师。” 霍尊:“好,然后回到肸子,我是想说的是,就像念念老师说的,你还是一如既往非常唱得很好,你的原生态的民族的服饰,穿着,然后演唱你特别的自如,但确实因为我还是会不由地想你是在打安全牌,这个歌你太熟了,这个就是你血液里的东西,但是今天陈梓铭的这个反差真的还很大,没想到这一次本来应该是很悬殊的对决,杨肸子这一次真的还碰到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对手。” 杨肸子:“挺强劲的对手。” 陈梓铭:“没有我一点都不强劲。” 霍尊:“我想请教一下国风侠,像梓铭这个,因为《楚天舒》,说到楚文化,其实还是会想到屈原,第一大诗人,他在诗坛的地位比李白杜甫还要高,就是我想听听国风侠对于《楚天舒》这首歌陈梓铭的这个表现如何,包括还有杨肸子这首苗族的热情洋溢奔放的这种民族风情。” 国风侠:“我在想这个梓铭你原来是这样的!” 念念:“哈哈!你把国风侠都给惊到了!” 国风侠:“原来不光是我戴着面纱,原来你也戴着!” 陈梓铭:“见笑了见笑了!” 国风侠:“这是让我刮目相看!刚刚霍尊提到了屈原,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伟大的作家,而且是公认的爱国者,从屈原开始给中国作家树立了一个千古的光辉的榜样,这个榜样不光是文学层面的,也是一种新的活法。就是一个有理想的作家,必须扎根于生他养他的沃土,歌颂光明,鞭挞黑暗,志存高洁,这是一条中国文学创作的正路。 杨肸子唱功特别了得,今天这个应该叫最炫民族风,美学家宗白华先生有个说法,叫中国古典美学,有两个最重要的风格上的表现,一个叫芙蓉出水,一个叫错彩镂金,错彩镂金翻译过来叫富丽堂皇,代表着像《楚辞》《汉赋》,明清的彩瓷,像刺绣,像首饰,像民族服装,像京剧舞台上的服装,这都是富丽堂皇的美,错彩镂金的美,也是最传统的最经典的中国美。 陈梓铭跟你刚好体现了这两种,一个是富丽堂皇,一个是出水芙蓉,挺好的,我就不多说了。” 念念:“好!谢谢国风侠老师!” 在主持人宣布完规则后,又开始了一轮紧张的投票。 杨肸子:“又开始紧张了吗?” 陈梓铭:“没有,我没有紧张!” 张云雷:“你们仨觉得谁会赢?” 鞠婧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霍尊:“你要公平的话,那还是杨肸子,就看观众怎么想了。” 念念:“我觉得观众应该会投陈梓铭,因为他们也压抑一晚上了,突然被一个调动起了气氛,还互了个动,应该会选他。反正如果我作为导师来投的话,我会投杨肸子,但是要是让我作为观众来投的话,我会投陈梓铭!” 主持人:“好的,青铜班逆袭第五轮投票现在结束,究竟青铜班的陈梓铭能否逆袭呢?让我们来看大屏幕!” 放屏幕上的结果一出来,小鞠惊讶地捂住了嘴巴,霍尊更是瞪大了双眼(有点小呆萌)。 场内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被这个结果吓了一跳。 主持人:“最终青铜班陈梓铭得票110票,黄金班杨肸子得票40票。” 小鞠一边鼓掌一边激动地说:“哇~我要哭了!” 主持人:“恭喜陈梓铭!” 陈梓铭鞠躬:“谢谢大家!” 主持人:“恭喜梓铭挑战成功,由青铜班升级到黄金班!” 陈梓铭:“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主持人:“同时很遗憾,肸子。” 杨肸子:“没关系没关系,我觉得挺好的。” 鞠婧祎:“哇我…我没有想到!因为我不太确定大家会怎么样选择,我们刚刚四个也在问到底会怎么样选择,今天唯一一位逆袭成功的,你,先感谢大家,来!” 陈梓铭鞠躬:“谢谢各位观众!” 鞠婧祎:“谢谢你们,谢谢!” 念念:“小鞠怎么有种老母亲的感觉?” 哈哈哈…… 鞠婧祎:“啊?有吗?” 张云雷:“她本来都要哭了!” 鞠婧祎:“没有,现在我也有点收不住了……” 小鞠又说了很多感谢青铜班选手的话,梓铭也是激动地痛哭流涕。 所有选手上台,进行淘汰投票。 张云雷还期待的问刘木子:“你的《卖水》呢?” 刘木子说:“没淘汰的话,下一场唱《卖水》和《我的新衣》。” 最终,《卖水》还是无缘和观众们相见了,刘木子和秦子墨被淘汰掉了。 第55章 领证 玫瑰园书房 王惠一边翻日历一边嘀咕:“不好…不好…这些日子都不好…” 张云雷默默地磕着瓜子,一脸无奈。 噗呲噗呲!在旁边泡茶的念念递给了张云雷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说话呀。 张云雷:“姐,其实也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王惠低着头边挑日子边说:“还不着急你都27了!” 念念端着茶,放到了王惠旁边:“姐姐喝茶。” 王惠:“嗯!丫头啊!你自己看看,看哪个日子合你眼缘!” 念念:“啊?我…我…我吧……我…” 王惠:“这咋还磕巴了?” 郭德纲:“我说你呀就别难为人闺女了!” 王惠:“嘿!我这怎么叫难为她呢!” 郭德纲:“俩年轻人有主意着呢!再说了,他俩还没领证呢,你就想着啥时候办婚礼了?” 王惠:“那咋了?领证是领证,结婚是结婚,这俩也不耽误啊!辫儿,你别看你爸妈平时不催你,但我知道,他俩比谁都着急,就想着你跟念念哪天能让他们抱上大孙子呢!” 念念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压力好大,长长地叹了口气。 王惠立刻拍了拍念念的手背,说:“孙女儿也行!来个乖巧可爱的闺女,他们也高兴!” “是…我尽量…我努力…”念念尴尬地笑着说。 噗!张云雷看着念念这么无奈的模样,特别不仗义的笑出声来。 王惠瞪了张云雷一眼:“你笑嘛你!光丫头一个人努力啊?你不也得努努力嘛!” 张云雷:“啊!啊!您说得对!说得对!” 郭德纲:“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喜欢以事业为中心,晚生晚育,你也别把他们催的太紧了!” 王惠:“我不催?我不催他们就更不知道抓紧了!” 张云雷一个劲儿地点头:“知道知道……” 王惠:“你知道个屁你知道!我还不了解你,你是最不知道的一个!念念!” 念念猛地抬头:“啊?” 王惠:“今年夏天结婚,就这么定了,夏天穿婚纱好看,还不冷。” 念念:“啊…是!” 王惠:“那小子,我说你听到了没有啊?!” 张云雷:“是是是……” 这时,栾云平抱着郭汾阳进屋,看着念念和张云雷低着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笑着问:“这俩人怎么跟霜打了茄子似的?” 郭德纲:“他都多大了,你还抱着,让他自己下来玩玩溜达溜达。” 谁料到安迪小脚一着地,噔噔跑到念念面前:“丢(舅)妈丢妈!” 念念笑着捏了下安迪的小肉脸。 张云雷:“哎!郭汾阳!你舅舅在这儿呢哎!” 王惠:“你都这么大了还跟郭汾阳争宠啊?” 张云雷:“以前他可黏着我了!念念一来,这小子就变心了!” 念念得意道:“那说明我有魅力呗!是吧安迪?” 安迪:“是!” 我们的郭老师和姐姐笑成了一线天。 郭德纲:“哈哈……是,他还是呢!” 回家的路上,张云雷开车,念念坐在副驾驶。 念念:“前几天师娘还劝我早点儿成家呢!以前都不催我,今年是怎么了?是不是看你身子骨好点儿了?” 张云雷一蹙眉:“嘶,能不能别提这茬?!” 念念立刻道:“错了错了!以后不说了!没以后了!” 张云雷:“这还差不多。” 念念:“到日子了吧?是不是快取出来了?” 张云雷:“嗯……你这么一说,我又疼了。” 念念:“肯定疼啊!钢板硌着呢!抓紧去医院拆了吧!” 张云雷:“不行啊!一拆就好几个月,我还有工作安排呢,这不,欢乐喜剧人第五季要开始了!” 念念:“说实话,要不是你愿意参加,我是真不喜欢那节目。” 张云雷:“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念念:“那节目成天要新作品,播出以后网友还褒贬不一,干嘛要给自己找罪受啊?” 张云雷:“我是给喜欢的人演,又不是给那些不喜欢我的人看,只要我自己觉得自己有进步就好,这才是我的目的。” 念念:“真是服了你了,工作起来就不要命!” 张云雷:“你不也是吗?几乎两天一场戏,嗓子都没歇过吧?” 念念:“我还好,你不用惦记我!” 张云雷:“那你也别惦记我,我就算疼也都习惯了!” 说是这么说,可这俩人,谁又能真的不惦记啊? 第二天,梅兰芳大剧院,念念化妆间 念念坐在化妆台前,准备表演名剧《霸王别姬》,虞姬的戏曲妆已经完全化好了,此刻正勒头发呢。 李真将戏服挂在了念念旁边的衣架上,轻轻开口:“陈老师,门外有人找。” 念念:“谁呀?” 李真:“一个女的,我不认识。” 念念:“能找到这儿来,肯定不是一般人,让她进来吧!” 李真:“好!” 当一股陌生的气息离念念越来越近,念念从镜子里向后望,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差不多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浓眉大眼,有着浑然天成的气质。 念念起身,面向那人,礼貌的问:“您是?” 她看到念念,微笑的伸出了手:“琵琶娘子,久仰大名!” 念念握上了那只手,朱唇轻启:“您好!” “我是郝舒涵,从前是一名主持人。” 念念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耳熟,愣了半晌,随即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郝舒涵看着念念的反映,笑道:“虽然你我未曾谋面,但是现在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念念轻轻点头,道:“本来就是亲师兄弟,更何况,在这些师兄弟里,张云雷跟孟哥的关系还特别好,不过,我知道你是谁,但不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 “我本来不想来找你的,实在是因为,我外公很喜欢听你的戏,他已经90岁高龄了,每天听你的录音,看你的电视,就想着有一天能来看一次你的现场,亲眼目睹琵琶娘子的风采。” “谢谢,不过,我每一次演出都会售票的,您何必大费周章来后台找我?” “难就难在这儿,我曾经守在手机前守了四个小时,还是没抢到,感觉两秒都不到,就售罄了。” 念念一听,无奈一笑。 “我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动用许多人脉才找到你,你看你能不能……” 念念喊道:“真真!” 李真:“哎!” 念念:“去看看能不能给这位女士找两张我下次演出的票。” 李真:“哎呦,这票都卖出去了,要想有空票,除非有特殊情况。” 念念:“去看看吧。” “那行,我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说完,李真就离开了房间。 郝舒涵:“多谢!” 念念温柔笑道:“不用客气,90岁的老人家,还喜欢听我的戏,这是我的荣幸!” 郝舒涵笑着点点头,拢了下耳旁的头发,道:“我听说,你要和小辫儿结婚了?” “对。今年夏天结婚,具体的婚礼日子还在等长辈定。”念念的笑容更加灿烂,其实她本想邀请她的,毕竟多一个人沾沾喜气,也挺好的!可后来,她想到,婚礼的时候孟哥也会来,为了避免俩人尴尬,念念杜绝了这个想法。 “姑娘,我劝你,婚姻是头等大事,一定要想清楚!做人家的媳妇儿难,做相声演员的媳妇儿,更难!我跟他做了两年多的夫妻,你知道那段婚姻,我们两个过的有多辛苦吗?” “辛苦?” “他们一年到头,商演不断,一般都是住在公司安排的酒店里,回家的次数,都不超过一只手,扒了五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你现在觉得没什么,等你结婚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了!” 念念觉得不置可否,至于吗? 郝舒涵:“你能忍受,白天没人说话,晚上独守空房的寂寞吗?整个房间,死气沉沉的,没人听你诉说心事,没人理解你的委屈,你做的饭,从来只有你自己吃,每天一早起来,旁边是他凉嗖嗖的枕头,上面还有他,上次回家残留的气息…… 不管你干什么都是你一个人!你还得替他去孝敬他的爹妈,操持好家务,当然,这都是做妻子的本分,可是啊,你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个能跟你说体己话的丈夫,他什么都能给你,唯独给不了你陪伴!” “这就是你离开孟哥的原因?” “你没亲身经历过,你不知道那有多难熬!” 念念微微一笑:“或许,我跟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有一副好嗓子,我还有千千万万的戏迷,我还能唱戏,我的生活绝对不是无聊的。” “你能保证,你能唱一辈子的戏吗?” “什么意思?” “以前的我,也以为我有工作,日子就有盼头了,可是造化弄人啊!” “那按照您的意思,相声演员还不能嫁了?” “不,我不是说要阻止你嫁给相声演员,也不是说相声演员嫁不得,我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不然,这个世界上,就又会多个“活死人”!你要嫁给他们,就要有常年忍受寂寞的勇气,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可怕的!在你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我劝你,再等等。因为你的丈夫,他从来就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他是属于观众的!” 李真轻轻推开化妆间的门,道:“陈老师,我问了,还真有两张剩票,给!” 郝舒涵从李真手里拿过票,道了声谢谢就走了。 念念望着那个离开的背影愣了神。 李真在念念眼前晃晃手:“陈老师?陈老师?” “啊?”念念突然一下子回过神儿来。 “您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没事,可能有点累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您好好休息。” “嗯。” 李真走后,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了念念一人,念念转过身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呢喃:“我的丈夫,不是我一个人的……” 到了演出结束,已经深夜了,念念干脆就又留在了剧院过夜,她走到舞台中间,面对这一把把刚才还坐着满坑满谷的观众,如今空落落的冰凉的椅子。她真的有很认真的思考,但是却并没有思考出什么结果…… 她一夜未睡,凌晨四点,就开车回了家。 “亲爱的辫儿哥哥!!!”念念一进屋就开始喊。 “干嘛干嘛呀?”还在睡梦中的张云雷突然被一声清亮的嗓音给惊醒了,要是别人来叫他,他说什么都会装没听见,在床上再躺一会儿,可自己偏偏找了个唱戏的当媳妇儿,这一喊,比十个闹钟都管用。 念念走进卧室,一把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卧室瞬间就亮堂了!这下好了,如果说刚才的张云雷还有点儿迷迷糊糊,现在是彻底清醒了! 念念:“快点儿!收拾收拾,拿上你的身份证户口本,今天去领证!” 张云雷眯着眼睛起身,伸手摸了下念念的额头。 念念:“你干嘛你?” 张云雷:“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念念:“谁告诉你我说胡话了?我是说真的?” 张云雷定了定神,看着念念一脸严肃的模样:“媳妇儿,你是说真的?” 念念:“真的啊!真的不能再真了!” 张云雷默默地拿起手机,长长地叹了口气,给念念看:“祖宗!现在五点十分!你确定民政局开门了?” 念念:“民政局开不开门我不知道,但是我就要做他们今天接待的第一对夫妻!” 张云雷:“我说,你受什么刺激了?” 念念:“你管呢?赶紧的!” 张云雷:“不是,也太突然了,咱俩在好好选选日子啊?” 念念:“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 念念质问的语气瞬间就让张云雷慌了,赶忙道:“你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 念念:“我不管!我就要今天跟你结婚,越早越好!” “好好好,真是拗不过你,想一出是一出。”张云雷一边抱怨一边起床穿衣服。 民政局门口,二爷和念念坐在车里等着来人上班开门,两个人一言不发…… 后来,张云雷实在是觉得气氛太过压抑,不行,自己可是相声演员啊,怎么能让气氛变得这么微妙呢? “媳妇儿?” “嗯?” “你今天是咋的了啊?也太突然了?” “我不给你时间捯饬了吗!” “是!我很帅!你也挺好看!可是,我到现在依然没缓过劲儿来!” “你就当我心血来潮吧!” “什么叫我就当你心血来潮啊?你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想嫁你了,早点嫁你,心里踏实!” “哦~是不是缺乏安全感了?” “嗯!” “我就知道,你们女生啊,就是老缺乏安全感!” 当民政局的政府人员开始了一天的工作,陈念念和张云雷也如愿以偿的做了今天的第一对登记结婚的情侣。 政府的工作人员看了眼张云雷和陈念念,笑道:“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两个人手牵着手,照了照片,也庄严地宣了誓:“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我们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 当两个小红本交到张磊和陈曦手里的时候,俩人皆微微一笑,他们突然觉得好恍惚,仿佛初见她/他时就在昨日。 他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相声演员。 她也还是那个温婉知性的小姑娘。 “张云雷,准备好了吗?” “什么?” “我要亲你了!” 念念扑上前,两人在暖阳下相互拥吻…… 最终,念念还是没有把郝舒涵对自己说的话讲给张云雷听,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跟他领证结婚,但是这都不重要了! 她问了自己一夜,嫁吗?得到的答案依旧不变,嫁! 因为她始终坚定不移的相信,只要两个人心连着心,记挂着彼此,就都不叫事儿! 第56章 年会 玫瑰园二楼书房 张云雷:“老婆!” 念念立即凑上前,脸跟脸只有一尺之遥:“哎!” 张云雷害羞一笑,道:“吃葡萄!” “啊~”念念张个大嘴,张云雷顺势把葡萄喂进了念念的嘴里。 郭麒麟撇撇嘴,根本看不进去手里的书。 小岳岳捂着脸,表示没眼看呐没眼看! 陶阳感叹道:“太腻歪了!” 王惠看着两个人交上来的红本本,越看越开心:“哎呀!哈哈哈……这下辫儿的爸妈可算放心了!纲子,你看这小两口,多般配啊!” 念念:“这黄杏也挺甜,你尝尝。” 郭麒麟:“哎哎哎!这俩人!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 张云雷咬了一口杏,点点头:“嗯,是挺甜!” 岳云鹏笑道:“人俩都不搭理你。” 郭麒麟:“亲爱的老舅舅妈~你们好吗?” “好!” “好!” 念念和张云雷齐声说道。 哈哈哈…… 房间里的人全都乐出声来了。 陶阳:“真是占便宜二人组。” 念念和二爷默契地击了个掌。 郭麒麟:“你俩要是秀恩爱出去秀去,这是我爸的书房,多么神圣又庄严的一个地方。” 郭老师:“哎哎哎,儿子儿子!” 郭麒麟:“啊?” 郭老师:“我这是书房,不是教堂!你这是什么形容词儿?” 陶阳附和:“就是,还神圣、庄严。” 郭麒麟:“不是,我就说这意思。” 岳云鹏:“我跟我媳妇儿当年也没像你俩这么腻歪过啊,我们当时都可羞涩了。” 念念:“因为您是80后!” 郭德纲、王惠:“哈哈哈……” 小岳岳:“我8……???” 张云雷笑成了一线天,道:“岳哥,咱们有代沟!” 岳云鹏:“我80的,怎么了?怎么了?”(请自行代入小岳岳贱贱的表情) 陶阳:“你们看郭汾阳笑得多开心啊!” 咯咯咯…… 几个大人看向小孩儿,王惠哭笑不得的问道:“你自己隔这儿笑啥呢?” 安迪也不回答,就是咯咯的笑着。 郭德纲也好奇了,催促道:“说话呀?” 郭麒麟:“他肯定是觉得周围有好多粉红小泡泡。” 安迪:“师虎(父)在家也经常喂娘(师娘)吃水果。” 郭麒麟笑道:“你名侦探柯南看多了吧?” 郭德纲:“哈哈!啊!是这个样子啊!那你师娘喂不喂师父啊?” 安迪点点头。 郭德纲:“啊,也喂。” 张云雷:“回去得跟我大爷说一声,防着点儿这小人精。” 郭德纲问王惠:“快到谦儿哥生日了吧?” 王惠:“快了,没几天了。” 当张云雷和陈念念离开玫瑰园,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钟了。 念念开车,张云雷坐在副驾驶上,念念一撇头,看见张云雷眉头紧锁,额头挂着几颗豆大的汗珠,一脸难受的模样。 念念:“是不是腿又疼了?” 张云雷侧了侧身子,尽量不压着那条受伤的腿,道:“一阵儿一阵儿的。” 念念:“你再不去拆,等在过段时间,就得一直疼。” 张云雷重重的叹了口气:“实在不行的时候再去吧!” 念念:“就没见过你这么犟的人!” 张云雷:“如果你是我,你肯定也会选择多在舞台上留几个作品。” 念念:“好在你身边还有九郎陪你,不然,我可放心不下!” 2019.01.24,今年德云社的年会不再围绕着郭老师了,而是专门为于谦老师调整了时间,正逢我们大爷的五十大寿,也算是变相的“秀了把恩爱”。 红事会馆 张云雷:“大爷生日快乐!” 陈念念:“于老师生日快乐!” 于谦:“哈哈…念念这回是真成自家人了。” 王惠:“念念来啦!快来快来!刚才我跟你于大娘还聊你呢!” 念念一脸懵:“啊?聊我什么?” 王惠:“聊你喜欢什么样似的婚礼?什么样式的婚纱?还有啊,证领了,是时候该定日子了!”说着,念念就被王惠拉走了。 张云雷无奈的撇撇嘴,小泼妇内心os:到底是谁姐呀?她结婚我就不结婚啦? 杨九郎凑上前,问道:“角儿,领完证的感觉怎么样?” 张云雷:“跟平常一样!” 杨九郎:“怎么能跟平常一样呢?” 张云雷:“反正,少一样活,其他的,真跟平常一样!” 既然是年会,自然是少不了节目。 饭桌上,念念:“你不把你那棉袄脱了啊?你看其他师兄弟都穿短袖了。” 张云雷:“我里面也是短袖啊。” 念念:“搞不懂你的穿衣季节,别人穿棉袄的时候你穿短袖,别人穿短袖的时候你穿棉袄。” 张云雷:“我这叫个性!而且我真觉得屋里有点儿冷,可能酒没喝到位!” 念念:“不许喝!” 张云雷:“放心,一口没动!” 郭德纲看向念念,笑着喊道:“闺女!” “哎!”念念立马去到郭老师那桌上,张云雷自然而然的也跟着了。 郭德纲:“你俩表演个节目?” 于大娘:“唱个歌吧,还没听过这小丫头唱歌呢!” 念念看向张云雷,问道:“唱个什么?” 张云雷:“爱要怎么说出口?” 念念:“行,走吧。” 俩人登上小舞台,众人鼓掌。 念念开嗓:“我痛~” 第一句的高音就把场子给镇住了。 念念:“叫我怎么能不难过 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 我还能够怎么说 怎么说都是错 你对我说 离开就会解脱 试着自己去生活 试着找寻自我 别再为爱蹉跎 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 我的心里好难受 如果能将你拥有 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尖传来你的温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后 谁知道会有多少愁 多少愁” 张云雷:“叫我怎么能不难过 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 我还能怎么做 怎么做都是错 如果要我把心对你解剖 只要改变这结果 我会说我愿意做 我受够了寂寞 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 我的心里好难受 如果能将你拥有 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尖传来你的温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后 谁知道会有多少愁 多少愁” 合:“爱要怎么说出口 我的心里好难受 如果能将你拥有 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尖传来你的温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后 谁知道会有多少愁 多少愁” 张云雷:“叫我怎么能不难过 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 我还能够怎么说 怎么说都是错” 念念:“你对我说 离开就会解脱 试着自己去生活 试着找寻自我 何必为爱蹉跎” 鼓掌…… 明明两个人没有商量过,却像是事先排练好了一般,张云雷A爆了的嗓音配上念念清脆干净的女声,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念念和张云雷相视一笑,手牵着手下了台。 烧饼上台,笑道:“美妙的歌声也听够了,来!放个万物生!” 张云雷用一口唐山话说道:“哎呀你可别(bie四声)糟(zao二声)践那万(wan三声)物(wu二声)生(sheng四声)了!” 烧饼可没听张云雷的话,用他那公鸭嗓硬是来了一首折磨人的万物“死”。 王惠感慨:“年轻真好!” 第57章 第十期 《国风美少年》即将录制半决赛,国风导师和三位召集人被安排在了第二现场。 念念和张云雷一进去,就看见了霍尊和鞠婧祎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且屋子布置的特别有过年的氛围,桌子墙壁都贴着剪纸“春”字。 张云雷:“我们最后啊?” 鞠婧祎:“两位请坐!” 念念入座,笑道:“哇!这场景布置的好有过年的氛围啊!” 霍尊:“哈哈…我进来的时候第一句也是这个!” 念念:“真的,红红火火的!” 张云雷:“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念念:“小鞠今天的这身衣服?” 鞠婧祎:“像什么?” 念念上下扫了一眼,立刻说道:“像白娘娘!” 鞠婧祎:“诶对!我这身就是白娘子的造型,念念老师今天也是穿了这种古风的裙子啊,淡紫色的,好看。” 念念微微一笑,说道:“录了这么多期了,我也该古风一下了。” 霍尊分别给小鞠、二爷、念念倒了杯茶。 张云雷:“还得喝着!” 小鞠:“谢谢!” 念念:“谢谢霍尊老师!” 霍尊边倒边说:“这茶三十多年了,其实茶碱都消耗殆尽了,不伤胃。” 国风侠突然出现在四位老师前方的屏幕上:“很快就要过年了,你们那也是过年的气氛,我这边也是一如既往的红彤彤。” 张云雷笑道:“来了来了!” 霍尊:“哟来了!” 国风侠:“我不知道四位过年的时候各自有什么打算?打算怎么过年呢?” 霍尊:“平时在外面到处出差,到处走的话,难得能过年,我就是想好好的哪都别去,想在家里跟我妈一块儿过个年这样。” 鞠婧祎:“过年就一定要看春晚,然后过年对我来说就是…” 霍尊:“吃火锅。” 鞠婧祎:“走亲访友,对,吃火锅是一定要的!” 张云雷:“我们每年,我、姐姐、还有郭老师我们一起全体的回天津过年。” 霍尊:“念念不跟你回老家吗?” 陈念念:“回过一次,我过年就是跟一些师兄师姐啊回师父家,师娘本身就喜欢热闹,师父不在了,师娘就更喜欢热闹了。” 国风侠:“所以过年真是跟最亲的亲人一起团聚,大家合家欢的一个时候。刚才小鞠说春晚,其实春晚这几年已经作为一个“陪伴音”存在了,因为春晚的时候,我们正在干嘛呢?就是抢红包!说到红包,抢红包,我一定要给你们推荐一个非常好的领红包的地方,唾手可得。” 张云雷配合道:“来,我来听听。” 国风侠:“那就是上小红书APP拍视频,晒新年,就能够轻松的拿红包了……” 霍尊:“事不宜迟,等会儿出去就抢吧!” 国风侠:“谢谢谢谢,大家新年快乐!” 霍尊:“新年快乐国风侠!” 小鞠:“新年快乐!” 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到纯网自制小红书《国风美少年》半决赛的比赛现场……欢迎今天现场我们《国风美少年》的八强选手,陈梓铭、方洋飞、贰婶蔡翊昇、杨肸子、贾昱、刘丰、刘宇、芊蔚。 今天半决赛我们要进行的是五强抢位战,大家可以看到现场现在有五把椅子,它们就代表着最终总决赛的五强宝座,那么最终我们现场的八位选手只有五位能够成功地进入总决赛的舞台,而今天我们的国风导师和三位国风召集人将在第二现场全程关注选手们的表现,所以各位不要让他们失望!” 第二现场 导演让三位召集人写出自己觉得能进入五强的选手。 霍尊笑道:“念念还真是独受导演组恩宠!” 念念:“诶?导演干的漂亮,这种得罪人的事儿就应该交给你们召集人!” 张云雷选择了贰婶。 鞠婧祎选择了芊蔚。 霍尊选择了刘宇。 陈念念:这时候孤才把这宽心放,问贤弟你因何面带惆怅~ 霍尊:“哎呦!”念念突然开嗓,让他一下子瞪大眼睛。 张云雷接唱:你杀那公主你因为何故,忘恩负义为的是哪桩~ 陈念念:昨夜晚在宫中饮琼浆,夫妻们对坐我叙叙衷肠,孤把那好言对她讲,谁知贱人撒颠狂,大丈夫岂容那妇人犟,因此拔剑我斩河阳 张云雷:闻言怒发三千丈,太阳头上冒火光,可叹三十六员将,东逃西奔各一方,单单剩下王伯当,大胆保你来降唐,唐王天子隆恩降,反将公主招东床,贪心不足生妄想,一心只想做帝王,河阳公主剑下丧,你是个人面兽心肠 陈念念:贤弟把话错来讲,细听愚兄说比方,昔日里韩信谋家邦 张云雷:未央宫中一命亡 陈念念:毒死平帝是王莽 张云雷:千刀万剐无下场 陈念念:李渊也是个臣谋主 张云雷:他本是真龙下天堂 陈念念:说什么真龙下天堂,孤王看来也平常,此去借来兵和将,带领人马反大唐,唐室的江山为兄掌,封你个一字并肩王 张云雷:讲什么一字并肩王,羞得王勇脸无光,你好比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好比困龙痴想上天堂,任你纵有千元将,雪霜焉能见太阳 陈念念:贤弟把话错来讲,君臣一路好商量,李密打马朝前闯 小鞠:“好!” 霍尊和小鞠鼓掌…… 霍尊:“腔还甩上去了!” 小鞠:“虽然我不懂,但是就是觉得好有气势,真想听你们带京剧的那个伴奏唱一遍。” 念念:“别,我就是个业余的,这俩男的唱好听,我就唱着玩儿玩儿的。” 张云雷:“反正我觉得你唱的是好听的!” 霍尊:“哎呦~这个捧啊!” 张云雷:“那你看看,自己家的我不捧谁捧!” 霍尊:“这《断密涧》,你俩唱的是孟广禄和杜镇杰,两位老师那一版的吧?” 张云雷笑道:“尊尊还真是见多识广。” 念念:“对,我最近特别迷这一版《双投唐》,杜老板和孟老板真可谓是棋逢对手,哪个唱的都不差。”(作者也很喜欢呢~) 小鞠拿出手机说:“被你说的好想听听原版。” 霍尊:“那你见过他们吗?” 念念不好意思地笑道:“见过两次,都是大师级别的,我的荣幸!” 张云雷:“你看你问的这个问题,她好歹也在梨园行混21年了,又有一个这么强大的师门,肯定见过这些个艺术家啊!” 念念:“哎呦您可别捧我了,我已经要飘了。” 小鞠:“哈哈…云雷老师快给往回拽拽。” 主持人抽签,第一位上场的是方洋飞。 鞠婧祎:“我们的全能选手。” 霍尊:“嗯,大魔头,其实现在也不分班了,我客观觉得方洋飞其实一直是我觉得头号种子。” 鞠婧祎:“以前不觉得,是慢慢觉得。” 霍尊:“慢慢觉得,越来越强。” 张云雷:“他真的…以前没觉得他怎么着,后来他是每次都是我还会这个,哦?你还会这个!。” 鞠婧祎:“他技能挂的。” 霍尊:“对,而且都很专业,相当恐怖!” 陈念念:“你看,你仨就没我看人准吧?他第一次表演的时候我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满意全写在脸上了,果不其然,一直到现在,就没让我失望过!” 张云雷:“要不怎么您是导师,我们是召集人呢!” 鞠婧祎:“眼毒!” 念念:“哈哈……” 方洋飞最终得票3.7分。 第二位上场的是贾昱,除了唱歌没表演过其它技能的他今日又唱了一首空灵的歌《大鱼》,其实是好听的,但是跟其他人比还是弱了点。 最终得分3.33分。 第三位上场的是杨肸子,唱了一首《可念不可说》 念念:“这歌是好听的,而且非常适合她声音,还是保守的。” 霍尊:“目前三个出来,她比贾昱还稳。” 小鞠:“对。她会不会是上官婉儿?” 念念:“诶?我也这么觉得!唐朝仕女,非常有才华的这么一个女子!” 最终杨肸子得分3.24分。 这个结果让第二现场的四位老师吓了一跳。 鞠婧祎:“啊?我觉得现场听应该会更好听啊!” 霍尊:“对啊我不知道现场观众是怎么想的。” 念念:“反正我挺喜欢的!” 张云雷:“我也很喜欢!” 第四位贰婶蔡翊昇出场。 霍尊:“他是正常发挥没问题。” 鞠婧祎:“但是我们先从这里听一下感受一下。” 霍尊:“对,都不安全!” 张云雷:“都出乎意料!” 念念:“观众永远是最神奇的存在。” 贰婶带来了一首《潇洒走一回》又说了感想,观众开始打分。 主持人:“打分结束。刚才五强宝座上的选手们,一直在做一个让的动作,贰婶你觉得你今天坐过去的话,会坐在哪个位置呢?” 贰婶:“我总归是肯定能坐上去的,因为还有两个位置嘛!” 霍尊笑着拍手:“哈哈哈……” 张云雷:“这倒是实话!” 贰婶:“然后你不要看他们一直在做动作,他们只是在尊老,就没有别的意思。” 主持人:“那你想坐到哪儿?” 贰婶:“我想让方洋飞把位置让给我!” 方洋飞:“好的好的!快来快来!” 最终,贰婶得分3.64分,排名第二。 贰婶:“谢谢,然后不要剪刚才那句话了!” 霍尊:“贾昱,杨肸子有点可惜,尤其杨肸子,不应该那么低的。” 下一个刘宇表演,得分3.76,排名第一。 主持人再拿一个锦囊,抽取今天的第六位选手,结果是刘丰。 念念:“哎呦!” 张云雷:“刘丰,来吧来吧,看刘丰吧!” 刘丰身穿一身草绿色大褂上了台:“大家好,我是刘丰。我很感谢大家能够通过这个节目去了解传统的音乐,真的很感谢大家。” 一曲《少年弦》表演结束。 霍尊:“皮影其实还蛮加分的,那种视听的感觉,有一种淡淡的传统的怀旧在新浪潮的,流行的盛世下凋零的感觉,那种感觉还是蛮令人深思的。” 念念:“看到刘丰穿着大褂弹三弦,我怎么想起小先生了呢?” “嗯?”张云雷猛地转头看向念念。 鞠婧祎:“小先生是谁?” 念念:“一个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周九良,云雷老师的师弟。” 小鞠和霍尊了解的点了点头。 张云雷:“你要想也应该想起我啊!想他干嘛?” 念念:“你都不弹了,我想你干嘛?” 张云雷:“谁说的,我小时候弹的可好了!” 念念:“是挺好,但是你小小辫儿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 张云雷:“我努力再练练,落下几年真就不行了。” 主持人:“感谢刘丰带来的精彩表演。听说刘丰今天到现场来了之后,好几次被人叫错名字是不是?大家有没有觉得今天这身扮上有点像谁?二爷现在就在第二现场,不知道他自己觉得像不像。” 张云雷一开折扇,笑着扇一扇:“好像我啊!” 小鞠也突然想起来:“跟你的…你是不是有个绿色的?” 霍尊:“简直就是小云雷这个!” 张云雷折扇捂着嘴,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我啊!” 念念:“他的那个是芥末绿,比较素静,刘丰这个是青草绿,更亮堂。” 霍尊:“你看,还是陈老师观察的仔细!” 念念慌忙害羞的摆手:“不是不是。” 主持人:“那刘丰,要不要给大家先介绍一下自己今天的表演?” 刘丰:“今天我的这段表演,他讲述的是一个怀念传统音乐,还在盛行的那个年代,他怀想从少年,就是西皮二黄腔,京剧也叫皮黄戏,因为西皮跟二黄,它们都分慢板、原板、快三眼、二六这些,西皮里面还分南梆子,二黄还有汉调和高拨子,还有反二黄,这些板式。” 陈念念一脸骄傲的笑容。 霍尊:“西皮二黄就是皮黄腔,就是京剧的主要的唱腔就是皮黄腔,过去京剧国粹各种戏曲,就是当时流行的东西,只不过一点点地变换,其实最早的时候,宫廷包括老百姓崇尚的都是昆曲,然后后来同光年间,各种的地方戏融入进来。” 张云雷:“他刚才提到了高拨子也好听。” 霍尊:“高拨子,这我还真不知道。” 张云雷立刻开嗓唱:“吓得我胆战心寒~就是邓丽君的《郊道》就是移植了京剧的高拨子。” 念念:“其实就是一个戏曲腔调,像《徐策跑城》中的“忽听家院一声禀”,《杨门女将》中“风萧萧雾漫漫”,《野猪林》中“一路上无情棍实难再忍”这些都是。” 霍尊:“这叫高拨子。” 念念:“对。” 张云雷:“高拨子。” 霍尊:“熬明白了!” 刘丰:“传统音乐它曾经流行过,但是现在被人们渐渐地淡忘了,我希望通过这段表演能够让大家多多支持,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谢谢。” 鼓掌…… 念念和张云雷笑成了花儿。 念念:“喜欢他!” 张云雷:“好!我要在现场我投他十票我跟你说!” 主持人:“也谢谢刘丰再一次把这些带到了我们的现场。因为今天是五强抢位战,所以让我们先请上排名暂时在末位的杨肸子,来到舞台上。” 最终,刘丰得分3.47,排名第四,杨肸子淘汰。 第七位选手陈梓铭得分2.89,淘汰。 第八位选手芊蔚得分3.37,排名末位的贾昱是3.33,贾昱淘汰。 接下来淘汰选手发表了最后的感言,五强选手选择召集人进行合作表演。 第二现场 导演组:“现在让我们看看哪些选手选择了你们,老师请出发。” 霍尊:“好的,走吧!” 念念看着三位召集人离开的背影,笑道:“得,这种时候又跟我没关系了,再见啊!” 第58章 会亲家 冬天的夜,总是漆黑又漫长的。隐隐约约的月光是那般清冷,却也让平日里热闹的北京平添了一份安宁与和谐…… 张云雷和陈念念躺在床上玩手机,俩人都倚着靠枕,张云雷因为腿疼的缘故,还把那只装有钢板的腿压在了念念的身上,着实是有些亲密。 念念一边看手机,一边说:“我把咱俩领证的事儿跟我师娘说了。” 张云雷并未多想,只是问道:“哦,那林丽源老师是不是特别开心?” 念念长长地叹了口气:“哎~~她把我骂了一顿……” “啊?”张云雷一听这话,赶紧转头看着念念,连忙问道:“她为什么骂你啊?” “怪我没跟她商量呗,师娘觉得自己种了二十多年的人参果,突然就长腿跑了,你说,她能不伤心吗?” “不是因为对我不满意啊?” “对你不满意?” “啊……” 念念乐了一下,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师娘虽然跟你们德云社少有往来,可是郭老师的人品她还是清楚的,而且我师娘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传统家庭熏陶出来的孩子,她信得过!” 张云雷毫不客气地笑着说:“那倒是!”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师娘正准备见你爸妈呢,哦,还有郭老师和你姐姐!” “干…干嘛呀?” “当然是……诶?张云雷,你咋还磕巴了?” “我这不要见你师娘有点儿紧张吗?你快说快说!” “别紧张啊!我师娘可是个很和蔼的长辈!而且丑媳妇早晚也是要见公婆的是不?嘶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别扭呢!” “你才丑呢!” 念念连忙摸摸张云雷刚洗完的顺毛头,哄道:“哦哦哦,你不丑,对不起~~那你就更应该自信啦!” “不是,真来啊?” “我骗你干嘛!我师娘说了,虽然我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但是是她和师父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她待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那你说,女儿要结婚了,当娘的不得会会亲家吗!” “说得也是,来看看也没什么,反正咱俩都领证了,生米也已经煮成熟饭了,你还能反悔不成!” “反悔倒是不能,不过以后你要是惹我生气了,我在婆家受委屈了,我也是有娘家回的人!” “我哪能让你受委屈啊!再说了,你的靠山这么大,我可不敢!” 念念得意一笑。 呜呜…两声振动,几乎同时,念念和张云雷的微信响了。 念念:“是梦婷。” 张云雷:“她给我发了一个录音。” 王梦婷语音:“念念,你跟张云雷最近是不是在录一档节目啊,有个选手叫刘宇?” 念念语音回道:“是啊怎么了?” 王梦婷:“他找我学戏,学的还是你们梅派的梨花颂,小样给你俩发过去了,你们听听。” 梨花开~春带雨~ 张云雷嘴角上扬,看着念念:“看来,下次这孩子要表演梨花颂!” 念念:“倒不是太专业,戏腔也有瑕疵,不过能唱成这样也是很不容易了,但是这孩子怎么不来找我学啊?王梦婷是荀派的,还是花旦,哪有我这正儿八经的梅派青衣教的正宗啊!” 张云雷:“那你就得问问刘宇了,估计是害怕你吧!对于唱戏这方面你太严厉!” 念念尴尬一笑:“其实我自己觉得,也还好吧……” 郭家菜 林丽源、胡文阁、张爸爸、张妈妈、郭德纲、王惠几名长辈坐一边吃饭一边聊张云雷和陈念念的婚事。 两个年轻人规规矩矩的坐着,毕竟都是头一次经历这种谈婚论嫁的时候,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自在。 林丽源:“我们家念念哪,命苦,从小父母不在身边,是我跟他师父把她养大,她跟这些个师兄师姐啊,都不一样,他们有的是20多岁拜师,有的是30多岁,还有的是带艺来拜,求个名分。” 郭德纲点点头:“师父和徒弟这档子事儿,我们明白,理解!” 王惠:“是啊,我们夫妻这些年,也教了不少的徒弟。” 林丽源:“我知道,她嫁过去以后你们肯定能对她好,但是我是真舍不得,这丫头是葆玖唯一一个手把手教出来的,从什么都不是教成现在的角儿,是我们从她不大点儿的时候,一点一点的养成大姑娘的!这转眼就嫁人了,这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儿! 她从小就懂事,孝顺,是个听话的孩子,可若是以后哪做的不对了,你们多担待着点儿,要是实在是惹你们长辈生气了,该说说,该骂骂,她脸皮薄,你说几句,她就知道错了。” 念念眼泛泪花:“师娘……” 张妈妈:“瞧您说到哪去了,念念这孩子我们也是打心底里喜欢,自己儿子什么脾气我跟他爸心里明镜似的,念念性格好,也不可能惹我们这些长辈生气啊!” 胡文阁:“反正我这个师妹啊,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真认准了一件事儿,连师父都没法子,云雷,你可千万千万要好好待她!” 张云雷握紧念念的手,诚恳道:“你们放心,我肯定会的!” 张妈妈:“那彩礼方面,你们有什么要求吗?” 张爸爸:“对,有什么尽管提,千万不用不好意思,能满足的我们满足,实在满足不了的,我们也尽量满足!” 林丽源:“也没什么要求,钱我们也不缺,只要他们小两口以后好好过日子,我跟他师父就放心了!倒是他师父生前给念念准备了一套嫁妆,是时候该从箱子里拿出来见见太阳了。” 念念一听,惊讶道:“嫁妆?给我的?” 林丽源笑着摸摸念念的头,宠溺道:“对啊,就是给你出嫁的时候准备的!是一套首饰,有项链,耳环,镯子什么的,还有一身梅兰芳大师穿过的戏服,都是给你的!” 胡文阁:“好好珍藏吧,我都没有呢!” 郭德纲:“到底是梅派的传人,孩子,你要好好从艺,你师父生前可一直记挂着你呢!” 念念:“师父从来没跟我说过,他还给我准备了嫁妆!师娘,我不姓梅,也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而且师父已经送我了一套北京的房子,是你们把我养大,又教我做人,又教我做艺,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受之有愧!” 林丽源目光闪烁,轻轻叹了口气,道:“傻孩子,正因为我跟葆玖一生无儿无女,才更要对你好,你师父在世的时候常说,是老天爷看我跟他可怜,不忍心让我们到老还孤苦无依,才把这么好的闺女送到我们身边,只要你幸福,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了!” 念念的眼睛轻轻一眨,一颗晶莹的泪珠掉落在地。往后的事儿她都没有记在心里,她只记得,她和张云雷回去的时候,她在车里一直哭一直哭,不因为别的,就是单纯的想师父了,张云雷就一直握着她的手,也不说话,静静地听她发泄…… 后来她才听张云雷说,他们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六月二十一日,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第59章 总决赛(上) 《国风美少年》总决赛录制现场 陈念念、张云雷、鞠婧祎、霍尊落座。 念念用“葛优瘫”的模样摊在椅子上,潇洒道:“你们三个待会儿好好演啊!” 鞠婧祎:“哇,她好气人啊!!” 霍尊:“她是最轻松的一个了!” 念念:“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没有办法我就是这么强大!” 二爷一副小寡妇模样,道:“又学我,讨厌!” 鞠婧祎:“是你们就是每个人两个队只能留一个人,还是说其实也是大杂烩一样?” 霍尊:“两个人当中只能留一个,你们也是两个人当中留一个。” 鞠婧祎:“我以为是,虽然是两个两个是队友,只是给他们打分,然后总在一起。” 霍尊:“没有没有,又是队友又是对手,这是残酷的地方。” 导演:“现场准备,五、四、三、二、一” 方洋飞、贰婶、刘宇、芊蔚、刘丰、秦子墨带来精彩的开场秀,《国风美少年》。 鼓掌…… 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到爱奇艺纯网自制小红书《国风美少年》。” 念念眼睛一亮,看见陈梓铭拿着手卡站在主持人旁边。 小鞠:“哇!陈梓铭!” 霍尊瞪大眼睛,惊喜地伸着脑袋看。 张云雷:“哈哈哈哈哈……感觉他好紧张啊你看他!” 念念笑道:“本来人家当选手的时候已经不紧张了,又让人家来尝试主持人,节目组好会玩儿啊!” 主持人:“一年好运随春到,新春就上小红书!2月1号到11号上小红书APP,拍视频,晒新年,领超大红包,天天都能领,人人都有份!” 陈梓铭:“而且看视频也能得红包哦!” 陈梓铭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的小鞠连连拍手大笑。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陈昊蓝。”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陈梓铭。” 主持人:“欢迎大家!” 鼓掌…… 主持人:“那么也让我们欢迎我们今天的国风导师和三位国风召集人!陈念念!” 念念起身,冲后面观众鞠躬。 观众鼓掌…… 主持人:“张云雷!” 张云雷起身,冲后面双手合十,鞠躬打招呼。 鼓掌…… 主持人:“鞠婧祎!” 小鞠也站起身冲后面观众打招呼。 鼓掌…… 主持人:“霍尊!” 霍尊站起身,打了个招呼。 鼓掌…… 陈梓铭:“同时我们也感谢为我们带来精彩开场的六位选手,他们分别是《国风美少年》全国五强,贰婶蔡翊昇、方洋飞、刘宇、刘丰、芊蔚、以及我们的复活选手秦子墨!” 霍尊:“哈哈他还笑了一下!” 选手们依次鞠躬。 主持人:“欢迎回来子墨,在这里我也要特别说明一下,复活选手由爱奇艺《国风美少年》少年榜以及小红书《国风美少年》人气少年榜,两张榜单相加之后的结果最终确定,秦子墨共获得3698538个盖章,成为人气最高的选手,并赢得免死金牌荣耀复活。” 鼓掌…… 主持人:“那今天在开始之前,我也想采访一下我身边的新搭档梓铭,之前你都是以选手的身份来到舞台上,那今天作为主持人,现在还紧张吗?” 陈梓铭:“呃……紧张!就是我觉得节目组请我来做主持,节目组疯了!” 念念乐得直接趴在桌上:“哈哈…这孩子真是……哎呀……” 陈梓铭:“就是请我来捣乱还可以,请我来主持,哈哈哈。” 主持人:“我们也可以看到贾昱、肸子、天行、还有木子也都在台下,你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 陈梓铭:“我们一起来共同见证总决赛冠军的诞生!” 哈哈哈…… 鞠婧祎:“官方!” 主持人:“好,那在比赛开始之前,我们的国风导师和三位召集人还有什么想对六位选手说的吗?” 念念拿起话筒,长舒一口气:“走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啊!好好表现,输赢不重要,玩儿得开心就好!” 选手鞠躬,观众鼓掌…… 张云雷:“总决赛了对不对?” 鞠婧祎:“对。” 张云雷:“我觉得进入总决赛了,已经很牛了,很棒了真的。” 选手鞠躬,观众鼓掌…… 鞠婧祎:“就四个字儿,享受舞台。嗯!” 鼓掌…… 霍尊:“赛出水平,赛出风格!” 鼓掌…… 念念笑道:“怎么一个比一个还简短?” 鞠婧祎:“好官方!” 主持人:“好了,今天我们要分成两个赛段来进行。首先第一个赛段是三强晋级赛。让我们有请国风召集人鞠婧祎及选手秦子墨、芊蔚带来表演。” 鞠婧祎:“去了!” 念念:“拜拜!” 张云雷:“拜拜,一会见!” 霍尊:“加油!” 一首《落花成泥》表演结束。 鞠婧祎:“大家好!” 芊蔚:“我们是香菜。” 鞠婧祎:“香芹。” 秦子墨:“香葱。” 合:“火锅三绝!” 念念:“噗,我的妈呀,这名起的我都饿了!” 主持人:“那今天的表演我们也看到了很多不同的元素,有小提琴有古琴,然后有rap,舞蹈,还有刚才一段让人荷尔蒙上升的双人舞,是怎么想到这样一个设计的?” 鞠婧祎开始介绍表演:“因为其实我们三个组成一组的时候,就觉得我们三个风格就,好像风格各异……” 陈梓铭大喊:“我觉得小鞠老师就是最棒的!” 鞠婧祎:“谢谢!”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也问一下另外三位,我们的念念老师、云雷老师还有霍尊老师,看完这段表演有什么感受?” 念念:“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小鞠的时候,我就跟她说,我一直在追她的《芸汐传》,特别特别好看,然后她在里面唱了两首歌,一个《叹云兮》,一个《落花成泥》,我都是单曲循环的那种,好听!” 鞠婧祎:“谢谢!” 张云雷拿起话筒。 鞠婧祎客气道:“老师好!” 张云雷一本正经道:“您好!” 鞠婧祎:“老师好!” 张云雷:“做下自我介绍(sao)吧!” 小鞠:“嗯我叫……” 张云雷自嘲:“什么叫介绍(sao)啊?” 哈哈哈…… 张云雷:“美!特别美!我觉得尤其小鞠站在那个红亭子里面…” 我们的二爷默默地看向念念,念念发觉了他的目光,看向张云雷,道:“怎么了?” 张云雷:“我眼睛直了!” 哦哦哦!观众席一片尖叫声! 鞠婧祎害羞一笑。 念念笑道:“差不多得了啊!我还在这儿呢!” 霍尊:“哈哈……别干仗别干仗!” 张云雷:“刚才我跟念念和霍尊,小鞠你们唱的时候,就说难为这个秦子墨了。这个声域啊……” 秦子墨:“太高了。” 张云雷:“太高了!” 霍尊:“声域?” 张云雷:“不是,音域!” 鞠婧祎:“音域!” 念念:“哎呀,我们小张老师说啥就是啥,那么较真干嘛?” 观众:“就是……” 念念:“是不是?” 观众:“是!!!” 念念:“听听我们群众的呼声!” 张云雷害羞的摆摆手:“好了好了!就是,明显听到他的声特别的低,压着,难为你了!” 霍尊:“真的挺难为秦子墨,也做出了牺牲和让步,因为音域要照顾到两位女生,小鞠老师和芊蔚,所以你是低八度来唱的……” 最终秦子墨得票24票,芊蔚得票31票。 霍尊起身,准备第二组表演。 张云雷:“这个桌就剩我自己啦?” 念念:“这不还有我呢嘛!虽然咱俩隔着有一段距离!” 霍尊组表演结束,小鞠老师也回到了座位上。 鼓掌…… 鞠婧祎看向张云雷:“快点!发表一下你的感想!” 霍尊:“干冰还没散!” 张云雷:“哈哈,霍尊往那一站跟选手似的。” 鞠婧祎:“对呀!” 张云雷:“中规中矩的!” 主持人:“感谢三位带来的精彩表演,那霍尊老师要不要先给我们介绍一下刚才的演出?” 霍尊:“刚刚那首是一首叫做《太极·禅》的歌曲,一首动静皆宜的歌……” 张云雷宠溺道:“刚才这个刘丰啊~刘丰!?” 刘丰:“张老师!” 张云雷:“您老师!那什么你这个弹三弦这主意谁给你出的?” 刘丰:“嗯~” 张云雷:“嗯~” 刘丰:“霍尊老师觉得这里面加一些那个颗粒性的东西会比较好,我就觉得尝试一下,挺不错的!” 张云雷:“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刘丰:“感觉……” 张云雷:“想好了再说啊!” 念念:“没事儿,我在这呢!该说说,他能怎么的呢他能!” 观众席:“哇唔~~~” 霍尊:“有靠山了!” 刘丰:“感觉…感觉就是也是一种学习对自己,然后…” 张云雷笑道:“真会说话!” 鞠婧祎:“你把人家给吓成这样!哈哈哈……” 张云雷:“我这么喜欢你,你说你说我吓过你吗?” 刘丰:“嗯…没有吧?” 张云雷:“嗯…没有!哈哈!” 鞠婧祎:“哈哈,今天刘宇真的我真的是刮目相看,上次才说了诶,跳舞好的人唱歌也可以很好,没想到rap也可以很好,对,这是我觉得今天特别,特别厉害的一个地方!” 张云雷伸手指向刘丰:“刘丰也有尝试啊!” 鞠婧祎被问得一愣:“嗯?什么?什么?尝试rap对吗?” 张云雷:“他也有尝试啊?” 鞠婧祎:“没有,因为那个刘宇他先唱的,然后我就被……对,都好!” 张云雷:“其实最好的……” 霍尊:“两位老师现在不分班了啊!” 张云雷和鞠婧祎笑着低下了头。 主持人:“念念老师就是一副微笑不语的状态。” 念念:“没有,让他们说吧!从第一期争到最后一期了!有始有终嘛,前后呼应,挺好的!” 张云雷:“其实这个是《太极·禅》,这个时候我想问问国风侠,国风侠你还在吗?” 国风侠:“其实他这个歌名字叫《太极·禅》,不光唱出了太极文化和禅文化,其实包括中华文化很多方面的内容,有无相生,这是用的老子《道德经》里面的原文,一种道家的辩证法,而贪嗔痴呢则是佛家思想,认为人生苦难的源头就在于贪婪,嗔怒和执着,总之这首歌非常经得起细琢磨,里面暗藏着很多中华文化的密码。” 鼓掌…… 霍尊:“好,谢谢国风侠。” 国风侠离开,大屏幕恢复正常。 张云雷:“哎!你回来你回来!” 国风侠再次出现在大屏幕上:“诶?诶?云雷兄有何吩咐啊?” 张云雷:“这个录这么多期了,今儿是总决赛了,把你那个面纱揭了吧!” 鞠婧祎:“诶?” 哦!!!观众席一片欢呼声。 张云雷:“你让我们看看你!” 国风侠:“你真的很有这个想法吗?” 张云雷:“有啊!大家你们有没有?” 观众:“有!” 张云雷:“在场的除了导演组,就我媳妇儿见过你,对你太好奇了实在是!” 国风侠:“但你能承受我揭下面纱以后的后果吗?” 张云雷笑道:“海,我连杨九郎我都受的了,你有什么受不了的!哈哈…” 念念微微一笑:“突然cue到了九郎同志!” 观众席叫喊声更加热烈。 国风侠:“那我就揭了啊!” 鞠婧祎:“啊?” 国风侠摘了面纱,却依旧把脸挡着,道:“这个,有什么神秘的呢对不对?有什么神秘的呢?暂时先以这种形象出现,给云雷等会留一个小小的惊喜,好不好?” 张云雷:“还是黑的,这也没成功啊!” 主持人:“没想到国风侠还给自己留了一手。” 经过一轮投票,刘丰得到了26票,刘宇得到了29票。 鞠婧祎:“差的也不大。” 主持人:“请第三位召集人及选手后台准备。” 念念:“加油!我相信你!” 小鞠:“加油!” 张云雷:“我给他们加油!” 千里刀光影~ 张云雷一开嗓,念念的眼睛就离不开他了。 仇恨燃九城~ 月圆之夜人不归~ 花香之地无和平~ 传统京韵大鼓配上两位选手的rap,现场燃爆了! 一首《重整河山待后生》表演结束,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张云雷:“我们是高端!” 方洋飞:“大次~” 贰婶:“上档气!” 张云雷:“诶对了!” 这个口号让全场跟着一起喊。 主持人:“是不是我们这个表演有一种师徒的这种设定在?有吗?” 张云雷笑道:“师徒…你看他俩穿的大褂儿!” 主持人:“对,我以为是镶钻大褂儿呢!就一下,哇,被闪到!” 贰婶:“这个是2019年最新款。” 哈哈哈…… 主持人:“云雷老师,专场相声要不要尝试一下,也试一下这个钻石大褂儿?” 张云雷:“这个这个这个做不到啊这个!” 贰婶:“那天云雷老师说,他看到我们穿这个,他说我要穿上你们这个,我要被郭老师打死!” 张云雷:“因为这个就是平时唱歌的时候演节目的时候这种还可以,要是直工直令的要是说相声,穿这个就不可以了。” 主持人:“哦哦哦,为什么会选唱这首歌?” 张云雷:“这个名字叫做《重整河山待后生》,电视剧《四世同堂》的主题曲,是京韵大鼓当中的歌曲,然后里面的唱腔也是都是按照京韵大鼓这么走的,然后这个原唱是骆玉笙大师。” 鼓掌…… 贰婶:“其实我们是京韵大鼓,然后后面大家也听到编曲上其实是做了流行化的改变。” 张云雷:“对。” 贰婶:“而且在后面一段我们还加入了说唱进去。” 张云雷点头:“对,对。” 贰婶:“就是想做一个传统跟现代流行元素的一个碰撞。” 张云雷:“诶?太对了!” 贰婶:“老…老师,您现在变,变,变捧哏了。” 张云雷一愣:“啊?” 哈哈……方洋飞乐的仰头大笑。 张云雷很快反应过来:“啊,对啊!” 贰婶:“啊好嘞,然后这个……” 张云雷:“嗯!” 贰婶:“说起这首歌呀!” 张云雷:“怎么着?” 贰婶:“他这样子!” 张云雷:“去你的吧!” 哈哈哈…… 念念内心os:小张老师又调皮了。 贰婶:“没有,就是这是一个传统跟流行元素的一个碰撞,然后说希望能够让更多年轻的朋友。” 张云雷:“对,一开始可能让他们先听这个原版的《重整河山待后生》,你让九零后,零零后要接触这个东西,他可能不容易就是听完之后他能喜欢上,我希望如果能听到这一版,他如果觉得还行,他就会去挖掘这个老版的到底是什么样,这也是种传承吧!” 鼓掌…… 主持人:“霍尊老师,小鞠老师,念念老师,你们怎么看?” 霍尊:“其实我会看完以后,就是目瞪口呆之后会觉得,太难办了这个,这个要投票,如果它是一个完整的一个比赛节目,或者一个表演节目,特别牛,但是要投票这两个该怎么投啊?” 鞠婧祎:“因为他们统一到说,他们每一次唱都是两个人一起,连rap都是两个人一起,都没有一个一个,然后让观众无法去评断说两个人到底各自怎么样,就是完全很统一。” 念念:“但是我看他们两个心态还挺好的,表演也很放松,我看这个节目的时候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就是不管今天你们的分数谁高谁低,这都是一场非常完美的表演,祝贺你们!” 鼓掌…… 方洋飞:“我们从最开始选云雷老师站队开始,然后我们两个,知道我们两个是一起合作,我们就没有想过说谁赢谁负,就是谁投票多谁投票少,没有想过,我们就特别想跟老师合作出好的作品在台上,然后下一轮也是我们两个单独合作,也可以留一个让大家记得住的作品,就是这样。” 贰婶:“对,对!” 鼓掌…… 霍尊:“然后我想听听国风侠的想法。” 国风侠:“我觉得不管过去多少年,也不管听什么样版本的《重整河山待后生》都有一腔热血在拼搏,感谢当年的作曲家雷振邦先生,在为电视剧《四世同堂》作主题曲的时候,能够想到用京韵大鼓来做基本调式,今天这个版本加入了说唱的部分,既传统而又现代,但是《重整河山待后生》的这个魂儿是不变的,就算战斗到遍体鳞伤,不放弃断垣残壁,透出微弱的光,这就是我要说的!” 鼓掌…… 贰婶:“其实刚刚国风侠也提到说,我们加入的那个说唱的部分,其实也要跟大家说明一下,因为我跟飞飞本来也没有接触过,然后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去写,所以这个说唱词其实是由,我们的热心市民秦先生来帮我们完成的这个歌词的创作,对就感谢秦子墨!” 观众大喊:“秦子墨!” 张云雷:“请认真投你们手里的每一票,张云雷谢谢你们!孩子们都不容易,真的谢谢你们!”说完,台上的三位给观众们鞠躬。 主持人:“也谢谢云雷老师。如果支持方洋飞的话请按一号键,支持贰婶蔡翊昇请按二号键。接下来投票开始!” 投票结束,方洋飞得票23票,贰婶蔡翊昇得票32票。 主持人:“两位要加油!这刚刚是第一轮,我们还有第二轮的合作表演,请各位到场下稍作休息,我们期待第二轮的精彩表现。” 张云雷、贰婶、方洋飞下台之后接受节目组的采访。 贰婶:“就是我们互相之间输给对方,我们都是服气的,然后也就是任何一个人赢都可以!” 方洋飞:“真的不是说的玩儿的那个输赢不重要,是真的…” 贰婶:“是真的不重要!” 方洋飞:“是真的不是很重要!” 张云雷笑道:“因为他俩心态特别好,就是跟我一样我心态也好!” 贰婶:“然后这才第一轮,第二轮就反过来了。” 方洋飞:“哈哈哈……” 主持人:“接下来要进行的就是我们同组选手的双人合作表演了,这一次每组表演之后将由三位召集人和现场的55位媒体评审一同进行投票,媒体评审每人拥有1票,召集人们每人拥有11票,只能投给一位选手,那么两轮票数更高的一位,就将进入我们之后的三强席位争夺总冠军,而另外三位选手很遗憾将止步于此。” 念念无奈道:“投票的事儿怎么又跟我没关系啊?” 霍尊:“看来念念很想要投票啊!” 念念:“别别,我就问问,这种纠结又得罪人的事儿还是交给你们和媒体评审干吧!” 主持人:“念念老师,不要着急,你将在今晚角逐冠军的时候,投出手中宝贵的11票,这将决定今晚谁是《国风美少年》的总冠军!” 念念尴尬笑笑:“啊……是这个样子啊!” 第60章 总决赛(中) 主持人:“首先有请第一组选手,秦子墨、芊蔚带来表演,有请。” 一首好听的《三国杀》表演结束。 鼓掌…… 张云雷:“我觉得秦子墨给我的感觉,今天大吃一惊!” 鞠婧祎:“是不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张云雷:“真是真是,我感觉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今天,你的进步真的非常非常大,刚才你唱的时候我就跟念念说,进步怎么这么大!” 念念笑着点点头。 芊蔚伸手一拍秦子墨:“快谢谢老师!” 秦子墨立即鞠躬:“谢谢老师!” 哈哈哈…… 张云雷:“山后练鞭,而且练得还不错!” 秦子墨:“不能丢咱们黄金班的脸。” 张云雷:“太对!” 芊蔚默默地把头撇到一边。 秦子墨:“白银班的在这儿怎么能输!” 鞠婧祎拿起话筒,质问道:“你忘了你上一次是哪个班的了吗?” 秦子墨:“不,那个,啊,对不起!” 哈哈哈…… 鞠婧祎:“就是今天完全两个人特别和谐,然后特别搭,然后两个人情感也特别到位。” 芊蔚鞠躬:“谢谢老师!” 秦子墨鞠躬:“谢谢老师!” 霍尊:“芊蔚因为也很熟悉,然后在这个舞台上面真的是看到你一点一点的进步的,上一次两个人男女对唱和声的时候,跟贾昱的时候,你还没有现在唱的那么好。” 念念:“这就是经验,舞台的经验。” 霍尊:“对,你今天一开嗓的时候那个声音,音质情绪我觉得就很足够了,今天真的是能看到你的进步的!” 芊蔚、秦子墨鞠躬。 念念:“三位召集人真的是一直在夸你们进步,芊蔚就是那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进步,子墨就是那种突飞猛进,一下子就到达了另一个高度,真的是让我非常惊讶,非常惊喜。我不知道三位召集人和媒体评审们会怎么投票,但是不管今天结果如何,走到现在了,你们已经赢了!” 芊蔚鞠躬:“谢谢老师!” 秦子墨鞠躬:“谢谢老师!” 主持人:“好的,感谢二位带来的精彩表演。” 陈梓铭:“介绍一下自己的表演。” 芊蔚:“我们这个曲子的名字是《三国杀》,我在里面扮演貂蝉,他扮演吕布,是第二个三国人物,上一场是周瑜,对吧?” 秦子墨:“……” 芊蔚:“你不说话吗?” 秦子墨:“啊!是!对!” 哈哈哈…… 秦子墨:“芊蔚说的是对的!” 芊蔚:“貂蝉她是《三国演义》这个小说里面虚拟出来的一个人物,她在这个小说里面就是,大家都知道嘛,是想要利用吕布去刺杀董卓,然后其实他们俩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有争议,就是大家都会想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有爱情的他们中间。” 陈梓铭:“芊蔚在我们这个节目当中合作了有五六个男选手了应该,就是想问一下,芊蔚最喜欢哪个,跟男选手合作?” 主持人:“诶~” 观众席一片起哄的声音。 芊蔚:“哈哈,好吧,其实在这个秀里面的话,我肯定要说秦子墨,其实秦子墨他是个特别可爱又青涩的人。 虽然他看起来傻傻的,但是他其实,就我们排练的时候,其实出现了很多瓶颈。就我们两个性格都比较中二…… 大家应该有看到我们刚刚面对面的距离,特别近,你的嘴里面的气息,是会直接扑到人家脸上的,然后他经常会在排练的间隙吃一些什么章鱼小丸子,沙爹牛肉啊之类的东西,然后那个猪肉大葱的饼,我们组的夜宵。” 秦子墨已经羞的不行了,直比划:“等一下!嘘!嘘!嘘!” 芊蔚继续说道:“然后我每次排练的时候,我想进入情绪,但是我做不到!我身边充斥那个味道!” 秦子墨:“上场前谁吃的炸鸡翅?” 芊蔚:“所以今天我是有备而来的,一定要还你一击。” 哈哈哈…… 霍尊:“其实貂蝉她是有原型,但貂蝉这个名字这个人是在过去好像不存在的,我想听一下国风侠能够跟大家讲解一下这段历史吗?” 国风侠出现:“貂蝉是个文学人物,但是我首先要说啊,芊蔚今天这个扮相和台风,特别像《红楼梦》中人,如果以后哪个导演拍新版《红楼梦》可以请她,然后子墨从他刚才的饮食结构判断,这个人是从《水浒传》里大踏步穿越过来的。” 哈哈哈…… 芊蔚笑出了鸡叫,秦子墨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冲国风侠鞠躬。 国风侠:“然后再加上台底下坐着《梨花颂》,坐着《卷珠帘》,坐着《白蛇传》,还有一部《大西厢》,今天是古典文学开大会。” 鼓掌…… 国风侠:“这个说到古代的才子和佳人,故事里的这个吕布跟貂蝉绝对算是非常另类的一对儿了!就是有一个问题,貂蝉到底爱不爱吕布,答案是不知道!《三国演义》里她是作为王允连环计的核心要素,周旋在了董卓和吕布之间,处心积虑挑起矛盾,就是要让他们自相残杀,所以明末清初的著名文学家李渔,在读到这一段的时候,做了一个批注,说这个貂蝉比西施难,西施只需要哄一个人,貂蝉却要同时哄两个人,使出两幅面孔,大费苦心,所以你看,这个吕布戏貂蝉用的是一个戏字,貂蝉哄吕布是一个哄字,两个人都不来真的,我就说到这儿。” 鼓掌…… 秦子墨:“谢谢老师!” 念念:“感觉国风侠就是个百度百科,啥都知道!” 主持人:“谢谢,谢谢国风侠。那现在场上,留着一对纠葛的爱人,接下来就到了各位来选择的时间了,在本轮比赛中,将由我们的国风召集人以及55位媒体评审一起来投票。” 陈梓铭:“与上一轮得票相加之和高的一位选手将进入终极之战,争夺年度总冠军,而另外一位选手呢则只能止步于此。” 主持人:“首先,先请我们的召集人做出选择,云雷老师。” 张云雷:“11票,我想,把这11票投给秦子墨。” 秦子墨鞠躬。 张云雷:“因为我看到了他真的很大的进步。” 霍尊:“我今天不犹豫,我把票也投给子墨。” 秦子墨鞠躬:“谢谢老师!” 霍尊:“因为确实变化很大。” 鞠婧祎:“我,投给芊蔚。” 芊蔚鞠躬:“谢谢老师!” 鞠婧祎:“因为其实之前我老是说,芊蔚怎么就是每次点评她的时候,就觉得说她怎么今天做一些肢体动作的时候,感觉有一点软绵绵,然后可能情绪上没有很到达,但是直到今天我会发现说,诶?原来芊蔚唱歌可以这么好听,然后她的情感可以这么到位,这是我看到她最大的进步,所以我很想要投给她。” 芊蔚再次鞠躬:“谢谢老师!” 主持人:“那经过小鞠老师的投票之后,目前依然是秦子墨领先4票,但这还不是最终的结果,因为我们还要接受现场55位评委的投票,投票开始!” 投票结束,加上之前的投票,最终,秦子墨获得71票,芊蔚获得72票。 鞠婧祎:“差1票?” 霍尊:“芊蔚领先1票。” 在主持人的恭喜下,芊蔚步入了三强宝座。秦子墨和芊蔚还分别说了感言。 主持人:“第二组带来表演的是刘丰跟刘宇,期待一下,让他们上台准备。” 两位红衣翩翩少年漫步上台。 霍尊定睛一看,惊讶道:“哇!扮上的!” 鞠婧祎看向两人:“啊?唔哦!” 张云雷和陈念念的目光也随之看去。 霍尊喊道:“加油!” 刘宇用扇子挡住,用戏腔念道:“道他君王~” 张云雷:“挡扇子的是谁呀?” 鞠婧祎:“刘宇。” 刘宇:“情也痴~~~”随着戏腔高音一落,扇子也慢慢拿下来。 念念看着刘宇还化了戏曲的妆容,轻轻勾起嘴角,眼神里是一片星海。 啊啊啊!!!现场的欢呼声,叫好声如雷贯耳。 刘宇后面青衣演员的扮相,也勾住了念念布灵布灵闪烁的大眼睛。 刘宇转了几下扇子,还挺专业,慢慢打开折扇,唱道:“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 刘宇唱完,念念的眼睛里已经慢慢的泛出了泪花,到了刘丰开嗓,眼眶里含着的泪花就如同一个清澈的泉水,只需轻轻一眨,便能流淌出来,但是念念依然保持着柔美的微笑,仿佛真如那歌声里的梨花一般…… 刘丰一边做动作一边唱:“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唱完,用画着繁花的折扇遮面。 现场掌声不断…… 小鞠:“好适合啊!” 霍尊:“太厉害了!” 刘宇:“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 刘丰再次用老生唱腔开嗓:“此生只为一人去~” 念念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瞬间滑落,随着刘丰的戏腔不停的抽泣着。 张云雷关心道:“你还好吗?” 李真偷偷送上了纸巾,念念一边摆摆手说没事儿,一边擦着眼泪。 刘丰:“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 张云雷满意地笑容已经藏不住了。 合:“天生丽质难自弃~天生丽质难自弃~长恨一曲千古迷~” 随着二十四桥的乐器响起,棚顶上慢慢飘落下白色雪花,所有人都被这美丽祥和的景象给迷住了。 刘丰、刘宇:“长恨一曲千古思~~” 结束后,掌声久久不能停止…… 一青衣,一老生,搭配和谐,不见突兀,这就是戏曲的魅力。 主持人:“好的,感谢二位!本来想问大家刚才这个表演精不精彩的,但是看到念念老师的反应后,我觉得不管这个表演精不精彩,对于念念老师来说,都是一场五味杂陈的表演对吗?念念老师,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念念长舒一口气,拿起话筒,道:“我…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会是现在的这个反应,我想说……对不起,你先让我调节一下!” 主持人:“好的,看来这个表演真的是叹为观止啊!” 陈梓铭对刘丰、刘宇说:“看的我在台下都……” 主持人:“起鸡皮疙瘩。” 陈梓铭:“对对对,而且你俩都把老师给弄哭了!” 两位选手台上不知所措的看着念念,因为在她面前表演《梨花颂》本来就紧张,她一哭,两个人就更紧张了。 鞠婧祎小声的问霍尊:“念念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霍尊:“《梨花颂》是念念的师父,梅葆玖先生生前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小鞠了解的点了点头。张云雷不停的抚摸念念的背,以此来安慰她。 观众席:“念念加油!”“加油!” 念念在观众的鼓励下和张云雷的安慰下逐渐平复了心情,再次拿起话筒,道:“我刚刚听的时候就在想,如果师父还在的话,看到你们两个今天的表演,他一定很欣慰!” 刘丰、刘宇鞠躬:“谢谢老师!” 陈梓铭:“还是想请两位介绍一下自己的表演。” 刘宇:“《梨花颂》是出自新编历史京剧《大唐贵妃》的主题曲,是由杨乃林老师创作的编曲。” 刘丰:“它,它不是戏,它也不是京歌之类的,它是戏歌,它以我们的二黄的调式,然后是梅派唱腔为主,弄出来非常有创新性的一个作品。” 刘宇:“然后作为四大名旦之首,梅兰芳老师创立了梅派,然后将梅派在京剧的表演艺术当中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平。” 鼓掌…… 霍尊:“国风导师!” 念念望着两个少年正出神呢,听到霍尊的叫唤,立刻答应:“啊?” 霍尊:“上班儿了上班儿了!” 观众:哈哈哈…… 念念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好!” 霍尊:“您是梅派传人,又主攻青衣,您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了,您先说!” 念念:“我先说?好,那我先说!你们的那个伴舞的京剧演员,那个演青衣的,给你们今天的表演有加分,应该是专业的京剧演员吧?” 刘丰:“她是我们学院的硕士师姐。” 念念:“哦哦!怪不得!那身段一起来,一看就是专业的!然后今天刘丰的这个两门抱啊,使的非常好,切换的很自如!” “噗呲噗呲!”张云雷轻轻拽念念的裙子,试图把念念拉回来,可根本无济于事。 念念:“诶,别捅咕我,我没说完呢!” 哈哈…… 张云雷和在场的观众,包括导演组都无奈一笑。 念念继续说:“而且你们没有改动原来的词儿,是死盖口,我本来以为你们会出现盖口不严的问题,但是没有,盖口很严,很紧密,这一点我很欣慰!” 张云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脸我该怎么阻止我家傻媳妇儿的表情? 念念:“再来说说刘宇,我知道你唱歌很好,但我没想到你唱戏也很有天分,虽然刘丰比你更专业,但是如果你正儿八经的学个几年唱腔,你完全可以跟专业的京剧演员去媲美,其实我特别怕你高音的时候出现左嗓子的问题,因为男生在唱戏的时候容易用力过猛,非常容易犯这种错误,但是你没有,高音唱完,你又很平稳的把音给降下来了,这是我要说的,你很厉害!” 选手鞠躬,观众鼓掌…… 念念的话一说完,除了张云雷、刘丰、霍尊,其他人都一脸懵。 鞠婧祎:“什么?什么?念念老师,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念念一愣:“啊?” 霍尊:“哈哈,满嘴的黑话啊!” 念念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说道:“哦对不起!这是在录节目是吧?我还以为,我在课堂上给他们上公开课呢!” 张云雷无奈一笑,道:“大家理解,哭过之后脑袋就容易拧巴住。” 念念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大家解释一下,诶?我刚才都说哪些词儿来着?” 张云雷:“你说到盖口。” 霍尊:“还有两门抱。” 刘宇默默地举手:“那个老师,我也不是很清楚左嗓子的意思。” 刘丰:“就是你的声能高不能低。” 刘宇:“哦!哦!” 念念:“两门抱、盖口、左嗓子都是京剧界的行话。 “两门抱”的意思就是演员能扮演两种不同行当的角色,或者某一出戏中的角色由两个不同行当的演员来演,比如我唱青衣也可以唱花旦,他唱花脸也可以唱老生。 盖口就是人物对唱或者对念,彼此的衔接处叫盖口。有死盖口和“活盖口”,死盖口是固定化的对口戏词,不能任意变动,活盖口是戏词不固定,如果一方临场发挥,另一方要有相应的对答。对口紧凑严密,叫“盖口严”,不然就是“盖口不严”。 “左嗓子”就是指高而窄的嗓音,这种嗓子能高不能低,遇到小腔转弯处的时候,往往唱不好。对,是这个意思!” 鼓掌…… 主持人:“好,谢谢我们念念老师的科普。” 霍尊:“导师说完了,该我们召集人说了。咱们白银班儿,我先说!这个表演真的好惊艳忍不住,尤其是扇子一拿下来,刘宇这个很淡淡的这个感觉,真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后开口一唱,听的出你是下过功夫的,完全没有想到你能在台上能够这样子去突破自己,然后刘丰的话就不用说,你一开口更专业,之后你还反串唱另一个行当,就像念念老师科普的两门抱,又用老生的方式,两种不同的腔体来演唱,很不容易,但两个人都很和谐,各自都有各自的好。” 鞠婧祎:“我最佩服刘宇同学,因为他刚刚才表演了他从来没有表演过的rap,这里又来了戏剧,我就觉得他是一个不甘在于自己的舒适圈的一个这样一个选手,我很佩服你这样的,真的!” 刘宇鞠躬:“谢谢老师。” 鞠婧祎:“真的很棒,嗯。” 张云雷:“我倒挺吃惊的,尤其两个人站在上面,然后这个雪一下来,就给我的感觉就是我回到了梨园行,然后刘宇给我很惊喜吧!你学过吧找专业的老师?” 刘宇:“嗯!” 念念微微一笑。 张云雷:“叫王梦婷吧?” 刘宇笑道:“嗯,对。” 张云雷:“她是我朋友。” 念念:“对,也是我同事。” 张云雷:“她跟我俩说了,因为你一张口我就听了,肯定是找老师学过的,还不错,但是刘丰一张口那就是,能明摆着听出来,刘丰是唱得专业,是专业的这个小嗓,这样唱。” 刘丰:“其实老师我这也是第一次挑战青衣和老生,之前都是单唱,就像青衣唱杨玉环~老生就一般是什么丞相~然后但是两种突然一结合,它的那个跨度我就,又猛一上猛一下有点受不了,就是一直在适应,就也挺…反而对自己也是一种新的学习和突破,然后听到陈老师说我两门抱使得很好,我一下就不担心了。” 念念:“诶!但是其实我想问一下刘宇,就是你为什么要找王梦婷学呀?我不是说她不好啊,而是她是唱荀派花旦的,这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坐在你面前的梅派青衣的老师你不找,你去找她,我是很有这个疑惑啊?” 观众席:“哈哈哈……” 张云雷:“刘宇想好了再说啊,说得不好陈老师会伤心的!” 刘宇:“就是……嗯……” 刘丰:“小宇他怕您,其实我也怕您。” 念念笑道:“为什么?” 刘宇:“就是您太专业了,而且也是给您一个惊喜不是。” 念念笑着点点头:“好,我喜欢这个回答。” 张云雷:“传统的京剧,这个四大名旦,梅尚程荀,都有它自己独特的特点。梅派是比较甜,尚派永远是冲,当当当当当当,冲!然后程派呢,委婉,它好比像个太极一样,唱唱在你不经意的时候,tang给你一下,给你致命一击,这是程派,荀派它永远是来个花旦啊,就是……” 霍尊:“小红娘。” 张云雷:“小红娘啊,特别俏。” 霍尊:“但是刘宇我觉得你可以教教他,我觉得他挺适合唱程派的。” 念念:“诶,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在我们京剧界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梅先生的样,程先生的唱,荀先生的浪,尚先生的棒。这是王瑶卿先生当年给四大名旦的评价,王先生创立了花衫这一行当,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所以说,程先生的唱功绝对是一流的!” 张云雷:“对对,刘宇你这个嗓音特别适合唱程派,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教你程派的唱腔,你这个嗓子就比较有程派的那个味道。” 国风侠突然出现:“我来了,因为我有一段话要说。《梨花颂》是新编历史京剧《大唐贵妃》的主题曲,看到两位00后少年在这儿表演京剧,我真的是觉得很感慨。” 张云雷有些惊讶,问鞠婧祎:“他们两个是00后啊?” 鞠婧祎也很纳闷,问霍尊,霍尊说:“刘宇是00年的。” 念念:“好小。” 国风侠:“所以刚才我有一阵儿恍惚,想起了我最后一次见梅葆玖先生的情景。” 刘丰和芊蔚做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更加好奇国风侠的身份。 国风侠:“念念,你要不要先下台,我怕我说完,你控制不住情绪。” 念念:“不用,你说吧,我备着纸巾呢!” 国风侠:“那好,梅葆玖先生,八十多岁的老人了,接受了我四个钟头的采访,每讲到一段往事,梅先生还要转过身,整理整理衣襟儿,然后恭恭敬敬地向着背景板上老一辈名伶的相片鞠躬,录完像我送他上电梯,多少有点愧疚,我说这么长时间您老吃得消吗?老先生说没问题啊!整天教学生不得动来动去的,您看我这腿,这会儿还能抬到这呢,说着居然就把这个腿抬起来了,哎呦喂,那可是在动着的电梯上,我赶紧一伸手把老先生扶住,说这话是冬天的事儿,北京下大雪,谁也没想到刚开春的四月份,老先生人就走了。所以今天在舞台上看到两位唱这个,看到念念老师欣慰的表情,再想起梅先生当年的谢幕,我突然感觉,只要传承还在,那出京剧就还在,曲终人不散,传奇未完。这就是我一定要说的,好,我就说到这。” 鼓掌…… 第61章 总决赛(下) 主持人:“好的,谢谢国风侠。念念老师,您还好吗?” 念念笑着抹去泪水,缓缓道:“师父这辈子,都在为自己的责任而活着!怹曾经不只一次的跟我,跟他的学生说,他希望有朝一日,见到父亲梅兰芳先生时,能无愧地跟父亲说,他为传承和发扬梅派艺术,尽心尽力了。 怹还说,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得举着梅派的大旗,直到死去!仿佛只要有他在,我们这些梅门弟子就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怕! 师父生前最爱的就是这首《梨花颂》,在他住院的那段时间里,我们这些老师的学生、还有家人每天都在病房里播着《梨花颂》,病房内久久回荡着这首曲子,那时医院外种植的梨花开的正艳…… 但是这并不是无用功,这首曲子真的让师父的情绪有了变化,每当《梨花颂》响起,师父就会心跳加快!即便昏迷着,怹也念念不忘自己的使命!只可惜他老人家昏迷了25天,最后还是驾鹤西去了……所以国风侠那话其实说的特别好,只要传承还在,京剧就还在!” 主持人:“好,谢谢念念老师,也让我们一起致敬那些为了京剧艺术奉献终身的老艺术家们!” 鼓掌…… 主持人:“那么接下来,到了抉择的时间了,难吧?三位召集人。” 张云雷:“我投给刘丰。” 刘丰鞠躬。 张云雷:“因为既然唱这个了,我就以严格的标准来说,刘丰会更专业一些。” 霍尊:“然后我的话,我投给刘宇。” 刘宇鞠躬。 霍尊:“虽然唱上面刘丰更专业,但是这个舞台上我更看重的是蜕变和进步。刘宇给我感官上的,包括听感上的冲击更强,所以我选择了刘宇。” 鞠婧祎:“今天这个舞台其实刘丰相对来说很专业,但是我还是像霍尊老师说的那样,看到刘宇的不断的蜕变,跟不断的突破跟挑战,很佩服这样的人,所以我投给刘宇。” 在55位媒体评审投票过后,最终刘丰得票63,刘宇得票80。 刘宇跟刘丰拥抱后,就走向了三强宝座。 刘丰:“其实我从开始就没有注重过名次,因为说白了就是想要宣传我们传统的音乐,我觉得够了,而且像舞台这种…非常的敬畏,也非常的热爱。我觉得人最重要的不是说你到哪,你取得了一个非常大的成就,或者是怎么样,就是你在舞台上有成绩,有所学习,你有收获,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我已经有这么多收获了,我也非常满足,但是我还是有点小遗憾,因为总决赛我准备的是自己的一个原创的曲目,《陶然亭的风》” 张云雷用他最温柔的语气,笑着轻轻地问:“你这个名字叫陶然亭,为什么呢?” 刘丰:“因为我小时候是在那生长过6年,我对我的母校,中国戏曲学院附中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张云雷:“那我就想起来了,前几期我说我睡过陶然亭麦当劳,我听他啊?老师,你再说一遍!哈哈……这就对上了!” 霍尊:“能现在展示吗?现在来一段。” 刘丰:“好开心可以展示!我觉得就够了!谢谢大家!谢谢老师们!” 刘丰笑着下台去拿自己的三弦。 张云雷:“第一个被淘汰这么美的选手!” 主持人:“大家看出来了吧?我们就是一个非常人性化的节目,绝对不让选手在舞台上留下遗憾,所以刘丰来了!” 刘丰熟练的弹了一小段三弦儿之后,就和大家道别离开了舞台。 下一个节目,贰婶、方洋飞《太极》 表演结束,张云雷看向念念,好叹:“好棒啊!” 念念笑着点了点头。 两位选手介绍了自己的表演,国风侠又向我们科普了几句太极文化。 霍尊:“那先点评一下,念念先。” 念念:“我没什么想说的,这两个人的表演我从来就没有失望过。云雷说吧!” 张云雷:“我什么都不想说,因为这毕竟是我班的,挺虐心的,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们俩补充吧!” 霍尊:“我补充一点,我没负担,因为不是我的班!哈哈,没有,因为两位都是我很喜欢的,然后贰婶这一次表演自己的歌驾轻就熟,但是我还是要表扬一下方洋飞,真的,又超出我的想象,我觉得你真的唱,你跟贰婶唱,你也不落下风!感觉的门面担当就是方洋飞,内核担当就是贰婶。方洋飞的那一段太专业了,真的很专业,仿佛看到了李连杰老师在台上比武。” 方洋飞鞠躬,激动道:“哇!谢谢老师!” 霍尊:“真的,真的很棒,你那个气势那个感觉,舞蹈武术真的触类旁通的。” 两位选手鞠躬。 方洋飞:“谢谢老师!” 投票环节 鞠婧祎:“我纠结的点是说两个都很好,然后我就说那我就劝自己,就单从这一场表演来说的话,我会选方洋飞。” 霍尊:“在这个作品当中,你们两个是一起担当来演绎这个作品,在同时你们俩又是竞争对手,所以就这个作品而言,在演绎这个作品的你们俩当中,更给我冲击感的,我会选方洋飞,但贰婶也很棒,真的很棒了。” 张云雷:“方洋飞很好很全面,但是我更看重的好像应该还是,以专业的角度上开讲,我投贰婶。” 念念微笑不语,内心os:“就喜欢我们家张老师这种雷厉风行,不纠结的样子!” 最终,经过55位媒体评审的投票,方洋飞得票67,贰婶得票76。 之后,三强又分别表演了节目。 贰婶介绍完自己的表演之后,主持人:“谢谢贰婶,那导师和三位召集人有什么想对贰婶说的?” 念念:“哇,这是这个节目最后一个表演了,特别完美的一个攒底节目,我还记得第一期的时候,三位召集人给你评了白银班,国风侠要使用特权给你调到黄金班,你还不去,你说你可以凭自己的能力上去,果然,有实力的人不管在哪,什么时候,他都是有实力的!” 贰婶鞠躬:“谢谢老师!” 张云雷:“贰婶你选这个时候《哪吒》,我真以为是那首歌了,是他是他就是他~” 鞠婧祎:“少年英雄小哪吒~” 张云雷:“我真以为你要唱那个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然后,稳,我说如果今天这一台是个晚会的话,他是完美收了一底,很完美。” 贰婶鞠躬。 鞠婧祎:“那我就说点好玩儿的吧。因为我一看到那个,就是首先主题是哪吒,我曾经收藏了《哪吒》全套,然后那个每一本书还集小卡的那种,然后我又看到那个大屏上有混天绫,乾坤圈,风火轮,然后我就整个被带入进去,就很谢谢贰婶表演了这样一个大家童年的一个小小英雄吧,这样一个主题的一首歌,谢谢。” 贰婶鞠躬。 霍尊:“你是再一次表达了自己音色的变化还有控制力,这首歌包括副歌也很难唱,作为一个整个一个节目的收尾的一个表演,再合适不过了!特别好!” 贰婶鞠躬。 霍尊:“想听听国风侠的看法。” 张云雷:“跟我来聊一聊哪吒,就那“哪托”!” 国风侠:“这是本季《国风美少年》的最后一个节目了,还记得第一期刘宇的舞蹈,他像一团赤红的火焰点亮了整个舞台,仿佛一个隐喻,在这里所有少年们的历练开始了,浴火的锻造开始了,脱胎换骨开始了!今天一曲《哪吒》横空出世,他是中国神话里最有活力的人物之一,是《西游记》里如来佛的弟子,是《封神榜》里追随武王伐纣的英雄,上天入地,三头六臂,所向披靡!从那团冶炼的跳动的火焰到这个浴火重生的传奇,整个过程,十一集节目,美少年们在这个舞台上超越、升腾、创造、成就,借着大美国风天行健、逍遥游、归去来,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我都想说年轻没有失败,他们都不一样了!这就是我要说的,祝福大家!再见!” 鼓掌…… 念念:“国风侠老师的话依旧这么有哲理!” 张云雷:“回来!回来!不许走!回来!” 国风侠再次出现在屏幕上:“诶!” 张云雷:“你答应我的什么国风侠?” 观众:“揭面!揭面!” 张云雷:“你摘一个吧,你这都,这都什么时候了。” 国风侠:“啊?” 张云雷:“啊?” 国风侠:“啊?” 张云雷:“啊?” 国风侠:“现在就要……还没化妆呢关键。” 鞠婧祎:“国风侠补个妆一会儿就来!” 张云雷:“他补个妆,那你补个妆先!” 国风侠走后,三强选手上台发表在投票前想说的话,要感谢的人。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最终的投票环节了。现场的55位媒体评审、国风侠、国风导师和国风召集人将对三位选手进行最后一次投票,其中55位媒体评审每人拥有1票,国风侠拥有11票,只能投给一个人,而国风导师拥有20票,可以分散投也可以集中投给一位选手,召集人每人拥有11票,可以分散投也可以集中投给一位选手,自由的分配。全场总共有119票,最终得票之和最高者将成为本季《国风美少年》年度总冠军,接下来首先,我们要有请国风导师和三位召集人进行投票。你们可以把手中的票任意分配,做好决定后,我们把它写到信纸上,放进信封进行封存。” 念念看了眼台上的三人,没几笔就写下了数字。 主持人:“现在念念老师已经将信封封存。” 三位召集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 主持人:“请独立完成,将信封封存!” 然而,三位召集人并未听…… 张云雷和霍尊完成。 主持人:“现在云雷老师、霍尊老师已经将信封封存。” 小鞠看了眼台上,叹了口气,迟迟不下笔。 念念看着小鞠,笑道:“哎呀,看着好纠结啊!” 张云雷和霍尊站起身,跟小鞠商量。 主持人:“请三位老师独立完成!” 念念打趣道:“孩子长大了,可以独立完成作业了!” 鞠婧祎:“马上马上马上,十秒钟啊给我十秒钟……好,好了。” 主持人:“好的,现在小鞠老师也完成了。接下来梓铭你有一个神圣的使命,将代表你的小伙伴们命运的信封,请到我们的公示墙上进行封存,请,梓铭。” 陈梓铭:“我来了!” 陈念念:“给!” 张云雷:“拿好了啊!别撕了啊!” 鞠婧祎:“颤抖的双手。” 陈梓铭双手接过信封,还跟四位老师点头示意了一下。 在55位媒体评审一一上台投票后,主持人:“接下来我们需要请出国风侠投出他宝贵的11票,注意国风侠的11票,只能投给同一位选手,所以他最终选择了谁呢?” 国风侠:“大家好,我就是国风侠。被诸位网友说成是背着根避雷针,声音难听,带资进组,强行科普到最后一期的国风侠。有聪明人猜我是高晓松,是康震,是郦波,是涂磊,是撒贝宁,甚至是郭德纲老师。” 张云雷笑出了声。 国风侠:“好吧,其实我蒙着面,是因为我更希望你们关注于我所说的国风的内容,而不是本来就为你们不熟悉的这个微胖的男子,总决赛最后一期了,也是我的最后一轮投票了,为了表达我对投票的郑重,也为了证明我确实不是总导演本人,我决定,响应云雷的号召,揭面实名投票。” 张云雷:“我谢谢你!” 国风侠把面纱拿开,张云雷把脑袋往前探了探。 鞠婧祎:“哇!!” 只见一个圆脸,戴着眼睛,留着寸头,体型微胖的男子出现在了大屏幕上,虽然长的不是很帅,但是一看就是文化人儿。 国风侠:“大家好,我叫郑毅,是一名中国美学硕士和古代文学博士。” 张云雷张大嘴巴,那副惊讶的模样让念念憋不住的想乐。 国风侠:“感谢所有国风美少年的付出。 在我心里,国风美少年如陈念念,念念有一心一意的意思,一心一意传承京剧文化,一心一意弘扬我泱泱中华的国粹。 在我心里,国风美少年如霍尊,始终保有对传统文化虔诚的尊敬。 在我心里,国风美少年如鞠婧祎,祎是美玉的意思,透过外在的光华,你会感受到真诚的性情。 在我心里,国风美少年如张云雷,我第一次看到满坑满谷的人,挥舞着荧光棒听他说相声,好雷啊!但是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想无需心事浩茫连广宇,只愿于无声处听惊雷!” 鼓掌…… 国风侠:“最后我要郑重地投出我手上的这11票,我要把它投给,每一期节目,每一次表演,都给我们带来反差极大的感受的,极富于创造性和各种可能性的,国风美少年刘宇!” 鼓掌……刘宇鞠躬…… 主持人:“恭喜刘宇,也感谢国风侠,感谢郑毅老师的投票。” 国风侠:“告辞。” 主持人:“那么经过国风侠的投票之后,目前我们场上的分数是,芊蔚得票10票,刘宇24票,贰婶蔡翊昇32票,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揭晓三位召集人的投票结果了。” 霍尊投给芊蔚5票,刘宇3票,贰婶蔡翊昇3票。 小鞠投给芊蔚3票,刘宇5票,贰婶蔡翊昇3票。 陈梓铭:“那么目前我们暂时领先第一名的,还是贰婶蔡翊昇38票,居第二名的是刘宇32票,第三名是芊蔚18票。” 主持人:“现在在我们演播厅里,云雷老师其实已经知道谁的票数更高一些了,但是云雷老师真的表情管理很一流,云雷老师11票是如何分配的呢?11票,全部投给了贰婶蔡翊昇!现在贰婶的票数为49票! 但是请注意,这并不是最终的结果,因为我们的国风导师手中还有20票,这将决定今晚谁是我们的总冠军,念念老师的表情管理同样是很一流啊,完全看不出总冠军会花落谁家,好,现在让我们揭晓念念老师的投票结果!” 张云雷和念念微微一笑。 主持人:“20票,全数投给了贰婶蔡翊昇!” 鼓掌……贰婶鞠躬…… 后台采访贰婶:“我确实是……太意外了!这个真的太意外了!我知道云雷老师很护犊子,但我没想到念念老师也这么护犊子,到底还是两口子!就是……11票全票,20票全票,我就是有点受之有愧。” 主持人:“云雷老师,念念老师,能告诉我们一下你们这样选择的理由吗?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 张云雷:“我俩可没商量,其实很简单,其实他们仨都不差,都特别好,我也跟霍尊一样,不希望有这个投票的环节,也不希望让我投票,既然是比赛必须要这么办,那我就投给贰婶,因为我佩服他,他把这个古风圈带到了主流市场对吧?然后他每一期都是在做自己原创的东西,然后让我知道原来古风圈也有这么好的作品,这么好听的歌,就是这样,他在一直坚持,我佩服这样的人,所以我都投给了他,我不希望让自己后悔!” 贰婶鞠躬:“谢谢老师!” 主持人:“谢谢云雷老师,那念念老师呢?其实您是四个人里最先写完的。” 念念笑着拿起话筒:“首先要恭喜我们总冠军哈!我先声明一点,我跟云雷老师事先真的没有商量!” 观众席:“默契!” 念念:“好,那就是因为默契!” 张云雷害羞一笑,眼神不离的看着念念。 念念:“其实看我写得快,但是我在心里也纠结了一两秒,是投给谁呢?后来想想,其他两位选手年纪还轻,还可以再磨练磨练,但是贰婶的台风、表演、唱功,在我看来,跟专业的歌手别无二致,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什么可挑剔他的地方,所以我投给了他,这就是我的原因。” 贰婶再次鞠躬:“谢谢老师!” 主持人:“谢谢念念老师,所以最终,贰婶蔡翊昇以69票成为了《国风美少年》年度总冠军,同时他还将成为爱奇艺VIP国风大使,继续致力推广国风文化,恭喜贰婶蔡翊昇!” 第62章 前兆 《国风美少年》录完之后,张云雷又录了第五季《欢乐喜剧人》,不过只录了几期,就去拆钢板了。 张云雷病房单曲循环着: 你XX 让你关机你不关机 你XX 让你系安全带你不系 你XX 教你学用氧气面罩你不学 你XX 让你调直座椅靠背你非不调 让你拉开遮光板你不拉 不让你开行李架你非开 飞机正在起飞你非站起来 飞机马上降落你非上厕所 张云雷:“我要对你永远报以微笑,因为你是我们的上帝~你叉叉。” 杨九郎一脸无奈,又不得不面带微笑的看着病床上的自家搭档,一边摇头一边感叹:“太难听了!” 张云雷:“哪难听了?媳妇儿!” 念念:“啊?” 念念正削苹果呢,听到张云雷召唤,立马抬头答应。 张云雷:“难听吗?” 念念快速点头:“嗯!” 张云雷:“嗯?” “你唱的不难听!”念念讨好一笑。 张云雷立马笑得跟个孩子一样,指着杨九郎说:“一看你就跟不上我们年轻人的步伐,多看看抖音吧,这以后都不好跟你在台上拋包袱了,你说你要接不上,你多尴尬,那观众一乐你都不知道她们乐啥!” 陈念念疯狂地冲九郎摆手,用口型说道:“别看别看!” 杨九郎愣愣的问:“为什么?” 张云雷一转头,念念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默默地削苹果。 张云雷:“你干嘛呢?” 念念:“啊?我…我…这周围有苍蝇,嗡嗡的。” 张云雷:“啊?哪有苍蝇?” 念念:“我刚才给轰走了。” 张云雷:“哦~” 张云雷转过头,念念偷偷指了下张云雷的脑袋,摆摆手,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 张云雷用余光看到,使劲拍了下病床:“嘿!你说谁脑袋有问题呢?” 噗!杨九郎拼命的憋着笑。 念念两手交叉,边比划边说:“你叉叉!” 杨九郎笑成了一线天:“你看咱家念念学的多快!” 张云雷:“去,谁跟你咱咱的,那是我的,我家的,我亲媳妇儿!” 杨九郎:“又不咱媳妇儿了?” 张云雷:“你媳妇儿是咱俩的,我媳妇儿是我的!” 杨九郎:“哎呀张云雷,你不是一般的不要脸啊!” 念念:“您跟他搭档这么些年,才了解他啊?” 张云雷吸了一口气,说:“嘶~陈念念,你向着谁啊?” 念念走到九郎旁边:“我当然是向着正义的那一方,坚决不向黑恶势力低头!” 张云雷指着念念,委屈道:“你…你…” 念念一把将削好的苹果塞进了张云雷的嘴里:“你什么你,别说话了,消停听你那“你叉叉”得了!” 张云雷咬了一口,说:“人家这叫空姐之歌,你就看我下不了床气我吧你!” 念念打趣道:“那你看看,医生可跟我说了,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练走路了,那我不得好好珍惜你下不了床的时间嘛,机会难得啊!” 张云雷捂着心脏,哭笑不得:“艾玛,气的我肾疼!” 念念默默说道:“那是心脏。” 张云雷低头默默地看着自个手捂着的地方:“额,对!就是嘛!你看你给我气的,心脏和肾都分不清了!” 杨九郎收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说:“虽然只拆一半,但是估摸着你也能轻松不少。” 张云雷:“那可不,你也不寻思寻思那些个钢板多重呢!” 念念:“还有几个钢板估计得跟你一辈子了。” 张云雷一挥手,满不在意地说:“海,没事,我早就想到了,我现在能恢复成这样呀,可知足了!” 杨九郎:“呵你瞧瞧,心态好瞅着精神状态都好!” 念念:“诶?是这个理儿!” 张云雷撇撇嘴,露出嫌弃的表情:“你俩说相声呢?” 念念:“别,你俩是亲生的搭档,跟我可没关系。” 杨九郎:“要不哪天咱仨来个群口?” 念念:“一家三口啊?” 张云雷喜笑颜开,道:“诶?这主意好,我看行!” 杨九郎慌忙摆手,道:“不行不行不行……” 张云雷:“不你刚才说的吗?” 杨九郎:“那不给我沦成儿子辈的了!” 张云雷:“哎,叫爸爸!” 杨九郎:“去你的吧!死不死啊!” 念念鼓掌:“好!鞠躬下台!” 哈哈哈…三人相视一笑。 没多久,张云雷就出院了,工作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找上门来,这不,又是拍照上杂志,又是录综艺节目,等待5月7日的复出专场。 张云雷是个工作狂,念念更是个闲不住的,大约两天唱一出戏,国内国外的来回折腾,私人时间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北京西城区月坛公园 朱雨站在古色古香的长廊里,望着面前深绿色的潭水,这般美丽的景色要是在配上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肯定会更合时宜,只不过,鸟叫声被人来人往游客们的欢声笑语、相机声给掩盖住了。 朱雨头发微卷,拢在一侧,眼神黑不见底,深不可测,恐怕世界上最厉害的心理专家也猜不透她此刻想着什么。 李真在她的不远处,紧张地四周张望了一下,最后装作不经意的走到朱雨旁边。 朱雨暗红色的嘴唇微微上扬,嘲讽道:“哎~现在想见你大小姐一面,可真难啊!” 李真冷笑一声:“呵,我可一点儿也不想见你!” 朱雨挑眉,笑着说:“但你还是来了。” 李真:“为什么要选在这儿见面,这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 朱雨打断:“怕什么?就因为闹区这么多人,才能更好为我们打掩护,再说了,发现又能怎样,现在警方没有证据,主导权还在咱们手里。” 李真:“说事吧!我是瞒着陈老师出来的,明天我们还得飞去美国呢,得收拾收拾!” 朱雨:“李真,你不会已经开始享受这种生活了吧?” 李真死死地看着朱雨的眼睛,朱雨轻轻一笑,道:“不过享受也没事儿,因为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朱雨从兜里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李真瞅了眼四周,快速塞进自己兜。 朱雨微微一笑。 李真:“这是什么?” 朱雨:“咱们工厂新研究出来的!” 李真又离得朱雨近了一些:“难道,是能让人上瘾的那个东西?” 朱雨:“算是吧,不过是个半成品,还没上市呢,它不是喝的,是扎的。” 李真:“那…那喝了会怎么样?” 朱雨:“放心,不会死的,顶多…变成哑巴。” 李真一惊:“什么?” 朱雨冷声道:“让那女人生日那天把它喝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安排人,把你送到金三角地区,出了国,一切就都好办了。” 李真:“你要让她,变成哑巴?” “……做好你的事……”朱雨转身离开。 李真:“你在逃避什么?” 朱雨驻足,转身道,硬是笑了一下:“我有什么可逃避的?” 李真:“你在心虚,你在害怕!” 朱雨:“我说过了,做好你的分内事,其它的,别管!” 朱雨说完就走了,李真苦笑着握紧了那包药,嘀咕道:“陈老师,您怎么会认识她呀?” 第63章 江湖(上)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了!开虐了!开虐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想看的向下滑动手机屏幕看下文,不想看的一路好走不送。 然后说句题外话,作者最近迷上了一款游戏叫《隐形守护者》,那里面有一首歌叫《深渊的等待》,特别喜欢游戏里的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我觉得还挺适合朱雨这个人物角色的,关于她的过往,以后我会单独开个番外。 我就一边听这首歌一边写的这篇文,写的时候真是五味杂陈,不多说了你们看文吧。 “哎呦喂~轻点儿~轻点儿啊~” “我知道了,我已经很轻、很轻的了。” 张云雷的脖子、耳后根布满了红疹。 “这又是发烧又是过敏的,赶紧去医院得了!”念念一边说,一边缓慢的给张云雷擦着药膏。 张云雷轻吐一口气,道:“后天就是专场了,不能再住院了,我跟九郎还有挺多演出上的事儿呢!再说了,我烧都退了,而且你不是去医院给我配了点滴吗?” “点滴是配好了,可我也不会扎呀?我说不让你回来,你偏要回来!人家大夫让你打五天,刚打三天你就跑回来了,这药效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使。” “哎呀媳妇儿,你就别跟我隔着抱怨了,啰不啰嗦啊?本来没事,让你说的我好像挺严重似的!” “不严重吗?哎不严重吗张云雷!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那疹子,都红成什么样了,密密麻麻的!熬,你忘了你昨天晚上睡觉前,又疼又痒的那难受劲儿啦?还嫌我磨叽,我还来气呢!哪有你这样的啊?看个病还不积极,你是不是傻呀?” “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谁今天早晨突然失声了,熬,就你会照顾自己!” “那我不是去医院看了吗?不是也没什么大问题嘛!” “都失声了,还不是大问题呐?两天一场戏,你当你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啊?” “闭嘴!”念念呵斥一声,张云雷不再说话。 “说你呢,非得扯我身上来,显你有理呀?”念念起身挂好点滴瓶,拿着针头的手直嘚瑟。 张云雷:“哎哎哎,你干嘛啊?!” 念念皱着眉头,紧张地喘着气说:“给你打针啊!” 张云雷:“不是应该先让血管鼓起来,再擦酒精吗?” “啊,对!”念念起身去拿酒精棉。 张云雷嫌弃地说:“我都比你专业。” 念念瞪他一眼:“再说,再说你自己扎!” “哦好好好,我不说了!” 擦好酒精后,念念拿着针,学着护士的模样,拍打着手背,让血管起来,可是看着清晰的血管,依旧不敢下手。 张云雷也有点慌了,道:“媳妇儿,快准狠,你赶紧扎,你越拖拉我越害怕!” “你还催我,本来我就害怕,你可真是信得着我啊!” “没事儿,反正你也扎不死我!” “那我来了啊!”张云雷害怕地紧闭双眼。 念念深吸一口气,针头还没接触到他皮肤呢,就听见张云雷叫唤:“哎呀呀~哎呀呀~~~呀呀~” 念念一脸无奈:“大哥,我这还没开始扎呢!” 小祖宗委屈道:“哦,那你快点儿。” 这回刚碰上皮肤,张云雷又开始了:“哎呀妈呀~妈呀~” 念念赶忙收回针头:“你有完没完!这橡胶管勒的你手脖不疼啊!你别叫唤,我快好了!” “行!你加油!我努力!” “你拿着针!”念念把针头塞到张云雷手里,转身走了。 “哎,你干嘛去啊?” “我找帮手去!” 念念回卧室拿来了手机。 张云雷:“你要找谁呀?” 念念:“嘘,别说话,通了!” 对方微信视频一接,念念就赶紧说:“哎呀,嫂子,您快帮帮我吧!您就是我和张云雷的救星啊!” 郑敏:“念念啊,咋的了?” 念念:“张云雷感冒了,这不马上天津专场吗,让他去医院还不去,那没办法,只能搁家打针,那我也不会啊,就来找您了,您给我远程指导指导。” 张云雷笑着打招呼:“嫂子!” 郑敏看着张云雷狼狈的样子,也是好笑又心疼:“其实打针也没啥不会的,只要你胆子大,下得去手,特别简单!” 念念:“对对,我就是下不去手,完了他还老催我,弄得我可紧张了。” 郑敏:“你让小辫儿拿着手机,我看着你扎!” 念念:“好嘞好嘞。” 郑敏看着念念缓慢的动作,说:“别太用力,扎进去二分之一就行,对对,你要是劲儿使小了,就扎个皮儿,要是使大了,穿破血管就不好了……” 在嫂子的指导下,念念成功把针扎了进去,贴上胶布。 念念:“谢谢嫂子啊!” 郑敏:“瞧你说的,这不举手之劳嘛!” 挂掉视频后,张云雷夸赞:“媳妇儿,你还真是聪明啊!” “那是!” “我都没想到岳哥他媳妇儿,你都想到了,你俩什么时候加的微信?”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早都加了,得亏我灵机一动,响起岳哥媳妇儿是护士,要不然哪,你就自求多福吧!” “哈,谢谢啊!” 2019年5月21日 念念待在梅兰芳剧院后台,化着浓浓的戏曲妆,顶着重重的头饰,等待自己上场。 戏迷们知道,今天是521,而且第二天就是琵琶娘子的生日了,所以都买了礼物、花儿,想着亲手交给念念。 念念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李真坐在旁边帮她扶着头饰,她看着念念疲惫的神情,想着前几天朱雨给她下的最后通碟,深深地叹了口气…… 念念猛地睁眼,问道:“还没开始哪?” 李真:“您在躺会儿吧,刚睡三分钟不到,开始了我叫您。” “不行不能睡了,睡粘糊了状态不好,而且这头饰压的我头疼。” “您这扮相是…穆桂英?” “哟?行啊!眼力见儿不错!今天是折子戏,穆柯寨!” “这又打又唱的,您身子吃得消吗?” “放心吧,没事儿!还好是折子戏,不长,不然可得累坏我这小身子骨了!” 剧院工作人员:“陈老师,观众都入场了!” “好,我知道了!我上场了啊!” “嗯。”李真笑着点点头。 哒哒哒哒哒哒~随着锣鼓敲响,啪,“穆桂英”亮像,掌声雷动。 一出穆柯寨演完,已经快到深夜了,观众却都不愿意散场,念念又收了几分钟的礼物,按老规矩,又给大家弹了曲琵琶。 李真看着念念平常用的水杯,心下犹豫:“我李真这辈子,手上沾满了人的鲜血,作恶多端,害人无数,可我伤的,害的,皆是陌生人,他人性命与我何干?可她,她不一样,她是陈念念,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生命只有一次,我怎忍心失去这唯一的姐姐?” “好!!!”观众的欢呼声吓了李真一跳,最后的琵琶表演,也结束了。 李真快速打开念念的水杯,干净利落的把那粉状的东西倒进了杯子里,随后坐回沙发上。 最终,她还是做了!!! 念念回到化妆间,在众人的帮助下卸了头饰,脱了衣服。 念念抱怨道:“我的天哪!总算把这身行头弄下去了,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休息会儿。” 工作人员:“好的,陈老师好好休息。” 李真看着念念,愧疚、害怕、担心……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的念头只有一个,离开这里。 李真刚把化妆间的门打开,念念就把她叫住了:“真真,你干嘛去?” “熬,我是想让您自己好好休息。” “没事儿,我让他们出去是因为我喜欢静,你又不吵,在这儿待着吧!” “哦……好……” 房间里只剩下念念和李真两个人,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念念:“真真,去把我水杯拿过来。” 李真:“啊?好……” 李真走到化妆台前,拿起水杯,慢悠悠的走到念念身边。 念念一把从李真手里抢过水杯:“快给我呀,我都要渴死了!” 当水咕咚咕咚下了念念的肚子,李真突然快速地从她嘴里抢走水杯。 念念觉得莫名其妙,道:“你干嘛呀?我还没喝完呢?” “这水不好了,我去给您重新接一杯。” “不用,我喝着挺好的,还有点儿甜。”念念又要拿水杯。 李真连忙推后:“不行!不能再喝了!” 念念站起身,奇怪道:“真真,你怎么了?” 李真:“我…我……” 念念眉头一紧,捂住喉咙。 李真慌忙叫道:“陈老师!陈老师!” 念念想说话,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出不来了,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像被万虫噬咬一样痛! 念念把着沙发,痛的蹲在了地上,她的第一个念头,找手机,打120,直到120通了,她才恍然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说不出来话,无奈间,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真的身上,可李真看到念念这副模样,她的脑海里只出现一个字,逃! 李真在快要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被念念拽住了裤腿。 豆大的汗珠从念念的额头一滴一滴掉在了地板上。 念念趴在地上,死死地拽着李真不让她走,她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李真看着陈念念祈求而又绝望地眼神,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她明明是最无辜的那个……可是李真又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等待自己的母亲,她只得硬生生地掰开念念的手指,跑了。 念念本来就用了全部的力气去牵制李真,嗓子剧烈的疼痛和毒品的药劲儿更是让她越来越不清醒,看着李真仓皇而逃的背影,她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李真踉踉仓仓的跑出剧院,等待她的,是禁毒大队队员沈清心的擒拿和一副冰冷的手铐。 安化南亮出证件:“警察!你被捕了!” 黄伟:“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真看着三名便衣警察惊慌失措,但是,她的第一句话说的是:“救人!救人!救救陈老师!救救她!” 三名警察对视一眼。 北京市人民医院 张云雷抚摸着念念的手,轻轻叫着:“媳妇儿!媳妇儿!老婆啊!” 当念念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色,医院,她太熟悉这里了…… 张云雷看着念念睁开眼睛,笑道:“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念念刚想开口,张云雷就说:“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医生不让你说话,说是让你好好休息!” “我…我睡了多久了?”念念的声音虚弱的很,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亏是病房里安静,不然都听不见。 “不久,一天一夜,得亏医生抢救的及时,而且喝的水量不多,不然……” “不然,我就哑了,对吗?” “……” 念念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问道:“我这嗓子,还能再唱戏吗?” “医生说了,需要恢复期,恢复好了,还是可以再唱的……” “多久?” 张云雷想着医生对他说的话:“病人的嗓子需要一个恢复期。” 张云雷:“那需要多久?” 医生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下一秒就好了,也可能一年,还可能要几十年。” 张云雷:“几十年?这不行啊!她是京剧演员,最在乎的就是嗓子啦!” 医生:“对不起,她喝的是个半成品的毒品,市面上从来没见过,里面有些成分,还需要专家研究,我们没有办法对症下药,所以,我们无能为力。” 念念:“想什么呢?” 张云雷:“没什么?会好的,相信我,会好的!” 任剑飞、严蓝、沈清心、黄伟四人身穿蓝色的警察服走进病房。 张云雷:“任警官,我太太的情况还不稳定,请你们改天再来吧!” 张云雷的逐客令下的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念念看着四人,却说:“没事儿,你们坐……” 沈清心和黄伟听着念念虚弱的声音,怎么也不敢想象,昔日风姿绰约的琵琶娘子,此刻却像个脆弱的瓷娃娃,仿佛一碰就能碎掉一样,脸色苍白,声音无力。 严蓝:“我们知道你的情况,不能多说话,你只需要听我们说,我们问你什么,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念念点点头。 任剑飞将朱雨、李真的照片递给念念,道:“照片上的人,您认识吗?” 念念看着两个人,再次轻轻点头。 任剑飞:“她们一个是你发小儿,一个是跟了你三年的助理,对吗?” 念念点头。 任剑飞:“在境外,我们发现了一个名叫Dark组织的贩毒集团,她们都是那个组织的成员,长期活跃于金三角地区、东南亚地区,进行制毒、贩毒等违法犯罪行动……” 警察的话,犹如给了陈念念当头一棒。 任剑飞把朱雨和李真的犯罪史托盘而出,念念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濒临崩溃……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怎么就,变成毒贩了呢? 她的眼泪如同雨点一样,她想伸手抹去,却越流越多…… 严蓝:“据李真交代,她把这种还没有上市的新型毒品,放进了你平常喝水用的水杯里,导致了你嗓子出现了失声、剧痛等症状,至于伤害你的原因,李真和朱雨谁都没有交代。” 张云雷担心的问:“念念,你没事儿吧?” 念念抽泣不止,她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疑问,最后却只问了一句:“我能见见她们吗?” 是啊,那么多的疑问,问谁都不如问当事人。 任剑飞:“我们来找你,就是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工作,去见见她们,或许你去了,她们就肯将这些年的犯罪事实尽数交代了。” 黄伟:“不过我们不急,您可以先把嗓子养好。” 严蓝:“那我们就先走了。” 张云雷:“不送几位了,你们见谅!” 四位警察离开后,念念一声不吭的拔掉输液的针头,起身下床。 张云雷拽住念念:“哎,你干什么?” 念念看着张云雷,眼眶里一片汪洋,她带着哭腔的重复着:“回家!我要回家!张云雷,带我回家!” 张云雷眼眶通红,却使劲儿的憋着不让眼泪出来,他不能像对面的女孩儿一样放肆地流泪哭泣,从前他躺在病床上,以为自己在也站不起来而绝望的时候,是念念陪在自己身边,告诉自己要坚强,如今轮到她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把最坚强的一面留给她。 张云雷轻轻地抱住念念,动作轻柔缓慢的拍拍她的背,用最温暖的声线告诉她:“好,我们回家。” 第64章 江湖(下) 今晚的北京,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空像被一块儿巨大的黑布给盖住了,夜色的最深处,仿佛就是无尽的地狱…… 念念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看着无边繁华的夜景都市,水流一样的车辆,路边的点点灯光,还有无数个耸立的高楼大厦,老北京胡同里的四合院……所有北京城的魅力,只要站在高处,都能尽收眼底。 此时此刻,念念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个画面,那是自己初次登台的时候,虽然面不改色,丝毫不见青涩之气,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时的她,心里有多么的紧张和害怕,但是戏曲妆和白娘娘那厚重的头饰,成功掩盖了她所有的微表情和小动作,慢慢地,念念竟然露出了释怀的微笑。 一直以来,念念都拿唱戏当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那是她苦苦等待十八年才等来的机会! 可是三年来,她唱了无数场戏,她已经无法只把唱戏当成爱好和乐趣了,更多的,是责任,是工作,是要对得起观众买的票,别人给她扣得帽子越大,她就越觉得累,越觉得疲惫。 当她知道,她的嗓子要经历一个恢复期的时候,她很难过,甚至绝望,可是在这之后,竟然是久违的轻松和舒服,或许,她也应该给自己放放假,给自己的嗓子,放放假了…… 张云雷看着念念日渐消瘦的背影,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用他最温柔的声线问道:“想什么呢?” 念念微微一笑,从窗户的倒映里,可以清晰的看见张云雷憔悴的脸庞,比夜色阑珊的北京城还有魅力…… “京剧事业,如履薄冰,也如过眼云烟。这是师父晚年的时候,对京剧事业的评价,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体会到了,十八年的刻苦练功,三年来受到的的掌声、鲜花和荣耀,如今看来,真的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下来,最终也如过眼云烟般消散,虽历历在目,却也只能是停留在脑海里。” “别想那么多,也别瞎寻思,你现在最主要的,好好养嗓子。” 念念轻声问:“你累吗?” “我还好。” “你憔悴了不少,是因为我吧?” “海,你不用惦记我,我是谁呀?你垮我都垮不了!剧院刚刚发了声明,大家都等待着你复出的那一天,姐姐和姐夫还张罗要来看你呢,放心吧,都是你的后盾!” “姐姐和姐夫要来看我?” “对啊,这不听说你出事了吗,尤其是姐姐,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 “这不合适,见面也得咱们去拜访他们啊!” “行,我去跟他们说,等哪天的,咱俩一起去。” “好,张云雷,我想抽烟。” “大夫不让你抽烟,喝酒也不行,还有辛辣刺激性食物也不能吃,你得好好养嗓子。” “就这一次,不会怎么样的……” “不行,你还想不想再唱戏了?” “想唱戏,但是我难受……” 张云雷听到这话,更加抱紧了眼前的姑娘:“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的不知所措……我也知道你现在很迷茫,很绝望,我都知道……” “给我一根儿吧,不然,我真的要撑不住了……” 姑娘略带祈求的声音让张云雷心如刀绞,张云雷轻轻叹口气,从兜里拿出一盒炫赫门,抽出来一根儿,递给念念,念念把它放在嘴里,张云雷又给她点着了火,一边点还一边说:“就这一次啊!” 张云雷看着念念熟练的抽烟姿势,熟练的吞云吐雾,轻轻垂下眸子:“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念念看着手里的烟,笑着叹了口气:“十七岁还是十六岁,我忘了,当时叛逆期。” “我也是叛逆期,当时到处打工,生活所迫,压力太大,只能用这种伤害身体,又低俗的方式解压。” “抽烟有什么低俗不低俗的,个人选择个人喜好罢了!有些男的明明自己就抽烟,却讨厌自己女朋友抽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既不要脸又恶心,还好,你不是这种人。” “没想到,你还会说出这种话。” “不是乖乖女还被人给害成这样,要再是个乖乖女,岂不人人都可欺负我?” 念念把烟掐灭…… 张云雷有些开玩笑的说:“上头了吗?没上头再来一根儿?” 念念微微一笑,拒绝道:“不了,说好一根儿就一根儿,再说,我要是真的再要,你还真能给不成?” “迷迷糊糊的感觉怎么样?” “舒坦,好像什么事儿都不叫事儿了!张云雷,你是我丈夫,你替我做个决定,恢复期要是很长很长,长到我要是再也唱不了戏了,我该怎么办?” “我养你!” 三个字,让念念一下子就安心了,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能说明一点,她陈曦没嫁错人! 张云雷宽慰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你什么都别怕!” 念念微微一笑,说了声:“好。” 那天晚上,两个人手拉着手,心连着心,度过了一个互相拥有彼此的夜晚,那个夜晚是美好的,是宁静的,是祥和的…… 这天,北京昆玉河畔,白色雕花栏杆将河水围了起来,既安全又不失美感,两岸绿柳成荫,清澈平静的河水上方,时不时的飘过几挺小舟。 念念一身素静的白色过膝长裙,站在河畔边,微风轻轻吹拂着她带有兰花香的秀发,看着眼前的昆玉河,这是传说大莲和六哥哥殉情的地方,果真是极美…… 王梦婷从远处看着平常光鲜亮丽的陈念念,此刻却也像个普通人一样,不,她不是普通人,陈念念怎么会是普通人呢?她是戏曲界最美丽的一颗星星,只不过,天不垂怜,让这颗巨星暂时陨落了,变得黯淡无光。 王梦婷轻轻走到她的身边,念念用余光看了一眼来人,之后又看向了正前方的景色,轻声说道:“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王梦婷轻轻歪头,问道:“我为什么要嘲笑你?” “笑我一直以真诚待人,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早就跟你说过,江湖之上,人心险恶,这条路,难走极了。” 念念自嘲一笑:“我记得,这是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跟我说的话,那时候,跟你还不熟呢!” “其实你这人也还挺好接触的!乍一看,觉得你清冷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你挺温和的!” “是啊!就是因为我这温和的性子,才给了别人害我的机会。” “被身边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怎么样?” “我是不是已经成为你们饭后闲聊的笑柄了?”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我相信梨园的每一个还未成角儿的京剧演员,心里多多少少都会高兴,你要是唱不了了,好多新人就又有希望了,但是我不会高兴,真的。” “为什么?” “因为一直以来,你都是我最钦佩的那个人。” 念念微笑不语。 王梦婷笑着叹了口气,双手杵在雕花栏杆上,说道:“这景色可真美啊!以前只在《探清水河》的小曲儿里听过它身影,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识它的风采。” 念念也勾起嘴角说:“别说是你了,张云雷也没来过,我也是第一次来。呵,说来也是可笑,我竟从来不曾想到,时至今日,陪伴我的朋友,居然是你……” “意外吗?” “意外,也不意外。其实我深深的知道,我的背景遭人嫉妒,我的嗓子遭人愤慨,我一直很小心,很小心。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江湖。 其实说到底还是怨我自己,是我自己遇人不淑,是我自己交友不慎,是我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走到今天,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陈念念,你不是不能唱,你是不想再唱了,对吗?” “我嗓子废了……” “别自欺欺人了,你嗓子没废,只是暂时回不到从前了。” “我现在一开小嗓,那难听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受不了,我又怎么能让观众接受呢?” “就一点解决的办法都没有吗?” “医生说了,需要时间。可能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也可能下一秒就好了,但是不管怎样,当初我怎么来的,如今我就怎么走!” 王梦婷微微一笑,道:“陈念念,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就是这股子洒脱的劲儿!角儿就是角儿,连离开的背影都是风华绝代的!这一点,没人能比得上你,我学了这么久,也是没学过来……” “为什么要学呢?在你们的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哪?” “人人都说,琵琶娘子是京剧界,乃至整个戏曲界的传奇和希望,我们都很羡慕你,钦佩你,甚至在不经意间去模仿你,可没想到,陈念念活成了传奇,却也这么的不容易。” “但是现在,我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好多年了,好像真的好多年了,从开始学艺到现在,仿佛真的过了好久好久,唱了几千场戏,好累好累……” “还真是命运弄人……” “老天爷是公平的!他给了你功成名就,就会让你受尽苦难!就像我和张云雷…… 他给了我一个悲惨的家庭,又给了我一个疼爱我的师父…… 他给了我一副人人羡慕的好嗓子,又在我事业的巅峰期给夺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给我,或许,他永远都不会还我了…… 他让张云雷少年成角儿,却又让他倒仓艰难。 他让他从高处摔落,历经生死,却又让他重新上台,破茧重生,大红大紫。 你说,他是不是很气人?” “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滋味儿,我没体会过,但你和张云雷都体会过,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我就当你是在祝福我们了!其实有时候我常再想,她这么做,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别这样想,生命还是很值得珍惜和期待的。” “断我前程,害我此生唱戏之路渺茫,跟杀了我一点儿区别都没有!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以后我的嗓子毫无起色,万一我这个“琵琶娘子”的京剧生涯走到尽头……” “不会的!你别瞎想!” “既然是戏,总归还是要谢幕的!” “谢幕吗?我说过,你是传奇,既然是传奇,又怎会轻易的谢幕呢?” 两位姑娘互相看了一眼,笑而不语。 对于26岁的陈念念来说,她的京剧生涯太漫长了,21年!可是她的舞台生涯,却短暂的令人惋惜! 王梦婷说的对,既然活成了传奇,又怎会轻易谢幕呢?这个世上本没有绝路,都是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北京市禁毒大队公安局门口 张云雷手握着方向盘,念念坐在副驾驶上,望着里面,眼神中满是犹豫。 张云雷:“进去吧,早晚都是要有个结果的,不然,你天天晚上也是睡不好觉。” 念念:“那你在这儿等我。” 张云雷:“嗯。” 念念:“可能会等很久,要不你跟我进去吧?” 张云雷:“还是算了吧,有些话,你不是还想跟她们单独说说么!” 念念:“那好吧。” 张云雷看着念念走进公安局大楼,不经意间,轻轻叹了口气。 任剑飞:“来啦?” 念念轻轻点头。 严蓝:“李真和朱雨分别安排在了两个房间,您想先见哪一个?” 念念:“李真吧,朱雨……我还没做好准备见她……” 任剑飞:“好,陈女士,请跟我们来吧!” 几个警察带着念念来到一间审讯室外面,念念从玻璃里,可以清楚的看见李真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被固定住了。 沈清心:“她就在里面,里面有监听设备,您进去以后,所有的谈话我们都是可以听见的。” 念念:“她看不见外面吗?” 黄伟:“看不见,这个玻璃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您完全可以放心。” 安化南:“我们就在外面,如果真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会第一时间进去。” 念念轻轻点头,拧动门把手,进去了。 李真低着头,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是念念常年用的兰蔻香水的味道,是一股茉莉香,每次闻,她都觉得特别心安…… “您来了?” 念念坐到李真对面,道:“你早就猜到我会来?” 李真轻轻勾起嘴角,道:“我把您害成这样,您不来找我,才奇怪。” 念念了然点头,微笑言道:“这么多年,扮猪吃老虎,很累吧?” “还好,也习惯了。其实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的在您面前表现的我什么都不懂,我很笨,我稀里糊涂……” “你是想让我辞了你?” 李真苦笑着说:“对,这样我就可以跟Dolores(多洛莉丝)交待了,光明正大的离开您,可您没有,您太善良了,善良的像个傻子。” “Dolores,说的是朱雨?她的英文名?还是,她的毒贩代号?呵,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想知道,她为什么指使你害我?” “陈念念,你的嗓子已经这样了,知道还是不知道,重要吗?” “当然重要!如果换作是我给了你一刀,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吗?将心比心,我有权利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 李真苦笑一下,望着侧面的黑色玻璃,道:“她害您的原因,还是由她亲口告诉您比较合适,我害您的原因,说来话长…… 那些缉毒警察,都在外面呢吧?我知道你们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其实减不减刑我不在乎,只希望我说出来以后,你们能救救我妈妈。” “你妈妈?三年了,你还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家里的事儿呢!” “您想听吗?” “你说我就听。” 李真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说我老家在山东,不假!我说我家穷,也不假! 我爸,在我一岁那年就出车祸走了,剩下我跟妈妈,孤儿寡母。本来,我想,我这一辈子,就活在小村庄里算了!每天干干农活,再嫁给一个村里人,伺候好妈妈,也知足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妈妈生病了,肚子里长了一个肿瘤,我得挣钱,挣好多好多钱,才能延续她的生命,所以我选择来北漂,因为只有在北京,才有好多好多的机会!可是当我来到北京才知道,挣钱哪有那么容易啊! 我当过服务员,扫过大街,捡过垃圾,陪过酒,睡过地铁站,躺过公园椅,什么脏活累活,只要给钱我就干,本来,在我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我在酒吧里认识了朱雨,她正在陪一个大客户,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香烟。她看我年纪轻,问我,愿不愿意跟她混,有挣大钱的机会?我说,干!她就拉我入了伙,等进去之后,我才知道,他们是贩毒的,可当我想走的时候,我犹豫了,因为每一笔单子的成功,我们都会得到巨额的分红!渐渐的,我开始习惯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 三年前,Dolores跟我说,让我停掉贩毒的工作,她安排人,来到你身边,听她指示行事,找时机害你,她答应我,给我白药,把我妈妈送去国外,那有最好的医疗设施!” “白药,那是什么?” “我们这个组织,叫救人命的药为白药,但是尼哥明令禁止,不允许手底下的人私买私卖白药,除非得到他的允许,我妈危在旦夕,我实在是没法子了,Dolores胆子大,又远在中国,我也是中国人,我只有替她做事!” 这时,沈清心拿着记事本和一支笔推门进来,坐到念念旁边,对念念说:“抱歉,事关我们下一次行动的线索,我得进来对李真进行一个简单的询问。” 念念温柔一笑,轻声道:“我理解,您开始吧!” 沈清心:“尼哥是谁?你们的老大?” 李真:“应该还有一个老大,但是组织里大多数人还是听命于他。” 沈清心:“那你为什么不跟你的那个尼哥汇报,你母亲的病情?” 李真:“尼哥那么忙,手底下多的是人巴结他,哪会管我这个小喽啰的事儿啊!” 沈清心:“你们跟组织的联系方式是什么?” 李真:“我们有中介在云南,那个人负责我们和尼哥的紧急通讯。” 沈清心:“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李真:“这个,我不知道,都是Dolores一直在联系,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小马。” 沈清心:“这范围太广了,你再想想,他有没有什么面部特征?” 李真:“面部特征……就是个普通人,长脸……” 任剑飞在外面用呼机通知:“清心,带李真去做人脸合成。” 沈清心:“是!陈女士对不起,我们需要先带李真去做人脸合成照片。” “抓毒贩是正经事,你们先去吧!” “好,很快的!” 念念起身,准备离开。 李真:“陈老师,您别恨我!怪只怪老天爷,让我先认识的朱雨,后认识的您!” 念念看向李真,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如李真初见她时灿烂,温柔,犹如春风一样。 陈念念:“还是要谢谢你在最后一刻的心软,通知了警察,把我送到了医院。” “以后,做个坏人吧,至少,不会吃亏!” “是非对错,善恶黑白,现在的你,已经没资格跟我论这些了!”念念打开审讯室的门。 “陈老师!” 念念驻足。 “对不起……” 这一次,念念并未回头,而是笑着回应道:“等你我到了阴曹地府,那个时候,你再跟我道歉吧,我应该能原谅你……”说完,便离开了。 第65章 福音 当念念再见到朱雨的时候,看见的依旧是那张,和平常别无二致的,精致的脸庞,但是和平常不一样的是,念念的心里竟然踊跃出一股恨意…… 她的脸,冷若冰霜,在缉毒警察的监视下,缓步走进了审讯室。 朱雨抬头看见念念,脸上并未出现惊讶的神情,仿佛,她早就知道她会来…… 念念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自己无比熟悉,现在又无比陌生的女人,本来浓浓的恨意,竟然转变成了同情和怜悯…… 念念苦笑着说:“小雨,好久不见……” 朱雨听见她这辈子最熟悉,又最不想听到的声音,眯了眯眼睛说:“你居然没变成哑巴?呵!李真还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念念坐下来,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这么多年,你不清楚?” “我若是清楚,我还会给你害我的机会吗?是啊!这么多年,我对你毫无防备,我很笨,就算到了现在,我也想不通,你这么做的理由!” “其实说起来,你也没做什么,可是你的存在,却那么的刺眼,凭什么,我跟你一起长大,命运却天差地别?你能从小在梨园学戏,我却被父母逼去了国外?你能成角儿成腕儿,我却只能在黑暗里摸索?!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喜欢听戏,喜欢唱戏,我小时候,还偷偷的听着大师们的录音,咿咿呀呀的模仿呢!虽然模仿的不像,但是那种身形体态,好美……” “你的梦想不是开个珠宝店,自己当老板吗?” “陈念念,你是真的很蠢,我说什么你都信,从你加入梨园行开始,我就很嫉妒你,我也想跟你一样,可是我那该死的爸妈不允许,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凭什么我喜欢的,你轻而易举就能拿到,凭什么被父母逼去留学的是我不是你?陈念念,从我登上美国飞机的那一刻开始,我和你之间,就隔了一片汪洋大海,我走到今天,都是你逼的!” “是我逼的你吗?是你自己选错了路啊!是你自己,非要生活在那可怕的地狱里!就因为这个?只是因为,你的那点可怜的嫉妒心?你就把我往死路上逼呀?” “是啊!可是为什么,你偏偏跟个蟑螂一样,怎么都死不了?如今,你竟然还能说话?!你竟然还可以张嘴说话?!” 念念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朱雨,冷笑着说:“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六年了,一辈子有几个二十六年?我跟你处了二十六年的姐妹儿,我拿你当了二十六年的闺蜜,结果,到头来,我最信任的人,竟然拿我当敌人?!处心积虑的想害死我?!” “凭什么你什么都有,凭什么我一无所有?凭什么你的兴趣成了你的工作,我就得被家庭束缚!你的身世惨,你活的辛苦,我又何尝容易过?凭什么你这么好命!我被他们逼去了国外留学,他们自以为那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可是他们可曾想到,那是一个爬不出来的深渊!那是我的噩梦!” “那你为什么不恨你爸妈,为什要这么对我?” “父母?自打我回国,你有见过他们吗?” “……你不是说,他们已经签证移居加拿大了吗?你还说,有机会,要带我去加拿大玩儿……” “是,可是没机会了!当年我哄着他们离开中国,就为了躲避中国警方的视线,如今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 “躲避警方的视线?难道你…你把他们……” 朱雨勾起唇角,笑得可怕。 “那可是你的亲生父母啊!” “没有证据可不要瞎猜,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嫉妒我,我能理解,可是他们,他们就算再多不是,他们也生了你养了你,你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羡慕你吗?你知道我多希望,我的亲生父母也待在我的身边吗?” “那又怎样?要不是他们,我会走上这条路吗?你不是我,你不知道被人像个木偶一样牵制的滋味儿!陈念念,现在你该庆幸,我没有要你的命!”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一直都在装!” “陈念念,你的戏不是一票难求吗?你不是梅派的希望吗?你不是混的越来越风生水起吗? 我就是要亲眼看着你一败涂地!我就是要亲眼看着,戏曲界的一代名伶,是怎么被我朱雨毁了前程,毁掉一辈子的!” “朱雨,你疯了……你太可怕了……” “不是我可怕,是你一直都不了解我。” 呵,念念忽然笑了一下,仰头看了看审讯室刺眼的灯光,硬生生的让眼泪回到了眼眶了…… “我用真心待你,你却想置我于死地?!” “那是因为你眼瞎,看不清楚别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我不是眼瞎了!我是心瞎了!我瞎了整整二十六年!朋友?闺蜜?发小?妈的!我到今天才认识你!” 朱雨看着面前激动的女孩儿,笑着说:“被黑暗笼罩了的心脏,早就不是鲜血般的颜色了。” 念念缓缓起身,声音略带颤抖的说:“就因为嫉妒……只是因为嫉妒……原来,上天让我们在襁褓里手牵手,不是预示着天生的闺蜜,而是预示着天生的仇敌……” 念念开门,离开… 朱雨苦笑道:“有些路选择了,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回不了头了。” 回家的路上,念念一直望着车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张云雷担忧的问:“念念,你没事儿吧?出来之后,气色就不太好,哪儿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念念看着张云雷,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累……呕…呕…停车……” 念念捂着嘴,张云雷赶紧停车,念念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出去,在路边的垃圾桶里呕吐。 “哕…哕…” 张云雷一下子手足无措:“这…这…晕车了?” 念念虚弱道:“水……” “哦,对!”张云雷赶紧从车里拿瓶矿泉水递给念念,念念一边漱口,张云雷一边拍她的背。 “怎么样?好点儿了没?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儿,估计就是我情绪最近不太稳定,胃肠不好,吃两顿饭就好了。” “真没事儿啊?不行,还是去一趟,要不我不放心!” “去去去,去什么去啊?你有啥不放心的?我不就吐几下吗?又死不了!” “嘿,你还讲不讲理了,我这是为你好,你个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马马虎虎的真出了事儿怎么整?” “谁是丫头片子?你说谁呢?熬,我能出啥事儿?我就吐几下,我是能把心吐出来还是能把肺吐出来呀?听我的!回家!”念念说完,就坐回了副驾驶。 张云雷嘀咕:“这现在的脾气怎么那么暴啊?算了算了,我一个大男人,让让她怎么了?大不了你小不了我的!” 念念打开车窗,吼道:“干嘛呢?你回不回去?你不回去我自己开车走了啊!” “哎哎哎…回回…你别生气了啊~不去医院就不去呗~也没说非得去是吧~” 张云雷也不能天天在家照顾念念,因为念念不能唱戏了,而家里又要有经济来源,所以这个重担就落在了我们辫儿哥哥的身上,说相声,赚钱养家,承担起一个顶梁柱的职责。 念念趁他出去商演的时候,跑去了南京,她此行不为别的,就是为见一人,那个三年前告诫自己要提防身边人的老和尚。 南京栖霞寺 “大师!” “陈施主来了。” “大师猜到我会回来?” “阿弥陀佛,三年了,施主好像又有变化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否是心境不同了?” 念念轻轻垂眸,苦笑道:“三年前,我来此地祈福,愿折寿十年,换取心上人平安,心愿达成,来此地还愿,那时您说我命运多舛,会在三年后遭劫,且不可避免,如今,这劫,我历完了,呵,果真是一场大劫,简直颠覆了我的人生……” “阿弥陀佛,现在的你,已然是经历过大灾大难的人了。” “大师,我想知道,我这辈子,还能再唱戏吗?” “如若有缘,不奢求也会重新回到你身边。如若没缘,再求也是无果。” 念念苦笑着摇摇头:“罢了,若能再唱戏,是上苍垂怜,如若不能,那便是我此生与戏无缘。” “阿弥陀佛。陈施主想的,越来越通透了。” 念念起身,欲离开寺庙,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大门外,忽然回头,看向大师,问道:“小女子还有一事不解,望大师指点迷津!” “你是想问,为何你这辈子处处以善心待人,还要受此磨难,对吗?” “对,李真跟了我三年,朱雨更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为什么,全都变了?” “其实,她们从未变过,是施主把她们想的太过和善,把一切想的太过美好,缘分二字,妙不可言,有时候,一场孽缘,也未必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多谢大师指点。”念念双手合十,冲大师鞠了一躬,又冲佛祖鞠了一躬,口中还念念有词:“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大师看着念念的腹部,笑道:“姑娘不防再多等等,或许,你的福分已经到了!” “我的,福分?” “阿弥陀佛,凡事有因必有果,走正道,行大善之人,佛祖是会保佑您的!” “那就借大师吉言。” 佛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最终,法官宣判: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和第三百四十七条规定,判定中国公民李真犯有故意伤害罪、多次走私、贩卖、运输毒品等几项罪名成立,由于故意伤害罪,李真并未取得被害人谅解,现本院宣判,犯罪人李真,判有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九条,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四条和第三百四十七条规定,判定中国公民朱雨犯有故意杀人罪,教唆他人故意伤害罪,多次走私、贩卖、运输毒品等几项罪名成立,且情节严重,由于故意杀人罪证据尚且不足,所以本院宣判,判定,犯罪人朱雨,处以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当朱雨和李真听到法院的宣判后,脸上露出了轻松的微笑,或许,对于她们曾经在黑夜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来说,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了。 念念在法院外,看着那两抹刺眼的黄色囚犯服,戴着黑色头套,被警察押着,手被铐着,登上了送往监狱的警车,念念的心里并未觉得有多欢喜,反而不免有些惆怅…… “哕…哕……”念念跑到路边,实在忍不住的吐了起来,吐了一会儿,念念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擦嘴,心道:这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今天早上的山楂吃的太多,酸着了?还是昨天吃的辣鸡爪辣着了?这一不对劲就开始呕吐,偶尔还伴随着眩晕,犯困,食欲不振等症状,自己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例假了,该不会是…… 念念的手轻轻放到腹部,小声说道:“我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第66章 天使与恶魔 北京大学人民医院 一位看样子很有资历,大约五十多岁的女大夫,看着念念刚刚做的b超单和抽血化验单,念念戴着口罩,戴着帽子,捂的贼严实,虽然看不明白那两张单子,但是也随着医生的目光紧张的看,不一会儿,那名女大夫说:“你确实是怀孕了。” 念念瞪大眼睛,惊呼:“我有了?” 大夫:“已经差不多七周了,但是孩子还太小,尚未成型,平时注意点饮食,别乱喝补药、安胎药什么的,适量做些运动,定期来做产检,如果出现腹痛、心跳加速、胸闷气短这些症状一定要及时来医院。”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大夫:“回去好好养胎吧!记着,千万不能穿高跟鞋,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子就是爱美,这一年年的,不知道有多少妈妈因为穿高跟鞋流产的!” 念念尴尬的摸了摸头:“知道了。” 念念一边开车,一边不自觉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露出一个像花儿一样的微笑,她突然有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总之,她非常的开心,开心的不得了~ 念念把车停好,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张云雷。 “云雷,我要告诉你个消息!” “哎呦,我的媳妇儿,你终于回来了,走走走!” 念念还没来得及脱鞋放包,就被张云雷拉出了门外,锁好了门。 念念懵圈中…… 张云雷拉着念念的手,一边下楼一边说:“我都在家等你半天了,给你打电话也关机了。” “哦,那可能是没电了。” “姐姐都来三回电话了,说是让咱俩上家吃饭去!” 张云雷用车钥匙打开车门,念念坐上了副驾驶,启程去往玫瑰园。 念念:“姐姐是不是着急了?一直说要去家里看她,一直没去。” 张云雷:“那可不,惦记你,就想看看你嗓子成什么样了!” 念念:“对,我要跟你说个事儿。” 张云雷拿起电话:“先等会儿,喂,姐,回来了,对,我俩都快到了,嗯,嗯,好嘞!” 念念:“姐姐打的?” 张云雷:“嗯呢,都做好饭了,就等咱俩呢!诶?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念念轻轻挑眉:“我又不想说了。” 张云雷:“不说就不说呗。” 念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云雷,伸手使劲打了下他脑袋,张云雷捂着自个儿的头发:“干嘛你?”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哪有的事啊?” “你就这么不在乎我要跟你说的事儿吗?” “海,要是大事儿你早就说了。” “你……行!张云雷,你可以!” 念念把头扭向窗外。 张云雷看着自家媳妇儿又生气了,赶紧哄道:“媳妇儿,生气了?你别生气啊!最近咋老生气呢?本来糟心事就多,你在跟我生气,再气出病喽,多不值当啊!” 念念撅了撅嘴,不理他。 张云雷宠溺一笑,吧嗒一声亲在了姑娘粉嫩的脸蛋上。 念念被吓了一跳,捂着被亲的那侧脸。 张云雷:“现在还气不?” 念念脸颊通红,道:“赶紧开你的车得了,讨厌~” 玫瑰园 念念和张云雷一进别墅,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饭菜香味。 张云雷喊道:“姐,姐夫,我俩来了!” 王惠:“回来了,饭都做好了,快洗洗手,吃饭去!” 栾云平:“哎呦你俩可算是来了,你俩不来,师娘都不让开饭。” 小岳:“那可不,我都算好了点来蹭饭嘚,千算万算没算到今天晚饭是给你俩准备的!” 烧饼:“瞧你那点出息!” 王惠:“你还好意思说小岳,你比他来的还早呢!” 烧饼尴尬笑笑:“您看您老拆穿我。” 陶阳撇撇嘴:“老是给自己挖坑。” 烧饼:“我削你信不信?” 陶阳:“嘶,老那么暴力呢!” 张云雷笑着扫了一圈,问道:“诶?安迪呢?” 王惠:“被大林带出去玩儿了。” 郭德纲从二楼下来,说:“刚打完电话,说是那小玩意儿玩嗨了,正往家走呢!” 王惠拉着念念的手,坐到饭桌上,询问道:“念念,你嗓子咋样了?” “还好,姐姐别担心。” 念念一开口,在场的人都互相看了一眼。 王惠:“确实没有以前的嗓音听着清脆了。” 念念落寞的垂下眼睛。 王惠:“没事儿,不说有恢复期吗?好好养着指定能好,别上火。” 念念:“我知道,我没事,您放心。” 张云雷赶忙转移话题:“哎呀,姐,你做了这一大桌子菜呀,我尝尝这个鱿鱼,嗯,挺鲜,来媳妇儿,你多吃点儿!” 烧饼笑着附和道:“就是!吃,吃饭,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郭德纲:“呵,你瞧瞧,你师娘手艺又长进了。” 王惠慈爱道:“那就多吃点儿!小岳吃的是最香的一个!” 岳云鹏冲王惠竖起大拇指,夸赞:“好吃!” 念念看着一桌子大鱼大肉,一点也没有胃口,但是也不能拂了姐姐的心意不是,只能强忍着呕吐感,吃了一小口。 王惠:“怎么了念念?这些菜不合胃口啊?” 念念:“没有没有,挺好吃的!” 王惠:“那就多吃点!” 念念:“哦,好…” 郭德纲:“咋不把你们媳妇儿带来呢?都看孩子呢!” 烧饼:“嗯,烧麦发烧了,搁医院看孩子打点滴呢!” 小岳岳:“小孩儿就是愿意生病,我家老二当时也是体格不好,总生病,一点也不随她爹的体质。” 栾云平:“你心可真大,不赶紧回家看孩子,还来师父家蹭饭。” 烧饼:“海,我走的时候他都退烧了,要不我能来嘛,男孩皮实没事!” 王惠:“我看以后就应该让你们在家带孩子,让你们媳妇儿来家里玩玩!” 陶阳:“哎,还是单身快乐。” 王惠:“念念。” 念念:“嗯?” 王惠:“你和小辫儿什么时候要一个?” 念念:“熬,我……” 张云雷立刻打断:“我们不着急!我说姐呀,没结婚的时候你催我们结婚,这结完婚了,你又开始催婚礼,现在又开始催孩子,这压力也太大了!” 郭德纲:“我就说你别给人孩子太大压力,俩人还年轻呢,着什么急。” 王惠:“我也不是说催,我就是问问,没事儿啊念念,等你把嗓子养好的,你想什么时候生咱就什么时候生,这玩意也得随缘不是,你放心,咱家开明,都听你的!” “姐,其实我……张云雷老打断,我已经…唔…哕…”念念放下筷子,奔向卫生间。 王惠:“这孩子咋了?我去看看!” 念念一进卫生间,就把刚才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王惠帮着念念顺背:“念念,没事吧?肠胃不好?” 念念起身,王惠给念念擦了擦嘴。 念念平复了一下,说:“姐姐,我有…哕…哕…” 一句话还没说完,念念就又开始了,话说,这孕吐反应怎么这么厉害啊? 王惠眼睛一亮,试探的问:“念念,你是不是怀孕了?” 念念把着马桶,已经吐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王惠:“哈…哈…真是啊!我的天哪!什么时候的事?” 念念再次起身,还没回答就被姐姐拉出了卫生间。 王惠大喊:“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念念有了!” 张云雷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起身。 烧饼也起身,凑到张云雷身边,笑着说:“呵,小辫儿,行啊,啥时候的事儿啊?” 小岳:“好事儿,真是好事儿啊!你俩要当爸妈了!” 栾云平抱拳,笑道:“恭喜啊!” 陶阳:“正好啊,趁着嗓子的恢复期把孩子给生出来。” 郭德纲:“瞧给你姐乐的!”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张云雷全没有听进去,脑子里都是姐姐说的“念念有了!” 烧饼推了下张云雷,笑道:“嘿!你傻了?” 张云雷反应过来,走到念念面前:“什么时候的事?” 念念微微撅嘴,轻声说:“就今天啊,今天我去医院查的,单子还在我包里呢,都七周了!” 张云雷一脸惊喜:“你今天要跟我说的事就是它呀?” 念念委屈道:“可不,你还说不是大事呢。” 张云雷乐成了花儿,一把抱起念念转圈圈,激动道:“这是大事!真是大事啊!哎呀!媳妇儿我太爱你了!哈哈哈……我要当爸爸啦!!” 念念突然腾空而起,吓了一跳,赶忙说:“哎哎哎,快放我下来!拆完钢板你身子骨是好了啊!” “哈哈哈……”郭德纲笑得把眼睛眯成了缝。 张云雷:“不放不放,我早都没事了!” 王惠:“哎哎哎,你没事念念有事,你再给磕着碰着!” “哦,对对!”张云雷赶紧把念念放下来。 郭麒麟牵着安迪的小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眨巴眨巴眼:“这什么情况?” 栾云平:“这大林咋总是赶不上趟呢?” 张云雷:“我媳妇儿怀孕了!” 郭麒麟:“啊?真的啊?” 陶阳:“七周就是一个多月呗?” 烧饼:“张云雷现在的反应就跟我听到我媳妇儿怀孕的消息一样一样的。” 栾云平:“哎,没想到小辫儿也是当爸爸的人了。” 郭德纲感叹:“岁月不饶人啊!” 王惠:“念念你坐,姐给你煲碗鸡汤去,你们也不早说啊!”王惠说完就奔厨房去了。 念念连忙阻止:“姐姐不用,不用麻烦!” 王惠:“那不行,你肚子里还揣着我小侄子呢!” 郭德纲:“完了,给你姐激动坏了!” 大家伙吃完饭后,张云雷和师兄弟们就坐在一楼闲聊天,顺便讨教一下育儿心得。 郭德纲把念念带到了书房,说是要跟她单独说几句话,连安迪都没让进屋。 念念和郭老师相对而坐,还给郭老师斟了杯茶。 郭德纲:“这可是好茶,但是孕妇不能喝,你算是没口福喽!” 念念微笑着说:“这简单,以后我生完孩子了,天天带着孩子来您这蹭茶喝!” 郭德纲:“好啊!这好啊!我就喜欢小孩儿,不像你于大爷,竟喜欢养一些个千奇百怪的动物,不过这也挺好的,乐得自在嘛!” 念念:“其实活成于大爷那样,也挺幸福快乐的。” 郭德纲:“这还真是,他啊,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我也是,只要把事想通了,想明白了,其实都特别简单,现在有媒体造谣,说你哑了,别听,别理,别看,几天就过去了,就当是给人一条活路。” 念念轻轻点头:“我明白。” 郭德纲看着念念的眼睛,问了念念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个问题,他问:“孩子,你恨么?” 郭德纲的问题仿佛像一把刀子直击陈念念的心头,把她的心脏一层一层的剥开…… “恨!” “恨谁?” “朱雨、李真、老天爷、还有我自己……” “恨你自己什么?” “识人不清!不够小心!” “那你还愿意做一个善良的人吗?” “我不知道,以前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但是现在,我不知道了……” “是善是恶,都在你一念之间。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我也理解,你被人害到如此田地,不愿意去原谅她们,这很正常,就像岳云鹏,他当服务生的时候,被客人侮辱,直到现在,大红大紫,却依旧没能释怀当年的往事,更何况是你呢,一个小姑娘,被人害成这样,能不能唱戏还两说。 这几年特别流行一个词叫“保持初心”,娱乐圈的许多明星塑造人设的时候,都喜欢用这词儿,孩子,你的初心是什么呀?” “好好做艺,好好做人,不负恩师多年教导。” 郭德纲点点头,笑道:“三观很正,那现在呢?” “现在…” “如果说,你再也做不了艺了,你会对这行产生抵触情绪吗?” 念念沉默不语……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我打七岁从艺,浪迹江湖数十载,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或者说,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吗?” “当然是!您人特别好,真的!” 念念一脸诚恳的表情把郭德纲逗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郭老师笑得慈爱。 “我不是捧您,我是真的觉得您是个好人,还有姐姐,都对我特别特别好!” 郭德纲笑着摇摇头,用一个长辈的口气跟念念说:“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是个好人!” 念念奇怪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也是踩过别人的脑袋往上爬的人!为了活着!为了不挨饿!为了能养家糊口!孩子,你觉得我好,是因为我是你们的长辈,你们的亲人,我喜欢你们这些孩子来家里玩儿! 但是我是个民间艺人,我是个糙人,有些时候说的话很得罪人啊,所以在那些我踩过脑袋的人,恨我的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个混蛋,他们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所以说干嘛要活给别人看呢?轻松自在点多好啊!” “您是个实在人!这些话,就连我师父也从未与我说过,因为怹总是温文尔雅的,我很难想象,他会跟我说这些话!” “如果有选择,谁不想当个好人?都是生生被逼出来的呀!我的恩师侯耀文先生曾经说,郭德纲受过的苦,如果有一天火了,他必定会嫉恶如仇!孩子啊,你现在受的苦难比之我当年,太少了!” “但是郭老师,您的苦难造就了您的成功,可是我,我很难再回到从前了。” “我记得我在一本书里写过,泰坦尼克号沉了,对人类来说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但对船上餐厅里活着的海鲜来说就是生命的奇迹。你的不幸,就是他人的大幸,幸运和倒霉都是相辅相成的。孩子,你是江湖子弟,既落江湖内,便是薄命人!既然你当初拿得起来,如今就要放得下!放不下,你这辈子心里都会有快儿疙瘩,不会真正快乐起来的!” 念念苦笑着说:“郭老师,您从艺这么些年来,有见过比我和张云雷还惨的江湖艺人吗?” 江湖子弟,拿得起放得下!郭老师的告诫,陈念念怎会不懂?可是,她怎能甘心,她为了登台唱戏而付出的十八年努力付之东流?又怎能忍心,愧对恩师,愧对梅派,愧对祖师爷赐的这副好嗓子? “闺女啊,有的是啊!从古至今,你知道有多少被同行陷害的老先生、老前辈吗?他们蒙受过不白之冤,失去过最重要的东西,咱们这一行,就是不能对别人付出全部的信任和真心,但是现在社会安定了,不像老时年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可是你俩还太年轻了,有许多事想不开,想不通透,很正常,但是你们别害怕,只要我还在,不管是你还是小辫儿,姐父肯定会护着你们,到什么时候都是。” “谢谢您……” “我热爱相声,我们都一样热爱传统艺术,但是决不能把它当做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情,因为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唱戏是你的爱好,但更是你谋生的手段,一旦这个手段没了,你就只能另谋出路,别无他法!不要因为一时的得失,遗失了自己本来的样子,不值!” “念念受教了。” 那天晚上,张云雷很开心,开心的都睡不着觉了,但是念念可没管那个,依旧睡得香甜,也不知是怀孕犯困的缘故,还是因为郭老师的那些鼓励安慰的话,总之,现在的念念,什么都不想了,一心养胎… 第67章 婚礼那点事(上) 自从张妈妈知道儿媳妇怀孕之后,成天开心的合不拢嘴,每天都给念念送好吃的,好喝的,都是有营养的东西,姐姐更是隔三差五来碗鸡汤、鱼汤、王八汤大补,还有念念的师娘,自打师娘知道念念怀孕之后,家里的水果就没断过,结果毫无疑问,念念的体重直接由95斤飙升到了120斤… 张云雷家 今儿个难得清闲,张爸爸跟儿子下象棋,念念在旁边观战,张妈妈在厨房里忙忙叨叨…… 张云雷:“爸,我妈这是忙啥呢?” 张爸爸:“海,谁知道呢!咱不管她!她啊,就是看念念怀孕了,开心的,闲不住。” 刚说完,张妈妈就端了一碗鸡蛋糕过来,说:“念念,来,尝尝妈做的鸡蛋糕!” 念念:“妈,咱刚吃完饭呀。” 张妈妈:“我知道啊,你们年轻人吃完饭,不还吃点什么蛋糕啥的吗?你就拿它当饭后甜点吃呗!” 张云雷也看不下去了,无奈道:“有拿鸡蛋糕当甜点吃的吗?” 张妈妈:“你管呢?又不是给你吃的!来!念念!妈做的一点都不腻,吃!” 念念看着那鸡蛋糕,叹了口气,为难道:“妈,我是真吃不下去了,吃的越多我就越恶心,越想吐…唔…不行了我又……” 张云雷看着念念匆匆忙忙跑到卫生间,心疼的说:“这生个孩子也太遭罪了,就生这一回,以后可不要了!” 张妈妈:“这我怀你的时候啊,孕吐也挺厉害的,我感觉哈,念念这胎应该是个儿子…” 张爸爸:“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儿子闺女那一套。” 张妈妈:“我不就说说吗?孙子孙女儿我都喜欢!” 张爸爸:“酒店已经预订好了,该邀请的亲戚朋友也都通知到了,你带着念念去挑挑婚纱、西装什么的,再照几张婚纱照,然后再选个戒指,不是我说你,你上点心,别亏了人家。” 张云雷:“哎呀~我知道~念念又不在乎这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 张妈妈:“念念不在乎,咱得在乎,你爸说的对,你听着点儿!” 张云雷:“是是是……” 张妈妈叹了口气:“哎,这鸡蛋糕白做了。” 张云雷:“没事儿妈,念念不吃,我吃,我不恶心。” 张妈妈:“去去去,哪都有你,你又没怀孕,我把这鸡蛋糕放冰箱里,晚上再给念念吃。” 张云雷:“我说,我是不是您亲生的啊?” 张爸爸:“哼,还是咱爷俩好吧,你妈现在心里头想的全是念念肚子里的娃,你呀,失宠喽!” 张云雷委屈的说:“自打念念进门,我就没被宠过……” 婚纱店 当念念身穿婚纱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张云雷眼睛都值了。 念念本来长的就标致,洁白的雪纺婚纱更衬得皮肤雪白,蕾丝的点缀花边露出肩膀,高贵典雅的气质一下子被衬托出来。 张云雷感叹道:“媳妇儿,你好美!” 店员笑着说:“二位郎才女貌,这件婚纱配上这位美丽的姑娘特别合适。” 张云雷认同的点点头。 很显然,这名店员并不认识张云雷和陈念念,念念看了下价格,眼睛一眯,开启了作为女人的本能反应,她轻轻开口:“能不能打个折啊?太贵了!” 张云雷看了眼价格,说:“贵是贵点儿,不过也还好,你要是喜欢咱就买,不差这点……” 念念使劲怼了下张云雷的胳膊。 “哎呦~钱!” 店员看见这一幕,一边憋笑一边说:“对不起美女,我们店是不打折扣,不讲价的,不过您可以办一个会员卡。” 念念四周看了看,在确定了并没有标明不许讲价的前提下,她微笑说道:“一件婚纱要9999,也太贵了,算了算了,我脱下来,不买了!” 张云雷:“别呀!不就一万块钱嘛!你这辈子就穿这一回,咱也不是买不起!” 店员连忙点头:“这位先生说的是,毕竟结婚是人生大事嘛,而且咱家婚纱,也确实是在这条街上数一数二的好!” 念念没理店员的话,而是惊讶地微张嘴巴,看着张云雷,一脸真诚的问:“张云雷,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一件婚纱,差一块就五位数了!” 张云雷不以为然:“那咋了,你穿着确实好看啊!” “嘶,我说你……”念念瞪了眼张云雷,张云雷会意,把头转到一边,不再说话,多年经验告诉他,不能再犟了,还是听自己媳妇儿的吧! 店员尴尬笑笑,说道:“美女,您再考虑考虑,这婚纱贵是贵了点儿,但是料子不一样……” 念念觉得有些可笑,问道:“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纱吗?难道还能是钻石金子做的啊?再说了,我就穿这一次,买了它是能下崽儿啊?还是留着我将来生闺女给她穿啊?一口价,4000,卖不卖?” 这下轮到张云雷憋笑了,以前只道她伶牙俐齿,没想到如今竟派上用场了,连他这个说相声的都自愧不如。 店员一脸为难道:“这真下不来……” “那就不要了!” 念念说完,抬脚就要进试衣间,把婚纱脱下来,店员赶紧拦住:“哎哎哎,美女,您看咱们这都小本生意,这婚纱确实是好料子,要不,您再给加点儿?” “再加500,4500。” “这样,我看您也是真心实意要买,不如凑个吉利数6666,怎么样?” 念念笑道:“那8888更吉利,你跟我说那个!你也别跟我说别的了,没有用,就4500,能拿我就拿,拿不了就拉倒!” 店员犹豫了一下,随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行,那您拿着吧,我给您装起来!” 俩人从婚纱店出来以后,就上了九涵的车,念念还好,面无表情,张云雷自打从婚纱店出来之后,就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杨九郎坐在副驾驶正看手机呢,看见俩人上车,放下手机说:“呦,这么快就买完了?” 张云雷上车后,边笑边说:“我跟你们说啊,你们是没看见刚才我媳妇儿那刁钻的样。” 念念一听不乐意了,道:“去!谁刁钻?谁刁钻?” 张云雷骄傲说道:“哎,就说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婚纱硬给讲价讲成四千五,你们服不服?服不服?” 九涵:“嫂子厉害啊!” 杨九郎笑道:“真会砍价,这点随我!” 念念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杨九郎。 张云雷继续说:“那是,你们是没看见,那卖货的姑娘都绿了,这少花多少冤枉钱…” 噗嗤…九涵实在是没忍住乐出声来。 张云雷看着前面的俩人,想乐又不敢乐出声来的样子,转头看向念念,见念念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九涵:“啧啧啧,哎老舅,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念念指着自己说:“哎,就你这个引以为傲的砍价小能手被人抄便宜了?你没发现?” 九涵:“亏您还是逗哏呢,竟然被一个捧哏欺负了,还不知道,哈哈哈……” 念念和九涵一唱一和,张云雷恍然大悟,用手指使劲怼了一下杨九郎的后脑勺,用一口地道的天津话说:“你死不死啊!” 九涵:“这是反应过来了。” 念念无奈道:“平常挺聪明一人,都说一孕傻三年,我怀孕,你傻了。” 九涵:“嫂子,这你还不知道吗?他呀!那是开心的昏头了!” 杨九郎:“诶?这话说的对,我媳妇儿最近也挺傻的!” 杨九郎话一出,三人眼睛就放光了。 看着杨九郎神秘的微笑,念念惊喜道:“嫂子也怀孕了?” 杨九郎笑道:“五周了。” 张云雷:“呦,可以啊,这前后也没差多长时间啊!。” 杨九郎:“咱两家要是生个一男一女,正好可以定个娃娃亲。” 张云雷立即道:“那不行,孩子要是随嫂子一切都好说,那万一要是随你了,小眼八叉的,我们家孩子多吃亏啊!” 杨九郎:“是,也不知道是谁,上回隔大船上,还说我眼睛小怎么了,气质好呢,这变得也太快了!” 张云雷害羞一笑,道:“那不是节目效果嘛!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那俩孩子真对上眼了,我也不能阻止俩孩子姻缘是吧,反正都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九涵:“要我说,你俩想的太多了吧?孩子还没生哪!再说了,你们把两位嫂子放在哪里了?” 念念:“就是,熬,你俩三言两语就把孩子的终身大事给定了啊?想的也太美了,也不说跟媳妇儿商量商量。” 杨九郎:“不用商量,我家我说了算!” 张云雷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呦呦呦!” 九涵:“哎,哥,你说这话丧良心不?” 念念拿出手机录像,笑道:“哎,哥,您再把刚才那话说一遍!” 杨九郎:“我错了……” 九涵:“呵,认错速度够快的啊!” 张云雷:“有能耐你别怂啊!” 念念:“就是,你不能耐大了吗?” 杨九郎:“我没能耐,没能耐,她们怀着孕呢,辛苦,对不对?该认怂就得认怂,大老爷们的,有什么过不去的啊!” 车内欢声笑语,车外子规啼鸣。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不知道有多少还在奋斗的,梦想还没实现的北漂青年,对于那些人来说,张云雷等人算是幸运的。 第68章 婚礼那点事(中) 东城区干面胡同30号 小气却不失干净的前院,古色古香的二层小灰楼,门口的一排电表,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梅葆玖”的字样,那是梅葆玖先生故居,也是念念从小长大的地方。 二楼,念念穿着一身凤冠霞帔,端坐在儿时房间的床上,等着新郎官来接亲。 衣服上的边边角角、纽扣,都是用金丝线纺织而成,衣服上的凤凰也是由专门的技术人员,一点一点绣的,丝毫没有机器织的痕迹,还有凤冠,也是人工打造的,从上到下,加上新郎官的红色喜服,一共耗费了两个月的时间。 那是几位师兄师姐送给她和张云雷的新婚礼物,价格不菲,情义无价。 王梦婷穿着一身白色的伴娘礼服,站在念念旁边,时不时的帮念念整理整理头饰,衣裙。 王梦婷看着念念,笑道:“美!真美!我一直就觉得,咱们东方的凤冠霞帔比西方的婚纱礼服美多了,尤其像咱们这些从事传统艺术的人,更适合穿传统的服装!” 念念委屈道:“凤冠好重的。” 王梦婷:“啊?很重吗?有多重?” 念念微微一笑:“逗你的,比咱们唱戏时候的行头轻多了!” “你怀孕,变坏了!” “哪有?” “能嫁给自己爱的人,又爱自己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幸福。仿佛之前受的苦,都不重要了。” 王梦婷看着满脸幸福洋溢的念念,微微一笑。 念念望了望周围,看着跟从前一样的房间布置,不由得勾起了她许多回忆…… 念念指着墙角,笑着说:“梦婷,你看,那掉了块儿墙皮。”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都多少年没人住了。” “不对,那是我小时候抠的。”念念的语气还有点小骄傲。 “啊?你还有这个癖好哪?” “小时候不愿意练功,师父就把我推到这个墙角,让我面壁思过,我也不哭也不闹,抠墙皮玩儿,最后气的他老人家,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师娘让我跟师父道歉,我就撒娇,哄他,你不知道,师父可好哄了……” “怪不得,你要选在这儿出嫁。” “这里有好多好多,我和师父的回忆,虽然是破旧了点儿,但是我一定要在这儿,嫁给张云雷。” 外面哄闹声突然大了起来,王梦婷看向窗外,笑道:“新郎官来了!” 张云雷一身大红喜服,神采飞扬的走进阁楼,好像民国时期大户人家的少爷,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媳妇儿,我来接你了!” 这是张云雷在经历了拦门之后,见到念念说的第一句话。 念念无奈一笑:“没有鞋呀~” 杨九郎幸灾乐祸地说:“哎呀,真是风水轮流转!” 张云雷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了一打红包,一边给大家伙派发一边说:“来来来,帮忙找找帮忙找找,都沾沾喜气,谁找着了,我包个大的给他!” 王梦婷嫌弃道:“这红包也太薄了。” 杨九郎开启了护角儿模式:“你就知足吧啊,厚的在刚才拦门的时候遭到了一轮哄抢。” 郭麒麟开玩笑的说:“你们剧院是不是待遇不好啊?一个个见钱眼开的都。” 念念:“嘶,这话听的我咋那么别扭呢?就你们德云社的员工待遇好呀?那我看饼哥结婚的时候,你和王九龙也没少讨红包啊?” 烧饼:“哎,念念,你这话说的太对了,哥挺你!” 曹鹤阳指着烧饼,嘲笑道:“这人是深有感触啊!” 烧饼:“那可不,我这仨伴郎,挡酒的时候是啥也不是,拿红包的时候一个顶俩!” 王九龙一听cue到自己,凑上前无辜道:“嘿,这有我什么事啊,我可什么都没说,我是最乖的一个了。” 郭麒麟装作一副呕吐样,道:“哕…就你,还乖?” 陶阳无奈笑道:“我也很无辜的好吧!” 岳云鹏看着众人,懵懵的问:“哎,你们就没人帮帮小辫儿的吗?他自己在一楼都找半天鞋了。” 岳云鹏这么一说,几名师兄弟左右瞅瞅,在确定了张云雷没在之后,赶紧跑下了楼。 杨九郎:“我说怎么没听着他声呢!” 郭麒麟:“真是的,下楼也不吱一声,哎呀!” 念念捂着脸,哭笑不得的说:“这几个大小伙子往我前面一挡,你一言我一语的我也没注意到他,要不我下去帮他找找得了,我瞅着这几个师兄弟也不怎么靠谱。” 王梦婷笑着摇摇头:“张云雷好可怜一男的。” 不一会儿,几人就一无所获的上来了。 念念明知故问道:“累不累?” 张云雷:“累嘛累,啥也没有!” 王九龙:“我们把所有的房间都去了个遍,别说鞋了,连个摆着的物件都没有。” “那就对了,为了你们今天接亲,我师娘特地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干干净净的,除了桌子椅子沙发,零七八碎的东西全扔了。” 念念一边说,一边注意到了门口有个小朋友的身影。 张云雷随着念念的目光向后望,其他人也跟着向后瞅。 冯照洋:“呦,这是进行到哪一步了?” 念念打招呼:“大哥,嫂子。” 有气质的女人:“新婚快乐啊!” 张云雷委屈道:“大哥,这还没找着鞋呢。” 冯照洋安慰的拍拍张云雷的肩膀:“没关系,男人嘛,总是要经历这一步的!” 念念看着冯照洋身边的小朋友,惊喜道:“呀,轩轩都长这么大了,成小帅哥了!” 冯照洋笑道:“那可不,都五岁了。” 有气质的女人:“轩轩,叫人。” “婶婶好!” 小帅哥声音一出来,就把念念给萌翻了。 念念:“真好,这孩子也不怕生哈。” 冯照洋:“他啊,就跟小辫儿亲,跟你好像是没怎么见过面。” 冯子轩凑近念念,用小手摸摸念念的裙摆,小嘴儿甜甜的说:“婶婶好漂亮。” 张云雷眼睛一亮,蹲下身对小孩儿说道:“轩轩,问问婶婶,她把鞋藏哪了?” 念念:“嘿,你还真会!” 轩轩:“婶婶,您把鞋藏哪了?” 念念:“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郭麒麟两手一摊,笑道:“完了,这是母爱泛滥了。” 杨九郎:“过不了多久就生了。” 冯照洋:“也不知道会来个小小辫儿还是小念念?” 烧饼:“多来几个闺女吧,这都排队等着呢!” 念念看着小孩儿,一脸透露着母爱的微笑,不理众人,轩轩“吧嗒”一口亲在了念念的脸蛋儿上,念念从自己的裙摆里拿出了婚鞋。 王九龙:“呵,我说怎么找不着呢,原来藏裙子里头了,这除了辫儿哥谁敢翻去啊!” 冯照洋:“这得亏我把我儿子带来了,不然你们得找到啥时候去啊!” “走吧,媳妇儿!”张云雷蹲下身,给念念穿上鞋,正想抱她离开…… “来!让让,让让!”李胜素端来一红色喜盆,里头放了硬币和大葱。 几人一看这么大的角儿来了,赶紧让开道,客气的叫道:“老师。” 陶阳:“我偶像来了!” 郭麒麟:“也是我偶像!” 张云雷恭敬地打了招呼:“李老师。” 李胜素:“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你俩在这个盆里洗洗手再走,寓意二位日后同甘苦共患难,永结同心,幸福美满。” 在大家伙的祝福下,两位新人完成了一系列的仪式,之后准备下楼,前往酒店。 刚下到一楼,几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林丽源老师抱着梅葆玖老先生的遗像站在大门前,胡文阁站在师娘的身后方。 念念轻轻叫道:“师娘……” 胡文阁一脸愧疚的表情。 李胜素赶紧上前劝说:“师娘,您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多人呢!” 林丽源:“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大喜之日,一个死人的相片出现在这里很晦气……” 念念听这话,连忙摇头。 林丽源:“但是我一定要带着你师父来看你出嫁,因为你嫁人,他比谁都高兴!” 林丽源老师明明是笑着,声音却带着哭腔,此刻的她,如同一个平常的母亲一样,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出嫁,心中是万般不舍。 张云雷温柔一笑,轻轻低头看向旁边的念念,说道:“念念,我们一起给你师父磕个头吧,毕竟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今天的你,我也就不会娶了这么好一媳妇儿!” 念念立即点点头。 张云雷帅气地一撩喜服,和念念手牵手跪地。 念念:“师父师娘,多谢你们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请你们放心,女儿一定会幸福的!”念念说完,和张云雷一起给师父师娘磕了个头。 在场的人感动不已,林丽源老师也早已泪流满面,因为念念的自称用了女儿,而不是弟子,这对一生无儿无女的林丽源来说,是莫大的安慰…… 林丽源一句话没说,却用无比慈爱的目光,送二位新人上了婚车。 北京丰联会馆 暗紫色的灯光、白紫相间的桌椅、白色的地毯两边摆放着紫色的花簇,整座礼堂都是念念喜欢的,梦幻般的紫色。 大屏上播放着陈念念和张云雷的婚纱照,在座的宾客都是双方的亲朋好友,还有德云社的师兄弟、梨园的师兄弟、甚至还包括念念这么些年教过的学生,在孟哥的主持下,婚礼开始了。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今天是公元2019年的6月21日,欢迎大家来到张磊先生和陈曦女士的婚礼现场,我是你们万年不变的司仪孟鹤堂!” 鼓掌…… “站在这儿,我也很感慨,上次说单口…哦不对…” “吁~” “你们就别吁了,这不,没习惯过来嘛!上次主持婚礼,还是给烧饼和他媳妇儿主持的,也不知道我怎么就那么适合当主持人,啊,是吧?德云社净是说相声的,哪个口才都不差,就偏偏认准我了,不过也还是感谢两位新人的厚爱!好,现在让我们掌声有请新郎,张磊先生!” 在宾客的掌声中,张云雷上台,孟鹤堂递给他话筒,笑道:“采访一下帅气的新郎官儿,激动吗?” 张云雷整理整理衣领,笑道:“激动!” “紧张吗?” “紧张!” “有多紧张?” “特别紧张!” “想快点儿见到新娘吗?” “想!” “有多想?” 孟鹤堂的刁难让下面的宾客哈哈大笑。 张云雷:“你再不请出新娘,天儿可就黑了!” 孟鹤堂得逞一笑:“正好直接入洞房啊!” “吁~” 张云雷点点头,一脸“你给我等着”的可怕笑容。 孟鹤堂:“哈哈!是不是后悔请我来了?不过也看得出来,新郎是真的着急看到新娘,好!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出我们的新娘!” 念念手捧百合,头纱盖住了她清秀的脸庞,若隐若现的美一下子就牵扯住了张云雷的心。 念念止步在了张云雷的对面,中间隔了一条长长的地毯,眼神中都是彼此…… 孟鹤堂:“好了,现在站在红毯对面的,就是我们美丽大方、温柔高贵的新娘陈曦女士,现在请新郎牵上新娘的手,一起走过通往幸福之路的地毯,从此以后,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随着柔和的音乐和热烈的掌声响起,张云雷走到念念面前,念念挽上了对面男人的胳膊,从今以后,他就是自己一生依靠的人,那是她的丈夫,他叫张云雷…… 孟鹤堂:“如果说爱情是美丽的鲜花,那么婚姻则是甜蜜的果实,如果说爱情是初春的小雨,那么婚姻便是雨后灿烂的阳光。在这样一个美妙的季节里,一对真心相恋的爱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走过了一段浪漫的爱的旅程。 伴随着这美妙的音乐,一对新人正携手并肩向我们走来,他们正接受月下老人的洗礼,享受这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让时间定格在这里,让历史记住今天,公元2019年的6月21日,新郎张磊、新娘陈曦缘定今生,真爱永恒!” 张云雷和陈念念在前面走,轩轩和醒子两位小朋友穿着定制的灰色粗布小大褂,扭扭捏捏的在后面撒花瓣,郭老师直接被这两个小家伙萌的不行不行了,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念念和张云雷立定,两位小朋友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孟鹤堂蹲下身,介绍道:“谢谢两位宝贝儿。这个稍微大点儿的是我们谦大爷的徒弟,冯照洋老师的儿子,小点儿的是我师哥李云天老师的儿子,好,下去找你们爸爸去吧!” 醒子:“祝苏苏、婶婶…”醒子的小奶音惹得大人都露出了慈爱的神情。 孟鹤堂:“哎呦,看来两位小朋友还要给新人送上属于他们自己的祝福啊!” 轩轩小声说:“刚教完你的,你就忘啦?” 醒子:“好好活着…” 轩轩:“是好好生活!” 哈哈哈…… 大人乐得前仰后合,轩轩一脸无奈的捂脸,醒子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竟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张云雷和陈念念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醒子的头。 孟鹤堂:“哎呀,谢谢两位小相声演员,哈哈哈……张云雷没想到吧,八队最高祝福有一天会用到你俩身上,哈哈哈……” 张云雷:“你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 第69章 婚礼那点事(下) 孟鹤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个人手挽着手,谱写了一篇又一篇的史诗,那么今天,在这个喜庆吉祥的日子里,我们的张磊先生和陈曦小姐怀着两颗彼此相爱的心,终于走上了这庄严神圣的婚礼圣堂! 这正是,才子配佳人,织女配牛郎,花好月圆,地久天长!新郎新娘拜天地——” 张云雷和念念两人面对面。 孟鹤堂:“一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姻缘;一鞠躬! 再拜日月之精华,万物生长全靠它;再鞠躬! 三拜春夏和秋冬,风调雨顺五谷丰!三鞠躬!” 鼓掌…… 孟鹤堂:“拜完了天地请新人面对来宾。 朋友们,婚姻是相互的理解和信任,更是彼此的托付和珍惜。 婚姻是爱与爱的交融,情与情的交换,更是心灵与心灵的碰撞,生命与生命的相连。 传颂着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交织出一个美好的爱情誓言。 此时此刻我想新郎新娘都会有话想对彼此说,那么现在有请二位新人转过身来,相对而立,看着彼此的眼睛,新郎请你拉起新娘的手,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份爱的告白吧!” 张云雷拉着念念的手,笑着说:“你知道的,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咱俩这一路走来,也确实是不容易! 初见你时,便觉得这姑娘眉清目秀,举止端庄,言谈得体,当你在舞台上开嗓唱戏的时候,我深深为你着迷,太惊艳了,仿佛现实生活中的你,也活成了戏里的青衣。 但是当我真正了解你以后,我才发觉,你跟戏里的青衣不一样,你不是大家闺秀,你的出身,很惨,你唯一的依靠,就是你的师父,可是他老先生却走了,你唯一的依靠没了,留给你的,只有冰冷的师门、荣誉,现在的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登台……” 念念用她那最柔软的目光看着张云雷的眼睛,竟看见了一片星海,她微微一笑。 张云雷:“说了这么多,我就想让你知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我会呵护你一辈子、呵护我们的孩子一辈子,念念,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陈念念:“从2016年到2019年,其实时间不长,甚至像一场梦一样,仿佛这世上所有的灾难都让咱俩给摊上了,但是姐夫有句话说的对,幸运和倒霉都是相辅相成的,这辈子能够认识你,就是我之大幸!我会秉承一个做妻子的义务,伺候好公婆,照顾好孩子,打理好家务,让你在外工作之时,后顾无忧!” 鼓掌…… 孟鹤堂笑着看着两人,举起话筒说道:“很感动啊,我也是看着他俩一路走过来的,真是不容易!好,我们言归正传,开始宣誓,张磊先生,当你的手牵定她的手,从这一刻起,无论贫穷和富贵,健康和疾病,你都将关心她,呵护她,珍惜她,保护她,理解她,尊重她,照顾她,谦让她,陪伴她,一生一世,直到永远,你愿意吗?” 张云雷:“我愿意!” 鼓掌…… 孟鹤堂:“掌声已为新郎见证!陈曦女士,当你的手牵定他的手,从这一刻起,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你都将忠于他,支持他,帮助他,安慰他,陪伴他,一生一世,直到永远,你愿意吗?” 陈念念:“我愿意!” 孟鹤堂:“掌声见证!” 鼓掌…… 孟鹤堂:“一句誓言承诺一生相随,一刻感动足以相伴风雨人生。此时此刻苍天播下了幸福的种子,大地盛开了吉祥的花朵,合法夫妻开始了他们美满的新婚生活,人生旅途掀开了他们崭新的一面,为了这个新家庭的诞生,他们带来了珍贵的信物,这信物象征着两个真诚不变的心,还包含着更多的责任和承诺,下面有请小天使给二位新人送上属于他们的爱情信物。” 两个小宝贝儿再次登台,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醒子把盒子递给了张云雷。 孟鹤堂:“新郎,真诚地望着你的爱妻,记住,陈曦是你今生无悔的选择!现在请将钻戒佩戴在新娘左手的无名指上。” 张云雷为念念戴上戒指。 孟鹤堂:“新娘,真诚地望着你的先生,记住,张磊是你今生幸福的依靠!现在请将钻戒佩戴在新郎左手的无名指上。” 念念为张云雷戴上了戒指。 孟鹤堂:“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情绵绵无绝期。一枚小小的钻戒,牢牢地套住了他们绵绵的情,套住了他们彼此相爱的心。 亲爱的朋友们掌声响起让我们祝福他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恩恩爱爱,直到永远!掌声在哪里?” 鼓掌…… 孟鹤堂:“来宾朋友们,事业要前行需要领路人,那么幸福的婚姻当然也离不开我们的证婚人。下面,掌声有请郭德纲先生做证婚人致新婚贺词。” 鼓掌…… 小两口一边鼓掌一边看着郭老师上台。 郭老师接过孟哥的话筒,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前生造定事莫错过姻缘。每个孩子结婚的时候我都会说这句话。要说我还在的这些个徒弟里,小辫儿最早跟着我的,家谱排行老二,他也是我这些个徒弟,唯一一个手把手教出来的,小岳、烧饼、孔云龙这些个儿徒,一转眼全都结婚了,都有孩子了,小辫儿也快了,再过几个月孩子就出生了,准备好当父亲了吗?” 张云雷笑着挠了挠头:“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郭德纲大声问:“念念呢?” 念念笑道:“我也准备好了!” 郭德纲:“好,幸福,说再多也是这两个字,一定要幸福!” 张云雷像个孩子一样张开双臂,用小奶音说道:“爸爸抱抱!” 郭德纲宠溺道:“哦还得抱抱!” 拥抱过后,郭老师下台,临走时还跟孟鹤堂说:“你这司仪当的,越来越像司仪了,要不你改行得了?” 孟鹤堂:“那别那别,我还得给咱单位挣钱哪!” 郭德纲:“哈哈哈……” 孟鹤堂:“好,感谢师父的精彩致辞,同时也让我们再一次的祝福两位新人!” 鼓掌…… 孟鹤堂:“朋友们,烛光是幸福、温馨、喜悦、吉祥的象征,传说在婚礼上点燃的烛火,是为了让新人在今后的生活中,找到心灵的光明。 现在就让我们再一次有请小天使送上爱的火种,让新郎新娘引燃这象征着星火相传的爱情火焰,点燃这象征着锦绣前程的水晶烛台。 有请新郎新娘四手合力拿起你们爱的火烛,点燃你们新生活开始的烛光!” 两位新人一起点燃烛台。 孟鹤堂:“乐曲悠扬,烛光闪亮。看,那燃烧的蜡烛,燃烧着他们爱情的火焰,照亮着他们美好的理想,预示着他们生活的幸福,象征着他们一生的安康。常相伴,永相随。情意的大地无限美,爱情的天空尽朝晖。手挽手来心连心,海誓山盟不变心。一对鸳鸯结同心,同甘共苦一条心,祝你们婚后的生活就像这爱的火种一样如火如荼、红红火火!掌声见证!!!” 鼓掌…… 因为念念父母的原因,女婿茶和儿媳茶都免了,也要感谢张云雷开明的爸妈,虽然茶免了,但是红包可没免,二老亲手把厚厚的心意交到了念念的手上,还嘱咐二人,一定要好好的过日子。 念念把婚纱脱下,换成红色单肩长裙礼服,与张云雷一起前去敬酒,因为身子的原因,每桌都是以水代酒。 胡雪菲:“老头儿,少喝点,喝多了不难受啊?” 胡子义先生一个劲儿的倒酒,笑道:“不难受,今儿个我高兴,我这辈子一共就收俩徒弟,总算有一个成家的了!” 张鹤帆:“爸高兴,喝点儿就喝点儿呗,老爷子身体还挺硬朗的!” 张云雷和念念走到这桌,恭敬道:“师父!”“胡先生!” 胡雪菲:“念念,你跟着辫儿一桌一桌的敬酒,不折腾啊?身子吃的消嘛?” 念念:“没事儿菲姐,我本来孕吐反应是挺厉害的,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觉得还好。” 胡雪菲:“可能肚子里的宝宝知道今天是他爸爸妈妈的大喜之日,所以才没折腾你!” 念念笑着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道:“或许吧。” 胡雪菲:“最好是生个女儿,女儿是爸爸妈妈的小棉袄,而且他们这些师兄弟家里生女儿的太少了!” 张鹤帆:“这要来个闺女,就冲她爸爸妈妈这颜值,在德云社绝对抢手!” 念念害羞一笑:“帆哥太会说话了!” 胡子义拍拍张云雷,用一个长辈的口气祝福道:“孩子,要幸福!” 张云雷:“我们会的!谢谢您老人家来参加我和念念的婚礼!” 胡子义:“应该的应该的,你们都结婚了,这九良连个女朋友还没有呢!” 阿嚏— 另一边的小先生默默地打了个喷嚏,心道:“鼻子也不痒啊?这是咋的了?” 张云雷笑道:“他岁数不大,还能再等两年,我和念念,不想再等了!” 胡子义:“等哪天,你来家里,咱爷俩好好喝一个!” 张云雷:“好嘞,好嘞。” 一天下来,张云雷和陈念念已筋疲力尽,俩人躺在大红色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夜色流露出无边温柔,皎洁的月光被金黄色的窗帘挡住,两人睡得香甜,睡得踏实。 也不知道是在谁的梦中,念念和张云雷手挽手的趟在草坪上,看着大雁从东边飞到西边,听着黄鹂叽叽喳喳的鸣叫,清风拂来,闻着一阵阵勿忘我的花香,心如幽兰,淡如清华,岁月静好。 第70章 双胞胎? 玫瑰园二楼书房 “观世音满月面珠开妙相~有善才和龙女站立两厢~算了算了!” 念念只唱了两句天女散花的唱词,便捂着肚子,坐下身来,长叹一声说道:“哎,我看我这嗓子也就这样了,估计好不了了。” 王惠安慰道:“别丧气呀,就是嗓音有点问题,唱出来的声不清亮,听的感觉有点闷,也不是大问题……” 念念眼神变得落寞,低头不语。 木嘛!张云雷吧嗒一口亲在了念念的小脸儿上,安慰道:“没事儿,我觉得好听,我老婆唱的,那是最好听的了!” 王惠怼了下郭德纲的胳膊,郭德纲会意,也跟着安慰道:“对,你的发声技巧、小嗓啊都是正确的,这样念念,左右你在家待着也是待着,不如去传习社转转,给那些学员上上课,学习学习京剧,让小辫儿带你去。” 念念抬头,疑惑道:“姐夫,咱们当初不都是说好了的吗?” 王惠:“对啊,我说你怎么又提这茬了?,干嘛非得让她来德云社?再说了,念念还挺着个大肚子呢!那帮学员抬个腿,耍个把式什么的,再把人给伤着!” 五个月了,早都显怀了,念念的肚子比寻常孕妇大了一圈不止,孕吐反应更是不来还好,一来就吐个没完。 张云雷虽然听师父的话,但更顾虑自家媳妇儿的身体,附和道:“我也怕念念的身子吃不消。” 郭德纲:“我就是说让闺女去转转,你们这一个个的,我又没说非得让她来德云社工作,闺女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梅兰芳大剧院的演员,姐夫虽然很想让你来德云社,但是绝不强迫你,咱们都是自家人,姐夫也就没跟你见外,有什么就说什么,你来,举双手欢迎,你不来,也尊重你的选择!” 王惠:“那也不成啊!我侄子侄女要是伤着碰着,你负责啊?” 念念:“这倒没事,医生说,孕妇多走动走动,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好处,而且他们要是练功,耍一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什么的,我也会离远些,我只是觉得,我现在也唱不了戏了……” 张云雷:“谁说你唱不了?” 念念:“唱出来那么难听,我宁愿不唱!如果以后要是一直是这个嗓音,那么我宁愿这辈子都不再开嗓!” 王惠和郭德纲相互看了一眼,张云雷也不再说话,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橘子,慢慢扒了起来…… 他知道,念念是个有主意的姑娘,她可以把事情想的很开,但是唯独唱戏这件事,她是一点也不愿意将就! 念念:“我确实觉得没资格教他们,还是让他们跟着专业的戏曲老师学吧!” 郭德纲:“这个你放心,你就算唱的再不好,也比他们强,那帮人……据老师说啊,唱起戏来那叫一个鬼哭狼嚎,忒难听了,你呀,就去指点指点他们发音啊、形态啊、步伐啊……什么唱、练、做、打、手、眼、身、法、步,都给瞧瞧看看去!而且也不是让你天天去,你就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常去溜达溜达。” 念念见郭老师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只好答应:“那好吧!” 王惠:“哎呦,那你什么时候去可得跟我说一声,我得找个人跟着你,这小辫儿工作太忙,再过几天就得去济南了吧?” 张云雷:“对,济南专场。” 郭德纲:“让邢鹤薇跟着呗,都是姑娘,哎呦,她今天好像是有工作安排。” 王惠:“她跟着七队去南京报幕了,等她回来我跟她说。” 念念:“姐,不用麻烦,其实我自己也可以。” 张云雷:“可以啥可以!” 念念一愣,张云雷面无表情的低头吃了个橘子,那不容置疑的语气,搞的念念心里还有些小慌张,小害怕。 王惠:“不行我不放心!你要是出个什么差池,我怎么跟你师娘交代呀?” 这时,孔云龙抱着安迪上楼,抱怨道:“师娘您不管管?这小子的玩具小汽车把我家门口的花都轧折了!全白瞎了!” 安迪尴尬笑笑:“哈哈……哈哈……” 孔云龙看着怀里的小人儿,道:“你还笑!呦,这俩小两口也在啊?” 孔云龙将视线转移,看见了安安静静的,挺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的念念,和在旁边默默给扒着橘子的小辫儿。 张云雷递给念念一半扒好的橘子,笑道:“三哥!” 念念接过橘子,也跟着打招呼:“三哥!” 王惠轻轻打了下安迪的后背,斥责道:“不是让你就在院子里玩儿吗?怎么又不听话了?老瞎跑,你长这么肉乎,再被人贩子给拐卖喽!” 郭德纲:“三儿今天没演出啊?” 孔云龙:“没演出,昨天回来的。昨天我一回来就看见我家门口养的芍药折了,今儿个可算是找到罪魁祸首了!肯定是小辫儿上回带着他来我家玩儿,他记着道了,这离得近是不好!” 张云雷:“嘿,您怎么赖上我了?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你咋不说是大林领着去的呢!” 安迪嘀咕:“不就是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我在你家门口种一片,熏死你!” 哈哈哈哈哈…… 孔云龙气的叉腰,看着自家师娘和师父一脸宠溺的看着安迪,急忙道:“您俩管管,管管呐!” “三哥,接着!”张云雷扔给孔云龙一个橘子,孔云龙立马接住。 张云雷开启护犊子模式,道:“至于吗?我们家孩子平常乖着呢,你那花儿没了就没了吧,嫂子也不爱养!” 孔云龙:“她不爱养,我爱养啊!” 张云雷:“呦呦呦,得了吧你,你哪有时间啊?那花儿一直都是嫂子再浇水好不好!” 孔云龙眯了眯眼,开玩笑道:“嗯?你俩是不是又背着我微信聊天了!” 张云雷:“哪有,我跟嫂子都是光明正大的!” 孔云龙:“念念,你不管管他?” 念念:“我可管不了他,再说,您那花儿本来就是嫂子再养,她都养够了!” 孔云龙:“嘿,我说那花儿没了她咋那么高兴呢!” 张云雷:“来!give me five!” 俩人击掌,念念:“耶!” 孔云龙撇撇嘴,一脸嫌弃的看着俩人。 郭德纲:“这孩子可一点不随我!” 王惠:“随我行吧?这小兔崽子,以后不许再祸害花!” 安迪撅起小嘴,呢喃道:“知道了。” 郭德纲:“诶?对了,三儿,你正好没演出,跟着小辫儿和念念一起去传习社转转,帮师父看看那些学员,有没有好苗子。” 孔云龙一脸不愿:“我这难得清闲,再说,有念念跟小辫儿去,还要我干嘛呀!” 郭德纲:“嘶,你去不去?” “去!”孔云龙立即说:“说去咱就去!” 张云雷一脸坏笑的搂着三哥的胳膊:“走吧,三哥,一起去玩玩!” 孔云龙:“我说你怎么这么高兴?” 张云雷:“我近视,念念又是个大肚子,您还不给我们充当一回司机,啊,当哥哥的……” 孔云龙算是看着张云雷长大,他一撒娇,自己就受不了了,无奈一笑,随后带着俩人,开车去往传习社。 路上…… 孔云龙:“这孩子有几个月了?” 念念:“五个月了,说起来,还得去医院检查检查呢!” 孔云龙:“你嫂子生孩子那会儿,月月检查,这叫一个折腾。” 念念:“嫂子也是为了孩子好嘛!” 张云雷:“我瞅着我媳妇儿的状态还行,就是有时候吐的厉害,爱困,没别的毛病,也不腹痛什么的。” 孔云龙:“胎动厉害吗?” “还好吧。”张云雷摸着念念的肚子,低头听了听。 念念:“现在还好,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样。” 孔云龙:“反正多去医院看看行,也没坏处,不过你这肚子倒还真不小,比你嫂子当时大多了,没准怀的双胞胎。” 张云雷:“最好来个足球队、葫芦娃什么的!” 念念脸色一沉:“张云雷,你把我当老母猪啦?” 张云雷:“嘿嘿,开玩笑的,我当然希望你少折腾啦?” 念念:“这还差不多,不过生几个孩子我还真都无所谓,生一个也是生,生俩也是生,看老天爷怎么安排呗,我就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压的慌,老是感觉筋疲力尽,身子骨酸。” 孔云龙:“正常,你看着吧,等七八个月的时候,没有小辫儿帮你,你自己翻身都翻不过去,这都是经验!” 张云雷认可的点点头:“是!三哥有经验!” 孔云龙轻轻蹙眉,笑道:“嘶~这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儿了呢?” 哈哈哈…… 孔云龙:“哎,念念,小辫儿现在跟杨九郎天南海北的演出,一走就好几天,你想不想他啊?” 张云雷一脸期待的看着念念。 念念看着张云雷,苦笑一下:“想啊!那能怎么办?习惯就好了吧?” 张云雷抱怨孔云龙:“你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我俩心情挺美丽的,一下就又不好受了。” 孔云龙:“就是聊聊嘛,因为工作,你俩也没出去度个蜜月啥的,不觉得可惜吗?等你们把孩子生出来了,出去玩儿想都别想,我可亲身体会过,直到现在,你嫂子有事没事还跟我抱怨呢,嫌我俩刚结婚的时候,没出去玩玩,弄得她都成黄脸婆了,还没体会到小两口度蜜月的滋味儿呢!” 念念:“嫂子可没成黄脸婆,嫂子漂亮着呢!” 张云雷:“就是,但是主要是念念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太折腾。我都想好了,出去玩的时候,让我妈带孩子,我带我媳妇儿一个人就可以了!” 念念心里头像抹了蜜似的开心,低头抿嘴微笑。 孔云龙:“呦呦呦,乐了啊!” 念念学着张云雷的表情和口气:“这话说的,说我心缝里去了!” 张云雷一下就害羞了,小脸儿通红:“去去去!” 孔云龙:“哎呀,这糖甜的我牙都快掉了,你俩好好过!哎念念,哥跟你说,云字科,别说云字科了,就拿整个德云社来说,都找不出第三个我和你老公这么惨的人来,我是大事没有,小伤不断,他是直接来个大事,就要命的那种,哎,说起来,我俩能活到现在,也是真不容易!” 张云雷:“所以这人少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念念:“哈哈,这波自杀式包袱我给满分!” 孔云龙:“咱们云字科都已经成珍惜品种了么?” 哈哈哈哈哈…… 第71章 小风波 传习社 孔云龙把车停好,张云雷打开车门,非常绅士的用手挡在了念念的头上,以免她磕着头,随后牵着念念的手走进大楼。由于念念行动迟缓,张云雷和孔云龙也都放慢了速度。 孔云龙:“念念是第一次来吧?” 念念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说:“那可不,我还说自己一个人可以呢,这一看还真不行,容易迷路。” 张云雷:“别说你了,我好像也就来两次。” 孔云龙:“你都成角儿了,还来这儿干什么,再说了,收鹤字科的时候才建的这传习社,就高老师来这儿来的多。” 念念:“那肯定的,德云社总教习嘛!” 有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 老挝万象,泰国曼谷,缅甸仰光,孟加拉印度,加尔哥达,孟买新德里,过巴基斯坦,阿富汗。伊朗伊拉克,叙利亚,黎巴嫩,土耳其,安卡拉,过黑海,到苏联,乌克兰,斯大林格勒,列宁格勒,莫斯科,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波罗地海到芬兰…… 一进传习社,率先听到的就是学员们背贯口的声音。 念念感叹:“哇,这嘴皮子……” 张云雷:“厉害吗?” 念念:“厉害!” 张云雷一脸骄傲:“我也会!” 念念转头看向张云雷,问道:“啊?你会?” 张云雷一挑眉:“废话!” 念念期盼道:“那你背个我听听。” 张云雷张口就来:“瑞典斯德哥尔摩,挪威,丹麦,德国柏林,波兰华沙,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布达佩斯。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索非亚,希腊,阿尔巴尼亚,南斯拉夫,意大利,瑞士,瑞马,法国巴黎,马赛,地中海,直布罗陀,葡萄牙,西班牙,马德里,过英吉利海峡到伦敦。” 念念惊讶又骄傲,夸赞道:“哇,太厉害了!” 张云雷:“这有什么,这都从小背的!” 孔云龙:“小时候背贯口苦着呢,就练这个嘴皮子。” 张云雷:“我跟你说,也就是你是我媳妇儿,要不平常我轻易都不来,不展示!” 念念:“要是你粉丝在,我估计整栋楼都得被尖叫声轰炸了!” 三人又走了走,咿咿呀呀的京剧唱腔和嘁嘁喳喳耍把式的声音传来。 张云雷:“哎,有没有梨园的感觉。” 念念:“还真有,不过我们都是在院子里,你们这是在室内。” 张云雷:“术业有专攻,我们又不是专业的,会个差不多点儿就行了。” 念念了解的点点头。 只见陶阳从一间教室出来,看见走廊里的三人,上前打招呼,拱手道:“呦,二位师哥,陈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孔云龙:“师父让我带他俩来这转转,顺便看看有没有好苗子,你来这干嘛呀?” 陶阳:“我来看看曾经我学习的地方,也闲着没事,我跟着高老师一起来的。” 张云雷:“那高老师呢?” 陶阳:“这会儿不知道哪去了,走,咱哥几个难得聚一块儿,一起去喝杯茶呀?” 张云雷:“媳妇儿,累不累?去休息休息。” 念念:“我不累,在车里坐的我腰都酸了,你跟着陶阳去喝茶吧,这一层楼不都是学京剧的吗?我在这儿听听,也丢不了!” 陶阳:“嫂子,您要在这儿听他们唱戏啊?” 念念:“对啊!怎么了?” 陶阳:“我劝您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喝茶吧,听他们唱戏都能把专业的京剧演员给气死,也就我吧,忍一忍还能将就将就。” 孔云龙蹙眉,笑着问道:“有这么难听吗?” 陶阳一脸诚恳的说:“年年都招生,是一届不如一届!今年京剧唱的好的,我个人认为,一个没有!” 念念:“没事儿,我就是随便看看。” 张云雷:“那行,你自己小心点儿。” 念念:“哎呀没事儿!” 张云雷:“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念念:“好的好的,知道啦!” 张云雷被念念半推半搡的走了。 陶阳边走边说:“你没看嫂子都不耐烦了么,结了婚的男人都这么磨叽吗?我曾经那个来去自如,潇洒走一回的辫儿哥哪去了?” 张云雷:“去!你这是什么形容词儿啊!” 念念在走廊里漫无目的走着,熟悉的唱词突然传进了念念的耳朵里。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念念随着唱词传来的方向,走进一间教室,看见一个大约20岁的小伙子练戏腔,时不时的还做些青衣的动作。 念念不忍打扰,便在门口静静地等他唱完,那小伙子唱的认真,便也没发觉到有人来。 一段《霸王别姬》唱完,念念蹙了蹙眉。 “你好!” “啊!” 念念突然开口,吓了那人一跳。 “我说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呐?吓死我了!你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小伙子还有点娘娘腔,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翘起兰花指,根据念念多年的从艺经验,认为他应该是因为太痴迷青衣的缘故。 念念先是被那人的一连串问题问的一愣,随后无奈笑笑:“对不起,我只是刚才在走廊里听见你唱《霸王别姬》,你的小嗓很好听,但是,你的停顿有问题,发音也不对,虞姬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你把它唱的太少女感了,有那么点娇俏。” 那小伙上下打量了念念一眼,笑道:“熬~我知道你了,你是琵琶娘子对吧?” 念念不说话,表示默认。 “哈!我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没想到今儿个看到真人啦!那您给我示范示范呗?” 念念不知如何作答,突然有些后悔淌这趟浑水,尴尬笑了一下:“我…唱不了…” “哈哈哈哈…”那男生捂着嘴笑,嘲讽的盯着念念,讽刺道:“行内传闻,琵琶娘子嗓子坏了,嗓音变了,看来传言不假,你自己都自顾不暇,还多管闲事来挑我的毛病,真是闲的!” 念念气急,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立刻反驳:“我现在是唱不了了,可我受郭老师之托,前来指点你们这些学员京剧,我有十八年的学艺之路,三年的舞台经验,怎么也比你强吧?我自问,我有资格教你!” “我呸!你知不知道,你唱戏的这三年,有多少同行没有饭吃,我迫不得已跑这儿来说相声,想混个出路,可我怎么那么倒霉,到哪儿都能看见你,好不容易,你唱不了了,你竟然还那么贱的跑来指点我,你有资格?你有什么资格?现在的你,跟我比,哦,不用跟我比,梨园行随便挑一个京剧演员都比你强!” 念念眼眶含泪,晶莹的泪珠不争气的滴落在地,她21年的京剧生涯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从小到大,人人都在夸她,可是她现在…… 明明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可此时的念念竟说不出话来! 张云雷:“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念念随着声音望去,见张云雷站在门口,唱完后,随着念念的目光走到她旁边,眼神满是心疼,伸手擦掉女孩儿的眼泪。 孔云龙:“你不是说要示范吗?这就是示范!” 陶阳走到那小伙子面前,蔑视的看着他:“啾啾啾,以前只觉得学员里你唱戏最有天分,可今儿一听怎么那么难听啊?看来回去我该掏掏耳朵了!” 高峰:“我记得你,你叫赵辰阳是吧?很有天分,也很用功,我退你一年学费,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赵辰阳:“什…什么?” 陶阳:“这说的还不清楚吗?你被开除了!” “凭什么?!” 孔云龙:“就凭你目中无人,欺辱师长!” “师长?就那个连唱戏都唱不了的女的,也配当我的老师?别说我不服,哪个学员都不会服!” 张云雷:“你服不服跟我们没关系,德云社不要你这种人!” “我哪句话说错了?就因为戳到你老婆痛处了?真是笑话!不就是开除吗?小爷我还不稀罕在这儿待了呢!” 赵辰阳说完抬腿就走。 “站住!” 高老师脾气温和,此时却无比威严。 “小伙子,我劝你一句,不论是说相声还是唱戏,哪怕你今后去唱二人转、说评书、演话剧……只要是从艺,你这种狂妄自大的心态,干什么都是那个行业的灾难!” “谁狂妄自大了?” “你!” 高峰又高了一个调门,明显是生气了。 那小伙子也不知道是不想与他争论,还是被高老师严厉的语气吓着了,只是桀骜不驯的盯着高峰的眼睛,不说话。 “学艺之人,须得虚心请教,才能学的进去东西,才能学有所成!念念现在是唱不了了,辉煌的时代也可能回不去了,可是那也比你强!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你的前辈,你都该尊敬她!没错,你的嗓音条件是很好,可你德行不好,德云社要的是谦虚恭敬,尊师重道的好孩子,很可惜,你不是这类人!” 赵辰阳抿了抿嘴,再次转身要走。 “等等!”念念只说了两个字,却能明显听得出哭腔。 “我师父说过一句话,京剧事业,如履薄冰,也如过眼云烟。这句话我现在送给你,你还年轻,别把名利看的太重,不然这一辈子,你都不会成角儿!” 那小伙子走了,步伐很决绝,还有那么点潇洒。 念念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但是这对她来说,不重要了。 从始至终,张云雷都没有看那小伙子一眼,许是不屑看他也说不定。 高峰:“对不起念念,这小孩儿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唱京剧还挺有天分的,一直留他到现在,今年也才十九,年轻人嘛,心高气傲,年轻气盛,也是在所难免的,你别介意。” 念念:“没关系高老师,今天谢谢您,谢谢三哥,谢谢陶阳。” 陶阳用一口子天津话说道:“海,您真客气!” 孔云龙:“没事儿,师娘让我来,还出了这事儿,对不起啊,太抱歉了!” 二爷宠溺地摸了摸念念的头。 “干嘛?” 张云雷牵着念念的手,往外走,笑道:“娘子受委屈了,为夫带你去吃饭饭儿!” 念念破涕为笑:“你拿我当小孩儿呐?” 张云雷:“木嘛小宝贝儿!” 念念:“我要吃烧烤!” 张云雷:“太油腻,你还怀着孕呢!” 念念:“我不管,我就要吃!” 张云雷:“好的!” 念念满意一笑。 张云雷:“开心了吧?都听你的!” 小两口留给高峰、孔云龙、陶阳一个潇洒离开的背影,三人瞪大眼睛,微张嘴巴,一脸懵的相互瞅瞅,刚才还是紧张又尴尬的气氛,几句话就被小辫儿给哄好了,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第72章 一桌麻将 地点:张云雷家 张云雷手里攥着烤串,看着面前狼吞虎咽,像是饿了好几天的孕妇,一脸惊讶又带有一丝嫌弃的表情,劝道:“媳妇儿,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啊。” 念念一边撸串一边说:“老早我就想吃,咱妈说不卫生,我跟姐姐说,以为她能理解我,结果她也不让我吃,说不健康,好不容易妈妈回老家了,姐姐又看不着,那我还不得多吃点儿,要不以后没机会了!” 张云雷:“敢情都不让你吃啊,不行不行,那你还是别吃了,再把我儿子我闺女吃坏了!”张云雷说着就要抢念念手里的串。 “别动!别动!你干嘛你?!动手动脚的!”念念拿着串躲在沙发后面,指着张云雷喊道。 “她们都是过来人,有经验,你得听,熬,乖~” “凭凭凭什么呀?九郎的媳妇儿从来不忌口,人九郎哥也不管她,想吃啥吃啥,到我这儿,怎么什么都不能吃了呢?” “你那肚子跟他媳妇儿的肚子能比吗?” “怎么不能比?!” “你肚子多大,人家肚子多大呀?” 是啊!念念的肚子圆的像球一样,体积却比球大得多。九郎媳妇儿怀孕的时间跟念念不相上下,可看起来比念念小了许多,所有人都说,她那才是正常孕妇的肚子。 “吃烧烤跟肚子大小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张云雷,我今天还就吃了!闺女是我闺女,儿子是我儿子!在我肚子里我想干嘛干嘛!” “你这就不讲理了……” “我今天还就不讲理了!” 念念把桌子上的烤串全划拉走,转身进了卧室,只听咣当一声,门被反锁上。 都说怀孕的女人惹不得,张云雷如今是见识到了。 张云雷是生气又委屈,但是偏偏人家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大肚子那么辛苦,怎么办呢?忍一忍让一让呗! 2019年12月初,小雪花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场又一场,早晨的薄雾让路上的行人和汽车变得依稀可见,大树还残留着秋的凄美,只觉得一片荒凉…… 念念的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却迟迟没有做产检,王惠放心不下念念,早就想领着她来医院检查,可是念念始终不肯,不为别的,就为她想像寻常孕妇一样,检查时,老公可以陪在自己身边,可是张云雷太忙了,临近封箱,他忙的一点时间都没有。 媳妇做孕检,丈夫拿着各种各样的单子待在她身边,那是多么美丽又幸福的场景,可对于念念来说,竟成了奢望。 念念突然想到孟哥前妻对自己所说的话:做女人难,做相声演员的女人,更难。每天晚上独守空房的寂寞,真的好可怕。 地点:剧场后台 “杨九郎!” “怎么着!” “还反了你了!我告诉你,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凭什么?” “凭我是你队长!” “你是队长我就全得听你的啊?” “不然呢?你想干嘛呀你!” “我还真就告诉你张云雷,我不答应,这事儿你想都别想,我就不演,你有本事你就自己说单口去!”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你他妈才疯了呢?!”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连墙上的钟表声都能听见…… 张云雷和杨九郎自搭档以来,六年的风风雨雨走过来,有过争执,有过意见不合之时,却从未升级到吵架,今儿是头一次,而且吵的还这么凶,两个人互相叫着全名,飙着脏话,谁也不让,后台的工作人员、助演全都吓傻了,大气不敢喘,相互瞅瞅,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九郎拿出了他三庆园小霸王的气势,破天荒的没依着张云雷,没让着自家角儿。 两个祖宗吵完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谁也不理谁。 冯照洋做为大哥,自然想着如何圆场,当个和事佬,苦口婆心劝道:“那个都少说两句,干嘛呀都是搭档,有什么事儿不能商量着解决啊!” 杨鹤通:“就是就是,这不让外人看笑话吗?小辫儿你也是,你有这个想法,跟你搭档好好商量,好好说呗!” 张云雷:“我好好商量了,他不答应啊!” 杨九郎:“我还真就把话放这儿,这事儿没得商量!” 张云雷:“不是,我都没有怨言,大哥他们都没怨言,咋就你有事儿呢!” 杨九郎一听这话,站起来激动地说:“张云雷,天地良心,我跟您搭档六年,哪次加演我抱怨过了!连演三天了,你还要加演,好嘛,我无所谓,你也无所谓,为了观众嘛,为了衣食父母嘛!可你想过念念吗?你想过你媳妇儿吗张云雷?” 张云雷一愣,蹙眉问道:“这跟念念有什么关系?” 杨九郎:“昨天我媳妇儿给我打电话,哭哭啼啼的,我问她什么也不说,后来我一个劲儿的追问,她才跟我说,她看见念念,突然觉得她和念念好可怜,怀孕的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和陪伴,可你呢?你一直在工作,你把你的时间全给了观众,那是一点儿不剩啊! 本来以为,今天演完,明天就能回家,可你竟然还要加演,张云雷,你媳妇儿怀孕六个月了,你有带她去医院做过产检吗?她一直在等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到底是你媳妇儿还是我媳妇儿啊!你怎么一点都不了解女人的心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从一开始知道念念怀孕,张云雷就比之前更加敬业,只想着多演出多赚钱,给念念和孩子最好的生活,却没想过,念念每天晚上孤零零地躺在床上,那种孤独感寂寞感,正是一个需要陪伴的孕妇最大的杀伤性武器! 钱赚的在多,也只是个冰冷的纸张而已,人的心要是凉了,就很难在捂热了…… 这天,念念从传习社回到家,闻到了一股子怪味儿,她换上拖鞋进屋,看见张云雷系着围裙,桌上摆了一盘又一盘的菜。 张云雷看见念念,激动道:“媳妇儿快来,尝尝我手艺!” 念念擦了擦眼睛,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张云雷,喃喃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张云雷一脸傲娇:“哎,是不是特别不可思议?” “你今天没工作?” “没有啊,特地回家来陪你的!” 念念懵懵的做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菜,小心翼翼地问:“张云雷,你是不是生病了?” 张云雷坐在她对面,道:“你说啥呢?我做了一大桌子菜我生病了?” “就因为这一桌子菜我才怀疑你是不是生病了!云雷,你要是生病了你一定要跟我说,可别自己挺着,哪怕得绝症咱也得治!咱之后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我可不希望这顿饭成咱俩最后的晚餐!” “呸呸呸!什么最后的晚餐啊,老公给老婆做饭天经地义,快尝尝!” 念念夹起西红柿炒鸡蛋,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怎么样?” 念念看着张云雷期待的神情,笑了一下:“挺好的!” “真的吗?我尝尝!” 念念默默的喝了一口旁边的果汁,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哎呀我去!这怎么那么咸啊?” 张云雷把嘴里的菜吐在了垃圾桶里,面目狰狞的擦擦嘴。 念念:“你是不是把盐当成糖了?” 张云雷愧疚地点点头。 念念:“没事儿,我再吃吃别的!” “你等会儿!你先别动筷!我先来!” 张云雷一道一道的尝,每道菜都达不到给人吃的标准,最后无奈道:“要不咱订外卖吧?” 念念微笑着点点头,其实对于她来说,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张云雷陪着。 北京大学第三医院 张云雷惊呼:“多…多少?!!” 医生:“看b超显示,确实是四个小脑袋!” “张云雷,我头晕~”念念眼睛一花,眼看就要倒下,张云雷立马扶住她:“媳妇儿,媳妇儿你没事吧?” 念念:“有事儿~医生您不会看错了吧?” 医生:“诶!我从医四十年了,不会看错的!产妇生双胞胎的比例是90:1,生三胞胎的比例是8100:1,生四胞胎的产妇就更不多见了,出生比例是729000:1,你们这一生就生四个孩儿,多少孕妇梦寐以求的事儿呢!” 念念:“我的妈呀,四个!张云雷~” 张云雷从惊讶转变成开心:“四个就四个呗,多好啊,生一次就生了四个,刚好凑一桌麻将!” “去你的吧!可不是你生了!你家什么基因呐?一生生这么多啊!哎呀~我可怎么办呢?这几率这么小的事儿怎么就让我摊上了呢?”念念扶着额头,痛苦道。 “要我说,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你呀,就好好养胎吧!” “养个p呀,要生你自己生去!医生,有没有办法做掉一个俩的,就留两个就行!” 医生:“这个,恐怕没有,要做人流只能都做,而且这是你第一胎,我们并不建议你做流产。” 张云雷:“就算能做也不行,这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是,多是多了点儿,可他大小也是一条生命啊!” 医生:“孕妇是很辛苦的,你媳妇儿的辛苦是寻常孕妇的三倍,你现在晚上睡觉,腿抽不抽筋儿?” 念念:“抽,一晚上抽好几次,疼的我都睡不着觉,小腿肚都疼麻木了,而且肚子还特别压,我只能侧身躺着,翻个身都可困难了!” 医生:“这就对了,你说的这些都是正常现象,等孩子七八个月的时候,你说的这些情况会更严重,我给你开一点管抽筋的药,补补钙,我建议你下个月就开始住院,四个孩子争抢你体内的营养,很容易出现早产、难产的症状。” 张云雷:“好,没问题!” 念念:“不行,我在医院休息不好!” 张云雷:“那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念念:“我可以去姐姐家呀,姐姐成天嚷着要我去玫瑰园陪她呢!” 医生:“那行,我给你开点药,要是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来医院!” 念念:“好的好的!” 医生:“哎,四个孩子,不容易啊!” 张云雷:“哈哈,也不知道是四朵金花还是四大金刚?” 念念嫌弃的看着张云雷兴高采烈的样子,默默的泼了把凉水:“也有可能都不是。” 第73章 德云聚餐 玫瑰园一楼餐厅 郭老师、王惠、烧饼、曹鹤阳、岳云鹏、孔云龙、栾云平、张鹤伦、郎鹤焱、孟鹤堂、周九良、杨九郎…这一大家子人围在一张超大的桌子上,有说有笑,打打闹闹,人多总是安静不下来的,欢声笑语布满了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菜都上齐了,可是二爷和念念迟迟不来。 烧饼看着一大桌子的菜:“爸爸,要不咱先吃吧?” 王惠:“吃吃,别等他们了,再不吃菜都凉了。” 人讲礼仪为先,树讲枝叶为源。 未曾学艺先学礼仪。 郭德纲和王惠没动筷,几名小辈谁也不敢动筷。 郭德纲四处张望:“小辫儿呢?这孩子怎么还不来?” 烧饼:“哎,九郎,他不你搭档吗,你怎么不跟他一块儿来?” 杨九郎:“海,他去接他媳妇儿去了,说什么要收拾行李,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王惠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哦对,我让他把念念的行李拿过来,让念念住这儿,念念肚子大了,得有人照顾着,正好让她陪陪我,跟我聊聊天说说话什么的。” 曹鹤阳撇撇嘴,道:“呦呦呦,师娘偏心!” 岳云鹏默默地点点头。 张鹤伦笑道:“哎,这话也就你和烧饼敢说!” 郎鹤焱附和:“俩不怕死的!” 王惠听到这话一脸懵,郭德纲面带微笑,好奇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说你师娘偏心?” 栾云平:“您这还不明白吗?他的意思就是,我们媳妇儿怀孕的时候,您都没说成天伺候着,念念怀孕了,您就急的不行不行的了。” 王惠:“海,这不是念念的情况比较特殊嘛,再者说了,自个儿弟媳妇怕什么!” 曹鹤阳:“我们跟您闹着玩儿的。” 郭德纲笑道:“德云社我有好几百个徒弟,要是每个徒弟媳妇儿都让你师娘伺候着,那不把她累死了,咱这块儿也别叫玫瑰园了,改叫月子中心得了!” 哈哈哈…… 孔云龙:“诶?话说回来,念念这肚子倒是出奇的大。” 孟鹤堂:“确实,看着还有点吓人。” 周九良:“没准人家怀的双胞胎呢!” 杨九郎:“最好是一男一女,儿女双全多好呀。” 烧饼:“来个一模一样的姑娘也不错。” 曹鹤阳:“对,你一个我一个!” 张鹤伦:“凭什么,你要不要脸啊!” 栾云平笑着跟师父说:“这都是要提前预订儿媳妇的。” 郭德纲:“小岳家也是俩闺女,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积极?” 岳云鹏蹙眉,看着几个人,用一丢丢撒娇又委屈的语气说:“就是啊~” 烧饼笑道:“不行,张云雷两口子的颜值比较高,孩子指定错不了!” 杨九郎:“那是!我们角儿,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念念,眉清目秀,天生丽质!这俩人,配的不能再配了,好的不能再好了!” 周九良指着杨九郎,对他孟哥说:“这还真是亲生的搭档!” 孟鹤堂:“哎!你啥时候也能这么吹嘘吹嘘我,捧捧我?” 孟鹤堂一脸真诚的问周九良,可我们小先生呢,非常傲娇的低下了头,表示:我就笑笑不说话。 岳云鹏:“说嘛呢?说嘛呢?我们家闺女也不差,就是眼睛稍微小点儿呗,随我了,多可爱啊!” 郭德纲护犊子模式开启:“好儿子好儿子,没事儿啊!” 岳云鹏一边笑,一边装出擦眼泪的动作。 郭德纲:“我就喜欢小岳家那俩闺女,跟小岳一样一样的!” 王惠:“烧饼他儿子跟烧饼也挺像的,小眼八叉的!” 曹鹤阳:“那…绝对亲生的,绝对不是我的!” 烧饼:“哈哈,去你的吧!我们家孩子DNA都省了哈!” 郭德纲:“小孟!” 孟鹤堂:“哎!” 郭德纲:“你给小辫儿打个电话,问问到哪了!” 孟鹤堂拿出手机,道:“好嘞好嘞!” “呦!都在哪呐?都等我们呐?”张云雷和念念进屋。 孟鹤堂:“刚准备给你打电话,你俩就来了!” 念念:“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路上堵车。” 张云雷扶着念念,念念扶着腰,看着念念艰难地坐下后,自己才入座。 张云雷:“都自觉点儿啊!把烟都收起来!” 孟鹤堂:“都不用您说,师父在这儿,谁敢抽烟!” 烧饼:“就是,那不找踢呢么!” 杨九郎:“我说张老师,您不是说做完产检了吗?大夫怎么说?” 张云雷:“说…说什么呀?” 曹鹤阳:“说你媳妇儿为啥肚子这么大?怀几个?” “哎呀!~~”念念一听“怀几个”这个问题,顿时头痛欲裂,一脸痛苦的趴在张云雷的肩上。 岳云鹏一脸懵的问:“这…这是咋的了?” 王惠看着念念这副模样,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不会是长什么肿瘤之类的了吧?啊?” 张云雷:“不是长肿瘤,您想哪去了!” 王惠:“那是什么?你快说呀急死人了都!” 张云雷:“是…怀的数量有点儿多……” 烧饼:“有多多?” 张云雷:“就是比2多那么一~” 栾云平:“怀仨呀?” 张云雷:“倍!” 孔云龙:“一倍?!!” 岳云鹏:“一↗”小岳岳惊讶地破了音,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几个人一脸懵,师父最先反应过来,问道:“闺女怀了四个呀?” 念念痛苦的点点头,张云雷笑得跟花儿一样,小两口的表情就是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十八层地狱。 岳云鹏:“嘛?四个?疯啦?是我疯了?还是你俩疯了?” 杨九郎手里比划着四,说不出话来。 小先生掏掏耳朵,嘀咕道:“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孟鹤堂瞪大眼睛,微张嘴巴:“你没听错…德云社几百口人,唯一一个怀四胞胎的……” 孔云龙:“妈呀!四个!” 栾云平:“真能生!” 郭德纲一边笑一边推了下王惠,说:“哈哈…哈哈…你傻了?闺女怀了四个!” 王惠一下子反应过来,眼神呆滞的看着张云雷问:“你爸妈知道了吗?” 张云雷:“还不知道,第一时间先告诉你们了!” 王惠高兴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激动道:“我…我得赶紧去打电话,告诉你爸妈、亲戚朋友这个好消息!哈哈哈……” 王惠匆匆忙忙地离开。 郭德纲:“坏了,找不着北了!” 张鹤伦:“刚才还说呢,说你媳妇儿肚子怎么这么大…真是…太可怕了……” 郎鹤焱:“以前只在新闻上看见四胞胎,真是,你们点子太好了!” 孟鹤堂:“以前没看出来,这么厉害呐?正好四个凑一桌麻将,齐了!” 烧饼:“那是,这基因!要么不下,一下下一窝!” 张云雷:“去你的吧!你这什么形容词儿啊!” 杨九郎:“以后不能再叫你MC钉了。”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我要下车!!! 张云雷:“闭嘴!” 杨九郎:“钉~~” 张云雷:“闭死你那个嘴!” 念念:“他又不是你的小可爱了?九馕~九馕~” 杨九郎害羞笑道:“哎哎,得了得了!” 张云雷眯着眼睛,看着念念,开玩笑的质问道:“嘶~我说你向着谁呀?” 念念起身:“我啊!谁也不向着!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姐姐,顺便出去走走,溜达溜达。” 郭德纲看看念念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儿,道:“丫头,你这也没咋吃啊?再吃点儿,不吃饭哪行啊!” 念念:“不用了姐夫,我吃不下,也坐不住,就想出去透透风。” 张云雷站起身:“我陪你!” 念念:“不用,你也折腾一天了,好好跟师父、师兄弟们聊聊天,我也不走远,就院子里转转。” 张云雷:“那行,你千万别走远啊!” 念念点点头,一只手摸着肚子,一只手扶着腰,蹑手蹑脚地离开。 郭德纲:“这要把四个孩子生下来,这丫头可得吃点儿苦头了。” 北京的傍晚,天气渐凉 念念站在院内,看着天空被乌云盖住的月牙,愣了神…… 张云雷轻轻上前,把妮子大衣披在念念的身上,摸了摸她的手,道:“还好,不凉!姐姐看你没吃多些饭,给你熬了鸡汤,回去喝吧!” 念念倚着张云雷,任性道:“不饿,什么都吃不下。” 张云雷:“你不饿,我那四个宝贝会饿呀,听话,啊!” 念念:“有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们在蹬我,一点儿都不老实,踹的我肚子一阵一阵的疼,我听话,他们怎么不听话!” 张云雷:“老婆!” 念念:“嗯?” 张云雷:“辛苦了!” 念念:“嗯!!!” 张云雷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我不辛苦的吗?” 念念:“成天搞那些虚头巴脑嘚!本来我就辛苦!等这些小兔崽子生出来,你带,我可不管!” 张云雷:“好好好!我带就我带,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说他们是小兔崽子,你是母兔子啊?” 念念眯起眼睛,威胁道:“你再说?” 张云雷:“我什么都没说!” “哼!”念念转身就走。 张云雷:“哎!你干嘛去?” 念念:“喝汤去!” 静谧的时光中,将那些红尘中的温暖一一收藏,婉约成墨香的文字,待得经年以后,我们再次读起依旧温暖如初。 第74章 探望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前方高能预警!前方高能预警!前方高能预警! 写这个人的起因,也是因为我看了前段时间的热搜,莫名其妙的就想写写,因为我觉得,不管这其中发生了多少时,儿时的回忆总是难忘的,就算在坏的人,心里应该也会有柔软的地方吧?当年的事,孰是孰非,只有当事人清楚,我不了解,所以我不去评判。 但是我总觉得,对于云字科,还有第一批鹤字科的这些人来说,那段日子虽苦,却很难忘,所以请大家千万别上升正主,看个乐呵就完了,关系好坏都是我自己瞎寻思的,请勿上升真人啊!!! 在玫瑰园,姐姐对念念照顾的是无微不至,当然,念念也是着实辛苦,四个小家伙是白天折腾,晚上折腾,弄的念念根本睡不好觉,甚至有时坐着都能眯一会儿,再难受,再不舒服,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这天,北京市监狱大门外,站着一个挺着大肚子,化着浓妆,却依旧难掩憔悴的姑娘。 没错,那是念念!念念捂的很严实,上身呢子大衣戴着围脖,下身黑色宽松裤子,配上没有跟的靴子,还算休闲。 冬日里的寒风,将她细直的头发吹的凌乱,偶尔还有小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她却迟迟没有踏步进去。 回忆…… 昨日,念念接到了一个没有备注电话,是任剑飞打来的。 “喂!” “陈女士,我是任剑飞,缉毒大队队长,您还记得吗?” “哦,是任警官啊!记得,不过才半年没见,怎么会忘呢!那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熬,您别误会!我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您帮忙!” “什么?” “李真的母亲前不久病逝了,我们按条例,必须告知家属这个消息,哪怕家属现在在服刑期间,她也是有权利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是李真在知道之后,就不吃不喝,甚至前两天还有了自杀倾向,幸亏我们狱警及时阻止,避免了惨剧的发生。 我们给她请过不下十个的心理医生、心理专家,可都没有用,我们现在只能强制她进食,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们想……” “所以你们想让我去劝她,对吗?”念念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任剑飞的话。 “是!” “如果我不愿意去呢?” “这是您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我们完全理解受害人的心情,只是,我们也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来请您帮忙,如果您不帮,着实也是我们的一大难题。 其实说实话,这种事情本来不归我们缉毒警察管,可是李真是我们亲手抓回来的,她的母亲病故,跟我们多多少少也有点关系,所以还是想尽全力,让李真走出阴霾,毕竟她这半年表现良好,这样下去,还是有机会改为有期徒刑的。” “我知道了。” 昨夜,念念一宿未睡。 思绪回来…… 任剑飞把地址发给了念念,犹豫再三,念念还是进去了。 当两名女狱警押着李真,来到念念面前的时候,念念的心头一酸。 两个女孩儿坐了下来,中间隔了一块儿玻璃,能看得见对方的表情,却不能听见对方的声音,也不能触碰到彼此。 李真看见念念,眼眶瞬间湿润,一坐下来就立刻拿起电话,还指了指,示意她接。 “陈老师……陈老师,我没想到,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您!” 念念听见熟悉的声音,看见熟悉缺又变化极大的小丫头,朱唇轻启:“你瘦了……” 李真上下扫了念念一眼,最终目光停留在念念的肚子上,苦笑道:“您倒是胖了……” 念念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将手放在肚子上,道:“六个月了,还是四胞胎!” 李真微张嘴巴,一脸惊讶,不过停顿了两秒,最后也笑了一下,道:“好!真好!如今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警察说你绝食,还想自杀,让我来看看你,人死不能复生,干嘛要这么折磨自己?” “我拼了这么久,搭上了半条命,就为了延续我妈的生命,可是仅仅半年,她就死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徒劳,我的后半生,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只能在牢房里度过,我还活着干什么?” “为什么不想着好好改造,争取减刑?” “减刑?哈!你知道我做过多少次贩毒交易吗?法律还能留我一条命,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我过得很幸福!当初,你骗了我,可要不是你的手下留情,我如今就成了哑巴!李真,虽然我和你回不到从前,虽然我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来看你了,但是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出来了,就算是晚年,只要我还在这个世上,你来找我,我必定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好好改造,争取把无期徒刑变成有期徒刑,等你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念念正欲挂掉电话,李真立即道:“等等!陈老师!” 念念停止动作。 李真:“您去见朱雨吗?” 念念微微摇头。 李真:“她被判了死刑,还有一年半的活头,您真不去看看她吗?” “她跟你不一样,程度不一样,性质不一样。我认识你三年,你尚且还能心慈手软一下,可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却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不知道以后我什么样儿,但是至少现在,我并不想看到她!” “好。陈老师,既然您说,您以后不会再来看我了,那我也想送您最后一句话。” 念念微微歪头,等待着李真的下文。 “祝您平安生产,余生幸福!” 念念微微一笑:“谢谢!” 李真看着念念离开的背影,闭上双眼,流下两行热泪,像珠子一样,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 当念念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呼吸一口新鲜的口气,虽然明明冻的她鼻尖通红,她却觉得久违的舒适。 呵!大礼?哪有什么大礼!不过是权宜之计,自己也是骗她一次罢了! 李真骗了念念三年,换来开嗓之日无望。 念念骗了李真半生,换来活下去的希望。 念念轻轻伸了个懒腰,意外的,自己没有哭,念念想了一千种一万种,自己和李真见面的情形,却从来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平静…… 还恨李真吗? 好像,不怎么恨了…… 念念回到玫瑰园卧室,打开门,看见张云雷站在窗前,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低头认真地看。暖阳肆意的打在他身上,他却依旧看得出神。 念念走到他身后,轻轻开口:“看什么呢?” 张云雷立刻转过身,把手背后,慌张道:“你回来啦?怎么走道没声呢,吓我一跳!” 念念:“明明是你自己看的太认真好吧?” 张云雷:“见着你那个小助理了?” 念念:“见着了,她瘦了……” 张云雷笑着摸摸念念的肚子:“你白白胖胖的就好!” 念念笑道:“油嘴滑舌!我是真觉得,半年不见,物是人非。” 张云雷挑了挑眉,默默地点头,道:“我儿子闺女没折腾你吧?” 念念:“今天还好!嘶,你别打岔,快点告诉我,你刚才干嘛呢?” 张云雷目光闪烁,四处看看,挠挠头道:“没有,没干嘛。” 念念:“快点给我看看!” 张云雷微微退后,一脸拒绝。 “到底给不给?” 张云雷摇摇头。 念念迅速上前把东西,从张云雷手里夺过来,没错,就是这么容易! 因为念念怀有身孕,我们二爷自然不敢与她有肢体方面的争执,只好乖乖的任由女孩儿拿走手里的东西。 念念定睛一看,是一张照片,一张,很旧的,很特殊的照片…… 这张十分具有年代感的照片,让念念微微蹙了蹙眉…… 两名少年郎,一高一矮,穿着八十年代朴素的大褂,黑色宽松裤子,说相声专用的黑色开口布鞋。 他们照相的背景,是一间四合院,复古的装饰,让人一看就有一种老北京的感觉。 矮的少年,还留着长长的小辫子,放在前面,眉目间透露着一股聪慧劲拔的气质。 至于高的少年,念念只瞄了一眼,便不敢再去看。 张云雷:“认识吗?” 念念:“当然认识,熟的不能再熟了!” 张云雷:“我说的是个儿高的那个。” 念念:“我说的是那个矮的!” 二爷微微一笑,念念把照片重新放回张云雷的手中,说道:“收好了,别让师父、姐姐看见。” 张云雷:“我知道!就是今天你去看望你以前的助理,我就不禁想到了他。” 念念:“你好像,不是很讨厌他……至少,没有饼哥他们讨厌他……” 张云雷看着念念温柔似水的目光,回溯起往事…… “我这辈子,有很多哥哥。小时候,来一个人拜师父为师,我就得叫他们哥哥,我调皮,他们却从来不跟我计较,每一个人,都护着我,宠着我……跟他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个人,他是儿徒,但是师父从来没有打过他,他每一次来,师娘都会下厨做鱼,但是我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是蔫坏蔫坏的!可跟我照相的这个人,他曾经,对我真的很好,很好……” “有多好?” “他能让我真心拿他当哥哥,我相信他也是真心拿我当弟弟,小时候的那段光阴,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日子!就因为有这些哥哥!”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倒仓了!离开了六年,那真是,物是人非!德云社风波不断,大闹生日宴、发、票事件、家谱除名,每一次砸挂他,心里都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好像儿时的回忆,那些美好的记忆,一下子就模糊了,又好像,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你倒仓回来后,看到德云社变得不一样了,一定觉得很孤独吧?” “还好,小岳、烧饼、三哥他们,我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师父也很照顾我,慢慢也适应过来了。” “所以就更要好好留着这张照片了,就当是,对过去唯一的一点念想吧!” 张云雷露出一个让念念看不懂的笑容,他从兜里拿出打火机,将照片点燃…… “哎!”念念一惊,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张云雷黑洞洞的,如同深渊一般的眼睛里,映着火红的焰心闪闪发亮,一松手,照片掉进了垃圾桶,随后潇洒决绝的倒了杯残茶。 张云雷:“今天把它拿出来,就是为了看最后一眼!” 念念:“不会后悔吗?” 张云雷指了指脑袋,笑道:“真正美好、难忘的回忆,都在这里!” “以后可是连个念想都没了!” “有些事,该过去了!有些东西,有些人,也该放下了!以后,各自安好吧!” 不是每个事情都有结局,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到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随风消散… 第75章 甜蜜时光 日子像流水一样一天天的过去,念念的肚子也是越发的大了,行动像蜗牛一样迟缓,转眼,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 肿胀的胸部,下垂的膀胱,无法控制的漏尿,越来越困难的呼吸是彻底把念念折磨的心力交瘁,渐渐的,她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时而忧伤哭泣,时而开心大笑,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精神病人,神经错乱,情绪极其不稳定,她的话,是越来越少了。 玫瑰园 念念站在院中,望着眼前飘飘洒洒的雪花,和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不禁打了个冷颤,心头涌起一阵悲伤…… “媳妇儿,隔这儿干嘛呢?” “出来透透气。” 张云雷一边从屋里走出来一边问,念念淡漠的回答,语气和现在寒冷的气候如出一辙。 张云雷劝道:“挺冷的,还是进屋吧!” 念念回头看向张云雷,道:“你先进去吧,昨晚刚下飞机,累坏了吧?” 张云雷笑了一下,回答:“我不累!” “进去吧!好好睡一觉,不用管我!” 张云雷看着眼前挺着大肚子,嘴唇微微泛白,满脸憔悴的姑娘,蹙了蹙眉,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心疼。 张云雷心想: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们夫妻不就生疏了么!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拉起了心爱的小冤家。 念念突然被拽住手腕,一惊,道:“哎!干嘛?” “跟我走!” “哎!” 张云雷开车,带着念念来到南锣鼓巷胡同。 胡同,是城市的脉络,它虽然不是北京的全部,但是当代北京的珍贵的饰品之一。在帝都,它更是咱普通老百姓生活的地界儿,每条胡同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只有耐心细细品味过后,才能体会它的魅力。 老北京的四合院、小阁楼列在两旁,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传遍大街小巷。 “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以前逛过吗?” “废话,我出生在北京,又是在北京长大,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儿!” “跟我逛过吗?” 念念一怔,微微摇头,道:“你太忙了……” 四个字,包含了念念这些年所有的委屈。是啊!他们两个从相识到如今,从没逛过街,度个蜜月,像一个普通情侣那样游玩。 张云雷牵起念念的手,微微一笑:“今天我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 “真的?” “真的!但是在这儿之前,咱俩得捯饬一下!”张云雷从兜里拿出两副口罩。 “对!不能被人认出来!”念念接过戴上。 “我倒没事,主要是你,胡同里老头儿老太太多,你曾经可是老少通吃的琵琶娘子!” “亲,这边建议你闭嘴!” 念念重新展开了笑颜,张云雷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哦耶! 小贩:“豆沙包、糖包、小米糕、黑米糕、荞面糕、枣糕、包谷面发糕!” “香菜呃辣青椒茄子扁豆硬蒜苗,顶花的黄瓜白花的藕呃,卖扁豆西红柿挂霜的架冬瓜呃,饶香菜嘞韭菜嘞,卖栗子味的面老倭瓜呃,卖马蔺韭菜嘞,卖萝卜胡萝卜便萝卜香椿嘞,涮儿的韭菜嘞……” 念念被这名卖菜的老大爷吸引了目光,老大爷满头白发,估摸着得八十多了。 念念:“哇!现在北京竟还有这样的叫卖声,我还以为只能在相声里听到呢!” 张云雷:“孤陋寡闻了吧?” 念念:“看来我是好久没逛街了。” 小贩:“糖葫芦儿!冰糖葫芦儿!冰糖儿多呀哎~~” 张云雷看着念念放光的双眼,了解一笑,走到小贩跟前,问:“多少钱一串?” 小贩:“3块钱。” 张云雷递给小贩钱,拿着两串糖葫芦回到念念身边。 “给!” 念念接过,笑道:“真懂我!” 念念和张云雷来到胡同一拐角处,摘下口罩,一口接着一口,冰糖葫芦酸酸甜甜,正好符合念念如今的口味。 小巷幽深宁静,与胡同的吵吵闹闹大相径庭。 “念念姐!” 念念和张云雷同时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啊!二爷!” 只见一名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站在巷子深处,兴高采烈的向两人跑来。 “哎呀妈呀!见着活的了!” 张云雷:“姑娘您别喊!” 姑娘激动地连忙说:“哦!对!好!哈哈哈!昨天还听二爷的相声呢,今天就偶遇了!还是俩!一出家门,就看见了你们,我真是太幸福了!啊!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噗,念念笑了一下,这小姑娘也好玩儿了。 “我我我……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拿笔,你们给我签个名,一定要等我啊!我好不容易才踩一回狗屎运,哪个粉丝有我这命啊!!!”说着,姑娘跑走了。 张云雷和念念相视一笑,哈哈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张云雷:“这命是挺好!” 陈念念:“冲着您二爷来的!没听她说么?昨天还听你相声呢!” 姑娘拿着笔,跑过来:“二爷!念念姐!你俩没走啊?” 念念:“你不是让等着吗?” 姑娘:“太够意思了!” 念念从姑娘手里接过笔,一愣。 姑娘一拍脑门:“哎呀!我忘拿本儿了!您看我这脑袋!对不起啊!你们再等等!一定要等我啊!” 姑娘再次跑回家。 张云雷笑道:“这得亏是在她家门口,这要远了可咋整?” 念念:“我感觉咱俩也没啥特别的呀?北京说相声的、唱戏的一抓一大把,有的是啊!而且我现在也唱不了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 张云雷:“说相声的,唱戏的,是很多,但是像我说这么好的,像你唱这么好的,可没几个!再说了,你虽然唱不了了,但是你的风华绝代,独一无二的嗓音和气场,可是谁也比不了的!” 念念:“我的妈呀,你不光自己自恋,还把我捧到天上了,我谢谢你啊!” 张云雷:“这叫自我认知正确,才不是自恋!” 念念吃下最后一个糖葫芦,把签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道:“好好好,说不过你。” 姑娘拿着本子再次跑回来,本子封面还印着张云雷泰迪时期的照片。 姑娘:“对不起,对不起,久等了!” 念念看见那封面,笑道:“哈哈哈,这是真爱啊?” 张云雷害羞道:“你确定你不是黑粉嘛你?!” 姑娘:“诶!我是正儿八经的二奶奶!请不要质疑我的属性,谢谢!” 张云雷宠溺道:“好好好!” “噗呲!哈哈哈哈哈……”念念突然笑得前仰后合,张云雷一脸莫名其妙的问:“这又是咋了?” 念念:“你看她那本子背面。” 姑娘:“呃……呃……这个……” 张云雷立刻把本子翻过来,印的是九郎的照片,还是胖胖的九郎呢。 姑娘:“我也有那么一丢丢cp粉的属性,这本子我定制的,花了我三十多呢!” 念念轻轻怼了下张云雷的胳膊,道:“行了,别难为人孩子了!” 俩人签完字后,姑娘又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再跟你们合个影么?我想发微博……不过您二位放心,我明天再发,我知道,你们是出来玩儿的,念念姐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我也不想扫了你们的兴致……” 念念见姑娘一副诚恳的模样,也不等张云雷的回答,直接就说:“好!” 张云雷宠粉,念念自然也宠(话说,这算夫唱妇随吗?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照完相后,姑娘一个劲儿的道谢:“谢谢!谢谢二爷,谢谢念念姐!” 念念戴上口罩:“那行,我们就走了!” 姑娘:“哎!你们去买同心结了吗?” 张云雷好奇问:“什么同心结?” 姑娘:“沿着这个胡同,你们往前走一百米,左拐,就会看到有一个九十一岁的老奶奶再摆地摊,卖同心结,一百块钱一个,那是她家祖传的手艺,编织的好极了!” 念念:“行,我们去看看!” 姑娘挥挥手,道:“二爷拜拜!念念姐拜拜!” “拜拜!”“拜拜!” 张云雷:“你还真要去看呐?” 念念:“去瞅瞅呗!难道你不好奇一百块钱一个的同心结呀?” 张云雷:“好奇!可是光看不买,是不是不太好啊?” 念念:“那有啥不好的,我就是要看看,她那结是不是用金子编的!” 一百米还不算太远,小两口果真见到一个老奶奶,老奶奶满脸皱纹,头发花白。 老奶奶:“我老婆子耳不聋,眼不花!年轻人,不防来瞅瞅我们家,这从清朝开始流传下来的手艺?” 念念和张云雷互相看了一眼,走到老奶奶面前。 念念拿起地摊上的同心结,仔细的看了看,最终道:“确实值一百!” “啊?”二爷从念念手里接过同心结,瞅了瞅。 念念起身给张云雷讲解:“你看,这每条红绳上面都有纹路,不仔细看,还真发觉不出来,穗子是用金丝线做的,编织手法紧密巧妙,几乎解不开,能戴一辈子,能把一个结做的这么精致,还真是难得!” 张云雷:“我怎么没看见纹路?” 念念:“那是你眼神儿不好!” 张云雷:“也是,我近视!” 老奶奶:“哈哈哈……姑娘,我在这地儿摆了一年的摊了,见过的小情侣、年轻人无数,这些人,大多都是嫌贵,看看就走了,有的,甚至出言辱骂我老太婆,除了不远处的小丫头,你是我见过第二个这么识货的姑娘。” 念念微微一笑,算上拿在手里的,又拿了一个同心结,二爷立即付两百元钱。 两人走后,张云雷再次看那同心结,是左看看右看看,最终道:“媳妇儿,你确定它这上面有纹路么?” 念念边走边说:“你看不见就对了,压根儿它也没有!你要真看见了,我才怀疑你的眼神儿呢!” 张云雷:“啊?那你刚才?” 念念:“大冷天的,那么大岁数还摆地摊不容易,瞅着怪可怜的,被骗就被骗了吧,咱也不差这二百块钱了!” 张云雷:“那老太太,是个骗子?” 念念:“也不算,毕竟也没有几个傻子愿意花一百块买一个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干,但是我知道,这风雪交加的天儿,她在那摆个小摊儿不容易,生意也不好,我估计那小姑娘让咱俩来,也是想让咱俩帮帮她。” 张云雷:“也是!同心结同心结,寓意还挺好的!来!我给你戴上!” 念念:“咱俩互相戴!” 张云雷:“好!”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念念和张云雷临走时,老奶奶瞥了眼念念的肚子,笑道:“是一个善良姑娘,可惜啊,生来命运多舛!不过瞧她那丈夫的面相,还有她那肚子,估计从今以后,就大富大贵了!” 雪下了一天,从清晨到深夜,三庆园早已散场,演员也都陆续的回家了…… 张云雷在台上,整理整理身上的戏服,清了清嗓子:“咳,我要开始了啊!” 念念在底下中间坐着,点点头,随后喝了一小口花茶。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 此时却又明白了,世上何尝尽富豪。 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痛哭嚎啕。 轿内的人儿弹别调,必有隐情在心潮。 张云雷给座儿唱过无数次的《锁麟囊》,但是这一次,他只是陈念念一个人的角儿,只给她一个人唱! 念念听的入神,她回想起自己与张云雷的初见,他说,他一眼便迷上了舞台上的青衣,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眼便迷上了舞台上的辫儿哥哥呢? 后来,玫瑰园定情、官宣情侣关系、南京事故、自己被害、大办婚礼、得知怀孕…… 往日种种,真像一场梦,可是这梦,怕是永远都不会醒了。 都说,一个女人这辈子皆会遇到两个男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但是张云雷,既惊艳了念念的时光,又温柔了念念的岁月,这应该就是,老天爷给她最好的补偿吧? 第76章 降临(上) 寒冬的夜分外宁静,北京城也不例外,天空如同巨大的黑布,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全靠路上的点点灯光点缀,指引匆忙回家的路人。 张云雷从三庆园开车回家,因为自己大肚子的原因,念念只得坐在后面。 “张云雷,是不是要跨年了?今天几号了?” “哎呦,您老人家还记得这事儿呐,明天就31号了,咱妈从老家特地给你带回来一些好吃的,说是要给她儿媳妇儿好好补补身子,哎,我都有点儿吃醋了。”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吃谁醋都不带吃我醋嘚,再说了,咱妈做的好东西光给我一人儿吃啊?你就不吃?” “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儿,老拆穿我!” “车里就咱俩,给你留啥面子?” “好好好,不留就不留!” “别说,我还真有点想念妈包的饺子了。” “简单!到时候让她多包点儿呗!哎,媳妇儿,玩了一天了,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饭?”张云雷一边转方向盘,一边看着后视镜里的念念。 “不饿!” “那我闺女我儿子也不饿吗?” 念念抿了抿嘴,道:“都这么晚了,餐厅早就关门了。” 说完,念念调整了下姿势,她须得瘫着身子,方觉得舒服一点。 “可以去夜市啊?不过,你身子吃不吃的消啊?要不我下厨吧,反正咱家冰箱里还有点菜,上回咱妈给拿来的,还没动呢!” 念念想到上回张云雷差点儿没把房子点着的惨痛经历,疯狂地摇摇头,道:“算了吧!还是去夜市吧!” “得,被嫌弃了!要不是因为回玫瑰园得好几个小时,等咱到哪估计就凌晨了,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将就啊!”张云雷用一口子标准的唐山话跟念念解释,逗的念念忍俊不禁。 念念模仿道:“嫌弃啊~↘将就啊~↘,你这唐山话跟赵丽蓉老师学的吧?” “诶!这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张云雷正说笑,念念使劲的蹙了下眉。 张云雷从后视镜看着念念的难受模样,发觉不对,立即问道:“怎么了?” 念念捂着肚子,疼的闭上眼睛咧了下嘴。 “念念,老婆,你别吓我,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了?要不要去医院?”张云雷的语气别提是多焦急了。 念念稍微伸开了眉头,此时的她,额头正往外冒冷汗,却依旧强撑着宽慰张云雷,道:“我没事儿,估计就是孕期正常的阵痛,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你看你,这都疼成什么样了!”说着,张云雷打方向盘,掉头去医院。 “啊!”念念疼的叫出了声。 念念捂着肚子,疼的咬住了嘴唇。 张云雷一边开车,一边安慰自家媳妇儿:“老婆,你忍住啊!医院马上就到!” “张云雷,我好像,我好像是要生了……肚子好疼……”念念能够明显的感觉,有东西从体内流出,她知道,她的羊水破了,她痛的想蜷缩身子,可是大肚子根本让她缩不起来。 “啊?!!念念,你再坚持一下!” 张云雷一听,更加使劲儿的踩油门,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但是好在,念念及时到达了医院。 医生护士紧忙跑着将念念推进手术室,推的过程中,念念还在哀嚎:“啊~啊~疼!啊~~” 主治医生:“几个月了?” 张云雷急忙回答:“刚七个多月。” 护士:“病人有大出血征兆!” 主治医生:“病人心跳加速,脉搏微弱,呼吸困难,快!再快点!” 在念念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听见张云雷扯着嗓子大喊一句:“医生,医生,一定要让我媳妇儿平安啊!” 手术室刺眼的灯光毫不留情打在念念的脸上,念念早已疼的大汗淋漓,面部扭曲。 主治医生:“还有力气生吗?” 念念点点头,她想试一次,她听说,顺产的孩子更健康。 护士看着b超屏幕道:“主任,这是个四胞胎!” 主治医生看着手术台上的念念,道:“怪不得会早产,你可能要遭点罪了!” 手术室外,张云雷第一时间把这消息告诉了妈妈,再然后是姐姐。 直到第二天,张妈妈、姐姐都来了,张爸爸也在从南京回北京的飞机上。 张云雷把一切工作都停掉了,安安心心地陪念念生产。 张妈妈拿着从老家带回来的,一兜兜的土特产,还没来得及回家,就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看见张云雷坐在长椅上,第一句话就是问:“儿子,念念进去多长时间了?” 张云雷:“进去有几个点了!除了护士进进出出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王惠:“别着急啊辫儿,是女人都会有这一天的,就是从鬼门关里有一回,不会有事的!” 张妈妈:“这刚七个月,是早产。” 2019年12月31日,晚上八点 手术室内 “啊!!!”念念扯破嗓子,大吼一声,拼劲力气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话说,念念在生下孩子之后,突然发觉自个儿的嗓子变得清脆响亮了,有点像,从前唱戏的时候…… 护士:“男孩儿,三斤七两,八点整出生!” 主治医生笑道:“是个小男孩儿!这第一个是个小男孩儿!小家伙,赶的点儿还不错!” 念念听着婴儿的啼哭声,根本来不及做任何表达,因为她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肚子的疼痛丝毫没有停止,生下第一个孩子之后,她已经彻底没力气。 主治医生经验丰富,她知道念念已经没有力气了,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但是她还是按照规定问念念:“要不要剖腹?点头或者摇头。” 念念轻轻点头。 主治医生:“好!小刘,去外面通知家属!” “是!” 护士从手术室出来,张云雷瞬间站起身。 护士:“谁是病人家属?” 张云雷:“我们都是!” 护士:“病人早产加难产,有大出血征兆,需要做剖腹产!” 张云雷一个劲儿的点头:“好!做!” 护士:“那在这块儿签上你的名字!” 又一个护士抱着孩子出了手术室:“家属看看吧,孩子是早产,免疫力比较低,身体的各个器官发育也尚未完善,容易受到细菌病毒感染而引发各种疾病,我们需要尽快送到育儿箱。” 张妈妈看着襁褓里紫不溜秋的小孩儿:“这是我的孙子?” 护士:“对,是一个小男孩儿,三斤七两重!” 张妈妈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抱了抱,高兴道:“哈,儿子,你快来看看哪,这是你孩子!” 张云雷只瞄了一眼,道:“看见了!” 王惠:“你不再看看了?” 张云雷的眼睛盯着手术室一动不动,道:“念念还在里面,我没心思瞧这小家伙。” 张妈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把孩子交给护士带了下去。 杨九郎接到消息,也是带着自家怀孕的媳妇儿风尘仆仆的赶来。 杨九郎:“张老师,怎么样?没事儿吧?” 张云雷:“还在里面呢,生下来一个。” 正说着,医生从念念的肚子里拿出了第二个宝宝,交给护士一称。 护士:“男孩儿,三斤三两,出生时间九点四十八分。” 此时的念念被打了全麻,基本失去了意识,但是她依然能听见孩子的哭声,依然能感觉到有东西触碰她的肚子,念念知道,那是医生手里的器械。 医生拿出第三个孩子,护士再次称量:“女孩儿,三斤一两,出生时间九点五十三分!” 医生蹙了蹙眉:“这第四个胎位不正,脐带绕脖,怕是要保不住了,去通知家属,做好最坏的打算!” 当护士让张云雷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张云雷只说:“孩子没了没关系,你们一定要保住我媳妇儿的性命!” 张云雷瘫坐在椅子上,那种焦急感、那种无能为力彻底把他一个大老爷们给击垮了! 泪珠不争气的滴落在地,一滴又一滴,他哭了,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埋头痛苦。 杨九郎看见自家搭档流泪,安慰道:“没事啊张老师,现在医学发达着呢!” 手术室内 主治医生:“擦汗!” 皇天不负有心人。主治医生尽全力保母子平安,紧接着,成功地拿出了第四个,主治医生一抱,就说:“这个得沉!” 护士:“女孩儿,八斤二两,出生时间十点十一分!” !!! 哇~~我的天~~刹那间,手术室里一片惊叹声,不是惊叹出生的时间,而是惊叹这孩子的重量。 护士:“主任,这孩子不哭!” 医生:“哪个?” 护士:“老四!” 医生:“肯定是在肚子里耽搁的时间久了,拍打她屁股!” 护士:“拍了,就是不哭!” 医生:“使劲儿打,孩子不哭不就憋住了吗!” 终于,在护士们的不懈努力(折腾)下,第四个小天使哭出了声。 孩子是拿出来了,可是医生一点儿也没放轻松。 手术室外 张云雷看见三个护士分别抱着孩子出来。 护士A:“来!家属看看!” 护士B:“老二是男孩,老三老四都是女孩儿!” 张爸爸激动道:“我没听错吧?双龙双凤啊!” 王惠:“这四个孩子生日可真够小的!小猪尾巴!” 张妈妈笑道:“还是因为念念能生!” 护士c:“这老二、老三都好说,一个三斤三两,一个三斤一两,主要是我怀里抱着的老四,她出生时十点十一,体重达到了八斤二两,早产儿的体重一般是3到5斤,她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了,不用进育儿箱!” 张妈妈笑着接过老四,其余两个孩子被护士带走了。 张妈妈:“呦呦呦,小家伙,真可爱!” 张爸爸:“哎!给我看看!” 张妈妈:“才不给你看呢!这是我大胖孙女儿!” 张爸爸:“这话说的,不是我孙女儿似的!” 小孩儿:“啊~咿咿~呀~” 张妈妈:“哦!不哭不哭!奶奶抱着你呢!你说你,咋这么霸道呢?抢了哥哥姐姐的营养!不哭不哭!” 王惠:“这眼睛像辫儿,嘴巴像念念。” 杨九郎:“呦,瞅这样将来长的得挺漂亮!” 张云雷一脸傲娇:“那是!我俩生的孩子,错的了吗?” 咱媳妇儿:“我也要看看咱未来的儿媳妇!” 主治医生出了手术室,张云雷赶紧上前:“医生,我媳妇儿怎么样了?” 医生:“遇到了点小麻烦,这四个孩子把你老婆的子宫壁磨薄了,出现了脱落的征兆,可能要切除子宫,需要家属的签字。” 张云雷:“签!签!” 第77章 降临(下) 病房里,张云雷握着念念的手,扒了扒她额前的头发,眼睛里出现了漫天星海。 念念轻轻睁眼,麻药劲儿还没过的她只能说话,做些面部表情。 “媳妇儿,辛苦了……” 这是念念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她没有像平常妈妈一样,寻问自己孩子在哪儿?生的男孩儿女孩儿?而是直直的瞅着自个儿的丈夫,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停的流着眼泪,虚弱哽咽道:“我好累……”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九死一生,那念念把这四个孩子生下来,算不算三十六死一生? 张云雷看着念念这副模样,鼻头一酸,却忍住了眼泪。 他无法像刚才在走廊里一样掉下男儿泪,她可以随便倾诉,但是他不可以,他是她的丈夫,这个家的顶梁柱,他只需要,做她的肩膀就好,这就是张云雷,一个默默无闻,却时刻清楚自己的责任的男人! “哦!哦!不哭了!不哭了宝贝儿!” 张妈妈抱着老四进屋,看见念念清醒过来,笑道:“念念,醒啦?谢谢你!给我们老张家生了四个这么可爱的小宝贝!” 念念:“妈,给我看看。” 张妈妈把孩子放在念念的胳膊上,道:“这是老四,是个女孩儿。” 念念四肢无力,无法搂着孩子,可不知怎的,就像母女二人有心灵感应似的,又或者是因为,念念身上有母亲的气味,小孩儿竟奇迹般的不哭了,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念念的胳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连她爹都不禁感叹,张云雷眼神死死地盯着自个儿闺女:“不哭了诶!这小孩儿睡觉这么快吗?” 张妈妈:“你说这小家伙,换了尿布,又喂了奶粉,可就是哭个不停!一到念念怀里,诶?还真就不哭了!” 念念微微转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婴儿,她突然有一种,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的想法。 “那仨孩子呢?” 张云雷:“都在保温箱里,她哥哥姐姐都三斤重,就她一个,八斤二两,估计是在你肚子里的时候,营养全给她了。” 那个时候的张云雷和陈念念,满心满眼都是欢喜,他们还不知道,这个特殊的小老四,会带给他们无穷无尽的欢乐,并教会了他们为人父母的真谛。 念念的孩子是生下来了,可是苦难还未结束,麻药劲儿过了之后,刀口疼,护士一天三次的按肚子,让她痛的有一种肚子不是自己的恍惚感,她甚至,看到护士就害怕。 当王惠、郭德纲、还有众多师兄弟打开病房门的时候,念念一把将被子蒙住头尖叫,众人愣在原地,看着张云雷不知所措。 被子蒙的严严实实的念念还问道:“啊啊啊啊!!!!张云雷,谁呀?” 张云雷捂住额头,明明一脸无奈,却宠溺道:“没事啊!不是护士!” “骗人你烂嘴巴!” “好好好,骗你我烂嘴巴,你把头露出来,一会儿闷死了!” 念念慢慢的拿开被子,先是露出眉毛,再是露出眼睛…… “哈!姐姐、姐夫啊!大哥、三哥、岳哥、饼哥、四哥、孟哥、伦哥、彪哥你们都来了!哈哈!组团儿来看我呀!哎呀那么多哥哥,有点儿尴尬哈!刚才我我我吧……我……哈哈哈……” 念念完全语无伦次了,这下好了,丢人丢大发了。 念念瞥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张云雷,直接一个苹果飞了过去,张云雷反应快,一下子就接住了。 张云雷咬口苹果,笑道:“干嘛?暗器啊!” 岳云鹏:“小陈飞刀?” 念念:“笑笑笑!笑个屁你笑!不是护士你不早跟我说,害的我我……这么失礼……啊……” 说着,念念就害臊地低下了头。 张云雷:“老婆大人,天地良心,我是不是早就告诉你不是护士了?是你自己傻了吧唧的!” 念念一拍被,吼道:“你强词夺理!” 张云雷:“你……” 念念指着张云雷,威胁道:“你要敢说我不可理喻,我告诉你啊小张磊,你死定了!” 张云雷:“你真美!” 孟鹤堂:“哎呀我去~咦~哎呀~” 烧饼:“真听话,跟我在家一样一样的!哎!张云雷,你想到你有今天吗?” 张云雷甩给烧饼一个恶狠狠(萌萌哒)的眼神。 郭德纲:“哈哈哈……都自家人没事啊!不丢人!” 李鹤彪:“哎!小念念!你想吃啥?你说!只要你说出来!彪哥都会做!” 念念:“熬,我……” 张云雷:“什么宫保鸡丁,红烧排骨,糖醋鱼,只要是彪哥做的肉,我媳妇儿都愿意吃!” 曹鹤阳笑道:“应该是你都愿意吃吧?” 岳云鹏:“要不带我一份吧!” 冯照洋指着张云雷,毫不留情地说:“哎,就这奸诈的小样,小表情,跟小时候糊弄人一样一样的!” 孔云龙:“还真是!” 张鹤伦:“你直接说你想吃得了呗!” 孟鹤堂:“嘶,太不地道了!” 张云雷:“我说你们一个个的都向着谁呀?哎!突然想我家翔子了。” 王惠:“当然是向着咱家,聪明可爱,温柔贤惠的念念啦!念念,生四个孩子,辛苦你了!” 念念笑着摇摇头,道:“是有些辛苦,但是生完之后,觉得很幸福!” 烧饼:“哎,小辫儿,看到孩子之后你哭了吗?初为人父是不是特别激动?” 张云雷:“激动是激动,但是更多的是有点懵,嗞,特别奇怪的感觉。” 王惠:“他呀,见着孩子的时候没哭,在走廊外面等念念生孩子的时候哭了,你们是没看见,哭的还可凶了!” 张云雷:“哎,姐,您别开我玩笑。” 念念惊讶道:“你还哭了?” 张云雷目光飘向窗外。 岳云鹏:“哎,小孩儿呢?给我们看看呐!” 张云雷一听岳云鹏重新起了个话题,立马感激的冲小岳岳竖起了大拇指,岳云鹏露出一个我懂你的笑容。 曹鹤阳:“对对,超级想看那传说中的双龙双凤,真是百年不遇,德云社只此一家啊。” 孔云龙:“估计会上新闻!” 孟鹤堂:“还会上热搜!之后就是各大采访!” 念念:“我们都做好准备了!好像今天就能把老大、老二、老三从保温箱里接出来了吧?” 张云雷:“是吧!不说孩子五脏六腑、消化系统什么的都健全了吗?” 念念:“你去问问大夫,可以的话,把孩子接出来,生出来这么久了,我刀口都快恢复了,还没见着他们呢。” 张云雷:“好嘞!” 张云雷走后,念念招呼道:“大家坐,都别站着,那有凳子。” 说着,念念竟想起身,孟鹤堂赶紧阻止:“你别动别动,我们自己搬!” 当四个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师兄弟们一拥而上,围的严严实实的,张云雷挤在最前面,道:“我说,几位大哥,这是我张云雷的闺女儿子,不是动物园大猩猩的闺女儿子,你们再挤,再挤我谁都不让看了!” 郭德纲故意摸摸下巴,装作有胡子的年迈长者,道:“来来来,都排队排队,让为师先来看看!” 师父开口了,几名徒弟自然给师父让道。 郭德纲抱起一个:“哎呦,太可爱了!” 王惠也抱起一个:“呦呦呦,真乖,不哭不闹哈!” 曹鹤阳:“这四个都是滴流圆的大眼睛,好看!长大了都得是小帅哥小美女!” 张云雷:“那还用说!那是我儿子,我闺女,要是小眼八叉的,我就得回去质问质问杨九郎了!” 岳云鹏:“取名了吗?” 张云雷:“哎呦!对啊!没起名呢!您不说我都忘了!这四个小孩儿,能凑一桌麻将,要不叫张一万?张二万?张三万张四万?” 噗……哈哈哈哈…… 师兄弟们连带着师父师娘都被张云雷的名字逗得捧腹大笑。 念念白了张云雷一眼,嫌弃道:“你咋不叫张一条、张二条、张三条呢?完了小四儿叫张幺鸡!” 张云雷笑道:“诶?也行哈!” 念念:“你给我死去!信不信我削你啊!” 张云雷:“生完孩子之后怎么那么暴力啊?一点也不是那个温柔的小仙女了!” 念念:“你再给我说!” 烧饼:“别说,这两句话说的还真有我们东北姑娘的味儿。” 孟鹤堂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同。 张鹤伦默默补刀:“哎,这爹妈到底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念念:“姐夫,您给我们选四个字儿吧?” 张云雷:“对,您来选!” 郭德纲:“这不合适!你们是孩子的爸爸妈妈,应该你们取!” 念念:“您刚才也听到张云雷的名字谱了,我实在是不敢让他取,而且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名,还是您来吧!” 郭德纲:“如果你们不取,那也应该让孩子的爷爷奶奶来取,我取算怎么回事儿啊!不合适不合适!” “德纲啊!你就给孩子们取个吧!”张妈妈买了水果回来,碰巧看到这一幕,道:“我跟他爸商量来着,这四个孩子取名字确实是费脑筋!” 郭德纲看了眼四个小孩儿,刚过几秒钟,就笑着说:“简单!就叫琴棋书画,四个孩子,取个普普通通的名儿好养活!” 张云雷:“琴棋书画?女孩儿还行,男孩儿就有点儿……” 虽说师父是自己爱豆,做什么都是完美的,可真要是给自己儿子取个女性化的名,张云雷也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 郭德纲:“男孩儿叫张玨(jué)今,张木其。” 念念:“对啊!拆开不就好了!” “女孩儿叫张书……”郭德纲摇摇头,道:“不好!张书张输,谐音不好,万一这孩子将来逢赌必输,那我不就坑了这孩子了吗?那是作孽!不如加个字,这大女儿就叫张书言,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捉摸不透,七窍玲珑。” 念念:“那这小四儿也别叫张画了!哥哥姐姐都是三个字儿,您也给她起个三个字儿的名吧!” 郭德纲看了眼小四儿,是个胖乎乎的闺女,微微一笑,道:“张画訫。” 念念:“xìn?哪个xìn?” 郭德纲:“言字旁加个心,同单立人儿的“信”字,既有诚实的意思,又呼应了她三姐的书言!” 张云雷:“诶?好名字!谢谢师父!” 念念:“师父到底是师父,就是跟徒弟取的不一样,是吧?张一万?” 张云雷:“啊?哎呀!刚才我是闹着玩儿的啦!” 念念:“等我闺女,我儿子长大了,我非得把今天的事儿原模原样的告诉他们!” 张云雷:“切!真是!说说呗!有什么?大不了你小不了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封感谢信! 谢谢各位小仙女小可爱的起名思路,感谢夏華、板不一、愿你被世界温柔以待~、我叫安娜苏、风轻鮸、SUTANG.、云生哪知、是二爷的顾九辞吖、水冰柔、Annie辰曦、你们的名字都很好听,有的寓意还非常好,比如承欢膝下,皓阳当空,君子恒通…… 我很想都用上,但是孩子只有四个,所以我选择了最朴实我听的最多我能理解的琴棋书画,尽量写实。 ps:特别感谢一下佛系的居居小宝贝,还有不喜欢虐却一直在的二爷的发际线,还有坤家的灰灰,睡不醒的胖团子,萌萌宝贝这都是我印象比较深的。虽然你们没有帮我起名字,但是好像每个文章你们都会评论,尤其是居居小宝贝,从第八章开始好像就没断过,我的写作思路、我的想法、灵感,或许你们有的能理解,能明白,有的看不过去,觉得虐,但是人生难得一知己,虽然我和你们未曾谋面,但是因为同一个人而在这儿相遇,还是一种缘分,要说一句谢谢你们! 各位客官实不相瞒,我写这篇文的时候,刚出个看文须知,我就向晋江提交了删文申请,因为我突然不想写了,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仅仅一个须知就会有人关注,有人评论,还有人送霸王票,可能是因为二爷的影响力太大了吧,我不是签约作者,当时的我完全没想到我会写到七十七章,这些还是要归功于你们的陪伴,还有我自己的不放弃,我大多数时候很懒,偶尔很勤奋,但我绝不会像一些不负责任的大大一样选择弃文。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的文笔不咋地,比不上各位作者大大,但是你们还老爱夸我,捧我,整的我有时候想懒惰一下,就会想到你们的评论,什么加油,期待下文,近期还出现了催更,哎,说了这么多,我必须要声明一大清早我没有睡懵,这也不是最后一章,就是想突然感性一下,原来《念念不忘》是可以写下来的。 第78章 旅行 2020年3月份某天,张云雷陈念念家 “哦~哦~不哭~宝贝不哭~不许哭了!你不许哭了!!!”是的,小泼妇从温柔到暴躁可能一秒钟不到。 张云雷抱着二儿子满屋走,用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来哄他,可岂料小家伙根本不给他面子。 啊啊啊啊啊~~~爸爸一凶,小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啊啊啊啊啊~~~本来刚睡着的四闺女听见自家二哥的哭声也开始啼哭不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接下来就是连锁反应,蝴蝶效应,四个孩子嚎啕大哭,雨点大的泪珠刷刷落下,伴随着小孩子尖锐的嗓音。 张云雷把手里哭闹不止的二儿子放进婴儿床,干脆直接不管了,趴在沙发上,捂着耳朵抱怨道:“啊!快烦死我了!你们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的吗?!!!” “真是的,笨不笨?连四个小孩儿都哄不好,要他有何用?”卧室里的陈念念起身,开启了她的碎碎念模式。 念念走到客厅,看着面前四个婴儿床里的小人儿,顿时心疼了,挨个的摇床,哄道:“哦!哦!乖乖!” “媳妇儿,你不坐月子呢么,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 念念斜张云雷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没听见孩子哭这么厉害么!我躺得下吗我!” “他们咋老哭呢?没个消停时候,累不累啊?” “你还说!你是他们亲爹吗?闺女儿子哭这么厉害,你不心疼啊?你不知道给换换尿布,喂喂奶粉,抱一抱哄一哄啊?” “四个!!!”张云雷比划一个“四”的手势,告诉念念孩子太多,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谁料念念一听,火更大了,反驳道:“四个怎么了?哎,当初是不是你说的,能做人流也别做,四个都是你孩子,都是一条生命,是不是你说的?怎么着,刚生下来你就嫌弃啦?” “没有没有!你看你这说的哪话呀?!我孩子我当然也心疼了,小孩儿哭也正常嘛!” 念念不理张云雷,看向哭的最凶的二儿子,温柔道:“来,妈妈抱!爸爸不管妈妈管,哎呦,是不是饿了?妈妈给喂奶熬……” 张云雷看着与刚才的“残暴”截然不同的念念,委屈的凑上前:“我也要抱,我也想吃nainai” “滚!” “好嘞!” 没错,认怂也只是一秒钟的事儿。 张云雷看着念念认真地喂孩子奶,一副良家妇女…黄脸婆的模样,有些心疼,他默默地拿出手机,放了首《梨花颂》,本来心情极差的念念,听到这首曲子,一下子就舒展开了眉毛,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自己唱的《梨花颂》了。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念念轻声:“此生只为一人去~~~” !!! 张云雷瞪大双眼,愣了五秒钟,随后反应过来,惊讶地叫道:“念念!” 念念接着把下句唱完:“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 或许是受到母亲声音的影响,或许是梅派青衣的魅力,或许是传统艺术的熏陶,又或许,是单纯的哭累了,总之,小家伙们睡着了。 念念冲张云雷微微一笑,说道:“云雷,我嗓子好了。” 张云雷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搂进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用他最温柔的声音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还能登台!你这么优秀,天生就是属于舞台的!” “可我放不下这四个孩子。” “念念,咱去旅游吧?” 念念一听,离开张云雷的怀抱:“旅游?” “对啊,上次我带你在北京玩儿了一天,这次,咱们去内蒙古看草原,不行,内蒙古现在有雪,有草也是枯草! 要不咱们去大理看泸沽湖?玉龙雪山?丽江古镇?那也有草原,随你挑! 或者出国玩儿也行,英国,法国,意大利,澳洲,巴厘岛,哪都行,你想去哪?” “咱出去玩儿了,那孩子呢?” “让我妈和我姐带,我姐早就说,让咱一家三口,哦,不对,一家六口去陪安迪玩儿去!” 玫瑰园 小辫儿跟师父在书房,王惠和念念在一楼沙发聊天。 王惠:“孩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你跟小辫儿好好去玩儿!玩儿够了再回来,不用惦记家里!” 念念:“谢谢姐姐!” 王惠:“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而且你看。” 念念随着王惠的眼神看向安迪,只见一个大点儿的小家伙拿着拨浪鼓,逗四个在婴儿床里的婴儿。 王惠:“郭汾瑒!喜欢弟弟妹妹吗?” 安迪:“喜欢!” 念念:“安迪总是跟大哥哥玩儿,冷不丁来个比他还小的小孩儿,他还喜欢的紧呢!” 王惠:“是啊!小孩子嘛!想法都是单纯的!对了,你跟小辫儿打算去哪玩儿啊?” 念念:“去大理,那儿暖和,有草原,有羊群,有湖泊,找个人少安静的地方,我主要想散散心。” 王惠点点头,心疼的拍了拍念念的手,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念念深吸一口气,道:“姐姐,我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经常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跟张云雷发,跟自己发,生孩子之前就这样,生了孩子之后,更严重了!原本我还担心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不过好在,张云雷不跟我计较,还要带我去散心,我觉得看见他,我都有点儿愧疚了……” 王惠:“你这是说的哪的话?小辫儿是男人,他当然要让着你,他要是跟你计较,跟你发火,我第一个不乐意,凭什么啊?熬,你给他生了四个孩子,有儿有女的,发发脾气不行吗?在家就是你说了算,拿出点儿底气来!” 念念感动道:“姐姐……” 王惠:“对,你去大理,那儿要是下雨最是潮湿了,多带点儿衣服,注意保暖,还有啊,你就算是嫌热,也别喝冷水,别吃冷的东西,你刚生完孩子得注意,尤其是你现在还没了子宫……” !!!!! 念念犹如当头一棒,之后的话,再未听进去…… 王惠:“我嘱咐你的,记住了吗?” 念念:“姐姐,您刚才说,我没有子宫了?” 王惠看着念念一副茫然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辫儿没告诉你吗?” “熬,他跟我说了,就是没仔细说,我也没仔细听。”念念故意笑了一下。 王惠顿时放心了,告诉念念:“四个孩子把你子宫壁磨薄了,出现了脱落的征兆,所以医生建议你切除子宫,辫儿也没犹豫,立刻就签了字儿!这样也挺好,以后不来月经,也没有女人病了!” …………此时的念念,也不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内心………… “念念!闺女!丫头啊!”郭老师匆匆忙忙地从二楼书房下来,一下子用了三个称呼,足可见他的激动。 张云雷屁颠屁颠地跟在师父身后,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念念从沙发上起身,叫道:“姐夫!” 郭德纲笑道:“能唱戏了?” 王惠听到这话,立马看向念念。 念念微笑着点点头。 王惠:“哎呀!你这孩子!这么大的好事儿怎么不跟我说呀!” 郭德纲:“快!让我听听!和以前的嗓音一不一样?” 念念:“海岛冰轮初转腾~~” 只一句《贵妃醉酒》,郭老师就把眼睛眯成了一线天,笑容不断。 王惠笑道:“听着跟以前一样,又不一样!” 郭德纲点点头,道:“清亮中又平添了浓浓的韵味!以后可以尝试一下老旦或者老生!” 念念:“等我和云雷旅行回来之后,我就跟胜素师姐说,准备二次登台开嗓!” 郭德纲:“好,记得常去麒麟剧社,陶阳老早就想跟你合作,一直没有机会。” 念念:“一定。” 张云雷:“媳妇儿你看着没?什么叫偏心眼儿?这就叫偏心眼儿!” “嘶,踢你呀!”郭德纲作势抬脚。 张云雷边躲边说:“哎哎哎!别踢我!” 当念念和她的张先生到达大理的时候,第一站去了大理古城,也叫叶榆城、紫城。很好听的名字,很质朴的人,站在城楼上,可以将繁华的古镇尽收眼底。 有些景色,你不站在高处,你永远都无法体会到它的魅力; 有些路,你不走一走,你永远都不知道路的尽头有多美丽; 有些人,你不真心相待,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对你好不好。 大理市地处云贵高原上的洱海平原,苍山之麓,洱海之滨,是古代南诏国和大理国的都城,作为古代云南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时间长达五百余年。 念念望着远处白皑皑的玉龙雪山,天空上稀稀疏疏的蓝天白云,脚下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古镇,不禁感叹一声:“真美啊!” 张云雷望着身边的姑娘,笑着说:“不及你美。” 念念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 “喜欢这儿吗?” 念念一个劲儿的点头。 “那就在这儿买个房子,以后没什么事儿就来这儿住几天!” “二爷,您大款啊?” “嗯!还真是!”(就是这么霸气) 念念和张云雷相视一笑。 俩人第二站来到了泸沽湖,顺便住进了泸沽湖旁边的丽江缦山香舍客栈。 这里既有摩挲族的神秘,也有丽江的韵味。可以看到泸沽湖的全景,从早到晚泸沽湖的美,你只需要静静地坐在阳台上,享受这一天里的风云变幻:早看水面烟波浩渺,午看蓝天白云调皮嬉闹,傍晚看红霞满天,入夜后还有漫天繁星眨眼。 开满花的小院子,叽叽喳喳的画眉,屋檐墙壁间,窗棂家具中,古朴清淡的愉悦之美。微雨之中,青绿间不乏雅致。 而且听说,缦山民宿的创始人还是一个纯正的北京老炮儿,一个酷爱运动的背包客,一个历经几十年国际外交的巨擘…… “张云雷,给我照张相!蹲下照!你这是直男角度!对!把我腿拍长点儿啊!” “老婆大人!满意不?” “满意满意,木嘛!” 念念的一个吻,就把张云雷的心给融化了。 张云雷心想:看来,带她出来玩儿是正确的!玩儿一玩儿,就从成熟稳重的闺阁青衣,变成活泼可爱的少女花旦了。 当小两口来到第三站,伊拉草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夕阳西下,红色的霞光染红了天。 浮满数不清的鲜花、玫瑰红的野芍药、野菊和说不出名的各色香花野草,与秀丽的纳帕海、美丽古老的依拉村连为一体,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成群的牛羊随草海起伏,如在海中沉浮。茫茫草原,四处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美景。西面的石卡、叶卡、雅拉三大雪山俏然挺立。雪山、草原、牛羊组成了大西南的塞北风光。 念念坐在草原的丘坡上,洁白无瑕的白色连衣裙映上火红的霞光,黑色的长直发随着微风摇曳,如同一副美丽的图画,引得不远处的画家轻轻勾勒…… 张云雷注意到了画家,随后自然地搂住了念念,念念也顺势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画家勾起嘴角,喃喃自语:“这副画儿比刚才的画儿要美得多!” 念念:“张云雷,我渴了。” 张云雷:“渴啦?那喝酥油茶还是青稞酒?” 念念:“嗯…都行!” 张云雷:“那就一样来一杯。” 念念闭着眼睛,躺在草地里,听着鸟语,闻着花香,时不时还有一两个小虫来捣乱,着实有点儿岁月静好的感觉,时间都变慢了。 张云雷看着姑娘躺在草地里,坏笑了一下,轻轻上前,晃动手里的牛肉。 念念吸了吸鼻子,起身叫道:“肉肉!” 张云雷:“可以啊!小鼻子够灵的?” 俩人在草地里,吃饱喝足后,念念看着眼前广阔无垠的草原,收起笑容,说话了。 “张云雷,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什么呀?这么严肃?” “我没有子宫了,对吗?” 张云雷一愣,道:“你都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不是出来的时候,姐姐跟我说,我都不知道我身体里少了个东西!” “你别激动,我这不是怕……” “怕什么?怕我承受不住?接受不了?张云雷,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这么脆弱的人吗?” “你不是吗?你不脆弱吗?陈念念,你自己说,你有多坚强?” 念念轻笑一下,喃喃道:“呵,我竟无言以对。” 张云雷握着念念的手,道:“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 “这是医生的决定,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不难过,我相信医生,肯定是按照对我身体最好的方法所做的这个决定……可我在意的是,你竟然一直瞒着我,如果姐姐没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多久?一辈子?” “我这叫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谎言就不是谎言了吗?张云雷,我和你之间需要谎言吗?” 是啊!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而他和她之间,原本不需要谎言! 张云雷微微一笑,将念念搂进怀里,哄道:“好了好了,以后不骗你就是了,我的错!” 念念委屈道:“没有以后了!” 张云雷宠溺道:“好,没有以后了!” 第79章 闪耀 云南的夜晚,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周围还有蛐蛐儿、青蛙的叫声,好不安静。 透过落地窗,念念看见了从后面搂着自己的张云雷。 张云雷微微歪头问道:“想什么呢?” 念念:“想孩子了,你不想啊?” “嗯!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起他们来了!” 念念使劲儿打了下张云雷的手背:“嘿!他们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开玩笑,开玩笑…都两天不见了!虽然吧,那四个小东西有时候挺烦人的,但也挺可爱,我还是很稀罕他们的!” “哼,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老婆大人,咱们明天就回去了,还是早点儿安歇吧啊!” 张云雷拉着念念的手,正想往回走,就听见念念大喊一声:“流星雨!” 念念指着天空,跑到阳台上,仰头道:“天啊!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流星雨!估计也是唯一一次了吧?” 民宿的其他情侣也都看见了这一奇观,跑到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有的照相,有的许愿…… 张云雷走到念念身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说:“我得个娘啊!这么难得的景象让咱俩碰上了,哎,你瞅瞅咱俩这命!” 念念看着从眼前滑过的一个个流星雨,不禁感叹:“即便匆匆而逝,也曾在人们的眼前闪耀过,在无边的夜空璀璨过,真好,真美。” 咔嚓! 张云雷用相机拍下了一个流星雨下的美人儿,念念微微一笑:“你呀!” 张云雷收起相机,轻轻怼了下念念的胳膊,道:“哎,快许愿啊,一会儿没了!” 念念愣了一下,看向张云雷:“我没什么愿望。” 念念这辈子,向天老头儿求的事儿不少,人都给办了,她和张云雷走到现在,确确实实是没什么想求的了,就不麻烦他老人家了。 张云雷无奈一笑,道:“不求个让咱俩长命百岁?” 念念猛地摇头:“不不不,我可不想活那么长时间,累不累啊?要许你许吧!” “那我也不活那么长时间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我呸!” 念念小仙女恰到好处的阻止了那个字。 “你当咱俩大理三结义哪?这事儿你说了算吗?” 张云雷傲娇道:“怎么不算?我说算就算!谁跟我抬杠我neng死他!” 念念表示怕了怕了,随后再次看见天空,看见的是一如往常的星星,道:“得,这回想许也许不了了,没了,我不许你怎么也不许呀?” 张云雷一耸肩:“我也没啥愿望啊!” 对于张云雷来说,身旁佳人相伴,膝下儿女承欢,已是人生巅峰了。 念念拉着张云雷进屋,道:“赶明儿把那照片洗出来,留作纪念。” “遵命老佛爷!” 念念得意道:“小雷子,扶哀家就寝。” 张云雷戏腔一来:“喳~” 哈哈哈……念念躺在床上,直蹬腿儿。“你刚才那样儿太蠢了!” “嗯?你说谁?” “你!” “看我不收拾你!” …………绣枕魂清踈雨暮,海棠银烛度春宵。 当琵琶娘子复出的消息一放出去,一下子在戏曲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国内外的媒体争相报道,演出票三秒钟不到一抢而空。 有同行抬爱,说其架势,比之当年日寇投降,抗战胜利之初,梅兰芳先生时隔八年,上海复出也毫不逊色。 在国家京剧院的后台,人来人往,大家伙忙的不可开交。 “于院!” “于院!” 来个人打招呼,于魁智就点下头。 只见李胜素在不远处跟工作人员托付什么:“主要是安保方面的问题,一定要做好了,届时还会有政治方面的大人物来听戏,千万别出什么大乱子!还有,群演也得仔细……” “素素!” 李胜素猛地转身,看见是自个儿的老搭档,抱怨道:“哎呦!您吓我一跳!” 于魁智哈哈一笑,道:“我看是您太认真了吧?” “我能不认真吗?祖师爷开眼啊!没把我们家念念那么好的嗓子收走,还变的比以前音域更广,戏路更广了!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师娘乐的一宿没睡着觉!” “是嘛?” “那可不!” “那这回她的戏,我可得好好听听!” “您等着瞧好吧!” 于魁智递给李胜素一份文件。 “什么啊?” “关于念念的一些档案,我打算让她入党,等她交完入党申请书之后,算上观察期,成为正式党员也就差不多三十岁了,到时候再让她进戏剧家协会,成为国家一级演员,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哎呦!这……” “这份殊荣,她早就担当的起了!” 李胜素抿了下嘴,心中是百感交集。 “于院,谢谢您!”念念走到师姐身边,面向于院,鞠了个躬。 “哎!这……”于魁智看着小丫头笑道:“你不用谢我,这都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我就是充当了一个桥梁而已!” “我嗓子落下了一年,再次复出您就送给了我一份这么大的礼,念念一定要给您鞠一躬,说声谢谢!” 李胜素欣慰一笑,于魁智也是欣赏的点了点头,拍拍年轻人的肩,道:“好好唱!好好演!这次的戏至关重要,台底下坐着的不单单是观众,还有各种院级领导干部,日后你若是想在政治方面前程似锦,这出戏,便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您放心!我明白!” 李胜素笑道:“您也别给她太大压力,再厉害的人物他也是人不是?念念,你就像从前那样,该咋唱咋唱,有师姐呢,什么都不用怕!” “哎!” 演出当日,郭德纲、王惠、张云雷、杨九郎等等都来给念念助阵。 杨九郎望着满坑满谷的观众,上到七八十岁的老爷爷老奶奶,下到七八岁的小孩儿、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三十几岁的中年人…这样的各种年龄层都有的观众,在他俩的相声里还真是不常见。 “哎,角儿,得亏念念给咱特意留了几张票,不然都抢不着座。” 张云雷也像周围看了一眼,不由得担心的说:“这些戏迷都是为了喝琵琶娘子的彩儿来的,今儿,她要唱《甘露寺》,老生。” 此时的念念一边化妆,一边熟悉戏词儿。 王梦婷拿着绷带、胶布等等箍头发的用具走到念念身后,念念立刻起身道:“梦婷,这怎么好劳烦你,还是我自己来吧!” 王梦婷按着念念的肩膀,让她坐下,道:“你快坐下吧!第一次唱老生,得多熟悉熟悉戏词儿,可别让座儿失望!” 念念自信一笑,道:“我是谁呀?我会让他们失望吗?” 王梦婷箍好头发,道:“是~您是琵琶娘子,只要站在台上,就足以惊艳四座,行了吧?头紧不紧?” “不紧,刚刚好。” “你回来了,我真高兴。” “为什么?不怕我抢你饭碗了?” “戏曲演员那么多,谁能说清楚,是谁抢了谁的饭碗啊?自打你在四年前首次登台,演唱白蛇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唱功比我强,台下那些源源不断的喝彩声和掌声就是最好的证明!与其跟角儿成为敌人,还不如交个朋友!” 念念苦笑一下,叹了口气,道:“还真是,除了你以外,我还真没有什么能交心的朋友了。” 这时,李胜素拿着戏服进来,道:“快上场了。” 王梦婷:“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唱!” 念念:“哎!” 李胜素一边给念念穿上戏服,一边嘱咐道:“别紧张,千万别紧张,紧张就深呼吸啊……” 念念无奈一笑:“师姐,我看您比我紧张。” “啊?是吗?” “是!” “加油!” “加油!” 念念在观众的欢呼声中登上了台,再次登台的念念,眼神中流露出的是珍惜、是感动,她变了,变的更加通透了…… 她看着眼前熟悉又不熟悉的观众,想到了一句话: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劝千岁杀字休出口,老臣与主说从头 刘备本是靖王的后,汉帝玄孙一脉留 他有个二弟汉寿亭侯,青龙偃月神鬼皆愁 白马坡前诛文丑,在古城曾斩过老蔡阳的头 他三弟翼德威风有,丈八蛇矛惯取咽喉 鞭打督邮他气冲牛斗,虎牢关前战温侯 当阳桥前一声吼,喝断了桥梁水倒流 他四弟子龙常山将,盖世英雄冠九州 长坂坡救阿斗,杀得曹兵个个愁 这班武将哪国有,还有诸葛用计谋 你杀刘备不要紧,他弟兄闻知是怎肯罢休 若是兴兵来争斗,曹操坐把渔利收 我扭转回身奏太后,将计就计结鸾俦 观众们鼓掌,大喊:“好!好!好!” 观众a:“我都要哭了……” 观众b:“有啥可哭的?” 观众a:“太不容易了!” 也不知道观众说的是念念不容易,还是他等的不容易,总之,念念的《白蛇传》唱绝了,《甘露寺》唱尖儿了! 这出戏让念念的老生大放异彩,从此以后,戏曲界将诞生一个崭新的戏曲演员,再不是曾经只会唱青衣的琵琶娘子了! 第80章 抓周 2020年12月31日 玫瑰园 今年的跨年与往年不太一样,今天是“德云社著名宝宝”四胞胎一周岁的生日。 念念看着趴在一块儿红布上面的四个小孩儿,轻声哼唱:“明月妆台纤纤指~年华偶然谁弹醉~应是佳人春梦里~忆不起双峨眉~” 张云雷合唱:“翩跹霓裳烟波上~几时共饮长江水~而今夜雨十年灯~我犹在,顾念谁。 一番番青春未尽游丝逸 思悄悄木叶缤纷霜雪催 嗟呀呀昨日云髻青牡丹 独默默桃花又红人不归 你说相思赋予谁~ 你说相思他赋予谁~” “小辫儿张云雷!!”破了音儿的应援声让在场的人哈哈大笑,杨九郎自己也是害羞的笑个不停。 张云雷四处张望,最后确定九郎是自己来的之后,问道:“咋就你自己来了?我徒弟呢?你媳妇儿呢?” 念念:“肯定是在家哄孩子呢呗,这还用想!” 烧饼:“哎呦,小辫儿完了,马上就是九郎家儿子的一周岁了!” 曹鹤阳开玩笑道:“又要破费了……” 杨九郎一脸无奈的说:“嗨,快别提了,昨晚哭了半宿,我跟他妈都没睡好,今天这小子倒是睡得挺香……” 说起杨九郎家的儿子,长得那叫一个可爱!虽然继承了爸爸的小眼睛单眼皮(毕竟小眼睛基因太强大),但是人家妈妈的基因好呀,鼻子嘴巴全随了妈妈,组合在一起,长大以后肯定是个走韩范儿的的帅哥! 念念:“您哪,也别抱怨!这还不到一岁,哭一哭作一作太正常了!最累的是嫂子,我可是深有体会!” 曹鹤阳摆摆手,道:“诶?我们跟您可比不了比不了…我们这才一个,最多俩,你这四个呢!” 杨九郎:“来!我抱抱我大徒弟!” 张云雷本想开个玩笑,一把抱起大儿子,傲娇道:“你抱啥抱,这我儿子,我还要抱呢!” 杨九郎哈哈一笑,抱起了老二,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儿,抱我小徒弟也是一样的!” 念念看着张云雷怨愤的表情,嘲笑道:“谁让你媳妇儿厉害,一生生四个呢!” 烧饼:“哈哈哈……老二不让抱还有老三老四呢!” 张云雷撇撇嘴,道:“翔子!你这师父家家的给孩子的礼物呢?” 杨九郎:“带着呢!这一下还得准备四个…咱德云社除了您谁有这待遇呀?” “那可不!” “那真是……” “九郎我跟你说刚才……” 一提到要准备四个孩子的礼物,屋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全是抱怨之声。 先是大哥率先开口,我们的刚刚送了四个玉佩的冯照洋先生说:“是吧?刚才我还说呢,这太太太破费了!我给我儿子都没买过四块儿玉!” 接下来是他的搭档,青年队杨鹤通主任说:“我倒是没送东西,那红包包了四个,你说还不能少包吧?他是真不乐意啊!少了都不好意思拿给他啊!他能墨迹你好几天呀!”(这个他,当然是说的我们“拿钱不当钱当命”的二爷啦!) 孟鹤堂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也是,不知道送孩子什么,包了个四个红包,那厚度看样子是让他老人家满意了,刚才乐的牙都看见了!” 孔云龙:“这小辫儿从小到大一口一个三哥的叫着,自打交了念念这个女朋友,两口子三哥三哥的叫的可勤了,那你说,咱也不能差事儿啊!男孩儿我送的金斧子,女孩儿我送的金锁头。” 烧饼:“对呗!不能差事儿!男孩儿倒是无所谓,主要咱不能亏待了我这未来的儿媳妇儿啊!你说是不是?” 曹鹤阳:“是个p,真不要脸!” 烧饼:“是~那玩意是没啥用!但是为这四个孩子我也是没少花钱,我送了四个代步车,都是牌子,质量杠杠的!” 张云雷:“您哪婴儿车已经用上了,谢谢啊!” 念念起身,一边鞠躬一边笑着说:“谢谢几位哥哥破费,礼物我们会用的非常非常好的,钱,我们也会花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 孟鹤堂:“唉!曾经那个乖巧懂事的姑娘是彻底的不复存在了!” 周九良:“被带坏了,就比如说我……” 孟鹤堂宠溺地看了眼自家搭档。 于是乎,杨九郎顶着他角儿无比期待的目光,默默地把四个金项圈戴在了小孩儿脖子上,边戴还边说:“小家伙们,生日快乐!你们呀,要好好长大……” 张云雷满意的点点头,说笑道:“翔子,你放心,等我徒弟一周岁了,我再……” 烧饼:“你再还给他一个金项圈!哈哈哈……” 张云雷:“说什么呢?我是那人吗?” 大家伙异口同声道:“是!”“你是!” 念念微微一笑:“哥,您送的这金项圈正好跟刚才师父送的金镯子配成一套。” 杨九郎笑道:“是吗?都是你嫂子选的,说给小孩儿买个项圈戴戴,还行,挺好看!” 四个小孩身穿绣着鲤鱼的大红色肚兜,又是金项圈,又是金手镯,又是玉佩,活脱脱的四个年画娃娃。 “快!来来来!东西都准备好了!”郭德纲和王惠拿着各种千奇百怪的玩意儿上了楼,随之进来的是于老师,身后则跟着我们乖乖的大小姐和陶阳宝宝,要问我们郭汾瑒小朋友哪去了?哈,按照王惠老师的解释是:人多太乱,安迪不懂事,被送去于老师家由他师娘看管,和于思洋兄弟俩做个伴儿。 “师父师娘!于老师!” “师父师娘!大爷来了……” “于大爷来了……” 一众弟子起身跟长辈打了招呼,念念本来坐着看孩子,见到姐姐姐夫、于大爷也规矩的站了起来。 郭麒麟和陶阳把小玩意儿挨个的摆在了红布上面。 我们的壮壮小朋友感叹道:“太多了吧?” 陶阳一耸肩,说道:“要不也不能俩人拿呀。” 烧饼:“哎呀我去!我儿子当时也没用这老些呀?” 曹鹤阳:“是,那烧麦当时抓了个包子,你还硬给人拿走了!不准备多点儿,摊上你这样不敢面对现实的爹妈可咋整?” 烧饼:“嘶,你是不是我搭档,能不能别拆我台!” 张云雷:“我可不这样,我会面对现实的。” 烧饼:“你现在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等会儿吧,等会儿你就知道紧张是啥滋味儿了!” 郭麒麟笑道:“其实我也觉得太多了,但我爸我妈说,孩子也多……” 众人一时竟无言以对,两秒过后,仰头大笑。 只见四个小孩儿面前摆的满满当当的:有古代的胭脂盒,代表从事化妆类职业、爱美; 有小木头剪子模型,代表以后去给人剪头; 有本书,代表以后知识渊博; 有盒棋子,代表以后深谋远虑,聪明谨慎; 还有算盘、钱币、快板儿,戏服,勺子(炊具),花样子(刺绣用具)等等等等,应有尽有,数不胜数。 郭德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姐呀,恨不得把这三百六十行的代表物品全给摆上!” 王惠:“那咋了,多摆点儿总比摆的少不够选好吧?孩子要是一手抓一个,那就是八个!东西少了哪够啊!” 于谦:“来!抓周之前,我先把给孩子的生日礼物交给爸爸妈妈!” 张云雷接过四个礼物盒:“哎呦,谢谢大爷!” 念念也说道:“谢谢您!” 郭老师:“你们大爷这一路上可神秘了,想看都不给看!” 岳云鹏:“哎呦,我好好奇啊!” 孔云龙:“我也好奇!” 于老师慈爱的摸摸四个小孩儿的头发,笑道:“没什么,都是些小玩意儿!” 张云雷打开一个盒子,顿时眼睛一亮:“哇~~” 众人定睛一看,也都发出了感叹声:“哇~~” 念念拿起盒子里五颜六色的玛瑙手串,道:“于大爷,这礼物太贵重了,真是太贵重了!” 郭德纲:“哎呦!于老师真是没少破费呀!” 于谦:“嗨,这礼物贵与贱不都是一份心意嘛!这小辫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念念这孩子呢,又特别的懂礼数,我也是喜欢的紧,两口子逢年过节的也没少给我们家送礼,这他俩的孩子一周岁了,我这当长辈的不也得表示表示嘛!再说了,德云社的这个家庭里,有谁生了个四胞胎啊,多难得啊!” 郭老师倒也不谦虚,两只手互相伸进袖子里,点点头:“这倒也是!” 念念笑道:“谢谢于大爷。” 于谦:“快给孩子抓周吧!” 王惠摆了摆小物件儿,指挥道:“咱先一个一个来,先让小玨今来!这当大哥的!” 念念把老三抱走,郭麒麟抱起了老四。 张云雷把怀里的老大,放到红布正中央。 小家伙看了看周围的大人,一脸茫然,随后滴流圆的大眼睛看向了面前五花八门的小东西。 念念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道:“我怎么有点儿紧张了呢?” 烧饼:“是吧?张云雷,紧张不紧张?” 只见张云雷凑到大儿子跟前,嘀咕道:“儿子,抓快板儿!就那个黄色的小板板儿!” 说着,二爷冲快板伸出了罪恶的手。 陶阳立即阻止道:“哎哎哎!哥,您别作弊啊!” 王惠:“就是,一定要让小孩儿自己选!” 张云雷默默地把手收回来。 念念摸了摸儿子的小手,一脸温柔的慈母笑,说道:“儿子,想拿啥拿啥,别听你爸的,以后咱当不当相声演员无所谓!” 张云雷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不…怎么能无所谓,这老大老二总得来一个继承我的衣钵吧?” 念念:“那孩子将来想干啥干啥呗!快乐最重要你知不知道!” 阎鹤祥:“你俩别说了,要抓了!” 只见小孩儿颤颤巍巍的伸出了小手,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拿起了面前的快板儿。 哈哈哈哈哈……张云雷乐的一下子蹦了起来。 周九良用小奶音儿说道:“呀!还真是快板儿!” 王惠:“快!把小木其再放上去!” “哎呀!我大儿子!爸爸抱抱!哈哈!太开心了!”张云雷抱起老大,吧嗒一口亲在了小孩儿肉乎乎的脸蛋上。 杨九郎把老二放在红布上,小孩儿左看看右看看,一手拿起了饭勺。 二爷和念念一蹙眉,互相看了一眼。 陶阳:“难道说这以后要当厨子?” 郭德纲:“厨子也没什么不好的,主要是小孩儿喜欢。” 王惠:“万一孩子将来只是做饭好吃呢?也不一定非得当厨子啊!” 张云雷:“不行不行!拿走拿走!” 郭麒麟:“哎哎哎!老舅,别玩赖呀!玩的就是这种刺激,反正你都有一个接班人了!” 念念:“嘘~别说话!我儿子又要开始拿了!” 老二一手抓起前面的书本,这下好了,他爸他妈一个劲儿的眨眼睛,一脸的懵b。 张云雷:“老婆,他这是什么意思?” 念念:“我怎么知道!总不会以后是个知识渊博的厨子吧?” 曹鹤阳:“哈!这样也挺好!你们家四个孩子,那总得出一个高学历的吧?不然都对不起你俩这一个小学四年级的爸爸,一个没带过红领巾的妈妈!” 哈哈哈哈……郭老师听到这话,笑得最欢。 张云雷捂住脸,哭笑不得,学历是他永远的痛。 念念倒是无所谓,只是嘀咕道:“不开心,怎么没抓我的戏服呢?来!三闺女!靠你了!” 念念把小老三放在红布上,要不说闺女是贴心的小棉袄的,也不知是知晓到了母亲的心意,还是小孩儿本身就喜欢那花花绿绿的颜色,凑到戏服跟前,用小手拽了拽,同时,另一个小手拿起了胭脂盒。 王惠:“呦,这是一个爱美的小姑娘!” 烧饼:“当我儿媳妇吧!” 曹鹤阳:“哪就轮得着您了!” 杨九郎:“哎哎哎!我是孩子爸爸的搭档,不得先可我来吗?!” 郭麒麟:“别说了别说了,老四着急了!” 只见小画訫不停的挣扎,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念念赶紧把老三抱起来,郭麒麟顺势将四女儿放在红布上。 啊啊啊啊~~~ 孩子被扔在红布上,第一反应是哭闹。 念念把怀里的孩子交给王惠:“姐,你帮我抱一下老三,我哄哄她,可能是害怕了!” 王惠接过孩子:“好。” “哦!哦!妈妈在这儿呢!不怕不怕!” 念念抱起小老四,哄了好一会儿,小孩儿才停止哭闹,在红布上抓了俩棋子,左手一个白棋,右手一个黑棋。 郭德纲:“呦!这小丫头将来是个聪明的孩子!” 岳云鹏:“随她爹妈,小辫儿和念念都挺聪明机灵的!” 杨九郎认同的点点头。 张云雷和陈念念夫妇俩虽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太满意,却也很快的想通了,有俩孩子去传承传统艺术就够了,剩下那俩孩子,随他们去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第81章 送别 半年后,张云雷和陈念念的四胞胎已经会张口叫人了,并且可以很流利的说出一整句话来。 张云雷家 四个小朋友在围栏里玩儿着玩具,小汽车小布娃娃什么的…… 张妈妈在旁边看着,避免孩子磕着碰着。张云雷在外演出,已经有一周没回家了,一直以来,都是张妈妈帮着念念带孩子。 念念站在镜子前,穿上高跟鞋,女士的小西服,再扎个低马尾,一副干练的职场女性的打扮,来到客厅。 “妈,我要出躺门,很快就回来!” “你要去哪儿啊?” “监狱……” “监……”张妈妈一听念念要去那,着实吓了一跳!连忙问:“你上那干嘛去啊?” “…………” 张妈妈问完就愣了一下,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之后又道:“哦,早点回来,妈给你做红烧鱼。” 念念微微一笑:“知道了,谢谢妈!” “妈妈!妈妈!”小画訫扔掉玩具,蹑手蹑脚地想要爬出围栏。 念念耐心的蹲下身说道:“妈妈出门是有事儿,不是出去玩儿,不能带你,你跟奶奶在家,乖乖的,跟哥哥姐姐玩儿!” 张妈妈:“就是,听话啊,跟奶奶在家,你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不!我不!啊啊啊~我就要妈妈!我要妈妈!”孩子说哭就哭,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念念无奈的抱起小闺女,哄道:“好了好了。” 老二似是被哭闹声惹得不耐烦了,扔掉小汽车,气呼呼的叫道:“哎呀!” 张妈妈:“要不你就带她去吧!仨孩子我还好看点儿!” 念念拿起包,道:“那行妈,我先走了,您跟孩子在家当心啊,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张妈妈嘱咐道:“知道了,路上开车慢点儿啊!” “哎!”念念抱着孩子出了门。 北京市某监狱 念念停好车,抱着画訫走进监狱大门,念念轻声道:“闺女,妈妈一会儿要去见一人,你要安安静静的,不许说话,不许哭闹,实在无聊就在妈妈的怀里睡一觉,知道了吗?不然妈妈以后不带你出来了!” “知道了,孩儿会乖乖的。” 木嘛!念念温柔的亲了一口小孩儿的脸蛋儿。 一身穿警服女子快步走到母女面前,笑道:“陈老师,两年不见,您还记得我吗?” 念念看了一眼,笑道:“沈清心,沈警官。” 沈清心:“本来朱雨属于死刑犯,国家有规定,死刑犯在行刑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是不允许会见亲属的,但是您有需求,我们任队也想尽力满足您,所以动用了一些关系,只争取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您进去吧!” 念念:“二十分钟,够用了!谢谢你,也替我谢谢任警官!” 沈清心:“您客气了!当年让您的嗓子受伤,也有我们办事不力的责任,上级已经批评过我们了,我们其实对您是有愧疚心理的……行了,快进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念念轻轻勾起嘴角,道:“谢谢!” 念念抱着孩子来到会见家属的大厅,坐下来,小孩儿果真趴在妈妈的肩头上睡着了。 玻璃对面,两名女狱警押着带着手铐、脚铐的死刑犯坐到念念面前,穿着亮黄色囚服的朱雨让念念使劲儿的蹙了下眉。 朱雨慢慢抬头,看见念念,冷笑一下,拿起电话,开口说道:“就猜到,你会来!” 念念也拿起电话,微微一笑,笑容如夏季的牡丹一般大方艳丽,轻轻开口:“还有三天。” “三天过后,我就死了……” “所以,我来看你最后一面!” “你还好吗?”朱雨刚问完,便注意到了念念怀里的小女孩儿,苦笑的说道:“看样子,你过的很好!” “好~这是我最小的孩子,我生了四胞胎,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张云雷在德云社后台的地位直线上升,师兄弟们争着抢着要和我们做亲家!” “那你的嗓子……” “好了!我生孩子的时候,痛的我要死,一用力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竟然奇迹般的让我的声音变回来了,虽然声音不再像从前那般清脆尖锐,但是也没差哪去,而且更有味道了,戏路也广了,老生老旦都难不倒我了,不再局限于青衣,这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等到以后有机会,我还要再尝试花旦、花脸,总之,老天爷给了我一副这么难得的嗓子,我要多留些作品在台上!” “你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或许吧!从前的琵琶娘子就让她成为一个梨园行的传奇吧,虽然她的京剧生涯只有三年,但是现在想来,那三年里满是鲜花、掌声和荣耀,我知足了!如今的陈念念,是一个崭新的京剧演员!不过这个演员,还不是很称职,为了我那四个孩子,我和张云雷的工作量都已经大大减少,我俩都不愿意错过孩子成长的每一瞬间。” “我能看看你孩子吗?” “我孩子怕生,而且她已经睡着了!” “也是,现在的我,哪还有资格看最纯真的小孩儿呢?他们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如果我当初没有加入贩毒组织,没有对你心生怨恨,没有害你,或许我们两个现在该是一起摊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分享你有孩子的喜悦……” 念念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淡,烈焰般红色的嘴唇扬起一个弧度,微微歪头道:“你后悔了?” 朱雨自嘲一笑,叹了口气,道:“是啊,我快得到报应了,我处心积虑地害你,可是到头来,你还是得到了最好的,而我,死路一条!” 念念收起笑容,心里流露出了怜悯之情,严肃的说道:“朱雨,你要知道,你我之间,从来都是你欠我的,走到今天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我这一辈子,一直都在跟你比,一直都在嫉妒你,一直都是带着面具跟你“推心置腹”、谈天说地,我干这一行,就不怕死,就料到了今日,可为什么今天见到你,我就怕死了呢?念念,你还恨我吗?” 熟悉的称谓让念念望着眼前,憔悴而又瘦弱的姑娘望了良久,良久…… 最后,她露出一个微笑,轻轻摇头,道:“不恨。” “那下辈子,我们再做朋友,好吗?” 念念轻笑不语,挂掉电话,抱着孩子离开了。 朱雨看着背影,自嘲笑道:“呵!其实你还是恨我的对吧?只不过,因为你可怜我是将死之人罢了!说到底,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出了看守所的念念,来到院子外面,抬头看了眼蓝天白云,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下辈子,咱俩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原本就是一段孽缘,结束了就结束了,何必再去留恋它呢? “妈妈,她是谁呀?” “哈,小骗子,原来你没睡着啊。” “咯咯咯咯……”小孩儿银铃般的笑声让念念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 “她呀,是妈妈的一位老朋友,一个很可怜的人……闺女,答应妈妈,以后不要像她一样,永远不要嫉妒别人!” “妈妈,我听不懂……” “也是,你还太小了,长大了就知道了!” 念念本想拿车钥匙开车,就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媳妇儿!”原来是张云雷站在车前呼喊。 念念连忙上前,张云雷接过小画訫,笑着问道:“闺女!想没想爸爸?” 小姑娘奶声奶气道:“想~” 张云雷笑着捏了捏小孩儿的脸蛋儿。 念念:“你不是去外地演出了吗?” 张云雷:“刚下飞机,立马就赶回家了,没想到你来这儿了,她……” 念念:“还有三天就到她死刑的期限了,我来送她最后一程。” 张云雷了解的点点头,宠溺地揉揉念念的头发。 念念抱怨道:“哎呀,头发被你弄乱了。” 张云雷笑着拉过念念的手:“走!回家!妈把鱼都做好了,特别香!” 念念:“那是!咱妈做的鱼可比你的强多了,最起码不苦,是人吃的!” 张云雷:“嘶,不是说好了不嫌弃我的吗?手艺这种东西也得靠天分好不?” 念念撇撇嘴:“强词夺理!从来没听说过做饭还得依靠天分,你不会就说不会,不就承认自己笨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再拆我台你信不信我?” “你想干嘛?你想干嘛呀你?” “我不干嘛~嘿嘿!I love you!”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念念一激灵:“哎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都跟谁学的?” “我粉丝啊!底下那群姑娘天天说爱我。” “她们说不打紧,你说就太肉麻了!” “那是你还没习惯。” 张云雷开车,念念抱着孩子坐在了后面,车子瞬间融入到北京街道的车辆大队里…… 念念很庆幸,自己从一出生就在北京,长大也在北京,工作还是在北京。在这座拼搏的城市里,念念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压力,她不必为房租苦恼,不必为物价上涨而闷闷不乐,不必因为没钱花而饿肚子…… 念念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还遇见了最特别的她们,朱雨和李真,前者让自己明白了嫉妒有多可怕;后者教会自己身处江湖,不要轻信任何人! 念念透过车窗,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突然涌起一股困意,闭上了眼睛…… 小画訫安安静静的待在妈妈身边,时不时的用小手给妈妈拢拢发丝。 张云雷看着后车座上的娘俩儿,心想: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吧! 在梦里,念念回到了自己十七八岁的年纪,跟朱雨一起白天逛街,晚上蹦迪,北京城大大小小的商城、酒吧,俩人几乎去个遍。 那段时光,最叛逆也最开心…… 那瓶红酒,还会有人再去喝,那件衣服,也还会有人再去砍价,却永远都不会再是她俩! 曾经的朱雨和陈曦是最要好的闺蜜、发小,彼此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却也消亡在了时间里,消亡在了朱雨的嫉妒里…… 不知不觉,念念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泪水,回不去了,有些人,有些事,再也回不去了…… “爸爸,妈妈哭了。” “啊?” “妈妈哭了。” 张云雷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念念眼角确有泪痕,说道:“妈妈只是太累了,让她好好睡一觉,我们不吵她。” “好~” 小画訫伸出小手,轻轻抹下念念的眼泪,动作之轻,让念念毫无察觉,一觉醒来,已经到家了。 第82章 大结局 六年后玫瑰园别墅院内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 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 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 “背呀!怎么不背了?忘了啊?”张老师脸色一变,吓得两个孩子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二楼书房,大家伙正闲聊天。 王惠身穿一黑色裙子,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在念念面前转了个圈,笑道:“你给姐看看这条裙子,怎么样?” 念念笑着点点头,夸赞道:“不错!挺有气质的!” 王惠:“嗨,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要啥气质啊,我就瞅着舒服才买的!” 念念:“姐,您这话就不对了,气质是由内而外,由心而生的,而且,您也不老啊!您说是不是?饼哥!” 烧饼一愣,突然一cue,猝不及防,随后反应过来立刻道:“念念说的对师娘,您这才多大岁数啊?” 郭老师也露出慈祥的笑容:“好看,好看。” 念念:“诶?今儿周末,安迪是不是快放假了?” 郭麒麟:“快了!现在的小学呀,都要累死了,那作业是一本接着一本,书包比我当年都重多了!” 曹鹤阳:“你也不看看你跟你弟差多少岁!” 郭麒麟:“哥,别提这茬,咱俩还是朋友!” 曹鹤阳:“好的少班主!” 念念:“哎呦,我家这四个小崽儿也上一年级了,就练一些加减乘除,拼音什么的,暂时还没有多少作业呢!” 岳云鹏:“将来你和辫儿辅导孩子做作业就是个愁,我跟你说,这都是我的亲身经历!” 郭麒麟:“是!那叫一个惨痛啊!” 烧饼:“怪不得我家烧麦不愿意上学呢,他妈还怨我,说不爱学习是随我了!那你们说,不随我不完了吗?” 岳云鹏:“像我家那俩闺女,学习好不好无所谓,快乐最重要,反正迟早也是要嫁人的!” 念念:“岳哥您舍得呀?我都不敢想书言和画訫结婚这件事儿。” 岳云鹏:“舍不得有嘛用?一直待我身边那不成老姑娘了,她们愿意也行啊!” 院子里,两名小姑娘躲在角落里,悄悄注视着前面的情况。 书言:“九郎伯伯(bai)要是在就好了,还能拦着点儿!” 画訫:“他俩也太可怜了!对!妈给咱买的生日礼物呢?” 书言:“生日礼物?就那个手机呀?让我隔家了!” 画訫翻了个白眼儿,一口唐山话说道:“这好东西呀,都让你给糟践了!” 书言轻轻怼了下自家妹妹的太阳穴,道:“不跟咱爸学点儿好的!那我又不爱玩手机,带那玩意儿也没用啊!” 画訫从兜里拿出手机,笑道:“还好,你没带我带了!” 书言:“你要干嘛呀?” 画訫:“给九郎伯伯打电话呀!让他来劝劝!” 书言:“你傻呀?伯伯来了不也是听咱爸的吗?爸一急眼一生气,九郎伯伯连声都不敢出,顶多是爸要动手的时候,他能阻止一下!” 画訫:“那你说怎么办?不管了?” 啪一声! 画訫:“完了!二哥挨巴掌了!” 小木其捂着脸委屈的低下头,眼泪含眼圈,不敢流下来。 张云雷吼道:“你俩给我听好了,再去看一眼,背到红丸子那,要是再背不下来晚饭别吃了!尤其是老二,要想不挨大嘴巴,就把嘴秃噜清楚了,别给我错字儿!” “是……” “知道了……” 书言拉拉画訫的袖子,小声道:“你快想想办法呀?平常不是鬼点子挺多的吗?” 画訫:“这种时候,我也没办法呀!爸爸要是一发火,连姑姑、姑父的话都不听,除非……” 书言:“除非什么?” 画訫:“上楼,找咱妈!” 书言:“那走啊?” 画訫:“走走走,走什么走!你忘了,上回在梨园,我一个跟头没翻过来,妈把我腿都打肿了,我看她跟爸爸呀,半斤八两!” 书言:“那最后你那跟头不也是翻过去了吗?再说了,是你自己平常不刻苦,怨谁呀?我一翻就翻过来了!” 画訫:“姐,咱俩不一样!你喜欢唱戏,喜欢弹琵琶,喜欢走妈妈以前走过的路,那我又不喜欢!就比如大哥二哥吧,大哥喜欢舞台,所以背贯儿自然就刻苦,那二哥又不想说相声,被爸爸逼的也跟着练基本功,我跟二哥真真是同病相怜!” 书言:“行行行,别叭叭了,说你一句十句等着呢!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小画訫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为了我那可怜的哥哥,还是去找妈妈吧!” 小书言嘲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去搬老妈这个救兵!” 小画訫边上楼边喊:“妈!妈!救命呀~” 烧饼:“呦,这咋了?” 念念略带怒气道:“画訫,你这丫头,贯是没规矩的,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书言,你这个姐姐也不管管,把我平常教你们的话当耳旁风啦!” 念念一严肃,吓得小画訫一动不敢动,书言上前拉拉念念的袖子,撒娇道:“妈妈,妈妈,您快下楼看看大哥二哥吧,爸爸非要他俩背到红丸子那块儿,说背不下来就不让他们吃晚饭,刚才二哥背错字儿了,还挨了一巴掌呢!” 王惠看着郭德纲,道:“小辫儿这严父的样儿,还真像你!” 郭德纲笑而不语。 念念:“他就吓唬吓唬你那两个哥哥吧,还能真不让吃饭不成,那可是他亲生的儿子!” 书言:“我看不像,妈,您就下楼看看吧,爸爸好像真是动气了!” 小画訫在一旁疯狂地点头。 郭德纲:“闺女,你去看看去吧!跟他说,别狠打孩子,孩子才七岁,我打他的时候,他都九岁、十岁了!这东西,一个猴一个拴法,别把孩子的自尊心给打没喽!” 念念:“那行,我去看看,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真不让我儿子吃饭不成?” 念念匆匆下楼,身后跟着两个蹦蹦跳跳的小丫头,一下楼便听见张云雷说话:“大点儿声背,默背能背得下来吗?!我背贯儿的时候也没这么费劲呀!”说完,张云雷喝了一口花茶,随手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念念上前道:“我说,张老师,张二爷,这都俩点儿了,孩子背不下来就背不下来呗,那木其本身也不爱相声,干嘛这么逼他呀?” 张云雷挥挥手:“去去去,我这教育孩子呢,你别跟着打搅乱!” 念念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我跟着打搅乱呀?那我儿子,我不心疼啊!” “你在梨园教俩闺女唱京剧的时候,我可没阻止你啊!” “废话!那我也没不让她们吃饭啊!我告诉你,郭老师说了,你七岁的时候他可没这么打过你!” “谁跟你说我打他了?是不是那俩死丫头?” 画訫拉着书言立刻跑上了楼。 张云雷看着俩闺女慌慌张张的逃跑,哭笑不得,道:“真会告状!” 张木其:“烩鸭腰儿、烩鸭条儿、清拌腰丝儿、黄心管儿、炯白鳝、炯黄鳝、豆鼓鲍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抓炒对虾…抓…” 张云雷吼道:“软炸里脊,软炸鸡!都卡在这儿几回了?” 念念:“干嘛?干嘛呀?他背到这儿不错了知道不?老大,你背到哪儿了?” 张玨今:“背到什锦豆腐了。” 念念:“呀,这不快背到红丸子了吗?行了行了,别背了,去玩儿会!” 张云雷:“那不行,说好的今儿背到红丸子!” “老红丸子,红丸子的!你是不是想吃丸子了?想吃让姐姐做去啊,别折腾我两个儿子!” “基本功就得从小抓起,那翔子家孩子怎么就能背下来呢?” “你跟九郎哥的儿子比干什么呀?那孩子也不是背不下来,非得就今天背呀?” 念念余光瞥见俩儿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看什么看,去玩儿去!” “谁敢!还反了你们了!” “张云雷!” “今天你就是说破了天,也得背到红丸子!” 冯照洋自打一进大门,就听见张云雷和陈念念小两口互不相让的斗嘴,笑道:“呦!小两口吵架啦?” 念念气呼呼的走到冯照洋身边,指着张云雷说道:“大哥,您给我评评理!张云雷非让孩子背到红丸子,背不下来就不让吃饭,错一个字儿打个嘴巴,您说说,他是不是抽疯啊他!” 冯照洋:“哎呀,小辫儿呀,两个小孩子你着什么急呀?” 念念:“就是!他现在连我的话他都不听了!” 张云雷:“大哥您不知道,这老大还好点儿,这老二能把人给气死!他不是背不下来,他是压根儿就不给你好好背呀,哪天高兴了,可快就给你背下来了,我要的是个态度,他态度不认真,我可不得罚他嘛!” 念念:“你别扯那没有用的!你小时候认真背了?” 冯照洋:“诶?念念这话说的对!你小时候喊嗓子不也老偷懒儿吗?这孩子要随也是随你!” 张云雷眨巴眨巴眼,无奈笑道:“这倒也是!” 念念:“玨今,你带着弟弟去玩儿,明天把红丸子之前背下来给你们爸爸听,背的流利点儿啊!” 玨今:“好嘞!” 冯照洋:“才七岁,正是玩儿的年纪,辫儿啊,你也别给孩子太大期望,我看你们家老二啊,不是说相声的料!” 张云雷:“是,我也看出来了,他的心思不在舞台上,可是练练嘴皮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 念念:“对,咱家小闺女的心思也不在唱戏上,我对她的要求也得放宽一下……” 夕阳西下,霞光染红了半边天,还有一缕缕轻烟出现在天际,涌上云端,这样美的景色,蓝天白云,绿树成荫,在北京城的市里是绝对看不见的。 全家都在玫瑰园的院子里聊天,而二爷和念念呢,则来到了他们最初定情的地方,那个离别墅不远处的长椅。 张云雷瞥了眼身旁的姑娘,轻声道:“画訫现在怕你怕的不行不行的了,明明是四个兄弟姐妹里心眼儿最多的,最机灵的,现在看见你,一句话都不敢说,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念念白了一眼张云雷,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小儿子不也是怕你怕的要死吗?” 张云雷噗嗤一笑,道:“这样也挺好的!闺女跟我亲,儿子跟你亲,一个跟我学相声,一个跟你学京剧,真挺好的!” 念念听后微微一笑,靠着张云雷的肩膀,两个人手牵着手…… 念念轻声道:“你说,等咱俩老了,满头白发,一家六口,还真挺幸福的哈!” “你在,就是幸福!” “咦~真肉麻!” 张云雷一耸肩:“是挺肉麻!哎,有日子没去看你妈妈和师娘了吧?” 念念离开张云雷肩膀,道:“呀,还真是好久没去看看了!不如明天带着四个孩子去探望探望?” “好啊!” 念念再次依偎在张云雷的胸膛里,时不时的还用发丝蹭一蹭,被粉丝笑称A爆了的黑色短袖。 两兄弟在院子里打打闹闹,你追我赶。 两姐妹就坐在郭德纲、王惠身边,时不时的还用小手鼓球鼓球茶杯茶碗儿。 王惠和蔼一笑,道:“小姑娘就是安静,不像小小子爱玩儿爱闹腾。” 画訫撅了撅嘴,奶声奶气的说道:“我闲不住,跟哥哥们又玩儿不到一块儿去,姐姐又不爱跟我玩儿,真是难为人!” 哈哈哈哈……小姑娘委屈的话语逗的在座长辈哈哈大笑。 书言:“我不是不爱跟你玩儿,是压根儿就不爱玩儿!安安静静的待着多好,听听咱爸唱的曲儿,听听咱妈唱的戏,多好!” 画訫:“你这叫老年生活!” 书言:“我这叫修身养性!” 郭德纲:“哈哈哈……这俩丫头以后要是唱京剧了,准保一个青衣,一个花旦。” 王惠笑着点点头:“是,本身性格就体现出来了!” 烧饼笑道:“师父师娘,您们看看小辫儿和念念!” 小画訫嫌弃的撇了撇嘴:“都老夫老妻了,还腻腻歪歪的,丢丢!” 王惠:“你这孩子,爸爸妈妈感情好,你不开心?” 小书言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笑道:“姑姑您别搭理她,她呀,也就敢自己嘀咕嘀咕了,可不敢当着妈妈的面儿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你敢?” “我我我……不敢!” “切!” 冯照洋感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仿佛辫儿第一次带念念回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烧饼:“可不嘛!刚认识两天就把这么漂亮的姑娘搞到手了,也就他张云雷了!” “说我角儿什么呢?”杨九郎一进院儿,就听到了张云雷三个字。 王惠笑道:“九郎来啦!” 九郎:“哎!今天天儿好,想着来家里看看您和师父!孟鹤堂和周九良的车还隔后面呢!” 王惠:“真好,都赶在今天了!一会儿谦哥和嫂子也要来咱家吃饭呢!” 书言:“九郎伯伯好!” 画訫:“九郎伯伯好!” 九郎宠溺地摸了摸俩丫头的脑瓜,笑道:“好啊!几天不见又长个儿了!” 画訫一歪头,看向烧饼,好奇的问道:“烧饼伯伯,刚才您说,我爸把我妈搞定就用了两天时间,我想听听他俩以前的事儿!” “我也想听!”“我也想听!”小玨今、小木其立马凑上前,准备“听书”。 烧饼:“真想听?” 四个小家伙异口同声:“想听!” 杨九郎:“嗨!您跟孩子说这干嘛呀?” 烧饼:“人孩子想听~那行!烧饼伯伯给你们讲讲!那天呐,是德云社年会……哎!不对!” 曹鹤阳:“是端午节!日子你都能记错,你还给人孩子讲呢!” 烧饼:“那又不是我处对象。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啊!” “您接着讲!” “接着讲!” 烧饼:“你爸当年把你妈带来玫瑰园的时候,你妈还不是琵琶娘子呢,但是嗓子特别的亮堂,比现在还亮堂,看以前的录像就知道那风采了!你爸当时老逗了,非得跟我们解释说他俩是朋友关系,纯洁的友谊,但是谁信呐!当时……” 烧饼滔滔不绝的讲述小辫儿和念念的过往,孩子们越听越入迷,烧饼也是越讲越起劲儿,仿佛时间定格在了这里,一家老少,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第83章 番外 这世上,有人身处高楼,有人低到尘埃,也有人如张云雷夫妻一般,不高不低,平平淡淡,潇洒人间,乐得自在…… 时间啊,像流星一样,忽闪而过…… 岁月啊,像魔鬼一样,将缕缕青丝化作根根白发…… 人生啊,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看似漫长,实则也不过如此。 当四个孩子长到十八岁的时候,张云雷和陈念念已经四十多岁了,小两口变成老两口。 念念成为了国家一级演员,并且像她的师姐一样,手下管理一个团的京剧演员。 张云雷、杨九郎的相声专场依旧是满坑满谷的观众,抢他的票也依旧是“云雷灰”,场场售罄。 有黄牛曾经问一个傻姑娘,那姑娘芳龄二十八,她也是绿海里的一员,也疯狂地迷恋二爷,甚至在抢不到票的时候,在抵制黄牛的时候,仍然愿意自掏腰包,交给黄牛无比昂贵的票钱,只为看一眼她的辫儿哥哥,便觉值得。 黄牛很好奇呀,便问:“张云雷都四十多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帅了,年轻一代的相声演员唱歌唱曲儿比他好听的有的是,你们怎么还喜欢听他相声呀?” 女孩儿愣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十秒钟过后,女孩笑着说:“应该是一种情怀吧!” 黄牛也笑了,笑容中带着不解,带着嘲笑,还带着一种特殊的,莫名其妙的,五味杂陈的感觉,总之,一言难尽…… “我要去美国留学!” “不行!” “我就要去!” “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在玫瑰园别墅的后院,母女俩就这么不顾时间,不顾地点的争吵了起来。 王惠正在前院择菜,听到声响站起身,着急地蹙了蹙眉,忧心问道:“这娘俩咋回事儿?咋突然吵起来了?” 张云雷瞥了一眼后院,漫不经心的继续帮着择菜:“姐,您别管了!因为小老四出不出国的事儿,她们娘俩都干了三年的仗了,从画訫高一干到高三,我都习惯了!”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母女俩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去,劝劝她们去!” “我才不去呢!” “那我去!”说着,王惠就要起身。 张云雷立刻站起来阻止:“算了吧姐,别说您了,我妈的话念念都不听了,说什么都不让孩子去美国留学,在这件事情上,让念念让步,几乎不可能,偏偏画訫这丫头性子也是个倔的,就算您拦着,她俩迟早还会干的!” “你这心态倒是好啊!要不是你姐夫不在家,我一定让他好好呲呲你,别整天就对你家老大老二那么严,现在四个孩子正值青春期,小姑娘的心思尤其细腻敏感,你别看念念有耐心,可一真生起气来,那也是个急脾气,这时候就需要你这个爸爸来调节矛盾,不是我说的你记住没有?” 张云雷连忙点头答应:“是,是,记住了,记住了。” “记住了就赶紧去看看,这都快下雨了,让她们赶紧进屋!” “哎,得嘞!” 张云雷在前院接受完姐姐的训话,后院儿的母女俩还在争吵,此时我们超A的张队长,在面对媳妇儿和闺女这场世纪大战的时候,也只能长长地叹口气,无奈道:“别人家都是婆媳关系紧张,我张云雷倒好,媳妇儿和闺女不对付。” 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还来阵阵狂风,如同仙侠剧里的‘道友历劫’一般。 “二哥能去英国剑桥留学,凭什么我不能?我费了好大的力气考上了哈佛,那是世界名校!凭什么他可以去,我就不行?!”女孩儿冲着自己的母亲大吼,满脸写着“委屈”二字,眼眶通红,泪水不听使唤的流下,滴落在地…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国外名校随你挑,唯独就是不能去美国!” “不…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背着我填志愿,别怪我从今以后不认你这个女儿!你也别想从咱家拿走一分钱!” “不是,你还是不是我妈啊?!” 书言一把将在一旁下象棋的玨今和木其拽起来,着急道:“我说你俩倒是想想办法呀?” 木其一耸肩,漫不经心的安慰:“着什么急呀?她俩吵完一会儿就好了!更何况咱妈正在气头上,我可不敢去凑热闹,要不大哥,您去劝劝?” 玨今一个劲儿摇头,道:“我可不当这和事佬,这得罪人的事儿还是咱爸干合适!还有三天就填志愿了,考哈佛是小妹从小的梦想,这次怕是要泡汤了!” 木其叹了口气,无奈道:“哎,反正我一直都是支持小妹,你和书言上完初三就一个去说相声,一个去唱戏了,不懂我和小妹这高中三年的艰辛,那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为了高考,我俩拼尽了全力,结果全卡在妈这儿了,小妹能不急吗!” 书言:“小妹从小就是有主意有心思的,可在妈这儿,就是小鬼儿见了阎王!” 玨今轻轻怼了怼弟弟妹妹的胳膊,连忙道:“嘘,别说了,爸来了!” “那个…要不…咱回家再吵?”怒火根本止不住的媳妇儿,不停委屈哭泣的闺女,让一旁的张云雷十分尴尬和为难。 念念指着跟自己一样高的闺女,看着张云雷说道:“回家?你看她这样还想回家吗?” 小姑娘拼命忍着眼泪,哽咽道:“从小到大,您就一直按照您认为对的方式管着我,从来都没想过,我到底快不快乐!” 张云雷冲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劝道:“嘶,你这孩子,就不能少说两句,咋那么犟呢?” 念念瞪着眼睛,严厉的质问:“你什么意思?我把你们四个辛辛苦苦的生下来,养这么大,到头来我错了?我不该管你是不是?” 念念又看向张云雷,指着丫头说:“张云雷你看看,这就是你最惯着的闺女,我养了她十八年,竟不知道我养了头白眼狼!” 张云雷扯扯自家媳妇儿的袖子:“你也别这么说,咱闺女还是挺听话的。” 小姑娘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喊道:“您就当我是头白眼狼吧!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吗?” “混账!”念念气的嘴唇都在颤抖。 张云雷此时也怒道:“丫头,越说越不像话了!” 老二看不下去了,上前拉扯自家妹妹,道:“小妹,你少说两句吧!” “凭什么都让我少说两句?我哪句话说错了?” 念念怒吼:“让她说!我倒要看看,她能给我说出什么花儿来!” 毛毛雨不停的拍打着几人,落在地上,渐渐形成一片涟漪…… 张云雷仰头看了下乌云密布的天空,赶紧道:“还说啥呀,这都下雨了,赶紧回去吧!” 女孩儿压根没听,抹掉眼泪,带着沙哑的哭腔说:“我九岁那年,第一次去剧院的后台,您明明知道我就是个爱玩儿爱闹的性格,您明明就知道,我当时小,对什么东西都充满好奇,可就是因为我一个无心之失,打翻了桌上供着的香炉,您竟拿起唱戏的花枪,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背上,您完全不顾我当时的哭喊声,打得我浑身上下全是伤痕!” “知道你不爱唱戏,所以想让你接受一下传统艺术的熏陶。我陈念念的闺女可以不唱戏,但是不能不懂戏!再说,去后台之前,妈给你讲没讲过后台的规矩?我说没说过,不许有对祖师爷不敬的举动!不许大声念出祖师爷的名讳!后台的东西不许乱碰!不许大声喧哗、大声吵闹!可你做到几点了?你姐都能老老实实的待着,为什么你不能?” “我不是她!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呵,您当初就不应该带我去后台,接受什么所谓的熏陶!” 念念气急:“张云雷你听听,她说的还是人话吗!我当初辛辛苦苦的把你生出来,就是为了让你今天怨我,忤逆我的?” 张云雷也瞪着眼睛,训道:“丫头,妈妈是为你好。” “为我好?当年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不让我去美国留学,不就是因为朱雨吗?” 念念死死地蹙着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任性的女儿。 其余人都震惊的看着画訫,张云雷直接立马吼了一声:“张画訫!” 毛毛雨越下越大,开始成了瓢泼大雨。 张云雷一家人就这么在院子里被雨淋着,女孩儿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说:“怎么了?就因为朱雨是她心头上的一块儿疤,我就不能说了吗?你们越不让我说我就偏要说!就是因为……” 啪!只听见一声脆亮的声音,张云雷狠狠的甩了这个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一巴掌,小姑娘完全被打懵了,捂着瞬间变红的脸蛋儿,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云雷,这个从小到大,从未打过自己,从未对自己发过火的父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念念自问,这些年,从未亏待过孩子们的教育,可终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思太重。 站在一旁的三个孩子看见父亲如此动怒,属实吓了一跳,书言更是吓了一激灵,玨今做为大哥,自然是心疼小妹,可父亲一发火,除了妈妈没人敢出言劝说。 张云雷气的浑身直打嘚瑟,大吼:“她是你妈!” 画訫转身跑走了,念念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因为雨水打的,还是因为泪水太多,她只知道,此刻的她伤心,很伤心…… 别墅里,念念站在房间的阳台上,只听见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吵吵闹闹的,如同她此刻的内心一样,好不宁静。 张云雷拿了个干毛巾,站在念念身后,轻轻擦拭她妻子的秀发,笑着说:“担心那丫头了?” 念念白了张云雷一眼,用毫不在意的口气说:“谁担心她了,让这雨拍死她才好呢!” 张云雷嫌弃的看着念念:“口是心非。” “你知道我惦记她,你还打她?她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嘿!我冤不冤啊?我打她还不是因为你,再说了,那丫头那么不听话,我必须得让她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谁说了算啊?” “那当然是……你啊……”(德云社的众位角儿普遍有个优点,那就是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该怂的时候,也得认怂,向自己媳妇儿低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念念长长地叹口气说:“你说这死丫头,能跑哪去呢?雨下这么大,可别冻感冒了,不能想不开吧?” “你啊!别瞎想了!你闺女是那种偏激的人吗?” “那倒不是,倔是倔了点儿,但是从小到大,寻死觅活、离家出走的事儿一次没有,主要她不叛逆期吗?我怕她一时想不开,拗不过来弯,不过话说回来,四个孩子都是叛逆期,怎么就她那么拧呢?” “要我说,你就答应人孩子得了!” “答应,能不答应吗?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还能怎么办?到底是我亲生的闺女!为了过去的事儿,已经死去的人,就剥夺她的梦想,确实不公平,更何况为这事儿,我跟她都吵了三年的架了,这孩子的性子跟头倔驴一样,也不知道随谁!”说完,念念瞥了眼张云雷。 张云雷骄傲道:“是我张云雷的种,错得了吗?” “啊啊嘁~”念念揉揉鼻子。 张云雷一蹙眉,着急地问:“咋的了,是不是感冒了?” 念念点点头:“好像是,你去给我找点药去。” 张云雷赶紧要下楼拿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画訫站在门口,双目通红,满脸泪痕,整个人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身后则是她的三个哥哥姐姐,一脸求夸奖的笑容。 木其笑道:“爸,妈,我们把妹妹带回来了。” 念念看见自个儿闺女回来了,还没等张云雷开口,就立刻上前道:“画訫回来啦?身上都湿透了,去,快去洗洗!” 小姑娘害怕地看了张云雷一眼,就算父亲再疼爱自己,不怒自威的气场也是把孩子吓得不轻。 张云雷轻吐一口气,道:“书言,带妹妹去洗洗吧,换身干净的衣服。” 书言乖巧应道:“哎!” “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妈给你下碗面吃。” 正说着,念念就要走,张云雷赶紧拦住她,道:“得了得了,还是我去吧,你还生着病呢,这一天呐,跟你们娘俩操不过来的心。” 木其:“爸,您多下几碗,您做的方便面比妈做的好吃。” 念念:“嘿,你这臭小子!” 画訫鼻头一酸,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如同外面的倾盆大雨一样,根本止不住。 念念伸手擦去孩子的眼泪,笑着说:“别哭,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美国留学就去,妈都依你。” 小姑娘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哭喊道:“妈,我错了,女儿错了!” 念念慢慢蹲下身,抱着自家闺女,安慰的拍拍她的背,流下两行清泪。 张云雷见此情此景,也是感动不已,到底,还是念念这个当妈妈的妥协了,或许,孩子大了不由娘这句话,是对的。 因为飞往英国和飞往美国的航班,在同一时间起飞,所以木其和画訫也就同一天出国,念念和张云雷在机场为俩孩子送行。 儿子还好,闺女张云雷是真舍不得,像天下所有的老父亲一样,强忍着泪水。 木其:“爸,妈,你们放心吧,我和妹妹在外会照顾好自己的。” 张云雷:“你俩要是在一个国家就好了,也好有个照应。” 念念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又整理了一下女儿的衣领,道:“你俩从来没出过远门,到了国外好好学习,好好照顾自己。出门一定要有人跟着,晚上别出学校的门,再遇上坏人……冬天别踢被,夏天别吃冷饮,尤其是画訫,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画訫:“我知道妈!” 张云雷都看不下去了,说:“好了,快登机了,你这些话刚才都说一遍了,孩子都嫌你烦了。” 念念叹口气,上前抱了抱俩孩子,最后说了一句:“缺钱了跟爸妈说,一定要保持联系。” “知道了。” “知道了。” “爸,妈,再见!” “爸,妈,再见!” “再见!” “再见!” 看着闺女儿子离开的背影,念念轻轻皱眉,张云雷看出她的担忧,便轻轻搂着媳妇儿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孩子们都大了!你呀,这辈子就是个操心的命!” 念念轻笑一声,声音中略带沧桑,讲道:“我记得我十八岁的时候,也是像这样送她去美国……” “她走了都十七年了,你还是没有忘记她。” “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可以说是在我最难的时候,唯一的朋友,我想忘掉她,真的忘不掉!” 或许这个世上有些人,你拼命想忘掉,却也只能抹去他/她在你心中的位置,而那些属于你们的回忆,早已留在你的脑海里,抹不去,忘不掉,无论过去多少年,它都存在着,因为你曾经刻骨铭心的经历过,痛彻心扉的感受过。 “我从来都不曾想到,当年送她上飞美国的飞机,竟是见她的最后一面,当她再回来时,早已不再是那个善良热情的姑娘,而是一个我早已不认识的陌生人,她毁在了自己的手里,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人。”念念黑洞洞的大眼睛里像是会发光,布灵布灵的闪烁着…… 二十几年来,岁月丝毫没有染指她清秀的眉眼,张云雷很感慨,自己老了,眼角开始出现了鱼尾纹,念念却还像自个儿初见她时一样漂亮,但是他知道,念念早晚也会老,她又不是仙女,就算保养的再好,最终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张云雷宠溺地摸了摸念念的脑瓜:“别再想了,我们回家吧。” 念念看着张云雷的眼睛,奶声奶气的,像个小丫头一样说:“好啊!” “今天想吃什么?我昨天跟姐姐学了一道松鼠鱼,我做给你吃啊?” “啊?你张二爷也会做鱼了?能吃吗?”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不能吃也毒不死你。” “咦~毒死我你舍得吗?” “不舍得。” 念念一脸傲娇的抖抖肩膀。 “对了,王梦婷跟我说,刘宇想去你们团里演出,这些年他一直跟着王梦婷学戏,偶尔也上台跟着群演历练,你有空去瞧瞧他,看看他够不够资格吃这碗饭。” “刘宇?” “怎么?忘了?” “啊!怎么会忘呢?那个跳舞很好的小男孩儿,怎么,他想吃这碗饭了?” “嗨,谁知道呢?艺多不压身嘛!” “他唱戏挺有天分的,行,明个儿我就去瞧瞧他去。” —————分界线————— 王梦婷像平常一样扎了个低马尾,画上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蓝色青衣戏服,站在自家艺术工作室楼前,左顾右盼,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没多久,就见一辆奥迪停在她面前,念念下了车,摘掉墨镜,红豆沙颜色的嘴唇扬起,一边关好车门一边招呼道:“好久不见,梦婷!” 王梦婷一副见怪不怪的笑容,上前抱了抱念念,道:“好久不见,都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到。” “还不是因为你这太偏僻了,开导航还找了半天。” “偏僻点儿好,多安静啊!快进来,我这工作室里头大这呢!” 王梦婷一边拉着念念的手,一边走进去。 念念参观了下整体布局,设计布置还算整洁雅致,咿咿呀呀的唱腔传遍整个楼层,倒是与这布置有些格格不入,念念笑着问:“你这儿叫什么来着?” “京剧传艺班!刘宇是我的第一位学员,在我这儿学了得有十七八年了,就跟你当初差不多,我想让他上台,面向观众实实在在的唱一出!” “他现在在哪儿?” “在舞台上!” 念念一挑眉,惊讶地说:“楼里还有舞台?” “就在顶楼,我当初特意做了一个,有舞台,有桌椅,像个小型的戏园子,还行,不算小,我带你去瞅瞅!” “你还真是费心了。” “唱戏是我最快乐的事儿,我愿意为它费心。” 念念了解的点点头。 还没进门,念念就听见了刘宇的戏,那是一出《霸王别姬》。 王梦婷感叹道:“他唱戏真的很有天分,尤其是青衣。” 念念欣慰的笑笑,道:“是啊!录《国风》的时候就有。” 王梦婷轻轻推门而入,念念随后进来,刘宇低着头,唱的动情又入神,并未立刻就发现二人,随着旁边拉二胡、弹三弦的老师奏乐,刘宇也随之舞动。 念念夸赞道:“腰身还是那么软,从小跳舞的就是不一样。” “随大王……!!!”一转身,一定,刘宇看见了多年未见的陈念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的叫道:“念念老师!” 念念忽然冷了脸,蹙眉不悦。 刘宇看见念念这副模样,慢慢收起笑容,紧张害怕地问:“老师,怎么了?” “为什么停下来?”念念冰冷的语气仿佛让刘宇回到了自个儿十八岁参加《国风美少年》的时候,不过即使是那时,念念也只是对别的选手冷冰冰的,对自己,从来都是热情夸赞的。 “啊?” “我问你为什么要停下来?” “就,看见老师了……” “刘宇,你不是刚开始学戏的新人了,既然你有这个能力,那你就要拿自己当专业的京剧演员来看待!在你登上舞台,开始唱戏的这一刻,这出戏就不能停,就算你唱不了一出,也要把这一段唱下来,无论发生任何情况,出现任何突发事件,你都不能停,知道吗?” “知道了,可是念念老师,现在又没有观众……”刘宇说完就后悔了,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呗,非得杠这一下干什么。 谁料念念只是微笑一下,道:“你既开嗓,就不能停,就算剧院只有你一个人,你也不能停,因为你不知道听你唱戏的都是些什么,来者八方客,一方为人杰,七分为鬼神。这或许是旧时候梨园行的迷信,但这是祖师爷留下来的规矩,即便不成文,也得遵守,作为我的学生,更得遵守!” 最后一句“我的学生”让刘宇突然觉得感动不已,鞠躬道:“知道了老师!” 念念:“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王梦婷微笑道:“刘宇我就交给你了,你带他去剧院好好历练,顺便帮我安排一下他的演出事宜,我跟他说了,他的第一出戏一定要在梅兰芳剧院唱响!” “好。” “媳妇儿,我来接你回家啦!”张云雷边喊边进来了屋里。 刘宇笑着鞠躬打招呼:“云雷老师!” 张云雷摆手:“好,好,好久不见啊刘宇!” 刘宇:“刘丰上回还跟我说想来看看您呢!” “真的?那这小子咋还不来呢?”一提到自个儿当年心爱的刘丰同学,云雷老师就乐得像花儿一样,果然,张云雷还是那个张云雷。 念念惊奇的看着张云雷,笑着问:“你咋还来了?” “嗨!我饿了!找你回家做饭!” 梦婷装作依依不舍的样子,拉着念念的胳膊,硬气地冲张云雷说:“那不成,念念才刚来!不能让你带走!” 张云雷嫌弃的撇撇嘴:“哎呀!刚才我在门口都听见了,以后他是要去梅兰芳大剧院的,念念有的是时间教他,不差这一会儿了!” 王梦婷:“哎哎哎!不够意思啊张云雷!” 张云雷:“我怎么不够意思了?” 王梦婷:“你看!你们跟刘宇也好长时间没见了,刘宇也挺想他念念老师的,你们两个当老师的,不请人孩子吃顿饭啊?” 刘宇当真的说:“这不合适,还是我请两位老师吧!” 念念笑道:“没那么多说头,我请大伙吃饭!刘宇,你不是说刘丰也想来看看吗?一起叫来呗!再看看,这些国风的孩子你还能联系上谁,都一起叫来,梦婷,你也跟着!” 王梦婷:“好嘞好嘞,正合我意!” 张云雷:“哎,我菜都买好了,你告诉我咱去吃饭店。” “那咋了?” “刘宇我跟你说,你陈念念老师做的菜那叫一个香!左右人也不多,你下厨呗?”张云雷看着念念,坏笑道。 “不,凭什么啊?” 只见刘宇一脸期待的问道:“老师,真的可以吗?” 念念尴尬笑笑:“你想吃我做的呀?” 张云雷:“你可想好了孩子,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刘宇连忙点头:“想!想!我的荣幸!” 念念挥手打了下张云雷,张云雷一躲,没被打着,语气带点撒娇的说道:“你给我闭嘴!” 王梦婷笑道:“哈!这小样,奶凶奶凶的!” 念念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梦婷,质问:“你向着谁?” 梦婷眼神闪躲,不理念念,吞吞吐吐的说:“嗯……嗯……哎呀……” 念念:“好吧,既然刘宇想吃,那我就去买点好吃的,欢迎你们来家做客。” 刘宇:“那我去联系联系刘丰,他在北京,估计一会儿就能来!” 念念:“好,去吧!” 王梦婷:“那我也去把戏服脱了,收拾收拾。” 连带着乐师,所有人都走了,念念和张云雷也随之出了工作室,下午1、2点钟的阳光永远是最明媚的,俩人不知为何,看到此般温暖的景象,相视一笑。 二爷默默地牵上了念念纤细的手指,这一走,便是无尽繁华。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这一场爱情,不算轰轰烈烈,也不算平淡无奇,有的,只是二人一点一滴,一步一个脚印留下来的回忆。 比起浮世三千,二人还是更喜欢温馨小家。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第84章 番外2 在北京昆玉河畔,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步履蹒跚推着自家老伴儿的轮椅,轮椅上的老人似乎是眼神不好,还戴着个老花镜,满脸的皱纹全是岁月侵蚀的痕迹。 任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一对平平常常的老夫老妻,竟是曾经风华绝代的京剧名角儿,琵琶娘子,和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人称二爷的张云雷。 “昨天孩子们来电话了,说孙子孙女们想咱俩了,要回来看看。” 念念沧桑的声音里透露出对儿子、闺女、还有小辈们的思念。 “回来干嘛?咱俩多好,多清静!自从咱俩在这清水河旁边,整了个四合院之后,我就喜欢安安静静的待着。” “你这死老头子,孩子们得有大半年没回来了,你倒是真不想。” “嗨,咱俩都八十多了,闺女和儿子也都六十多了,折腾啥呀。” 念念轻轻点头,笑道:“那倒也是。” 张云雷收起折扇,颤颤巍巍的拿出玉子,打了个花点。 念念微微一笑,调侃道:“左手一玉子,右手一扇子,二爷就是二爷,想当年也是一位潇洒风流美少年!” 张云雷噗呲一笑,回头温柔地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太太,道:“想当年你也是一位清秀可人的姑娘,结果跟了我,伺候一个瘫子伺候了二十年……” “说什么呢!我在意这些吗?再说了,像你这么大岁数坐轮椅的有的是!好了不说这些了,再过几天就是师父的96岁诞辰,大林和安迪的意思是,师父都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也不缺,咱们一家子在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就得了。” “也是,好久没聚聚了,前几天孟哥还张罗呢,说是一起喝点儿,哎,我是无能为力了,心脏不好又高血压,酒是真想喝真不敢碰啊!” “你啊,可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你要是走我前边了,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你忍心吗?” “好~”张云雷答应着,安慰的拍了拍身后念念的手背。 一阵微风拂过二人的脸颊,张云雷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笑道:“真好,几十年过去了,北京的天变蓝了,儿孙们都长大了,我的二奶奶们如今也彻底的成奶奶了,你和我,都老了。” “不服老不行啊!现在的时代是属于那些年轻人的,就像前几天你去三庆园,看见有俩孩子的包袱不好,基本功不行,被观众轰下台,你没有上台去控场,反而让他们自己承受,因为你知道,每个成熟的相声演员都会有这个经历,现在的孩子心气高着呢,他们需要的是自己闯,不是前辈帮。” “哎呀,陈老师又开始说教了,怪不得王梦婷说你啰嗦呢。”张云雷话一落,念念和他同时低下了头,皱起了眉,不知是何情绪。 念念轻轻叹了口气,道:“明个儿我去医院看看她,这糖尿病可真是把她折腾的够呛。” “人老了,什么灾什么病的,就都来了,你不也有支气管炎吗?” “嗨,我这都小病,没事儿,常吃点药就好了!” “你还说呢,我要不天天看着你,你吃吗?” 念念一脸委屈的说:“那中药太苦了。” “治本!” “好好好……都听你的行了吧?真不知道咱俩谁啰嗦……”最后一句话说的只有蚊子能听见。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你就仗着我现在耳朵也不好欺负我吧!” “谁欺负你了?你耳朵不好还赖我了,真是的,我耳朵还不好呢!那天九郎哥说要找你下棋,我愣是听成了他想吃鸡皮,结果弄的嫂子哄堂大笑,丢死人了。” “哈哈哈,整的我想吃鸡皮了,多好啊,还美容……哎呀!!!”张云雷猛地一拍大腿,吓念念一跳。 念念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你说下棋我想起来了,翔子还约我下棋呢,说要把昨儿输我的那二百赢回去,我给忘了。” “你不早想起来,这就推你回去!” 张云雷一个劲儿的拍脑门:“哎呀哎呀,老了老了,记性是真不好了。” 在这个世上,或许有些事情,有些人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因为一个眼神,一场缘分走到一起,便是一辈子的相依为命。 回首往昔,他还是那个提笼逗鸟走巷楼的少年,她也还是那个试一嗓便赢得满座惊堂的姑娘。 第85章 我是来推文的 哈哈,此篇文已经完结了!写了半年也是付出了我很多心血!这回我就是想推广一下作者的新坑《[孟鹤堂]醉心》,虽然不是写二爷的,但是二爷和念念未来会在里面客串,话不多说,希望小可爱们支持,不支持也没关系,一定要慎入,因为作者是名大一新生,步入大学之后真的没有那么轻松,更文速度可能没有《念念不忘》快,或许我会一周一更,或许我得出空闲时间多更几章,但请你们放心,我是一定不会弃文,反正,也不指望写文章能干嘛,就是当一个爱好吧!